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p class="ql-block"><b> 夫人的祖籍是山東萊蕪,但是她原籍地從來沒去過,這是她心頭的一個結(jié)。隨著年歲的增長,夫人也是將到“奔七”的年齡了。</b></p><p class="ql-block"><b> 也許人老了,思鄉(xiāng)的念頭更甚。經(jīng)常在家常常念念叨叨地想著要去家鄉(xiāng)尋根問祖。</b></p> <p class="ql-block"><b> 夫人的父親早年在抗戰(zhàn)時期,就從家鄉(xiāng)山東萊蕪出來參加了革命隊(duì)伍,戎馬一生也算是老革命了。他離休前在上海市藥材公司工作,離別家鄉(xiāng)后的幾十年中也沒回去過幾次。</b></p><p class="ql-block"><b> 最近的一次是1983年那年他65歲,是在離休不久后曾經(jīng)和他的兒子去過一趟家鄉(xiāng)。由于年代久遠(yuǎn)他的兒子也就是我夫人的弟弟,早已把家鄉(xiāng)的地址忘得一干二凈。</b></p><p class="ql-block"><b> 前段時間也就是清明時節(jié),夫人的思鄉(xiāng)念頭更甚,和他弟弟我的小舅子商量說,要不我們趁著現(xiàn)在體力還可以走一趟山東老家,也算是尋根問祖吧!他弟弟聽后一拍即合。于是便著手準(zhǔn)備尋根問祖了。</b></p> <p class="ql-block"><b> 去的話,當(dāng)然帶上家鄉(xiāng)的地址是首要的,但是居然他們沒有家鄉(xiāng)的地址。我丈人有兄弟三人,丈人是老大,老二家居住在原籍,老三家解放初期響應(yīng)國家號召,遷居黑龍江地區(qū)屯墾。丈人生前也曾經(jīng)和家鄉(xiāng)的親人通過幾封信,但是歲月流逝年代久遠(yuǎn),這些信件早已不知去向。</b></p><p class="ql-block"><b> 我夫人倒是信心滿滿,不知山東大地遼闊,說是到了那里問一下就知道了,況且在1984年她的堂姐曾帶著她女兒,住在夫人家一個多月在上海看病,去之前我還特意找出了堂姐女兒當(dāng)時在上海拍的一張照片。他們村里人多都姓張,問一下就知道了,何況他的弟弟我的小舅也去過。</b></p> <p class="ql-block"><b> 于是我陪著他們姐弟兩人事先買了動車票,一起走上了千里尋根的道路。火車在京滬線上飛馳,我們的思緒仿佛已經(jīng)飛到了山東的老家……</b></p><p class="ql-block"><b> 我在列車上詢問他們姐弟二人,家鄉(xiāng)的地址沒有是很難找的哦,夫人回答說沒有關(guān)系,我們先查一查在萊蕪附近,有沒有張姓的村莊?好家伙在百度上一查,萊蕪地區(qū)張字當(dāng)頭的村莊有不少,有張家洼、張家宅、還有最有名的張家大院,居然是網(wǎng)紅打卡地。</b></p><p class="ql-block"><b> 面對這些地名,我小舅目瞪口呆了,說是,地名中有一個“宅”字。這下輪到我目瞪口呆了,單憑一個“宅”字要找到家鄉(xiāng)的住地,這不是有點(diǎn)海底撈針的味道嗎?</b></p> <p class="ql-block"><b> 更為奇葩的是,我夫人和小舅連他兩位叔叔以及堂兄妹的名字一個都叫不出。只知道叫叔叔姐姐,這使我想起了以前樣板戲紅燈記中的一句臺詞“我家的表叔數(shù)不清”。膠東地區(qū)表叔遍地。</b></p><p class="ql-block"><b> 我在想這不是整個一個“三無”嗎?無地址、無名字、無方向!這可如何去找呢?</b></p><p class="ql-block"><b> 高鐵花時間3小時55分到達(dá)了泰安,找個地方入住。第二天在附近租車公司租了車子,在百度上查到一個萊蕪附近的叫張家宅的地方。于是設(shè)好了定位,向張家宅出發(fā),因?yàn)榈刂凡恢溃医ㄗh不要走高速公路,走小路這樣可以憑著小舅以前來過的印象似乎好找一些。</b></p> <p class="ql-block"><b> 雖說是山東的小路,也就是縣級公路,但是道路開闊,都是來回雙車道的柏油路,所謂小路的痕跡蕩然無存。小舅一邊開車一邊說著,變化實(shí)在太大。的確如此,我也在想經(jīng)歷了改革開放幾十年的山東,在要福修路的政策下,早已是村村通公路了,所謂的小路早已成歷史了。</b></p> <p class="ql-block"><b> 開了幾十公里,車子跟著導(dǎo)航七彎八拐的離張家宅越來越近了!但是感覺越來越不對,怎車子往山上在開,四周悄無聲息連個問路的人都沒有!舅子也覺得不對勁,于是果斷回頭撤離!</b></p><p class="ql-block"><b> 憑著唯一的一個宅字,找到了張家宅。但是憑感覺根本挨不上邊,怎么辦?只有想辦法再找,打開百度再找和張有關(guān)的村莊地名,附近有個張家洼,于是車子掉頭像個無頭蒼蠅一樣駛?cè)ァ?lt;/b></p><p class="ql-block"><b> 車行約30多公里便到了,這個村莊是在公路旁邊的,舅子說有點(diǎn)像,說是他83年的來的時候從泰山火車站乘坐長途汽車來的,車到站附近走不多遠(yuǎn)就到了,可是走進(jìn)村莊又說不像了。</b></p> <p class="ql-block"><b> </b></p><p class="ql-block"><b> 這也難怪最近這幾十年來,為了建設(shè)社會主義新農(nóng)村,農(nóng)村的房子都集中在一起建造,我們所看到的房子一排排一棟棟,就像是新公房一樣 ,過去的老房子已不存在。再說村莊里房子與房子之間間隔的小巷里,連個人影都沒有。</b></p><p class="ql-block"><b> 我們往村里的深處繼續(xù)走著,總算逮住了一位看上去60開外的老阿姨,于是我夫人和舅子倆,你一句,我一句,東一句、西一句的問了起來。</b></p><p class="ql-block"><b> 這時村里的人,看到有外人來,便紛紛圍了上來。但是他們聽的人云里霧里不知就里,說的人七支八答難以表達(dá)。</b></p><p class="ql-block"><b> </b></p><p class="ql-block"><b> 說了半天聽的人總算有點(diǎn)明白,我們是從上海來的,老祖宗在山東這里,老家這里僅僅是40年前隨父親來過一次,父親叫張瑞元是老大,兄弟三人,下面有兩個弟弟叫,張瑞什么的,這次是來尋親探祖找親戚的。</b></p> <p class="ql-block"><b> 但是僅憑親戚小時候的一張照片,這點(diǎn)僅有的信息量,簡直是大海撈針。</b></p><p class="ql-block"><b> 盡管村里的大姐們很熱心,你一言我一語的提供各自所知道的信息,但是比對下來都是沒用的。這時候出來了一個老年人,說是叫張瑞什么的在附近三里地外的北龍村好像有,叫我們?nèi)栆幌隆?lt;/b></p><p class="ql-block"><b> 聽的此言,我們仿佛抓到了救命稻草,匆忙退出了這個張家洼村,開著車直奔北龍村而去。</b></p><p class="ql-block"><b> 但是這個村似乎更加不像,問了幾個老人毫無眉目,這時候的時間早就已經(jīng)已過了中午飯點(diǎn),從早上8:30出發(fā)到現(xiàn)在1:30,尋親之路毫無進(jìn)展,滿腔熱情跌到冰點(diǎn)。</b></p> <p class="ql-block"><b> 我也想到過,小舅曾經(jīng)去過家鄉(xiāng)應(yīng)該多少有點(diǎn)印象。 想想也是僅憑這“三無”信息,能找到簡直是不可思議的事,這時候早已饑腸轆轆還是先解決吃的問題吧。</b></p><p class="ql-block"><b> 夫人這時候也覺得這樣找下去也不是事情,她突然想到其父親生前原籍地址的詳細(xì)資料公司檔案室肯定有的。那只有回到上海去找到后,明年再來吧,想想只有這樣了。這次尋親之路,因?yàn)槭虑邦A(yù)估不足。</b></p> <p class="ql-block"><b> 夫人說公司檔案室個人檔案上肯定有詳細(xì)原籍地址資料。這句話倒是提醒了我,我們既然千里迢迢來到了這里,那么何不趁熱打鐵打個電話去問問呢?</b></p><p class="ql-block"><b> 本人退休前也是在藥材公司任職的,想到此腦子飛速運(yùn)轉(zhuǎn),首先想到了現(xiàn)任公司副總經(jīng)理的鄒明,于是馬上微信擬了一段文字發(fā)了過去。</b></p><p class="ql-block"><b> 鄒總相當(dāng)幫忙,不一會就回復(fù)我,說是在想辦法找,因?yàn)楣窘鼛资陙聿块T多次變動,人員流動頻繁。后來在公司李保衛(wèi)科長的幫助下,在張瑞元的檔案里找到了原籍地址和其倆兄弟的名字張珍垣,張貴垣。</b></p><p class="ql-block"><b> 地址是:山東省萊蕪縣楊家莊區(qū)(張里鎮(zhèn))西宅科村。</b></p><p class="ql-block"><b> 這地址數(shù)了數(shù)共17個字,舅子竟然只記住一個“宅”字,也算路道粗格。</b></p> <p class="ql-block"><b> 此時此地我們高興地?zé)o以言表,午飯也故不上吃啦,馬上導(dǎo)航定位。目標(biāo)“西宅科村”好在離此處不遠(yuǎn),也就30公里左右,車子駛上了高速公路一路風(fēng)駛電掣,一會就下了高速。</b></p><p class="ql-block"><b> 在省道上開了沒幾分鐘,車子拐了個彎便駛進(jìn)了西宅科村,地方到了。我的心在砰砰地亂跳,不知等待我們的結(jié)果是什么?</b></p><p class="ql-block"><b> 村道旁豎了一塊指示牌,寫著“村委會、村史館”的字樣,先去哪里問問吧!找到了村委會推門進(jìn)去,里面有三個人,倆年輕人,另一 個約五十開外的中年婦女。</b></p> <p class="ql-block"><b> 我簡單說明了來意,當(dāng)我說到張瑞元二個弟弟張珍垣,張貴垣時,覺得她眼睛一亮,正在這時小舅停好車推門進(jìn)來了。只聽那婦人脫口而出:你是張金昆嗎?原來她認(rèn)出了小舅。</b></p><p class="ql-block"><b> 后來才知道小舅當(dāng)年,1983年和他父親來老家時曾見過,真是佩服。時隔40年她居然一眼認(rèn)出了舅子,說著她從趕緊走了出來。此時此刻啥也別說了。真是太巧了,第一個就遇到親人!</b></p><p class="ql-block"><b> 原來她是1984年到上海來看哮喘病的那個堂姐的兒媳婦姓馬,她迎著我們一路歡快地來到了她家,呼叫著她丈夫,“看看誰來了”他丈夫也一眼認(rèn)出了舅子。</b></p> <p class="ql-block"> 我們?nèi)胱螅p方談得很開心,當(dāng)知道1984年來上海看病的堂姐已經(jīng)84歲高齡了,身體還很健康時,我們更是欣喜萬分!</p> <p class="ql-block"><b> 當(dāng)我們問到祖居的老宅還在,便在小馬的帶領(lǐng)下,興沖沖地趕了過去瞻仰故居。據(jù)小馬介紹現(xiàn)在農(nóng)村的這種老宅子當(dāng)?shù)厝嗽缫巡蛔×耍械淖獬鋈チ碜魉谩榱私ㄔO(shè)社會主義新農(nóng)村,家教戶戶都住上了嶄新的整齊劃一的新宅!在國家改革開放政策的指引下,農(nóng)村已經(jīng)發(fā)生了翻天覆地的變化。</b></p> <p class="ql-block"><b> 當(dāng)天晚上住在萊蕪城里的堂姐在他女兒的攙扶下,乘車過來和大家一起團(tuán)聚用餐!屈指算來雙方都有將近40年沒有見面了。那個激動和高興無法用語言來形容……以至于沉浸在歡樂氣氛中的堂姐,說道,我現(xiàn)在還仿佛在夢里中,你們來看我是真的嗎?</b></p>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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