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p class="ql-block">漢代“簡牘”內(nèi)容有詔書律令、司法文書、例行公文及吏卒名籍、出入關(guān)登記等各式簿籍,還有買賣契約、往來書信等,事無巨細,包羅萬象,是漢代邊塞政治、軍事和日常生活的真實記錄,簡牘是對我國古代遺存下來的寫有文字的竹簡與木牘的概稱。</p> <p class="ql-block">漢隸簡牘,是中國書法藝術(shù)中一朵瑰麗的奇葩 。中國書法在漢代已進入一種空前的繁榮時期,書法的自覺所展示的是人文意識的覺醒。而支撐這種人文環(huán)境的強有力的后盾力量是秦漢政治、經(jīng)濟、文化的大碰撞與大融合,漢代書法藝術(shù)的發(fā)展呈現(xiàn)出從未有過的飛速發(fā)展和多樣變化,書法風格也在書體的演進中呈現(xiàn)與以往完全不同的形態(tài)模式,這些書法風格的演變對后世書法產(chǎn)生了極為深遠的影響。</p><p class="ql-block"><br></p> <p class="ql-block">▲ 旁郡深目</p><p class="ql-block">漢代簡牘的最早發(fā)現(xiàn)者是英籍匈牙利人斯坦因。他在敦煌西北疏勒河下游三角洲地區(qū),發(fā)現(xiàn)了漢代烽燧、城障遺址發(fā)掘了漢簡。</p> <p class="ql-block">▲ 亭上深目</p><p class="ql-block">用竹片寫的書稱“簡策”,用木版(也作“板”)寫的叫“版牘”。超過 100字 的長文,就寫在簡策上,不到 100 字的短文,便寫在木版上。寫在木版上的文字大多數(shù)是有關(guān)官方文書、戶籍、告示、信札、遣冊及圖畫。由于文字內(nèi)容有異,其稱謂有別,如軍事的文書叫“檄”;用于告示者稱之“榜”;將信寫于木版,然后再加一版叫作“檢”。在檢上寫寄信人和收信人的姓名、地址叫作“署”——這是信封的起源。然后將兩版合好捆扎,在打結(jié)的地方涂上粘土,蓋上陰文印章,在粘土上出現(xiàn)凸起的字,這就是“封”,使用的粘土叫“封泥”。</p><p class="ql-block">由于寫信的木版,通常只有一尺長,故信函又叫“尺牘”。箋是古代一種短小的簡牘,是供讀書者隨時注釋的,它系在相應的簡以備參考之用現(xiàn)今人們所說的箋注就是起源于此。從策、簡、籍、簿、箋、札、檢、槧等。</p> <p class="ql-block">▲ 東郡深目</p> <p class="ql-block">▲ 鴻嘉二年五月以來吏對會人官刺 正面</p><p class="ql-block">甘肅簡牘在中國書法史上有著不可替代的地位,是研究隸變的重要資料,通過它們深入分析和研究書體種類,就能更加清楚地了解各種書體產(chǎn)生和演變的過程及相互關(guān)系,也是學習隸書的經(jīng)典之作。</p><p class="ql-block">從地域上看,簡牘書法遍及甘肅全境。從時間上看,跨越了戰(zhàn)國末期到漢末近 500 年的時間,經(jīng)歷了隸書從篆書中蛻變出來,然后又走向衰退,逐漸向楷書演變的發(fā)展過程。從風格上看,千姿百態(tài),變化多端,形式多變,體現(xiàn)出天真爛漫、質(zhì)樸粗獷之氣甘肅河西地區(qū)長城沿線的漢簡大部分是就地取材,以胡楊木、紅柳、白柳木居多。</p> <p class="ql-block">▲ 鴻嘉二年五月以來吏對會人官刺 背面</p><p class="ql-block">單行文字的叫簡,多行文字叫牘,多枚漢簡用麻繩串起來叫冊,還有一種削成三棱、四棱或八棱的叫觚。觚是練習寫字用的。它們是紙張發(fā)明之前,人們?nèi)粘米顝V的書寫材料,上自中央頒發(fā)的詔書律令,下到兵卒的名冊和錢糧收支賬目,內(nèi)容涵蓋極為豐富,并且占據(jù)一個長時期的歷史過程.由于簡較窄,字跡小的限制一般每枚只能書寫一行字,但章法布局仍能匠心獨運,錯落有致,隨意揮灑。用筆率意天真、質(zhì)樸古雅、自然茂美,在中國書壇獨樹一幟。</p> <p class="ql-block">▲ 收失隊藏(革+豈)鞮瞀各五</p> <p class="ql-block">▲ 卅井吞虜隊鼓枎各一</p><p class="ql-block">漢簡在書寫思想上沒有受到那么多的束縛,因此,表現(xiàn)出豐富的創(chuàng)造力,最終成為由篆隸向行楷轉(zhuǎn)化的過渡性書體。漢代簡牘是研究我國漢代歷史最珍貴的資料。同時也是研究兩漢書體演變和書法藝術(shù)的第一手資料。到目前為止,在甘肅發(fā)掘的秦漢簡牘數(shù)量已達 65000 多枚,占全國出土簡牘總量的5/6。敦煌和居延簡牘、殷墟甲骨文、敦煌藏經(jīng)洞文書、故宮明清檔案,被學術(shù)界稱為 20 世紀中國四大考古發(fā)現(xiàn)。</p><p class="ql-block">掩埋在漫漫沙海中的木簡,歷經(jīng) 2000 年而不朽,得益于當?shù)靥厥獾牡乩須夂颦h(huán)境。敦煌地區(qū)平均年降雨量只有 39 毫米,而蒸發(fā)量卻接近 3000 毫米!干旱少雨的敦煌大地,無意中成全了數(shù)以萬計的漢代書法原作。</p> <p class="ql-block">▲ 建始五年四月府所下禮分算書 正面</p><p class="ql-block">這些貌不驚人的木簡究竟隱藏著什么不為人知的密碼?它為什么 100 多年魅力不減,讓幾代考古學家、書法家們?yōu)橹淖砩衩阅??甘肅敦煌地區(qū)的漢代遺址中先后出土了約 17480 多枚漢代簡牘,在我國已發(fā)現(xiàn)的漢代簡牘中占有極為重要的地位。</p><p class="ql-block"><br></p> <p class="ql-block">▲ 建始五年四月府所下禮算書 背面</p> <p class="ql-block">▲ 建始五年四月府所下禮算書 背面</p><p class="ql-block">敦煌漢簡的出土,把隸書的成熟期由過去人們公認的東漢晚期提前到了西漢中期,從中看出古隸向漢隸轉(zhuǎn)化的劇變和成熟過程。漢簡書法承上啟下,開啟了后世的楷、行、草書。敦煌漢簡的發(fā)掘似乎永遠不可能窮盡。</p><p class="ql-block">最重要的一次發(fā)掘是在 2009 年 3 月,敦煌市博物館在馬圈灣以南的灣窯墩烽燧,發(fā)掘出一枚迄今為止尺寸最大、保存最完整的漢代封檢。北宋大書法家米芾有幸看到過當時發(fā)現(xiàn)的漢代簡牘,他大為震驚,認為“河間簡牘乃書法之祖”。但限于當時的保存條件,這些簡牘沒有被更多的人看到。后人只能通過摩崖石刻和拓本、法帖來學習古代經(jīng)典。歷代的書法藝術(shù),其中大部分是一些工匠和從事勞動的人們留下來的。簡牘書法,正是當時參與書寫活動人數(shù)甚眾的普通者所為。也是文字在實際應用活動中,與社會生活聯(lián)系最為緊密頻繁,最為普遍廣泛的書寫形式。</p> <p class="ql-block">▲ 陽朔五年正月盡十二月府移丞相御史刺史條 背面</p><p class="ql-block">率意急就,不拘一格,字體應時代演化而分派,書風順潮流而易變異。與官方銘刻體相比,簡牘書法在日常應用中,生氣活躍,自由流動,呈現(xiàn)出多樣書體,多種書風。再如東漢時期某些碑石,也都是一些無名書家的手跡,這些來自民間和下層千百萬不知名的書家所創(chuàng)立的書法藝術(shù)成果,是人民群眾辛勤勞動的產(chǎn)物,具有高度的藝術(shù)性和永恒的生命力。隨著歷史年代的推移,越顯示出它藝術(shù)的可貴。</p><p class="ql-block">漢簡書法的書寫意興最為流露,最為濃烈,運筆靈動活潑,隨意揮灑,輕松自然,筆姿橫生奇態(tài)。加之漢簡豎長的簡形,豎寫的順序,偏扁的字形,趨橫的字勢,形成了它豎為貫通,橫為聯(lián)絡(luò),既為均齊,又置錯落的獨特格局。漢簡的時代,包括,這正好是中國古文字向今文字轉(zhuǎn)變的時期,也是中國書法史上發(fā)生重大變化的時期,在學術(shù)上叫“隸變”,就是漢字字體由篆書逐漸演變到隸書。</p><p class="ql-block"><br></p> <p class="ql-block">▲ 初元四年正月盡十二月檄算</p> <p class="ql-block">▲ 建昭二年十月盡三年九月吏受府記 </p><p class="ql-block">(背面)</p><p class="ql-block">漢簡情況就大不同了,首先是近百年出土的簡牘數(shù)量大(還有很多簡牘有待出土),特別是近半個世紀以來更顯如此。僅解放前在古樓蘭遺址和居延海兩地就出土了一萬多枚。解放后在長沙、信陽、武威、甘谷、南昌、江陵、云夢、臨沂等地更是發(fā)掘了大批戰(zhàn)國簡、漢簡、魏晉簡中的草書簡。而且,保存完好,字跡清晰,有的墨色還完好如初。這可是漢代書法家的真手跡,這為研究漢代草書真諦提供了絕好的條件。</p><p class="ql-block">漢朝在屯兵戍邊的過程中,沿漢長城線建立了大大小小的關(guān)塞亭障和烽燧,形成一條綿延萬里的侯望系統(tǒng),《漢書·趙充國傳》描述:自敦煌至遼東萬一千五百余里,乘塞列隧有吏卒數(shù)千人。漢簡就是這一歷史時期的遺物,它們的絕大多數(shù)出自烽燧亭障?,F(xiàn)知紀年最早的漢簡是漢武帝天漢三年(公元前 98 年),最近的紀年簡,為前涼時期建興十八年(公元 341 年),漢代書法美學著重從對自然美的比擬,聯(lián)想方面探討書法之美。</p> <p class="ql-block">▲ 建昭二年十月盡三年九月吏受府記 背面</p><p class="ql-block">把書法藝術(shù)外在結(jié)構(gòu)形式與自然美形象聯(lián)系起來,用自然美形象說明書法之美,諸如“似水露緣絲,凝垂下端”,“若鴻鵲群游,駱驛遷延”(蔡邕〈篆勢〉)。漢代著重“形”的角度出發(fā),對書法藝術(shù)造型形式美進行了探討,提出“上皆覆下,下以承上”、“左右回顧”、“欲左先右”(〈九勢〉)等見解,并總結(jié)出“疾、澀二法”(〈后漢蔡琰述石室神授筆勢〉)。“意在筆先”說在漢代已露出端倪,蕭何《論書勢》中提出“穩(wěn)思審之,方可下筆”的主張。</p><p class="ql-block">關(guān)于書法藝術(shù)的抒情表現(xiàn)功能,漢代也初步涉及,蔡邕提出“書者,散也”的觀點,主張“散懷抱”、“任情恣性”(〈筆論〉),揚雄提出書為“心畫”說,強調(diào)“聲畫形,君子小人見矣”(漢揚雄〈論書〉)。這成為后來“書如其人”說的源頭。</p> <p class="ql-block">▲ 六石枲長弦三 正面</p> <p class="ql-block">▲ 六石枲長弦三 背面</p><p class="ql-block">漢桓帝延熹元年(公元 158 年)的《甘谷漢簡》,風格秀逸飄灑,筆畫左撇右波,字形寬扁趨橫。簡牘書體的形式,是與它的書寫工具密切相關(guān),用具有彈性的毛筆寫在硬性狹長的竹木條上,這是漢簡書法成功的基本保證。先看兩漢人所作的筆。</p><p class="ql-block">從武威磨嘴子漢墓出土的一支毛筆來看,筆頭的蕊及鋒用黑紫色的硬毛,外面用一層較軟的黃褐色毛,顯而易見這樣的筆基本上達到了毛筆的四德,即為尖、圓、齊、健。居延也曾出土一支。稱之為“居延筆”,有人考證為宣帝至東漢初期物,與武威漢簡約略同時。</p><p class="ql-block">之后,1983年在甘谷西漢墓中又發(fā)現(xiàn)了一支象牙筆,制作精細,用料考究,足以證明漢簡書藝與當時比較完善的書寫工具—毛筆關(guān)系極大。</p> <p class="ql-block">▲ 玉門千秋隊 正面</p> <p class="ql-block">▲ 蘄干幡各一 背面</p><p class="ql-block">從簡牘書法的藝術(shù)特征來看,秀逸、遒勁、端凝……書善盡美,由此可以推測無論是居延筆,還是甘谷象牙筆,很可能是蒙恬改進后的漢筆的典型。可以想見,如果沒有這樣得心應手的毛筆,簡牘書藝是決不可能產(chǎn)生出這樣高超的效果。其次,與書法相關(guān)的就是墨。</p><p class="ql-block">墨的質(zhì)量的優(yōu)劣,直接影響到書寫的速度與效果:漢時的墨是當時流行的丸墨,屬天然漆煙,它色澤烏黑發(fā)紫光。這樣品質(zhì)良好的墨,書寫起來必然行筆流暢,不粘、不澀、不滯。特別是在不甚平滑的竹木簡上寫字,如果沒有與其相適應的佳墨,是難以寫出筆法靈活、使轉(zhuǎn)自然、書體紛披多姿的字來的。</p><p class="ql-block">為什么簡牘字形多呈扁平形呢?這與當時的書寫材料有一定關(guān)系。西北漢簡都是選用較好的材料加工的,因為限于材料和便于攜帶、收藏、展示等原因,所以在制作時盡量作得窄小輕便,才適合實用的要求。由于材料的限制,簡牘的書寫者別具匠心,使字跡盡量橫向發(fā)展,左掠右波,極力行舒展之意,使結(jié)構(gòu)緊而不密,疏而不松。這樣一來,既節(jié)約了書寫材料,又創(chuàng)出了隸書的獨特結(jié)構(gòu)。</p> <p class="ql-block">▲ 建武桼年計簿算</p> <p class="ql-block">▲ 建武五年十一月以來告部檄記算卷</p><p class="ql-block">一種新的書體的形成必然受到客觀物質(zhì)條件的影響。這一方面使書法文字從單純的實用功能中解放出來,使其具有了審美價值,同時也由此規(guī)定了書法的摹擬狀物的造型規(guī)律。漢代主張“縱橫有可象”,“為書之體,須入其形”(蔡邕《筆論》),此說開了“觀物取象”說的先河,漢代出現(xiàn)了大量“書勢”體美學理論。</p><p class="ql-block">從“形”、書法外在形態(tài)上探討了書法藝術(shù)之審美特征。他們又提出了“勢”、“形勢”等審美范疇。所謂“勢”,主要指線條、結(jié)構(gòu)富于動感和力度的特定趨向、勢態(tài),它更主要地體現(xiàn)在書法的外在形態(tài)上。</p><p class="ql-block">“勢”與“力”是密切相連的,從漢代關(guān)于“勢”的論述中,從那些作為審美聯(lián)想基礎(chǔ)的自然美形象的描述中,可以看出漢代對陽剛之美的推崇,他們強調(diào)“力在字中,下筆用力”,要求“勢來不可止,勢去不可遏”(蔡邕《九勢》),崇尚一種有力度的飛動之美。他們往往用具有壯美特征的物象比擬書法,諸如“利劍長戈”“強弓硬矢”“揚波振撤,鷹跱鳥震”等等。</p> <p class="ql-block">▲ 兵曹 徒作部工師及妻子本事</p> <p class="ql-block">▲ 中倉 吏黃諱起嘉禾二年三月 正面</p><p class="ql-block">簡牘書體具有率意外露,以拙生巧的內(nèi)涵。率意是簡書的靈魂,從藝術(shù)美的角度來看,率意雖然與當時實用有關(guān),但它所形成的藝術(shù)上的自然情趣,是無意中對自然美的追求。嚴謹、裝飾、整齊是種美,是作者審美觀的自然流露。</p><p class="ql-block">書法的形式美到魏晉、隋唐則成為一種著意追求的境界了。西北漢簡在藝術(shù)上的獨特風格,并非任何個人所能獨創(chuàng),它是一定歷史階段由各種因素互相配合所產(chǎn)生作用的結(jié)果。一個時代的書法藝術(shù),總是和其它藝術(shù)門類息息相關(guān)的,有著血肉的關(guān)系。</p> <p class="ql-block">▲ 中倉 所受三州倉運嘉禾元年雜米莂 背面</p><p class="ql-block">書法藝術(shù)伴隨著幾千年的中華文明一起走過坎坷和輝煌,他的書法魅力至今流傳并隨時代進步而得以發(fā)展和改革。要想成為一個真正書法家不僅要從用筆、結(jié)體、布局這些技術(shù)上要熟練把握,更要豐富文化知識、提高藝術(shù)修養(yǎng),從而才能繼承發(fā)揚書法藝術(shù)的優(yōu)良傳統(tǒng),進而能更好的創(chuàng)作出杰出的書法藝術(shù)作品來。</p> <p class="ql-block">▲ 東漢《永元器物簿》簡</p> <p class="ql-block">▲ 東漢《永元器物簿》(局部)1</p> <p class="ql-block">▲ 東漢《永元器物簿》(局部)2</p> <p class="ql-block">▲ 東漢《永元器物簿》(局部)3</p> <p class="ql-block">▲ 東漢《永元器物簿》(局部)4</p> <p class="ql-block">▲ 東漢《永元器物簿》(局部)5</p> <p class="ql-block">▲ 東漢《永元器物簿》(局部)6</p> <p class="ql-block">▲ 東漢《永元器物簿》(局部)7</p> <p class="ql-block">▲ 東漢《永元器物簿》(局部)8</p> <p class="ql-block">▲ 東漢《永元器物簿》(局部)9</p> <p class="ql-block">▲ 東漢《永元器物簿》(局部)10</p> <p class="ql-block">▲ 東漢《永元器物簿》(局部)11</p> <p class="ql-block">▲ 東漢《永元器物簿》(局部)12</p> <p class="ql-block">▲ 東漢《永元器物簿》(局部)13</p> <p class="ql-block">漢隸簡牘</p>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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