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p class="ql-block"><br></p><p class="ql-block">第二章 陰魂不散的家伙</p><p class="ql-block"><br></p><p class="ql-block">天熱得出奇。</p><p class="ql-block">午休時,同學們都高呼著朝學校開設的冷飲室跑。一邊品著冷飲、一邊享受著冷飲室里空調的清涼和舒適、一邊談論著學校發生的奇聞趣事,其樂融融。</p><p class="ql-block">我坐在教室里,沒有動,靠在窗前,托著腮,咬著筆頭,出神地望著窗外。</p><p class="ql-block">太陽像個火球,烤得大地一片焦黃。校園里的花草樹木像生了病的老人,蔫蔫地耷拉著腦袋;知了也停止了歡唱,躲在枝椏上打盹。</p><p class="ql-block">一切都那么無精打采。</p><p class="ql-block">收回目光,盯著桌面上寫了一半的文稿,我嘆了口氣。上個星期,我答應了高中母校校刊編輯老師的要求,給母校的學弟學妹們寫幾篇像樣的文章,以示榜樣的力量,鼓勵學弟學妹們努力學習,考上自己理想的大學。</p> <p class="ql-block">這個星期,到了交稿的時間,可我最后一篇文章依然沒有完成。我給自己下了最后通牒,無論如何,今天之內必須完成任務,明天交稿給母校的老師。</p><p class="ql-block">午休時,我沒有回寢室,一個人在教室里靜靜冥想,準備利用中午的時間,把最后一篇文章的初稿拿出來。晚上修改整理一下,就可以交稿了。可這鬼天氣很不給力,熱得讓人心慌,實在是找不出一絲的創作靈感。</p><p class="ql-block">空氣又燥又濁,沒有一絲風。我扔掉筆頭,掌心被汗水浸濕了一大片。我懊惱地皺著眉頭:這鬼天氣,怎么這么悶熱?</p><p class="ql-block">“嗨!葉文超!”一個男孩子的聲音猶如天籟般從窗外傳來,打斷了我的思緒。</p><p class="ql-block">我抬起頭來,于是便接觸到了一雙亮晶晶的眸子。</p><p class="ql-block">窗外,一張漂亮的、朝氣蓬勃的、但卻令人討厭至極的臉。是譚如健!那個中文系的討厭鬼。</p> <p class="ql-block">“這么熱的天,你一個人坐在教室里干嗎?”他伏在窗檔上,笑嘻嘻地問。</p><p class="ql-block">“我喜歡,與你何干?”我沒好氣地回答他。</p><p class="ql-block">“怎么樣?咱們去冷飲室喝一杯?我請客!”他熱心地,一點兒也不在乎我的冷面孔。</p><p class="ql-block">我可沒有時間和心情與他鬼扯,何況我還有文稿要趕。我皺著眉頭,冷冷地說:“拜托,不要打擾我,請立刻從我眼前消失,別影響我的心情!”我極不客氣地下著逐客令。</p><p class="ql-block">他聳了聳肩:“這么兇的女孩子,真沒趣!好吧,不打擾了,回頭見!”他對我露出一個招牌式的燦爛微笑,跑走了。</p><p class="ql-block">“神經病!”對著他的背影,我狠狠地罵。</p><p class="ql-block">低下頭,盯著桌面上的文稿,文稿里竟映出一雙晶亮晶亮的眸子,那么生動地,在我的眼前晃動。我大吃一驚:葉文超,你怎么了?該不會有病吧?怎么會居然想到了那個討厭鬼?我暗暗詛咒著自己,發覺自己的臉頰竟有些微微發燙。</p> <p class="ql-block">不一會兒,我覺得口干舌燥。“嗯,要有杯冰紅茶該多好!”我自言自語。</p><p class="ql-block">“冰紅茶?還真湊巧,給你——”一個聲音再次在耳邊響了起來。</p><p class="ql-block">我抬起頭來,窗外,又是那個可惡的譚如健,那張討厭至極的臉。我皺著眉頭:“怎么?又是你,陰魂不散!”</p><p class="ql-block">他笑嘻嘻地說:“怎么?看到我就皺眉頭?我有那么討厭嗎?記得我們A大附中的那些小女孩,可都說我是騎著白馬的王子哦!”他笑得陽光燦爛。</p><p class="ql-block">“切!A大幼兒園的小男孩還說我是白雪公主呢!”對這個超級無敵自戀狂,我嗤之以鼻。</p><p class="ql-block">“好好好,我說不過你,我投降,甘拜下風!”見我不買他的賬,他向我掛起了白旗。我把頭轉向另一邊,懶得搭理他。</p><p class="ql-block">見我愛理不睬,他套近乎地說:“我知道你會口渴的,這么熱的天。看,我給你買了什么……”他把冰紅茶和冰淇淋放在我面前的桌上。</p> <p class="ql-block">我瞪著他:“君子不受嗟來之食,你這人怎么了?發什么神經?”</p><p class="ql-block">“喂,別說話那么難聽,好心沒得好報。我沒發神經,就請你喝瓶冰紅茶而已!而且,冰淇淋的味道也很不錯的哦,最佳的解暑甜品,你們女孩子的最愛!”他微笑地望著我。</p><p class="ql-block">“謝了,我不渴!”</p><p class="ql-block">“呵呵,女孩子就是脾氣大。小師妹,你還在生氣呀?”他嬉皮笑臉地望著我。</p><p class="ql-block">“生氣?憑什么生氣?我又不認識你!”我沒好氣地回答他。</p><p class="ql-block">“哦?你可真夠健忘的,”他笑意更深了,“咱們上個星期天,在足球場,不早就認識了嗎?我可是對你印象深刻的。”</p><p class="ql-block">“你……”我因激動而一時語塞。</p><p class="ql-block">“你的腿應該沒事了吧?!你不知道,你那個同學,標準的武則天一個,把我們罵得夠慘!我耳朵都聾了……”他微笑地望著我,一臉的陽光燦爛。</p> <p class="ql-block">“滾開!”提到我的腿,我就更來氣。瞪著他,我渾身帶刺,沒好氣地說:“我可沒有時間和精力與你耍貧嘴!拜托你不要打擾我!”</p><p class="ql-block">“哦,小師妹你千萬別生氣,”他趕緊解釋,“我不是來找茬的,我今天,是特意來向葉同學你‘負荊請罪’的!”</p><p class="ql-block">“負荊請罪?”我冷笑,“我又不是‘藺相如’!”</p><p class="ql-block">“呵呵,其實我也不想當‘廉頗’!我希望我們倆之間的關系,是和平共處,互惠互利!”他耍著貧嘴,依舊笑意盈盈。</p><p class="ql-block">“你……”我又氣又惱,一時又說不出話,只好刺猬般武裝起自己所有的憤怒,惡狠狠地瞪著他。</p><p class="ql-block">“葉文超……”我強硬而冷漠的態度讓他有點兒不知所措。</p><p class="ql-block">“請你走開,我不想見到你。趕緊,消失!”我氣氣呼呼地下著逐客令。</p> <p class="ql-block">“小師妹……”</p><p class="ql-block">“煩不煩哪你?走開,我下輩子都不想見到你!我還想多活幾年呢。”我提高了嗓門。這時,月仙哼著歌曲,從一樓往三樓教室走來了。</p><p class="ql-block">“哦,‘武則天’來了,我還是溜掉的好,惹不起躲得起呢!”譚如健詼諧地自言自語。</p><p class="ql-block">接著,他對我再次展露出他招牌式的微笑:“再見,‘藺相如’!‘廉頗’走也,咱們……后會有期!”說著,他扮著鬼臉,兔子一般地跑走了。</p><p class="ql-block">“哎,你的冰紅茶……”我對著他的背影大叫。然而,他已經跑得無影無蹤了。</p><p class="ql-block">月仙走進了教室,見到我,大叫起來:“文超,用不著這么用功吧,這么熱的天,你一個人悶在教室里干嗎?”她把手里的可樂朝我遞過來。</p><p class="ql-block">忽然,她愣住了:“你什么時候買的冰紅茶和冰淇淋呀?你還真會享受生活的嘛!”</p> <p class="ql-block">我皺皺眉:“是個神經病買的!”</p><p class="ql-block">“神經病?”月仙不解,“哪個神經病?”</p><p class="ql-block">“上次和羅一帆一起向我道歉的那個家伙,中文系那個譚什么健的來著?”我沒好氣地說。</p><p class="ql-block">“如健?是他?”月仙呆了呆。</p><p class="ql-block">“怎么?聽到他的名字都‘過敏’?月仙,你該不會是看上他了吧?”望著月仙呆愣愣的模樣,我打趣道。</p><p class="ql-block">“死文超,你烏鴉嘴,誰看上他了?”月仙漲紅了臉,爭辯著。</p><p class="ql-block">我嘻嘻笑著說:“他很帥的喲,月仙,A大附中的那些小女孩都說他是白馬王子的!”</p><p class="ql-block">“我不跟你貧嘴,”月仙笑著扮了個鬼臉,拿起桌上的冰紅茶,轉移了話題:“你干嗎不喝?這么爽口的冰紅茶,味道一定不錯!”</p><p class="ql-block">“哼,誰稀罕喝他的臭飲料。”我撇撇嘴,“見到他那鬼樣子我就來氣!”</p><p class="ql-block">“他沒那么討厭吧?”月仙搖搖頭,不信任似地望著我:“他沒向你道歉?”</p> <p class="ql-block">“道歉?”我不屑地撇撇嘴,“誰稀罕他道歉!他根本就沒有一點誠意!”</p><p class="ql-block">“不會吧?”月仙瞪大了眼睛:“我看他挺老實的,最起碼比羅一帆有誠意!”</p><p class="ql-block">“比羅一帆有誠意?切!”我冷哼,“我倒是覺得羅一帆比他好得多,至少沒有他的那種吊兒郎當樣!”</p><p class="ql-block">月仙聳聳肩:“管他誰好誰壞呢,咱又不是包公斷案,非得判出個是非黑白。”她把冰紅茶送到嘴邊,喝了一口,遞給我:“不喝白不喝!快,嘗嘗,味道還真的不錯!”她笑著說。</p><p class="ql-block">我接過冰紅茶,朝窗外一扔:“我說過我不稀罕他的臭飲料。”</p><p class="ql-block">月仙瞪著我,吃驚地睜大了眼睛:“文超,你吃火藥了?什么時候變得這么火氣大?”</p> <p class="ql-block">“我討厭譚如健!”我撅著嘴說。</p><p class="ql-block">月仙白了我一眼,拿起桌上的冰淇淋:“這么熱的天,你可真是死要面子活受罪!”</p><p class="ql-block">“月仙……”我拉長了聲音,極不滿意月仙的措辭。</p><p class="ql-block">“好,我不說了,不說了!”月仙投降,“我幫你把冰淇淋消化掉吧,免得浪費糧食。浪費是可恥的哦,嘻嘻,難得人家的一片好心當了驢肝肺,悲哀呀!”她扮著鬼臉。</p><p class="ql-block">我盯著月仙,無可奈何地搖了搖頭。月仙那張小嘴,總是那樣的伶牙俐齒,難怪譚如健叫她“武則天”。</p> <p class="ql-block">晚上,我和月仙去圖書館上晚自習。</p><p class="ql-block">來到三樓文科圖書館,月仙遇見了她化學系的老鄉,便“見色輕友”,應她老鄉之邀,和她的男老鄉一起到四樓理科圖書館復習去了。</p><p class="ql-block">我向管理員借了牛津英漢雙解大辭典,找了個空位置坐下,翻開閱讀課本,認真地查起單詞,預習起課文來。</p><p class="ql-block">不知過了多久,突然,對面桌上傳過來一張紙條:“藺相如,你好!真是‘有緣千里來相會’呀,咱們又見面了!”紙條上還畫著一幅漫畫:一個男孩子垂頭喪氣地耷拉著腦袋,聽著一個女孩子神采飛揚的訓斥。</p><p class="ql-block">看著那幅生動的漫畫,我有些忍俊不禁。</p><p class="ql-block">我抬起頭來,老天!那個陰魂不散的家伙——譚如健,正坐在我的斜對面,似笑非笑地望著我。</p><p class="ql-block">他的旁邊,坐著羅一帆和好幾個男孩子,大概就是和他們一起踢球的那些家伙。</p><p class="ql-block">除開羅一帆外,譚如健和另外幾個男孩子都在擠眉弄眼地笑,不知在搞什么鬼名堂。</p><p class="ql-block">見到譚如健那副吊兒郎當的鬼樣子,我的心里就來氣。我抓起紙條,揉成一團,狠狠地丟進了圖書館的廢紙簍里。</p> <p class="ql-block">“美女=葉文超=小氣包!”在我還沒來得及回過神來,對面又傳過來一張紙條。這次的漫畫,變成了小女孩拿著榔頭在敲小男孩的頭,小男孩夸張地喊著“help (救命)!”</p><p class="ql-block">“無聊!”我嘀咕了一句,惡狠狠地瞪了譚如健一眼,抓起紙條,再次丟進了廢紙簍里。</p><p class="ql-block">真是幼稚得可笑!一群白癡+神經病!我撇了撇嘴,低下頭,自顧自地復習起功課來,不再理會他們無聊的小動作。</p><p class="ql-block">不一會兒,對面桌上又傳過來一張紙條:“葉同學,能否把你那本《圍城》借來看看?下晚自習后我們請你吃夜宵。”</p><p class="ql-block">“一群神經病!”我咬牙切齒地暗罵。</p><p class="ql-block">譚如健,他純粹是想氣死我!別說吃夜宵,就是他姓譚的給我一座金山銀海,我也不會借我的小說給他。討厭!真是惡心透頂!</p><p class="ql-block">在圖書館是呆不下去了,我“實在”不想讓譚如健給氣死。</p> <p class="ql-block">我氣呼呼地收拾好書本,沒好氣地瞪了譚如健一眼,歸還了牛津大辭典,急匆匆地走出了圖書館。</p><p class="ql-block">我“實在”不愿見到他們那一張張討厭的嘴臉,特別是那個讓人恨得咬牙切齒的譚如健!</p><p class="ql-block">沿著圖書館的臺階,我一步步往下走。</p><p class="ql-block">“葉文超——”背后傳來一個男孩子的叫聲,是譚如健!我沒有理他,徑直往下走去。</p><p class="ql-block">他快步來到我身邊,攔住了我的去路:“你怎么這么小家子氣呀?葉同學!”</p><p class="ql-block">“你有神經病呀?”我停了下來,瞪著他,憤怒地。</p><p class="ql-block">“不要用這種眼光看我,其實我也不想惹你難過……”他哼著南腔北調的歌曲,一臉的生無可戀。</p><p class="ql-block">“你——”我簡直氣炸了肺,真恨不得摑他一耳光。</p> <p class="ql-block">“其實,我也不想惹你生氣,你那么善良、可愛。在我心目中,你簡直就是一個beautiful angel(美麗的天使)。只是,我們在打賭,我想贏。”他突然一反常態,收起嬉皮笑臉,認真地說。</p><p class="ql-block">哼,在我面前還敢玩英文?!簡直是魯班門前弄大斧,自不量力的家伙!我嗤之以鼻,扭轉頭,理都懶得理他,繼續往下走。</p><p class="ql-block">他快步走到我前面,擋住了我的去路:“我沒有騙你!真的!”他望著我,一臉的誠摯。</p><p class="ql-block">“我和哥們兒在打賭,我不想輸,因為,我輸了,我就得請他們到‘大魚頭’去搓一頓。你不知道,我根本請不了他們去那么昂貴的餐館,何況我這個月的生活費還沒見影子呢。我現在由標準的月光族,即將變成非洲的難民。”他嘆了一口氣,一副可憐巴巴的樣子。</p> <p class="ql-block">“你們打賭,關我什么事?”我沒好氣地回答他。</p><p class="ql-block">“怎么不關你的事啊?”他叫屈,“我的勝敗完完全全掌握在你的手里,你不知道,黃超和宋林非可是大胃王,在我們系是出了名的酒仙,要是我真的輸了,我……我就死慘了!”</p><p class="ql-block">“你的勝敗掌握在我的手里?”我不解地皺著眉頭,沒好氣地瞪著他。</p><p class="ql-block">他點點頭:“就是呀,如果你把那本《圍城》借給我,我就贏了,要是你不肯借給我……”他哭喪著臉,“我就只有去賣血了!”他繼續嘆氣,一副哀悼相。</p><p class="ql-block">“那么,我為你默哀,三分鐘。”我幸災樂禍。</p><p class="ql-block">“都說女孩子是最富有同情心的,怎么?你一點憐憫之心都沒有?”望著我,譚如健哀號起來。</p> <p class="ql-block">我沒好氣地回敬他:“你們無理取鬧,不可理喻,關我什么鳥事?”</p><p class="ql-block">“怎么不關你的事?你的手里,掌握著我的生死大權呀!”他一副可憐兮兮的模樣。</p><p class="ql-block">“無聊!”我鼻子哼哼。</p><p class="ql-block">“同學,我們可是動真格的!你真的見死不救啊?”他一副包身工的悲慘樣。</p><p class="ql-block">“動真格?”我好不生氣,“你們竟敢拿我作賭注?”</p><p class="ql-block">譚如健無可奈何地聳了聳肩:“迫不得已呀,我也是沒有辦法的!”</p><p class="ql-block">“迫不得已?”我皺著眉頭,簡直是莫名其妙加無聊透頂!</p><p class="ql-block">“是啊,我也是有苦衷的。上次我們打賭,我贏了,哥們兒幾個不服氣,就聯合起來想敲詐我請客。葉文超,你不會真的‘見死不救’吧?”譚如健望著我,像只待宰的、可憐的小羔羊般無助。</p> <p class="ql-block">“你不知道,我的那伙哥們兒是誠心跟我過不去,想叫我死無葬身之地呢。”見我不說話,他煽情地繼續著他的演講。</p><p class="ql-block">“文超,你是大人不計小人過,上次‘羅一帆’用球砸你,你不會怪我吧?”見他的苦情戲沒發揮什么作用,譚如健轉換了話題,他望著我,小心翼翼地問。</p><p class="ql-block">“你們不是一伙的嗎?你也脫不了干系。”我說。</p><p class="ql-block">“對對對,我也有責任,你想怎么懲罰我就懲罰我吧!”他望著我,“我男子漢大丈夫,甘愿受罰!”</p><p class="ql-block">“算了,過去的事我也不想再追究!”我很瀟灑地甩甩頭,擺出一副大將風度。</p><p class="ql-block">“真的?”譚如健的眼睛發亮了,“這么說,你愿意把你的小說借給我了?”他興奮不已。</p><p class="ql-block">“No!”我給他當頭潑一瓢冷水。</p> <p class="ql-block">“啊?”他瞪大了眼睛,“你還是在生我的氣,文超!”他望著我,一副苦瓜臉。我對他報復性地微笑著。</p><p class="ql-block">“唉……”他低下了頭,“都是我不好,惹你生氣了!看來,我這個月,真的‘死’定了……天意難違……看來是老天爺要滅我,沒辦法。也罷,就讓我頓頓吃饅頭加白開水應付吧。”他低低地哀號。</p><p class="ql-block">不知怎的我忽然動了惻隱之心,也許他說的都是真的,因為男孩子們打賭向來是說一不二的。如果他真的得請他們那幫哥們到“大魚頭”去吃飯,他可就真的慘了,那個地方可不是我們這些窮學生消費得起的。</p><p class="ql-block">想到這,我抽出那本《圍城》,遞給他:“你們這些男孩子,真是無聊透頂、不可理喻!”</p> <p class="ql-block">“文超,我知道你是個心地善良的女孩,決不會‘見死不救’的!放心,我記著你的情,以后一定加倍奉還!”譚如健望著我,一臉燦爛的笑容。這家伙,他算準了我會被他的苦情戲打動。</p><p class="ql-block">我白了他一眼,沒好氣地說:“以后,可不許再拿我作賭注,這是第一次,也是最后一次。”</p><p class="ql-block">譚如健接過《圍城》,嘻嘻笑著說:“文超,其實,你已經是第二次作賭注了,上次在足球場,你已經作了一次。”</p><p class="ql-block">“什么?你們……”我又驚又氣。</p><p class="ql-block">“多謝了,小妹妹,咱們后會有期。Bye-bye!”譚如健扮著鬼臉,兔子般地跑進了圖書館。</p><p class="ql-block">望著他消失的背影,我氣得簡直快要吐血了。</p><p class="ql-block">(未完,待續)</p>
主站蜘蛛池模板:
达日县|
洱源县|
松原市|
盘山县|
故城县|
武冈市|
阿拉善盟|
莎车县|
霸州市|
徐州市|
额敏县|
泾源县|
岚皋县|
新邵县|
株洲市|
融水|
林芝县|
武隆县|
大宁县|
阜宁县|
阿城市|
林周县|
开远市|
西华县|
波密县|
甘孜县|
施甸县|
黄冈市|
余庆县|
连城县|
张家川|
伊宁市|
镇平县|
高邑县|
台东县|
海兴县|
江陵县|
千阳县|
鄂托克前旗|
二连浩特市|
临潭县|