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p class="ql-block"> 其實,各路紅軍都沒有到過松潘縣城,松潘的名字只是出現在紅軍的電文中。而我對松潘的初步印象大概是十幾年前,我在新浪博客一位博友的游記中,看到他所拍照的松州古城墻一組古老又滄桑的圖片,當時就有一種想去那兒游覽的沖動。</p><p class="ql-block"> 以至后來,開始研學紅軍長征史,黨中央在松潘境內召開的兩次重要會議——沙窩會議和毛兒蓋會議,更加深了我對松潘的印象。所以,我們兩次重走長征路來到川西阿壩州,松潘都是必到之處。</p> <p class="ql-block">?岷江</p> <p class="ql-block"> 第一次到松潘還是五年前的七月份。我們是從成都來到松潘城的。成都到松潘大約三百二十公里,我們出成都到都江堰,上都汶高速,在映秀出口下來,順便參觀了汶川縣映秀鎮地震遺址公園,然后沿國道二一三線一路向北,直達川北重鎮松潘。 </p> <p class="ql-block">?重建后的汶川縣映秀鎮</p> <p class="ql-block">?汶川大地震遺址</p> 這段二百來公里的國道,基本上是沿岷江溯流而上,一邊是高山,一邊是河流,崎嶇蜿蜒。行駛在這條路上,川北地區高山峽谷的奇特風光足以讓人驚嘆;偶見那場特大地震留下的痕跡,仍然令人觸目驚心;關鍵是路況不錯,跑起來感覺非常舒服。其間有兩件事至今讓我記憶猶新: <p class="ql-block">?松州古城全景(圖片來自網絡)</p> <p class="ql-block"> 一件是汶川至茂縣段的高速公路,居然不收費。是屬于快速路不收費?還是這段高速路未徹底完工不收費?不得而知。當時,我突發奇想,是不是這段路用全國人民的賑災捐款修建的,建成以后,作為回報給全國人民的福利吧。</p><p class="ql-block"> 另一件是茂縣到松潘之間,有一段長達二十五公里的區間測速,竟然限行每小時四十公里。如此不錯的道路,規定了如此低的限速,且不說它浪費資源,根本就沒法跑。郁悶之間,同伴老靳出一主意,就是仍按正常的行駛速度行駛,估計快到區間測速終點時,將車停靠在路邊的安全地帶休息一會兒,這樣就把時間趕出來,不存在違章了。呵呵??,好主意吧。</p> <p class="ql-block">?松干贊布和文成公主的雕像</p> <p class="ql-block"> 那是我們首次領略松潘古城。記得那天進松潘縣城已是下午,安頓好住宿后,我們在古城逛到很晚。當晚還在古城里,我第一次吃到川西特色的牦牛肉火鍋。</p><p class="ql-block"> 松潘,位于四川阿壩藏族羌族自治州中東部,古名松州。明朝洪武時期設置了松州、潘州(今若爾蓋縣求吉鄉境內)二衛,后合并為松潘衛,松潘之名由此而來。事實上,松潘城早在清兵入關前一千多年就已成為川西北高原邊陲重鎮。熟悉歷史的人都知道,松潘曾經是茶馬古道的終點站,漢藏商貿交易的中心,在一些朝代甚至還是帝國拱衛西陲的屏障。不過最讓人津津樂道的,還是大唐的文成公主由此入藏,遠嫁松贊干布的故事。</p> <p class="ql-block">?松潘古城北城門</p> <p class="ql-block"> 在古城北門外,有一座文成公主與松贊干布的雕像,成為游客在松潘的著名打卡地。雕像向人們述說著那個漢藏和親的故事:唐太宗(李世民)時,吐蕃(今西藏)贊普(相當于國王)松贊干布派使者到長安(今西安)求婚,經松州時被州官扣押,松贊干布大怒,于是親率二十萬大軍進犯。沒承想,大唐都督韓威戰敗。唐太宗命吏部尚書侯君集統率大軍抵達松州,經川主寺一戰,唐軍大勝。松贊干布返藏后,又派使臣送黃金以求通婚和好。公元641年,唐太宗曉以大義,遂將侄女文成公主嫁給松贊干布,成就了一段漢藏民族團結的千古佳話。</p> <p class="ql-block"> 不過最讓松潘卓爾不群的,還是松潘古城本身。古城墻方圓十里,高大古老,保存完好。古城門雄壯巍峨,氣勢宏偉。山上的一段古城墻遺址,更平添了一份凝重。</p><p class="ql-block"> 據《松潘縣志》記載,明洪武十二年(公元1379年),平羌將軍丁玉攻取松潘,建立松潘衛之后,調寧州衛指揮高顯來松潘擴建古城。當時筑城西沿山麓,東跨岷江,歷時五年才初建成形。后來又多次加筑擴建,直到明嘉靖年間,才形成了城墻的整體規模。松潘城墻的總圍長達六點二公里,當時筑城的青磚每塊重三十公斤。城墻高十二點五米,厚十二米,以糯米、石灰、桐油熬制的灰漿粘連勾縫,非常堅固。古城原有七道城門,城門上建有重檐歇山式城樓,現遺存四座城門。</p> <p class="ql-block">?松潘古城墻</p> <p class="ql-block"> 松潘古城中,川西風格的臨街店面,鱗次櫛比,整潔漂亮。殘垣城墻的邊上,種了一大片金鐘花和格桑花,鮮艷的花朵和滄桑的古墻形成了鮮明的對比。城外的藏寨,多半為石木結構,兩個檐角微微上揚,有點徽派建筑的味道。一條湍急而清澈的岷江貫城而過,婉轉回環,流水淙淙,高原之地竟有點江南水鄉的意思了。</p> ?松潘古城街道 在古城南門口,有一個外國人雕像,是為紀念英國著名植物學家威爾遜而立。二十世紀初,威爾遜曾四次來中國考察,三次到訪四川,威爾遜在他的日記中寫道:“如果命運安排我在中國西部生活,我別無所求,只愿生活在松潘。”,“在中國沒有一個地方能比松潘更適合西方人的食宿了。這里可以騎馬,可以研究有趣的民俗,更不用說這里的植物了。”對松潘如此高的評價,恐怕沒有超過威爾遜了吧? <p class="ql-block">?英國著名植物學家、探險家亨利·威爾遜(1876年—1930年)雕像。</p> <p class="ql-block"> 扯的遠了,還是回到黨中央在松潘境內的兩次重要會議吧。</p><p class="ql-block"> 在紅軍長征途中,中共中央開了許多重要會議。毫無疑問,每次會議都有所要解決的具體問題。黨史專家石仲泉將長征途中黨中央召開的會議歸納為三類。一類是從通道會議開始,以遵義會議為代表的、直至會理會議的近十次會議。這些會議主要是確立和鞏固毛澤東在黨中央和紅軍的實際領導地位。第二類是從兩河口會議開始,包括卓克基、蘆花、沙窩、毛兒蓋、巴西會議,直到俄界會議。這些會議不斷地為統一紅軍會師后的戰略行動方針而與張國燾的分裂行為展開斗爭。第三類是從哈達鋪會議開始,直至到達陜北所召開的六個會議。這些會議為中央紅軍到達陜北而作出了一系列重要戰略部署。</p> <p class="ql-block">?古松橋是古城內的標志性建筑</p> <p class="ql-block"> 從中央紅軍來說,自強渡大渡河、飛奪瀘定橋之后,暫時擺脫了國民黨軍前堵后追的被動局面。在這以后,主要是與大自然的惡劣環境作斗爭,尋找一個適合紅軍發展、革命復興的新的根據地成為當務之急。</p><p class="ql-block"> 中央紅軍翻過夾金山,在懋功與紅四方面軍會師以后,為解決戰略行動問題,中央政治局在兩河口召開了擴大會議。兩河口會議確定了兩軍共同北上,在川陜甘創建根據地的戰略方針。為此,中革軍委制定了松潘戰役計劃。</p><p class="ql-block"> </p> <p class="ql-block">?松潘縣城</p> <p class="ql-block"> 松潘位于岷山山脈與川西北千里草地之間,控制著由川北出甘南的交通要道。紅軍如果打下松潘,直出甘南,可以避免向西繞過茫茫草地。可是,一個對紅軍十分有利的攻打松潘的時機,卻因張國燾日益膨脹的爭權野心和堅持其南下主張,遲遲拒絕北上而延誤了。這時候,國民黨軍胡宗南部已重兵駐守松潘一線,松潘打不下來,中央只好撤銷松潘戰役計劃,改由松潘以西的毛兒蓋北上。于是,才有了沙窩會議和毛兒蓋會議。</p> <p class="ql-block">?血洛村</p> <p class="ql-block"> 我們是從黑水到達毛兒蓋的。參觀完蘆花會議舊址,我們馬不停蹄趕往下一個目的地毛兒蓋。兩地相距一百零六公里,途徑黑水縣境的紅巖、麻窩、扎窩、晴朗等地,然后進入松潘的下八寨、上八寨地區。這條路是沿毛兒蓋河溯流而上,是當年黨中央和紅軍北上的路線;所經之地,都是當年紅軍籌糧的地方。路況整體不錯,只有黑水縣境一少部分路段在修路。其中晴朗以北有十幾公里的峽谷,森林茂密,瀑布相連,河水奔騰,風光無限。當年紅軍經過這里時,還發生了一場戰斗,所以當地人稱它為紅軍峽。</p> <p class="ql-block">?沙窩會議舊址</p> <p class="ql-block"> 沙窩和毛兒蓋分別隸屬于松潘縣的下八寨鄉和毛兒蓋鎮,但在地圖上找不到沙窩這個地方。這次研學沙窩會議才搞清“沙窩”、“血洛”,實際上二者指的是同一個地方。沙窩是黑水地區嘉絨藏民的叫法,漢語譯意是“綠色的平地”,血洛是毛兒蓋地區安多藏民的叫法。下八寨鄉只有三個行政村,一千多口人,住的都是安多藏民,故以他們的叫法將沙窩寨子稱為血洛村。</p><p class="ql-block"> 沙窩寨子不愧是“綠色的平地”。這里地處毛兒蓋河谷,河谷牧場開闊,河流平緩,山巒起伏,寬闊的草場上,牛羊點綴其間,顯得寧靜祥和。然而,在1935年7月上旬,紅軍先頭部隊到達這里,與守敵胡宗南部一個加強營展開了八天激戰,才攻克下來,進而占領整個毛兒蓋地區。這就是有名的毛兒蓋戰斗。</p> <p class="ql-block"> 沙窩會議會址就在血洛村的村口,會址前矗立著一面國旗,老遠就能看見。會址是一棟兩層的簡陋房子,基本保持原貌。從外面看,下部是用土石夯成,上部是木制的閣樓,顏色陳舊,飽經滄桑。一層內有樓梯,可上下二層。沙窩會議就是在二層開的,只是房間空空如也,沒有任何陳列。</p><p class="ql-block"> 沙窩會議是1935年8月4日召開的,會議開了三天。出席會議的有張聞天、毛澤東、周恩來、博古、朱德、張國燾、鄧發、凱豐,以及劉伯承、陳昌浩、傅鐘共十一人。會議有兩項議程:一是討論一、四方面軍會合后的形勢與任務;二是組織問題。</p> <p class="ql-block"> 在經過兩天討論后,會議形成決議,重申兩河口會議確定的集中主力北進、創造川陜甘根據地的戰略方針,強調黨對紅軍的絕對領導和一、四方面軍的團結,同時決定執行《夏洮戰役計劃》。這個戰役計劃是8月3日中革軍委面對國民黨軍新的圍堵形勢,被迫放棄原定的松潘戰役計劃,而制定的向甘南區域發展的戰役計劃。張國燾在會上提出要審查中央的政治路線,不承認遵義會議,與政治局其他同志的分歧已公開化。<br></p><p class="ql-block"> 在討論組織問題時,爭論激烈。張國燾依仗四方面軍人多槍多,妄想從根本上改變黨中央的領導成員。政治局原有委員八人,他提出再增加四方面軍九人進政治局,企圖在政治局形成多數以控制黨中央。會議最后決定增補徐向前、陳昌浩、周純全為中央委員;何畏、李先念、傅鐘為中央候補委員。其中陳昌浩、周純全增補為政治局委員。會議還決定,陳昌浩任紅軍總政治部主任,周純全任副主任。</p> <p class="ql-block"> 沙窩會議后,為執行夏洮戰役計劃,中央決定將兩個方面軍混編為左右兩路軍繼續北上。以一方面軍第一、第三軍和四方面軍第四、第三十軍組成右路軍,由前敵總指揮部徐向前、陳昌浩率領,以毛兒蓋為中心集結,過草地后向班佑、巴西地區開進,黨中央和毛澤東、周恩來等領導人隨右路軍行動;以一方面軍第五、第三十二軍和四方面軍第九、第三十一、第三十三軍組成左路軍,由紅軍總部朱德、張國燾率領,以卓克基為中心集結,向阿壩地區開進,到達班佑后東進,同右路軍靠攏,然后兩軍共同向甘南進軍。</p> <p class="ql-block"> 張國燾對沙窩會議沒有滿足他的全部要求非常不滿。回到駐地后,他立即召集四方面軍部分軍以上干部會議,公然提出與黨中央決定相背離的意見。即要西出阿壩,占領青海、甘肅邊遠地區,而不是經阿壩北進東出。針對張國燾的錯誤主張,中央電告再三要求,但張國燾置之不理。</p><p class="ql-block"> 徐向前在《歷史的回顧》中是這樣描述的:沙窩會議后,張國燾滿肚子不高興,臉色陰沉,不愿說話。陳昌浩向我發牢騷,說中央聽不進國燾的意見,會上吵得很兇。我對張國燾、陳昌浩說:現在不是吵架的時候,這里沒有吃的,得趕緊走,我們在前面打仗,找塊有糧食吃的地方,你們再吵好不好呀!當時的確到了鬧糧荒的嚴重地步,我心里著急得很。部隊天天吃野菜、黃麻,把嘴都吃腫了。</p> <p class="ql-block">?毛兒蓋鎮風光</p> <p class="ql-block"> 8月19日,中央政治局又在沙窩召開了常委會議,研究常委的分工問題和討論對待張國燾錯誤的方針問題。決定張聞天負責組織工作,毛澤東負責軍事工作,博古負責宣傳工作,王稼祥負責紅軍政治部工作,凱豐負責少數民族工作。周恩來由于病情加重,沒有分配具體工作。這里有一個重要變化:長征一路走來,毛澤東第一次作為政治局常委被確定為黨的軍事負責人。因此,有人稱之為“沙窩換帥”。</p><p class="ql-block"> 會上,王稼祥提出要同張國燾作斗爭的問題。毛澤東說,斗爭是需要的,但目前開展斗爭是不適宜的。毛澤東從團結北上的大局出發,樹立了正確處理黨內矛盾的光輝典范。</p> <p class="ql-block">?毛兒蓋會議會址——索花寺</p> <p class="ql-block"> 從沙窩寨子北行十七公里,就到了毛兒蓋會議舊址。毛兒蓋是藏語,翻譯過來的意思是“越咒越興旺”。當時,毛兒蓋是毛兒蓋土司屬下十八寨地域的總稱,方圓上千平方公里。以前這里是上八寨鄉,現在已變成了毛兒蓋鎮。毛兒蓋位于松潘的西部,距縣城約一百六十公里,海拔三千二百多米,管轄著四個行政村,共有兩千多口人。當年,中央政治局擴大會議就是在該鎮索花村的索花寺召開的。</p><p class="ql-block"> 索花村處在一個山坡上,村里建了很多寺廟。走進村里,仿佛走進佛教殿堂。令人不解的是,村里看不到任何有關毛兒蓋會議的指示牌。我們多處打聽,才找到會議會址。這讓我們花費了好長時間。</p> <p class="ql-block"> 毛兒蓋會議是在索花寺的一個偏殿里召開的。索花寺也叫毛兒蓋寺,是一座藏傳佛教格魯派寺院,建于明代,距今已有五百多年歷史。紅軍到達這里時,廟里的大部分喇嘛都逃走了,寺院很空,這樣正好解決了紅軍的住宿問題。寺廟曾一度被損毀,現在的寺廟建筑是重新修復的,氣勢雄偉壯觀。</p><p class="ql-block"> 可能有人會問,沙窩會議剛開不久,為什么又要開毛兒蓋會議呢?主要還是為了進一步統一戰略思想。沙窩會議確定了繼續北上的方針,可是北上以后,究竟是向東發展還是向西發展?張國燾當時也同意北上,但他提出,北上以后向黃河以西,也就是向青海、新疆一帶發展。中央認為,應該在到達甘肅以后,向洮河以東方向發展,在那里建立根據地。雙雙的意見分歧很大。</p> <p class="ql-block">?索花村的寺廟</p> <p class="ql-block"> 對此,中央只好接著再開會。8月20日,中央政治局在索花寺舉行擴大會議,著重討論紅軍的行動方向問題。史稱毛兒蓋會議。周恩來因病缺席,朱德、張國燾、周純全因隨左路軍行動,也沒有參加會議。有件事不明白,劉少奇作為政治局候補委員,為什么沙窩會議和毛兒蓋會議都沒有參加呢?</p><p class="ql-block"> 毛澤東在會上作了關于夏洮戰役后行動方針的報告。報告從敵情、地形、經濟、民族條件等四個方面,強調了紅軍主力應向東,向陜甘邊界發展,不應向黃河以西走的理由。與會同志都贊同毛澤東的報告。會議通過了毛澤東起草的《關于目前戰略方針之補充決定》。這個決定是對兩河口會議決定的補充。陳昌浩也完全同意毛澤東的意見。會議氣氛很好,大家意見一致,毛澤東挺高興,特地還表揚了陳昌浩的發言。</p> <p class="ql-block"> 從兩河口會議到毛兒蓋會議的兩個月來,黨中央和張國燾之間就北上與南下、東進與西進的戰略方針問題,發生了反復的爭論。盡管中央顧全大局,竭力忍讓,一再規勸,但都未能使張國燾有所轉變。</p><p class="ql-block"> 毛兒蓋會議后,右路軍立即向北進發,英勇的紅軍官兵踏上了征服大草地的艱難途程。</p> <p class="ql-block"> 注:部分照片拍于2019年7月10日</p>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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