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走出馬房山—追憶往昔歲月》 - 2

柏林祖祖

上海交通大學 鳳凰成長文/汪躍中鳳凰會集馬房山,斗艷爭芳香滿園。少女靚仔初綻放,一枝獨秀南湖畔。數理化 ,  語政外,恩師教誨記心間。高一提前考大學,金榜題名耀華年。 1978年10月的一個凌晨，伸手不見五指。媽媽肩扛箱子，我打著手電筒，來到校車庫，準備搭順風車進城。到那里一看，已經有不少人在等車，心里頓時安定了不少。卡車風馳電掣般離開了馬房山來到了武昌碼頭。去漢口的輪渡里已經擠滿了去上早班的人和自行車，我在灰蒙蒙的江面上睜大眼睛尋找著那艘開往上海的大輪船。上了大輪船，媽媽把我領到船艙并請同行的奚姐姐多照顧我。臨別時，看到媽媽眼圈里飽含著舍不得的淚水，她拍了拍我的肩膀便下船，站在岸邊向我招手，目送著輪船離岸。汽笛一聲長鳴，我興奮地東瞅瞅西看看，踏上了征途。 一口爸爸以前使用過的舊皮箱陪伴我在長江漂泊三天三夜后到達上海。在16鋪碼頭被交大迎新生的大巴接到學校，天已經黑了。食堂里燈火輝煌，師傅們給我們準備了熱飯熱菜，兩個大大的獅子頭和幾片綠葉子飄在湯里，碧綠清澈，喝上一口，頗為解乏。眼睛四處環繞一下，新生真多，寥寥無幾的女生們大都扎著兩根辮子。人雖多，卻異常安靜，畢竟大家互不相識，顯得比較拘束。我安安靜靜坐在那里，心里卻急著想快點去宿舍認識自己的同學。這陌生孤零的環境和家中晚餐的情形形成了強烈的對比，思念和委屈不禁由然而生，眼淚開始嘩啦啦下淌。突然間我才真正意識到一人獨闖的可怕，后悔不已！ 交大的校門看上去古老又森嚴。進了大門，是一條通向體育館的大道，右拐角古老的紅磚樓是校圖書館，左邊是不起眼的收發室和醫務室。大道右邊有一片綠色的草坪，中央豎立著一個巨大的毛主席塑像，是有名的紅太陽廣場。草坪的另一邊坐落著氣派的老式高大建筑，新上院、工程館。走過體育館便看到操場、大禮堂、食堂和學生宿舍。 第一次在上海交大門前留影 我的自控二班班級編號為32082，班里一共42位學生，其中只有四位女生。我們班的四位女生和一班的兩位女生同住一個寢室里，其中四個是上海人、一個是北京人，另外一個就是我了。年齡上最大的22歲，我17歲，還有一個金同學最小，只有16歲。寢室里有四張高低鋪，我的床是靠門的低鋪。每人都掛了一頂白色蚊帳，既防蚊子，也是唯一一塊屬于自己的私密空間了。 我們寢室的全體女生 慶幸班上有一個同學也是武漢來的，張姓，是華師二附中的畢業生，家就住在華師北門的家屬區里，腦子靈活；團支部書記孫同學來自上海，軍人子弟，穩重，善解人意；班長林同學來自北京，也來自軍人家庭，秉公無私、高大威武，一表人才。校學生會主席老王入校時比我大十多歲，是我們大家的老大哥！ 當年的林班長是我們的白馬王子，是不是帥呆了??。 全班入學后第一次郊游，合影于上海桂林公園 初來乍到，同學們相約一起去學校附近購買一些生活用品，出了校門，到處哇啦哇啦的上海話，簡直就像是外國語一樣難懂。好在上海同學會陪著我并幫我翻譯。獨在異鄉為異客，每逢佳節倍思親。周日，上海同學回家，北京同學回上海爺爺奶奶家，剩下我，獨守空房。孤獨中，書就成了我最好的陪伴。當遠遠出現武漢話的聲音時，我就會伸出腦袋，豎起耳朵，努力地去聽每一個音節每一個音調，仿佛回家了。很快，我就結識了不少從武漢來的女同學。好奇和興奮的兩周慢慢平靜下來，而思念父母思念家鄉的情緒越來越強烈，憂傷和惆悵讓我感到度日如年。情不自禁地每天去收發室轉轉，盼望家書。終于有一天，透過收發室信箱的縫，我看見了一封帶有藍紅邊的航空信靜靜地躺在里面，信封上工工整整的楊柳字體，那么熟悉那么親切，啊，是家書！是媽媽寫給我的信！突如其來的幸福讓我激動又著急，不知所措地哭喊，最后找到班長才打開了信箱。兩頁紙被我翻來覆去讀了好幾遍，然后放在枕頭下，想家時隨時可以讀一遍。 馬中在上海讀大學的77、78屆同學聚會合影 在學習方面，本來是帶著滿滿的信心來到交大，可當知道了周圍同學們的高考總分后，我的擔心和困擾涌上心頭，原來，我的分數在我們寢室竟然是最低的。我一籌莫展，莫非要給大家拖后腿了？怎么辦？就這樣單純無知又不服輸的我被眼前的現實沉重地擊了一拳，我“暈”了。 （2021年汪老師批注：剛恢復高考，由各省自己命題設計試卷，所以分數各異，武漢是按滿分100分設計的外省有的按滿分150分設計，甚至有的地方按滿分200分設計。不同地方考進交大的學生總分代表的等級就不一樣了，例如武漢300分，相當于外省的300x1.5=450（分），甚至相當于300x2=600（分），無法比較。） 男生們稱班上的女生們為四朵金花 到了晚上，我躺在床上，回想著自己學習的路程。“勤奮、認真、笨鳥先飛、天下無難事...”不斷浮現在眼前。擔心不如行動，努力吧！偷偷地給自己定下了規定：好好上課，認真復習，抓緊時間，每晚去教室自習。 這是我在寢室啃書本?? 交大規定每天晚上十點半熄燈。于是大家會各自躺在床上，黑燈瞎火開開玩笑。上海同學教我這個外地丫頭學說上海話。儂好、佛萊瑟、戇嘟、老嗲，我鸚鵡學舌，發音不準，每次都會逗得大家捧腹大笑，難以入睡。。。 交大工程館前 焦慮不安的第一個100天終于熬過去了，環境也都熟悉起來。漸漸地，我開始喜歡這樣的校園生活了。印象最深的是高等數學的武老師，她左腳雖有不便，但卻一點都不影響她的講課。她熱情似火，聲音洪亮，站在講臺上熱血沸騰地“手舞足蹈”，讓六個黑板上下左右不斷的移動。 2004年回國時和大班女生們一起看望武教授夫婦。武教授雖早已退休，但她不斷做公益，給孩子們補數學，并受到上海市表彰。 就在這三點一線（教室-食堂-寢室），日復一日的模式中，我們迎來了第一個學期的期末考試。數學、物理、化學、哲學、政治、英文等好多門。我這個低分入校者非常努力，認認真真地復習。為了討個吉利，考試當天的早餐，用吃一根油條和兩個咸雞蛋來寄托得“一百分??”的愿望。第一個學期考試結果出來后，每門功課都得到90分以上，數理化則都在95分以上。欣慰之余，也更體會到收獲的甜蜜。從此，“世上無難事，就怕有心人”這句話，便牢牢地刻在了我的腦海里，成為了激勵自己學習的動力！ 飲水思源碑前 寒假開始了，終于可以回家了！媽媽用豬油炒了一大盤嫩嫩的武昌紅菜苔給我接風，細細品嘗后，才真正感覺到家了，回到媽媽身邊了。離開了父母，離開了家，才倍感“家”在自己心中的位置；離開了武漢，離開了武昌，更知道珍愛家鄉最普通的美食。洪山出的紅菜苔、千湖之城武漢的大胖藕、熱干面...，正是這些家常，編織起了一個在我心中的武漢，一個讓我懷念的大武漢！當然，久別的六人幫更是要聚聚，東翔的爸爸媽媽特地把我們請到家中，親自下廚，為我們做了山珍海味，讓我們六人單獨吃了一餐；還要到久別的汪老師家去拜年，分享各自在大學的喜悅；滿懷幸福感的我們再到武工各處走走，拍照留影。從此，六人幫聚會也是每次假期固定的節目了。 讓我幾十年日思夜想的洪山紅菜苔！只有冬季的才是最爽的。 六人幫寒假小聚 學習以外，比較愛玩和熱心的我結識了很多武漢人，并組織成立了武漢同鄉會，搞些活動，豐富生活。我們約著一起出去郊游，互相幫助，這樣的武漢幫頗讓同學羨慕。對于文藝的喜好，我參加了校合唱團并表演。系里組織的舞蹈演出我也去湊份子；剛剛入學，76級的大哥哥姐姐們組織學交誼舞，我試著踩著節奏跟著學，結果被迷上了。大學組織學生們跳團體舞，我也樂在其中。有一年大學組織物理競賽，我和一個陳姓的女同學一起參加比賽。校學生會的組織者一眼就喜歡上這位陳同學，跟在后面大喊“祖群”，就這樣我的名字也給他們的良緣搭了一個橋。就這樣，五花八門的業余生活讓我結識了很多不同年級不同專業不同年齡的同學。 我們班以腳踏實地著稱。校學生會主席也是我們班的王同學。班級的同學們學習認真，腳踏實地，團結上進。班干部們除了組織各種活動豐富生活以外，班級在體育比賽方面尤為突出，無論是個人還是團隊，成績都是棒棒噠，多次被評為三好班級。畢業近四十年，大家都還互相關心和幫助著。其中有一位上海同學是航母供電系統總設計師，負責了遼寧艦山東艦的設計，被評為2020年度上海最美科技工作者，為中國海軍走向深藍做出了巨大的貢獻。 舞蹈《采茶舞》劇照，前排左一是我。 被邀請到外班級表演小合唱。 參加運動會100米短跑，和研究生班的王同學合影。她是學校鉛球標槍鐵餅比賽的冠軍，據說她的記錄至今未被打破。 大三時和幾個造船系的武漢同學一起游杭州 花樣年華的女孩子，悄悄有了愛美之心。按學校規定，女生的頭發必須是扎起來的。黝黑發亮的秀發，如此般的仙氣和美麗，卻只有在洗好澡后短暫地隨風飄逸。好像也是一年級時，上海的理發店引進了燙發業務，愛美的我們紛紛地燙起了辮稍。。。 上海女子特有的氣質在我們系花林同學身上體現的更是淋漓盡致！小小的臉蛋，高高的鼻梁，眼睛不大但卻有味。她的著裝永遠是搭配舒服，特別有品味！不僅外表漂亮，她還喜歡讀各種文學作品，滿腹詩書！我和她同寢室同大班。上大課時，她進教室的身影總會引起男生們的一陣騷動。年紀輕輕的她早早就開始注意身材管理，從她那里學會了多吃菜少吃糧食的習慣。 和擅長小提琴的溫同學合影 說起大學的生活，就必須寫寫我們當年的校花-戴美女。她，168的身材、苗條、五官精致，長長的眼睫毛，一雙大眼睛撲哧撲哧會說話。她的嗓音清脆，普通話也特別標準。美女來自西安，據說父母也是交大的畢業生，媽媽當年也是交大的一枚校花。戴美女不僅外貌出眾，那才氣也讓人嫉妒。無論是跳高、跳遠、還是舞蹈她樣樣都會，而且還得名次。大學三年級時，她和自控系的一位帥哥表演的一曲“西班牙斗牛士”驚艷全校，成為了我們這一屆學生永遠的經典。美麗的外表驚人的才氣之外，她也極其聰明，大學畢業就清華錄取讀了研究生。全校同學，無論男生還是女生，對她除了佩服就是喜愛，偷偷愛慕她的男生太多了，至少有一個團吧????。 四年的上海交大，讓我愛上了自己的班級，愛上了自己的學校、愛上了上海這座城市！前沿的學科，美麗的校園，時髦的都市和豐富的文化，還有那善于精打細算生活的上海人，以及那軟綿綿的吳儂語。為了實現當一名大學教師的愿望，1982年大學畢業被錄取繼續讀碩士研究生。 四年大學的畢業照 寢室的全體女生離別前的合影 臨別前的四朵金花 研究生的班級由全系不同專業的研究生組成，電機、電力、自控、高壓、計算機等等，一共30多人，代號為8203。班里的同學們比較活絡，男女生間的界限也不像大學期間那么大，大家可以比較自在地在一起學習和游玩。這些同學們善于學習，一個比一個聰明、一個比一個刻苦。 據說當年學校成立了一個流浪者協會，特別紅火！原因是協會里做的醬鴨味道不是一般的好并成為了保留菜肴。知情的同學透露，秘方是要用洗某人特別臭的腳盆來腌鴨子[捂臉]。 記得研究生第一年，大學里跳交誼舞成風。每當聽到體育館或者教室里傳來舞曲音樂的時侯，我的心無法停留在書本里，腳不自覺地向音樂方向挪動。聽著音樂跳著舞，快活無比。 研究生班級郊游 隨著上海的不斷開放，大學生活也變得越來越豐富。科學技術的發展，工廠的改革，更需要培養懂電腦的技術人員。經變得越來越容易掙錢，很多知識分子開始“下海”了。由于課題的需要，我們早早地就學會了使用計算機，而且還學會了給芯片編程。近水樓臺先得月，學習之余，我們班充分發揮專業優勢，開始在校外接項目掙錢補充班費。比如設計開發上海萬體館的霓虹燈控制；到工廠企業推廣計算機知識并教工程師們編寫計算機程序，等等。就這樣，我們班成了全校的“富豪”班，可以組織大家看電影，購買班包做為紀念品。 口袋鼓了，富豪班級的領導就想方設法讓大家“過上好日子”。吃螃蟹對于上海人來說就是人生最美的境界，于是派了兩位從江蘇來的電力專業王同學和梁同學專程回家鄉，采購一批大的螃蟹，搞一次螃蟹宴。當他倆在靖江買好螃蟹坐船回上海時，正值高溫，船艙更是悶熱無比。為了不讓螃蟹被悶死，他倆就把螃蟹袋子掛在船舷外。擔心被偷走，他倆半夜無法安睡，一會兒就要起床到甲板上檢查一下螃蟹是否還在，小心翼翼的提著一袋螃蟹在十六鋪碼頭上了岸。在擠著上公交時，王同學不小心把前面一個個小青年的拖鞋踩壞了，那小青年一臉兇相地說：“賠我拖鞋”，王同學腦子靈活，反過來吼道：“你違反規定了，穿拖鞋是不允許坐公交車，我們不怕去說理！”，小青年一下被弄懵了，不敢吱聲了。到哪兒說理也不怕，競把他給鎮住了。[偷笑]當他們像英雄般的回到交大時，我們這幫準備其它食品的同學們幸福著，開心著。其它班的同學對我們富豪班和諧“富裕”的氣氛及其羨慕。用知識改變命運哈??！ 當年和8103班的撥河比賽也頗有意思。事先，梁同學化了大力氣組織并研究戰法。臨戰之前再次集合在宿舍講解策略，并給每人發了兩個肉包子以壯行色。盡管我們請了別班的江同學冒充幫忙，全班同學拉拉隊助陣，最終我們還是輸了。原因是我們班的人比較瘦弱，年紀輕，綜合實力稍差些。盡管輸了，還是給全班每個人發了當天晚上的電影票“火燒圓明園”。晚上入場時，贏了比賽的8103張同學站在門口說：“還是你們班好，我們要自己買票…”。在此我要感謝我們的李班長和羅書記！感謝他們的有力領導，給我們營造溫馨的氛圍和難以忘懷的經歷！ 研究生時期學生會全體成員合影 交大紅太陽廣場 一方面努力學習，開心的生活，大家開始關心將來的出路了，留校、出國、被國家分配。。。大多數同學認準了出國的目標，考托福、GRE等等。為了實現自己的夢想，人人都默默地開始加強外語學習，打聽留學事宜。 研究生畢業，寢室同學留影。 全校的82級女研究生（20名）合影。其中至少12個在國外，倪同學生不幸離世，兩個在交大當教授。其它人下落不明。白衣藍裙是朱同學為大家設計的研究生校服。 研究生畢業后我被留在計算機系當老師。以每周20節課的節奏，奔忙在學校的講臺上。從幾十人的小班級課到100多人的大班課，把嗓子都講壞了。天天吸著粉筆灰，在機房教授使用大型計算機和測試程序，出考卷、考試、五花八門的。1985年的秋天，上海交大來了一批全省數理化前三名的13-15歲孩子，成立了少年班。雖然我年輕又沒有經驗，但還是被學校委以重任成了他們的班主任。少年班孩子們強烈的求知欲，分析問題的敏捷，窮追不舍的探索精神和他們在生活中待人接物的單純形成了鮮明的對比。和他們在一起我就像是個大姐姐，和他們一起討論一起玩耍，就連一個偷偷愛上計算機教研室的帥哥老師這類事都會和我交心。和他們在一起，真的感覺征服地球的日子不遠了。我住在校園內的單身宿舍，他們大事小事隨時可以來找。我當一名大學老師的夢想終于實現了！理想是多多培養好人才，期待那山花爛漫，桃李滿天下的到來！ 和媽媽在上海外灘合影 上海八年的磨練，讓我學會了勇敢，學會了堅持，學會了喜歡變化！八年的上海生活讓我喜歡說上海話、喜歡吃上海菜、欣賞上海人的打扮、欣賞上海人的品味，更是喜歡上了母校的一草一木。交大的八年，留給我的是生命中最青澀，最純真，也是最美好的記憶！飲水思源，衷心感謝所有“挖井”的老師和同學們！感恩能有這份緣分！交大人認真負責、腳踏實地、勤勤懇懇的作風永遠是我學習的榜樣！為母校爭光，我也要做一名合格的“交大人”！ 研究生班同學，前排右一是我 畢業論文：用計算模擬潛艇周圍的磁場，通過大批的采樣數據，建立復雜的數學模型，進行計算機計算以及測試。 研究生畢業照，其中很多都功成名就！ 堂弟小寬來武漢時的全家合影 出國前（1986年）回武漢探望父母。身著自己縫制的棉綢連衣裙（好像也不丑吧??）。 汪老師評說:祖群到了上海交大，一連闖過了獨立生活關、學習關、人際關系關…在大學廣闊天地如魚得水，自由飛翔，度過了：大學本科期、攻讀碩士學位期和當大學老師…共八年的奮斗，收獲了：自動化學學士、電子工程學碩士、大學教師等學歷學位和工作工齡等等…這就是馬房山飛出的金鳳凰展現的輝煌業績！ 回國探望當年計算機系主任，后任交大副校長的盛煥燁教授。 大學畢業30年返校再聚交大圖書館前的廣場，全班同學按當年畢業照的次序合影留念。 畢業30年校慶活動，大班同學在交大的閔行新區合影留念。 2018年參加入學40年校慶活動，大學班級全班合影。左八是我。 上海同學明顯保養的比較年輕。 2018年大學班級再次留影校門口 高舉32082的班旗，為能做交大人而自豪！ 2012年，白馬王子（左一）和賈同學保駕我們三朵金花。遺憾第四朵金花沒能從澳洲趕來。 2018年和研究生班級留校當老師的女生合影在老校門，站在中間的是我。 2018年校慶活動系列中和大學同班同寢室的金同學合影，她當年是校田徑隊的百米主將。右邊的是我。 入學40周年，2018年返校慶祝活動，參加文藝演出。 2018年參加校慶合唱團演出，前排左七是我。 報到時偶遇校花，她還是如此輕盈美麗。 56歲的校花再獻一曲“堂吉柯德”芭蕾舞。佩服她在美國開始學習芭蕾舞并堅持至今。 2018年返校活動，從加州趕來的校花和當年的舞伴（現在是亞馬遜總裁）在后臺再現當年。 和校花在2018年校慶文藝演出候場時分享趣事。 謝幕 大學畢業34年后才和大學同班的武漢老鄉張同學有了第一張合影（深圳）。 2019年夏天和女兒臨時到維也納旅游。到了之后，我們坐在老城里面喝著咖啡聊著天。心還想，不會碰到在維也納生活的大學班級書記孫同學吧？突然傳來一句親切的上海話，順眼一看，哇，好熟悉的臉啊！我大喊“書記。。。”，他看著我無論如何也不敢相信自己的眼睛。就這樣偶遇街頭了。 在維也納有好幾百年歷史的地下酒窖里喝酒。[啤酒][微笑] 如今，我的這些交大同學們分布在世界各個角落。真有一種地球村的感覺！ 40年的跨越，已不再芳華！留下的是寫在臉上的歲月和美好的經歷。 第二部分結束了，感謝您的閱讀?????? 請繼續閱讀第三部分“海外漂流” ?????? 我們在回憶回憶那過去在冬天的山巔露出春的生機我們的故事故事多甜蜜在春天的好時光留在我們心里啊啊這就是春天的美麗---我們慢慢說著過去微風吹過冬的寒意我們眼里的春天有一種神奇----我們的故事故事多甜蜜在春天的好時光留在我們心里啊啊這就是春天的美麗---我們慢慢說著過去微風吹過冬的寒意我們眼里的春天有一種神奇----一遍一遍深情回憶春天帶來真誠友誼我們眼里的春天有一種神奇啊啊這就是春天的美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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