塞爾維亞游之城市景色鄉(xiāng)村風情

周德峰

塞爾維亞國家不大，自助游看到的異國風情，無論是城市的地域風光，還是鄉(xiāng)村的山川風景，都旖旎紛呈引人入勝。 離開首都貝爾格萊德時，跑過一段高速公路，還是由中國援建的，其余的全是鄉(xiāng)村公路、山區(qū)公路。所謂鄉(xiāng)村公路、山區(qū)公路，是比照國內(nèi)的公路說的。其實就是他們城市之間的主要道路，比國內(nèi)至少要差20年。從貝爾格萊德駕車一路向南，只見粉墻紅瓦的房舍在田野星羅棋布。不時有各種宗教的教堂點綴其間。小伙子們在村邊的足球場上你爭我搶。路邊草坪上矗立的紀念碑，由碑上的五角星和人物造型推斷，這是紀念在反法西斯戰(zhàn)爭中犧牲的烈士。春天的塞爾維亞鄉(xiāng)村， 　　風和日麗，極目天舒，讓人心曠神怡。 修路的工人在半幅施工，本來不寬的路面堵了一長溜的車。 交通警察盡職盡責，火眼金睛地從一長溜車隊中發(fā)現(xiàn)我們的車是外國人開的，當即履行職責指揮靠邊檢查，當場予以超速罰款，罰款數(shù)額相當于120元的人民幣。沿著山區(qū)公路行駛，遇到一大片紅屋頂，那是一個城市，叫查查克市。正午時分，站在山路上停車遠眺，紅色屋頂在藍天白云之下格外妖嬈。這里距貝爾格萊德以南一百四、五十公里，是莫拉瓦州的行政中心、莫拉維察省的首府。雖是省的首府，也只有十多萬人口。繼續(xù)向深山前行，來到一座修道院，軟件翻譯為“主顯圣容修道院”。查網(wǎng)頁得知，17世紀前就有這座修道院，后被夷為平地，至今還能看到當年帶玫瑰裝飾的大理石板和壁畫、祭壇的碎片。 到了19世紀初，重建了修道院，形成建筑群，沿著山邊修了圍墻以加固保護。修道院建在奧夫卡爾山的山頂下，此地人煙稀少，極為幽靜。不大的院落，房舍、庭院、草坪管理維護地異常整潔，一切都打理的有條不紊。 整個修道院鴉雀無聲，四面八方靜悄悄的， 好像一個人也沒有，不知修女都哪去了。 綠茵茵的草地上立著東正教的十字架，下面平放著幾塊大理石板，周邊拱衛(wèi)著幾盆常綠植物，角上還有所帶燈樓的小房子，我想應(yīng)是修道院前輩的長眠之地。這個修道院的墓地設(shè)在院子里面。 升天后的修女在此都能得到一方凈土。在修道院參觀的除了我們，還有帶著一雙兒女的塞爾維亞夫婦，黑衣修女送上茶點咖啡以示招待就悄然退下。 這對夫婦到過中國，男的作為足球界人士，曾在長春、深圳和香港等地打過足球賽。見到我們?nèi)缤娏死吓笥?，倍感親切分外熱情。 調(diào)皮的小男孩在墓地的十字架上爬來爬去，做父母的不認為有什么不妥。塞爾維亞民眾對這個修道院推崇備至，認為是“最圣潔”的。 與修道院的清凈不同，茲拉蒂博爾是有著一灣湖水的熱鬧的旅游小鎮(zhèn)。小鎮(zhèn)上有居民有數(shù)千人，來來往往的游客遠不止這個數(shù)。投宿的帕利薩德酒店，掩映在茲拉蒂博爾的山區(qū)森林中。 清晨一出門就是密密的松樹，清新的松香芬芳沁人肺腑，茲拉蒂博爾的塞語之意就是“金色的松林”。 鎮(zhèn)上既有生于1868年卒于1944年著名人物的銅雕， 也有牽著毛驢拄著拐杖不辭勞苦跋涉于途的小人物的塑像。 居民區(qū)的一角有個酒館，在反抗法西斯的戰(zhàn)爭時期，鐵托常來此活動，次數(shù)多了連廚師都知道他愛吃的菜，酒館也就命名為“鐵托酒館”。我們在鐵托酒館用的晚餐，也算是品嘗了廚師提供給鐵托的相同菜品。出售食品的鎮(zhèn)上小店里，除了常見的奶酪、咸肉外，還有一種塞爾維亞風味的肉食，是牛肉腌制曬干加工制成的，切成片配面包生吃，很受當?shù)厝讼矚g，賣的價格不便宜。入夜，茲拉蒂博爾開始了夜生活，旋轉(zhuǎn)的摩天輪閃爍著五彩燈光。 餐館里滿是用餐或者品酒的人群， 顧客盈門，絡(luò)繹不絕。小鎮(zhèn)上最吸引人的是登山索道，夏季觀光，冬季滑雪，長達9公里，據(jù)稱是世界上最長的。 坐著索道纜車登上山頂，遠眺綿延不斷的群峰，旖旎風光盡收眼底。離茲拉蒂博爾不遠的烏日策市西羅谷鎮(zhèn)，在不大的圣彼得與圣保羅教堂邊上，有座戶外露天博物館，保留著茲拉蒂博爾山區(qū)19世紀末的傳統(tǒng)村莊，是塞爾維亞受國家保護的重點文物單位。 村莊里有幾十棟老房子，里面陳設(shè)著當年的老物件。 房屋進門的地上，有火種整年頭不滅的火塘。 和國內(nèi)西南少數(shù)民族的有點相像。 老房子的墻體是木頭的，屋頂做瓦的也是木頭， 用一層層的木板遮風擋雨，做成很有特色的大屋頂。 房子有儲存糧食的谷倉。 有釀造白蘭地的造酒作坊。 還有用于烤制面包的面包房。 一群參觀古村的塞爾維亞大學生，想與老房子合影留念要我?guī)椭?，我用相機拍后卻不知怎樣把電子相片拷給他們，聰明的大學生拿出手機直接拍下相機屏幕上的圖像，語言不通的雙方開懷大笑。 附近有個順著山勢建的度假村，比照著古村博物館的風格，全部用木頭打造，人們叫它木頭村。 木頭村原是塞爾維亞導(dǎo)演拍電影搭的場景，電影拍完了就改作度假旅游。 　　這里的東正教堂是木頭的。 教堂里面的十字架、人物畫像是木頭的。 房頂也架上木質(zhì)的十字架。客房的地板、欄桿、走廊、樓梯，還有各種酒吧、大小餐廳，出售塞爾維亞紀念品的商店，以及服務(wù)和接待用房，等等，清一色都是木材打造，真真是到了木頭的世界。 　　清晨，外面飄起了雨點， 坐在客房露臺，欣賞木頭村的雨景，舒適又愜意。 在木頭村的中間，有個石砌的地下室，門上畫的鐵窗里有兩個被關(guān)的男人，門楣上面的塞文翻譯器譯為“城市監(jiān)獄，人文主義與文藝復(fù)興”，搞不懂是啥意思。木頭村外面不遠處有個石臺，放著一門火炮，立著一個拿槍的軍人，也不知是紀念哪位英雄。 拍電影的場景改的旅游項目，還有窄軌鐵路和小火車。 這原先是貝爾格萊德通往薩拉熱窩的鐵路中的一段，上世紀70年代被廢棄。還是那位導(dǎo)演，用鐵軌和火車做場景拍電影。 拍完后順勢給游客觀光。成了塞國旅游必到的網(wǎng)紅打卡地。小火車開行的里程為8公里，來回一趟要兩個小時。 每天上午下午各開一班。每班火車上乘客都滿滿當當。 去時，蒸汽小火車使勁地添煤提速，不停地越山坡穿山洞。 　　慢慢悠地穿行在山林間，駛向終點站。 回來時，有三個車站可以分別停留20來分鐘。 乘客紛紛下車，四散開來， 東張西望地觀賞山間的風光。大人們在享受鐵道旁的陽光明媚。 　　孩子們爬上鐵軌旁邊的山坡。 有的攀著車廂爬上爬下，都好像是在郊外游玩一般。 這位中國老太太，和聯(lián)通公司派駐塞國工作的女兒一家也來體驗小火車。到站了，戴大蓋帽的老列車員，很負責地挨個打開車門。 　　車站外，有輛車胎換成鐵輪停在軌道上的轎車，這也是那位導(dǎo)演拍電影的道具。 塞爾維亞僅次于首都的第二大城市叫諾維薩德，有人口三十七八萬，城市面積約700平方公里，歷史上曾是塞爾維亞的政治文化中心，被稱為“塞爾維亞的雅典”。 2021年諾維薩德獲得了“歐洲文化之都”的稱號。 　　二戰(zhàn)時期，諾維薩德各族人民團結(jié)一致，同德意法西斯進行了艱苦卓絕的斗爭。在鐵托領(lǐng)導(dǎo)的1975年，為了表彰城市的英勇，該市被聯(lián)邦政府授予“南斯拉夫人民英雄”的榮譽。 北約轟炸時，諾維薩德也未能幸免，至今在流經(jīng)城市的多瑙河上，還能看見被炸毀的大橋留下的橋墩。 諾維薩德最為著名的景點是彼得羅瓦丁城堡。 城堡坐落在多瑙河畔一塊高40米的巨大巖石上。 從1692年就開始修建，修了94年才全部建成，現(xiàn)在是塞爾維亞的國家保護歷史遺跡。城堡向多瑙河凸出的一角有個鐘樓，白色的樓身并不很高，黑色的鐘盤卻很顯眼，據(jù)說是為了讓多瑙河上行船的水手和漁民能看清特地放大的。鐘樓下的欄桿掛滿了銅鎖，這個風俗國內(nèi)也有，也不知是中國傳到外國還是相反。在這遇到一對美國和亞美尼亞夫妻，兩口子在廣東順德的中學教英文，都會說中國話，假期到亞美尼亞探親，帶著女方父母來旅游。 在順德生的女兒，她們笑稱是“中國制造”的。 作為曾經(jīng)的軍事防御堡壘，彼得羅瓦丁城堡構(gòu)筑了地下工事， 地下的工事長達16公里。 如今的城堡成了一個大公園。 美術(shù)家在這里展示自己的作品。音樂家旁若無人地自彈自唱。輕歌曼曲悠然飄散。 　　啜著美味咖啡，看著多瑙河在城堡旁緩緩流過，老外的公園時光就是這么散淡。 走過多瑙河上的瓦拉丁大橋， 來到諾維薩德的城市中心自由廣場，首先看到的是哥特式尖頂直入云霄的瑪利亞大教堂。對面是諾維薩德的市政府。市長和政府的機構(gòu)在這個地方辦公。 在市政府和瑪利亞大教堂中間的廣場上有一尊銅像，銅像的人物昂首挺胸高舉右臂，像是在慷慨激昂地演說。他名叫斯韋托扎爾.米萊迪克，是當?shù)刂恼渭遥?9世紀60年代兩次被選為諾維薩德市長，還當過塞族地區(qū)的總統(tǒng)，政治影響力非同尋常。從1939年起，諾維薩德市為他豎立的青銅雕像，就在自由廣場屹立著。 大教堂后面有條步行街，老百姓悠閑地品著冰淇淋。 　　一杯咖啡在手，悠悠然消磨個大半天，日子過得挺閑散。 像這樣還在操勞的人是少之又少。在塞爾維亞旅行，能真切地感受到這里老百姓與世無爭的平和心境， 也許這是南斯拉夫在鐵托謝世國家解體后，分裂的小國在列強環(huán)伺下經(jīng)歷戰(zhàn)火后的無奈。 前南斯拉夫的國旗和塞爾維亞的國旗一起飄揚， 想必是對過去歲月的深深懷念。 （2024.8.26）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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