收到消息:佳林于昨日逝去了,現(xiàn)在的我是老丁家兄弟姐妹中生存在世的唯一一個人了。還是要給他寫點什么吧,把我心目中丁佳林寫出來以寄托我們的哀思。只是我手里有的照片非常有限。<div>雖然他病了有一段時間了,我知道他很痛苦。但是一旦離開了還是覺得心痛不已。<div>佳林的聰明是屬于那種過目不忘,一目十行的那種。文革中不上學(xué)我們就貓在家看書。后來在干校他給一眾小孩講故事,人名對白吟誦的詩出口就來,令人佩服。</div><div>他很講義氣重朋友,眾多的哥們弟兄?jǐn)?shù)不過來,在云南的時候大家都想回家,他把自己僅有的錢都給了蘇燕讓她回家,自己一路扒火車到東北干校,路過上海到上海親戚家,穿的像個叫花子,把那個親戚嚇一跳。</div></div> 這是佳林百日的照片,他是我爸媽的第二個孩子。出生于1949年11月29日,由于當(dāng)時媽媽已經(jīng)調(diào)到北京,在北京飯店負(fù)責(zé)第一屆政治協(xié)商會議的保健工作。雖然部隊的伙食還不是很好,但是我們的姥姥已經(jīng)跟隨我媽媽身邊營養(yǎng)還是可以的。所以佳林出生的體重是最大的,身體也是最好的,很少生病。也就讓爸媽很少為他操心。 上學(xué)以后很少有單人的照片,只有這么一張,在一次暑假中他和同學(xué)騎車去上方山,回來就在家躺著,后來才發(fā)現(xiàn)他發(fā)高燒40度,一看是中毒性痢疾,把我媽媽嚇一跳,趕緊住院了一段時間。那個時候父母的工作都很忙,孩子們基本是自由生長。 平時他是很少生病的,但是一旦生病就很嚇人。九八年體檢發(fā)現(xiàn)了腎癌做了手術(shù),基本是治愈了。這次腦梗又腸梗阻一直無法進(jìn)食。 佳林從小的玩伴多是和佳木。 這是65年佳木上了哈軍工穿上了軍裝全家的合影 文革時期,父母分別被關(guān)押的各自單位的牛棚里。家里只有我們幾個孩子。68年底就開始了上山下鄉(xiāng)運動,家里有兩個畢業(yè)生就只能留一個,當(dāng)時家里沒有家長。佳木在哈爾濱,人人還是在校生。我想如果佳林下鄉(xiāng)剩下我肯定管不了人人,他半大小子整天見不到人。于是跟佳林商量我下鄉(xiāng)去,讓他在家管好人人,等著爸媽解放。于是我就去陜北富縣插隊了。 <p class="ql-block">這是送我插隊的時候在北京站的合影</p> 在富縣插隊的日子大家也都心知肚明,主要是跳蚤關(guān)始終過不去。同學(xué)們紛紛回家,有一天收到家里寄來的60元錢,沒有任何附言。當(dāng)時想到一定是我爸爸解放了,是不是叫我回去?但是當(dāng)時知青點只有我和張岱兩個人,如果我走了剩下張岱一個女生怎么行。如果兩個人一起回去錢不夠兩個人的,猶豫再三磨磨蹭蹭最后還是和張岱兩個人上路了。<div>不知道原來家里面的情況是爸爸解放了,但是要去五七干校,媽媽沒有解放。還是那個政策畢業(yè)生只能有一個在身邊。這時佳林說他去云南農(nóng)場,把我換回來跟著爸。他們?nèi)ピ颇系淖詈笠话嗑鸵霭l(fā)了,我還沒有回來。結(jié)果佳林走之前就沒有見上面。等我回來才知道是這么回事兒。他這一去便是遠(yuǎn)離家人,獨自闖天下了。</div><div>為了從云南回來,先是調(diào)回空軍19廠,在長沙大托鋪。又在北京青云儀器廠找到愿意回長沙的工人對調(diào)回來。后來又去深圳工作一段時間,又自己創(chuàng)業(yè)搞空調(diào)安裝。再就是搞了現(xiàn)在的醫(yī)療耗材公司。總之道路是曲折的,做人是光明磊落的。</div> 這應(yīng)該是我和人人都參軍了,不在家。媽媽解放了回到北京時候照的 佳林一家人與老媽的照片 <p class="ql-block">這個是2015年9月9日海城**集團(tuán)軍***師師史館 ,手指著的是老爸。</p> 和原來老爸戰(zhàn)友們的孩子聚會 <div>這是曾經(jīng)每年過年的時候都去老爸的老戰(zhàn)友朱鴻伯伯和鮑紅阿姨家看望他們。這照片中只有我一個人還在,其余的都已經(jīng)作古了。</div> 2021年10月4日遼寧新民解放戰(zhàn)爭紀(jì)念館 <p class="ql-block">2015年9月**集團(tuán)軍軍史館</p> <p class="ql-block">2015年9月11日營口***師史館</p> <p class="ql-block">2015年9月9日在***師師部(解放戰(zhàn)爭時東野二縱五師,老爸曾任這個師**團(tuán)政委)</p> 2021年10月7日錦州海邊。追訪遼沈戰(zhàn)役紀(jì)念館之后。 <p class="ql-block">老虎皮的故事,也是在佳林的多次提議下促成這次聚會。</p><p class="ql-block">在虎皮捐贈前,這一群新四軍的后代終于見到了它,確是一張豹子的皮。</p><p class="ql-block">故事是這樣的:45年日本投降以后,新四軍三師轉(zhuǎn)戰(zhàn)東北,走的時候沒有準(zhǔn)備過冬的衣物,到達(dá)東北后天氣非常冷,當(dāng)時三師的師長黃克誠讓大家搜集民間的保暖物品,狗皮啊兔子皮啥的,戰(zhàn)士們可以擋擋寒。其中就有這張虎皮,(當(dāng)時都認(rèn)為是虎皮)沒有舍得撕碎用,把它交給了黃克誠,希望首長能用上。黃克誠說這個還是給我們隊伍里年齡最大的李媽媽(李啟宇的媽媽)吧。李阿姨在家是獨生女,那個時候說什么都要參軍打鬼子,李媽媽不放心啊,就跟著女兒在新四軍,行軍的時候就用擔(dān)架抬著李老太成為新四軍的一景。于是這個虎皮就一直跟著李阿姨。解放后也一直保管著。如今由李阿姨的孩子把它捐獻(xiàn)給了新四軍研究會黃克誠的女兒黃楠。</p> 朋友們發(fā)來的照片,就照發(fā)了。 生病住院期間朱宏佐常去看望 丁佳林在云南的朋友朱青鳥(美國)寫的回憶文章 <div style="text-align: center;">43憶佳林</div><br>…云南農(nóng)場佳林的那個連隊,還真是藏龍臥虎,不但有海軍上將的女兒、空軍中將的兒子,還有后來的文科高考狀元…<br>今年(2024年)五月回國時,聽說佳林住院,情況不好。很想去醫(yī)院看他,好友勸我,還是不要去,為的是留下過去的美好記憶。<br><br>初次見面<br>與佳林初次見面,他表現(xiàn)的有些“兇悍”。我們當(dāng)時都在云南生產(chǎn)建設(shè)兵團(tuán)十六團(tuán)六營,我在三連,他在七連,之間的距離大概有個十三、四里(6-7公里)。<br>佳林在隊里的好哥們兒是兩兄弟,他們原來是我家的鄰居,住在同一棟大學(xué)宿舍樓。那時候我們的父母都在江西“五七干校”;他們中的一位,去江西探親時,我父母托他帶了一點東西給我。當(dāng)時通訊十分不便,我接到了家信,卻并不知道他是否已經(jīng)回連隊了。而且平常請假(每天割膠)也不容易,終于有一天去場部買東西,很突然地遇見了他們。<br>佳林和那位弟弟趕了一架小馬車,去場部辦事。我那時根本不認(rèn)識他,他突然走過來大聲呵斥我說:“你是那個XXX嗎?”我說“是啊。”他說“你們家給你帶的那點兒破東西,在我們這兒擱多久了,你再不拿我們就給扔了”。我趕緊說;“好好好,現(xiàn)在就跟你們?nèi)リ犂锬谩薄P南耄サ臅r候正好可以坐馬車。<br>然后我和好友就想上車,他們說先裝貨,然后不等我們上車,一鞭子抽著馬就跑了。我們在后面追,還好馬跑的不快,追上爬上,坐在車尾。正松了口氣,馬車下坡,差點被顛下來;然后是上坡,他把我們趕下車,說馬拉不動。我們跟在車后面,馬車剛走到坡頂,他大喝一聲,讓馬往下狂奔,我們好一通追,看見他得意的在車上笑。<br>多年后,和他成了朋友,我提起這事,他矢口否認(rèn),說從來沒有發(fā)生過。當(dāng)初的他,就是這樣一個有點狂有點痞有點作弄人的軍隊子弟。<br><br>逐漸熟悉<br>他們那個隊,想起來還真是藏龍臥虎,不但有海軍上將的女兒、空軍中將的兒子,還有后來的文科高考狀元和專門紀(jì)錄文革歷史的學(xué)者。<br>后來和他們隊的女生有了更多交往,才聽人說起:佳林為人很善良、是那種“心軟”又不計較得失的好人。再后來(1972?)他去了長沙空軍的軍工廠。<br>佳林是山東人,但是他特別強(qiáng)調(diào)他的母親是上海人,可能想和我這個蘇南籍貫的人套點近乎。有位好友告訴我,他母親一點不像上海小姐,在五七干校時,這位當(dāng)年的大小姐比鄉(xiāng)下婦女還能干,挑著大糞桶大步急行、令人咂舌。<br>再后來突然聽說佳林結(jié)婚了,他的早婚很出人意料,他似乎常常做事都挺“突然”,是個“性情中人”。再后來“四人幫”倒臺了,我們都上了大學(xué),他沒有上(不知道為什么,年紀(jì)大?已婚?)這中間的事情也記不清了。<br>回到北京時我去過他家(忘記為了什么,好像是同學(xué)聚會),他家好像在西四附近的一條胡同里。<br>老丁口才很好,能忽悠、說起話來挺吸引人的。不過他也有山東人的直爽,常常和官方口徑不一致,好像故意要揭開事情的真相。比如說,在林彪事件之后,全國“批林批孔”的浪潮鋪天蓋地,他公開說,“東北戰(zhàn)爭時,林彪在四野前線指揮戰(zhàn)斗,我父親就離他不遠(yuǎn),親眼看見的。怎么現(xiàn)在就能說他是逃兵呢?”雖然當(dāng)時大家都很煩“假大空”的報紙宣傳,不過還是很少有人直接挑破了說。<br>佳林一直很直率,他知道我們是基督徒,有一次很誠懇地對我說:“社會上對你們基督徒的印象很不好…”。我承認(rèn)他說的是實話,有許多信徒名不符實。不過佳林不明白,正是因為基督徒承認(rèn)到自己不好,甚至是“罪人”,愿意認(rèn)罪悔改,才能夠得到耶穌的救贖。我很遺憾,沒有機(jī)會好好和他談基督信仰,但是我確信,耶穌比我更了解佳林,生命的權(quán)柄在耶穌的手中。<br><br>心太軟<br>有一首歌叫“心太軟”,就像是寫得佳林。他表面的“匪氣”和他心地的“柔軟”反差很大。他非常講哥們義氣。<br> (中越界橋)1994年底我們組成“四人幫”回河口農(nóng)場,大家都把錢拿出來,當(dāng)時都?xì)w我保管。來時坐火車,在某火車站,我們下車搶著買些食物,我是重點保護(hù)對象,身后永遠(yuǎn)跟著兩個“保鏢”。結(jié)果我倒是沒被偷,一位我身后的保鏢被偷走了七百元,那是他的獎金,既沒有讓太太知道,也沒交給我充公。他十分后悔,私藏的小金庫沒躲過小偷的“慧眼”;小偷更清楚誰的錢多。<br>那時佳林已經(jīng)在做生意,他有多少錢我們當(dāng)然不知道,只是一路上玩嗨了,關(guān)系越來越好,他的錢包也越來越留不住錢。到大理時,我已經(jīng)完全沒錢了,看到玉石手鐲,無意中說了句“云南人個子小,手鐲太小,帶不到手上”;立刻被幾個人拉著手腕按倒熱水里一陣揉搓,拉長手掌硬把手鐲戴了上去。我說沒有錢買,他們就說旁邊的大哥是大款,我暗示佳林不要上當(dāng),佳林還是打開錢包,說這是他最后的四百元。這手鐲我戴上之后沒多久,肩背部就開始酸痛,想起賣家說“通則不痛,痛則不痛”,手鐲的磁場會治療你的病,就忍著。<br>這手鐲我足足戴了快二十年,肩背痛絲毫沒有減輕,但是想到往下摘更痛,就一直忍耐著。直到后來覺得實在忍不了,用同樣方式、打了一盆很熱的水,我先生死拉硬拽,我呲牙咧嘴,終于卸下了這個“鐐銬”。<br> 在越南拿中國護(hù)照)佳林一直是那樣,賺了點錢就希望朋友都能跟著沾光。只是,他那種心軟加海派的個性,不太像是做生意的料。有一段時間佳林做生意需要貸款,我介紹在銀行有點權(quán)的朋友幫他,總是不太順。他那種不修邊幅的狀態(tài),是我們能理解認(rèn)同的;不過,正經(jīng)八百場面上的人,恐怕就不會認(rèn)同了,我再說他怎么實誠,朋友也不太信。往往還勸我“你不了解今天中國的事,如果是你自己的事,我們一定幫忙;其他人的事,我們也會妥善處理”。<br>大概到了2010年之后,才聽他說,他私人經(jīng)營的空調(diào)小廠,終于被大部隊收編,成了國企下屬。至于有沒有賺錢,也沒聽說,只知道他太太湘元做的醫(yī)療貿(mào)易更靠譜。反正做生意,家里有一個靠譜的也就夠了。<br><br> 心中憾事<br>有一年他來美國,忘記哪一年,大概2010年前后吧,他和太太湘元帶著孫女來美。他們?nèi)マk事、買東西,把孫女放到我家。老丁在孫女面前,幾乎就成了孫子,百般順著哄著,還被孫女訓(xùn)得一無是處,完全“變態(tài)”了。<br>湘元個子不高,卻非常能干,買東西、打包、搬行李、抱起個子很大的孫女,……里里外外一把手,老丁真有福,老省心了。<br>2024年5月回京,聽說他生病,朋友們的勸我“留下過去的好印象”,就沒有去醫(yī)院看望佳林。我一直掛著佳林的病情,到7月25日還給北京朋友送微信,說下次回國若有機(jī)會一定要去看望佳林,沒想到兩天之后,聽到了他過世的消息。<br>沒有去探望佳林,是我心中永遠(yuǎn)的遺憾。那是由于我自己一時的軟弱膽怯。當(dāng)我有機(jī)會審視自己的內(nèi)心,就非常肯定,不管我最后見到是一個怎樣面目全非的人,甚至滿口謾罵胡言亂語的人,他在我心中,還是那個坦誠心軟的“漢子”。 (越南紅河邊)想起三十年前的1994年,我們四位云南老友組成“四人幫”,回云南農(nóng)場看望老工人,有一天他們?nèi)ピ瓉淼臓I軍務(wù)參謀家喝酒,那個家伙當(dāng)初最會整人,我也被他狠狠地整過,所以我不肯進(jìn)他的家(當(dāng)然幾年之后我釋然了,不再記恨)。<br>我在門外聽見他們在里面胡喝亂蓋,就很生氣,自己爬到山頂上坐著,不想理他們。不久,老丁居然也爬上山來陪我,勸我不要那么認(rèn)真。<br>我們那次聊了很多,也聊到那些已經(jīng)去世的朋友,他突然說:“如果有一天我死了,希望你能到我的墓前,給我?guī)б欢湫』ǎ揖椭滥銇磉^了”。那時候我們才四十出頭,我一時有些愕然,想他是有點喝醉了。從1994年的年底到如今,三十年過去,真的輪到我們了。我會記得,下次回北京,要給佳林帶一朵小花。<br>知否知否知否,應(yīng)是人走花瘦!<br> 這些朋友們的紀(jì)念文章一并奉上以飼讀者。如果認(rèn)為我盜版了,告訴我一定撤下。 <p class="ql-block">周穗蕾</p><p class="ql-block">我寫了點文字,以示悼念。</p><p class="ql-block">丁佳林,是一個不應(yīng)當(dāng)和悲傷聯(lián)系在一起的名字。他離開這個世界也離開我們這些還努力活著的人了。難過、悲傷,回憶起從小到大那個丁佳林,眼淚竟被忍不住的笑驅(qū)散了,他像一位動畫片的超級男主角,給我留下永遠(yuǎn)的快樂。 </p><p class="ql-block"> 三年級的時候,因為下雨,不能在戶外上體育課,體育老師楊靜浦讓全班同學(xué)在教室里講故事,幾乎每個下雨的體育課都被佳林霸屏,他站在講臺上,手舞足蹈,昏天黑地給同學(xué)們講水滸傳,內(nèi)容絕對經(jīng)不起推敲,把不能登大雅之堂的“屎尿屁”都酣暢淋漓的揉進(jìn)自己的故事里。因為占據(jù)講臺的人居然可以如此口無遮攔恣意揮灑,同學(xué)們都由衷的被釋放,不時以歡快的大笑配合這位雨天體育課上的男一號。</p><p class="ql-block">90年代,我、國慶和佳林一起登黃山,朦朧細(xì)雨,云霧怪石,宛若仙境,本該騰云駕霧不食人間煙火才對得起這般美景。佳林可完全不買人間仙境的帳,爬到半山腰,大家都有些累了,站著喘口氣。我知道那時候佳林做過一個大手術(shù),身體不是很好,應(yīng)該是有些累了。他不說自己累了,卻用領(lǐng)隊的口吻說:“我看這樣安排一下,咱們每個人都帶了一個小書包,東西也不多,不如合理的分一下工,你們先幫我拿著包,等會兒下山的時候我再幫你們拿包。”</p><p class="ql-block">我大笑,揭穿他的小算計:你倒是不傻,包里沒別的,就是礦泉水,到山上就喝光了,下山你拿空瓶子!”他終于繃不住一本正經(jīng),嘿嘿的壞笑。</p><p class="ql-block">就是這般的真誠,善意,再加上點人世間的小算計,讓佳林永遠(yuǎn)活在我們的記憶中,直到我們也離開的時候。</p><p class="ql-block">問候佳林的夫人和女兒,節(jié)哀順變。</p><p class="ql-block">育鵬63屆一班的同學(xué) 周穗雷 </p> <p class="ql-block">1975年夏,與十九廠朋友暢游湘江。長沙黑石鋪下水,桔子洲頭登陸,歷時兩小時四十分,漂游近八公里。</p><p class="ql-block">岳麓楓林莽,</p><p class="ql-block">湘江入楚天。</p><p class="ql-block">中流曾擊水,</p><p class="ql-block">搏浪憶當(dāng)年。</p><p class="ql-block">夢里湘江一水長。</p><p class="ql-block">懷念佳林[玫瑰]一空軍19廠王曉培</p> <p class="ql-block">與19廠好友趙百合</p> <p class="ql-block">19廠的哥們兒們</p> 佳林女兒的祭文:<div>2024年7月30日,天氣,大雨。今天,送別了我的父親丁佳林。就像多次預(yù)報進(jìn)不了京的大雨,我爸也在一次次拼盡全力與病痛對抗。這一次,他沒有輸,只是想去陪伴離開的父母兄弟了。<br>我很怕告別,仿佛我不講,他就一直還在。媽媽也覺得,人活著的時候,一起見面交流,勝過在他離去后,大家痛苦追憶,我們都只想留住美好。于是,我拒絕了親朋好友的請求,想和媽媽跟他以最私密的方式告別。<br>雨從夜開始,一直下著,仿佛也要和我們一起送別爸爸。在八寶山,爸爸的一些世交好友,叔伯阿姨還是執(zhí)意來了。他們并沒有我擔(dān)心的那般一味悲痛,而是向我講述著他們和爸爸一起度過的愉快時光。那個調(diào)皮,活潑,又有趣的爸爸在他們的講述中活在了我的腦海里,驅(qū)散了我心中的悲痛。謝謝他們?yōu)楦赣H準(zhǔn)備了悼詞,收集了大家對他最后的悼念,把我爸這個灑脫而純粹的身影留在大家心中。<br>我們告別父親,雨也停了,仿佛是想讓大家安心的離去,就像爸爸平時對待朋友們一樣體貼。下午,天放晴,我和表弟去革命公墓祭拜爺爺奶奶,向他們匯報了爸爸的情況,紅旗之下,愿爺爺奶奶保佑我們。<br></div> 魂歸一處,還差我一個就聚齊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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