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p class="ql-block"> 語文老師基本功競賽,已近知天命之年,依赴考場與年輕人同場競技,卷中要求以《文明的韌性》為題作不少于800字文章一篇,試中匆匆行文千余字,時隔數日,稍加整理,形成此文。 ———— 題記</p> <p class="ql-block"> 站在歷史的潮頭,我們一次次追溯回望;翻開五千年的文明畫卷,我們一次次追思冥想。是誰,像巨人一樣,一次次在這浩瀚的長河中挺起了堅韌的脊梁?</p> <p class="ql-block"> 我想,他應該是伏生。兩千五百年前的那場大火啊,幾乎燒斷了中華文明的羽翼。焚書,坑儒!從沒有一刻,我們的文明顯得如此悲愴和慌張,在那熊熊的大火中噼噼啪啪破碎的,不僅是竹簡,更是歷史的哭泣。還好,我們有伏生,那個駕著馬車一路北去的身影,帶著蕩滌不去的光明,在火海中挺起堅韌的脊梁。他張開中華文明的羽翼,向著寒風苦雨,向著滿目荊棘,向著他心中的諾亞方舟一路狂奔……一晃,六十余年過去了,90多歲高齡的伏生早已白發蒼蒼,被他深藏在墻壁里的這部《尚書》終于重見天日??墒?,經年的風吹雨泡,本有百篇的《尚書》早已殘缺不全,須發全白的伏生憑著記憶口述整理出了如今流傳的二十八篇。當我們再讀“百姓昭明,協和萬邦”,讀“克勤于邦,克儉于家”,讀“滿招損,謙受益 ”……穿越兩千五百年的時空,我們怎能遺忘,那個在火光中挺起的堅韌的脊梁。</p> <p class="ql-block"> 我想,他也應該是蘇軾。這個在顛沛流離中放歌的文學巨人,用他的豁達和通透,書寫了中華文明的另一種堅韌。蘇門學子三才杰,東坡獨領一千年。上蒼或許是思量過的,當給了蘇軾絕世的才華,便要他經受人生的顛沛之苦。他一生三次遭貶,從黃州到惠州,再到儋州,腳步離京都繁華越來越遠,靈魂卻離自由之境越來越近。面對政敵的打壓排擠,他說“竹杖芒鞋輕勝馬,誰怕”;面對年華的逝去,他說“門前流水尚能西,休將白發唱黃雞”;面對親人的陰陽兩隔,他說“十年生死兩茫茫,不思量,自難忘”;面對人生的起起伏伏、悲歡離合,他說“歸去,也無風雨也無晴”……這不僅是他寫給自己的凱歌,也是寫給中華文明的絕唱。當我們描繪這幅上下五千年的文明畫卷,又怎能少了他----這個堅韌而豁達的靈魂。</p> <p class="ql-block"> 我想,他還應該是魯迅。他就像一個無所畏懼的斗士,高舉文字的匕首與投槍,與天斗,與地斗,與腐敗的政府斗,與愚昧又麻木的思想斗。那是一段多么迷茫又刺痛的歲月啊,似乎所有的人都在那一刻沉淪,文明的火光似乎也在那一刻黯淡。他在黑暗中摸索,一次次碰壁,又一次次傲然前行。他說:比起身體的疾病,國人更應該被診治的,是思想的疾病。于是,他棄醫從文,他痛罵“資本主義的乏走狗”,他呼吁大家扔掉手里那個“人血饅頭”,他說“橫眉冷對千夫指,俯首甘為孺子牛”,他說“有一份熱,發一份光,就令螢火一般,也可以在黑暗里發一點光”……他就是黑暗中的那一道光啊,一筆一筆,在中華文明的畫卷中,書寫著永不屈服的堅韌。</p> <p class="ql-block"> 我想,他更應該是此時此刻的我們。當文明的接力棒傳承到了我們手里,我們又該如何書寫他新時代的堅韌?是我們隨著“復興號”飛奔的速度,是我們在疫情中靜待花開的信念,是我們“嫦娥探月”的傳奇,是我們是攔海筑堤的霸氣……是每一個站立在中華大地上的普普通通的我們,因為我們每一個挺起的脊梁,就是中華文明的韌性!</p>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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