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p class="ql-block"> 五、一個不得不補充的故事</p><p class="ql-block"> “撥弄事非”的那次“事件”后,我沒有轉點,繼續在原來的知青點鍛煉,與以前一樣和大家友好相處。到第三個年頭,有天我們點剛到不久的第三任帶隊干部何隊長找我說,“建國,昨天我與大隊田書記談話,了解我們點的情況時,他給我說你入黨的事,他說你入黨在75年底大隊黨支部大會就通過了,也報公社黨委了,不知怎么公社黨委沒有批復下來。田書記也不知道是什么原因,我想,大概是組織上對你的考驗,你要經得起組織上對你的考驗。”我那時才18歲,非常單純,笑了笑給何干部表態,“何隊長,您放心,我們家四口人,三個黨員了,我就不信,只要自己嚴格要求一輩子,不相信入不了黨。”何隊長聽了非常和氣可親說,“好,你有這個態度我就放心了,好好干。”</p><p class="ql-block"> 何隊長是位五十來歲的滿頭花白的“老頭”,他是某防治院的政工科長,他女兒與我姐下到一個知青點,是要好的朋友。何隊長清瘦,長臉,整天臉上掛著笑容,是位和藹的長輩。77年底,我們高考復習,他大力支持,特別是最后的半個月,他給大家放假半月回城上課、復習,那年恢復高考,我們點一下考起10名,轟動了整個縣,使我們點“一鳴驚人”。關于這個“歷史事件”,后面自己會單獨一篇敘說。</p><p class="ql-block"> 那年十月,母親患肝癌已到晚期,我請長假回家陪伴護理母親,高考復習也是在母親的病床邊進行的,最后差錄取線四分而沒考上。年底被桃源紡織印染廠招工,當了名汽車修理工。88年三月,母親去世,我痛失了最愛我的人,那段時間自己沉浸在失母的悲痛之中。有天,廠里的黨委書記讓我去她辦公室說是有事找我。進了辦公室,她對我說,“建國,今天組織科劉科長來辦公室告訴我說,他調閱了的檔案,你的鑒定表單位欄里大隊說支部大會表決通過了你入黨的事,可找遍了你的檔案,沒查到你入黨的自愿書和入黨表,按理講,這些東西是要進檔案的。給你兩天假,你去大隊或公社一趟看能不能找回來,如能,我們還可認同你黨員的身份。”聽了這話,讓我想起了何隊長找我談的那次談話,自問難道這里面有什么蹊蹺?想了會我對書記說,“陸姨,謝謝您的關心。我明天向車隊領導請假,回下放的地方去一趟問問情況后再給您匯報。”可白跑了一趟,什么結果也沒有。回到家里,把這事給父親說了一遍,父親聽后說,“怎么從未聽你提起過?”我說,“當時何隊長找自己談過一次話,讓自己要經得起組織上的考驗,我也就沒放在心上。這次陸姨過問此事,我才想起這事來。”父親聽了說,“這事我會過問一下,但你還是要按你的表態,嚴格要求自己,好好工作,別辜負陸姨的關心。”</p><p class="ql-block"> 后不久,地區開三級干部會,縣里的謝書記帶著公社的張書去見父親,他們對父親說,“您兒子入黨一事卻有其事,大隊支部大會通過了,那些材料報到公社知青專干卞兆錫同志那里,被他扣下了。張書記已就此事嚴肅的批評了他,還讓他作了檢討。”父親自然忘記了早幾年的那件事,我也沒給父親詳細說過那事,自認為過去了的事就過去了,誰知會有這樣的后續呢?要知道,這一扣,我的入黨就整整推遲了九年,到1984年的7月,自己才加入夢寐以求的中國共產黨。雖說入黨不是為了什么其他,但那是一個人的政治追求,也是一級組織對一個人的信任、肯定和培養啊。從這個意義上來說,這是自己一生的隱痛。</p><p class="ql-block"> 二O二四年五月二十七日于長沙</p><p class="ql-block"><br></p><p class="ql-block"><br></p><p class="ql-block"><br></p>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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