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p class="ql-block"> 為什么要出發,因為前半年沒有比這更好的路線創意了,為什么要五月十七出發,因為四月十八就定了路線,現在有周末時間,溫度正好。</p><p class="ql-block"> 一分之差,沒趕上公交站十七日十五點半的車,等候一小時后,車正點出發離站,行駛三十五公里后到達終點站,興縣下會村。</p><p class="ql-block"> 步行一公里,進入界河口鄉東口村。高山夾峙,烽火臺聳立,綠樹掩映,田間農人點種,瓦舍儼然,檐下老人納涼。對我這背負提攜著三個包的陌生人闖入他們的熟人圈,一旦開口,得把人生三問再答一遍,從哪里來,到哪里去,去干什么。</p><p class="ql-block"> 東口村的小學校廢了,界河口中學校廢了,蔚汾河水依舊咕咕地流淌,滋養著兩岸茵茵草地,牲靈,人們。 </p><p class="ql-block"> 看見燒碳溝路牌,拐進燒碳溝。村民問天黑了進溝要到哪里去,我說要上到風車旋轉的燒碳山頂上去。村民說一路的圪針,天又晚,上到頂上干什么。我不能如實相告了,不然村民會擔心。</p><p class="ql-block"> 經過坍塌的一段窯洞與瓦房,一組紅色的建筑立在西坡的臺地。上去,推門,銹住了,不易推開。門匾上結緣寺三個字,門廊下兩米多寬的平臺。就住這里。</p> <p class="ql-block"> 院里榆楊叢生,折了十余枝條,墊底,放上帳篷,鋪蓋打開,拎包入住,鞋守帳外。沒有信號,時間是八點,翻看照片,關了手機。飲食。孔圣老君佛祖保佑,沒有飛禽走獸打擾。靜夜思,睡,醒來,風掠過樹梢,換個姿勢。醒了,月亮半圓,隱約幾聲鳥鳴,天藍。再醒來,山輪廓顯現了。排水,進食,收帳蓬,打包。一只空罐頭瓶和兩只棒棒糖貢獻至圣先師老君佛祖。</p><p class="ql-block"> 揖別,下至溝谷,跨過溪水,上到東面山嶺。梯田里的玉蜀黍及粟已出芽,不及野草健壯。有車轍的路走盡后,沙棘等灌木多起來,不時侵占了路,得順著牛羊踩出的路徑繞行陡峻處,兩驅切換成四驅前進。驚動得錦雞飛灰兔奔。</p><p class="ql-block"> 初陽照亮了山川,蔚汾谷地蒼茫。風車呼聲漸大,順利登頂在望。石頭多起來大起來,上面附著毛絨絨的苔蘚,好愛這些歇息的寶座。巨石疊磊,再往上,直接一道石壁圪臺,果然石為山之骨。這也是這片山系得名脊骨呂梁的原因。</p><p class="ql-block"> 從結緣寺到山頂,兩小時。</p><p class="ql-block"> 燒碳山頂,一眼望三縣﹣﹣興縣、嵐縣、岢嵐縣。第一次翻燒碳山是隨王平坐汽車考察蔚汾和嵐漪河源,第二次是摩托騎行,這第三次退化成步行,一次比一次虐待自己。</p><p class="ql-block"> 風車修長的葉片切劃大氣,氣流與葉面摩擦出呼呼的音。遠近的呼呼音疊加在一起,宛如伴奏,不至于我的腳步聲太單調。聽旅友說風車每轉一圈即有七角錢入帳,大山里的電力工人與大風車都該評為集體勞模。</p> <p class="ql-block"> 安裝與運管風車的沙土路與翻山的柏油公路交匯在一起。柏油公路黑得锃亮,邊坡加了護欄,盤繞到山底的官莊村。步行的好處在于捷近,踩著牛羊便道直抵官莊。</p> <p class="ql-block"> 正是莊里出圈牧牛的時間。</p><p class="ql-block"> 退林還耕,圍河造田,南川河畔的這片柳林變小了。大體在以前六年前放摩托的位置搭帳蓬小憩一會兒。</p> <p class="ql-block"> 南川是嵐漪河上游,溯南川行進。</p><p class="ql-block"> 在塔上村便利店,啜瓶啤酒補充水分和能量。攔了輛農用車到張家灣村,村民說翻過山有十公里。</p> <p class="ql-block"> 午休帳篷搭在馬頭山西坡松下,左腳掌起了個水泡。兩小時翻過了馬頭山,到直奪峪村,這里的冷泉是嵐河源頭之一。右腳掌起了個水泡。</p><p class="ql-block"> 攔停搭乘了一輛轎車。車主從飲馬池景區出來回太原,帶我到嵐縣老縣城——嵐城鎮。</p>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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