土木堡之變

九龍灣

土木堡位于河北省張家口市懷來縣。坐落于居庸關至大同長城一線的內側，是明長城防御系統中的一個組成部分。 　　早晨從下花園出發，沿110國道東行，導航至土木堡，進村轉一圈，沒找見古城痕跡。出村，國道北邊被停靠著的大型貨車包圍著有一個破敗的牌樓，到近前仔細觀察，上書有文字，依稀可辨：南面為“明代土木之變遺址”，北面上書“記史訓強國洗辱”。經和附近商鋪人員打聽，說：這就是土木堡之變的遺跡。我再查百度圖片對照，感覺遺跡就在附近，但不是這里。我們又進村和村民打聽，說：遺跡幾乎沒有什么了，只是村東和村南面遺留一些殘墻，業已被民房包圍，很難尋覓其蹤跡啦。 既然來了，就看它個究竟。土木村在國道南邊，抱著試試看的心理，我們徒步進村，期間見老人就問，打聽土木堡遺跡的過去和現在，當地的人文風氣特別純樸，老人們和我們呱嗒著他所知道的歷史沿革、地形地貌、風土人情…… 土木堡之變 　　土木堡為一船形城堡，堡城南北長約500米，東西長有1000米左右，城墻高6、7米左右。堡墻現存的只有南墻和東墻。原為土筑磚包，現只剩土墻。 在明代，榆林堡、土木堡和雞鳴堡是京北三大堡。1449年，明英宗親征蒙古瓦剌部，不料被瓦剌軍隊圍困于土木堡，明軍大敗，史稱“土木堡之變”。 　　土木堡之戰不但改變了明英宗朱祁鎮的命運，也改變了整個明帝國的軌跡。從此，明帝國開始走向了衰落。 　　明正統十四年（公元1449年）七月十一日，統一了東西蒙古的瓦剌太師也先，以“大元一統天下”為口號，率領著蒙古鐵騎在明帝國數千里的邊境線上展開了猛烈進攻，也先的大兵壓境，讓這場戰爭幾乎沒有從小戰到大戰的過渡，明蒙雙方從一開始就投入了大兵團作戰：七月十一日，明帝國大同右參將吳浩領兵于貓兒莊遭遇也先大軍，兵敗身死。十五日，大同總督宋瑛、駙馬都督井源、總兵官朱冕、左參將都督石亨，四路將領統兵四萬到陽和，尋求和也先主力的決戰但不幸的是，陽和之戰明軍再次全軍覆沒，僅少數人倉皇逃回。 　　邊境烽火接踵而至，持續的戰敗讓朱祁鎮這個年輕的明帝國皇帝再也無法安心地坐鎮北京城。在大太監王振的慫恿下，血氣上涌的朱祁鎮不顧群臣反對，決意親征，朱祁鎮僅僅準備了兩日，便于七月十六日告別了太廟的列祖列宗，率領數量龐大的親征軍浩浩蕩蕩地離開皇城，向前線挺近。 　　朱祁鎮時年二十二歲，正是血氣方剛的年紀，決定御駕親征，后世大都說英宗是由于王振的蠱惑，不過要知道，在宣宗之前，明朝皇帝親征蒙古幾成慣例，成祖朱棣甚至死于北征軍中，受祖宗們戰績鼓舞，朱祁鎮堅持決定親征，并不能說錯。至于王振在其中所起的作用，也有學者認為，并沒有傳說中的那么大。七月十六日，僅僅兩天準備后，即親率大軍倉促出發，大軍出征非同一般，事前未作周密準備及策劃，為失敗埋下了伏筆。 　　尋得土木堡殘存的一段堡墻。這段堡墻目前雖僅存有三、四十米，高約三丈，依然可以看出當年高大壯觀的形象。 　　然而，朱祁鎮這一血氣上涌的倉促決定，讓根本沒有任何準備的京營將士惶恐不已。明軍沒有足夠的糧草，沒有充分的動員，幾乎什么也沒有。隨行人員也都很沮喪，他們不知道自己的皇帝到底要干什么。二十三日，當親征大軍駐蹕宣府的時候，本該秋高氣爽的華北天空卻突然烏云密布，風雨大作，原本就驚惶不已的親征官軍更加覺得這是上天的警示，負責觀察天象的欽天監監正彭德清勸說王振：天象有變，應該立即回師，但卻遭到了王振的厲聲斥責。 　　二十八日，明軍到達陽和，這里是前幾日大同官兵和瓦剌軍戰斗的戰場，只見這里尸橫遍野，陣亡明軍的尸體已經腐爛得臭不可聞，似乎在用這種方式訴說著他們的苦難。親征大軍就在這種惶恐不安的心態下，緩慢地到達了大同。 　　然而明軍到達大同后，卻沒有見到瓦剌軍的蹤跡，這讓朱祁鎮很是沮喪，后他考慮到巨大的后勤壓力、低落的士氣以及不明朗的戰場態勢，決定班師回朝。 土木堡東門殘墻 　　八月初一兵至大同，王振不見瓦刺軍蹤影，急欲北進，炫耀兵威。這時，鎮守大同的太監郭敬密報王振，瓦剌?兵勢非常強悍善戰，且大同以北各地明軍都遭到慘敗，大軍若繼續北行，正好中了瓦剌?的計謀。王振聽后害怕，決定回師。初三日，明軍開始按既定路線由蔚州經紫荊關返回北京。剛行軍40里，王振卻擅自更改行軍路線，令全軍折向宣府，經居庸關而返。將士急行軍往返輾轉宣府、大同間，饑渴疲憊。也先察知明軍改道北行，指揮混亂，斷定并非用計，立即改變設伏的策略，發揮蒙古騎兵靈活機動的特點，揮師突入長城，跟蹤追擊。 和村民打聽土木堡古城遺跡 　　八月初十，親征軍返回京師途中，一路不見蹤影的瓦剌軍，卻在土木堡（懷來土木村）附近出現了。朱祁鎮和王振很緊張也很興奮，因為他們終于遇見了敵軍，也先太師同樣很緊張也很興奮，因為蒙古人已經在這里等待很久了。 于是，血腥的會戰展開了。 隱藏在民居中的東堡墻 　　十三日，也先軍追至宣府西側，明軍后衛吳克忠、吳克勤部被一舉擊敗。之后也先聽說明成國公朱勇和永順伯薛綬領兵三萬來援，又迅速調轉兵力，在明軍援軍必經之地鷂兒嶺設伏打援。 　　就在明軍撤退途中，忽然有探子來報，說也先率眾來追，馬上就要到這里了。王振毫不在意，只派朱勇率領三萬騎兵，去攔截也先。朱勇年輕氣盛，草率上路。進軍到鷂兒嶺的時候，被設伏敵兵左右夾攻，最后全軍覆沒。 戰爭進行到此時，明軍已經毫無戰斗力可言了。 被民房包圍的南墻 　　十四日下午，明軍主力退至四面環山、水源缺乏的土木堡。此地道路狹陡，大軍行動特別困難。太監王振又以自己的私人輜重未到，下令大軍在此扎營等候。兵部尚書鄺埜?認為也先的追兵不舍，形勢危急，多次建議大軍速入懷來衛城，均被王振拒絕。 　　鄺埜只能親自面見明英宗，奏請皇帝車駕迅速進入懷來，以此保證安全。王振又怒斥鄺埜不知兵事，依舊強令大軍扎營，不讓明英宗先走。當晚，瓦剌軍占領土木堡西北、西南要地，控制了南邊的唯一水源，對明軍形成了包圍之勢。 十五日，也先遣使議和，行佯退之計，麻痹明軍。明軍因為斷水兩日，兵馬饑渴難熬。明英宗和王振急欲擺脫困境，遂遣使往瓦刺軍營議和。王振下令全軍移營覓水，人馬爭路，陣勢大亂，導致相互踐踏。 也先見時機成熟，急忙指揮精騎從四面攻來。明軍見狀驚恐不已，大軍指揮失靈，未經幾戰就潰不成軍，死傷無數。戰后明英宗被也先俘虜，隨同出征的大臣張輔、鄺埜等50多人全部陣亡，大太監王振也被明軍部將痛恨所殺。 被民房包圍的南墻 　　路遇一位熱心村民，他介紹說土木堡曾經有兩個城堡，新堡東西長3里，南北寬2里。殘存的這段堡墻是新堡子的東墻。當我提出據有關史書記載，這里地下水較深，土木之變時，由于飲水困難，導致明軍在移營就水時，被瓦剌騎兵突襲，數十萬大軍被殲滅……并詢問他: 你們這里的水井有多深時，他告訴我，這里的井深之前有10米左右，現在水位下降很多啦。如此看來，地下水深確實取之不易；至于土木堡有舊堡、新堡之分，我也是第一次聽說。 和村民打聽堡子舊聞 　　殘陽如血，旌旗獵獵，兩軍廝殺在小小的土木堡，喊殺聲震撼天地，響徹山谷。不知道過了多久，喊殺聲漸漸平息，一切歸于平靜。 　　土木堡之戰，明英宗朱祁鎮皇帝親自率領50萬大軍征討瓦剌，結果反被蒙古的三萬鐵騎屠殺殆盡，其慘烈程度在中國歷史上都屬于十分罕見。 八月十七日，北京收到了土木堡戰敗的消息：親征軍大敗，明帝國的統治者明英宗正統皇帝朱祁鎮被俘。是為“土木堡之變”。 我想，這大概是中國歷史上最有趣的事情之一了。 殘存的依然高大的堡墻 顯忠祠 1457年英宗奪門之變復辟以后，在堡內修建了顯忠祠，以祭祀、褒揚土木堡之變中犧牲的二、三十員明朝將領。 　　顯忠祠位于土木村衛生所東邊，大門緊鎖。恰好一位當地村民過來，我們與其攀談。這是一位善于與游客交流的老人，他說了許多: 歷史上顯忠祠多次重修，現存的房屋建于民國二十九年（1940年）；原來的顯忠祠為二進院落，在現在的主殿后還有一個院落；正堂供奉著北京保衛戰的主將于謙，后來年久失修倒塌了…… 　　查閱明萬歷年間成書的《宣大山西三鎮圖說》中關于土木堡的記載：“本堡肇于永樂之初，正統己巳殘毀之。嘉靖四十五年，復筑新堡，隆慶三年始包以磚。周二里有奇，高三丈五尺”。 土木堡確有舊堡、新堡之分，史記不虛，村人的介紹也相對準確。舊堡在“土木之變”中被毀，新堡筑于嘉靖四十五年，周長僅二里有余，并沒有這位村民所說的那么大。我們看到的應該是新堡殘留的堡墻；也有其他資料相佐: 明萬歷四十五年（1617年）兵備道胡思伸曾經增筑城墻，但增筑后的土木堡城墻的具體情況不詳，需要繼續挖掘…… 　　土木堡之變是明朝歷史上的一次重大災難，其慘痛程度令人觸目驚心。這場戰役后，明朝的國力大幅度下降，對外政策也由積極進攻轉為防御。同時，這場戰役也對明朝的皇權產生了嚴重的沖擊，使得明朝的統治更加不穩定。此外，土木堡之變也對明朝的國際形象造成了嚴重的影響，使得明朝在國際上的威望大大降低。總的來說，土木堡之變是明朝歷史上的一次重大災難，其慘痛程度令人觸目驚心。 參考文獻：《極簡明史》；《明朝那些事兒》；《土木堡之變史事考》；《明英宗實錄》；《宣大山西三鎮圖說》 土木堡村戲臺 ～～～ 作者簡介：郭雁平網名九龍灣美篇號 48471377內蒙古呼和浩特美篇認證旅行領域優質作者愛好：攝影旅行歷史長城探查內蒙古攝影家協會會員 呼和浩特攝影家協會會員呼和浩特市長城科普學會副秘書長多年來以古城遺址、萬里長城為選題行走于荒野古堡、長城沿線，拍攝了大量作品。作品多見于各地報刊雜志、媒體平臺，曾多次參加省市級攝影展并獲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