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p class="ql-block"><b style="font-size:20px; color:rgb(22, 126, 251);"> 土地何罪 </b></p><p class="ql-block"><b style="font-size:20px; color:rgb(22, 126, 251);"> 毫不諱言,我對城市的厭惡,大多緣于這無休無止的挖掘機的鞭打與撞擊。對于土地,在農村,一般是和生命休戚相關的;而在城市,基本上是和資本息息相關。城市對土地,是運作而不是耕作,是利用而不是使用,是看重而不是尊重,是開發而不是出發,是回本而不是回歸。</b></p><p class="ql-block"><b style="font-size:20px; color:rgb(22, 126, 251);"> 這無休無止的折騰啊!土地,何罪之有,需要如此敲骨吸髓?有些時候,我在想,我們真的需要用有限的時間去拓展無限的空間嗎?又何不在有限的空間里去靜享無限的時間呢?樓是越來越高了,于是有了樓市;房是越來越大了,于是有了房貸;這一切,好像都與土地有關,但又好像離真正的土地很遠。真正的土地,是充滿著自然氣息的,不會這般刻意。我們的雙腳,離開土地太久了。匆匆,匆匆,前追后趕,前仆后繼,前擁后簇。最后,我們成了懸空的鐘擺,在時間后面,有規律地陣痛,有規律地嘶喊。</b></p><p class="ql-block"><b style="font-size:20px; color:rgb(22, 126, 251);"> 用歇斯底里的破壞來證明自己的偉大,不僅是愚蠢的,更是危險的。有些愚蠢來自不斷地證明,有些危險來自不斷地偉大。知止,方得心安;心安,方得吾鄉。我們的出發與回家,中間少了一顆心,那可是原本就屬于自己的呀,我們把它弄丟了。先賢早說過“求放心”,這樣才能回到自己的家門,可是,現在的人們啊,卻經常摸進了別人的房間。</b></p><p class="ql-block"><b style="font-size:20px; color:rgb(22, 126, 251);"> 對土地的鞭打,會讓我有切膚之疼;對土地的撞擊,會讓我有刺骨之痛。心跳的旋律,完全被打亂,抖動,抖動,一切好像都是抖動的幻影。我真怕,土地的裂痕會從操場那邊一直侵襲過來,順勢也把我撕成兩半;土地的基面會在腳下突然塌陷,變成一個個黑色的眼睛,都是死亡,都是沉淪——我們的萬劫不復,是否就源自對土地的褻瀆?</b></p><p class="ql-block"><b style="font-size:20px; color:rgb(22, 126, 251);"> 土地何罪?我又何罪?這無羞無恥的挖呀挖呀挖,張牙舞爪,裝腔作勢。這土地已面目全非,這人類已喪心病狂!而我,粘在這土地和人類之間,又如何出逃?我的清風明月呢?我的小橋流水呢?我的鳥語花香呢?那么多美好的夢,在這方顫抖不止的地面上,不堪一擊。碎了,散了,不見了。</b></p><p class="ql-block"><b style="font-size:20px; color:rgb(22, 126, 251);"> 我終究是無法阻止這場謀殺。我的儒雅我的天真我的懦弱我的不知所措,完完全全地讓自己敗下陣來。更為可怕的是,我居然連背后的主謀的樣子都沒看清楚。是眉清目秀還是紅嘴白牙?是慈眉善目還是兇神惡煞?面具,面具,每一個門窗的后面,或許都躲藏著詭異的靈魂。</b></p><p class="ql-block"><b style="font-size:20px; color:rgb(22, 126, 251);"> 這個世界太復雜了。而我們自從改變了土地的性質之后,好像也變得復雜了起來,這又算不算得上與時俱進?</b></p><p class="ql-block"><b style="font-size:20px; color:rgb(22, 126, 251);">我,怕被我們隔離,又怕被我們消融。機器,一如既往地響;我,不合時宜地想。</b></p><p class="ql-block"><b style="font-size:20px; color:rgb(22, 126, 251);"> 習慣,到底會變成麻木嗎?</b></p>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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