回鄉所見——家鄉的春天空谷幽蘭 <p class="ql-block"> 時光如梭。一轉眼，我回到家鄉已經一個半月。現在正值立夏時節，當遙遠的南方小城已經進入“綠樹濃蔭夏日長，麥子抽穗百花開”的季節時，而我北方家鄉的春意也日益漸濃。</p> <p class="ql-block"> 回來的一個多月里，我又親歷了家鄉從冬到春的季節變換。從一個多月前回到家鄉看到滿目蕭瑟、寂寥景象時的悵然若失，到現在看到家鄉春天的色彩和生機時的喜悅和興奮，心中再次蕩漾起快樂的漣漪……</p> <p class="ql-block"> 如果說南方小城的春天猶如“忽如一夜春風來，千樹萬樹梨花開”的勝景，而我北方家鄉的春天，卻是一個漸行漸近，慢慢變化的過程。</p> <p class="ql-block"> 四月初，家鄉的樹木才開始抽出嫩綠的新芽。最先抽芽的是垂柳，它那一縷縷鵝黃在枝頭跳躍，讓我忍不住在樹下佇立。而當它褪去鵝黃的絨毛變成了綠色的小葉時，楊樹、樺樹、榆樹也開始發芽。</p> <p class="ql-block"> 地上的小草漸漸返綠，返綠的速度快慢不一。半個月的時間里，有的草坪大片大片的泛著綠色；有的已長得一拃來高，綠油油的；而有的卻是“遙看春色近卻無”，走近看，草兒黃綠相間，黃色的還是去年的枯草，綠色的則是剛剛長出的草芽。那草芽尖尖的，像細針、像牛毛。</p> <p class="ql-block"> 春天，家鄉的花也不甘落后紛紛登場。最先開放的是黃色的連翹花和粉紅色的映山紅，緊接著便是蒲公英。蒲公英張開了金燦燦的笑臉在樓前屋后的草坪上肆意開放，一片片、一朵朵滿目皆是，仿佛給綠色的草坪繡上一朵朵黃色的花朵，甚是引人注目。</p> <p class="ql-block"> 此時，家鄉的毛櫻桃樹也開花了，粉中帶白的花朵密密麻麻在枝條上綻放。看著它我想起了南方小城的櫻桃。那里的櫻桃即將成熟，它個大、味甜，紅色的、橙黃色的，吃在嘴里酸甜可口。而家鄉的毛櫻桃，紅艷艷的，顆粒小核大，吃起來酸酸的，要等到七月初才成熟。也許是櫻桃樹結的櫻桃太多，也許是櫻桃太酸，家鄉人已不稀罕，每年七月中旬我回來探親，都會看到許許多多的櫻桃掛在樹上無人問津，直至落地腐爛。</p> <p class="ql-block"> “春風先發苑中梅，櫻杏桃梨次第開。”白居易在《春風》一詩中描寫的景色，在我的家鄉得到了印證。杏花也在春風的吹拂下早早地開花了，白色的花朵在枝頭搖曳。隨后，粉嘟嘟的小桃紅也盛開了。南方小城沒有小桃紅。那一串串粉紅色的花朵綻放枝頭，讓人喜不自禁。</p> <p class="ql-block"> 當我驚嘆于小桃紅花朵的濃密和色彩艷麗時，不過一個星期，重瓣榆葉梅也隆重登場。它的花朵更大，粉色更濃郁。無以計數的花朵開滿每個枝條，真是繁花似錦，美不勝收。</p> <p class="ql-block"> 立夏已經過去一個星期，家鄉的樹木開始舒枝展葉。楊樹、樺樹的葉子嫩綠嫩綠的，在陽光的照射下綠得直逼你的眼，讓你感受到它勃勃的生命力。</p> <p class="ql-block"> 然而，家鄉的春天，乍暖還寒。此時，五一前后，遼闊的黑土地上機車隆隆，那是播種機正在播種玉米和大豆。水田開始蓄水，等待不久的插秧。自家的菜園里除了韭菜、蔥和剛種下幾天就發芽的蒜瓣的綠色外，再無其它綠色。但這微不足道的綠色，也彰顯著家鄉春天的到來。黃瓜、西紅柿等夏天的時令蔬菜正在大棚里育秧，因為小苗兒經不起風吹和低溫，只有等到五月中旬才能移栽到自家菜園里。</p> <p class="ql-block"> 看著黑黝黝的土地，我內心總是有一種期盼，期盼種子快快發芽，期盼整個黑土地披上綠裝。</p> <p class="ql-block"> 盡管離滿園春色還有一段時間，但春風夾雜著大地的氣息，夾雜著淡淡的草香在空中飄蕩。此時，大自然向家鄉的人們奉上了它的饋贈，各種野菜在春天里滋長。地里的薺菜、蒲公英，山上的刺老芽、黃瓜香、猴腿等山野菜被勤快的人們采摘回來，大快朵頤。那帶著泥土清香的野菜并不亞于雞鴨魚肉。</p> <p class="ql-block"> 這就是我的家鄉。這就是我離別四十年后回到家鄉看到的與南方小城不同的春天。它就像朱自清在《春》中描述的：“春天像剛落地的娃娃，從頭到腳是新的”。</p> <p class="ql-block"> 我相信家鄉的人們在春天種下所有的希望，將在不久就會得到收獲。</p> <p class="ql-block"> 期待家鄉的夏日時節，看萬物盎然，夏樹蒼翠，百花盛開。那將是更加美麗迷人的夏日家鄉風景！</p><p class="ql-block"> （2024年5月8日 照片隨機拍）</p>