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p class="ql-block">本人用AI人工智能繪制</p> 記憶中的父親 楊龍明 <p class="ql-block">左:母親,中:我,右:父親</p><p class="ql-block">拍攝時間已記不清,大致應為1964年。照片本來很舊,通過了修復才成了這樣。</p> <p class="ql-block"><br></p><p class="ql-block">父親離開我已五十九個年頭了,我也進入了古稀之年。</p><p class="ql-block"><br></p><p class="ql-block">說來也怪,一分鐘之前想做某件事,一分鐘后忘得一干二凈自己要做什么事。但對于五十九年前關于父親的一些小事卻不曾忘記。</p><p class="ql-block"><br></p><p class="ql-block">一次是在小食堂吃飯。應該是1958年,農村里幾戶十來戶人家,集體開一個食堂,稱小食堂。小食堂開在幺舅舅家。小食堂的飯夠吃也吃不完,炊事員端來一碗飯放在我面前,飯里有幾節紅苕,我不想吃就挑起來扔在地上,父親看見后舉起巴掌準備搧我卻沒搧,叫我從地上把紅苕撿起來放在碗里要我吃了:“記到起,糧食不能丟!不要假(方言:不要挑食),到時候會餓肚子的!”我被父親那威嚴的目光嚇得打抖,一碗飯很快被我吃得干干凈凈。</p><p class="ql-block"><br></p><p class="ql-block">還真被父親說中了,1958年11月小食堂合并為大食堂,飯也不夠吃了。一個小月亮的晚上,光線很暗但可以看見路,父親扛上犂頭牽著我家的大黃牛與母親一起要出門,父親對我說:“幺兒,走,我們去找吃的。”一聽說有吃的,我高興得不得了,跟著他們到了一個灣灣里,那里有一坡地。父親給牛套上犂,遞給我一個箢篼:“撿耕出來的紅苕。”其實這些紅苕是原來挖紅苕時埋在地里沒挖到的,已經爛了,弄在火里烤熟了雖然有些苦但還可以吃。耕了很久,終于撿了少半箢篼,我們高興得不得了。</p><p class="ql-block"><br></p><p class="ql-block">應該是1963年的一天,媽媽說:“今個兒我們要去碾米。”碾子在一個叫“傍巖”的地方,離我家約兩里路,全是上坡。碾子邊是一丈多高的懸崖。父親負責用掃把掃碾過的谷子,我負責吆牛(即手里拿一根棍子在牛屁股后面趕牛),媽媽負責篩米。碾了一會兒,牛突然不走了,怎么趕都不動。父親于是牽起牛鼻索在前面拉,我在后面吆,牛的兩只前腳離地站立起來就是不挪動位置。不料牛鼻索突然脫了,父親一下子頭朝下栽倒在懸崖下的稻田里,頭把稻田砸了個小臉盆大的坑,昏死了過去。媽媽找來鄉親七手八腳把父親抬回了家。從此,因從大風鐵廠高架上摔傷了的身體病情又加重了,不久就中了風,躺在床上一病不起,身上長了很多褥瘡,肌肉大部萎縮,去世時才54歲。</p><p class="ql-block"><br></p><p class="ql-block">至今,我還記得父親趁母親不在家自己爬著去尋找墓地的樣子……我那時太小,攙不動他…… </p><p class="ql-block"> 2024年6月16日21時56分</p> <p class="ql-block">后記:今天是西方人的父親節。原達縣軍分區司令員發給了我一篇文章:《10位名家筆下的父親,讀懂那份孤獨而深沉的父愛》,看完后想起了我的父親便寫了這段文字紀念他。</p>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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