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新四軍二師在皖東(二)征戰紀實

魯寧

<p class="ql-block"><span style="color:rgb(255, 138, 0);">編輯:夏魯寧</span></p><p class="ql-block"><span style="color:rgb(255, 138, 0);">文中圖片來自新四軍紀念館</span></p> <p class="ql-block"><b style="color:rgb(255, 138, 0); font-size:15px;">1941年3月18日 ,第二師在安徽天長縣趙莊召開政治工作會議。前排左起:張勁夫、鄭位三、張云逸、羅炳輝、周駿鳴、殷紹禮(17團政治委員)、梁國斌(新四軍政治部鋤奸部部長),后排左2起:鄧子恢、楊梅生(路東聯防司令部司令員)張樹才(第四旅政治部主任)、龍潛(第二師政治部鋤奸部部長)、張凱(新四軍政治部組織部長)、饒守坤(第15團團長)、徐祥亨(第6旅政治部主任)。</b></p> 徐海東進入皖東 <p class="ql-block">1939年秋,國民黨頑固派的反共逆流愈演愈烈,黨中央為貫徹“發展華中”的戰略方針和加強華中地區黨的領導,決定派中原局書記劉少奇進入華中敵后,一同前往的還有時任國民黨18集團軍(八路軍)軍事檢查官的徐海東將軍。為躲避國民黨的檢查,劉少奇化名胡服,假扮成徐海東秘書,從延安出發,一路假戲真唱,幾經周折,于11月下旬來到新四軍江北指揮部。</p><p class="ql-block">就在高敬亭被殺,葉挺、張云逸、鄧子恢、賴傳珠等正為4支隊司令員的人選發愁之際,中共中央書記處給新四軍發來電報:</p><p class="ql-block">中央決定派徐海東去皖東整理4支隊,擔任副指揮兼4支隊司令員。不日由延安同胡服一起赴皖。望你在配備干部時注意。</p><p class="ql-block">根據黨中央指示,4支隊擴編為第4、5支隊,以4支隊8團、挺進團、江北第3游擊隊編為第5支隊,羅炳輝為支隊司令,郭述申為政委。第4支隊除第7、9團外,另以4支隊特務營和淮南抗日游擊縱隊的兩個大隊組成第14團,徐海東任4支隊司令員,戴季英任政委兼政治部主任。徐海東此行就是前來赴任的。有“紅色窯工”之稱的徐海東,生于湖北黃陂縣徐家橋村(今屬大悟縣)。因出生于六代窯工世家,加之十年窯工之經歷,戰友們親切地稱他為“窯將軍”。又由于他歷經百戰,九次負傷,戰創達十七處,時人稱“中國之夏伯陽”。十年內戰期間,白軍喊他“徐老虎”,蔣介石曾懸賞十萬大洋要取他的首級,罪惡的反動派曾殘酷地殺害他66位親屬。作為鄂豫皖紅25軍創始人之一,徐海東在長征之后,率領紅 25 軍開辟了鄂豫陜根據地,并率先到達陜北與劉志丹領導的陜甘紅軍會師,取得直羅鎮戰役的勝利,被毛主席譽為“給黨中央把全國革命大本營放在西北的任務舉行了奠基禮”。后來,他又消滅西北軍楊虎城部隊兩個旅,活捉一師長,促使楊虎城向國共合作抗日轉變,為“西安事變”奠定了基礎,故此,毛主席贊揚他是“傳奇式的紅軍將領,神話式的英雄人物,對中國革命有大功的人”。1937年8月,時任八路軍115師344旅旅長的徐海東率領687團從左翼突擊,為平型關大捷立下了奇功。美國記者埃得加·斯諾在《西行漫記》中如斯言:“中國共產黨的軍事領導人中,恐怕沒有人能比他更加‘大名鼎鼎’的了,也肯定沒有人比他更加神秘的了,除了他曾經在湖北一個窯場做過工,外界對他很少了解,蔣介石把他稱為文明的一大害.......</p><p class="ql-block"> 在“肅清”高敬亭“余毒”的濁浪尚未平息,4支隊官兵思想十分混亂之際,誰能重振這支昔日如龍似虎的英雄部隊的雄風,成為令黨中央和新四軍都高度關注的問題,而包括高敬亭在內的4支隊官兵,不少都是徐海東的老部下,在當時的將領中沒有誰再比徐海東更清楚4支隊的老家底,又由于他身經百戰,德高望重,因此,整理4支隊的重任便責無旁貸地落在了他的肩上。重返老部隊后,不少干部和戰士見到徐海東就哭訴對高敬亭被殺的不滿,有的背上了沉重的思想包袱,甚至有些離開了部隊。看到這支當年威震大別山,抵抗百倍之敵達三年之久的老部隊竟被自己人搞得人人自危時,徐海東心里十分難過。盡管他當時已是九次負傷,身體虛弱,咳嗽得很厲害,但他還是整夜整夜地找干部談心,做思想工作。</p><p class="ql-block">時任徐海東衛士長陳福勝回憶錄:</p><p class="ql-block"> 精心警衛徐海東 </p><p class="ql-block">從1938年紅28軍改編為新四軍4支隊后,我所在的手槍團交通隊改編為新四軍江北指揮部警衛連。1939年11月,劉少奇、徐海東同志帶領一批干部從中原局所在地河南省確山縣竹溝鎮出發,來到安徽省定遠縣山黃家江北指揮部所在地。徐海東同志任中共中央中原局委員,新四軍江北指揮部副總指揮兼第四支隊司令員,政委是戴季英。</p><p class="ql-block">徐海東司令員到4支隊后,領導安排我任徐海東的警衛員,負責保衛首長的安全,照顧首長的生活。</p><p class="ql-block">我和徐海東司令員初次見面,只見他身材高大魁梧,面圓耳闊,比我高出一個頭。徐海東知道我擔任他的警衛員后,和我侃了幾句家常話,我覺得首長平易近人,和藹可親,一點沒有猛將的威嚴。當首長得知我是大悟宣化店人,高興地說:“你是我的小老鄉嘛”!首長問我是黨員嗎,我回答:去年(1938年)經關林義同志介紹入的黨。首長滿意地說:“不錯,不錯,十七歲就人黨了”。我心里很高興,能在這樣一位傳奇將軍身邊工作多光榮啊!</p><p class="ql-block">徐海東歷經百余生死之戰,曾九次負傷。1934年12月上旬,徐海東將軍率紅25軍于陜南庾家河與敵激戰。子彈從他的左眼底打入,由頸后穿出。將軍昏迷四天四夜,醒后第五天,即由四人抬著又上了前線指揮作戰。傷愈后拆去繃帶,方知左眼失明。長期的艱苦作戰環境使首長積勞成疾,患有嚴重的肺結核病,經常因工作勞累過度咳血。醫生不允許他行軍騎馬,為減少顛簸,讓他躺擔架,但首長為了指揮作戰硬是不干。后來在醫生和其他首長關心下,經過多次勸說,才勉強地上了擔架。</p><p class="ql-block">當時,部隊戰斗頻繁,經常爬山越嶺轉移駐地,為了保護首長,警衛班調選的都是大個子的同志抬他,像胡漢生、吳懷才等,我雖然個子小,但身體靈活,上山在前邊抬,下山在后面扛,這樣翻山越嶺時擔架不著地,硌不著首長的背,走平路時我就在左右照應。徐海東對戰士特別關心愛護,每到一地總是再三問大家累不累,囑咐同志們要好好休息。</p><p class="ql-block"> 倔強哨兵險釀禍</p><p class="ql-block">1939 年初冬的一天,劉少奇、張云逸、鄧子恢在山黃家的新四軍江北指揮部召開了團以上干部會,這是我第一次見到少奇同志(中原局書記胡服同志)。胡服這個名字,在黨內是很出名的。當時我略知道少奇同志在抗戰開始后擔任北方局書記,領導建立了華北抗日根據地;新四軍:皖蘇支隊(即后來的第六支隊)。</p><p class="ql-block">4支隊徐海東司令員和九團參謀長唐少田參加了會議,4支隊駐地太平集地處皇甫山區的腹地,會議結束后,我們隨首長沿著崎嶇的山路連夜往回趕,到太平集已經半夜了。當時我們住在一大一小兩個圩子里,唐少田順著小巷回了小圩子,我和警衛班跟著徐海東到了大圩子的西門。誰知我們一行人在門外面喊了半天,圩子里面的哨兵就是不開門。徐海東開了一天會,走了半夜路,十分疲勞,到家卻進不了門,當時就發火了。里面的其他人聽到吵嚷的聲音知道是司令員回來了,這才急忙開了圩子門。</p><p class="ql-block">徐海東一進門就責問哨兵為什么不開門?這個哨兵是手槍團交通隊的老戰士,平時就認死理,居然不買司令員的賬,一本正經回答說連里有規定,11點鐘后不能開門。兩人就你一言我一語越吵聲越高。徐海東反問:“你站崗的任務是什么?”哨兵回答是保衛首長安全。徐海東大怒:“我不是首長?你這半夜三更的不開圩子門,讓我這個司令員到哪去?睡野地里安全啊!”</p><p class="ql-block">大家從沒見徐海東司令員發這么大脾氣,院子里氣氛頓時緊張起來。誰知這個哨兵自知理虧,一慌張,插在腰間的駁殼槍滑了下來(戰爭年代為防敵人摸哨,駁殼槍是槍口朝上插在腰帶下方,即使被抱住胳膊也能抽槍),倒霉的哨兵慌忙伸手去接,一把沒抓住,“啪嗒!”駁殼槍掉在地上。這一下,所有在場的人臉色全變了!哨兵吵急了要動槍?大家一時不知所措,全楞在院子里。我從徐海東身邊疾步上前,擋住哨兵,撿起他腳下的槍,握在自己手里。</p><p class="ql-block">徐海東也覺得情況不妙,一言不發,轉身回到自己的屋里,我跟了進去,首長余氣未消:“那個哨兵想干什么,想拿槍打我呀?我要是高敬亭的話,他敢頂嘴?不到天亮就把他當‘反革命’給斃了!”我檢討說:“今晚的事我有責任,出發前忘了告訴哨兵你外出開會。”徐海東看了我一眼,“你剛才還算機靈,救了他一命,要是他自己撿槍就等著挨槍子吧。”接著他開了句玩笑:“你們這幫小紅軍哪,都是從鄂豫皖出來的老戰士,在機關閑著不打仗,閑出毛病來了。"見首長消了氣,我也回屋去了。</p><p class="ql-block">天亮以后,司令部警衛連就進行人員調整:李長如、胡漢生、辜宗慶、胡賢才、吳懷才等一伙手槍團老兵,被徐海東“發配”到各部隊領兵殺鬼子去了。那時部隊發展得快,也確實需要紅軍戰斗骨干。見這些三天不打仗就手癢的戰友們興高采烈地打著背包上路,我好生羨慕。</p><p class="ql-block">我后來再見到那個哨兵,是在新四軍北上山東的時候,他“因禍得福”已經當營長了。</p><p class="ql-block">經過一段時間的整頓,4支隊走出了高敬亭被殺形成的陰霾,重新振作了起來,按照軍部命令奔赴淮南路西開辟抗日根據地</p> <p class="ql-block"><b style="color:rgb(255, 138, 0); font-size:15px;">1944年4月23日,中國共產黨第七次代表大會在延安舉行,新四軍軍部和第2師、第7師出席大會的代表合影。前排左起:李永春(第八旅衛生部部長)、劉玉堂(新四軍兵站站長)、余再勵(軍政治部民運部部長)、楊再新(第2師供給部副部長)、傅秋濤(第7師代師長)、徐光華(第6旅政治委員)、郭述申(第2師政治部主任)、后排左起:陳祥(第6旅17團政治委員)、許年成(淮南津浦路西獨立第5團政治委員)、趙忠國(中共無為縣縣委副書記)、祝世風(第五旅政治部主任)、余啟龍(天高支隊司令員)、杜國平(津浦路西軍分區參謀長)、周駿鳴(第2師參謀長)。</b></p> <p class="ql-block"> 遇敵偷襲救首長</p><p class="ql-block">抗戰初期,日本鬼子氣焰囂張,國民黨頑固派假抗日真反共制造“摩擦”,汪偽配合日寇經常“清鄉”,斗爭形勢異常復雜,我新四軍指揮機關成為敵寇的首要目標,妄圖突襲一舉消滅我們。</p><p class="ql-block">12月,日軍以大部隊掃蕩我根據地,一股鬼子趁晨霧突然接近我們駐地,司令部周圍的部隊竟然沒有察覺。當時,我正執行代班任務,突然感覺霧中有細微的嘈雜聲,我覺得不對頭,張開兩手放在耳邊靜聽,隱隱聽見沉重的皮靴聲,我一想,情況不好!因為那時新四軍穿布鞋,偽軍穿黑膠鞋,只有日本鬼子穿皮靴,敵人離我們很近了!</p><p class="ql-block">我起身撒腿就跑,飛快地跑到司令部,徐海東司令員恰好剛到司令部,我說:“鬼子大隊摸上來了,快準備戰斗”!轉身又跑到首長住的院子里大聲喊:“鬼子來了,首長快撤啊!”政委戴季英慌忙穿衣服從屋內出來,我對他說:“鬼子到村外了,首長趕快撤!”我又喊警衛班的戰士趕快掩護首長撤退,這時,槍聲四起,鬼子三八大蓋特有的“吧咕!吧咕!”刺耳嘯聲夾雜其中。警衛戰士們急忙跑過來,提著槍簇擁著戴季英政委向院外沖。</p><p class="ql-block">在我的厲聲疾呼下,徐海東和司令部的人員很快的撤出村莊。沒過多時,震耳欲聾的槍炮聲連成一片,部隊在村邊拼命阻擊,已經與鬼子打成一團。</p><p class="ql-block">我一想,首長們走得急,什么也沒帶,重要文件丟了可不得了!我立即沖到首長住的屋里,只見大八仙桌上文件、地圖放了一大堆,這可怎么拿?我靈機一動,急忙把鋪蓋上的床單扯下來鋪在地上,抱起文件地圖往上一堆,抓起床單的四個角一系,打了個大包袱,掄在肩上就要走。可我怕丟下什么東西,又趕緊四下看看,發現徐海東的望遠鏡還掛在墻上,我一個箭步躥上去,摘下望遠鏡往自己頸子上一掛,扛著大包袱與警衛班另一個同志沖出了村子。當我們隨著部隊到達安全地帶后,大部隊仍在與敵人戰斗。看到徐海東司令員正為沒有地圖發急呢,我趕緊把床單打開,取出里面的文件和地圖。首長看到所有的文件、地圖一份不少時,他高興地拍著我的肩膀說:“我這個小老鄉真機靈,了不起!我要好好謝謝你。”我說:“這是我們當警衛員的職責。”首長還說:“上次在藕塘和敵人交火你也很勇敢,平時看你不大吭氣,可是打起仗來還真行。不錯,不錯!"連說了幾個不錯,說的我心里美滋滋的。我想:首長鼓勵我,我今后工作要更加努力,將來上戰場多殺幾個鬼子,那才真是不錯呢!</p><p class="ql-block"> 言傳身教羅炳輝</p><p class="ql-block">1939年7月1日,新四軍第5支隊在定遠縣藕塘鎮安子集成立,徐海東司令員生病離開后,我從4支隊調到擴編的5支隊司令部警衛班,給羅炳輝司令員當警衛員,后任警衛班長。8月,軍部令5支隊東進到淮河以南、運河以西、津浦路東的蘇皖邊區。9月,羅炳輝指揮攻打來安城,激戰3晝夜,收復來安城,新四軍5支隊軍威大振。10月,開辟了以半塔集為中心的津浦路東游擊根據地。至此,4支隊及其擴編的5支隊完成了在淮河以南蘇皖邊區的戰略展開。4、5支隊主動尋機消滅敵人,粉碎了敵人的頻繁“掃蕩”初步開辟了皖中抗日游擊根據地。羅炳輝司令員很會打仗,用兵如神。1940年3月,我跟隨羅炳輝司令員到蘇北開辟根據地,頑固派向我半塔根據地進攻,情況緊急,羅炳輝急返淮南。在行進途中,我們與頑軍遭遇,敵眾我寡,情況危急。羅司令命令我帶幾個戰士在馬尾上捆上樹枝,在樹林后來回奔跑,樹枝拖在地上煙塵滾滾,風一吹,揚得很高,敵人以為來了新四軍的騎兵部隊,嚇得掉頭逃竄。</p><p class="ql-block">我跟隨羅炳輝的那段時間,走遍了淮南抗日民主根據地。2師師長羅炳輝有三件寶:劇團、大刀、教導隊。說起大刀還有一段難忘的故事:</p><p class="ql-block">大刀隊,是羅司令精心挑選、嚴格訓練的骨干,他們都是些二十上下、五大三粗的小伙子。有180人,名為學兵連。連長是老紅軍金世華。戰士們除一支步槍、四個手榴彈,還多了一把大刀。由于我軍槍支雜,在與鬼子拼刺刀的時候常常吃虧,故特別組建之;當時學兵連的劈刀經常到4、5、6三個旅巡回比武。最激動人心的是羅司令親自做示范動作,只見他那挺立的英姿,猶如一座高塔,粗壯的臂膀,揮刀旋轉,如銀蛇飛舞,紅光閃閃,真有點滴水不漏的功夫。他還將十個銅板摞起,一刀劈下,兩瓣紛飛。有時,羅司令用雷鳴般的口令聲,和全連戰士一起列隊布陣,劈刀對刺,那翻騰跳躍、殺聲震天的英雄氣概,真有點山不可擋、水不能阻的氣勢。誰看到這驚心動魄的場景,都深信劈刀是近戰懾敵的法寶。不久,在金牛山破襲戰中,斃傷日偽軍800余人,其中用大刀砍死砍傷的近半數。接著又在桂子山肉搏戰中,斃傷日偽軍300余人,用大刀砍死砍傷的占三分之二。后來,又在龍王山與敵遭遇,斃傷日偽軍200余人,大部分是用大刀砍死砍傷的。羅師長的大刀隊,震撼淮南。我跟隨羅炳輝司令員耳濡目染,也練起了大刀,并在日后短兵相接的戰斗中發揮了很大的作用。</p> <p class="ql-block"><b style="font-size:15px; color:rgb(255, 138, 0);">半塔保衛戰舊址</b></p> <p class="ql-block">羅司令治軍嚴格,在軍事訓練中一絲不茍、獎罰分明,他常對教導隊和戰士們說“訓練就要比平時多流汗,戰時才能少流血。如果我們平時不認真加強訓練,適應各種戰斗的需要,我們就會在日偽頻繁的‘掃蕩'和頑軍的夾擊中被消滅掉。”平時嚴格訓練,戰時就取得了好成效。記得有一次日軍大“掃蕩”,新四軍軍與日軍在正面交火,頑軍就乘機在背后夾擊。新四軍便化整為零分散成十幾股對付日軍,隨后又集結兵力打擊頑軍,使反“掃蕩”取得了勝利。充分顯示了羅司令高超的治軍和指揮藝術。</p><p class="ql-block">羅炳輝司令員對下級、對傷病員特別關心,記得有一次囑咐炊事班的同志“傷病員為革命負傷養病,你們應該很好地照顧他們的生活,應該比我們支隊負責同志吃的好才行。”他生活上從來不講究,夏天穿的襯衣補了又補,冬天再冷也還是穿著一件舊棉衣,我們都擔心他的健康。有一次,政治部主任方毅托人給他做了一件大衣叫他穿上,可是,他怎么也不要,后來方主任說,如果把你凍壞了、生病了,怎么指揮打仗?他才只好勉強收下。</p><p class="ql-block">1940年5月27日,日偽軍1000余人隱蔽進駐來安,企圖在麥收前進行“掃蕩”,為其搶糧行動掃清障礙。獲此情報后,羅炳輝立即召開作戰會議,決定乘敵立足未穩,戒備不嚴,發起突襲,打它一個措手不及。5月28日夜,各參戰部隊按時到達出擊位置。3時30分,羅炳輝一聲令下,部隊迅速突進城內,日偽軍驚慌失措,龜縮在幾所四合院內,負隅頑抗。四合大院,圍墻很高,由于新四軍沒有大炮,一時沖不進去,拿不下來。眼看天快亮了。1營長吳華奪“急中生智,命令戰士們投手榴彈和向房上拋擲炸藥包;這個辦法果然有效,火焰從房頂散開,漫向屋檐,卷人窗口,頑抗的敵人在大火中哭天喊地,亂作一團。其他部隊也采用“火攻”的辦法,把所有日偽軍據守的房屋都點著了。頓時,來安城火光四起,烈焰騰空,紅瓦亂飛。天亮后查明有6、700名敵人葬身在大火之中。火燒來安城,是新四軍第5支隊開辟路東抗日根據地以來最大的勝利。從此,駐滁縣、南京的日偽軍再也不敢到來安城安據點了。</p><p class="ql-block">在這次戰斗中我被敵人流彈擊中腿部受傷,被送往后方醫院養傷。7月份傷愈出院后,我仍任羅炳輝司令員的警衛班長。這時,原警衛班的老同志已經在一線連隊當了營連干部,每當聽到他們傳來勝利的消息,我就想到前線和日本鬼子較量一番,終于鼓起勇氣向羅司令提出:“首長,你能不能換個人代替我的工作?讓我到前線去!"羅司令員聽了以后,兩天沒吭聲,我心里明白:羅炳輝司令員不愿放我走。第三天,羅炳輝司令員又看見我,猶豫了一會兒說:“小陳啊,你在徐海東司令那干得不錯,在我這里又干了幾年,是該換換地方了。我看你還是塊干部料子,等我跟有關干部說說,把你送到教導隊學習學習。"又問我,“你有什么想法?”我說:“學習能使我不斷進步,就是學習時用鉛筆寫字太費勁,能有一支鋼筆就好了”他說:“那好,昨天副官發給我一支新的鋼筆,我把老的送給你。”說著就把上衣口袋里的鋼筆拿了下來,“滿意了嗎?”羅司令問,我笑著點著頭,雙手接過一支又粗又大的老金星鋼筆。經過半年的學習后,組織上把我分配在東分區司令部當指導員,后來又負了一次傷,傷愈后到來江支隊二連(即后來的獨立團特務連)當指導員。</p><p class="ql-block">羅炳輝司令員送的這支鋼筆我一直非常珍惜它,從抗日戰爭、解放戰爭直到 1951年1月調到了南京軍事學院高級系學習我都在用它。拿著這支鋼筆,一有空我就練字、學文化,摘掉了文盲的帽子。戰爭年代仗打得那么激烈,就連負傷時我也是先摸摸上衣口袋里的這支鋼筆是否還在,這支鋼筆時時在激勵著我,一看到它就想起首長高大的身影和作戰時英勇果斷的指揮才能。萬分可惜的是,1952年秋天在朝鮮戰場遭遇敵機轟炸,我住的房子炸成了大彈坑,行李物品炸沒了無所謂,這只珍貴的鋼筆卻再也不見了,我心疼了好久,至今都感到惋惜。回憶在羅炳輝司令員身邊工作的那些歲月,給我最難忘是他說的一句話:“人生最快慰的是真正勇敢的犧牲個人一切利益,最熱情努力地為民族獨立、自由解放而奮斗”。在我的革命生涯中,徐海東同志和羅炳輝同志的言傳身教對我的人生道路影響最大,他們都是我軍著名將領,杰出的共產主義者。我先后在兩位首長身邊擔任警衛工作多年,兩位首長的高風亮節和革命獻身精神激勵了我一生。</p><p class="ql-block">陳 福 勝(1921一2002)湖北省大悟縣人。1934年參加紅軍。1938年加入中國共產黨。土地革命戰爭時期,任紅二十八軍戰士、通訊員、警衛員。外號“小麻子”,先后給徐海東、羅炳輝兩任司令員當警衛員。抗日戰爭時期,任新四軍二師淮南東分區獨立三團特務連指導員,抗大學員,二師四旅十二團一營教導員。解放戰爭時期,任二縱隊五師十四團副團長,五師十五團團長。中華人民共和國成立后,任二十一軍六十二師副師長,南京軍事學院學員,六十二師副師長,參加抗美援朝,任六十三師師長,二十六軍守備六師師長,二十六軍副軍長、軍長,濟南軍區司令部顧問。1948年1月,被華東野戰軍授予“一級人民英雄”光榮稱號。是中共十二大代表。全國第四、五、六屆人大代表。1985 年離休。2002年于濟南病故。</p> <p class="ql-block"><b style="color:rgb(255, 138, 0); font-size:15px;">新四軍二師紀念館</b></p> 周家崗設伏反“掃蕩” <p class="ql-block">正當4支隊在路西大刀闊斧地建立根據地時,侵華日軍第6師團長谷壽夫感到了嚴重不安,12月中旬,他糾集南京、明光、蚌埠等地日偽軍2000余人于滁縣、沙河集、全椒等地,準備從東、南和北三面“掃蕩”周家崗。當時,我江北指揮部和4支隊司令部就駐在周家崗西北太平集一帶,7團團部設在緊靠周家崗的陳郢村。國民黨部隊撤離路西后,這里成了日本鬼子、土匪漢奸、惡霸地主恣意橫行的場所,而國民黨桂系138師李本一部此時則坐鎮嘉山古河鎮,準備等鬼子與新四軍兩敗俱傷后坐收漁利。</p><p class="ql-block">能否取得周家崗反“掃蕩”的全勝,不僅關系到江北指揮部的安全,還將直接關系到新四軍皖東根據地的開辟,因此,劉少奇、張云逸非常重視,令徐海東親自指揮戰斗,并給4支隊指示:“要避敵鋒芒,擊其弱翼,精心捕捉戰機,充分利用有利地形,出敵不意在運動中給以殲滅性打擊,以縮小‘掃蕩’范圍,縮短‘掃蕩’時間,減少人民的損失。”18日傍晚,一名地下黨員冒著生命危險沖破日偽軍的封鎖,神色慌張地送來一份秘密情報:“明晨方邊聯隊長經珠龍橋、施家集,到周家崗一帶尋找新四軍主力,望你們做好準備!”得到這個情報,徐海東對副司令員梁從學和參謀長詹化雨說:“鬼子踏進門后,再想想怎么招待吧!”第二天,徐海東通過望遠鏡看到,日軍仗著小鋼炮開道,張牙舞爪,氣勢洶洶,直逼周家崗而來。見此,徐海東令部隊急速撤退,并把破衣物,爛鞋子故意丟在敵人的來路上,給敵造成我軍丟盔棄甲,落荒而逃的錯覺。部隊撤到周家崗以南山地后,徐海東又令部隊全部埋伏,任何人不許隨意走動。</p><p class="ql-block">天黑后,日軍趕至周家崗,因沿途沒有受到阻攔,方邊聯隊長滿以為我軍不堪一擊,得意洋洋地安營扎寨,埋鍋做飯。不一會兒,敵人陣地上,篝火通明,不時傳來武士道歌聲。我軍陣地上,則漆黑一片,戰士們蜷縮在山洼里,他們看到日本鬼子那狂妄勁,一個個氣得咬牙切齒,恨不得沖下山去殺他個天昏地暗。可是,徐海東仍舊不慌不忙,并下令:“今晚美美地睡一覺,明天好看戲。”</p><p class="ql-block">“徐司令葫蘆里賣的是什么藥?”“鬼子都在眼皮底下了,還不狠狠地揍一頓!”“看什么戲,瞎開心!”這些已習慣了高敬亭指揮風格的官兵一時對徐海東的戰法還不大適應,私下里不耐煩地唧咕著。</p><p class="ql-block">翌日拂曉,淺藍的天幕上,寥寥可數的晨星驚奇地眨巴著眼睛。這時,徐海東與睡足了的官兵潛伏到遠處山頭和田埂上,準備看鬼子“演戲”。</p><p class="ql-block">天亮后,鬼子陣地上人頭攢動。日軍方邊聯隊長伸著懶腰,扭動著肥碩的身體,并不時打個哈欠,腰間那把指揮刀耷拉在地上。不一會兒,只見一個士兵慌慌張張地交給他一張字條。剛才還閑情逸致的方邊一下子變得像瘋狗一樣,指揮刀在手里胡亂晃動著,嘴里嘰里呱啦吼著什么。隨著一個戴紅袖章的家伙吹響哨子,只見一群日偽軍爭先恐后地朝前擁,有的正扣扣子,有的帽子歪戴著,有的鞋子還提在手里,急急忙忙地集合起來。方邊站在隊伍中間,看著字條喊著,像點名似的把18名鬼子從隊伍喊了出來“一”字排開。這時,方邊指揮刀一揮,已經架好的機槍便“噠噠噠”地朝那18名鬼子一陣猛射,鬼子紛紛倒地。不多時,5個火堆架了起來,被打死的鬼子在方邊的指揮下被抬進了火堆,瞬時一股股濃烈的惡臭味被山風吹得到處飄散。火化是日本的民俗,日本鬼子對死在中國戰場的官兵大都采取這種處理方法,然后把骨灰運回日本。火化時,方邊緩緩地脫帽向焚燒的尸體連鞠三躬,其他鬼子也模仿方邊脫帽鞠躬。等鬼子把“戲”演完,便垂頭喪氣抄原路回撤。</p><p class="ql-block">讀者看完這出戲后,也許跟當時伏在山頭觀望的戰士們一樣,丈二和尚摸不著頭腦,鬼子怎么“大水沖了龍王廟,一家人不認一家人”?謎底還得從這出戲的幕后導演徐海東說起。前一天夜里,徐海東讓部隊好好地睡了一覺,可是他卻帶著懂日語的偵察營長嚴小平和5個會講日語的偵察員化裝成鬼子摸到敵營地附近。他們伏在地面上,仔細觀察敵人活動,探聽敵哨兵交接班的口令。當剛換上的兩名哨兵轉到他們附近時,說時遲那時快,我5名偵察員冷不防上前一把卡住哨兵的脖子,用棉布堵住哨兵的嘴,捆嚴實后塞進麻袋。收拾了哨兵,徐海東又派偵察員潛入敵帳篷,神不知鬼不覺地捉了兩個“舌頭”,帶回司令部,連夜審問。原來,這次共出動的500多鬼子和700多偽軍,企圖趁我在周家崗立足未穩之際進行突襲。徐海東還從“舌頭”口中了解到,方邊聯隊長平時脾氣暴躁,對下級動輒拳腳相加,連小隊長也常受其皮肉之苦,幾個小隊長和眾多士兵對其野蠻行為頗有怨言。這時,徐海東眉頭一皺,計上心來,何不借此良機,讓鬼子來個狗咬狗。于是,他叫偵察營長嚴小平以幾個“舌頭”的名義用日語寫信給18個小隊長,大意是:受小隊長之委托,到新四軍處聯系棄暗投明事宜,現已辦妥,新四軍的徐司令表示,歡迎諸位投誠,并答應發給通行證護送回國與親人團聚,也可在新四軍內供職,諸位投誠前最好先殺掉方邊這個狗雜種,為我們報仇。這封信被抄成4份,我兩名偵察員連夜潛入鬼子營地,將信丟在鬼子出入的路口。當方邊起床后,發現哨兵擅離崗位,便大發雷霆,不一會一個士兵在路口又發現了那封信,他氣不打一處來。于是,便發生了上邊精彩的一幕。可是,焚燒完18名小隊長的尸體后,方邊覺得此事有點蹊蹺,他開始懷疑哨兵的不翼而飛與新四軍有關,如果是這樣,那么那封信就一定有詐,他又反復查看那封字跡工整,語句流暢的信,越看疑點越多:這幾個哨兵識字不多,不可能寫出這樣的信。想到這里,他心中隱隱作慌,莫非上了新四軍的當?此事如果傳到上級那里,自己可要吃不了兜著走。于是,他無心再戰,慌忙令部隊撤回滁縣。</p><p class="ql-block">方邊返回途中始終怏怏不樂,他怎么也搞不懂,已經棄甲而逃的新四軍是怎樣搞掉哨兵,信又是怎樣傳到自己的營地附近的。正在此時,擔任警戒的前哨士兵回稟道:“前方有兩位農民,帶著雞蛋和魚趕路。”方邊聽罷,感到納悶。因為鬼子所到之處,燒殺搶掠,實行慘無人道的“三光”政策,老百姓聞訊都逃到山里去了,現在光天化日之下,突然冒出兩個農民,他怎能不納悶。于是,命令士兵把那兩個人押上前來,方邊一看到籃子里的雞蛋和兩人手里拎著的幾條魚,眼珠子就瞪得圓溜溜的,嘴里早已是垂涎三尺。繼而厲聲道:“干什么的,是新四軍的干活?不說就要死拉死拉的!”“我們是廚師,滁縣王老板大兒子要結婚,我們前去做菜。”其中一個大個子回答。方邊一聽兩人是廚師,不禁眉飛色舞:“我最喜歡吃中國菜,帶回去給我燒菜!”大個子有點為難地說:“應人事小,誤人事大,等忙完王老板的事,一定為皇軍效勞。”“你們的,敬酒不吃吃罰酒!”方邊說著抽出腰刀,做出欲殺頭狀。“皇軍饒命,我們愿為皇軍效勞!”兩人連忙來個180度大轉彎。方邊見此,收回腰刀,令身旁的軍曹把這兩個人帶到炊事班。</p><p class="ql-block">話說方邊吃了那兩個廚師做的幾道菜,又喝了幾瓶當地的大曲酒后,便醉醺醺地倒頭就睡,其他鬼子和偽軍的呼嚕聲也是一陣賽過一陣,只有幾個哨兵機械地轉來轉去,一副懨懨欲睡的樣子。突然,兩個黑影從伙房內忽閃而出,似幽靈一般,黑影飄到哪兒,哪兒的哨兵就一聲不吭地栽倒在地。兩個黑影又閃到敵機槍班,扛了兩挺機槍后又閃回伙房,不一會,伙房內便火光沖天。這時候,早已埋伏在周圍的4支隊官兵趁火光殺進日偽軍的帳篷。“同志們,殺啊!”那兩個黑影扔出幾顆手榴彈后,機槍“噠噠噠”地朝熟睡中的日偽軍不停地掃射。剎那間,寧靜的夜晚一片大亂,爆炸聲,驚叫聲,喊殺聲響徹整個夜空,震得地動山搖。一時間,日偽軍的帳篷里亂作一團,有的光著身子,來不及穿衣服就被打死,有的反穿著衣服就往外逃,慌亂的敵人你踩我,我踏你,互相碰撞,別說被機槍打死了,單是日偽軍之間相撞擠壓致死的</p> <p class="ql-block"><b style="color:rgb(255, 138, 0); font-size:15px;">1941年,第2師領導(右至左) ,參謀長周駿鳴、政委鄭位三、副師長羅炳輝、師長張云逸、政治部副主任張勁夫與饒漱石合影。</b></p> <p class="ql-block">就為數不少,個別逃出帳篷的不是被活捉,就是被刺刀捅死。那個還沒搞明白哨兵為什么不翼而飛的方邊聯隊長,在亂槍掃射下結束了他罪惡的生命。</p><p class="ql-block">寫到這里,讀者又要問了,那兩個黑影是誰?這從天而降的奇兵又是哪路神仙?其實,那兩個黑影,也就是那兩個廚師,是徐海東派來的偵察營長嚴小平和偵察員田求雨。當時,看完鬼子的好戲后,見鬼子打道回府,徐海東也準備鳴金收兵。但他又想,不能就這么輕而易舉地放過這些惡貫滿盈,對中國人民犯下滔天罪行的小日本和那些不知廉恥的偽軍。于是,便派嚴小平和田求雨化裝成廚師,抄近路繞到鬼子前面,在池河與鬼子相遇。后來,徐海東又令4支隊趁天黑急行軍潛伏到鬼子營地周圍,來個內呼外應,全殲日偽軍。于是便有了那兩個黑影的杰作和神兵天降的一幕。</p><p class="ql-block">天亮后,打掃戰場。4支隊發現,此仗殲滅鬼子500余人,偽軍600余人,俘虜100多。天邊的朝霞映紅了4支隊官兵的布滿征塵的臉龐,這時,不知誰建議,“同志們,一起唱支軍歌!”于是,在清晨微微潤濕的空氣里回蕩著高亢有力的《新四軍軍歌》:“揚子江頭淮河之濱,任我們縱橫地馳騁;深入敵后,百戰百勝,洶涌著殺敵的呼聲……我們是鐵的新四軍,前進!前進!”</p><p class="ql-block">池河之戰后,4支隊先后收復了周家崗、復興集、大馬廠、古河鎮等地,取得了皖東首次反“掃蕩”的勝利,擊斃日軍中隊長毛高千穗和方邊聯隊長,擴大了我軍的政治影響,打開了江北抗戰的新局面,打破了國民黨關于新四軍“游而不擊”的反動宣傳。從此,倉皇敗退的日偽軍縮回巢內,半年之久未敢蠢動。</p><p class="ql-block">話說為配合全椒、滁縣的日偽軍對周家崗地區的“掃蕩”,巢縣的日偽軍出動近千人,經程家市向古河鎮“掃蕩”,駐扎在那里的國民黨安徽省第5督察專員李本一,雖擁兵5000,卻被日偽軍嚇得不敢開槍,倉皇率部一口氣跑到和縣善厚集的安全地帶躲起來。國民黨軍隊的不戰而逃,助長了日偽軍的囂張氣焰,他們闖進古河鎮,到處燒殺搶掠,無惡不作,全鎮頓時淹沒在一片火海中,700多間民房在熊熊大火中化為灰燼,來不及逃離的婦女在日本鬼子的淫笑聲中慘遭蹂躪,100多群眾被慘無人道地折磨致死。日本鬼子的獸行令人發指,李本一的不戰而逃更讓人不齒,因此群眾給他起了個“逃命專員”的別號。</p><p class="ql-block">可是,當李本一聽說我軍已收復了古河鎮,便帶著部隊耀武揚威地向我要地盤來了。徐海東司令怒斥道:“日本鬼子燒殺搶劫時,你鉆到哪兒去了?”李本一不認識徐海東,態度蠻橫地說:“你是誰呀,把地盤還給我們。”“我是徐海東!”剛才還嘴硬的李本一聽到“徐海東”三個字,連忙賠笑道歉:“報告總指揮,這是誤會,誤會!不知總指揮親臨前線,實在抱歉。”徐海東望著他那副奴才相,不冷不熱地反問道:“傳說李專員向來為民請命,一心抗日,不知這次為何扔下黎民百姓一走了之?!”“敝人備戰不周,還望總指揮多多包涵。”“國共兩黨一致主張不抗日就是投降,還望專員善自珍重……”后來,從團結抗戰的大局出發,4支隊9團奉命把古河鎮讓了出去,移駐大墅街一帶整訓。俗話說,病來如山倒,病去如抽絲。戰斗勝利了,徐海東司令卻因勞累過度,舊病復發,這一病,就是30年。1940年1月28日,太平集一所學校里,4支隊在總結這次戰斗情況,江北指揮部首長也來參加。徐海東提醒大家不要滿足眼前的勝利,并提高嗓門說:“這是4支隊挺進津浦路西后的第一次較大的戰斗,我們要吸取這次作戰的經驗教訓,準備粉碎敵人以后的‘掃蕩’。為了發展華中,黨中央、毛主席要我們不停向東,向東。我們一定要……”突然,他感到胸部憋痛,咳嗽了一下,鮮血便從嘴角涌了出來。</p><p class="ql-block">此時,會場一片忙亂,有的高喊快請軍醫來,有的不明真相打聽怎么回事。原來,肺部出血是徐海東身負重傷落下的老病根。早在1930年,徐海東還在鄂豫皖蘇區時,肺部就受過重傷,從此,一勞累過度就出血。1932年10月,“東路游擊”時他連續23天沒有休息,累得吐了一次血;1937年,參加平型關戰斗,1938年又投入粉碎日寇九路圍攻、馳援太原、町店等戰役和戰斗,累得再次吐血。毛主席對徐海東的病情高度重視,專門給他發來電報,電文最后寫道:“靜心養病,天塌不管”。病床上的徐海東手捧電報,兩眼一片模糊, 失聲痛哭,同時提醒自己:“一個共產黨員沒有停止呼吸就不給黨工作,是恥辱,不配做一個共產黨員。”此后30年間,盡管徐海東將軍再未能實現其縱馬揚鞭,馳騁疆場的愿望,但他始終孜孜不倦地為黨工作,直到1970年3月25日病逝。徐海東(1955年被授予大將軍街)大將富有傳奇色彩的戎馬生涯和他為黨為人民鞠躬盡瘁、死而后已的無產階級革命家的偉大情懷,將永載中國革命的偉大史冊,永遠留在中國人民心中。</p> <p class="ql-block"><b style="font-size:15px; color:rgb(255, 138, 0);">1942年,陳毅與第2、第3師部分領導干部在淮南。左起:張樹才、劉順元、方毅、張愛萍、張云逸、陳毅、宋文(蹲者)、羅炳輝、楊梅生、龍潛、周駿鳴。</b></p> “竹 溝 慘 案” <p class="ql-block">正當新四軍在敵后開辟抗日根據地,廣泛地開展游擊戰,與日偽搏殺,大量殲敵的時候。蔣介石卻容不得新四軍的發展壯大,看不慣共產黨在敵后的根據地不斷地擴大,他不去想如何盡快把日寇趕出去,卻時刻琢磨著如何盡快剿滅新四軍。當初,他之所以同意讓新四軍東進敵后,原本就想借日軍之刀殺人的,沒想到新四軍的生命力是如此的頑強,到哪里,就會在那里生根、發芽、開花、結果,而且繁衍生息,越來越強大。于是,他要下手了,他要除掉這顆“眼中釘”。</p><p class="ql-block">1939年冬至1940年春,蔣介石不顧抗日救亡的民族大義,策劃掀起了第一次反共高潮。</p><p class="ql-block">由于竹溝地區在創建敵后游擊根據地中做出了極大的貢獻,早已引起國民黨頑固派的恐慌和仇視。從新四軍第八團東進抗日后,國民黨在確山的地方頑固勢力不斷蓄意制造摩擦,蔣介石還親自選派特務骨干為確山縣長。國民黨河南省黨部特務組織“抗敵工作團”也來到竹溝周圍搜集情報,不斷進行挑畔活動。1939年11月初,國民黨中央政府下達了用武力除掉竹溝留守處的命令,國民黨第三十一集團軍司令湯恩伯親自擬定進攻竹溝的方案,并任命該集團軍司令部少將參議耿明軒為進攻竹溝的總指揮。11日拂曉,國民黨地方自衛隊16個團和地方聯防隊共1800多人,分三路向竹溝發動了突然襲擊。留守竹溝的河南省委和竹溝地委負責同志迅速組織全鎮軍民奮起還擊,由于力量懸殊,被迫突圍。殺人鎮內的國民黨頑固派進行了血腥屠殺和搶掠。新四軍抗日有功的傷病員、醫護人員和家屬200余人慘遭殺害。制造了駭人聽聞的“竹溝慘案”。</p><p class="ql-block">消息傳到皖東的第五支隊,全體官兵群情激憤,無不為國民黨頑固派的倒行逆施感到憤恨,同時也更加看清了頑固派的真面目,更加認清了抗戰形勢的艱巨性和復雜性,提高了自衛的警惕性。18日,張云逸致電衛立煌,強烈譴責這一令親者痛、仇者快的罪惡行徑,要求嚴懲兇犯。周駿鳴站在山坡上遙望西方,眼前浮現的是被鮮血浸染后紅了的竹溝..此時,桂系將領李品仙剛剛接替病逝的廖磊,就任國民黨安徽省主席。應該說李品仙是一位在國民黨軍隊中少有的較有名望的抗日將領,徐州會戰中,他指揮的部隊在津浦鐵路南段讓增援臺兒莊的日軍動彈不得。由于他和張自忠一南一北的阻擊,使攻打臺兒莊的日軍兩個王牌師團頓成甕中之鱉,被李宗仁領導的國民黨軍痛殲,這是日本陸軍建軍有史以來最慘重的失敗。但李品仙對蔣介石的反動立場和觀點惟命是從,對蔣介石的反共政策堅決執行。他走馬上任后,在“改造省政府機構”的幌子下,設置黨政軍總辦公廳總攬大權,清洗上層進步分子,調換各縣進步縣長,各地反共、限共、排共的摩擦在他的手中不斷地制造。他違背葉挺、張云逸與廖磊談判達成的協議,既不發新四軍的軍餉,也不讓新四軍自行籌款收稅,更不讓征兵擴軍,時不時地挑起事端,甚至制造流血事件。</p><p class="ql-block">為了強占新四軍第四、第五支隊開辟的皖東抗日游擊根據地,截斷華北八路軍與江南新四軍的戰略聯系,蔣介石一方面迫令新四軍第四、第五支隊調往江南,另一方面于1940年3月密令李品仙、韓德勤20余個團從東西兩面向皖東進攻。在津浦路西,李品仙部于3月初進攻新四軍第四支隊和江北游擊縱隊,并分三路襲擊駐定遠縣大橋地區的中共中央中原局和新四軍江北指揮部;在津浦路東,韓德勤部乘羅炳輝率第五支隊主力和蘇皖支隊西援之機,調集第一一七師、獨立第六旅等部10團之眾,共一萬余人的兵力,向津浦路東新四軍第五支隊駐地半塔集,發起了空前規模的進攻。</p><p class="ql-block">半塔集是一個東西短、南北長的小鎮,鎮內駐有第五支隊教導大隊,鎮西南是第五支隊的領導機關駐地蘇郢,西北的光山是半塔的制高點,東面及東北是一片亂墳崗和小樹林。此時的半塔集只有第五支隊后方機關、教導大隊、第十、第十五團以及特務營等部分留守兵力,總共才2000余人,而且部分還是剛從沒有打過仗的地方游擊隊改編而成。面對如此強大的圍攻,半塔集能否頂住壓力?</p><p class="ql-block">消息從各個方向報來,留守機關的新四軍江北指揮部政治部主任鄧子恢和郭述申、周駿鳴、趙啟民、方毅、張勁夫等5位領導義憤填膺,“竹溝慘案”過去還不到半年,烈士血跡未干,舊賬未算,仇恨未解,頑固派竟又要冒天下之大不韙。他們復仇的思路越來越清晰起來。經過分析,他們發現韓德勤的此番進攻兵分三路:第一路以第八十九軍一一七師兩個團,從距半塔東北20多公里的天長縣張公鋪向半塔進攻;第二路以獨立第六旅3個團及六合常備團,從汊澗、馬集一線向西南烏石山、竹鎮第十五團駐地進犯;第三路以盱眙常備旅兩個團分向仇集和四十里橋第十團、特務營駐地進犯。一場反摩擦戰斗不可避免地來臨了。五位領導研究后決定,堅決固守待援,決不讓竹溝事件在半塔重演。他們迅速動員機關、后勤、警衛、通信一切人員和民兵自衛隊全部作好戰斗準備,迎擊來犯之敵,誓死保衛根據地。</p><p class="ql-block">3月21日凌晨,天剛發白,四周一片寂靜。設在樹杈上的瞭望哨遠遠地看到半塔東門外方向一個黑點越來越大,仔細一看一群人正蜂擁而來。哨兵敏捷地從樹上滑下。教導大隊大隊長黃一平、教導員唐克率教導大隊一個軍事隊立即進入陣地,同時命令另一個軍事隊和學生隊隨后跟進。工事雖然有些簡單,但大家保衛根據地的決心卻非常的大,幾百雙眼睛盯緊著正在靠近的頑軍。當一心想偷襲成功的頑軍進入100米射程的時候,教導大隊同志們的各類武器密集地開火了。頑軍顯然沒有準備,突如其來的打擊,隊伍前面一下子死的死傷的傷,倒下了一大片,后面一片慌亂,縮了回去。頑軍立即就組織起第二次進攻,這一次同樣很快被打退。陣地前沉寂了一陣子后,一發炮彈在教導大隊的陣地上炸開了,接著是第</p> <p class="ql-block"><b style="color:rgb(255, 138, 0); font-size:15px;">華野前委擴大會議合影:一排右起:周駿鳴、唐亮、譚震林、饒漱石、楊立三、粟裕、陳士榘、鐘期光、張震。</b></p> 半塔集保衛戰 <p class="ql-block">二發、第三發,本來就簡易的工事頓時七零八落。但教導大隊絲毫沒有畏懼,始終堅守陣地。中午時分,頑軍用了兩個連的兵力將半塔包圍,并搶占了半塔西北的制高點光山的石頭崗,切斷半塔與駐蘇郢支隊機關的交通聯系,形勢十分危急。支隊副司令員周駿鳴親自帶領特務營一個連,從側后迂回,決意趁頑軍立足未穩奪回光山,在正面教導大隊的配合下,頑軍前后受到夾擊,終于不支不得不退了下去。制高點光山又被奪回,半塔仍牢牢控制在新四軍的手中。</p><p class="ql-block">這一天,頑軍獨立第六旅攻占了第十五團兩個連留守的烏石山、竹鎮兩個陣地;盱眙常備旅攻占了四十里橋;接著頑軍獨立第六旅兩個營和盱眙常備旅兩個營分別從竹鎮、四十里橋向半塔攻擊前進。新四軍第五支隊特務營頑強抗擊,堅守西高廟陣地,殊死拖住頑軍,使他們不能向半塔靠近。</p><p class="ql-block">中原局和江北指揮部接到報告后,分析戰場態勢,命令半塔外圍部隊向半塔靠攏;命令撤出烏石山、竹鎮的第十五團兩個連和當地游擊隊轉到竹鎮和蘇郢之間,保證半塔右翼安全;命令在澗溪、仇集的第十團兩個營從古城星夜趕到西高廟,接出特務營,向半塔靠攏。總之“要動員和組織一切力量,堅守半塔,待路西主力揮戈東援,殲滅韓頑。”按照江北指揮部的這一部署,22日,各部隊迅速行動。第十團兩個營與特務營一起擊退西高廟頑軍后,撤到半塔東北;特務營撤到半塔西南的高瓦房,與半塔南面的第十五團兩個連相呼應,對進攻半塔的頑軍形成南北鉗擊的態勢。教導大隊的女生隊和少先隊被接到支隊政治部擔任救護任務。各部隊到達預定位置后,立即投人工事的加固,配齊了大刀、長矛和手榴彈。</p><p class="ql-block">入夜,支隊參謀長趙啟民將部隊中的特等射手組織了好幾十個“三人戰斗小組”,許多當地的獵戶也主動加人,他們趁著夜黑向韓頑部隊四處襲擾射擊,只要頑軍一冒頭,子彈就會不知從什么地方飛過來,一命嗚呼。使頑軍睡也不行,站也不行,四面都是槍聲,到處擔驚受怕,根本沒法安睡。</p><p class="ql-block">天又一次亮了起來,韓頑新的進攻又開始了,其攻勢雖然沒有了開始時的銳氣和強勁,但是進攻卻一刻也沒有停止。新四軍留守部隊各陣地,以寡敵眾,浴血苦戰,為了節省彈藥,頑軍不靠近不打,頑軍摸到陣地前沿,就立即出擊展開肉搏。為了等待主力回援,大量消滅頑軍,各部隊固守陣地,不主動出擊,始終保持著戰斗力。拖住并阻擊著數倍于己的頑軍,頑強拼搏7個晝夜,堅守住了陣地,為增援部隊贏得了寶貴的時間。</p><p class="ql-block">一周的攻擊毫無進展,為了轉變其不利局面,韓德勤從三河北岸又調來常備第十旅,妄圖再次發動進攻。</p><p class="ql-block">半塔集的危急形勢,牽動著江北指揮部首長的心,張云逸親自率領第五支隊主力從路西的滁縣地區急速回援,與陶勇帶領的蘇皖支隊一起,27日到達半塔西南20公里的張山集。</p><p class="ql-block">新四軍江南指揮部指揮陳毅聽說半塔吃緊,命令葉飛率新四軍挺進縱隊的4個營于23日從江都吳家橋出發,西渡運河,橫跨天(長)揚(州)公路,星夜馳援半塔。跨越公路時,殲日軍1個小隊和數十名偽軍。24日,又在途中殲國民黨忠義救國軍行動部隊大部。27日于竹鎮以東的馬集附近,遭遇頑軍獨立第六旅兩個團,經3小時激戰,殲其1個營。挺進縱隊行動迅速,作風勇猛,5天內連打3個勝仗,到達六合縣鏡內馬集一線,直接威脅半塔頑軍側后。</p><p class="ql-block">28日,頑軍見半塔久攻不下,反遭重大殺傷,新四軍援軍云集,已與守軍構成東西夾擊之勢,一下子心虛起來,當晚就全線撤退。</p><p class="ql-block">羅炳輝聞訊,命令內線部隊反擊,外線部隊阻擊,里外配合夾擊。羅炳輝親率第五支隊主力與陶勇的蘇皖支隊為中路,直插半塔東北王店集、蓮塘、張公鋪一線,追擊從半塔潰退之頑軍。上午10時,韓部第十旅,向新四軍蘇皖支隊進攻,蘇皖支隊指戰員奮力抵抗,打退第十旅多次沖鋒。羅炳輝命令警衛營教導員程啟文,帶領一個重機槍排和個步兵班,向敵人的側后襲擊,牽制敵人,以減少蘇皖支隊陣地的壓力。恰在這時,韓部第十旅一個營,也在向前運動。程啟文令兩挺重機槍和兩挺輕機槍,一齊開火,進行壓制。韓軍的一個營猝不及防,掉頭潰逃,羅炳輝指揮警衛營趁勢追擊,擊斃數十人,活捉副營長以下70余人。</p><p class="ql-block">程啟文(1915-1994.4)湖北省黃安縣(今紅安)人。1929年參加中國工農紅軍。1930年5月加入中國共產主義青年團,1932年5月轉入中國共產黨。土地革命戰爭時期,任紅軍游擊大隊戰士,紅四方面軍第二十五軍政治部宣傳員、巡視員,第七十三師二一七團總支書記。參加了長征。抗日戰爭時期,任新四軍第四支隊政治部總務科科長,戰地服務團團長,游擊大隊教導員,江北指揮部獨立第四團副團長,第二師四旅十團副團長、團長,淮南軍區路東軍分區來(安)六(合)支隊司令員,第二師四旅十二團團長。解放戰爭時期,任東北松江軍區哈東軍分區參謀長,哈北軍分區副司令員,東北民主聯軍獨立第七師副師長,第四野戰軍三十九軍一五二師副師長。中華人民共和國成立后,任廣西軍區玉林軍分區副司令員,梧州軍分區代司令員,中國人民解放軍第四十九軍一四五師和五十五軍二一九師師長,第五十五軍副軍長,解放軍體育學院副院長,湖南省軍區副司令員、顧問。1961年晉升為少將軍銜。1985年3月離職休養。1994年4月在長沙病逝。</p><p class="ql-block">張云逸發現韓軍潰逃,即令羅炳輝率五支隊主力追擊,第十團(兩個營)在澗溪殲其主力營,俘營長洪端以下300余人后攻克盱眙縣城。第四支隊七團直插盱眙馬壩,截住潰退的頑軍,俘50 多人,攻占永豐鎮,第五支隊十五團二營與游擊隊一起,殲六合縣常備大隊,占領竹鎮,全團向銅城方向追擊至三河岸邊。與此同時,葉飛率領的新四軍挺進縱隊從六合縣馬家集發起追擊。</p><p class="ql-block">以保衛半塔集為中心的反頑作戰,是津浦路東地區反頑進攻的一次重大勝利,共殲韓德勤部3000 余人,繳獲大批武器彈藥,路東土頑全部被殲,各縣的舊政權被廢棄,抗日民主政權紛紛建立,皖東抗日民主根據地更加鞏固。</p> <p class="ql-block"><b style="font-size:15px; color:rgb(255, 138, 0);">1949年,張云逸(左3)南下南京與周駿鳴(左1)、袁忠賢(左2)、陳士榘(左4)合影。</b></p> 火燒來安城 <p class="ql-block">逢蓬勃勃的抗日形勢,日益壯大的抗日武裝和抗日民主根據地,以及接連的損兵折將,使日軍第十五師團師團長巖松早已惱羞成怒,他親自來到滁縣,調動重兵二千余人,于1940年5月下旬,由南京、滁縣、張八嶺出動,大舉向津浦路東地區“掃蕩”。</p><p class="ql-block">"咚!咚!咚!”</p><p class="ql-block">5月27 日深夜,一陣急促的敲門聲驚破寂靜,小屋內一盞煤油燈迅即亮起,門吱呀一聲打開了。新四軍第五支隊第八團一營營長吳華奪揉了揉惺忪的睡眼,看到門口的老漢,馬上眼睛閃亮起來:“這不是陳老爹嗎?”</p><p class="ql-block">吳營長面前的陳老爹是他們在來安城里的老房東,部隊每次進入來安城,營部就設在他們家。深夜來訪,必有急事,吳營長趕緊讓老人進屋。老人喘著粗氣,迫不及待地說:“吳營長,日軍又在城里添人啦!往常,只要日軍、漢奸一來,滿城亂糟糟的,總要鬧得你家家不安,雞飛狗跳。這回,他們天黑以后才進城,誰家的門檻也不踩,足有千把號人的隊伍,裝得跟啞巴一樣,都塞在鼓樓、學堂和廟院里,你說怪不怪?哪有不吃葷的狼?我看狗日的保不住又要耍什么花頭點子,就趕緊出城找游擊隊報信,沒想到會碰見你們。”</p><p class="ql-block">一陣夜風吹來,吳營長激靈了一下,神情一下子嚴肅起來。上任十個月的吳營長,資力卻不淺,11歲便跟隨黃麻起義的發起人一—其父吳文寶和堂叔吳煥先參加紅色補充軍,第二年被編入工農紅軍。吳華奪自當“紅小鬼”時就機智勇敢,作戰頑強。長征途中,他擔任過紅 25軍手槍團一分隊隊長。肅反擴大化時,他曾被污蔑為反革命,當執法隊要殺害他時,被徐海東將軍發現,救了他一命。從此,深受徐海東教育和影響,吳華奪打仗就像徐海東那樣英勇頑強,同志們都喊他是革命的“吳老虎”。</p><p class="ql-block">他立即讓人安頓陳老爹休息,自己準備出門,正在這時,電話“丁零零……”地響了起來,支隊部通知馬上去司令部開會。吳營長一邊通知各連緊急集合、整裝待命,一邊與兩位營里的干部一起跳上戰馬向支隊前指奔去。</p><p class="ql-block">第五支隊司令部門前,幾匹戰馬呼嘯而至,一營和二營的干部幾乎同時來到。羅炳輝與支隊的偵察員和幾名游擊隊員已經在屋內等著。</p><p class="ql-block">“敵人要干什么呢?”羅炳輝見人已到齊,他開始說話了。</p><p class="ql-block">據偵察員和游擊隊員報告,日軍這一次到來安與前兩次所不同的是,一是帶來的炮、重機槍等重武器比較多;二是還有一二十輛汽車。大家經過分析研究,意見集中到了一點上,當前皖南抗日根據地剛剛建立起來,日軍一方面不容新四軍在自己的占領區存在,企圖把新四軍趕出皖東;另一方面與南京總司令部近在咫尺,一江之隔的來安竟然兩次“掃蕩”都吃了大虧,憑著他們的脾氣肯定是要來報復的;但更重要的可能還是因為夏收將至,和根據地軍民保衛夏收一樣,為了生存他們是要來搶糧了。</p><p class="ql-block">“看來他們是要先下手了。”羅炳輝說,“這么多的人,武器裝備又這么好,要是把他們放出城來打,還真不好對付哩!”羅炳輝頓了一下接著說,“但是他們也有一個很明顯的弱點,那就是日軍是從幾個地方并攏過來的,而且他們并沒有發現我們已經就在附近,戒備就比較差。”</p><p class="ql-block">“那我們就來個先下手為強!”有人好像明白了羅炳輝的意思。</p><p class="ql-block">“對!這就好像是籠中的老虎打盹,好制服它。如果我們能先下手,打他個措手不及,就有把握取勝。”顯然,羅炳輝決心已下,“這個任務就由你們八團兩個營和十團一營去完成了。十團一營駐得較遠,沒有來得及來開會,通知他們立即行動,天亮之前一定要發起戰斗。</p><p class="ql-block">”吳華奪當即起身縱身上馬往回飛馬而去,他被羅司令員的決定振奮著,馬兒的嘚嘚聲輕快而迅捷。回去后把部隊集合在打谷場,他簡短地布置了任務,隊伍就出發了。時間已是午夜2點了,部隊在陳老爹的帶領下快速地向來安城前進。一個小時后,部隊就來到了來安城下。</p><p class="ql-block">吳華奪(1917~1997)河南省新縣人。1929年參加中國工農紅軍。1930 年加入共青團。1935年轉入中國共產黨。參加了長征。抗日戰爭時期,任新四軍第4支隊8團營長,第9團團長,第2師4旅10團團長。解放戰爭時期,任第3野戰軍2縱隊4師參謀長,縱隊副參謀長兼第6師師長,華東軍政大學校務部部長。中華人民共和國成立后,任軍事學院院務部行政管理部部長,隊列部副部長、部長,院高級系主任兼函授系主任、速成系主任、參謀系主任,軍事學院教育長,陜西省軍區副司令員兼省國防工辦主任,蘭州軍區副司令員、顧問。1955年被授予少將軍銜。</p><p class="ql-block">陳老爹熟門熟路,他阻止有人提出準備從一個缺口攻城的打算,說:“豁口‘咬人’,還是從東北角往上爬,那邊沒有人站崗。”偵察班立即前去偵察了一下,果然沒有敵人的崗哨,但離敵人住宿的一所小院較近。這就要求行動必須迅速而且不能有聲響。云梯輕輕地架了上去,部隊如一條巨蟒沿著城墻連貫地滑了進去,一連一下子就把小院團團圍了起來。二連、三連就直逼鼓樓和城西的一座小學。</p><p class="ql-block">戰斗信號是在3時半發出的。各部隊都紛紛向各自的目標發起了攻擊。日偽軍幾乎都是被槍聲驚醒的,他們亂作一團,小院的偽軍許多還沒有來得及摸到自己的槍就已經在一片“繳槍不殺”聲中成了俘虜。</p><p class="ql-block">第八團二營和第十團一營是從東城下的水道和城南進入城內的,與第八團一營的二、三連都將日偽軍的各個院子包圍了,槍聲響遍了整個來安城。</p><p class="ql-block">吳華奪解決了一小院的偽軍后,立即沖向日軍的“紅部”(一般由最高指揮官主持)。將整個四合大院包圍,可是圍墻太高,日軍在里面拼命頑抗,一時間還無法迅速拿下。當時的第五支隊還沒有火炮,眼看天快亮了,大家很著急,戰士姚長貴干脆將炸藥包向敵人的屋頂扔去,可是屋頂太陡,炸藥包很快就滾了下來,在房子周圍爆炸燃起了大火,其他戰士紛紛效仿,院子四周烈焰騰空,炸點轟鳴。有的戰士眼看炸藥包在屋頂上停不住,就將炸藥包綁上草鞋、木棒后往上扔。有幾個果然在屋頂上爆炸并燃燒起來,火焰一下子從房頂上散開去,瓦片紛紛落下,里面的日軍終于無處藏身,有的衣服上還著了火,院內亂成一團。</p><p class="ql-block">吳華奪一看這辦法行,就趕往其他的兩個連隊,教他們也都這樣做,來安城就變成了一個火城,有的日軍實在支撐不住,突門往外竄。可是出來一個就被擊斃一個,留在院內的不是被墻倒屋塌砸死,也被熊熊大火連同房子一起燒成灰燼。僥幸漏網溜出去的,大多被在城外攔截的游擊隊擊斃,只有極少數逃回了滁縣。</p><p class="ql-block">天亮時,羅炳輝視察戰場詼諧地說:“日本侵略軍喜歡火葬,這次是真的‘火葬’了”。</p><p class="ql-block">這就是史書記載的“火燒來安鬼子兵”的故事。日軍的又一次“打蕩”被粉碎了。</p><p class="ql-block">第五支隊來安取得決定性勝利后,立即又引兵向西對津浦線上的烏衣、擔子街、滁縣城、沙河集、張八嶺、嘉山集等據點及其附近的鐵路進行破襲戰,配合路西兄弟部隊反“掃蕩”。</p> <p class="ql-block"><b style="color:rgb(255, 138, 0); font-size:15px;">1946年6月,淮南軍區司令員兼新2師師長周駿鳴(右)與華中分局委員、華中軍區政治部主任、新2師政治委員肖望東(左)等在一起。</b></p> 未完待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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