遇見最美的川西---稻城亞丁游記（1）：奔赴成都

千山暮云

常聯系的初中同學有二三十人，大多都在徽縣或附近。有事無事，每年都要聚會七八回，一聚會就有十幾人。2021年是我們畢業四十年的日子，大家都覺得只是聚而吃一餐，不足以紀念四十年這個大日子，便有人提議同學一同出游幾日。我是同學中出名的“游客”，便由我籌劃此事。期間種種周折，費力頗多，然最終未能成行。費心費力，卻最終勞而無功，自然難免郁悶。記得在同學群里我最終取消行程計劃時寫下這樣一句“緣由我而起，亦由我而滅。一切罪愆，皆老衲一人之過”，已經不僅僅是遺憾，可說是有幾分憤懣的。其實就我而言，這一年是我出游最多的一年。一則孫兒已是幼兒園中班，可以帶出去看世界了，二則此年疫情防控比前一年寬松多了，于是有春節川北游、端午節銀川游、五一節巴中游，這才剛到暑期。但游興若春心，一旦動了就抑制不住，于是決定獨自出行。但終究怕夫人擔心，最終還約了同學老任，二人同去川西一游。 “川西”一詞有兩個含義，一指川西平原，一指川西高原。歷史上的川西，多指川西平原，即川人自稱的川西壩子，今多稱為成都平原。成都平原介于龍泉山和龍門山、邛崍山之間，包括北部的涪江沖積平原，中部的岷江、沱江沖積平原，南部的青衣江、大渡河沖積平原和三平原之間有丘陵臺地分布，行政上大體包括成都市、德陽市、綿陽市、樂山市、眉山市。這一區域位于四川盆地西部，在盆地東部的重慶沒有從四川省行政區內劃分開時，也位于是四川省的西部，故稱川西。如今，若以四川盆地而論，以重慶為中心的川東與以成都為中心的川西并峙的自然地理依舊未變；但若以行政區域而論，重慶已經不再是川東（四川東部），而成都也就不再是川西了。所以，現今四川行政區域內分川東川西，即是以成都為中而論的，這樣一來如今之“川西”便是指川西高原了。川西高原為青藏高原東南緣和橫斷山脈的一部分，地勢處于青藏高原與四川盆地之間，由第一臺階向第二臺階的過渡地帶，與成都平原的分界線是今雅安的邛崍山脈，山脈以西便是川西高原。在這片土地上，雀兒山、大雪山、邛崍山等山脈此起彼伏，金沙江、雅礱江、大渡河等河流縱穿而過，地形地貌變化明顯，形成了山高谷深的奇景，這里聚集了雪峰冰川、深谷湍流、高寒草原、溪溝清泉等景觀，構成了一幅異域般的奇異風光。這一地區自古為高寒游牧區，居民多為稱作“康”的藏民，故稱康巴地區或康區。清末以來為防止西藏受外來勢力的侵蝕、加強中央政權對邊疆的管理，這一區域的重要性凸顯出來，因此清末設立駐巴塘的督辦川滇邊務大臣衙門開始就有在此區域建省之議，終于1939年設立了西康省。省名西康之“康”便是源于康區。當然現今之所謂的川西只是原西康省的一部分，僅包括如今四川省西部的阿壩、甘孜兩州及涼山州的部分地區。這一帶絕美的自然風光、純樸的藏羌彝俗、長期以來高山深谷的隔絕，使川西高原成為讓人心馳神往的神秘之境。我自2017年自駕去西藏時走過之后，就被川西風光迷倒，盼望著有機會再游。之前計劃同學游時，去川西的念頭只一閃而過。雖然很想與同學那奇山異水間徜徉一番，但川西之行路程之艱辛尚在其次，最主要的問題是海拔高度跳躍很大，4000米以上的高山埡口一路常見，而大家都是望六之人，身體狀況各不相同，且大多沒有高海拔體驗，不敢貿然前往。現在只有我與老任二人，我倆是同學中體質最好的，便選擇川西，但不是自駕而是抱團游。 <p class="ql-block">　　本來想走個小環線，先去四姑娘山，然后經過小金、丹巴，由八美折而向南，經新都橋、理塘前往稻城。可惜那一年大概是小金到丹巴間某處道路不通，沒有環線線路，就只好報了沿318線到理塘、再去稻城的往返線路團。報的是成都當地團，當然是提前幾天預報的，臨行時才注意到不僅隴蜀之交處的我們隴南這幾日是持續降雨，前往的川西多地也是陰雨連綿。七八月份本就是川西的雨季，而出發那天本地預報是大雨，所以出發時妻子擔憂的說，看你們選的好時間。我半安慰半揶揄的說，只要心中有陽光，隨處是彩虹。沒想的是，這一路七天中，只有首位兩日遇雨，而在川西那幾日天氣算是非常之好，也是一個驚喜吧。</p> 旅行團的行程是7月11日從成都出發，于是我們倆7月10日從徽縣出發。出發前時穿上為同學出游訂的紅短袖亮個相。徽縣位于秦嶺南麓，寶成線經過我縣，而且至今是聯通成都平原的主要交通線路。早上11點多乘車，本應該在下午八點多到達。原計劃八點多到后，在成都的街頭走一走，看看成都美女；再找個小酒館，與老任喝二兩小酒。可是，還未到廣元就遇大雨，列車阻滯在路上。開始還有點兒著急，旅行合同已經簽訂、費用已經支付，如果不能按時趕到自然要自己負責的。但轉念想，這也是不得已的事，著急又有何用。便抱著既來之則安之的心態，在車上安安穩穩得睡了起來。好在大約三個小時之后，車又動起來了。 <p class="ql-block">　　劍閣縣見到的山峰，雖不是劍門關的那般險峻巍峨，也有幾分大小劍山的氣勢。這里還是川北山區，可時間已經是旁晚七、八點鐘。等到綿陽市，算是進入成都平原時已是暮色蒼茫，車外漸漸模糊起來了。</p> 到成都已經是晚上11點多，預訂的酒店離火車站不遠，但卻不是繁華地帶，當時已經沒有吃晚飯的地方。只能就在附近的一個便利店買了一些方便食品，自己在賓館燒水湊合對付了一下。人在旅途，總會有料想之外的變化，這也是走在路上的魅力所在。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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