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div style="text-align: center;">編輯要說的話</div>被稱謂“解放牌”的這群人,從出生那天起就背上了“誤增人口”①的標簽。他(她)們經歷過建政初期的“三反五反”、“英雄媽媽”、“穿花”、“反右”、“四清”、“文革”等多項運動,先后“吃過糠”、“下過鄉”、“扛過槍”、“憶苦思甜”......是近百年來,能執干戈,以衛社稷、為共和國這座大廈增磚添瓦,做出一定貢獻的這批人。本書是為挖掘被淡化或塵封往事所撰,借用紡織(產業)工人的這個側面,凸顯建政后的這群人。美國《華爾街報》不久前撰文: “世界上有群最勤奮的人,他們是中國的下鄉知青,高考學子,出國留學下海闖蕩和進城務工人,在短短二十多年里,創造了世界性的奇跡,把一個落后的中國變成經濟總量排世界第二,可惜,這批人現已老矣......”文章所說的這群人,就是上述的“誤增人口”。作者在文中,用一定的篇幅文字、來描述他(她)們在改制的大潮中,是如何被砸掉鐵飯碗,又如何與命運抗衡,最終被逼得脫胎換骨重新做人的。作者以自己的經歷,通過觀察與思考,逐步解讀(剖析)出其中的真諦。將十幾年前那場企業改制,用說書的方式,將諸多事件,搓揉、穿插到一塊,讓情節隨時間軸逐步展開。力求達到,滴水見太陽全面解析之功效。<div>顧炎武在《日知錄》中這樣說道: “有亡國,有亡天下。亡國與 亡天下奚辨?曰:易姓改號,謂之亡國;仁義充塞,而至于率獸食人,人將相食,謂之亡天下。......是故知保天下,然后知保其國。保國者,其君、其臣、肉食者謀之;保天下者,匹夫之賤,與有責焉耳矣。”這段話,后被梁啟超演變成: “天下興亡,匹夫有責”。這群人里,多數對上述名言只知其一,但他(她)們用行動來詮釋,去拼搏。責任和義務驅使他(她)們與率獸食人的權貴抗衡,絕不向被戲弄向命運低頭,寧吃千般黃連苦,也要堅強地活下去,還施展出夾縫求生存的本能。</div><div>按相關部門公示的材料:從 50 年代到 70 年代末上山下鄉的“知識青年”其總數約在 1200 萬至 1800 萬之間。1998 年至 2000 年,全國國有企業共發生下崗職工 2137 萬人,其中:1998 年,年初為 691.8 萬人,當年新增 562.2 萬人;1999 年,上年結轉 610 萬人,當年新增 618.6 萬人;2000 年,上年結轉 652 萬人,當年新增 444.6 萬人。“下 崗職工”一詞源于上世紀末(90 年代)和本世紀初(2000 年左右), 該“族群”大致可分為兩類:一類:指在原企業已沒有工作崗位,沒 有與原企業解除勞動關系,有就業要求,尚未就業的人員。第二類: 是被迫與企業解除勞動關系(俗稱:買斷工齡)轉為靈活就業的人員。 朱镕基總理在 1998 年說: “財政的錢主要用于解決公眾利益問 題,如基礎設施、公共福利等,而不能去亂搞項目,當前,國有企業 的一個突出問題,就是富余人員過多,企業負擔沉重,不僅人浮于事, 而且互相扯皮......富余職工下崗分流是一個方向,是一項大的政策, 是振興國有企業的根本性措施。”這一年,朱镕基總理提出國企“三年脫困”,緊接著便是中國最大的一波下崗潮。馬列主義理論家,“南開大學馬列主義學院”教授,艾躍進用視頻,直言不諱譴責道: “你 憑什么讓工人重頭再來,是誰,把他們剝奪得重頭再來?你怎么不重 頭再來? 資本主義特點,就是保持大量失業人口,所以可以任意剝削 在崗員工。我們是社會主義的中國,決不走這條邪路......” 他還說: “難道尊嚴只在劍鋒之上,真理只在大炮射程之內......”人愛說:上 級領導的想法是好的,可地方卻偏偏錯領其意,甚至還鉆政策的空子, 從中漁利中飽私囊。湖北作為當年的紡織大省,其國有資產流失現象相當嚴重,僅宜棉和旭棉,兩個最大的紡織廠,不就是讓湖北某地的張氏姐弟,鉆透政策的空子,僅用二千萬,加上反復重疊抵押的方式,購得兩個產值近八億的棉紡織廠。迫使大幾千職工下崗回家。十幾年來,這群下崗職工是如何生存過來的,其事逐漸淡出人們的視野,就連文學作品也鮮為涉及,小人物,遇上了大時代,生活得繼續,日子還要一天一天地過。經過下崗、再就業這一番的折騰,平靜生活尤可貴,還萌生出強烈憧憬和欲望: “依法治國,平安才系福祉。”此乃,黃鐘大呂警告后人。</div><div><div style="text-align: center;">躁動似雞血,憤對重頭越。</div><div style="text-align: center;">平靜系福祉,法治及和諧。</div><div style="text-align: center;"><br></div><div style="text-align: right;">共和癸卯年桂秋孫國麗謹識</div></div><div> <br>注: <br>1.馬寅初是當代人口學家,也是名實相符的教育家。有流傳這樣一句話“錯批一 <br>人,誤增三億”,實際上說的是馬寅初在上世紀堅持要推行計劃生育政策,但是 <br>遭到高層的反對和批判,最終導致中國人口沒有很好控制。<br></div> <div style="text-align: center;">《命運一加減》</div><br>二十一世紀的第一縷曙光剛照耀荊襄,滾滾而來的改制洪潮就席卷了神州大地,震撼著國有企業每個職工的心。誕生于上世紀七十年代的“襄陽棉紡織廠”,連軸轉了幾十年的機器,頓時失去了往日的活力與喧囂,寧靜職工們的生活,一石激起千層浪,掀起了悍然大波。<br>下崗后的木然、焦急、無奈,像幽靈一樣在廠區宿舍間蔓延,這種無奈的情緒,明明白白掛在人的臉上,久久不見消退。經過相當一段時間的陣痛、磨合和歷煉,等部分人拿到退休金后,可再次享受有保障的平靜生活;為拮據和奔波畫上個不大不小的逗號,宿舍區里已辦退休的大哥大娘們,臉上才露出附會之笑容......<br>家住廠宿舍五棟一樓101房的張惠,和樓上502房的王芳,原本是同時進廠一個輪班的好姊妹,幾十年來上下班同進同出,回家后,一起買菜做飯忙家務,還常在一塊聊天互述衷腸。面對改制,這突如其來的變化,兩人均不知所措,面對現實,無奈抬起那張寫著埋怨、沮喪、焦慮的臉。為支撐起自己的這個家,面對上有老,下有小爬坎上坡的攤子,對于她兩這樣的中年人來說,似乎已走到瀕臨奔潰的邊緣。人們被突然變化打蒙了,各家失去往日的歡笑,多數人被壓得喘不過氣來。反映最為強烈的,要數各家的那些頂梁柱,這幫為“襄陽棉紡廠”增磚添瓦的老少爺們,其個人情緒均發生巨變,與以往判若兩人。原本衣食無憂,整天樂呵呵的人,突然間變得格外老陳,還挺著一張沮喪的臉,成天哀聲嘆氣不說,還一個勁地抽悶煙。還時不時地發頓牢騷,發泄發泄心中的憤慨和苦悶;更有甚者,竟拿老婆出氣......這群有擔當的男子漢懂得,說歸說做歸做,為了闔家生計,依舊是早出晚歸,不同的是,要與街道邊的等工作的農民工為伍,還閃一樣的乞求眼光。有時還不要四處尋奔波,為尋覓謀生渠道而疲于奔命。要知道,紡織行業技術專一,適用范圍很窄,是群沒文憑、體力、缺經驗的“知青”漢子。在坎坷無情生存道路上,常逼得四處碰壁,甚至頭破血流。“人在人世中,泯然眾人矣①,”這是不是一種悲哀?<br>張惠老公黃蒂嘎是一個能說會道、愛說愛笑的保全工,自從內退歸家以來,月工資變成3600大毛后(改制后給職工的生活費),就閉上那張愛說話的嘴,從此,沉默寡言,竟連頭發也白了不少。身為妻子的張惠,看在眼中急在心里,雖然自己也感無奈,同樣也煩得很,但,喜怒不行于色的她,表面上還得做做樣子,還要想方設法來安慰老公和父母。她常對黃蒂嘎說,不可太著急,“天無絕人之路,老天爺凍不死瞎家雀,何況我們是人。路是人走出來的,只要我們全家三口勁往一處使,就沒走不了的路和過不去的坎。”在對黃蒂嘎父子的日常生活上,更加體貼入微。這樣一來越怕加劇黃蒂嘎的內疚和自責,心想,老在家閑著不是個事,除了對不住家人,還虧了自己堂堂的七尺之軀。終于在朋友和親人的幫助下,在南邊找到一份適合自己的工作,黃蒂嘎除欣然接受外,還邀上身邊的幾位伙伴,大家一起欣慰打包(帶著行裝)南下。<br>男人們背景離鄉出外謀生。家中親人沮喪焦慮的情緒,更增添孤獨和郁悶。隨著外出人口增多,這種情緒很快漫延開來,以至整個宿舍區。燈前月前成雙成,那成雙成對的影子,已一去不復返,很難再找回來……用唐·李商隱《嫦娥》形容姊妹們的心情,在恰當不過:<br><br><div style="text-align: center;">云母屏風燭影深,長河漸落曉星沉。</div><div style="text-align: center;">嫦娥應悔偷靈藥,碧海青天夜夜心。</div> 直到外出打工的人們,陸續給家寄回報平安信息和錢款,家屬沮喪的心理才略微好轉而放心。光陰似箭日月如梭,轉眼已到2003年,隨著老公們在外事業有成,家境生活不在拮據,孩兒們也逐漸長大,家庭負擔日趨減輕,辛勞了十多年的下崗女職工們,這回才深深的喘了口氣。<br> 比較矜持的張惠,長得眉清目秀。一對杏眼楚楚動人,俊俏佳麗的臉蛋給人留下深刻印象。張惠最美的是她那高挑的身材,一付修長的雙腿,更增添女人的嫵媚和魅力。她比王芳大三歲,平時兩人以姐妹相稱。張惠在家是老大,從小養成敬老護小的寬容謙讓性格,頗有大姐風范。王芳性格開朗,任性有時甚至些跋扈,這由于她在家是老幺,歷來受到父母兄姐溺愛的緣故。王芳天生一副洋面孔,高鼻大眼,白而細膩的皮膚,外加高大的身材,在時尚服裝的包忖,更能顯示出猶太后裔的影子。據說王祖籍河南開封府,以色列亡國時正直中國盛唐時期,不少猶太人流亡中國,在京城開封一代繁衍生計。所以,當你步行在開封、鄭州及河南各處街頭時,均能看到明顯而絕然不同的兩類人。一種是高鼻、大眼、皮膚白皙,那是猶太人的后裔;另種就是塌鼻子、小眼睛、皮膚褐黑,那就是土生土長的本地人。<br> 由于姐妹倆人平常注重鍛煉,三分饑與寒的飲食,和長期勞作的歷練,兩人身材保養得很好。她倆在“襄棉”,那可是小有名氣的兩朵花。別看她倆已步入中年,風韻猶存不減當年。只要她倆參加的活動,使人感到蓬蓽生輝,自然也會給“襄棉廠”增添不少人氣。這次我有事到“襄陽棉紡織廠”,在朋友的引薦下有幸見到兩朵花。這可謂:<br>過目不忘烙腦海,悔之當初太草率。<br>萬事如能從頭來,混入襄棉獲美胎。<br><br>改制的浪潮不光蕩擊每個人的靈魂,同樣改變平靜和諧的“襄棉小區”。隨著貧富玄虛的拉大,賺錢了的在外買新房,有路子的外地職工陸續轉回家鄉,買便宜房的外廠人的大量涌入,使小區人員結構變得復雜起來。外來人員的介入,或多或少滲透到每個家庭,原本菜場、廚房、兒女、這三點條一線女工們,因隨之而來鮮為人知的事,逐漸耳聰眼明,甚至還沾染使人厭惡的市儈氣息。張惠與王芳這對姐妹的生活,無形中也慢慢發生根本的變化。<br> 記得那是2004年的夏天,四棟宿舍六樓601室的劉大軍,在海南賺到了錢,回來就在市區內買了套新房,原住二室一廳“福利房,他以2萬元的低價格,賣給從外面來戶屈濤。屈濤常年在外地販賣茶葉,其老婆游秀秀在家照顧女兒念書,游秀秀性格開朗愛玩,十分善于結交人,是個典型的見面就熟。搬來沒兩天,就把四周鄰里認識了一多半,她還特別喜歡和張惠、王芳兩家湊近乎,別看她年齡不大,闖蕩江湖的工齡還真不短,所以每次她的來,總要給人們帶回些從未聽說過的新聞和趣事,在她嘴里,外面世界太精彩,燈紅酒綠無所不有。這些事情深深吸引在企業關了大半輩子,涉世不深的姐妹倆。游秀秀愛跳舞、打牌,沒事就喜歡到張惠門口閑聊,黃蒂嘎所居住一樓,宿舍樓之間有60米的間距,小區綠化工作搞得很好,房屋四周種滿了泡桐樹,這種生長周期短樹冠大的樹種,適合小區栽培。黃蒂嘎利用這塊空地,種上花草,扎上竹護欄,并在門前院壩,修了石條桌椅,以便同事們閑聊時來坐。鳥語花香的一片綠茵,被大家稱為閑扯的風水寶地;同時成了見多識廣游秀秀,展示口才的好地方。那天時說到興起,看到來人多,游秀秀竟大言不慚地吩咐起張惠:“你快回家搬板凳和茶水,以招待四方來賓。”沒事的工友,也喜歡來這里聽游秀秀吹牛。在與游秀秀交往閑聊中,不時流露出她替姐妹倆感不平的想法,有次她直言不諱的道:“你倆活得也太不值了!天生麗質,各方面條件又這般好,成天圍著鍋臺轉,豈不可惜!成天和老太太、老大爺一塊玩,有什么意思?要學會尋找舞臺,盡力展現自己。人生一世、草木一秋,活要,活得瀟灑撒、活得快活!現兒女大了,家務事又少,老公外出賺錢,不花點做什么?要學會為自己而活!” 俗話說:“跟么人,學么人,跟著巫婆學跳繩。三年的籮卜也會被人擰泡。”張惠姐妹倆哪經得住她成天這般灌輸,什么:“有本事的人,行為疏放不受局促,”確有意隱藏了下一句:“應當以正直來收斂它……”在游秀秀不斷“開導”“啟發”之下,張惠和王芳的內心生世界發生根本變化,順應潮流的想法也就營運而生。就在游秀秀入住小區第三周,麻將室的牌桌上,舞廳里果真出現姐妹倆的身影。<br> 南下打工的黃蒂嘎,憑著自己悟性和吃苦耐勞的精神,加上在廠里所掌握的鉗工技術,很快在新單位,幫忙解決了一個又一個工作上的難題,贏得企業老板的器重,不久就擢升成車間主管。屈濤在外也混得也不賴,久經沙場的他,憑借多年經驗,很快被所在的茶葉公司提拔為銷售部門主管,不久又派往寧波獨當一面。兩人寄回家中的錢也隨之增多。為了便于時常聯系,他倆先后給自己、老婆和兒女買回手機,家中很快也裝上電話,與時俱進的他兩還給家里買去電腦。<br>用黃蒂嘎自己的話說:“我這輩子最大收獲,就是娶回張惠,沒有張惠的啟迪和鼓勵,也就沒有我的今天。”得知張惠王芳常和新搬來的游秀秀在一塊,不是打麻將就是跳舞,還常常玩得很晚(回家),那顆惦記的心,逐漸忐忑不安起來,還日趨強烈,不好的預兆也隨遇而至,大有越來越多趨勢。<br> 俗話說:“家有丑妻無價之寶,美女嬌妻是惹禍的根苗!”買回通訊設施,就想及時知道家中動態,主要是了解老婆每天的行蹤。黃蒂嘎原來就因張惠的美貌不安,夫妻間還鬧過一點小小的誤會。當初追求張惠一舉奪魁,那是苦費心機經歷了一番不小的周折的。生性多疑現遠離的他,自然放心不下喲!買回的電腦被兒子壟斷,偶爾和張惠兒子視頻,沒說幾句兒子就搶,說多了兒子還會發煩,只得用電話了解老婆的情況。電話打多了不光費錢,引起張惠的反感不說,就連她們一塊玩的人都嫌吵得慌,紛紛譴責張惠,要她將手機關掉。由于電話常常聯系不上,黃帝嘎成天象掉了魂似的,心如貓抓不知所措。屈濤則不然,性格豁達開朗,什么事都不放在心上;他認為,哪怕天掉下來,自有長子去頂,完全不用自己操心。原來在家總覺得游秀秀煩,不給自己自由,現在外好了,可無拘無束,天高任鳥飛,好似痛快!<br> 俗話說:日有所思夜有所夢,黃蒂嘎對老婆的變化深感煩惱,甚至還被惡夢驚出一身冷汗。有次,他夢到張惠在舞場被一大款摟著,他過去叫她,張惠瞪了他一眼說:“我就是跳個舞撒!有什么不得了!”很有幾回通電話,張惠正在牌桌上,平時比較溫順的張惠,不知何因此時變得煩躁起來,沒等說兩句,就慌著要掛電話,還一個勁地怪他敗了自己的火!急得那頭的黃蒂嘎直跺腳。隨著時間的推移,黃蒂嘎的疑心病越來越重,成天食之無味坐臥不安,沒法維持正常的工作和生活。經過一番思想斗爭,認定保家及老婆是他今生第一位,他毅然辭去優厚待遇的工作,重返“襄棉”,至于下一步工作,也只好聽天由命回家再找,另辟新徑了喲!<br>一邁進家門,就覺得往日的溫馨不見了,老婆成天忙出忙進,說不上兩句就會頂嘴。老婆除了早上和往常一樣在家做飯外,吃完飯,碗筷一丟就往麻將室跑,晚上不是繼續打麻將就是去跳舞。每天玩得筋疲力盡,一到家趕忙沖洗倒頭便睡,生怕耽誤下一天的行程。“人喊不動,鬼叫飛跑,”這就是黃蒂嘎回來后對張惠的評價。 外面哪有這么大的吸引力?更不知她外面結交的是些什么人?一天睡覺時,張惠笑嘻嘻對黃蒂嘎說:“在舞廳,游秀秀發給我一段“打油詩”,你看有意思否?我念給你聽聽:跳佛斯時嘴對嘴,緊住腰身不嫌累。男人跳出三支腳,女舞直冒礦泉水。’”黃蒂嘎聽后噎得半天說不出話來。老婆變了!變了!!!變得連自己都不認識了。黃蒂嘎瞻前顧后的想了很久,很久,將這一變化,歸罪于“改制”,和這該死的“下崗”。如原來大家一起有班上,小區內還是住著知根知底的同事,人員結構單純,那樣老婆絕不會變!他越想越氣,越氣越后怕,常常將自己一個人關在房內抽悶煙。想來想去得出這樣一個結論:“男子要有本事去賺錢,只要有了錢,就能掌控家中的一切,何愁老婆不聽話......”<br>為了找回家庭幸福和自己的尊嚴,黃蒂嘎四處奔波尋覓賺錢的商機,他先后組織樂隊在舞廳伴奏,為新開業的部門搖旗吶喊。他還在宿舍區中開餐館,同時還學著跑買賣。但因來錢太慢,事不如愿,件件都做得不盡人意。真可謂:<div><br><div style="text-align: center;">疑心害己攪不安,老婆一動就心煩。</div><div style="text-align: center;">現代生活難適應,死鉆牛角不客觀。</div></div><div style="text-align: left;"><br></div><div style="text-align: center;"><div style="text-align: left;">地球人都知道樊城內有個“金巴黎”舞廳,那里不光人氣旺,而且場內設施也是最豪華最齊全的,不說別的,僅音箱,用的是英國頂級明牌“蝸牛”音箱,音質非常純凈美妙,音量大到無邊也不感失真,其高音仿佛可以無限制地亮上去,給人一種如醉如癡感覺;那低音更是震撼,使你血液沸騰,恨不得馬上跳起來,哪怕是不喜歡跳舞的人,手腳也會情不止禁隨著節奏而舞動。舞廳的燈光設施,那就更不用說了,五顏六色豐富而深邃,各式各樣的照明設備,使其眼花繚亂。燈光隨著樂曲強弱而變化,射燈噴放的線條繚繞多色極具迷幻,使你置身如仙幻之中。</div><div style="text-align: left;">“金巴黎”距“襄棉廠”雖然遠點,不光小區的人樂意去跳,而且團轉四周的人也喜歡上那里去跳舞。那里場場爆滿,人氣旺得很。舞廳實習生當中,有一位是原“襄樊布機配件廠”的冷凍工,自下崗以來就到這里打工。此人姓周名正泉,中等偏高的個子人,雖然沒讀什么書,但踏入混社會的時間早,混得還比較油。周正泉有兩大嗜好:第一喜歡打扮,第二喜歡和異性交往。用他自己的話說,:“我開知識很早,蒙眬中,就覺得和女孩子在一起很是刺激”,上幼兒園就愛在女生面前顯擺自己,隨著年齡的增長,越來越注重自己的儀表服飾及修飾,形成很愛翹的習慣。只要出門,總愛拍拍衣服,拉拉褲腿,恨不得用手掐出兩道褲逢來。他隨身常帶著一把小梳子,沒事就拿出來在頭上刨兩下,日久天長頭上的頭發越刨越少。同事們給他起了個外號---玻璃周小伙,后來大家嫌玻璃兩字叫起來咬口,就直接叫他周小伙。</div><div style="text-align: left;"> 周正泉是舞廳內的三朝元老,開業那會就跟著老板混,一直在舞廳未成離開。從小喜歡鉆花惹草的他,酷愛此項工作,感到一進舞場渾身有股說不出的愜意,霍爾蒙還一個勁的往上串。每天他總是早早就來到舞廳,進門就幫助保潔打掃衛生,分內外的工作都十分賣力,就這點,深討老板和老板娘的喜歡。班中閑暇之余,老板特許他到舞池上跳一兩曲。久日久之竟結識一些小嫂子,他身邊的舞伴車水般地更換,“小襄棉”的趙全,算是和他跳得最長的舞伴。身高1.75米個頭的他,舞步輕盈嫻熟,其舉止顯得瀟灑大方。他善于偽裝自己,總是將最好的一面展現在女性面前,故深受女性們的偏愛,外加他嘴甜似蜜,更易搏得涉世不深舞友的芳心。一來二往身邊總有那么幾個舞伴圍著他轉。對于張惠、王芳姊妹倆的到來,喜新厭舊的周正泉早就垂涎三尺,只恨沒人幫忙引薦,只得暗中留意等待時機。一天外面下著大雨,張惠姊妹倆照常步入舞場,姊妹倆一般跳到最后第二曲就離場。因為最后一曲是“佛斯舞”就是人們通俗稱的“貼面舞”,此舞多半是情人和戀人的專場。戀人們在優雅的樂曲感召下,親呢地摟在一起,隨著緩慢的節奏,緩緩地扭挪動緊貼的身軀,隨著節奏如癡如醉的同步扭動,在昏暗的燈下到達忘我的境地。感官上的刺激,使各自的霍爾蒙很快飆升到5G以上,進入鏗奮并迅速達到頂點。跳此舞者有個共同特點,那就是周圍的一切,在他(她)們眼里全是多余的。<br></div></div> 對這樣浪漫禿廢忘我之舉,涉世不深又初到舞場姊妹倆來說,是難于啟齒和接受的。所以常趕在熄燈前,就紛紛離去。<br>這天姊妹倆正準備跳,心中認定的最后一曲(終場前的一曲),剛步入舞池,就聽到王芳的手機“小白、小白”的呼聲叫個不停,電話是王芳女兒打來的,因鑰匙忘帶,做完晚自習后進不了家門,此時外面正下著大雨,又沒帶雨傘,躲在屋檐下只有催媽快點回來。放下電話王芳拖著張惠就往外跑,剛到舞廳大門口,和迎面匆忙進來的冒失鬼撞了個滿懷,王芳褲兜里的手機頓時飛出一尺多遠,這一切作為急切回家的王芳卻全然不知。眼前發生的一切,被早就留心他倆的周正泉看在眼里,他趕忙跑上前拾起手機,正準備抬頭打招呼,哪知姊妹倆早已消失在夜幕里。周正泉度日如年抱著手機守了三天。但這三天里周正泉并沒閑著,他反復預演還手機時的劇情,種種假設在周正泉腦海里飛逝,使其興奮不已。由于準備周全充分,還手機時,周正泉又扮演得恰于其份,大有拾金不昧,英雄救美之義舉。他的演技讓人感到誠實,受到涉世不深張惠姊妹倆的一致好評。<br> 周正泉的老婆常年在外地打工,一走就是一年半載。每次外出總是放心不下周小伙,臨行前總要千叮萬囑,要是法律允許,或有貞操褲賣的話,她非要給他穿上一條不可,鎖住那個放心不下,萬分調皮的小弟弟。加上女兒又在外地讀大學,這樣一來周正泉真的是太自由了。每回老婆一走,他就象換了個人似的飛得起來。為了接近王芳,他很花費了不少心機,每天刻意把自己的“高干頭”梳了又梳,極力用兩邊的頭發,蓋住已經禿頂的額頭,這種“地方死保中央”修飾方法,使自己稍顯年輕。他將一雙穿了多年的小方頭皮鞋,擦得干凈錚亮光彩照人。只要出門,總喜歡將褲縫燙得筆直,不時還往身上噴點花露水,壓壓身上固有的體氣。他所做的一切,就是為了引起王芳的注意,他千方百計獻媚,就想博得王芳的芳心,致使原來的舞伴趙全因吃醋而生氣,這是后話。<br> 有了上次拾金不味的機遇,接近王芳也就容易多了,周正泉是個情場老手,他雖然結識的女人一潑又一潑,但他很會籠絡人心,八面玲瓏的他哄得女友團團轉,故很少有女人為此爭鋒吃醋。周正泉深知于速則不達之理,他在接近王芳時相當注意分寸,甜言蜜語外還不時裹點小恩小惠.為博得王芳的好感,處處留心的他,不時抓住時機對癥那個下藥。不到一個月的功夫,王芳就和他翩翩起舞在舞池中,有時還會漫步在花前月下。王芳跳舞是新手,很多舞步還不會,這就給周小伙增添諸多的良機,只要周小伙不忙,總要邀請王芳教她跳一曲,在他慢慢耐心細致的帶領下,王芳的舞步進展很快,舞姿也優雅不少。為了教王芳常誤事,周正泉沒少挨老板的批評,僅這點,就使王芳深感內疚和不安,從內心感激周正泉,覺得他是個難得遇見的好人。一種相見恨晚之感,也應運而生。為便于兩人的聯系,周正泉提出借助高科技--手機幫忙,周說打電話有些張揚,發短信更為隱蔽為妥。王芳當時還不會打字,周正泉竟抽時間,不厭其煩的教王芳學漢語拼音,手把手的教王芳,如何往手機上打字、發送短信息。王芳憑著自己的聰慧,借助一本“新華字典”,不到二周就掌握漢語拼音,能發出象樣的短信。但一篇短信下來,竟沒有標點符號,常常因此,還鬧些小的誤會。有天王芳想通知周正泉在舞廳門口等她,就發出這樣的一篇短信:“我和同事來到后,大門口等你,不見不散。”由于沒標點符號,周正泉看成“我和同事來,到后大門口等你”,結果周正泉在后門等了大半場。只有小學文化的周正泉,竟教王芳這名高中生,如何在手機上斷句(打標點符號)。這段期間兩人感情非常容恰,如同戀人常常形影不離,以致張惠不得不常常提醒:“你要注意喲,切不可感情用事,老公不在家你要注意自愛自尊喲!”<br>轉眼到了2004年7月25日,這天正好是周正泉五十歲的生日,早在一周前他就邀王芳一同慶賀。王芳平時很少單獨和異性接觸,覺得很為難,又礙于周正泉苦苦哀求,經不住三句好話的王芳,只得勉強答應,事后感到后悔又深絕不妥,告訴張惠又怕張惠說她,只有找游秀秀商量,哪知游秀秀還極力贊成,反復說道:“多個朋友多條路,這有什么不好?他又不是老虎會吃人,你究竟怕什么唦?去!!周小伙這人不錯,常給我們舞票,可惜我沒有這份艷福,好事,去去去!”為了搞幾張舞票,不顧朋友的安危。人心叵測,太自私啦!<br> 25日一大早,周正泉就起床了,花費了大半天時間,將所居的二室一廳和四十八條腿(老式家具),里里外外打掃得干干凈凈。并跑到較遠的大菜場買回雞鴨和紅酒,照著買回來的烹調書,做出幾道自認為很有水準的佳肴。下午三點多鐘,打扮整齊的他,早早就來到“襄陽百貨大廈”前恭候,急切等待王芳的到來。再說王芳,自從答應周小伙后心中深感不安,總覺得這樣做冒失,一步失足千古恨,那如何對得起,遠在南方打工的老公,一股犯罪感油然升起,她再次為這事找姐姐張惠和游秀秀商量,張惠叫她不要輕易去為好,游秀秀聽到后忙說:“不是跟你說好了的唦,你怎么又變卦?我說,你們倆那么老土喲!現在是什么時候了,改革開放都這多年,你還這樣封建,去去,怕么事唦?再說他又不是老虎未必把你吃了。你們這封建腦殼,要是說出去,只怕被別人笑掉牙!”在游秀秀再次慫恿下,想到周小伙為了教自己跳舞,曾多次挨老板的批評;再說盛情難卻,礙于臉面子,不去還真的不好。她懷著忑不安的心,慢慢向“襄陽百貨大廈”走去,老遠就看到周正泉的“高干頭”在陽光下閃閃發光。只見周正泉快步跑上前,將手中的一支玫瑰獻了上來,搞得王芳不知所措,臉紅一陣一陣白的。王芳在周小伙的帶引下,懵懵懂懂來到該廠四十三棟三樓二號房,這就是周正泉的家,進門王芳十分內疚地說:“真的太抱歉了,走時實在太倉忙,忘了給你買生日禮品,等會到舞廳路上給補上。”周正泉連忙說:“沒事,沒事的,你能來,這就使寒舍蓬壁生輝,本人深感到榮幸之至。來,為你的大駕光臨,我倆先干一杯!”說著,拿起早已倒好的酒杯,王芳看到周小伙紅頭花蛇的樣子,心里有種說不出來的滋味,只感到熱血直往腦門上涌,更覺臉燙的厲害。所以一直低著頭不言語,周正泉看到王芳臉排紅,認為激情所致,獨自暗暗竊喜。酒借慫人膽,酒過一巡,心懷鬼胎的周小伙,見王芳面頰微酡,越怕加緊給王芳敬酒,王芳平時哪里喝過這多酒喔,繼續喝了兩杯就覺得腦袋陣陣發暈,感到有些身不由己,就連舌頭都不聽使喚了。但她暗暗使勁提醒自己,再不能喝了!不能喝了!再喝要出丑了。周正泉趁著酒意頻頻挪動椅子,慢慢靠近王芳,有幾次將手搭在王芳的肩上,用那發燙的手掌一個勁地蹭,滿嘴酒氣直往王芳的臉上噴,王芳真是又急又怕,出于禮貌又不便發作,情急之中只有強忍不語。酒過幾巡周正泉就喊太熱,說著、說著、就脫掉自己的體恤,光著膀子坐在王芳的身旁,滿是胸毛的胸膛對著王芳,使王芳不如何是好。周正泉還一個勁的問王芳熱不熱?幾次催著王芳寬衣,脫薩,把罩衫脫掉涼快些……王芳深感很不對勁,周看到王芳紋絲不動,就自我解嘲指著胸毛說道:“你看薩!這就是傳說中的青龍,(他那里知道所謂青龍,就是全身上下沒有一根毛。)這種男人最有陽剛之氣,是人中之龍!女性夢寐以求的白馬王子喲…….”一席話嚇得王芳倒吸幾口氣,心想不能再呆下去了,否這非出事不可,得干塊離開!借著不勝酒力頭暈為由,不由分說起身離去,周正泉起身拉她都沒來得及。王芳出門后,深深為自己的英明之舉感到慶幸。事后周正泉向王芳解釋,那天我多喝了幾杯,高興、所以隨便了點撒,請王芳千萬不要往心里去喲。 有次周正泉在外地的老婆病了,他去老婆那里招呼了半個多月,回來后看到王芳那不冷不熱的樣子,問道:“分開這長時間,你怎么一點激情之舉也沒有?”說著就伸手將王芳往懷里拉,王芳連忙拒絕道:“你不要胡來喲,你我各自都有家室兒女,再說我倆只是一般跳舞的朋友……”周打斷話題插言道:“我原來的那些舞伴對我都很溫柔,好會體貼諒解人,情感熱烈的像團火。個個都會享受人生,是今朝有酒今朝醉的主。我說你呀、怎么不懂,人生在世草木一秋,凡事何必那樣認真,能快活一天算一天薩!你看我倆的家人都不在身邊,條件這樣好……”看到周不懷好意的眼神,王芳氣紅臉說道:“你說些什么亂七八糟的東西灑,虧你說得出來?把我當成什么人了!!?你要這樣我再也不理你了。周正泉反而說道:“我喜歡你,愛你!這不是我的錯!”王芳推了一步說道:“你又來了,<br>要那樣想的話,你還不如直接到發廊去找個小姐發泄!還撇脫些”。說完頭也不回直奔而去,只聽周正泉在后面氣急敗壞喊道:“我非要得到你!你就是臺灣我也要來解放薩你……”真可謂:“舞廳昏暗蹦喳喳,男歡女愛燈影下。自尊自強得自愛,否則蒼蠅準叮她。”<br>江南長大的游秀秀,頗有南方人固有的細膩和悟性,五官端正中<br>等身材不胖不瘦,還是那種典型上有奶下游擺的女人。其父原是一家大型國有企業的職工,1965年間因作風問題開除公職,從此流落江湖 。由于父母無固定收入,秀秀小時后吃了不少的苦。照說窮人孩子早當家,秀秀卻不這樣,她常常怨天尤人,總怪自己命不好,羨慕別人這、那,總希望天下能掉一個大大的餡餅。讀書時就愛投機取巧的她,加上文革動蕩時機,初中未讀完就棄學回家,沒呆多久居委會介紹到一盒子廠上班,干了兩個月覺得錢少,辭職回家。先后做過營業員、清掃工、都因嫌累而沒干長。常社會上流蕩,久而久之,接觸三教九牛之輩多了,難免粘上些不良習。這山望著那山高,好逸惡勞習氣相當嚴重。這樣在父母的責罵聲中,苦苦熬到20歲,找個人家草草地嫁了,初嫁時,男人家境不錯,老公在河運跑船,每月工資不少,而且每月按時交給她,秀秀在家成天閑得無聊,常在牌桌上混,但她不太會算牌全憑火氣,所以輸多贏少,好在秀秀知道借錢打牌的厲害,從不向外人借錢,但每月打牌的費用一般控制二百多元左右,又時甚至還要多。因打牌耽誤家務,影響原本正常的家庭生活,很好的一個家,她貪玩被搞得一團糟,經濟上也出現暫時的饑荒。男人對秀秀這點很不滿意,兩口子時常因此而吵架。<br> 就在牌桌上,秀秀認識了個比她大二歲的小嫂子雷英,此人從小不誤正業,朝三暮四東游西蕩的,東家長西家短的,給人拉皮條從中獲利。她曾多次找到秀秀“好心”對她說:“看你長得這樣水靈漂亮,做只井底之蛙實在可惜,不如到外面去看看,外面的世界實在太精彩。出去開闊眼界不說,還能找個屬于自己的舞臺,借以展示自己的青春靚麗,這,何樂而不為呢?多在社會走動,朋友多路子廣;還要多和異性朋友交往,陰陽結合身心才會健康。時來運轉,何許還找到自己真正的幸福喲!”在此人三番五次的灌輸和誘導,用些舞場中發生的奇聞怪事進行勾引,簡直把秀秀心都說花了,加上秀秀本身就十分前衛,非常渴望電影、電視劇中的那些女主角,渴望那種浪漫、刺激的時尚生活。成天呆在小區,也感到無聊和厭煩,有了雷英這樣調味品,那是瞌睡遇上枕頭,不光打得火熱,還如膠似漆形影不離。 有天雷英風風火火來到秀秀家,剛好秀秀正做完飯,飯菜已擺上桌,還沒來得及吃:“ 大好事,快點走,快點唦!天大的好事!”雷英拉著秀秀邊走邊說。一頭霧水的秀秀,被拉上汽車來到了市區,她倆走進某旅店的203房,推門進屋,只見房中空無一人,桌上放著簡單的生活用品。雷英坐下介紹說,這是大帥哥小龔司機的住房,他常跑廣州是個撈大錢的高手。再說此人出手大方,長得很帥,一米八幾的大個子,他性格開朗很喜歡交朋友。今天是他的生日,特地叫我請幾個姊妹來熱鬧一下。這不,他肯定到下面餐館點菜去了。話沒說完,只見小龔推門進房,“歡迎你們得到來,飯菜全訂都好了,只等入席......”人未進門,渾厚的男中音聲已先聞。小龔進門后,熱情上前沏茶讓坐,又是拿糖、又是遞煙的鬧熱得很。在飯桌上小龔以主人身份,不停的給秀秀敬酒夾菜。口若懸河,天南海北的夸夸其談,他走南闖北見識確實廣博,景致經他嘴巴這么一加工,不說錦上添花,那簡直是在貼金,一陣蓮花鬧下來,讓沒讀什么書的秀秀,佩服得五體投地。完飯后小龔又請她倆一塊去跳舞,小龔人高馬大的,一雙大眼炯炯有神,高高的鼻梁更顯示出男子漢的陽剛之氣。他舞步舒展大方,給人瀟灑飄逸之感,善于言談的舉止,深深博得秀秀歡欣。這場舞成了秀秀、小龔的專場,他倆從頭跳到尾,就連一般人避諱的‘佛斯’(黑燈貼面舞),他倆也沒放過。整場雷英只在一邊張羅附和,幫他倆端茶遞水,三不知和別人跳跳。在跳“佛斯”時,小龔很有禮貌的邀請秀秀,說道:“你的各項舞姿我均領教,只有這慢三和慢四還未討教,這場舞請你給臉賞光 ”,秀秀這人是個臉皮子薄的人,經不起別人三句好話,經小龔這樣一說,秀秀哪能違命。<br>隨著慢節奏的旋律的展開,舞池里燈光漸漸暗了下來,上場的情侶們,如膠似漆地貼一起,其影在池中晃動,秀秀感到周身火一般的燃燒,沖動和燥熱助長荷爾蒙的膨脹。被小龔摟得過緊的身體,都有些喘不過氣來,不知什么時候,小龔的臉也地貼了上來,熱呼呼的鼻息直樸頸窩。一種多年來從未曾有過的快感席卷全身,隨著時間的推移,這種感覺越來越濃,奇妙濕漉漉的感覺,出現在兩腿之間,秀秀靜情不自禁地加大胳膊的力度......一種相見恨晚之感同時在秀秀和小龔心中升起。小龔將秀秀越樓越緊,秀秀也依勢貼在小龔的身上,兩人人臉按著臉,肚子挨著肚子,讓那四條早已不屬于自己的腿,在原地晃動。舞池中的戀人們早已忘乎所以,達到如醉如癡境地。散場時,秀秀滿臉痛紅,興奮的直喘粗氣,只見她的胸部不停地上下涌動,含情脈脈的雙眼呼呲呼呲地閃爍,展示出女性固有的嫵媚,整個人陶醉在無比幸福的漩渦里,故顯得異常興奮和激動。 快活時光總是一晃而過,等走出舞廳已是22時30分。秀秀飽含眷戀地伸手道:“認識你我真高興!謝謝你的款待,可惜時間太晚,我得趕末班車回家,來日方長就此再見,拜拜!”小龔握著秀秀的手,久久不放地說:“感謝你大駕光臨,要知道這是我有生以來,過得最快活,最有意義的生日。”還對著雷英致謝道:“感謝雷女士,給我帶來這位貌若天仙的秀秀,我希望你能留她再多玩一會,嘗嘗我沖的咖啡好嗎?”雷英在一旁附和的說:“還早撒!到房間去坐坐,小龔那里有上好的咖啡,值得一品嘗喲……”邊說邊上前扯住秀秀的另一只手。小龔也反復不停地邀請秀秀,反復強調喝完咖啡再走也不遲。同時還許愿道:“等會我叫的士送你回去如何?”<br> 雖然秀秀覺得小龔這人不錯!不光人高大帥氣,而且為人豪爽大方,又心細會體貼人,這種瀟灑英俊的男人,更合符自己的胃口,很想和他繼續深交。初次見面,玩得太晚總覺不妥,同時也深知再呆下去的后果,再說女孩子矜持點為好,絕不能露出輕浮草率之舉,在人外盡量裝裝面子為上。再說必竟不了解,起碼得有個互相了解的時間和過程。初次見面玩得太晚確實不妥!這樣會有失身份的。要是真的沒車回去,麻煩就大了。想到這,她狠心謝絕小龔的盛請,輕言細語婉轉地說:“來日方長,以后又機會再見,到時候再玩個東方紅,只管盡興和痛快”。說完就轉身的向車站方向跑去,小龔和雷英一直追到車站,眼睜睜看著秀秀上車離去。真可謂:<br><br><div style="text-align: center;">追求時尚缺文化,交朋結友注意它。</div><div style="text-align: center;">甜言蜜語哄死人,稍不注意掉的大。</div><br>注:1.泯然眾人矣是一個漢語成語,指原來有才華四溢之人,不再被關注,受人待見。(待續)<br>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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