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p class="ql-block"> 世界真小·1924097的專欄—美篇</p><p class="ql-block">http://www.xsjgww.com/c/1924097</p><p class="ql-block"> 小說《八棵老樹》: </p><p class="ql-block">http://www.xsjgww.com/4yh4pajz</p><p class="ql-block"> 小說《望城》:</p><p class="ql-block">http://www.xsjgww.com/4ye3wrhp</p><p class="ql-block"> 美友@世界真小·1924097連載的王德文小說《八棵老樹》、《望城》,實際上講述了三個故事,以及知青“混混”的殺人奇聞與七十年代基層農村干部群像。</p><p class="ql-block"> 由于作者對其中林亮的故事采用穿插、倒敘的手法,因此初看他一家就像生活在童話中。只有將其中的因果關系理順了,才能得出較為合理的結果。但是很可能因為作者對主人公的塑造理想化了點,因此在有上世紀七十年代農村生活經歷的人看來,主人公還是生活在“伊甸園”中的。</p><p class="ql-block"> 其余幾個故事都有類似的問題。</p><p class="ql-block"> 總而言之,除了“七十年代基層農村干部群像”外,其余四個故事似乎缺少一點合理的基本邏輯。或許與這些故事都是傳聞,而非親身參與有關吧。</p><p class="ql-block"> 一、“伊甸園”——在縣武裝部長兒子、中學同學的保駕護航下,紅衛兵運動時不用打砸搶、批斗走資派,只玩“嘴炮”;在父親被捕、抄家時,居然能保住子女的財產與外國小說;靠兄姐的資助,全家下放在農村后的環境就是現世的“伊甸園”。</p><p class="ql-block"> 二、“無厘頭鬧劇”——女知青模范夏麗娟的故事應該有生活原型,但很可能只是作者的傳聞,并未親自接觸過這類人物,因此對夏麗娟的描寫就缺少合理的生活邏輯,于是在后世讀者眼中,她就成了一場“無厘頭鬧劇”中的丑角,起到插科打諢的作用。</p><p class="ql-block"> 三、“荒誕劇”——上山下鄉運動開始后,居然還有一伙打著“紅衛兵長征隊”旗號的青年男女,既沒有介紹信,也不需要證件,就大搖大擺地在鄉間游蕩,各級部門都不聞不問。不清楚當年是否真的有這種情況,但是在后世讀者眼中,就十足像是作者影射文革中步行大串聯的一場“荒誕劇”。</p><p class="ql-block"> 四、知青“混混”的殺人奇聞——這應該只是作者的傳聞,因此這些知青“混混”就被描寫成是一群冷血的殺人狂魔了。</p><p class="ql-block"> 五、七十年代基層農村干部群像——小說對基層農村干部的描寫相當精準,應該都有生活原型。</p><p class="ql-block"> </p><p class="ql-block"> 一、“伊甸園”</p><p class="ql-block"> (《八棵老樹》2)</p><p class="ql-block"> 是一個林亮父親平日認為最好的朋友加棋友的人到公安局告發了他:</p><p class="ql-block"> “老林頭是真有學問,就是對社會不滿,好寫些反動詩詞,有時還偷聽敵臺。”這個人順口溜似的,把林亮父親寫的詩,當公安局的人的面背了幾首。</p><p class="ql-block">????三天后,來了兩個穿制服的民警,到林亮家查抄。拿走了林亮父親的筆記本,詩詞手稿和一些古玩字畫。原來林亮父親收藏的那些古玩字畫和幾千冊書,早就讓劉主任領來的造反派抄走了,剩下的一些也讓林亮的母親燒的燒砸的砸,扔進城外的大橋下。</p><p class="ql-block"> 林亮父親深通文學、史學、哲學、金石學、書法、繪畫等滿腹經綸的學識.</p><p class="ql-block">???? </p><p class="ql-block"> (評論)幾千冊書,古玩字畫,那可是世家才有的底缊。光靠解放后的工資是買不起的。</p><p class="ql-block"> 對于告密者的觀感,以前當然鄙視反感。 現在以“上帝的視野”看去,似乎是很正常的事。就象現在的職場,上位者的手段未必都光明正大一樣。 而倒下的前造反派,只不過是實力不濟。而此前倒在他前面的人,都活該嗎?</p><p class="ql-block">???? </p><p class="ql-block"> (《八棵老樹》1)</p><p class="ql-block"> “文革”運動剛來時,校方讓林亮交待他父親的反動言論。還開了一個所謂的爭取反革命分子子女幫助會,</p><p class="ql-block"> 當時徐丙利(父親是縣武裝部長)正在組建一個全縣最大的造反組織,叫“主沉浮”造反兵團,他要小聰明陳代、林亮做他的高參,胡玲玲、林毓秀做他這個組織的核心人員。</p><p class="ql-block">???? </p><p class="ql-block"> (《八棵老樹》2)</p><p class="ql-block"> 以徐丙利為首的“主沉浮”造反兵團,在全縣是一路風光,勢頭越來越盛。</p><p class="ql-block"> “大旗揮舞沖天笑”聯合造反兵團立時精神大振,聲威全城,也開起輿論機器,發揮著空前的宣傳手段。宣傳車穿街串胡同,人們的耳朵又被震得要穿孔,大字報鋪天蓋地,也糊在“主沉浮”總部的大門口和墻上。</p><p class="ql-block">???? </p><p class="ql-block"> (《望城》5)</p><p class="ql-block"> “當年我們‘大旗’的頭頭想,雖然把你們整倒了,仍覺得不解恨,就商量抓你們組織里的人發泄一下。考慮到,徐丙利惹不起,他父親是當時的縣武裝部長,陳代和胡玲玲也不行,他們出身好根紅苗正。最后決定拿你和林毓秀開刀,因你倆的父親是在押的現行反革命,怎么整都有理由。借機到你家查抄你父親反革命罪證,把你姐倆抓起來,尋一個吃飯的機會,把安眠藥拌到飯里或是水里,等你倆深睡時,就弄到學校的六層的教學樓上扔下去,造成你倆是畏罪自殺,自絕于人民的現場假象。說好了第二天晚上動手,趁你倆都在家。我一聽這不要出人命嗎?!原先都是要好的同學,有什么過不去的,怎么要下這么黑的手?所以那天散會后,貪黑到你家告訴你這個信。”</p><p class="ql-block">???? </p><p class="ql-block"> (《望城》6)</p><p class="ql-block"> “有一年咱們的中學包場看電影,電影演完散場走出電影院大門時,另一所包場電影的中學往里擠,我撞了一下那所中學的一個男生,隨后我們打在一起。對方忽拉一下子上來一大幫要打我,眼看著我要吃虧,是左鳳志上來幫我打他們,陳代也上來幫著打。陳代打仗有手段,我看著他抓住一個男生的頭發往下按,完抬起右腿用膝蓋骨朝上頂那個男學生的腦袋,只頂了幾下,就把那個學生的鼻子和嘴頂得一齊往外冒血,陳代一松手那小子就倒在地上了。</p><p class="ql-block"> 這時兩所學校的學生撕扯在一起打亂套了。有個學校的領導給派出所打電話,來了一大幫警察老半天也拉不開,是一個警察朝天放了一槍這才鎮住。</p><p class="ql-block"> 我爸不知怎么知道了這事,他坐著吉普車來了。”</p><p class="ql-block"> </p><p class="ql-block"> (評論)由作者的記述,這個紅衛兵組織除了與其他組織.“文斗”外,沒有干過批斗、抄家、打斗之類的活動,真是文革一片亂世中難得的小天地啊?!</p><p class="ql-block">???? </p><p class="ql-block">???? (《八棵老樹》1)</p><p class="ql-block">????1970年,林亮的父親剛從監獄保外就醫出來不久,就接到街道劉主任送來的軍管會的通知,通知上指示,讓林亮一家下放。</p><p class="ql-block"> 林亮表舅的生產隊來了三輛馬車。</p><p class="ql-block">???? </p><p class="ql-block"> (《八棵老樹》25)</p><p class="ql-block"> 徐丙利說:“你們這兒的公社革委會主任常到我家,找我那個縣革委會副主任兼武裝部長的父親大人談工作,我向他提了你和你父親的事,要他回去盡量地照顧照顧,別像對待其他階級敵人似的,要手下留點情。”</p><p class="ql-block">???? </p><p class="ql-block"> (《八棵老樹》3)</p><p class="ql-block"> 對方接過遣送手續和戶口關系仔細地看,把頭幾天軍管會轉來的批文找到。</p><p class="ql-block"> “告訴你父親,要老老實實地接受改造和管制。叫你父親每月寫一份改造體會和思想認識匯報,交給劉隊長,叫他再轉給我。”</p><p class="ql-block">???? </p><p class="ql-block"> (評論)作者父親一家的遣散,應屬于當年的“敵我矛盾,按人民內部矛盾處理”的。 遣散,是否有遣散費?城市居民下鄉,是否有安置費? 到農村后,秋收前的糧食、燒柴如何解決?住房靠自費嗎? </p><p class="ql-block"> 這些“形而下”的情況,“傷痕文學”是不愿意描述的,因為那些物質上的東西,會影響“傷痕文學”的悲愴基調! 但是,缺少了這些現實主義的基礎,“傷痕文學”也就只能是“傷痕文學”了!</p><p class="ql-block">???? </p><p class="ql-block">???? (《八棵老樹》7)</p><p class="ql-block"> 林亮的媽媽說:“是不是應該選一個日子,請請馮書記和二位隊長吃頓飯,還有對面屋他表舅一家?以后的事能好辦些。趁機跟二位隊長說說,先分給咱們些柴禾,從城拉來的煤大灶坑燒不了,現在一直燒人家那屋的柴禾,長了也不是個事。我二哥三哥和大姐不給爸爸寄來不少瓶酒和糕點嗎?給他們偷偷地一送就得了。”</p><p class="ql-block"> 幾天后,修完的小屋等墻上的泥皮干燥之后,林亮的二姐往抹得溜平光滑的墻上糊上潔白的紙。她的臉上帶著少有的興奮和喜悅,為終于有了自己的一個小天地,桌子的右角放著一摞書,有《紅樓夢》、《李清照詞選》、《青春之歌》、《紅巖》、《鋼鐵是怎樣煉成的》 、《外國民歌三百首》,書上邊一個上海牌的重音口琴。一本打開扣在炕沿邊的海涅的《詩歌集》,還有一本《拜倫詩選》正壓在枕頭底下,這是二姐常翻看的兩本書。</p><p class="ql-block">???? </p><p class="ql-block"> (評論)林亮一家非常有意思,父親曾進牢,家中被抄,幾千冊書被毀,而女兒卻能夠將《拜倫詩歌》、《外國民歌》等保藏下來,并在政治隊長眼皮底下放在明處。 好本事!儍大膽? 這么大的“漏洞”或“伏筆”,作者應該有后續吧?</p><p class="ql-block"> 作者寧愿描寫林亮家能拿出這么多食品送禮、招待,下鄉時還帶著煤,而不寫他家被遣送下鄉時,原先扣發的工資是否補發,存款是否解凍,以及下鄉后是否供應一段時間的商品糧,這些“吃穿住行”的細節。</p><p class="ql-block">???? </p><p class="ql-block"> (《八棵老樹》8)</p><p class="ql-block"> 二姐她可好,眼下農活不累,下班到家洗涮完,拿著上海牌口琴去房后林帶里唱啊吹啊,盡情地過著城里人浪漫的生活。</p><p class="ql-block"> 回來讀讀書,寫首小詩,給同學寫封信。脖頸養得白皙,五號頭梳得又黑又亮,白運動鞋一點水漬沒有。挺著高挑的身段,時而來幾個舞蹈動作。渾身擦得像個香麝。她那個小屋搭衣繩上,總晾著洗凈的帶有一股香味的白色三角褲頭和粉紅色乳罩。</p><p class="ql-block">???? </p><p class="ql-block"> (《八棵老樹》10)</p><p class="ql-block"> 種完地,二姐就張羅去沈陽的大姐家。</p><p class="ql-block" style="text-align:justify;"> 林亮這個晚上失眠了,翻來復去睡不下,下地到他的書箱子里翻出《莎士比亞全集》.</p> <p class="ql-block"> (評論)很神奇的故事,接近網文七十年代文中的“金手指”:父親曾進監獄,三千多冊書與與古董被抄走;家中卻能保留莎士比亞全集等西方古典名著,并在被遣送下鄉時帶下鄉!</p><p class="ql-block"> </p><p class="ql-block"> (《八棵老樹》 12)</p><p class="ql-block"> 二姐回來了,四方大飛肩鑲兩道杠的藍色水兵服,剛沒膝蓋的藍裙子,漆黑發亮打著發蠟的五號頭。兩條白皙的長腿,套著黃色的高樁襪子,腳蹬象鼻帶的半高跟棕色皮鞋。肩背“翠鳥”牌的六弦琴,在陽光下閃著古銅色的光澤,右肩挎著黑皮革的圓包。</p><p class="ql-block"> 林亮說:“小聰明信中的意思是:他讓你改姓換名把戶口遷移到他姑姑家,這事都由他當醫院院長的父親辦理,說明他父親拿著手術刀在社會上能迎刃而解一切事情,神通廣大得很!他在打通關節把你弄到部隊去當個女兵,完在那兒結婚成家。”</p><p class="ql-block">???? </p><p class="ql-block"> (《八棵老樹》13)</p><p class="ql-block"> 在離樹下人群一段距離的地方,女知青單玉波支著畫夾子在畫素描。</p><p class="ql-block"> 林亮吹奏起舒曼的《夢幻曲》。</p><p class="ql-block">???? </p><p class="ql-block"> (評論)林亮父親曾入獄、全家被遣送下鄉,林亮還敢用長笛的奏外國名曲,真大膽妄為,也真欺下鄉知青中無人識貨,無人會借此上位?!</p><p class="ql-block">???? </p><p class="ql-block"> (《八棵老樹》15)</p><p class="ql-block"> 林亮的二姐正在洗防疫時穿的白大褂。</p><p class="ql-block"> 林亮用長笛吹了一段《吉諾小夜曲》,二姐的吉他“叮叮咚咚”地隨著。</p><p class="ql-block" style="text-align:justify;"> 二姐又撥弄起吉他,一曲西班牙葉佩斯的《愛的羅曼史》,</p> <p class="ql-block"> (《八棵老樹》17)</p><p class="ql-block"> 二姐到任何時候,也忘不了把生活設計成一種高雅的情調。</p><p class="ql-block"> 二姐五號頭梳得柔順發亮,臉上抹的面友雪花膏,散發出陣陣香氣。手里擎著一枝細粉蓮花,不時地放在鼻子下嗅嗅。她下邊穿著藍色水兵裙,白色尼龍短襪,腳趿著綠色塑料拖鞋。上穿水紅色的確良襯衫,隔著的確良襯衫能看出A型的乳罩輪廓。</p><p class="ql-block">???? </p><p class="ql-block"> (評論)這家被遣散下鄉、家長還被監督的女兒每天“下班”后還能換上裙子!</p><p class="ql-block">???? </p><p class="ql-block"> (《八棵老樹》18)</p><p class="ql-block"> 林亮一聽,同情地說:“你要不嫌棄,這塊表借你。這是你的好事,千萬別把正事耽誤了。”說完,林亮把自己腕子上的瑞士產的“星那斯”牌夜光表,擼下來遞給馮大林。</p><p class="ql-block"> 二姐說:“他說要滿足他,廣播員的差事讓我干。我兜常揣著二哥、三哥和小聰明的照片。他有幾次對我嬉皮笑臉,還準備動手動腳的,我把三張照片亮開讓他看。我指著二哥的照片說,這是我二哥,在國防科委工作,是研究導彈材料的。我又指三哥的照片,這是我三哥在核工業部研究核武器的。我最后指指小聰明的照片,說這是我的對象,在省軍區歌舞團工作,他一看三張照片都是穿著四個兜的軍官,傻了眼,我十分嚴厲地對他講,你要動我一下,我告訴他們,上邊下令,不把你槍斃,也送你到監獄關十幾年。我還說,我二哥、三哥常受到毛主席、周總理、林彪親自接見,你想想他們誰能饒了你?”</p><p class="ql-block">???? </p><p class="ql-block"> (評論)原來當年東北的公安抄家也十分“講政策”,子女的東西沒動,兒子還能保存下價值二百元的瑞士表。 </p><p class="ql-block"> 那個大隊書記真算是一手遮天,能夠將被遣送回鄉“壞分子”的女兒,送進廣播站、當防疫員了。實際情況是還有副書記、正副大隊長、會計、民兵營長等,不可能獨吞所有利益。</p><p class="ql-block">???? </p><p class="ql-block"> (《八棵老樹》23)</p><p class="ql-block"> 林亮以八棵老榆樹滄桑巨變,寫了篇小說的開頭。他分別裝上三個信封,地址是三家報紙的副刊,此時全國的文學刊物雜志,全部停辦不發行了。</p><p class="ql-block">???? </p><p class="ql-block"> (評論)真不像一家被遣散回鄉、父親還要定期交檢查的人家。</p><p class="ql-block"> </p><p class="ql-block"> (《八棵老樹》28)</p><p class="ql-block"> 林亮爸爸只讀四年私熟,靠自學成了樣樣精湛的通才。</p><p class="ql-block"> 林亮大哥是建國后東北大學第一批畢業的高材生,后來成了很有威望的大學教授。</p><p class="ql-block"> 二哥、三哥也是大學畢業生,現在是國家軍事技術的高級研究人才。大姐是省著名理工學院的副院長。就是四哥老實厚道在學業上差些。</p><p class="ql-block">???? </p><p class="ql-block"> (《八棵老樹》29)</p><p class="ql-block"> 當年林亮媽媽是個虔誠的天主教徒,時常帶小林亮來這里。</p><p class="ql-block">???? </p><p class="ql-block"> (《八棵老樹》30)</p><p class="ql-block"> 幾天來,媽媽給林亮拆洗被褥,二姐蹬縫紉機給他縫幾件新衣服,準備路上穿。媽媽從柜底拿出一個小紅綢包,打開用棉花裹著的,一個金戒指和一副金耳環,說:“這是咱家唯一值錢的東西了,到那結婚需要錢,我去信跟你哥哥姐姐們說,讓他們給你湊湊,好把你和玲玲的事辦了。現在咱們家不像你爸爸在解放前有生意可做,錢和物都不缺。”</p><p class="ql-block"> 媽媽平靜地說:“這個社會一來,把那個劉神甫趕走了,教堂改成了學校。加上一場接一場的政治運動,上帝的影子早在我心里逃得干干凈凈了。咱們這么大的國家和那么多的老百姓都在遭罪,所謂萬能無所不在的上帝也不來拯救。現在,我連禱告都不會做了。你說,上帝真的存在嗎?我看真正存在的是撒旦!他才無所不在地正折磨捆綁著人呢!我算看透了,福音是自己創造出來的,它不是別人贈送的!”</p><p class="ql-block">???? </p><p class="ql-block"> (《八棵老樹》37)</p><p class="ql-block"> 林亮坐著丙利父親的吉普車走在回家的路上。</p><p class="ql-block">???? </p><p class="ql-block"> (《望城》13)</p><p class="ql-block"> 文革后的平反冤假錯案的時期。林亮父親的現行反革命言論罪一案經有關部門調查取證,結論是:事實不清楚,只是言詞過激,沒造成破壞性的事實。法律量刑過當,通過重新審理,屬于冤假錯案,給予平反。</p><p class="ql-block"> 上邊給了一些損失費,又遷回城里。 </p><p class="ql-block">???? </p><p class="ql-block"> 二、“無厘頭鬧劇”</p><p class="ql-block"> (《八棵老樹》9)</p><p class="ql-block"> 夏麗娟在大道上又撿滿了一糞箕子糞,背到地里把糞濾進壟溝里。她做的這些事情都是不抬頭做的,從行為上看不是在裝,表現得十分虔誠。</p><p class="ql-block"> 夏麗娟爽朗地說:“我們知青來農村就是認真改造世界觀的。世界觀的改造是一項十分艱巨的根本性改造,首先得和你們打成一片,做一個樸樸實實的農民,與你們一起摘掉農村的落后面貌,消除城鄉三大差別。”</p><p class="ql-block">???? </p><p class="ql-block"> (評論)時代信息還是有一點的。當年東北農村直接將野地糞撒入地里。 而淮北農村將糞肥發酵曬干搗碎,通過耬犁,與種子一同播種。 東北耕作方法粗糙。但東北人多為關內人闖關東的,不知為何未將關內先進的農耕技術帶去? 看來是因為人少地多,土壤肥沃,因此退化了。</p><p class="ql-block">???? </p><p class="ql-block"> (《八棵老樹》14)</p><p class="ql-block"> 女知青夏麗娟也搬出她的理論: “到那時就沒了階級和階級斗爭。實現共產主義先決條件是:只有解放全人類,才能解放無產階級自己。”</p><p class="ql-block"> 她今天來時仍背著那個糞箕子,把撿來的糞倒在每棵玉米苗根下,空糞箕子正放在地頭。</p><p class="ql-block">???? </p><p class="ql-block"> (《八棵老樹》17)</p><p class="ql-block"> 夏麗娟仍舊按她的癡迷的軌跡走著。上工把撿滿的一糞箕子糞背到地里,給每棵小苗挨個點上,下工時又把撿滿的糞倒進小隊漚肥的大坑里。和她同青年點的知青說,她像勤勞的農民一樣,早晨蒙蒙亮就起來,在屯前、屯后和屯外的大道撿糞,然后再回青年點吃早飯。</p><p class="ql-block"> 公社廣播不斷播送她的消息,據說縣里對她也十分重視,把她當成接受再教育的知青典型,對她的事跡大肆宣傳,現在她已被提升為青年點點長。有的說上邊正在考慮她入黨問題和選她為本小隊的婦女隊長。</p><p class="ql-block"> 自從夏鋤以來,她的腿上長出許多水靈靈的大水泡,上邊抹著一片一片的紫藥水。這是一種病,葉綠素過敏癥。</p><p class="ql-block">???? </p><p class="ql-block"> (評論)其實女知青夏麗娟撿糞直接倒在莊稼地這一節并不合適。 首先老鄉撿了畜糞一般不直接倒在莊稼地,認為會“燒”莊稼,而是經過堆肥發酵后再下地;其次,生產隊收畜糞,算工分;第三,畜糞直接下地,別人看見撿走,也無人可指摘;最后,女知青這樣“大公無私”,別人就很難做了。可能引發眾怨,包括知青與老鄉。</p><p class="ql-block">???? </p><p class="ql-block"> (《八棵老樹》18)</p><p class="ql-block"> 經公社和大隊領導班子研究決定,沈陽知青夏麗娟,為八棵老樹大隊第二生產隊婦女隊長。</p><p class="ql-block">???? </p><p class="ql-block"> (《八棵老樹》22)</p><p class="ql-block"> 紫藥水夏麗娟,把社員割牛肉的事視為一件不同尋常的政治事件,她要抓一抓,顯示顯示她的權力威嚴。</p><p class="ql-block"> 劉隊長和夏麗娟看事到這種程度,只能照馮書記說的辦。可是,會場上沒有幾個人舉手表決不讓張信再當組長的,舉的也是少數的知青。</p><p class="ql-block"> 關鍵的時候,民主也是有效的。氣得劉隊長和夏麗娟心刺撓得不得了。</p><p class="ql-block">???? </p><p class="ql-block"> (評論)知青夏麗娟一節更符合現實。</p><p class="ql-block">???? </p><p class="ql-block"> (《八棵老樹》26)</p><p class="ql-block"> 夏麗娟到縣里參加知識青年代表大會的一件事:她接到通知,只穿著勞動布工裝和“解放”牌膠鞋,背著糞箕子徒步走到城里。進了城,在街道上該撿糞還撿糞,撿滿就倒進城關生產隊漚肥的坑里。到了開會的縣影劇院,她把糞箕子放在水泥臺階上,要走進會場。</p><p class="ql-block"> 大會的服務人員見她土土豁豁還背個糞箕子,說什么不讓她進。這時縣革委會主任下吉普車來開會,問這是怎么回事,她說明來意。革委會主任讓她挎上糞箕子進了會場,又叫她把糞箕子放在舞臺邊上,拉著她的手讓她坐在主席臺的座位上。</p><p class="ql-block"> 公社領導立刻提拔她為公社婦聯主任,但她說什么也不干,要堅持戰斗在第一線,要把無產階級的糞箕子背到實現共產主義那一天。</p><p class="ql-block"> 她的這個誓言,更使縣革委會主任倍加歡心。</p><p class="ql-block">???? </p><p class="ql-block"> (《八棵老樹》30)</p><p class="ql-block"> 齊隊長向大家宣布一件事情,說婦女隊長夏麗娟和本隊的小五保劉來福要結婚,動員全隊每家每戶花一元錢,幫小五保劉來福湊和個日子。</p><p class="ql-block"> 夏麗娟嫁給劉來福的原因是:她為了遵循主席教導,“沒有貧農,便沒有革命。若否認他們,便是否認革命。若打擊他們,便是打擊革命。”</p><p class="ql-block"> 小五保劉來福是地地道道的貧農出身,現在仍如此貧窮,所以她嫁給他。說明真正做到了以革命的行為拯救了貧農,又是消除城鄉三大差別的實際行動。</p><p class="ql-block"> 她把這個想法寫成書面材料交到縣里,又有公社大隊,層層不含糊的批復。說支持她的革命行動,結完婚要她到全縣的知青當中講用。</p><p class="ql-block"> 那個縣革命委員會主任還準備讓她到省里以身說法匯報一通。</p><p class="ql-block"><br></p><p class="ql-block"> (《八棵老樹》31)</p><p class="ql-block"> 夏麗娟松開劉來福的手,站出自己講起來:“要做一個共產主義的堅強戰士,首先要有救世主的胸懷。除了偉大的工人階級是無產階級革命的主流,那么農民階級也就是我們的堅定柱石。他們的貧窮就是我們的貧窮,他們的疾苦就是我們的疾苦,劉來福便是需要拯救的分子。他窮困孤獨,還身患重病,所以他需要同情關懷。我對他產生感情是純潔的無產階級感情,沒有一絲一毫個人的狹隘和自私。這是我與農民相結合的道路上剛剛邁出的第一步,也是我誓把農村建設成共產主義大花園,扎根農村六十年決心不變的,此時此刻的心情!”</p><p class="ql-block"> </p><p class="ql-block"> (《八棵老樹》34)</p><p class="ql-block"> 負責把屯子里的閑散人員撤到北壕棱子的夏麗娟和劉隊長一樣樣忙完那邊,也來到大壩上。正站在高處開始她的政治鼓動:“社員同志們,知青戰友們,在這抗洪搶險的第一線上,是戰場也是火線。 此時誰表現好,想靠近組織,到我這表下態度。我是公社黨委委員,有責任考慮你們的要求,過后把你們的意愿報到公社黨委會進行審批。”</p><p class="ql-block"> </p><p class="ql-block"> (《八棵老樹》36)</p><p class="ql-block"> 整個屯子房屋損壞的程度,要數新結婚的劉來福、夏麗娟家的。</p><p class="ql-block"> 大隊金書記指示齊隊長調勞力先給他家修。</p><p class="ql-block"> </p><p class="ql-block"> (《八棵老樹》40)</p><p class="ql-block"> 夏麗娟和劉來福結婚以來,由于劉來福患嚴重的風濕性關節炎,喪失了性功能。但他不死這份男人本能的欲望,每天夜里都把夏麗娟撩撥得火燒火燎,讓她一次次燃燒起來的熱血,又一次次地涼下來。弄得她哭笑不得,死活不行。</p><p class="ql-block"> 白天干活沒勁,那顆赤熱的革命之心,也赤熱不起來了。更忘了四處撿糞往地里和漚肥坑里倒了。</p><p class="ql-block"> 她常常想:這是自已把自已騙了,坑了。“扎根農村六十年,改造農村落后面貌”的誓言,這是自已說的,又是自已把自已送入了地獄!</p><p class="ql-block"> 自從老婆跑了,四處抓耗子吃的馮良,性壓抑得受不住,時常到劉來福家窗下聽聲。一聽到漆黑的屋子里小兩口的男女生活過不成,他在窗下抓心撓肝。一次他憋得不行,撞進屋,便和赤身在炕上的夏麗娟媾合在一起。</p><p class="ql-block"> 這事很快傳到大隊,又傳到公社、縣里。</p><p class="ql-block"> 縣和公社管知青工作的領導來八棵老樹調查此事,夏麗娟毫不猶豫地承認了。</p><p class="ql-block"> 來的人立刻把掛在劉來福家門上,縣里贈送的“青年之家”匾額和屋里墻上那塊大鏡子摘了去。縣里下指示,撤掉夏麗娟模范知青的榮譽稱號,說她是革命隊伍里蛻化變質的墮落分子,準備要開除她的黨籍。</p><p class="ql-block"> 夏麗娟對這一切都不在乎了,晚上該和馮良睡覺還是照樣睡。出奇的是:馮良自和夏麗娟到一塊以來,不去四處抓耗子吃了,和正常人一樣了。</p><p class="ql-block"> 而夏麗娟倒變得有些瘋癲,見了人就說,模范知青不好,扎根不好,共產黨員也不好,就和男人睡覺好!</p><p class="ql-block"> 夏麗娟要和劉來福離婚,劉來福說什么不同意。他說,明個我把病治好了,咱倆還在一塊過,你和馮良暫時就這樣吧?</p><p class="ql-block"> 夏麗娟說,你不怕人家說你是王八?</p><p class="ql-block"> 劉來福說,我怕沒有你,變得像以前那樣孤單。</p><p class="ql-block"> 夏麗娟一聽劉來福這話,感動得“嗚嗚”地哭了。她覺得她被一種虛幻的理想遺棄了,唯有她不愛的卻收留了她。</p><p class="ql-block" style="text-align:justify;"> </p> <p class="ql-block"> (《八棵老樹》43)</p><p class="ql-block"> 夏麗娟回了沈陽,馮良沒了剛結識的新伴,又犯了吃耗子的病。</p><p class="ql-block">???? </p><p class="ql-block"> 三、“荒誕劇”</p><p class="ql-block"> (《八棵老樹》38)</p><p class="ql-block"> 原來他們三年前到北京天安門接受主席檢閱,后覺得出來一次不容易,又到湖南主席家鄉韶山,到江西瑞金,在那按當年紅軍長征的路線走了一遍。他們住遵義、越赤水、過臘子口、渡金沙江、爬雪山、過草地,最后到達延安,這才往家來到了這。一路上他們訪貧問苦,展開社會調查,宣傳馬列主義思想。</p><p class="ql-block"> 霍蘭頭頭說:“你算算吧,當年紅軍長征一出就是二萬五千里,我們走個來來回回,還繞道到湖南,到了家也是一來一回。你說能有多少里?等于紅軍長征好幾倍。”</p><p class="ql-block"> 四個女長征隊員也下廚幫干這干那的,嘻嘻哈哈摻和著很熱鬧。有兩個肚子前隆不敢深彎腰,像吃根扁擔,行動甚是不便,回頭時整個身體得跟著轉,還老摸腰眼。</p><p class="ql-block"> 兩個女長征隊員,看呱嗒板子躺在對面的炕上不動。她倆才敢脫自己的衣服、褲子,又小心翼翼地解開捆在身上的繩子,拿下貼在肚子上三根寬竹片。這是長征途中,在南方綁上的。</p><p class="ql-block"> 白嫩嫩的皮膚上,已勒出幾道又青又紫的痕跡。解開所有的束縛,腹內的東西開始一陣陣恢復活力的地蠕動。</p><p class="ql-block"> 你知道你的爸爸是誰嗎?</p><p class="ql-block"> 他是我們隊里的頭頭和骨干分子。他把你們的媽媽借談工作之名,騙到叢林深處,命令我們脫下衣服,躺在地上,說這是革命的需要,重重地壓在我們的身上……</p><p class="ql-block">???? </p><p class="ql-block"> (《八棵老樹》39)</p><p class="ql-block"> 馬興國老婆問長征隊一個叫劉度的男隊員:“你們當中兩個女的咋像有身孕了呢?”</p><p class="ql-block"> 劉度不在乎地說:“她倆走到江西省余江縣被血吸蟲咬了,得了大肚子病。”</p><p class="ql-block"> 他在欺騙沒見過世面的八棵老樹人。</p><p class="ql-block">???? </p><p class="ql-block"> (《八棵老樹》40)</p><p class="ql-block"> 長征隊的八個人湊到一塊,交頭接耳嘀咕了一會兒。一個叫趙番的站出來,活動活動胳膊腿在原地轉了兩圈。他嘴里“呼喲嗨喲”的,還發出“咝咝”地吐吸聲。他坐在地上,雙手合十在胸前。</p><p class="ql-block"> 過了會兒,在場的社員們,紛紛拋掉手中的家什,個個身體在側歪,然后撲倒在地,又雙手拄地倒立起來,以手代替腳走動著。</p><p class="ql-block"> “你們服不服?還攆我們走不啦?”趙番大聲問。</p><p class="ql-block"> “不的了,快讓我們倒過來吧!”個個哭唧唧地喊。鼻涕和淚流進嘴里。</p><p class="ql-block"> 趙番收回功,倒立的人們,如木樁子,“嗵嗵”地摔倒在地上,恢復一會兒,坐起木然地看著長征隊。</p><p class="ql-block"> 趙番喊道:“再來一招,讓你們好好瞧瞧!”</p><p class="ql-block"> 他又發了一次功。隨即各家院子里的胡同里的雞,都跑到街上,一只只地疊起羅漢來。一個摞一個踩蛋似的!人們都看傻了眼:神了!</p><p class="ql-block"> 四個男長征隊員和兩個女長征隊員正為這事展開一場論戰。當然是有關兩個孩子究竟是哪個男長征隊員的和孩子的歸屬與撫養的問題。</p><p class="ql-block"> 他們先是以斗私批修為基點,并狠斗私字一閃念,坦誠交待誰和兩個女長征隊員有過性關系?</p><p class="ql-block"> 死一般的沉默,每個人的嗓眼,都像塞個果核。過了半天,還是無人講話。</p><p class="ql-block">???? </p><p class="ql-block"> (《八棵老樹》41)</p><p class="ql-block"> 馬車走到快接近城里時,產婦因流血過多死了。尸體被直接拉到隊部。</p><p class="ql-block"> 別看劉隊長是抓革命的隊長,對白事情和一些民俗規矩很內行。他讓死者的同伙拿來一條手巾,蓋在死者的臉上。為的是當死者的魂靈走進陰曹地府的路上擦臉用,省著帶上一張污穢的臉入地獄,小鬼瞧不起,閻王不喜歡。</p><p class="ql-block"> 又讓男長征隊員趙番找個繩把死者的腳系住,這叫絆腳絲,怕死者緩醒過來詐了尸。</p><p class="ql-block"> 又叫男長征隊員封玉化尋個秫稈棍,在一頭拴根麻繩,這叫打狗鞭子,塞在死者的手里。</p><p class="ql-block"> 又讓在跟前賣呆的老婆回家拿個苞米面窩頭來,也塞在死者的手里,這叫打狗餑餑。道理是:死者走在黃泉路上,過“餓狗關”時遇到攔路的狗,用鞭子趕,趕不走,就把餑餑扔給它,叫它在那啃,繞開它走自己的路。別讓狗把身子撕爛,死也得要個囫圇身體。不然到了陰界想再嫁人都沒有男人要。</p><p class="ql-block"> 他叫飼養員盧希堯在倉庫里抓幾把五谷雜糧,撒在當院和房檐下,為的是除除穢氣和不祥。</p><p class="ql-block"> 領魂雞就把在當院揀糧粒吃不知誰家的雞抓來,一刀抹了當了。長明燈點上了,倒頭飯盧希堯也做好了,他把死者的枕頭也燒了,他成了今天為死者打殃的。</p><p class="ql-block">???? </p><p class="ql-block"> (《八棵老樹》42)</p><p class="ql-block"> 生出象鼻子的那個啼如驢嚎,長著兔子耳朵三瓣嘴的那個哭像烏鴉叫。聲響之大,力度之強,霎時沖破夜空,傳遍全村,聲聲瘆砭人的心骨。</p><p class="ql-block">???? </p><p class="ql-block"> 四、知青“混混”的殺人奇聞</p><p class="ql-block"> (《八棵老樹》18)</p><p class="ql-block"> 太平大隊青年點的知青看另一個青年點來了兩個,就熱情招待起來。</p><p class="ql-block"> 沒曾想這兩個男知青起了壞主意,在女知青的飯里下了大劑量的安眠藥,七個女知青吃了下了藥的飯,個個睡死了過去。兩個男知青把七個女知青挨個奸淫了。</p><p class="ql-block"> 藥勁一過,女知青們醒過來,首先感到下邊疼痛,還出一攤血,明白了這是怎么一回事!</p><p class="ql-block"> 兩個男知青過于疲乏,正在沉沉大睡。</p><p class="ql-block"> 單玉波和吳文號召其他五個女知青,操起菜刀把一個男知青的手指剁下兩個,又把另一個男知青的陽具割下來,并塞進他的嘴里。</p><p class="ql-block"> 掉手指的落個殘疾;沒小便的,由于流血過多,搶 救不及時死了。</p><p class="ql-block"> 此事立刻震動了全縣,縣軍管會和公社人保組來人調查案件發生的過程。</p><p class="ql-block">???? </p><p class="ql-block"> (評論)知青“混混”與知青走串一節,應該是作者所聞,但非所見,因此限于奇聞。</p><p class="ql-block">???? </p><p class="ql-block"> (《八棵老樹》25)</p><p class="ql-block"> 徐丙利又講了樁發生在他鄰近一個青年點的事情。要過端午節時,這個青年點的青年要把自己養肥的豬殺了過節,可點長是個原則性非常強的人,說什么也不讓殺。一個男知青把點長一下推進準備褪豬燒開的鍋里,另一個知青蓋上鍋蓋,坐上一圈人,鍋底下猛地往進續柴。</p><p class="ql-block"> 過了好長時間,掀開鍋蓋,點長變成一具骨頭架!伸出外邊兩只腿還完好,人肉全變成了湯水。</p><p class="ql-block"> 林亮驚訝的問,這是真的嗎?!</p><p class="ql-block"> 那還假,我還真的去看了,離我住的地方不到二十里地,徐丙利十分認真地說。</p><p class="ql-block"> 縣軍管會都去了人,只抓住兩個,剩下的全跑得無影無蹤,還到我們青年點搜查了呢。</p><p class="ql-block"> </p><p class="ql-block">五、七十年代基層農村干部群像</p><p class="ql-block"> (《八棵老樹》4)</p><p class="ql-block"> 據講早早年,從關里不知是啥府或啥縣,來了個姓于的一戶人家,逃荒到這里。</p><p class="ql-block"> 土改的時候,數他們家有錢有勢,就把他們分了打倒了,鎮反時還槍斃了好幾個。</p><p class="ql-block"> 就剩下一個于三猴子,還在文革運動剛來時,給批斗死了。他的后人都齊刷刷地回了關里老家。打那,在這開荒占草的老于家就斷了根。</p><p class="ql-block"> 打于三猴子的人,原來是外鄉要飯要到這的。于三猴子看他怪可憐的,就收留了他,他殷勤能干,還給他娶了媳婦成了家。</p><p class="ql-block"> 這小子有了飽飯吃,閑心上來了,調戲上于三猴子的一個女傭人,于三猴子把他臭罵了一頓,還打他兩耳刮子。</p><p class="ql-block"> 就這點事,運動中他第一個上臺,控訴于三猴子,說于三猴子那時怎么剝削他,怎么虐待他。說完,操起一個家什朝于三猴子腦袋打。</p><p class="ql-block">???? </p><p class="ql-block"> (評論)關于老于家的興衰描述,似過于刻意了。 土改初期當地痞子確實多為先鋒,但東北人久經戰亂,性格強悍,最后上位者,痞子還是不行的。</p><p class="ql-block">???? </p><p class="ql-block"> (《八棵老樹》5)</p><p class="ql-block"> 這也是聽我爺爺講的。金兀術攻打北宋的時候,金兀術抓住了徽、欽二帝,把他倆裝進木籠囚車往北邊大金國黃龍府走,正走咱們屯外那條通向南北的大道。</p><p class="ql-block"> 金兀術的大軍進了咱這屯子歇腳燒火做飯,聽說裝徽、欽二皇帝的囚車就停在了八棵榆樹下。金兀術叫人把二皇帝脖子上和手上的大枷子卸下,讓他倆坐在樹下乘涼吃飯,他們喝的水就是咱大街中心那口井的水。</p><p class="ql-block"> 還有的說,全屯子的人和外屯的人,都來圍著徽、欽二皇帝跪下哭。</p><p class="ql-block">???? </p><p class="ql-block"> (評論)關于宋徽宗的傳說,還是賦予了八棵樹這塊土地一種歷史厚重感。 </p><p class="ql-block"> 按網文七十年代文的套路,以及當年的現實,主人公應該繼承與學習了父親的深厚學養,在七七年干恢復高考時大放異彩。 </p><p class="ql-block">???? </p><p class="ql-block"> (《八棵老樹》6)</p><p class="ql-block"> 劉隊長叫婦女們都出去。他給每個男社員發一個小瓶,說統統地給我拿虱子。這拿完都交給劉隊長,他讓女右派低下頭。劉隊長就把一瓶瓶的虱子往女右派的脖頸子里倒,嘴里念叨著:‘讓你窮干凈!讓你窮干凈!!’</p><p class="ql-block"> 大伙這才明白,個個傻了眼。屋子里靜得嚇人,誰出氣都能聽見。劉隊長向大伙揮著手說,大家不白拿,每人記5個工分。</p><p class="ql-block"> 女右派這時渾身抖成個團,一滴滴眼淚掉在腿上,</p><p class="ql-block"> 第二天早上大伙到隊部上工,人們發現她吊死在碾道里,仍穿得干凈爽潔。</p><p class="ql-block"> 第二年夏天,他12歲的兒子在水庫洗澡給淹死了,這是他整死女右派的報應。他孩子死了,沒一個人去幫著埋,他一個人抱著和老婆埋的。打那以后他不像以前那樣損和狠了。</p><p class="ql-block">???? </p><p class="ql-block"> (評論)劉隊長這類“政治痞子”時時處處都存在,與個人品德關系不大,利益而已。 </p><p class="ql-block"> 淮北農村在“三年困難”時期,基層就“出產”不少。四清時,其中最出格的,有人在大會上被當著上級干部的面打死。因此文革時的各種運動中,基層干部都層層“減碼”,而不是加碼了。于是公社干部就把下鄉知青當“槍”使。</p><p class="ql-block">???? </p><p class="ql-block"> (《八棵老樹》7)</p><p class="ql-block"> 林亮鄰居有一個和他一般大的朋友,他的父親是全縣有名的外科醫生,五柒年被打成右派,文革剛來時,醫院還沒對他進行批斗游街,他就嚇得把自己的兩個兒子用繩子捆上,嘴用手巾堵住,推進郊區小隊的一口井里,自己也隨后也跳進去自斃,只留下他不喜歡的一個小兒子。</p><p class="ql-block">???? </p><p class="ql-block"> (評論)右派外科醫生之死一節,只能讓后世人看看而已,因為說服力不強。 </p><p class="ql-block"> 他畏懼自殺第一是因為他在五七年是屬于“極右”,因此文革前未摘帽。這一點后世人不清楚,作者應該能查到的。白緯就有在東北的親戚,右派,這一點還是知道的。 醫生,尤其是外科醫生,即使文革中正逢兩派武斗時,遇到急救車過來,也是放行的,不為難醫生。</p><p class="ql-block"> </p><p class="ql-block"> </p> <p class="ql-block"> (《八棵老樹》8)</p><p class="ql-block"> 劉隊長說:“我只提提頭幾天到公社參加農業學大寨會議的精神,順便向社員傳達一下,主要是以后要學大寨的按勞取酬評工記分問題。不學大寨我們農民就不能多打糧食創高產的翻身仗。巴黎公社的失敗,就是因為沒學大寨嘛!所以我們要加快學大寨的步伐,迎接全國的大好形勢,……”</p><p class="ql-block"> </p><p class="ql-block"> (評論)劉隊長的“巴黎公社失敗原因論”并不算荒唐。</p><p class="ql-block"> 我們于69年1月下鄉,到達公社后,公社組織歡迎大會,上海知青的帶隊干部上臺發言,工人宣傳隊老師傅最后高呼口號:“工業學大慶!農業學大塞(寨)!”</p><p class="ql-block"> 劉隊長的笑談很可能是從上級干部那兒“批發”來的。就他那點知識儲備,應該還想不出“巴黎公社沒學大寨”這樣的梗來吧?</p><p class="ql-block"> </p><p class="ql-block"> (《八棵老樹》11)</p><p class="ql-block"> 馮書記老婆是跳大神的出身,遠近有名。過去跳得歡,現在運動緊不咋跳了,有時還偷著跳。</p><p class="ql-block"> 馮書記原是公社的文教助理,因和一個話務員亂搞男女關系下來了。但他很有一套處事的本事,回到家不長時間又當上了大隊長,不久又任了大隊書記。把四隊的一個女知青忙活上了,并且懷了孕。他把那個女知青打發回了沈陽,給拿些錢。</p><p class="ql-block"> 馮書記把手中的鐵鍬交給劉隊長,說:“以后你和齊隊長得搞好團結,不要動不動地就獨出心裁。一年到頭打點糧食多不容易啊!將來你在工作上要講點方法,事情頭上看得明白些,不要腦袋一熱,想干啥就干啥。當了不少年隊長了,這點兒記性都沒有,我可說你啥好呢。”</p><p class="ql-block"> </p><p class="ql-block"> (評論)大隊書記應該有原型,娶跳大神的妻子,因生活問題降級,還能爬起,禍害知青。 總感覺缺點合乎邏輯的解釋,應該是由幾個生活原型拼湊起來,尚未完全磨合吧? 但從他對政治隊長劉隊長的談話看,還是有點能力的。</p><p class="ql-block"> </p><p class="ql-block"> (《八棵老樹》43)</p><p class="ql-block"> 齊隊長暗暗地下了一個大膽果敢的命令,因為他看劉隊長到縣里開學大寨會議去了,就連夜讓張信掌秤,趙會計記賬,痛快把麥子分下去,每個社員實分50斤,實際體現在賬上是30斤。這是土皇上定的土政策,叫‘瞞產實分’。</p><p class="ql-block"> 齊隊長罵道:“我們在水庫搶險,差點沒累死,又遭了場橫禍,不多分點、多吃點補補傷了元氣的身子,以后咋他媽的干活生產?——不管他那套葫蘆茄子。給我分,也不是我一人得,法不責眾!”</p><p class="ql-block"> 齊隊長安排車挨家挨戶地送,誰打聽分多少,不告訴他們究竟。</p><p class="ql-block" style="text-align:justify;"> </p> <p class="ql-block"> 不久劉隊長開會回來尋摸著這個事,立刻報告到公社。社領導馬上把齊隊長抓到人保組,對他又審又問,齊隊長不藏不瞞承認了有這檔子事,該殺該剮隨你們便!</p><p class="ql-block" style="text-align:justify;"> 張信領著幾個人到劉隊長家,把他痛打了一頓,把他的老婆、孩子全轟出村子。</p>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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