圓明古園競龍舟之二

千河.黑娃兒

嘿咗、嘿咗、嘿咗 …… 甲辰龍年端午。一早，夢中的川江號子把我喚醒。 聽慣了川江的號子。成都錦江通江達海，小孩兒時最愛去九眼橋碼頭看船、游泳。船由岷江逆流而來，揚著風帆，七八個纖夫喊著號子拉纖。快到碼頭了，纖夫的號子帶著歡快，就像唱歌。 每年端午節劃龍船，鑼鼓喧天，號子更歡： 小伙子加把勁蠻，幺姑兒在邊邊看，—— 嘿咗，嘿咗。 紅糖荷包蛋喲，—— 嘿咗、嘿喲咗！ 因為喜歡自然景色，學坤同學和我早把圓明園當成了自家的花園，每年30～50次，不算多。聽過乾隆在園子里龍舟競賽，大宴賓客，一天三頓吃粽子的故事。如今節日文化氣氛漸濃，端午節后湖龍舟競賽，已三年亦。 ? 和聲川江號子·三峽情? 　 5:15起床。不需埋鍋造飯，鄰居山東老兵紹華家軍嫂小張包了大棗豆沙粽子，昨晚送來一大盤。趕早起，學坤同學一個，我兩個，香香地出發。7:00已坐上地鐵10號線，到圓明園去啰。 莫道君行早，7:35藻園門里小道上，三三兩兩有人影晃動，朝著同一方向。嗯，有同道者。我倆不由暗暗加緊了步伐。? 雖九死其尤未悔 　到了后湖，先選了東岸背陽光的位置安定下來。平復一下呼吸，四顧茫然。噫，一片寂靜？！隱隱的耽心，自己腦殼是不是進水啰？ 此心無垠，猶有不干。急切地四處詢問。逢帶袖套穿西服就問“為啥？” 原來，5月30日那一夜一天的狂風驟雨，園子里許多大樹被折斷、連根拔起掀翻，趁著仲夏天氣不太熱，上午加緊處理，忙著吶。龍舟競賽改在下午五點，時期6月10～12日連續三天不變。 忽的一下子，憋了幾天，醞釀于心頭的激情不再。晨早的涼風帶來清爽，也把心情吹冷了，猶如冰河時代干柴未煉已成木炭。 無可奈何，還能躺地上哭鬧打滾不成！ 　安慰自己，換換心情。咱不就是為了端午節快樂來的嗎？ 龍舟前、觀禮臺一一打卡拍照。 龍年端午，我們來了！???????????? 　 “粽席蒲觴荅令辰，天中景物一番新”。 弘歷由康熙留在身邊培育成長，繼承皇位在位60年，讀了不少書，寫了42613首詩與詞。《五月朔日奉皇太后御園宴賞之作》受到詩家推崇，用典寄情寫意都具有很高的價值。 詩中五月朔日即五月初五，良辰吉日也。中華古老星象學觀察，這一天蒼龍七宿星升于中天，為飛龍在天，指示夏收夏種，芒種夏至到了一年耕種最重要的節氣。 公元前278年五月初五，秦國攻破楚國郢都，被貶為三閭大夫的屈原投汨羅江殉國，留下了楚韻離騷、九歌天問。其衣袂飄飄“扈江離與辟芷兮，紉秋蘭以為佩” “路漫漫，其修遠兮，吾將上下而求索” 持劍問天，歸去來兮，“雖九死其猶未悔”，由自然到文化，再到意識，奠定了先秦哲學的基礎。其情操之高尚，思想之純潔，信念之堅定，凝聚了中華文明的根與魂，首先被社會上層文化所接受，再為廣大民眾以為崇拜，將龍的圖騰，祭祀神靈的端午賦予人格，毫無違和地進入到社會生活，看得見、夠得著，可想象、可意識、可信仰。由此，端午節融入了古老星象學說、農耕文明，人文哲學、家國情懷、防疫驅邪、體育競技，蘭花美學，還有香噴噴好吃的粽子，成為傳統中文化內涵最豐富的節日。 屈原承載的文脈華章、人格魅力，激勵著無數華夏兒女，激勵著我。 　來之安之，到園子四處走走看看。沿著九州清晏、鏤月開云、曲院風荷、福海西岸、廓然大公、西峰秀色、大船塢…，一路走來，一路都有被風雨刮倒吹翻的大樹，有的連根拔起，有的從樹干劈開，有的攔腰折斷，有的橫亙在路上，有的掉落在水里，一片狼藉，慘不忍睹。園林工人說，刮倒的大樹扶起來也養不活，只有用油鋸切成一段段的木段，五六個壯漢哼哧抬上車運走。 據說，這場風雨，整個園子里的大樹被刮倒逾百棵，損失慘重！ 　廓然大公小橋橋頭這棵柳樹，婆婆裟裟，天藍水碧，柳綠橋紅，姑娘小伙兒往這里一站，就是一幅藝術片。 這風這雨如此粗暴，將他刮倒，樹根迎著小道，樹冠淹沒在湖水里，樹枝撒落一地，溫情不再。 　福海西岸這一排五六棵大樹躺倒一片！這里曾是夏天喝茶納涼，冬天愜意曬背，觀黑天鵝喂錦鯉的好地方。我和學坤同學多次背著開水、茶和點心來這里，或座椅或岸邊石頭上，只為有大樹。 　北遠山村，一處堆放場，清理搬運來的樹段堆成一座小山！古園歷經火劫、木劫、石劫，從此又多了一場風雨劫難！蒼天啊，欲告訴我們什么？ ?? 天問 先秦屈原 曰：遂古之初，誰傳道之？ 上下未形，何由考之？ 冥昭瞢暗，誰能極之？ 馮翼惟象，何以識之？ …… 僉曰：“何憂”，何不課而行之？? 　　 北師大老師朗誦《天問》 ? 　蓮花曾經是京城的市花，野生漫長數三山五園這一帶多，數圓明園的荷花最好，沒有之一。 眼前的荷花不畏風雨，伴著遺址四處散落的殘石垣壁，荷葉清揚，菡萏昂首，早花品種已開放，微風中飄著荷香。 荷香清風，將失落的心情收撿，回到節日里。 　中午烈日當頭，多稼如云荷花基地長廊，擺開背來的開水茶具，且喝喝外甥郭宇寄來的武夷山茶。 輕輕微風送爽，靜靜地聽堅哥和聲川江號子，虹云老師朗誦的《九歌·國殤》，北師大老師朗誦的《天問》。今天這茶咋特滋味長! 反復幾遍，試著背誦《九歌·國殤》，勤用大腦，或可延緩衰老。 不時有路過的游人，看著新鮮，不免贊嘆：嘿，這老漢會耍！ ?虹云朗誦《九歌·國殤》?操吳戈兮被犀甲，車錯轂兮短兵接。旌蔽日兮敵若云，矢交墜兮士爭先。凌余陣兮躐余行，左驂殪兮右刃傷。霾兩輪兮縶四馬，援玉枹兮擊鳴鼓。天時懟兮威靈怒，嚴殺盡兮棄原野。 出不入兮往不反，平原忽兮路超遠。帶長劍兮挾秦弓，首身離兮心不懲。誠既勇兮又以武，終剛強兮不可凌。身既死兮神以靈，子魂魄兮為鬼雄！?? 　愛蓮，學坤同學略勝我一籌。防曬與清涼總要犧牲一頭，今天犧牲清涼。茶我先替她沏上晾晾，一會兒回來品。 得到兩幅仲夏荷花新作，放這里請老師們朋友們指導。 ?????????????????? 　一段小插曲： 清明插柳，端午插艾。 艾蒿，中國人的神仙草。李時珍《本草綱目》記載："艾葉生則微苦太辛，熟則微辛太苦，生溫熟熱，純陽也。艾葉取太陽真火，可以回垂絕元陽。服之則走三陰，而逐一切寒濕，轉肅殺之氣為融和。灸之則透諸經，而治百種病邪。起沉疴之人為康泰，其功亦大矣。 老人們常說：“三月茵陳四月蒿，過了端午當柴燒”。是說三月初發嫩葉為茵陳，可以當野菜充饑，可取汁做青團取其清香。四月長成為艾蒿，可以入藥，最好采摘時刻是端午這天的午時。端字本義為正，午為中，這天的午時，正中之正，天地陽氣在這個時辰達到最大，這時辰艾蒿吸收了天地最強陽氣，純陽仙草，冠之以“午時艾”。 過了端午艾蒿老了，長蟲子了，牛羊都不吃，只有當柴燒了。 正午時分快到了，我倆該夏收采摘了。迎面走來一位白發老先生，手持一束艾草。他持的艾草與我們多年熟悉的不一樣，揉一揉散發出沁心入腦的艾草香。這老先生侃侃而談，說這才是頂級艾蒿。問那里有？他也說不清，指了一個大概，由腳下向南，走到盡頭右轉，再右轉，荒地里。就像成都人指路，抵攏倒拐。 　顧不得了，眼見午時將過，我倆急忙循著老者比劃的方向找去。一番苦苦追求，天終不負。 顧不得藿麻、鉤藤，叢生野草，割俺的手臂，割咱的腿！ 哼哧哼哧采了一大堆“新知識”。 采來山坡上的狗尾巴草打成絆子，將收獲像當年捆甘蔗一樣打捆。系在雙肩背包上背著，四處觀景顯擺。 　懷著豐收的喜悅到達的多稼如云長廊，放松心情、擺開架勢，坐下喝茶乘涼。幾位大媽老太背后議論，他那蒿子葉背不白，不是艾蒿。一不小心被我聽見，拿我作反面教材啦！惹得我心頭七上八下的忐忑不安，遂拍照微信請教鄰居軍嫂小張。小張一番辯證，這是艾蒿的一種，叫米蒿，編成辮子曬干熏蚊子用的，不能做藥，也不能洗澡。又一盆冷水，從頭到尾把我澆濕透。 現家里都是電子滅蚊，偌大一捆背出大門還得藏著掖著點，扔了吧。 呃，一晃眼功夫，一位老大媽給撿走了。沒看清是不是剛才那我作反面教材的老太大媽。這時，我有點兒后悔了。嗨，天下哪有后悔藥賣啊！ 心情再次猶如冰河時代干柴，未煉已成木炭。 不避風雨喊嘿咗 　悻悻然，下午1:20走出藻園門。 噫，咋這么多的年輕人？ 不用盯鼔眼看，清華大學、中國科學院大學 logo 赫然眼前。 一問是參加傍晚競賽的高校龍舟隊員。 看不看競賽？回還是不回家？身體受得住不！猶豫間出了大門。 　烈日灼心，朝西苑地鐵站走，路遇北大的一幫男生，瀟灑的騎著共享，大聲的商量著今天的技戰術，青春氣息撲面而來！ 唉，唉…，我不行了！ 大學生競技龍舟，要觀看得吃苦，不看真的就錯過了。 不行、不行！我得去現場掠陣，為“我的鏤月開云號”助威吶喊！ 學坤同學也說，不行了。累了，走不動了。 冰箱里還有包好的魚肉餃子，我給你煮餃子，再熬一鍋綠豆湯，回來再喝吧。 好嘛。這個年頭，身體比啥都重要。 遂快馬加鞭趕回家，3:15回到家。給自己加點水，加點兒高蛋白快餐。 算來最遲必須四點從家出發。 　此時天空烏云密布，15:13 曉紅老師發來微信提示： @志堅?三處史春麗處長在群里發的通知。注意安全！ 謝謝@曉紅師！我一定多加注意安全。 　哦，有雨SO？ 當年看足球不是有一段提勁的語言：下雨算啥？下刀子，頂著鍋看！ 何況已作出決定，制定必要措施，急切中別忘狠抓落實，便是了。 沖個澡，換身干凈衣服吧？學坤同學說。 沖涼必要，衣服不換。下雨難免一身泥巴一身汗，生活還得精打細算，回來再換不遲。我這意思可不是偷懶。 吃罷該吃的所有，—— 魚肉餃子、保寧醋、青辣椒拌蒜泥，餃子湯煮野莧菜；…… 帶上雨傘??、一次性塑料薄膜雨披，光腳穿上不怕水的沙灘鞋，再加一壺熱開水。 3:45，較計劃提前出發。 “別太野，注意安全！”嗨，瞧瞧，這老伴。 “ 嗨！相信我吧，會小心的。”嘿嘿，看看咱村里的“年輕人”！ 　哦，沒忘記帶充電寶，給手機吃飯。 　出了地鐵4號線出西苑A口，已4:40！一路跑步前進??。 此時天空烏云密布，是福是禍交給命運吧。只要學生們敢劃船，我就敢看！ 遇兩位外國留學生找不到路，在園子里亂竄，眼神迷離，慌亂狀。 follow me Please ！ 天啦，他們竟穿著拖鞋！拖累我的速度。 quickly、quickly！ 　 4:59分，到達預定位置，后湖西岸風雨亭。 擠進人堆，與身邊的人們抱歉，我早上七點多就來了，謝謝給個方便。 　經過觀摩交流得到完整信息，九支隊伍3000米繞標賽。北京體育大學、中國地質大學、北京大學、清華大學、圓明園、中央民族大學留學生、首都醫科大學留學生、中國科學院大學留學生和北京化工大學留學生。 只聽東岸主席臺，一會兒一陣鑼鼓。原來是兩個主辦、一個承辦、三個協辦單位領導都要致辭，還要一一介紹參賽各隊。其實，直覺告訴我，這時最好三兩句，擺個poss拍張照片齊活。 也是嘎？給我一點兒喘氣喝水的時間空間。 終于，龍舟劃過來了。誰是誰都不知道，激動得就喊開號子。嘿咗、嘿咗、嘿喲咗 ……。 急切中語無倫次，誰能告訴我，究竟是鏤月開云，還是鏤云開月？似乎月韻更上口，嘎？ 　穿黑色緊身服的北大龍舟隊，鼓聲有力號子響亮，操槳動作整齊有力，顯示了高質量的訓練水平。 穿白色運動裝是北京體育大學隊，一色的標準身材，沉穩有力的操槳，專業就是專業，無需多言。 這一黑一白，是所有隊中最亮眼的，套了其他隊至少一圈，我感覺是套了兩圈，說出來沒人在意，看熱鬧已足夠了。 　 “無體育不清華！” 清華大學龍舟隊，劃著“我的樓月開云號”。雖說是一幫年輕學生，鼓聲號令聲略顯稚嫩，卻也不可小視，清華龍舟隊從來是老牌勁旅，國際國內名聲遠揚。再說了，賈母說過，人心本來就是偏的。多給些號子理所應該。 　北京化工大學留學生隊，似乎是各支船隊里最會玩、最開心的。口令聲夾帶口哨聲，咦咦哇哇一陣陣歡笑，好耍！ 　鼓手們多是“1、2，1，2”的喊著口令，觀眾總是慢半拍的喊著加油、加油。 急得岸邊的領隊大聲喊著——呼吸！呼吸！保持呼吸！ 這時，就顯出川江號子的文化底蘊厚重了，唱喊嘛！ 　一場激烈交鋒，精疲力竭，船隊聚集在集合碼頭，內心都在盼有好的收成。 這化工外國留學生再會玩，也不淡定了。這哥們兒時不時扮個鬼臉，一看就是擠出來的，一點兒也不好笑。 　成績出來了，幾家歡樂幾家愁。最先宣布的當然不是最高的獎。化工留學生隊最佳組織獎，足以讓小女生笑容燦爛。 　中央民族大學外國留學生拿了冠軍，越南女生代表同學們接受北京電視臺采訪。得冠軍，他們自己都不敢相信，沒準備獲獎感言，一時東一ha西一ha的應對，毫無邏輯，全不在點上。 領隊說了，冠軍就是冠軍。 來，露出您的笑臉。一二三，茄子！ 　北京體育大學隊得了亞軍，實至名歸。 瞧，這小伙兒捧著獎杯??，帥呆了，酷斃了！合影留下最美的這一刻。鏡相中我得了第二名。 　這邊，北大隊居然沒有得獎！ 似乎出現了錯判誤判！同學坐在船上悶聲無言，等著領隊和船長找裁判申訴。 聽了一段申訴，北大同學提出，繞標賽中領先隊會出現套落后隊的圈，卡點看撞線不專業。二是北大被其他隊的船撞了船，是扣犯錯誤隊的分，還是彌補受害隊的分，事前規則里沒有規定。顯而易見，組辦似乎開了一個“國際玩笑”，一個低級錯誤！ 一位組辦領導模樣女士，端來一盤粽子安慰同學們。 吃？還是不吃？ 不吃！看都不看那怕一眼！ 唉，我都感覺不爽，為他們抱不平。 最后處理結果，也不知道。 　老天給力，孩子可期。 一陣激情以后，一位帶著約五六歲小女兒、更小小男孩的媽媽提出讓我表演四川龍舟號子，讓孩子們近距離的感受劃龍舟的氣勢。為了下一代，我欣然應允。其實，我就是想玩玩。 于是，掄開雙錘，喊開川江。孩子 ——嘿咗、嘿咗、嘿喲咗！ 小女孩兒姐姐不一般，家庭日常教育水平體現出來了，親自為我錄像。“噓…，弟弟別說話！”端著手機框定畫面，點屏幕中心點聚焦，點動快門的前，比劃小手指頭，小指、無名指、中指，=1.2.3，開始！錄像一次成功！ “別動！我要拍一張照片”。 我的心，再一次被感動！ 耳邊響起了“霾兩輪兮縶四馬，援玉枹兮擊鳴鼓。” 　發幾張照片到應急管理部老干部文學小組，老師們朋友們激動起來，一高興就有佳作詩篇涌現。 李士翹先生第一時間發來短信。 “志堅：去年端午我寫給您的詩中有兩句'阿爹擊鼓雷霆怒，小哥劃槳鬼神號'，今見你擊鼓，確有雷霆震怒之勢”。恩師情深啊！ 　王時老師發來點評：“@志堅? 像30歲的小伙敲鼓真有勁兒啊！” 茉莉花開馬大姐發來感概：“@志堅?，必須給你點贊！兩小時前，我從望京出發時，那里天空烏云密布有雷陣雨就要降臨之勢……可西郊中關村晴空萬里！我想連老天爺都在為圓明園賽??舟保駕??再祝端午安康！ 鶴鳴曉紅老師發來點評：“有朝氣，感佩，點贊！” 古茜老師發來評點：“川江號子喊得響，高亢激昂震八方@志堅?”。感言附詩：“您的如夢令，讓我想起明朝邊貢的午日觀競渡”。 　 閆永順老先生自喻補拙人，昨天發到小組群【補拙人記事 13】端午念屈原三閭壯別辭荊楚，端午龍舟追左徒。綠粽投江寄敬緬，蒲艾香依伴君途。離騷九歌仰天訴，浩然正氣青史書。家國情懷以身許，千秋萬代頌大夫。 2024-6-10（改版） 今老先生又發來【補拙人記事 14】《贊志堅鼓神》 學生我對老先生老當益壯和文學精神功力感動不已，急急忙答辭：“贊@閻老?七絕！功力深厚，快手好詩！” 又一時為老先生高評鼓勵汗顏：“哈哈@閻老龍舟不動是個啥啊？還抖擻呢，羞死啦！” 老先生幽默：“我和老弟一塊哆嗦”，還連發三個壞笑@符。 “閻老與您一起抖擻ha，嘿咗、嘿咗，嘿喲咗！” 借此師生情義，祝應急部老干部文學小組的老師們朋友們端午節快樂！祝全家老小平安健康！ 　傍晚太陽落山時分，返程路過十三所八旗演兵大營，好一幅天藍水碧、風輕云淡畫面！想300年前端午夜，大營一定篝火熊熊，金戈鐵馬，厲兵秣馬，今夜無眠。 　掌燈時分回到芍藥居家中，已是晚上八點一刻。從凌晨六點四十五出發以來，歷時13小時30分，滿載而歸，不虛此行！ 　手機運動記錄，今天走步26302步，其中中高強度運動72分鐘，就是跑步前進那點兒事嘛。雖比較當年不足掛齒，也足以讓自己胸中那股英雄氣重燃。還做當年的“堅哥”，那是白皎煤礦救護隊弟兄們喊出來的，礦山救護隊員都樂意這么稱呼我，我也挺喜歡，聽起來有情有義，有血性。 　特別要感謝地鐵上的年輕人們。今天兩次四段地鐵往返，三次熱心的年輕人給我讓座位，真心存感激，要不咋能玩得如此酣暢淋漓！感慨當代年輕人有道德有學識，風采閃耀。 我們的下一代已經長大成材！ 我還年輕啊，要學習他們。 其實，坐在年輕人們讓的座位上，我心里一直有想，如果來一位孕婦就好了，或者帶孩子的，或者滿頭白發的，我一定要把座位讓給他們。可是今天，這點小小愿望愣是沒實現，我期待著明天。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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圓明古園競龍舟 之二

千河.黑娃兒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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