<p class="ql-block" style="text-align:center;"><b style="font-size:22px;">河南洛陽,黑龍江哈爾濱,遼寧錦州</b></p> <p class="ql-block" style="text-align:center;"><b style="font-size:22px;">1731——1733</b></p> <p class="ql-block"><b style="font-size:22px;">記一位1973級同窗女同學1976年大學畢業申請去西藏工作五年的精彩經歷。</b></p> <p class="ql-block" style="text-align:center;"><span style="font-size:22px;">當年系里幾枝花,勇敢勤勞值得夸。</span></p><p class="ql-block" style="text-align:center;"><span style="font-size:22px;">最是邊疆尋寶藏,須眉不讓絢如霞。</span></p><p class="ql-block" style="text-align:center;"><span style="font-size:22px;">(高戰朝)</span></p> <p class="ql-block" style="text-align:center;"><b style="font-size:22px;">1731班畢業照??</b></p> <p class="ql-block" style="text-align:center;"><b style="font-size:22px;">作者??1731班:師寶蘭</b></p><p class="ql-block" style="text-align:center;"><b style="font-size:22px;">《決心已定不動搖》</b></p><p class="ql-block"><b style="font-size:22px;">大學畢業到西藏工作的想法是1975年底就有了。 </b></p><p class="ql-block"><b style="font-size:22px; color:rgb(25, 25, 25);"><u>?在那個革命青年熱血沸騰的年代里,雖然距離畢業還有大半年時間,全國不少大學應屆畢業生提出了畢業去向。農學院提出的是“不當干部當農民,不掙工資掙工分”,工學院提的是“下工廠,到一線”,我們學院提出的是“到邊疆去,到祖國最需要的地方去”。“我是革命一塊磚,哪里需要哪里搬”,是當時最時髦的口號。我們學院72屆就有一位叫李才的同學,畢業去了西藏。所以,我也早早選擇了這條西藏路。 </u></b></p><p class="ql-block"><b style="font-size:22px;">決心已定,首先要取得同意的是我在入學前就基本確定關系的男朋友李江虎。1976年元月4日,我第一封征求意見的書信寄給了他。元月27日,盼來了他的回信:“你既決心已定,我同意”。短短9個字,雖然有點勉強,對我已是闖過了第一道難關。2月2日,我寫信給父母,征求他們的意見。10天后,姐姐代表父母的意思給我回信:“只要你愿意,我們都支持。”2月19日,我和1733班的傅璐珈同學聯名給系領導班子提交了“畢業去西藏邊疆工作”的申請書。5月11日,我們又向學院黨委提交了申請。9月22日,學院黨委批準了我們的申請,9月28日,吉林省委正式發文同意我們進藏工作。同時被批準進藏工作的應屆畢業同學有9人。</b></p><p class="ql-block"><b style="font-size:22px;">隨后,班里為我專門開了坐談會,系里和學院為我們招開了歡送會,我代表進藏同學在全院師生大會上做了發言。老師們千言萬語的囑咐、系里老師和班上同學送給我毛澤東選集、像冊、筆記本、地質錘等記念品。那些日子,我生活在鮮花和贊揚中,一次次被感動。緊接著就是畢業,全國各地的同學離校到各自分配的單位報到。我一批接一批的去火車站送站,難舍難分的離別……同學們都離校后,學院給我們赴藏的同學一個月假期,回家和家人團聚、告別,然后,回長春和省內其他進藏同學集中赴藏。 </b></p> <p class="ql-block"><b style="font-size:22px;">1976年10月8日,我從長春回到了老家河南洛寧縣陳吳鄉祿南村。對我來說,回家要面對的難題是結婚。果然,頭天到家,第二天李江虎家就托媒人到我家說合。不結?一走就是一年,別說人家不同意,自己也難于自圓其說。結吧?又怕懷孕,難以承受西藏的惡劣氣候和艱苦工作。在我糾結,難以決斷的思想斗爭中,雙方家長之間也因話不投機產生了矛盾。我的本意不是放棄我們的婚姻,更不能為了自己使雙方父母今后難以相處。所以,就一咬牙,同意結婚!再大的困難自己扛!1976年10月22日,我和李江虎在鄉民政所辦理了結婚手續,完成了自己的終身大事。10月30日,我告別雙方父母,告別新婚7天的夫君,返回了長春。 </b></p><p class="ql-block"><b style="font-size:22px;">1976年11月11日,長春地質學院、地勘系的領導、老師、留校的同學、剛入學的新同學,在地質宮門前歡送我們離校赴藏。院里專門派了一位老師(劉振通)和一位駐院工宣隊師付(李隊長)送我們進藏。在長春火車站,握著前來送行的院、系領導、老師和同學們的手,聽著一聲聲囑托,我滿含熱淚踏上了奔赴祖國邊疆的征程。 </b></p> <p class="ql-block" style="text-align:center;"><b style="font-size:22px;">七律 讀寶蘭(西藏路)感吟</b></p><p class="ql-block" style="text-align:center;"><b style="font-size:22px;">從來巾幗出英雄,地質小花西藏行。</b></p><p class="ql-block" style="text-align:center;"><b style="font-size:22px;">萬險高原何所懼,千難峻嶺向前沖。</b></p><p class="ql-block" style="text-align:center;"><b style="font-size:22px;">邊疆找礦留足跡,大漠抒懷唱大風。</b></p><p class="ql-block" style="text-align:center;"><b style="font-size:22px;">最是青春無怨悔,珠璣字字記曾經。</b></p><p class="ql-block" style="text-align:center;"><b style="font-size:22px;">同班同學;高戰朝</b></p><p class="ql-block" style="text-align:center;"><b style="font-size:22px;">2024.08.29.(津)</b></p> <p class="ql-block" style="text-align:center;"><b style="color:rgb(25, 25, 25); font-size:22px;"><u>《意想不到的委屈》</u></b></p><p class="ql-block"><b style="color:rgb(25, 25, 25); font-size:22px;"><u>火車過了四平站,和老師、同學分別的心情剛剛平靜下來,劉老師和李隊長把我叫到他們的車廂,對我說:“聽你們輔導員老師說你回家結婚了,真是沒想到,他讓我們到西藏,看能不能讓組織把你愛人的問題解決了。原來想著你決心去西藏是為了擺脫農村的對象,既然這樣,到西藏,我們會給組織上結合,盡力幫你。只是這事取決于西藏的政策,你要有心理準備”。聽他們一說,我驚呆了!他們怎么能這么理解我去西藏的初衷呢?我委屈、生氣,甩下一句“不用!”就走了。回到坐位上淚水止不住流,真沒想到,我立志到邊疆工作能這樣被人曲解! </u></b></p><p class="ql-block" style="text-align:center;"><b style="font-size:22px;">不忘初心,一路前行 </b></p><p class="ql-block"><b style="font-size:22px;">我們在北京西藏辦住了幾天,11月16日,和黑龍江省進藏的同學一起乘坐一節臥鋪掛車一路西行三天三夜,到達了甘肅省柳園站停下休整。 </b></p><p class="ql-block"><b style="font-size:22px;">柳園站建在戈壁灘上,前不著村,后不著店,黃鳳卷著塵沙刮得睜不開眼睛。我們幾個女同學擠在一間小房子里,凍得一晚上沒睡著。早上起來去打水洗臉,不遠處有個小水房,掛在房門上的小木牌上寫著:這水是在163公里外用汽車拉來的,請注意節約!我們5個人舀了一瓢像是下過雨的黃泥水,洗了一把臉。本來坐了幾天車,想著打點水回去加熱了,洗洗頭的念頭也打消了。 </b></p><p class="ql-block"><b style="font-size:22px;">幾天后,我們乘汽車沿青藏公路到了墩煌縣,參觀了著名的石窟千佛洞,又行程一天,到達了格爾木。因為安排有體檢,我們在格爾木住了一天。上午沒事到街上逛,想買點需用的東西。毛線5元一斤,我們三個人合買了半斤,準備織毛襪子。一副織毛線的鉛針就要0.9元,真貴!可為了織毛襪子還得買。副食店有賣餅干的,好不容易才碰到,1元1斤,我們每人買了2斤,預備路上應急,這就算很奢侈了! </b></p><p class="ql-block"><b style="font-size:22px;">?西藏第二人民醫院設在格爾木。下午我們去體檢,有幾個同學血壓有點升高,我是比在學校檢查時血壓有點下降,基本都還算合格。 </b></p><p class="ql-block"><b style="font-size:22px;">第二天很早乘車出發。青藏公路還是不錯,就是兩邊都是沙子。路上的車輛很多,常有車隊駛過,沒有多遠,我們的司機因為超車,不小心掉下路面,車輪陷在了沙子里,越加油開,輪子陷的越深,我們都下車,從附近搬來石頭墊在車胎下,車還是一開就下陷,我們就攔了一輛部隊的車,幫我們把車拖上了路。汽車一路狂奔,晚上6點,我們到了納赤臺站。這是一個過去的兵站,海拔4000米,北風呼呼叫,冷得直打顫。我感覺心跳快,頭發暈,數了一下脈搏,有原來的每分鐘55次升到了78次。高興的是我們在這高原上吃上了米飯,0.65元一份菜里竟然還有幾片凍肉,是這幾天吃的最好的飯!接下來,連著兩天,我們都是早5點出發,晚6點到站,穿過了五道梁、鋒火山、沱沱河,又闖過了唐古拉山。隨著海拔不斷升高,呼吸也越來越困難。前幾天,車里還不時有人看見路邊的景和人,小聲說幾句話,這時候,大家都沉默著,頭疼、頭暈、惡心,啥也吃不進去。車里已經有不少同學用上了氧氣袋,吃了點自備的藥。大家堅持著,互相用眼睛鼓勵對方。 </b></p><p class="ql-block"><b style="font-size:22px;"> 青藏公路是內地連接西藏的金橋。路旁那一排排電線桿,一條條地下輸油管道,是通往西藏的生命線。看著一行行、一隊隊仍在修修補補干活的解放軍戰士,他們曬的攸黑的臉,就知道他們的付出。一輛接一輛客車、貨車、軍車往返不斷,那些司機們夜以繼日的奔跑在這條路上,為西藏建設運送人員、物資……看著這些,我們為自己能成為建設邊疆的一分子也感到很欣慰。 </b></p><p class="ql-block"><b style="color:rgb(25, 25, 25); font-size:22px;">?經過9天的奔波,1976年11月29日,我在終于到達了西藏自治區所在地拉薩市。當地組織部門安排我們住在西藏第一招待所。</b></p> <p class="ql-block"><b style="font-size:22px;">拉薩市海攏3700m,四面環山,太陽從早照到晚,是著名的“日光城”。當時的市區茫圍不大,騎自行車一個小時就能繞市區一周。我們用幾天時間參觀了布達拉宮、大招寺、地毯廠、機械廠等。聽說市區西郊有個藏族人死后的天葬臺,我們很好奇,周末就結伴去看。因為問路,聽不懂藏話,鬧出了不少笑話。等看完天葬回來,中午飯也吃不下。 </b></p> <p class="ql-block" style="text-align:center;"><b style="font-size:22px;">《搞地質的決心不能變》</b></p><p class="ql-block"><b style="font-size:22px;">緊接著是我們具體單位分配。自治區組織部的兩名干部,給我們介紹了去年以來進藏大學生的情況,他們許多自愿去邊界、農牧區、人煙稀少的落后地區工作,有的是剛土改的地區,只有區長和他兩名漢族,工作相當危險和困難,有的全區就他一名醫生,天天沒明沒夜的工作也應付不過來等等,很多大學生是拿著性命干工作的。他們的事跡讓我們很受感動。組織部根據我們所學專業進行分配:兩名同學去了水文隊、兩名去了物探隊,兩名去了巖礦鑒定室。我的分配卻讓兩位送我們的學院老師頗受周折。他們跟自治區組織部的同志講了我的情況,希望組織上把我愛人調來西藏,組織部的同志說:“1970年以前,一人進藏,全家都可以轉來,現在沒有這個政策,但她可以挑選工作單位,自治區組織部也可以來。”老師們把這個情況告訴我,并苦口婆心勸我為自己以后生活考慮,只有去區組織部工作,將來才有機會把我愛人調來西藏。我對他們說:“我是來西藏搞地質的,只希望你們能照顧到我的專業。”老師們沒辦法,又去找地質局,讓局里盡量考慮我的問題。地質局領導把我分在政治處,說一是缺人手,二是也許解決我的問題機會多點。老師們高興的把我叫去,以為這下我無可推辭了。我推門進去,聽完他們的話,很生氣的說:“謝謝你們的好意!除了綜合地質大隊,我哪也不去!”摔門就走了。后來,我如愿以償,分配到拉薩郊區堆龍德慶縣地質局第一綜合地質大隊。72屆同學李才就在這個隊。老師們把我們安排好離開西藏時,同學們都趕去送了,只缺我一個。至今想起來,真感到那時的我幼稚可笑。老師是真心對我好,我卻不領情。西藏分別后,再也沒有見到兩位老師,“對不起”這句話一直藏在心底。 </b></p><p class="ql-block" style="text-align:center;"><b style="font-size:22px;">挺過最難熬的一年</b></p> <p class="ql-block"><b style="font-size:22px;">來到綜合地質大隊已是1976年春節前沒幾天了。我被分配在鐵礦組工作,在我來以前已經有9位同行在這個小組上班,李才也在組里工作。住宿條件也還可以,和兩個藏族姑娘住一間宿舍。吃飯是集體食堂。隊上職工、家屬近千人都在一起吃大鍋飯。我在這個隊生活、工作了一年半時間,經受了難以忘懷的歷練。</b></p><p class="ql-block"><b style="font-size:22px;">一. 心理壓力 </b></p><p class="ql-block"><b style="font-size:22px; color:rgb(25, 25, 25);"><u>到隊上有一段時間里,除了一起工作的同事、同學李才以及一群要糖果吃的小朋友外,沒有一個人理我,心里很納悶。難道高原上生活的人都像這里的氣候一樣冷酷無情?本就性格內向的我也不愿和別人交流。只要自己好好干,時間會改變一切!三個月后,在女生側所里,有個在資料室上班的四川大姐問我“來了這幾個月,適應了嗎?”我點點頭,說“還好”,兩行熱淚止不住流下來。她拉住我的手說:“我姓李,成都地質學院畢業,有事找我”。以后我們接觸的多了,她對我說:“有人說你們和清華、北大來西藏的大學生一樣,是來搞階級斗爭的,讓我們都提防點。我看你干活那么踏實,一舉一動不像他們說的那樣。”原來我被他們誤會了!我說自己滿腔熱情來西藏工作,這里的人卻像冰一樣冷!三個月了,我身體強忍著各種強烈的高原反應,心頭強忍著莫名其妙無人理睬的委屈和壓力,今天總算有人說出原因,有人為我的行為表現而理解了!</u></b></p><p class="ql-block"><b style="font-size:22px;">二. 身體不適 </b></p><p class="ql-block"><b style="font-size:22px;">隊部所處位置海拔不足4000米,但對初來乍到的我來說,高原反應很大。走路不敢快,捎快就頭暈、惡心、胸口疼;晚上睡不著,吃安眠藥也作用不大,第二天提不起精神;感冒咳嗽長時間不好,吃藥也不管用;口腔潰瘍,嘴里里外外都是爛的,疼的吃飯、喝水都受影響。這些反應持續了三個多月,不停的服用對癥的中、西藥,不見一點效,就干脆啥藥都停掉。那三個多月,我是路不想走,飯不想吃,說話的力氣都沒有了。每天上班回來就躺床上。一起來的同學有建議我不如回內地休息,好些了再回來,我是說啥也不能走這逃兵的路,太丟人了。那就堅持到底!</b></p><p class="ql-block"><b style="font-size:22px;">三. 吃飯不習慣 </b></p><p class="ql-block"><b style="font-size:22px;">西藏的漢人70%是四川人,隊上食堂的飯菜又麻又辣又多油,是我最不能接受的。每次都把盛的菜拿到燒開水的地方,用開水把菜沖洗幾遍,回家放點鹽或糖吃。食堂吃的肉大都是牛羊肉,也是我忌口的,就算偶爾做一次豬肉菜,我也不愛吃。可能過去生活艱苦養成的習慣,也可能我從小胃就不好愛挑食吧,啥肉都不喜歡吃,尤其牛羊肉。肉、菜都不合口味,水果沒賣的,其它營養品別說買,從來就不知道有過,那就湊合著吧!</b></p><p class="ql-block"><b style="font-size:22px;">四. 繁重的義務勞動 </b></p><p class="ql-block"><b style="font-size:22px;">?我所在的地質大隊面積很大,除了辦公和住宿外,有大片空地。所為地,其實都是卵石和沙子,草都不長。大隊距縣城也遠,那么多人吃的菜都是要靠職工們自己動手種,就連豬也是自己養的。前些年,職工們已經把地里的沙、石挖出來用車拉走,又從其它地方拉來新土填上,改造出一大片好土地來種菜,但仍不能滿足吃菜,需要繼續擴大菜地。 隊上還有一項義務勞動就是鋸木頭、劈柴。因為西藏沒有煤,單位和個人做飯、冬天取暖,都是用一種草原上長年累月風化的草,堆集硬化成的“泥炭”。這種“泥炭”熱的慢,熱量低,對于供應上千人吃飯的食堂根本不能用。我們隊就動用10余輛大卡車,到藏南林芝一帶大森林里拉木頭供應食堂做飯。拉回來的木頭又粗又長,要用人工鋸成50公分長的段,用大斧子再劈成柴。 </b></p><p class="ql-block"><b style="font-size:22px;">這兩項勞動都有隊上職工承擔。每周一、三、五下午是全體人員勞動,周六下午是黨、團員勞動。按分隊、科室、黨團小組為單位分成義務勞動小組,輪換挖沙、裝車、填土、平整土地、種菜、鋸木頭、劈柴等工種的勞動。這些活對我來說都是熟練工,干起來沒問題,就是在這海拔4000米的高原上,拖著已經支撐不住的身體去干這些體力活,真是很吃力。但我堅持著,每周4個下午的勞動從沒有缺過一次。有一次,我和另一位藏族姑娘一起拉大鋸鋸木頭,半個小時我就累的不行了,一下暈倒在地上,那頭正在用勁拉鋸的姑娘也被失去平衡的鋸子帶倒了。同伴們把我架回宿舍,讓我喝了點水,扶我躺在床上。晚上沒吃飯,我一覺睡的第二天上班。 就這樣,三個多月里,我忍受著頭暈、頭疼,渾身無力的高原反應,忍受著感冒、咳嗽三個月沒好,嘴里面饋瘍、外面起皮、裂口的疼痛,忍受著吃不慣四川麻辣飯菜胃病加重的難受,堅持著每周四次挖沙、裝車、鋸木頭劈柴、整地種菜的重體力勞動,尤其忍受著被人誤解的心理壓力,終于挺了過來!</b></p><p class="ql-block"><b style="font-size:22px;">?五. 高原野外歷練</b></p> <p class="ql-block"><b style="font-size:22px;">1977年4月中旬,我們鐵礦組地質人員、工人10余人小組連同物資、裝備等,乘一輛大卡車出野外搞鐵礦普查工作,地點是西藏黑河地區安多縣幫愛鄉某某鐵礦。和我做伴的還有另一名成都地質學院畢業的藏族姑娘卓瑪。 </b></p><p class="ql-block"><b style="font-size:22px;">車到青藏公路的安多站停下,修整了兩天。我們的工作區就在公路東邊200余公里遠的地方。草原上沒有路,還要經過許多沼澤地,需要騎馬進去。我們在當地租了10余匹馬做我們人員的交通工具,顧用了5名藏族民工和5頭牦牛用來馱物資。準備就緒,第三天下午出發。 我從未騎過馬,藏民給我挑選了一匹溫順的白馬,開始讓藏民牽著走。11匹馬,5頭牦牛,還有拿鞭子的藏族民工在前后左右護衛著,也算是浩浩蕩蕩的隊伍,踏上草原出發了! </b></p><p class="ql-block"><b style="font-size:22px;">?隊伍剛走了不到1000米,我們正在慶幸順利開拔中,不料公路上開來了幾十輛軍車,不知前面發現什么情況,軍車同時按喇叭,一陣響聲把我們的牦牛和馬驚動,四散飛跑!人員、物資全都落入草叢中!初次遇到這種情況,我嚇壞了,這可怎么辦?組長和藏族民工商量了一下,考慮返回安多站不合算,收拾起來再走,晚上趕不到下個宿營地。決定原地支搭帳篷,明天一早再走。 </b></p><p class="ql-block"><b style="font-size:22px;"> 第二天早上,我和卓瑪起來忙著燒水打好酥油茶,讓大家吃飯。他們知道我吃不了藏巴,喝不了酥油茶,就把前一天吃剩的米飯包在碗里,埋在剛燒完的牛糞灰里熱好讓我吃了。打點行裝走時,天下起了雨,我們拿出雨衣穿好上馬出發,誰知雨衣的磨擦聲嚇得馬亂踢亂跳,我們趕快又脫掉雨衣,冒雨前行。高原上的天時而下雨,時而出太陽,我們的衣服也一會濕一會干。中午以后,可能早上吃的剩米飯有問題,我開始肚子疼,一陣一陣受不了,卓瑪陪著我走在隊伍最后。不大時候,我就開始一次次下馬拉肚子。就這樣堅持了一天,好在我第二天上馬時間不長,就可以自己騎了,擺脫了讓人牽著走的干嘎。 </b></p><p class="ql-block"><b style="font-size:22px;"> 一天行程下來,當我們到達宿營地下了馬,兩條腿一軟跪在地上起不來了。再互相看一下臉,像哈密瓜一樣一道道紋,再仔細看,不少小紋裂開起了皮,我試著輕輕捏住小皮一拉,競能一絲絲拉下來,露出一道道白條紋。卓瑪趕緊制止我“不能這樣!讓它自然脫落。” 行程第四天,我們按計劃本應到達目的地,可那天下午,我們剛走到一個山梁上,天突然刮起了大風,大片雪花也隨即飄落下來。藏族民工懂得天氣突變的危險,讓我們趕快下馬,到一個小背坡去支帳篷。我們不顧一切的快速行動起來,兩個男同志拉一個帳篷角,踩住不放,民工們搬來大石快壓在帳篷角上,再用鐵鈀子打入地下,用綁在帳篷角上的繩子固定在鐵鈀子上,剛固定住這個角,那個角又讓風吹跑了……</b></p><p class="ql-block"><b style="font-size:22px;">大家奮戰了一個多小時,才把帳篷支起來,一個個累得精疲力盡,倒在地上爬不起來。外面已是大雪紛飛,今夜別說吃飯,找不到水和干牛糞,想喝口熱水也難!大家的衣服從里到外都濕透了,好在鋪蓋還是干的,脫掉外衣躺下,蓋上被子暖吧! </b></p><p class="ql-block"><b style="font-size:22px;"> 睡到早上8點,從帳篷里爬出來一看,蘭天白云,艷陽高照,感覺暖洋洋的。民工早已出去找水和干牛糞了,我們坐在山坡上翹首以盼,肚子早就餓得前胸貼后背了。一直等到10點,還不見民工回來,我們各自翻行李找吃的,只有我在包里找到一小包糖塊,分給每人三塊,僅僅能安慰一下自己的胃。 </b></p><p class="ql-block"><b style="font-size:22px;">?下午天快黑時,我們總算到達了鐵礦普查區。這一趟計劃3天的路程,我們走了5天。還好,一路有驚無險,一個個完好無缺,活蹦亂跳,不影響工作開展。在民工的幫助下,我們在一片綠油油的草地上很快支搭起三個帳篷:男同志住大的,我和卓瑪住小的,還有一個做伙房。 </b></p><p class="ql-block"><b style="font-size:22px;">?休整一天后,我們開始了鐵礦普查工作。礦點離居住地來回不足10公里,高原走路吃力,況且我們還要帶工具、回來還有樣品背,所以每次都要騎馬進出礦區。為了盡早完成任務,只要不是惡劣天氣,我們早出晚歸,堅持每天野外工作。 </b></p><p class="ql-block"><b style="font-size:22px;">?通過一段工作,初步認為,這是個大型錂鐵礦。幾十米寬的礦帶裸露地表,延綿幾十公里,礦石品位估計在30%以上,值得進一步深入堪查。</b></p> <p class="ql-block" style="text-align:center;"><b style="font-size:22px;">三個月野外工作就要結束了。</b></p><p class="ql-block"><b style="font-size:22px;">首次在高原進行野外工作,雖然時間不長,卻有著難忘的、前所未有的經歷。 </b></p><p class="ql-block"><b style="font-size:22px;">1. 經歷了什么叫“艱苦”:</b></p><p class="ql-block"><b style="font-size:22px;">生活上缺水,就接雨水用,沒有雨水就到附近的低洼地找來泥漿一樣的水沉淀一下用;沒有蔬菜,幾個月可以不吃;幾個月可以不洗澡;可以穿幾個月不洗的衣服等。</b></p><p class="ql-block"><b style="font-size:22px;"> 2. 經歷了什么叫“寂寞”:</b></p><p class="ql-block"><b style="font-size:22px;">在草原幾個月,除了我們,沒有什么人可以接觸,偶爾可見到游牧民趕著羊群,在附近的低洼有草的地方搭帳篷,住上幾天再走。如果正好我們沒出去工作,我和卓瑪會去牧民的帳篷里坐會,雖然聽不懂卓瑪和他們聊天說些什么,也可以根據她們的表情點頭、笑笑,也是一種交流。牧民對我們很熱情,會拿出碎奶渣(打酥油剩下的)讓我們吃,端出奶茶讓我們喝。臨走時還把奶渣給我們一些拿著。開始我看到那些留著羊毛、牛毛的東西,又經過牧民那臟兮兮的手和油乎乎的盤,就惡心,當著牧民的面不能不吃,又不能有絲毫的嫌棄。拿回來后,因為太缺少零食了,忍不住拿一小塊,把羊毛等不干凈的東西去掉,放在嘴里品嘗,時間長了,竟然愛上了,吃起來奶味十足,香香的、帶點發酵的酸味,很好吃。 </b></p><p class="ql-block"><b style="font-size:22px;">3. 經歷了什么叫“害怕”。</b></p><p class="ql-block"><b style="color:rgb(25, 25, 25); font-size:22px;"><u>我們的三頂帳篷在茫茫草原上孤立著,剛去時晚上不敢睡覺,和衣趟在床上,一點響聲就立即起來抓住步槍(野外隊配的),眼睛盯住門,一呆就是幾個小時。后來熬不住了,就和男同志商量夜里值班,兩個人2個小時,其他人就可以睡個安穩覺了。也有過兩次被突然騎馬跑來的牧民嚇到的,他們開始很野蠻,后來知道是想要點糧食吃,給他們點就打發走了。 </u></b></p><p class="ql-block"><b style="font-size:22px;"> 4. 學會了藏族生活。 </b></p><p class="ql-block"><b style="font-size:22px;">騎馬: 在草原上揚鞭催馬奔馳的畫面以前只是在電影上看到,幾個月下來,自己完全可以做到了。我和卓瑪空閑時間,常會騎馬逛逛早原,任憑馬兒自由奔馳,一跑就是很遠,那種心情真的很爽! </b></p><p class="ql-block"><b style="font-size:22px;"> 喝酥油茶: 剛進藏時,聞不慣藏族同胞身上的味,就連發工資時看到油呼呼的錢就用報紙包一下拿著,酥油茶更是不可能入口。但是在野外,喝酥油茶、吃藏耙是做起來最快、吃起來最有營養、最適合高原生活的吃法。我也是被逼無奈,從一點一點忍著吃,到愛吃、想吃。 </b></p><p class="ql-block"><b style="font-size:22px;"> 和牛糞打交道: 草原上生活離不開牛糞。游牧民有個好習慣,來到新地方放牧用前人留下的牛糞燒水做飯,走前把自己曬干的牛糞堆起來供后來了人用。我們也是這樣,剛來的時候到處找牧民留下的干牛糞用,等附近放牧的人一走,我們就去把他們留下的牛糞攤開曬干拿回來用。因為我們住的時間長,人多用的多,附近的不夠用,還得去很遠的地方找。空閑時間大多用在了四處找牛糞上。我們常常把牧民剛走堆起來的濕牛糞拔開,一塊快弄薄了,曬在草上,讓它干的快點,也時常把散在草叢中,沒有收集的新鮮牛糞用雙手捧起,拍成薄片曬在草上,坐在草原上等它稍微干一點再去翻過來曬另一面,為的是盡快曬干了收回去用。我們常用的收集工具是水桶、圍裙、自己的衣服等,絲毫沒有感覺臟和臭。 </b></p><p class="ql-block"><b style="font-size:22px;"> 從野外回隊部后,隊領導提意并經過選舉,我參加了隊黨委班子,成了一名委員,接著隊共青團支部改選,我擔任了大隊團支部書記。 </b></p><p class="ql-block"><b style="font-size:22px;"> 隊上共青團的工作并不好做,因為有不少藏族團員,漢族中的團員大多是工人,四川人的職工子弟占很大比例,開個會人來不齊不說,很少有人發言,搞個活動也難組織。我又和大家不熟,誰能給我面子呢!有個年輕人愛打籃球,我就讓他組織個青年籃球隊,不定期隊上組織比賽,發獎品等。我們同寢室一位成都地校畢業來西藏工作的姑娘很活躍,我就讓她組織跳舞、讀書會等,也起了很大作用。隊上合種義務勞動,我們也集中團員竟賽,優勝者表揚、獎勵。還有一項最難改變的工作,就是藏族青年(工人中)有男女同寢的習俗,我下了很大工夫,想盡辦法也只是稍有改變。 </b></p><p class="ql-block"><b style="font-size:22px;"> 1977年春節前,我回內地休假,3月初返回隊上,兩個月后,工作有了調動,我們鐵礦組的10幾個人被調到青海格爾木西藏地質五隊。一隊領導請示自治區地質局,想把我留下,地質局也曾找我談話,讓我去拉薩附近的局巖礦鑒定室任職,我都謝絕了。</b></p> <p class="ql-block"><b style="font-size:22px;">因為我的大學同學,畢業時一起申請來西藏工作的傅璐珈,闖過了家庭關,在長春市~吉林省地震局申請,經批準來西藏了,也分在我們隊。她不愿和我一起留下或去機關工作,我不能再與她分開,必須一起去地質五隊。 </b></p><p class="ql-block"><b style="font-size:22px;">藏北烙鐵礦區工作 調到地質五隊的當年,我和傅璐珈就上了黑河地區的東巧烙鐵礦區。礦區海拔5000米以上,空氣稀薄,氣候惡劣。剛到那走路高一腳低一腳,身體輕飄飄的,啥也干不了。一周后才慢慢適應,開始工作。好在礦區人多,住棉帳篷,并且每個帳篷里都有用大油筒做成的爐子,燒從新疆拉來的塊煤,日夜不滅,屋子里很暖和。我和傅璐珈住一個小帳篷,也很寬敞明亮。 </b></p><p class="ql-block"><b style="font-size:22px;">我們負責礦山外圍勘探工作,為礦山增加后備儲量。烙鐵礦是我們國家比較稀缺的礦種,當時只有新疆和西藏有礦山在開采。礦區距住地有幾十公里,每天有卡車送我們上下山,也算很方便。開始工作雖然身體也感到吃力,但還能堅持,兩個月后,感覺力不從新,胸悶氣短,也沒在意,畢竟高寒山區工作,有不適也正常。 </b></p><p class="ql-block"><b style="font-size:22px;">礦區吃的也很好,分隊上山就買一群牛、羊讓藏族民工放著,吃的時候宰1、2只做菜,幾乎每天都有牛、羊肉吃,我也吃習慣了,就是疏菜很少。 </b></p><p class="ql-block"><b style="font-size:22px;">礦區每年有1到2次電影巡回放映,一次四部片連放,每次看完都是后半夜了,困得眼睛都睜不開,但誰也不舍得回去睡覺。記得有一次輪到我們礦區那天晚上,正好下大雪,我們穿上皮大衣,戴上皮帽子,蹬上皮靴子,全副武裝,坐在雪地里看電影。中途上廁所回來,看見的是一大片雪人。 </b></p><p class="ql-block"><b style="font-size:22px;">?第二年(1979年),我們仍然是東巧礦區外圍勘探工作。上山工作兩個月后,我就堅持不住了,經常壓氣、胸口疼,走路一點力氣也沒有。在綜合地質一隊時,有一次我們體檢,就查出我有高山心臟病。其實我心中有數,在學校要求進藏,身體合格是第一,我是長期貧血、低血壓、心動過緩。醫生體檢完后,對我心動過緩這條提出,像我這樣的心律不適合去西藏,除非我是運動員。我進藏心切,也參加過學校的長跑,就給醫生說:我就是運動員。結果我的體檢是合格的。在低海拔地區爬山、干體力活,從沒感覺身體有啥問題,到西藏以來,我常感到體力不支,特別是一爬山就感覺氣短、胸悶疼。 我堅持到野外工作基本結束,分隊領導讓我早點下山回格爾木休息,并幫我找到一輛拉礦石的大車把我捎下山。司機是個藏族師傅,四十歲左右,蓬頭垢面,穿一身油乎乎的衣服,車開的很快。我背包里裝著3個月工資300多塊錢,披一件軍綠色皮大衣,隔層玻璃坐在司機房后排,語言不通,一路誰也不說話。只是晚上到了兵站,他用手勢招呼我下車,用生硬的漢語說“明天5點出發”,就鎖上車門走了。在沱沱河兵站,我一人住一間容納十幾個人的大房間,晚上很冷,我拉了一張床頂在房間門上,防止夜里有人突然推門,和衣趟在最里面一個角的床上,蓋上自己的皮大衣,再壓上兩床被子,前半夜睡不著,后半夜分別闖進來兩幫人,可能都是過路的司機想休息,我嚇得動也不敢動,眼睛從大衣縫里看著他們,一幫人燈也不開,找個床趟下,蓋上被子睡了,我想:人不犯我,我不犯人,就讓他們睡吧。第二幫人進來,開燈搶被子,把沒人住的床上被子都拿走了,可能是拿到車上,在司機房里睡一會。他們走后,我就連眼睛也不敢閉了,誰知道后面會出現啥情況!好不容易熬到早上4點半了,我輕手輕腳下床,披上大衣悄悄出門找到我坐的拉礦石車,等司機上車,就一路直奔格爾木。這一趟獨自下山,每每想起來,就覺得驚魂未定,記憶深刻。</b></p> <p class="ql-block" style="text-align:center;"><b style="font-size:22px;">《調回家鄉》</b></p><p class="ql-block"><b style="font-size:22px;">1980年,我沒有去藏北東巧礦區工作,因為高山心臟病,醫生建議最好別冒險,我就呆在隊部搞資料整理、繪圖、沙金礦樣挑選等室內工作。看著一起工作的同志、同學一批批出野外了,心里很沮喪、失落。 </b></p><p class="ql-block"><b style="font-size:22px; color:rgb(25, 25, 25);"><u> 就在這一年的下半年,西藏對在藏的漢族人有了新的政策:在任的領導層和技術人員除外,其他漢族人員80%內調,分三年完成。我就想:從工作方面,自己所學專業是地質普查找礦,工作的重點應該是野外,而高山心臟病又不適應在西藏野外工作;從家庭方面,丈夫調不來西藏,我們結婚快5年了還沒有孩子,兩邊老人年齡大了,身體又不好,也需要照應。于其遲早都要調回內地,還不如早點申請內調。就這樣,我開始在河南省或洛陽市地礦系統找單位,由于沒有熟人關系,幾個單位的申請都沒有回復,無奈,又申請回家鄉洛寧縣。并于1981年離藏回到縣里工作。 </u></b></p><p class="ql-block"><b style="color:rgb(176, 79, 187); font-size:22px;"><u>?西藏工作短短5年,人生的長河中只是眨眼而過,在我心中確記憶深刻,終生難忘。感謝我的學校,我的老師;感謝我的父母、姐妹;感謝在西藏一起生活、工作的同學、同事和領導;感謝我所經歷過的一切一切……</u></b></p> <p class="ql-block" style="text-align:center;"><b style="font-size:22px;">河南洛寧國家地質公園</b></p> <p class="ql-block" style="text-align:center;"><b style="font-size:22px;">〈西藏路〉</b></p><p class="ql-block" style="text-align:center;"><b style="font-size:22px;">/LGL</b></p><p class="ql-block" style="text-align:center;"><b style="font-size:22px;">地質宮中出精英,布達拉宮地質兵。</b></p><p class="ql-block" style="text-align:center;"><b style="font-size:22px;">野外尋寶女豪杰,雙手能秀地球紅。</b></p><p class="ql-block" style="text-align:center;"><b style="font-size:22px;">2024.08.29.《京》</b></p> <p class="ql-block" style="text-align:center;"><b style="font-size:22px;">"我的西藏路"有感</b></p><p class="ql-block" style="text-align:center;"><b style="font-size:22px;">回溯昔年壯志掦,滿腔熱血赴邊疆。</b></p><p class="ql-block" style="text-align:center;"><b style="font-size:22px;">芳華豪邁天涯舞,女膽驚呼古道腸。</b></p><p class="ql-block" style="text-align:center;"><b style="font-size:22px;">腳踏峰巒伴云跡,風搖花影散清香。</b></p><p class="ql-block" style="text-align:center;"><b style="font-size:22px;">歸休重憶崢嶸日,業滿勛終敘韶光。</b></p><p class="ql-block" style="text-align:center;"><b style="font-size:22px;">1732徐鳳山?</b></p><p class="ql-block" style="text-align:center;"><b style="font-size:22px;">2024.08..29.《瓊》</b></p> <p class="ql-block" style="text-align:center;"><b style="font-size:22px;">地質宮</b></p><p class="ql-block" style="text-align:center;"><b style="font-size:22px;">地質宮中出精英,布達拉宮野外兵。</b></p><p class="ql-block" style="text-align:center;"><b style="font-size:22px;">登山越嶺不怕難,萬水千山只等險。</b></p><p class="ql-block" style="text-align:center;"><b style="font-size:22px;">2024.08.30.</b></p> <p class="ql-block" style="text-align:center;"><b style="font-size:22px;">布達拉宮</b></p><p class="ql-block" style="text-align:center;"><b style="font-size:22px;"><u>那個充滿著革命激情的年代撲面而來,西藏的五年經歷是人生的財富,西藏所接受的歷練,十分珍貴。</u></b></p> <p class="ql-block" style="text-align:center;"><span style="font-size:22px;">讀“我的西藏路”有感</span></p><p class="ql-block" style="text-align:center;"><span style="font-size:22px;">火紅年代火紅天,巾幗英雄沖在前,</span></p><p class="ql-block" style="text-align:center;"><span style="font-size:22px;">長春地院花木蘭,遠赴西藏圓夙愿。</span></p><p class="ql-block" style="text-align:center;"><span style="font-size:22px;">為國爭光青春獻,參加鐵礦大會戰,</span></p><p class="ql-block" style="text-align:center;"><span style="font-size:22px;">不畏困苦和艱險,榮歸故里憶當年。</span></p><p class="ql-block" style="text-align:center;"><span style="font-size:20px;">1732班丁恒信</span></p><p class="ql-block" style="text-align:center;"><span style="font-size:20px;">2024年8月31日于河南南陽</span></p> <p class="ql-block" style="text-align:center;"><b style="font-size:22px;">讀"我的西臧路"有感:</b></p><p class="ql-block" style="text-align:center;"><b style="font-size:22px;">古有木蘭,替父從軍戰沙場。</b></p><p class="ql-block" style="text-align:center;"><b style="font-size:22px;">今有寶蘭,為國尋寶赴西藏。</b></p><p class="ql-block" style="text-align:center;"><b style="font-size:22px;">崇山峻嶺,生活艱苦不畏懼。</b></p><p class="ql-block" style="text-align:center;"><b style="font-size:22px;">艱難險阻,環境惡劣勇向前。</b></p><p class="ql-block" style="text-align:center;"><b style="font-size:22px;">地礦行業,巾幗英雄師寶蘭。</b></p><p class="ql-block" style="text-align:center;"><b style="font-size:22px;">長春地院,廣大學友都點贊!</b></p><p class="ql-block" style="text-align:center;"><b style="font-size:22px;">1736王文亮1731王德金</b></p><p class="ql-block" style="text-align:center;"><b style="font-size:22px;">三門峽——武漢</b></p><p class="ql-block" style="text-align:center;"><b style="font-size:22px;">2024.08.31.</b></p> <p class="ql-block" style="text-align:center;"><b style="font-size:22px;">《我的同學劉靜萍》</b></p><p class="ql-block"><b style="font-size:22px;">1973年9月,我第一走出豫西山區小縣,來到吉林省省會城市長春市,成為長春地質學院地勘系1731班一名工農兵學員。地勘系是長地院第一大系,也許因為畢業從事野外工作比較艱苦吧,全系280多名同學中只有17名女生,我和劉靜萍分在了一班,成為了相依相伴的同學。</b></p> <p class="ql-block"><b style="font-size:22px;">劉靜萍是黑龍江省哈爾濱市人,從黑龍江建設兵團來上學,長我3歲,學歷也比我高。個頭和我一樣,我們班男生給我們倆起了個外號叫“等軸晶系”,也有叫“石榴子石”的。別看劉靜萍個頭不高,還是個籃球高手一主力隊員。長跑也很棒。有一年學校長跑比賽,我們倆一起跑5000米賽,還真得了獎! </b></p><p class="ql-block"><b style="font-size:22px;">? 劉靜萍因為長我幾歲,文化知識比我高,見識比我多,個性比我強,頭腦比我靈,嘴比我能說……簡直沒有一樣不比我在上。所以,她把我當成妹妹,我也把她當成姐姐。我們是相親相愛的姐妹倆。</b></p> <p class="ql-block" style="text-align:center;"><b style="font-size:22px;">她是我的好“老師” </b></p><p class="ql-block"><b style="font-size:22px;">工農兵學員年齡相差不少,文化程度自然也差的很多,我們班文革前高中、初中的是多數,我是文革后期上的初中,文化成度自然跟大多數同學有很大差距。我們第一年學習文化課,數理化大多是高中和大學的知識,我哪會啊!劉靜萍就自然是我的老師了。我們倆白天一起上課,晚上一起在班里或學校閱覽室學習。她手把手的、不厭其煩的教我學習,掌握方法、重點、技巧。怕我記不住,吃飯、走路提問要點,晚上睡覺前也常常把當天老師講的重點再重溫一遍。這樣,我在一年文化課學習上勉強能跟上進度。 </b></p><p class="ql-block"><b style="font-size:22px;"> 對我來說,還有一種學習,就是普通話練習。哈爾濱話基本接近普通話,但河南話就差的太遠。我因為上學前曾是公社(鄉政府)團委副書記,上大學后,在班上擔任了團支部委員。一年級時,每天晚上各班都是單獨上自習。我負責學習前給大家讀報紙。由于方言問題,讀報時大家聽不懂,鬧出了不少笑話。劉靜萍就教我學說普通話。一個字、一個詞、一句話的練習發音,糾正聲調。還常常給我部置作業,嚴格要求完成。終于使我半年后,能用生硬的普通話讀報和與同學們交流。 </b></p><p class="ql-block" style="text-align:center;"><b style="font-size:22px;"> 她是我自強的榜樣 </b></p><p class="ql-block"><b style="font-size:22px;"> 劉靜萍在家中是老小,上面有三個姐姐一個哥哥,有不少這樣的“老末”被爸媽、哥姐們慣成衣來伸手,飯來張口的小姐范兒。也許是父母的教育,也許是哥姐們的榜樣做用,劉靜萍是個特別自強的人。不僅自己的事從不讓別人幫忙,還總想著去幫別人。每次外出實習前,她先把自己的東西整理好,再幫我和其他同學整理行李。地質工作野外作業常換地方,我倆在學校期間,一起出野外3年,不知搬過多少次家。起初,男同學總想幫我們整理東西、打背包等,劉靜萍從不給他們留一點機會。每次搬家,她都把我早早叫起來,像搬運工那樣熟練的整理好一切行李,等男同學趕來幫忙時,我倆早就坐在背包上等著出發了。時間長了,男同學也就不再惦記幫我們了。在她的影響帶動下,我幾十年也養成了這種習慣,無論在哪里,自己的事自己辦,哪怕起早貪黑不吃飯,也要搶在別人前面把自己該做的事做完做好,不讓任何人為自己操心。</b></p> <p class="ql-block" style="text-align:center;"><b style="font-size:22px;">她心里只有別人 </b></p><p class="ql-block"><b style="font-size:22px;">大學第三年春天,劉靜萍在打籃球時,一位同學不小心踩到了她后腳跟,她退場回到宿舍,強忍疼痛用各種辦法消腫止痛都沒有效果。我們宿舍距食堂有一段路程,大家不忍心讓她一瘸一拐的去食堂吃飯,就幫她把飯打回宿舍吃。平時在宿舍,總是她忙里忙外的操心大家的事,哪能受得了別人幫她?每過幾天,她就開始早上天不亮悄悄起床,忍著腳疼下一樓(我們住二樓)水房給我們宿舍6個人每人的臉盆打上熱水,端上來放在床下,牙缸倒滿水,牙膏擠在牙刷上放好,等著我們起床洗臉刷牙。我們心疼她,勸她、說她,甚至跟她急,可她還是每天照樣偷偷做。 很長時間她的腳不見好轉,我們強行送她去了醫院檢查,醫生說她的腳后跟筋腱被踩斷了一半,要動手術才能不留后遺癥。她只好乖乖住院治療。一個月后,我們要出野外實習了,她非要出院和我們一起去,醫生不同意。沒辦法,她只好留下繼續治療。那年我們全班到陜西省事商洛一帶進行最后一年野外實習。 一個月后,當我們要從商洛轉到武功地區繼續工作時,劉靜萍風風火火的從長春來到了陜西,問明情況,才知道她是從醫院偷跑出來,瘸著腿趕火車、坐汽車、走山路找到了我們的駐地。我們也不能趕走她,只好一起到了陜西省武功區域地質調查隊。不巧的是,我們剛安頓好,洗完澡在床上聊天,突然房子搖晃起來,緊接著大隊就拉響了地震警報,大家謊忙下樓集中在空白地上,才知道是四川阿巴州發生了7級以上強震,波及到了這里吧。等到清點人員時,才發現劉靜萍不見了。我們趕快分頭去找。不一會,就看見她一手拉一個孩子走過來。原來她聽到地震警報,就拔腿跑到大隊家屬樓,幫助出野外人員家屬撤離。看她拉著孩子一瘸一拐的走來,我又氣又心疼,大聲說:“自己顧不住自己,還去照顧別人!知道我們有多擔心嗎”因為這個,我幾天都不理她。 </b></p><p class="ql-block"><b style="font-size:22px;"> 在隊部分配完工作任務,我們小組8個人,到離武功縣城幾十里的澗河邊駐扎,負責那一片的1/萬區域調查。劉靜萍因為腿沒康復,不能跟我們出去。她眼巴巴看著我們穿戴整齊,裝上饅頭加咸菜的飯盒,左肩挎水壺,右肩挎地質包,手拿地質錘出發了,心里不知有多羨慕! </b></p><p class="ql-block"><b style="font-size:22px;"><span class="ql-cursor">?</span>太陽落山,天色漸黑時,我們拖著沉重的步子走回駐地,劉靜萍給我們端來洗臉的熱水、沖好的茶杯,待我們稍稍歇息片刻,熱騰騰的饃、菜、湯已經端上了臨時搭的“餐桌”。吃完飯,我們又一起總結了當天的工作和收獲,安排好明天的路線和任務,就各自回屋休息。回到屋里,往床上一坐,我們發現:被褥曬過了,軟和和的散發著余熱;沒洗的衣服洗凈了,疊的整整齊齊放在床邊;有人衣服劃破的也縫好了……一早起來,大家吃著劉靜萍做的早餐,都異口同聲說:你呀,每天干的活比我們上山都累!</b></p> <p class="ql-block"><b style="font-size:22px;">三年同學,我從劉靜萍那里學到的太多太多。甚至在我一生的工作、學習、生活和處事為人中,她就是我的榜樣、我的楷模、我的影子。我從心里佩服她、感謝她!有一句話說的好:同學是她陪我一程,我念她一世的甜蜜回憶。對我來說,劉靜萍同學是陪我一程,伴我終生的大姐!</b></p> <p class="ql-block" style="text-align:center;"><b style="font-size:22px;">《我的同學傅璐珈》</b></p><p class="ql-block"><b style="font-size:22px;">傅璐珈是滿族人,出身于軍隊干部家庭。我們倆大學同寢室上下鋪,畢業后又一起在西藏吃住、工作了四年。她是我最敬佩的、終生難忘的好同學。</b></p> <p class="ql-block"><b style="font-size:22px;">去西藏工作堅定不移 1976年大學畢業那年,我和付璐珈一起向地勘系和學院遞交申請,到祖國邊疆西藏工作。我被批準先走了,她因父親身體不好的原因未被批準,分配到長春地震辦工作。78年3月份,我從內地休假回到西藏綜合地質隊,驚喜的發現她已住進了我的宿舍。原來她在長春一邊工作,一邊逐級申請赴藏,經過一年的努力實現了愿望。春節剛過,就迫不及待的飛來西藏。組織上分配她到地震局或地質局機關工作,她堅決要求來我們隊,一句話:“我要干我的專業—野外地質普查找礦”。 </b></p><p class="ql-block"><b style="font-size:22px;">當年,我們所在的西藏綜合地質大隊鐵礦組被自治區地質局編入了設在青海省格爾木的西藏地質五隊。我和付璐珈等人,打點行李轉戰到地質五隊所屬的藏北那區地區,安多縣東巧絡鐵礦區工作。 </b></p><p class="ql-block"><b style="font-size:22px;">?東巧絡鐵礦區海拔5千米以上,人煙稀少,氣候惡劣,尤其缺氧,平地走路也喘不上氣。對于從小到大生活在大城市的付璐珈來說忍受的痛苦可想而知。但她咬牙堅持每天爬山到礦區工作。晚上回到帳篷屋,匯集資料、制圖、寫報告,和地質組同伴們研究礦床成因、擴大儲量。一干就是五年。</b></p><p class="ql-block">作者:蘭_8b4b</p><p class="ql-block">鏈接:https://www.jianshu.com/p/94951e4a10e5</p><p class="ql-block">來源:簡書</p> <p class="ql-block" style="text-align:center;"><b style="font-size:22px;">奮戰一線, 為西藏沙金礦做貢獻 </b></p><p class="ql-block"><b style="font-size:22px;"> 80年代初,我們西藏五隊在藏北申札一帶發現沙金礦。付璐珈和其他技術人員一起轉戰申札沙金礦區開展工作。面對更加惡劣的氣候、生活條件,她克服種種困難,堅持每年赴野外一線開展工作。沙金礦區地質工作常常遇到河流,冰冷的水對于女同志身體更是不利,但她從不顧及自己,全身心撲在工作上。經過幾年的辛苦工作,沙金工作組技術人員提交了西藏大型沙金礦勘查報告,受到了自治區和地礦局的嘉獎。付璐珈因成績突出,1985年被評為全國模范,授于五一勞動獎章。</b></p> <p class="ql-block" style="text-align:center;"><b style="font-size:22px;">重要崗位上 ,工作獨擋一面 </b></p><p class="ql-block"><b style="font-size:22px;">1996年,付璐珈調西藏地質局總工辦工作,廳局分開后,又在資源處任職。無論在哪個崗位上,她始終如一盡職盡責,堅持原則,秉公辦事,工作中獨擋一面。她因公經常回內地省市參加一些科研會議,地質資料評審,她那對西藏地質礦產的認識深度、嚴謹的科學態度和敢于大膽發表自己見解的做法受同行、辦事人員及有關領導的好評。 </b></p><p class="ql-block" style="text-align:center;"><b style="font-size:22px;">《發揮余熱》</b></p><p class="ql-block"><b style="font-size:22px;">服務于西藏礦業開發 2006年,傅璐珈到了退休年齡,不少在西藏的礦山企業聘請她去做指導,她父母年齡大了,也盼著她能回到身邊陪伴。當時西藏礦業開發很紅火,中、高級技術人員缺乏。她說自己身體還好,能去指導礦山企業合理開發利用礦產資源也是應盡的責任,就說服父母,繼續留在西藏,先后受聘到幾家礦山企業擔任總工程師,指導礦業開發。一干又是10個年頭。</b></p> <p class="ql-block" style="text-align:center;"><b style="font-size:22px;">如果有來生 </b></p><p class="ql-block"><b style="font-size:22px;">我還選擇去西藏工作 付璐珈熱愛西藏,更熱愛從事的地質工作。她在任職期間,堅持野外工作17個年頭,退休后又到礦山指導服務礦業開發12年。一個單身女同志,在高寒山區,人煙稀少,生活、工作條件十分艱苦的地方,爬山涉水、風餐露宿30年,克服了常人不能想像的高山反應、紫外線照射、大風暴雪天寒地凍等惡劣氣候以及生活物資缺乏帶給身體的各種不適與疾病,戰勝了少數民族地區語言不通、野外生活單調、孤獨寂寞等心理問題。真是無人不感嘆、佩服!可每次談起這些年在西藏的感受,她都會說:“很好呀!如果還有來生,我還選擇去西藏。”</b></p><p class="ql-block">作者:蘭_8b4b</p> <p class="ql-block" style="text-align:center;"><b style="font-size:22px;">《地質尖兵》</b></p><p class="ql-block" style="text-align:center;"><b style="font-size:22px;">長春地院女尖兵,巾幗英雄工農兵。</b></p><p class="ql-block" style="text-align:center;"><b style="font-size:22px;">野外考察科研兵,布達拉宮地質兵。</b></p><p class="ql-block" style="text-align:center;"><b style="font-size:22px;">2024.09.01.</b></p> <p class="ql-block" style="text-align:center;"><span style="font-size:22px;">贊師寶蘭傅璐珈</span></p><p class="ql-block" style="text-align:center;"><span style="font-size:22px;">/習文江</span></p><p class="ql-block" style="text-align:center;"><span style="font-size:22px;">長春地院女英雄,畢業要求眾不同。</span></p><p class="ql-block" style="text-align:center;"><span style="font-size:22px;">進藏決心均已下,拔山涉水往前沖。</span></p><p class="ql-block" style="text-align:center;"><span style="font-size:22px;">獻身祖國終無悔,戰勝困難似猛龍。</span></p><p class="ql-block" style="text-align:center;"><span style="font-size:22px;">露宿風餐何為苦?決無腿軟建奇功。</span></p><p class="ql-block" style="text-align:center;"><span style="font-size:22px;">2024.09.04.</span></p> <p class="ql-block" style="text-align:center;"><b style="font-size:22px;">老君山</b></p> <p class="ql-block"><span style="font-size:20px;">本篇2020-10-09 14:13:作者本人發表在《簡書》</span></p> <p class="ql-block">作者:師寶蘭(洛陽)</p><p class="ql-block">編輯:LGL(京)</p><p class="ql-block"><span style="font-size:22px;">2024.08.28.</span></p>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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