難以釋懷的思念——父親三年祭

木子

父親離開我們已經三年了，壓在心頭的那片云始終沒有散去。思念之情時時來潮，千萬次在心里默默的呼喚著父親，呼喚著母親，雖然您們在異國他鄉團聚了，但總是想把二老再請回來，因為，給您們做兒女還沒有做夠！我們成長的路上浸透著您們的心血和汗水，就在我們靜下來了，想讓二老再多享受一番人間煙火氣的時候，您們卻撒手人寰，離我們遠去了。雙親的過世，給兒女帶來了無盡的傷痛。老人的音容笑貌時常浮現在腦海，曾經的家庭生活還能在夢中呈現，這就是血緣的關聯，這就是親情的感應。一種對親情的思念，就像那永不消逝的電波，始終縈繞在眼前，祈盼著雙親的復活！父愛如山，母愛如水。忘不掉呀忘不掉，忘不掉忍饑挨餓哺育我們成長的恩德！忘不掉朝朝夕夕為我們遮擋風雨的溺愛！忘不掉只愿付出不求回報的養育之恩！ 三年彈指一揮間，一千多個日日夜夜，讓我們成為了“孤兒”，沒有了父母，就沒有了家！那種回家看看的習慣，時常會在心頭涌動，每到此刻總會產生陣陣的心痛和傷感。無論走到哪兒，只要是靜下來了，總會想起遠方的父親和母親。我是家里的老小，但也過了花甲之年了，對父母的那種依賴之心一直都不曾改變。 父親離世已經三年了，這三年來，家里家外都有太多的變化，父親也一定想知道吧？ 肆虐三年的疫情災害已經過去了，病毒依然存在，但已然被人類駕馭了。咱家里又失去了一位親人，我大姐夫于2023年3月23日突然離世。大姐的身體也不太好，這對我大姐一家的打擊不亞于雪上加霜，好在是我大姐有兒孫和女兒的依靠，一切還好。我二姐一直在省城和孩子們一塊生活，她的孫子非常優秀，去年考入了上海的金融大學，將來也是個了不起的社會人才。您孫子鐵蛋還在大都市工作，自己獨當一面，輕車熟路地在大都市里打拼了二十多年了。您的重孫女馬上就升入中學了，您這個重孫女，從小就擅長編程、繪畫，聰穎好學，未來可期！您孫子今年四月專程回到韓城，重修了他爸的墓地。還別說，您這個孫子還真要把他爸的墳也遷到您們身邊，但經過風水先生的實地考究論證，還是原地修繕更妥帖受用，這個風水朝向非常正，會佑護李家子孫興旺發達。 我家的外孫子今年都上小學了，還學得了許多本領！他能記得太爺爺，也知道太爺爺不在了。我們也舉家離開了韓城，離開了那個讓我們成長又讓我們傷感的地方。 　　我大娘也于您走的次年過世了。因為疫情的緣故，家里人沒有讓我們回去吊唁。緊急形勢下，家人們化悲痛為力量，努力完成了大娘和大伯的合葬遺愿，入土為安。我四叔現在還好，回到了老地方居住了，離兒女都很近。有機會我們一定回去看望四叔和家里的親人。 父親離世三年，正是我退休后的三年，這不尋常的三年里，許多往事都像過電影一般地在眼前忽隱忽現。 對老家的印象還是上個世紀八十年代末才建立起來的。那還是因大伯有病回去探望，才有了第一次回原籍的機會。父親很早就離開故鄉，因此，父親在老家地無一攏，房無一間。回去看望大伯，才知道了祖墳在哪。給爺爺上墳后，才聽長輩講了些家史和父親的一些故事。 父親小時候，曾跟隨著我爺爺在洛河上擺渡謀生。十幾歲時就在建筑工地上做勤雜工，每天能換回一些口糧，勉強能解決自己的溫飽。解放后，父親學徒做了泥瓦匠。上世紀五十年代初，父親調到關外的黑龍江。為支援三線建設，六十年代末父親的單位又轉戰新疆，后在陜西開發建設了煤炭生產線。從此我們就在陜西安家落戶了，這一住就是半個多世紀呀！父親由來時的青壯年一直生活到耄耋之年，把畢生的精力和熱血都奉獻給了煤炭事業。母親是六十年代初期得了癆病，直到七十年代初來到陜西，母親的病情才好轉。我們姊妹六個，一個妹一個姐都是未成年就走了，哥哥也是正當年時不慎罹世。人生最大的悲哀莫過于白發人送黑發人了，這一次次的生死離別，幾乎壓垮了父親那瘦弱的身軀。傷心時，父親也是背過臉落淚，把痛苦和傷心都深深地埋藏于心。父親那堅忍不拔的毅力直到如今我才能理解透徹！ 其實，我們第一次回老家，父輩的親人都拜見到了。大伯、二伯、四叔還有我大舅家里的親人都熟悉了。這應該算是認祖歸宗吧！因為，我出生在東北，幾十歲了才回老家，也沒見過爺爺奶奶的面。第一次在爺爺的墳塋前祭拜，心里默默地向爺爺懺悔，因為那時的年齡小，那時的條件差，那時的交通不便，沒有盡到孝道，懇請爺爺諒解，也祝愿爺爺在那邊一切安好！ 第一次回老家還特別的去看望了我大舅。大舅第一次見外甥媳婦，還講究地非給一份見面禮。大舅曾是參加抗美援朝的老兵，負過傷流過血立過功！大舅和我母親一樣，都是急性子，講話直接，辦事利落。上世紀七十年代初，大舅專程從老家來陜西看過我們，那是我第一次見大舅，這次回老家，我是第二次見大舅了。后來聽說大舅過世了，因為收到大舅去世消息遲緩，未能及時去送大舅一程，為這事母親哭過好多次。母親經常念叨著大舅，也經常述說著自己苦難的身世。大舅是我母親唯一的親人！大舅的離世，母親痛苦萬分，整天以淚洗面。天有不測風云，大舅的兩個兒子也相繼英年早逝，偌大的家只留有一嗣陪伴著舅媽生活。舅媽的年事大了，懇請舅媽多加保重！舅媽還有三個女兒共盡著贍養義務，今后的日子會越來越好的，因為，寶貝孫子在成長！ 和父親同齡的大娘在大伯去世后，義不容辭成為李家的主心骨。李家的大事小情都要圍著大娘來決定，家人們也都十分擁護和愛戴這位“老太君”。大娘和兒女們一同生活的十分愜意和幸福，可謂是一位德高望重，高風亮節的現代派老人！大娘來過陜西家中兩次，一次是2008年5月中旬我母親去世，一次是2017年8月上旬。對大娘的印象早已刻在腦海，十分懷念和大娘在一起的那些個日子。愿大娘和大伯在天堂一切安好！ 父親彌留之際，經常念叨著要再回老家去看看，那邊還有許多親人，雖然老一輩的大多數都已故去，但那里的氣候宜人，讓人十分卷戀。曾經幾次自駕車子和父親一同回原籍，老家的親人都非常熱情。那時大娘還健在，大娘在哪里，家就在哪里，父親也就常住在哪里。大娘家里有七八個兒女，一大家子都圍繞著大娘生活，兒女子孫都非常孝順，父親也享受到了家的溫暖和親情的體貼照顧。我也是陪同父親回去后，才和兄弟姐妹們接觸熟悉的，但大娘家的二姐和姐夫因在京城工作，見面的機會就相對少了一點，有幸的是我和二姐竟然能在抖音上見面，而且是那種巧遇，這種機緣非常少見，也是難能可貴！ 那次陪同父親回去，也開車幾百公里去九華山看了四叔。四叔早年是電力外線工，成年累月在野外工作，十分辛苦。四叔找了個老伴在九華山的農村，也就常住九華山了。當我們跨入四叔九華山的那個家門的時候，眼前一暗，心頭一緊，那呈現出來的簡樸生活鏡像，令人心酸，讓人落淚。低矮的草房，簡陋的蝸居，與城市里的家相比，天壤之別。 四叔是2006年4月份來過陜西。那次四叔過來還特意帶來那么多干豆腐，老家的干豆腐味道就是不一樣。淮南王劉安發明的豆腐，歷史悠久，屬于老家那邊的特產了。老家的豆腐怎么做都好吃，豆腐宴更是名揚四海。陪著父親和四叔參觀了黃河橋和司馬遷祠，又奔馳二百多公里到西安旅行了一圈。鐘樓、大雁塔、華清池、兵馬俑博物館都走了一遍。兩位老人當年都七十多歲了，四叔常年在野外作業也落下了腰腿疼的職業病，這游覽一圈下來也是累的夠嗆。父親和四叔的性格特別相像，話語不多，忠厚耿直。彼此心照不宣，相互惦記著、牽掛著。即便打通電話，也是三言兩語。 四叔回去十年后，孩子們也來陜西看我父親了。在這幾年前，大娘家的兒女們也組團來陜西探望過我父親。老家來人是父親即高興又自豪的日子，那揚在臉上的笑容發自于內心，不惜花掉大把積蓄，熱情豪爽真心地去招待親人。追溯到上世紀八十年代，從銀、銀林、大美都來過陜西，而且是老家里的晚輩來陜西較早的一波。當然，大伯是第一個來陜西的，那還是1973年的事了，我們也剛來陜西沒有幾年，還住在上峪口的土窯洞里。父親當時在單位負責分房，把公房都分給別人了，自己掏了三十五元錢買了這個土窯洞，把家就安在這里了。這一住就是七八年，直到搬家到下峪口才住上公房。在下峪口來回搬了五次家，最后是為了給母親看病方便，才搬到了醫院附近的家屬樓長期居住了。 那些年，最讓父親引以自豪的是我哥。我這個兄長，步入社會較早，社會閱歷豐富，很早就開上汽車了。兄長的社交能力超強，人脈圈子廣泛，辦事能力不用多說。但不幸的是，29歲就因病溘然長逝了。這對父親的打擊猶如剜卻心頭肉呀！從那時開始，父親更加沉默寡言少語了！ 那一年，我剛從高校畢業，我剛剛走上工作崗。我兄長十五六歲就開始拉架子車步入社會了，而我已經二十三歲才正式開始工作，可想而知兄長比我要多吃多少苦頭呀！幾乎塌方的家，是父母硬挺過來的，是兩位姐姐竭盡全力的幫扶才支撐起來的！從小到大，我一直被家人寵著。上大學期間，父親每月給我電匯五十元，當時是八十年代初期，父親的工資也只有八十多元呀！如果沒有姐姐們的幫助，我也不可能收到這么多生活費。父親正直無私，一心為公的思想熏陶感染著我。憑著一顆忠誠敬業的心，努力踏實的工作態度，我也有幸走上了管理崗位，三十二歲出任校長，也在發揮著潛能和熱忱。回到家里還經常聽父親的善意的嘮叨，什么這不能干那不能拿，要管好自己等等。回頭看看走過的路，真是有驚無險！多少人花多少錢升職買官，咱卻沒有花一分錢！有父親的榜樣，我也走不到什么邪路上去。 父親回原籍非常高興，每次回去都能受到家人們的熱情款待。老家的晚輩也有幾十口，都非常懂禮孝順，大家輪流做東，每天都有聚餐。原籍的李家并不是名門貴族，但也是個大姓家族呀！要是聚齊了，也有上百口了。故土難離，父親背井離鄉七十余載，鄉音未改鬢毛衰，落葉歸根，我們的根在哪里呀？一個無產者，四海為家，天下為公！其實，我有和父親再回一趟原籍的打算，但父親的身體每況愈下。就在父親彌留的那一年的五月份，也是帶父親去城里吃的最后一頓飯。父親喜歡吃蝦和鴨子，就去了一家新開的店，父親吃的非常高興，但吃過飯卻不愿意站立，總說要再歇一歇，攙扶著父親上了推車，又把父親扶到車上。回到家的樓下了，父親還是不愿意下車，我知道父親由于太瘦，腿部的力量不足，就把父親抱下車，然后背著父親上到了二樓的家。我的腿也有疾，但為了父親也是拼了一把。 回首往事，父親那堅韌不拔，老實忠厚的性格令人佩服！父親一生經歷過太多的悲歡離合，早年失去了三個兒女，母親常年有病，看起來瘦弱的父親卻不甘人后，舉債給母親治病，硬是把一個瀕臨困倒的家給支撐了起來。母親去世后，父親一個人又生活了十三年。前十年里，父親的生活基本能自理。經常能出去打牌娛樂，生活起居有保姆照料，我們也經常回家看看。后來，我們姊妹仨也輪換著和保姆一同侍奉老人。大姐二姐盡管大我七八歲，但都能盡心盡力地照顧著父親的生活。倆位姐夫生前對父親的生活照顧有佳，都盡到了晚輩的一份孝心。 父親一生坐過幾次飛機我不太清楚，但2013年的那次飛上海卻記憶猶新。因為父親的孫子孫女都在上海，所以有了一次遠航的機會。當年父親已經八十多了，一說要飛上海，興奮的幾天都沒睡好。到了上海，受到了最高禮遇，連著吃了幾天大餐。外灘、南京路、城隍廟也溜達了一大圈，累了就席地而坐休息。最為給力的是從外灘坐觀光車，穿越了黃浦江隧道，直接來到東方明珠腳下。父親走路有些吃力，我幾乎是架著父親的胳膊登上了輪渡，從浦東又返回到外灘。返程時父親感覺有些累了，但還是堅持著走出西安那長長的候機廊廳。 父親不善動喜歡靜，為了增強父親體質，經常接父親到戶外轉轉看看，吃些喜好的東西。韓城的司馬遷祠、韓城老街、新城、河津、黃河灘還有上峪口舊址等等地方都拉著父親轉過，一般都是下車后用推車推著父親去遛彎，見著好吃的就買上一些讓父親換個口味，韓城的特色小吃幾乎吃遍了。父親比較喜歡二姐做的飯菜，特別是紅燒肉，軟糯可口，肥而不膩。有時過年還把老父親請到她家里一塊過年。嗨！大姐和大姐夫年事也高了，大姐夫都七十多了，還堅持著每月按時來陪護父親。一位好心的陜北保姆一直照料著父親的生活，直到父親離世為止。從內心深處感謝這位好心人！愿好人一生平安！ 每逢佳節倍思親！父親走了三年了，父母在，家就在，父母不在，人生只剩歸途。回想起那些年，母親每年都會早早準備年貨，清煮烹炸也是樣樣俱全，那難忘的年夜飯，絕對傳承著家鄉的味道，那也是媽媽的味道！我們小時候過年，父母無論什么情況都會讓我們穿著新衣服過年。父母年事高了，也該我們用實際行動孝敬父母了。特別是母親去世后，父親吃穿住行我們都時刻掛在心上，內外衣褲、鞋子、帽子遇見合適的都會給老人買上一兩件，還別說真得就合身。直到現在過年，還總想著去給老人買衣服，有時候遇見好吃的也想給老人買上一點，轉念一想，人都走了，還給誰買呢？只是個習慣而已。嗨！我們也站到老年隊列里了，照顧好自己就是對老人的最大孝順！ 吉人自有天相！父親是在秋雨綿綿的時節離世的，但老天有眼，恰逢雨過天晴。那一天，幾位醫生朋友到家里給父親例行檢查，父親靜靜地配合著，躺在床上，眼睛一直在看著天花板，也不時地看看身邊的我們。也就是那一天，父親悄無聲息地閉上了雙眼，永遠地離開了我們。送葬的日子雖然沒有雨，但樓前一片泥濘，妻弟和外甥還有朋友硬是用石子墊出了一塊平地。治喪事宜請醫院的朋友牽頭主事，精心盡力，功不可沒，再次叩首感謝！出殯巧遇國慶日，一切如愿順遂！不知何故？三天圓墳日，瓢潑大雨隔阻了上山的路！在家里祭奠朝拜后，對父親身后的事，擅自均分，得到在場的認同并付諸實施。其實，父親一生過的都是簡樸、清貧的日子，泥瓦匠加副科長的薪水，如果不是母親緊縮家里的銀根，根本就過不好日子。母親去世后，我替父親掌管退休金，隨著退休金的連調，后幾年才能有所結余，到父親去世時賬上能有二三萬的存款。房子加存款就是父親的全部遺產了。這就是一名在黨五十余年的老黨員的全部財富！ 人有悲歡離合，月有陰晴圓缺，此事古難全。一路走來，伴隨著年齡的增長，經歷的世故越來越多。2005年岳父去世，2008年岳母和母親同年離世。還有兩個內弟也相繼離開人世。2017年二姐夫去世，2023年大姐夫離世。這逝去的親人對我和家人的打擊猶如五雷轟頂，傷痛的心如真扎一般。愿逝者安息，生者堅強！ 　　父親在世時有個心愿，想親歷建黨建國雙百年。建黨一百年父親獲得了一枚在黨五十年的勛章。父親離世時距建國百年還有二十八年，父親有信心看見建國百年盛況，只可惜人生無常，這未竟的愿望一定會被繼承發揚，愿祖國繁榮昌盛，愿人民安居樂業。 向父母叩首！愿天堂再無病痛疾苦！父母大人在天有靈，佑護后人福祿壽禧紫氣東來，保佑一方柴米油鹽人丁興旺。 父母大人永遠活在我們心中！ 2013年飛往上海。 上海虹橋機場。 孫女到機場接機。 父親健步在虹橋機場的廊橋上。 上海外灘夜景。 陽澄湖和孫子合影。 父親第一次到陽澄湖。 上海和平飯店留影。 父親與孫女在上海合影。 孫子孫女陪爺爺上海就餐 在上海就餐。 父親與孫子在上海合影。 　　2021年5月28日父親在龍門理發后到韓城。現在說來，這是父親最后一次外出了。自那以后，父親不愿意下樓，身體每況愈下。之后，還住過幾天院。有時醫生會被請到家里來給父親診治。理發也是把師傅請到家里。 和父親說句悄悄話。 大娘由三姐一家陪同，二次來陜做客。 這是1989年在淮南和大舅照的唯一一張合影。 2006年4月四叔和我父親在京昆高速司馬遷大橋上的合影。 2006年4月四叔和我父親在“兵馬俑”館外的合影。 這是2006年4月份和四叔參觀司馬遷祠時的合影。 　　父母合影。 母親生于1933年3月3日；故于2008年5月18日。 父親生于1929年7月3日；故于2021年9月29日。 合葬于陜西韓城梁山公墓東C區三排一十二號靈位。 ******* ******* ******* 　　在父親離世三年之際，用心血和淚水撰文紀念父親、母親，表達兒女的思念之情。這是發自內心的呼喚，這是飽有真情的告白！人生成長的每一步都蘊含著父母的仁愛！父母的愛是無疆的大愛，是世間最真摯的愛，也是最樸實的愛！做兒女的永遠也彌補不了父母的大愛！ 大愛無疆 ——父親逝世三年祭 　山高水長，人生苦短；父母溘然， 駕鶴仙逝；奈何橋頭，無力回天； 苦煞子孫，潸然淚涌；驀然回首， 功高蒼穹；生為人杰，故為忠魂； 故居淮河，背井離鄉；時而東北， 轉而新疆；定居三秦，從業烏金； 漂泊一生，兩袖清風；遙想當年， 墻涂四壁；勒緊腰帶，為母醫病； 中年喪子，愁斷肝腸；古稀之年， 溏中救人；不求名利，無為回報； 秉性耿直，忠厚踏實；一絲不茍， 敬業擔當；先人后己，公而忘私； 暮年離休，待遇豐厚；陰差陽錯， 享受退休；默默無聞，甘作奉獻； 睦鄰友好，待人謙和；晚年生活， 亦苦亦樂；一日多餐，食不飽腹； 以靜制動，有恙無吟；離世三載， 晃作眼前；音容宛在，精神永存； 仙逝天堂，萬事如愿；兒女均好， 親人盡安；家已盡散，情緣永恒； 繼承遺志，善待身體；若有來世， 再續家緣；上蒼有眼，苦盡甘來； 天堂親人，勿忘凡間；孟婆湯甜， 多喝幾碗；玉帝公廉，再造卿班； 王子公孫，麾下收編；懇請二老， 福祉無邊；人間正道，接續前緣； 一世英名，萬代流傳。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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難以釋懷的思念——父親三年祭

木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