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p class="ql-block">遠方</p><p class="ql-block"> 一個人在辦公室,今日有點清閑,無事。望著窗外的白云。聽首音樂。想起了一個詞語:遠方。</p><p class="ql-block"> 前兩天在家休了個周末,是把自己放空了心境的休息,有點像躺平的那種,其實周六還開了個騰訊會議。昨夜有點失明,實在臨睡之前,突然想起來我外婆家的,昨天是小舅舅的生日,中間跟他視頻了下,晚上突然想起,以前上學的時候,每到暑假總會到外婆家去過暑假。而今也是暑假,當年能去過暑假的外公,外婆,大舅,大舅媽,二舅,二舅媽都已經不在了。也就小舅舅一家人還在哪里。記得當年外公,外婆最大的愿望就是我好好讀書,走出大山去,長大了能孝敬我媽(他們的三丫頭)而今,我是能孝敬他們的三丫頭了,可他們卻走了。當然也許,他們是欣慰的,他們走了,也有人能替他們去照顧他們的三丫頭了。他們的三丫頭也快80了,但在他們心中永遠是三丫頭,是需要人照顧的,只不過照顧的人,從他們手上傳到了我和我弟手上。</p><p class="ql-block"> 從我老家縣城有一列火車:懷化--無錫,那個時候我二舅在鐵道上上班,我們常去鐵軌上玩,去看長長的軌道。和一列列火車,大部分都是貨車,也就這趟列車,我記得很清楚。當時就在想:無錫是哪里?這鐵軌的盡頭就是一座叫“無錫”的城市。無錫,也成了少年時代的我心中的“遠方”。</p><p class="ql-block"> 記得有一年大舅媽在河邊的沙地,看我們每年去過暑假,就種了西瓜。那個暑假應該是我們最開心的暑假,一到黃昏的時候,我們幾個就會去沙地里,去尋西瓜。西瓜是有早熟和晚熟的。那片地里的西瓜基本也等不到全熟,就一個個被我們敲敲有空曠聲音的就是熟了。我現在每次去買西瓜也總會去敲敲,聽聽聲音。這“童子功”就是那年在大舅媽的西瓜地里練成的。每到夏季的晚上,二舅媽也會過來串個門,看看我們在干嘛。二舅周末從縣城回來,也會一起過來看看。只要我們在外婆家,二舅回來總要過來轉轉,看我們在干嘛。</p><p class="ql-block"> 外公是駝背,外婆年輕的時候是美女,我一直在納悶,當年外婆總么會看上外公的。外婆三姐妹,另外兩個姐妹都嫁的很好,當年都是縣處級干部。反正到現在也沒搞明白原因。外公因為自身有缺陷,脾氣也大,但對我還好的。也是蠻喜歡我的。可能因為當年我去了也能跟他干點活吧。嘴也甜的。他去世的那年正好我大學畢業,也算看到了我的成長。</p><p class="ql-block"> 我就這樣順著鐵軌的方向,跨越了一座座山,趟過了一條條河,就這樣從婁水,到澧水,到長江,到太湖,沿著河流的方向,漂到了遠方。也就是鐵軌的盡頭無錫。定居了下來。有時想想人生充滿了很多的巧合。年少時的遠方,就這樣成了我的定居的城市。而二舅的鐵軌,就成了那張郵票,一頭在故鄉,一頭就在遠方。只是現在變了,鐵軌的另一頭的故鄉,變成了我的遠方。</p><p class="ql-block"> 昨天跟兒子聊天,他說他一輩子估計也走不出了大山。這小哥哥眼中的山就是:惠山。在江浙滬長大的孩子,他們的天花板就是回家。所以在他心里,家門口的這座“惠山”也就是最大的山了。也許每個人心里都有一座山吧。我是花了20多年時間才從故鄉的大山里走出來,而他心里也有一座山,只是變成了這江南的千古名山,乾隆皇帝七下江南的那座山。遠方,我的故鄉對他來說也就是風景名勝之地了。每年回去可以去景區玩一下的地方。</p><p class="ql-block"> 每個人都有自己的遠方。我的遠方,就是那些沉淀了我們年少記憶的地方。</p><p class="ql-block"> 遠方,有家人。</p>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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