舊州文協叢書《舊州故事》

青松黃正方

中國歷史文化名鎮--安順舊州，是一個擁有上千年歷史文化底蘊和七百余年建城歷史的黔中古鎮，從元至正十一年（1351)建州至明朝成化年間，為安順州府所在地，清代以來為知府親轄地。作為舊州人，我為之感到驕傲，常向外人炫耀："先有舊州城，后有安順府"。但是，歷史上卻沒有一本書系統地對舊州進行記述。2003年，舊州鎮人民政府組織編纂了《舊州鎮志》，這本書對人們了解舊州起到了重要作用，但該書重在資料收集，故事味不濃，因而在民間流傳不廣。近年來，隨著舊州鎮旅游文化的發展，在市、區文化部門和民盟的支持幫助下，陸續出版了《安順舊州》《舊州品舊》《樸釋舊州》等書籍，這些書對舊州文化建設起到了積極的推動作用，但尚未將一些鮮為人知的歷史故事、民間傳說特別是村寨歷史軼事收錄其中。緣于此，我在幾年前就萌生一個想法，編寫一本故事類的舊州歷史文化通俗讀本，讓舊州人和外來的游客更多地了解舊州、認識舊州、喜歡舊州……——《自序》（摘錄）/林德勝 　　舊州文協叢書《舊州故事》，是舊州人林德勝老師，利用執教六年中的空余時間，踏遍了舊州鎮百余平方公里的山水，走村串寨，尋訪村中壽者、知情人，收集街巷遺跡、古村古寨、人物掌故、民間傳說等第一手田野調查資料，于查閱海量的舊州區域社會、民族、民俗史資料的基礎上，為人們認識、了解舊州而編撰的一本通俗易懂、趣味性濃、全景式的民間讀本。 西秀區作協副主席王輝倫在為其所作的序言《在田野中尋覓于歲月處淘洗》中寫道：“作者智慧而巧妙地采取‘半靠資料+道聽途說+客觀敘述=故事’的寫法。以方志或資料為依據建構文本框架；以被采訪者的‘口述’支起小梁小柱；以田野調查者的目睹觀察進行解構擴張；上述三者有機結合最后以‘故事’的形態完成文本。” 青松有幸參加了2003年《舊州鎮志》的編寫工作，了解鎮志的編撰流程，對鎮志內容較為熟知。個人認為《舊州鎮志》中的歷史文化腳注，就是《舊州故事》：鎮志上有的，林師進一步細化，鎮志上無的，林師進行補缺、鎮志上有誤的，林師試作探討…… 《舊州故事》以古村紀事、遺址逸事、鄉人鄉賢、神話傳說共四個欄目收錄了作者53篇田野調研文章，有不少內容鮮為人知。作為與共和國同年歲的老舊州人青松，兒時聽到祖、父輩在農事空閑時，向晚輩們口述的舊州域內趣聞軼事，今日林德勝老師將其編纂成書。 對于林德勝老師長年累月地義務挖掘、搶救舊州歷史文化的志愿者活動及其碩果，饒伯麟、黃炫忠兩位舊州文學協會會長在《賀舊州故事問世》詩中這樣描繪：“越嶺攀山尋舊跡，訪朋問友覓遺殘”、“野史輯成新卷冊，真情寄向老安州”。 安順市作協副主席、西秀區作協主席陳文杰在為其所作的序言中寫道：“如今，德勝兄年屆退休，有意將近年所作集綴成冊出版，實非易事矣。乍見初稿體量宏觀讓人驚訝，再覽章目明晰內容豐富，除了常見的一些史料，還搜集到不少新材料，增加了不少鮮為人知的史實和膾炙人口的傳說。此不惟一般讀者不知曉，就是文史圈內如我輩者流，即便有聞，也未知詳焉。……《舊州故事》講述的是作者兒時的故園，縱然那故園已經遠離，即便那故園已經消失，但并不妨礙那個記憶深處的故園，仍在繼續為他、也為我們提供源源不斷的精神滋養和溫暖如春的心靈慰藉。我想，這應是《舊州故事》打動我的魅力所在吧！” 受美篇篇幅限制，暫將《舊州故事》中的《神秘的蓮花井》、《黔中宿儒周之冕》、《古村新寨》全文轉載，以饗讀者。尚有喜愛《舊州故事》需要實體書籍的，各大新華書店有售（中國圖書出版社/定價48元）；喜歡電子版的，受林德勝老師委托，青松可代為轉發分享。（聯系電話13708531968） 林德勝老師《舊州故事》出版禮贊三絕黃炫忠一數年心志一朝酬，紙筆為耘意可謳。野史輯成新卷冊，真情寄向老安州。 二 鉤沉訪老謁鄉知，故事陳聞繹舊時。為有心思牽古鎮，千千擔負不疑遲。 三 青燈黃卷總癡心，自把文章作酒斟。著錄何嘗憂寂寞，只緣胸臆有追尋。 七律·賀林德勝《舊州故事》問世(通韻)饒柏麟一腔情感梓桑間，古鎮春秋游客觀。越嶺攀山尋舊跡，訪朋問友覓遺殘。孤燈提筆不知倦，長夜編章自苦歡。杜宇聲聲啼見血，精神奉獻世人瞻。 《沉浸鄉土的寫作》（摘錄） 安順市作協副主席、西秀區作協主席陳文杰 開卷之后，沉在時光深處的舊州古鎮，挑亮泛黃的光影，鱗次櫛比的青瓦房下，浸潤著歲月包漿的石板街上。周之冕、簡敬齋、谷少華等縉紳宿儒飄然走出作者的筆端，為讀者撩起舊州人世的煙火，拉開舊州故事的序幕:古驛道上馬幫踏著五顯廟的鐘聲透迤而來，二十五眼橋上送走挑起亂世風雨的男兒；扶風亭里佇立著守望征夫游子的母親或妻子，殘破的古城墻留著抗擊太平軍的刀光劍影；戛然推開的榨子門，驚起蓮花井神秘的漣漪，傾訴著張家土司的前塵往事與楊姓苗王的鼓角錚鳴；文昌閣上士子憑欄的吟詠，展開了舊州八景的畫卷，北街天主堂的禱告與城隍廟里的香火飄過村村寨寨，帶上屋瓦隙縫間的炊煙，沉浸進舊州這一片土地中，帶著泥土的氣味、人間的煙火．....．這一切，沉浸進他的字里行間。。 　　《在田野中尋覓于歲月里淘沙》（摘錄） 西秀區作協副主席王輝倫 在對書稿的校閱過程中，我深深沉浸在高原深處的閭巷村寨里，耳聞著伐木造屋的陣陣斧鑿之聲，眼前晃動著開墾山野的農夫身影，石墻石瓦石碓窩的房屋和石板鋪的街巷里傳來渺遠的狗吠雞鳴；突然山地上號角驟響，鄉親們滿田野奔跑驚慌失措驅趕牛馬，突然幾個彪形大漢呼啦啦挺槍而出，身后一長髯老者大吼一聲，瞬間就鎮住了胡作非為的匪幫惡徒；夕陽滿天，縷縷炊煙飄過屋頂，山那邊似乎傳來節慶的歡歌與晚鐘的祈禱……在如此激越的思緒場景中，我被本書的一些突出特點深深撞擊著、啟迪著和感動著，仿佛有了一種思接千載、眼通萬里的遼闊，腦里反復回蕩著18世紀法國啟蒙思想家、文學家、哲學家伏爾泰"種好自己的園子要緊”的名言。 2018年重建之蓮花井 神秘的蓮花井 蓮花井是舊州南街的一口古井，在距今南門水井左側100米左右處。井為四方形，波光粼粼，清澈透明，大雨不滿，久旱不干，以前舊州被土匪圍城時，全城人畜僅靠此水飲用。 蓮花井建于何時，已無人知曉。單看人們站在井邊鋪著的厚石上打水，那已深達四五寸的腳踏痕印，就可想象這口老井不知經歷了多少歲月。 為何稱為"蓮花井"？民有一傳說。一天清晨，有一婦女來挑水，看見井里開放一朵好大的蓮花，幾乎將井口遮住了，她甚是驚奇，心想：可能是一朵仙蓮吧？便悄悄回去，喊人來看，待眾人來時，已不見那朵蓮花。這事之后，人們便將這井稱為蓮花井。 如果僅僅只是這個傳說，相信許多人定會不以為然，因為這樣的傳說已聽得多了。但這里想要說的是，這井名為“蓮花井”，確實是大有來歷的。 原來，此井曾是舊州張土司家的荷花池。 　　歷史上舊州未建安順州之前，隸屬于普里部，為張番土司領地。張土司統治舊州時，有生殺主宰大權，其土司府竟仿制朝廷規格建造。土司家后花園有一池塘，池水漾漾，波紋悠悠，因塘中長滿荷花，接天映日，故將這池稱為荷花池。荷花池為張土司家擁有，其水僅供他家飲用，百姓不能分享。幸喜荷花池水流出城墻外面，大家便在墻外挖掘一蓄水池，積蓄流水飲用，因蓄水池形如馬槽，故將蓄水池呼為馬槽井。 明英宗天順七年（1463)，安順土知州張承祖與所屬寧谷寨長官顧鐘爭地仇殺，為巡撫究治，命各貢馬贖罪。至萬歷年間，張氏被降為土州同。以后，張土司勢力漸衰。明憲宗成化年間，安順州遷到普定衛同城而治。原安順州更名為舊州，為知府親轄地，張土司家從此銷聲匿跡。至此，舊州百姓方得飲用荷花池水。人們將原荷花池改建為水井，因荷花即是蓮花便將此井命名為蓮花井。 20世紀80年代，"蓮花井因年久失修，又因農田基本建設治理南門河，導致該井水位下降，水源小，又不衛生，群眾迫切要求解決飲水問題"（見《南門新水井碑記》)，在當時的舊州區公所、舊州鎮政府的組織下，重新修建了南門新水井，原蓮花井遂被封蓋，原貌不復存在。 2018年，因舊州旅游文化的發展需要，政府重新修建蓮花井，在距離原蓮花井舊址30米左右。雖無原蓮花井舊貌，但其故事仍舊流傳，經久不衰。 周之冕故居 黔中宿儒周之冕 周之冕，字藻庭，號文軒，清代安順舊州人，生于道光四年甲申(1824)，卒于光緒乙丑年（1889)，享年六十有五。 周之冕的父親名相，為人樸厚，重禮義，曾授朝議大夫（從四品）。母親孫氏，以孝行慈善著名鄉里，生二子，長子周之冕，次子周正冕。 周之冕少時穎慧過人，才思敏捷，且勤學向善。長大后“體干豐偉，道貌岸然，而性極和易”（見《續修安順府志》)。18歲時以第一名入邑庠。他本名為“煥新”，學使特為他改名，稱之為之冕。第二年參加考試，試經、古文均為第一，他因此得以食餼（享受廩生生活供給）。清同治丁卯年（1867)，周之冕中舉人，辛未（1871）中進士，以知縣即補直隸。在直隸任時假歸省親，恰值周達五任貴州提督，因新城兵變，延聘他人其幕府。叛亂平息后，以之冕有功，保舉加同知銜（從六品）,行將升官，然之冕生性恬淡，不樂仕進，欲謀改教職，回到貴州后，補為鎮遠府教授。 以周之冕的學識和當時的聲望，如熱衷仕途，躋身官場，其職位將會不斷升。而正當他可掣升高攀時，卻主動結束了為官仕途。這除了他本人生性淡泊外，據說還與他經歷的一件事有關。 據孫純榮先生收集的資料記載，一次，周夫人發覺家里買的雞蛋少了幾個，疑是丫環偷吃了，詢問后，丫環不承認，老夫人很生氣，想家中人口不多，又無雜人進家，如何會有偷蛋賊？一氣之下舉雙手欲責打丫環，不慎將兩手玉鐲打碎，這下就更加生氣了，準備嚴以家法。關鍵時刻，一直冷靜旁觀的周之冕開口說：“冤枉她了！”隨即便把夜里看書時，親眼所見耗子如何偷吃蛋的經過說了一番。原來他不急于說明事實的用意，一是想看夫人是否能弄清事實，二是他想從其中悟出為官的道理。事后，對夫人說：“我在任之中，不知要接觸多少疑難案件，而辦理的所有疑案，不可能一一查問清白，少不了要冤枉好人，錯殺錯關在所難免，這就損了法了。積錢給兒孫，不如積德給兒孫，所以這官我不能再當下去了！”通過此事，足見周之冕的高明洞鑒。 名儒別苑 光緒三年丁丑（1877)，周之冕丁外艱，從鎮遠回到安順，主講安順鳳儀書院。光緒六年庚辰（1880)，岑春煊撫黔，聘周之冕到省城主講貴山書院。無論是在鎮遠府為教授，還是主講鳳儀書院和貴山書院，周之冕都以學博行端，為時賢欣重。易佩紳（笏山）任安順知府時，之冕在郡中教讀，易佩紳常常造訪，二人傾談甚密。其他鄉賢如黃方伯子綬、文觀察云衢、莫庭芝等，都與之冕相友善。周之冕善育人材，所教安順及貴州學子，卓有建樹。貴州第一個文狀元趙以炯，名士黃桂鎣、姚大榮、胡嗣芬等都出其門下，其他取得科名者數不勝數。他亦善于鑒識人才。被慈禧謂為"文雅風流，當代無雙"的何威鳳，年幼時其父被縣宰以"聚眾抗糧"治罪，母子二人逃難至舊州，寄居周家，得到周之冕匡助。何威鳳雖家境貧寒，但一心向學，勤勉用功。之冕見其儀表堂堂，骨相非凡，謂之為當世奇才，將女兒嫁與何威鳳為妻，并對他悉心栽培，以致何威鳳學業大進，于光緒乙酉年（1885）得中舉人，為后來名揚天下奠定了基石。 周之冕居家孝友睦鄰，他與弟弟正冕相親相敬，數十年如一日。鄰居有一土豪，如有人稍違其意，便肆意逞惡。之冕與他相處，待之以禮，感之以誠，終于感化了他，此人從此待人和睦相親。 周之冕除執鞭教院、悉心培育人材外，他還工于書畫，尤擅花鳥走獸，名譽四方，有《坡草雌兔圖》《跋陳澄臨云麾碎片》藏于貴州省博物館。周之冕歿后葬于甘棠村郭院溏周家墳苑，其墓前臨郭院溏，后枕青山，四周山環壟繞，田畦寬曠，水明山秀，風光靈逸。墓碑銘曰：“誥授奉政晉封中憲大夫（正四品）賜同進士出身鎮遠府教授周公文軒之墓”。周之冕育有四子：長子重光，乙亥（1875）順天舉人；次子耿光，處士；三子錫光，乙酉（1885）拔貢，刑部主事；四子恩光，廩生。 周之冕墓 新寨遠景 古村新寨 位于舊州鎮西南面約3千米處的新寨村，是一個漢苗雜居的古村落。村東臨把士，西接甘塘，有100多戶人家，主要姓氏有張、劉、陳、董等，張姓居多。2013年，與郭家寨、新坡、老秧寨、貓貓洞、水湖壩合并為一個行政村，統稱新寨村。 新寨村前面是一廣袤田疇。與郭家寨、新坡田壩連成一片，平展開闊，為舊州鎮有名大壩，20世紀“大躍進”年代，這里曾是安順縣大搞深耕的試點。在村的后面，是一蔥綠蒼翠的青山，山不算高，卻頗有氣勢，其山脈來自甘塘堡，綿延起伏，遠望山頭若一水牛，昂首向東而來，至新寨東面不遠處，忽現一山，稱老奈山，山有兩峰，形如二獅，威勢赫赫。“水牛”見狀，急扭頭向西躲避，至蓮花塘伏身臥下，村人遂將地形稱“困牛穴”。 新寨不新，這里有太多的古跡舊事—— 一座從明朝走來的古城 張氏建村立寨的傳說 新寨建村時間可追溯至明代洪武年間，最早為張姓居住。據《張氏霞公支宗譜》之《舊州張氏世系》記載，張氏人黔始祖張霞，于明朝洪武年間（1369年）被封為征南將軍，同年率部由江西入黔征討元朝殘余勢力，得勝后駐安順州城（今舊州）。洪武四年（1371)，又奉命征伐元舊臣云南巴匝刺瓦爾密等地方土司，至關嶺牛昌河遭遇強敵．歿于王事，被追封為武略侯，葬于舊州仙人壩浪塘關。其孫張龍為風翔將官，明洪武十五年（1382）九月從傅友德征云南，次年五月奉命督師云貴，修繕城池，建立屯堡，開荒種地，自供軍需。洪武二十三年（1390）貴州蠻叛，張龍同延安侯唐勝宗督軍征討，屯田于平越、鎮遠、貴州，議置龍里衛。六月，奉命平都勻二洞散毛諸蠻。同年八月以老疾請告。“回安順州城（今舊州），建造張氏祠堂，大廟于舊州把士”，其后張龍曾孫張功奇到新寨建村。傳說當時張家的土地以插標為記：“上抵潘哥窯，下抵猓貍橋，左抵羅漢屯，右抵楊家橋。"寨名原為“興寨”，乃寄寓于興旺發達之意，后因方言“興”與"“新”音近，人們漸將“興寨”稱為“新寨”。 貓貓洞 獨具魅力的古跡遺址 在新寨，有許多獨具魅力的古跡遺址，主要有三處： 一是古人類遺址貓貓洞。貓貓洞位于新寨村下轄貓貓組后山。洞口向西偏南，高約5米，寬約10米。遺址于1990年被發現。專家考察獲取了102件石制品和一些動物化石、燒骨、碎骨等。石制品的加工修理粗精不一，反映出加工技術的原始與進步。經專家考證，其文化時代暫歸舊石器時代晚期至新石器時代。 貓貓洞采集的鹿牙 　　二是神秘莫測的犀牛潭。犀牛潭在新寨后山半山腰。據說原新寨分上寨和下寨，上寨為張姓等漢族居住，下寨乃仡佬族居住。犀牛潭將兩寨分開。此潭常年碧波蕩漾，深不可測，不知水從何處來，亦不知水流向哪里去。傳說牧童放牛潭邊，潭中常有一牛上來與群牛打架，村人以為犀牛，故將此潭稱為犀牛潭，敬若神明，除飲水外，輕易不在潭里洗衣服。豈料下寨有一年輕婦人生孩子滿月后，將小孩尿布于潭中沖洗，褻瀆了神靈，不久，潭水漸消，漸至枯竭，成為今天人們所看到的一個大凹坑。卻也奇怪，自潭枯干后，下寨之人漸漸衰落，至新中國成立時，已無一戶人家。 傳說中的“犀牛潭”遺址 　　三是土燒碗罐手工作坊。據劉傳厚先生說，新寨土燒碗罐手工技藝起源于清嘉慶年間，懂此技者為劉姓，藝乃家傳。劉姓始祖為四川籍，于清嘉慶時遷徙新寨，見新寨土質為白膠泥，黏土豐富，適做陶器，于是在新寨對面馬路旁建起了第一家"燒碗罐"手工作坊，主要產品有碗、瓦盆、壇子、缸、瓦罐、甕等。后不斷發展，至民國時已有多家作坊，分布于上碗廠和下碗廠，產品主要銷往貴陽、廣順、關嶺地。20世紀50年代，青巖人高樹云來到新寨，找到劉順先，兩人合伙辦起新寨第一家碗罐廠，沒幾年，此廠由新寨大隊接管，廠名為"新寨大隊碗廠"，仍由劉順先等人為技師。新寨碗罐廠生產的碗、瓦缸、罐罐等產品，以其造型優美、顏色鮮艷名揚四方，產品一度銷到省外。90年代以來，隨著時代的變遷和外出務工人員的增加，從事此藝的年輕人已漸至為零，只有少數中老年人尚懂得此技。上百年的碗罐廠已大多被拆除建房，原貌盡失。但愿曾經是新寨人引以自豪的這項傳統手工技藝后繼有人，不被忘卻。 “節物風光不相待，桑田碧海須臾改”。新寨之“舊”，風韻秀徹，然亦不固步自封，厚古薄今。隨著環繞新寨村的安紫高速公路、舊九旅游大道的開通，新寨已成為南來北往的交通樞紐。得天獨厚的地理優勢，將使這個古老的村莊煥發出新的活力。新寨的未來會更加瑰麗多彩！ 麒麟山·古民宅 　　附：《舊州故事目錄》 古村紀事 以卦取名的蒙村…………………3 朵嘎那些血雨腥風的往事………8 西地苗族民俗逸聞………………14 上壩開基立寨的傳說……………21 "恭詔"為憑建汪寨………………27 木葉寨傳奇………………………30 新舊并存猛貢村…………………35 布依古寨羅官屯…………………41 龍潭寨軼事………………………48 烽火古寨蘇呂堡…………………54梅氏中興蓮花塘…………………60茶坡校場壩與躲反地……………65 松林苗寨…………………………71邢江河畔浪塘村…………………77古村新寨…………………………83風雨滄桑把士寨…………………87屯堡古韻甘堡……………………94民俗濃厚羊保寨…………………98"龍飛龍回"隴灰村………………103老黃寨與汪家墳………………108"忠義古屯"詹家屯………………115 遺址逸事 舊州城隍廟與"五月二十八"……123五顯廟的變遷…………………128關岳廟"關公顯圣"………………132北街天主教堂…………………135簡氏牌坊………………………138"八仙"造訪二十五眼橋…………142三元橋與雷神洞得名的由來…144神秘的蓮花井…………………147文昌閣，文人士子頂禮膜拜的圣地………………………………249"何半仙"修建扶風亭……………151 胡林翼與舊州扶風亭楹聯……155舊州古驛道……………………160《舊州八景詞》的誕生………165南街古遺址逸事………………173西街古跡補遺…………………177疙螞跳塘，安順谷氏祖墳地…180舊州保衛戰遺址………………183孫家大院與百年牡丹…………188鄉人鄉賢 黔中宿儒周之冕………………193樂善不倦簡敬齋………………196鬼才神童谷少華………………200清廉為善金襄七………………203一代鄉賢簡用謙………………212護寨"苗王"楊少華………………215英年早歿鄭鐵橋………………226文雅風趣鄧根培………………229忠魂永存張元明………………233詩文憫農孫純中………………235鬼斧神工黃炳榮………………238 神話傳說 苗族神話《魯笛葬》…………243紅仡佬風水故事………………247松林蘆笙藝悠悠苗寨魂……252 舊州全景 青松黃正方 2024.5.25 于舊州古鎮藝銜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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