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p class="ql-block"><br></p><p class="ql-block"><b style="color: rgb(22, 126, 251);"><i>【和馬索里諾初遇,被天真撞個滿懷】</i></b></p><p class="ql-block"><br></p><p class="ql-block">十月底,我們來到米蘭。經過和達芬奇的《最后的晚餐》和米蘭大教堂相遇,然后我們迫不及待地驅車北上。</p><p class="ql-block">記起來,這是我第二次從米蘭北上, 上一次是十九年前,和兒子開車去瑞士Lugano;而這一次是去倫巴第的老教堂奧洛納堡, 這是我們期待已久的一場初遇。</p><p class="ql-block">一個小時的local 車程,經過一個接一個的意大利北部平原的小城、小鎮,道路是由很多個圓形道路分岔口串聯 ,讓人忍不住想到童年玩的跳城。。。轉眼間,我們就拐入一個小山城。</p><p class="ql-block">山路崎嶇,在很難得的一個瞭望點,我們俯瞰映入眼簾的奧洛納堡。這是一個偏僻,小到正好裝滿我心的小鎮, 它仿佛與世隔絕,依然戀戀不舍地呆在十五、十六世紀。它可遇而不可求,是我此行最愛的古鎮。這個時節,紅色的小城堡在秋天樹葉的斑斕之中格外耀眼,它依山而居,幾乎所有的房子和教堂,都是紅磚屋頂。</p><p class="ql-block">我們開車駛入它非常狹窄的小路, 最后在鎮里唯一的小廣場,將車停好, 然后迫不及待地開始探寶。 小鎮很古很老,到處都是教堂和亟待修繕的殘垣斷壁。 為了找洗手間,我鉆進了一個今天正在舉辦藝術展覽的老建筑,走進了一看,還是一個老教堂。墻壁上遺留著幾塊不完整的濕壁畫,藝術家的展品, 好似達利的超現實主義風格的畫作和攝影作品。 古老和現代藝術在這里約會,我看著一幅展品PS上一個夸張和充滿喜點的臉。一轉頭,立刻撞臉遇到了作品的創作者,啊,我遇到了一個藝術家!</p><p class="ql-block">然而,我們千里迢迢來到這里,就是在奧洛納堡最高的圣徒斯蒂芬和勞倫斯教堂的一個小禮拜堂,要和十五世紀的藝術家馬索里諾的濕壁畫約會!</p><p class="ql-block">馬索里諾是文藝復興的畫家,也是大名鼎鼎,并英年早逝的馬薩喬的老師。馬索利諾他最著名的作品可能是他與馬薩喬合作的“圣母子與圣亞納” 和佛羅倫薩布蘭卡契小堂的壁畫。 我們在佛羅倫薩幾日,不巧趕上那里鐵定的閉館日,這些是后話。今天,我們足夠幸運,和馬索里諾在奧洛納堡小禮拜堂佳人有約。</p><p class="ql-block">一段不長的登高之路,把我們帶入了教堂大門口,在那里,我迎面遇到一對走出來的年輕人,知道馬上就要親眼目睹,我還是忍不住想知道它們到底有多好。 年輕人一臉燦爛說道: “看后,你會感覺今天更加美好!” </p><p class="ql-block">繞過主體教堂,我們直奔教堂側面的一個小禮拜堂。 這是一個極為狹小的空間, 頓時,我感覺被濕壁畫包圍了。</p><p class="ql-block">馬索里諾畫滿整個小禮拜堂的四壁和屋頂,濕壁畫色澤明艷,保存完好的部分有股子讓人難以置信的仙氣和童話感。一派貞潔,氣息高貴,他筆下的人物, 包括基督本人,都依然保留了哥特式的纖細和精致, 女子們甚至著名的莎樂美,臉上的皮膚面如凝脂,好似吹彈得破。<span style="font-size: 18px;">馬索里諾600年前</span>的筆觸,透出一股柔美絕倫的天真,新鮮得如同剛剛出爐。</p><p class="ql-block">陳丹青老師說道:“文藝復興每前進一步,就是天真消失的一步。馬索利諾根本不知道自己天真,那才是真的天真。” 丹青老師認為馬索利諾的濕壁畫,代表的是文藝復興的大清早,是領引文藝復興濕壁畫走向如日中天時代的序幕, 也如同一個孩子一定會由天真走向成熟的迷人。。。</p><p class="ql-block">我們在這個不大的禮拜堂呆了很久很久, 有時候是和一些其他的參觀者一起靜穆觀看每一幅濕壁畫的故事和細節;有時候又榮幸地和滿屋蓬蓽生輝的濕壁畫獨處,我們似乎要把這不大空間的所有的濕壁畫都印染進腦海,把所有的故事情節收進相機和手機,把最真誠的崇拜,寄向天國的馬索里諾。這是多么美妙又難以言傳的初遇啊!</p><p class="ql-block">在戀戀不舍的情緒里,我們走出了小禮拜堂,這時,奧洛納堡教堂的鐘聲響了起來,聲音響亮、悠長, 傳向遠方,傳向天際。。。 今天,陽光燦爛,明亮廣闊,我們為千里迢迢和馬索里諾約會而開心,為撞見600多年前的天真,而竊喜。。。</p><p class="ql-block"><br></p> <p class="ql-block"><br></p><p class="ql-block"><b style="color: rgb(22, 126, 251);"><i>【藝術和信仰 】</i></b></p><p class="ql-block"><br></p><p class="ql-block">在意大利,無論你是開車進入小村落路邊,或是走在城市和小鎮的拐角處,經常隨處遇見路邊或者小巷墻上的迷你小供臺。它們鑲嵌有圣母圣子像,之下有一支燃燒的小蠟燭,或是插入小瓶的一簇野花,不經意間讓人領悟神的存在和人們心里信仰的高貴,偶爾看到老人經過此地,他們自然而然,虔誠地在胸口劃著十字,仿佛此時,他們真的正從神的身邊經過。。。</p><p class="ql-block">有信仰真好!</p><p class="ql-block">神無時不刻地存在,他們每一天都在審視著塵世。。。</p> <p class="ql-block"><br></p><p class="ql-block"><b style="color: rgb(22, 126, 251);"><i><span class="ql-cursor">?</span>【“婚禮房”】</i></b></p><p class="ql-block"><br></p><p class="ql-block">從1465年到1474年,文藝復興畫匠安德烈亞·曼特尼亞 ,用了十年光景,使用錯覺藝術手法, 精心為貢扎加家族繪制了這個濕壁畫房間。由于使用了“視覺陷阱”和“仰角透視法”,這個“婚禮房”當時就成為廣為人知的傑作。</p> <p class="ql-block"><br></p><p class="ql-block"><b style="color: rgb(22, 126, 251);"><i>?【“逃避無聊”,灌醉于“月鑒房”大壁畫】</i></b></p><p class="ql-block"><br></p><p class="ql-block">斯齊法諾亞宮,意大利語即“逃避無聊”,也可叫做“無憂宮”,是費拉拉領主埃斯特的夏宮。</p><p class="ql-block">1450年,波索公爵請當地畫家柯西莫·圖拉和弗朗切斯科·德爾·科薩裝飾這座大廳,以十二星座為主題,描繪歲序四季,宣揚家族功德,史稱“月鑒房”。</p><p class="ql-block">陳丹青老師在《局部》第三季,介紹費拉拉的“月鑒房”大壁畫時說到:“你再難找到一組15世紀的大壁畫,如此寂寞,同時又如此猖狂。”</p><p class="ql-block">一大早,我們冒雨從Padua開車直奔費拉拉的斯齊法諾亞宮,在“月鑒房”大壁畫前流連忘返,一口氣呆將近三個鐘頭。在沉寂了幾百年的 “無憂宮”,圖拉和科薩裝飾的四面大墻的濕壁畫,毫無距離感地包圍、感染著我們。。。陳丹青老師說:“環繞四壁的圖畫,高達房梁,到處畫滿,擁擠著幾百個、也許上千個大大小小的人物,生氣勃勃,縱情于享樂、愛欲、勞作、繁殖……我聽著自己的心跳,想象五百年前的盛裝貴族聚在這里宴飲跳舞,人聲喧嘩,但四面墻壁沉默著,像所有繪畫那樣,一聲不響。”</p><p class="ql-block">三個小時時間飛逝,到了最后, 諾大的斯齊法諾亞宮就只剩下我們倆人,這里逸趣橫生的大壁畫,充斥著讓人無法抵御的酒神精神,把我們都灌醉了。。。</p> <p class="ql-block"><br></p><p class="ql-block"><b style="color: rgb(22, 126, 251);"><i>?【圣吉米亞諾- 和青春作伴】</i></b></p><p class="ql-block"><br></p><p class="ql-block">在我們啟程意大利“局部”濕壁畫之旅初,朋友圈的一位朋友戲稱老莫去約會意大利帥哥。朋友的玩笑話也沒有說錯,我的這趟旅行,真的是要和文藝復興時代的畫家帥哥們神會,他們其中之一就是多梅尼科·基蘭達約。</p><p class="ql-block">陳丹青老師在《局部》第三季其中的一集中,專門介紹了基蘭達約的表象之美,他說:“基蘭達約就是‘看人的引擎’。在他的畫中,我們看見他的‘看’,而不是他的想象。從中世紀幻象領域進入個人的視覺,是文藝復興的偉大突破。” </p><p class="ql-block">基蘭達約生前是佛羅倫薩最著名的畫家和壁畫藝術家之一,他也是米開朗基羅的老師。在他的筆下,既表現了神,并且也非常強調文藝復興時期的社會生活,被認為是當時最精確的社會觀察者和記錄者之一。</p><p class="ql-block">我們的意大利濕壁畫之旅,其中有一天,就是專程來到圣吉米亞諾:San Gimignano, 來和基蘭達約和他21 歲第一次接手所完成的濕壁畫約會; 還有一次是在佛羅倫薩的圣馬可教堂,我們來拜見天使般的虔誠修士安吉利科的“小禪房”時,又無意間和基蘭達約的大壁畫“最后的晚餐”撞個滿懷。在教堂多如牛毛的佛羅倫薩, 我們不可原諒地疏忽了和基蘭達約,在佛羅倫薩新圣母瑪利亞教堂托納波尼禮拜堂多幅壁畫的再次相約,我猜基蘭達約在天堂,一定怪罪我的這一小疏忽,也一定會心一笑,因為他也知道,我還會來意大利,和他再約。。。</p><p class="ql-block">圣吉米亞諾,托斯卡納地區一座中世紀城邦,在供在山頂的圣母升天協同教堂,我們專程來看基蘭達約的《圣格里高利向圣芬娜宣告死訊》和 《圣菲娜的葬禮》兩幅面對面濕壁畫。在踏入這個小禮拜堂前,我注意到了兩位當地的意大利老人,認真地在門口往小捐款箱塞錢。</p><p class="ql-block">陳丹青老師說:“在無數文藝復興濕壁畫中,不知為什么,這幅畫格外素凈、雅淡,有種空曠之美。那是基蘭達約頭一回接手壁畫訂單,年齡多大呢?21歲。” “基蘭達約一輩子最純潔的神品,我以為還是他21歲描繪的圣芬娜。”</p><p class="ql-block">由此,我又不經意間想起陳丹青,對光華燦爛的18歲少年王希孟 和他的《千里江山圖》,以及委拉士開茲20歲的《宮娥》,和 米開朗基羅23歲和26歲分別雕刻《圣母和耶穌》《大衛》的溢于言表和發自心底的崇拜和贊美 。</p><p class="ql-block">基蘭達約和他的長輩老利皮、弗朗切斯卡、他的同輩波提切里、佩魯吉諾,晚輩達·芬奇、拉斐爾,包括他的學徒米開朗基羅,都是十五世紀主流美學的大腕,他們共同構成了文藝復興的識別標簽:虛構天國,理想化的臉,一切被竭力修飾,使之美化、圣化,非人間化。</p><p class="ql-block">所以我大膽猜測, 所有的天國的美麗,都源于人間。文藝復興的各路神仙,他們用人間煙火,為后世構筑了一個無比燦爛的天國之美。</p><p class="ql-block">同時基蘭達約在佛羅倫薩圣馬可教堂壁畫《最后的晚餐》的表現,為達芬奇的變奏提供了直接的范本。</p><p class="ql-block">44歲時,正值藝術生涯的高峰期,基蘭達約卻成為時代詛咒的犧牲品。他死于1494年襲擊佛羅倫薩的大瘟疫中。 天妒英才,帥哥基蘭達約,也把自己英俊的容貌,永遠定格在了迷倒一片迷妹的44歲。。。</p> <p class="ql-block"><br></p><p class="ql-block"><b style="color: rgb(22, 126, 251);"><i><span class="ql-cursor">?</span>【奧爾維耶托 - 意大利“大教堂中的金百合”】</i></b></p><p class="ql-block"><br></p><p class="ql-block">第二次來到這個坐落俯瞰翁布里亞大地的小城,只為再看一眼在意大利眾多教堂中被美譽有“大教堂中的金百合”之稱的奧爾維耶托大教堂 Duomo di Orvieto! 這個用300 年間建筑的大教堂,更在“歐洲最美教堂”之列。</p><p class="ql-block">十二年前的記憶吸引著我再次和她相遇,再次在金色的陽光下在她眼前踱步,再次走近圣布里吉奧禮拜堂,在藏有十六世紀畫匠Luca Signorelli,《最后的審判》的壁畫前,誠惶誠恐。</p><p class="ql-block">Luca Signorelli在Orvieto的壁畫不輸給羅馬教皇西斯汀禮拜堂繪畫的米開朗基羅。</p><p class="ql-block">末日審判,但在構圖上更延續中世紀與文藝復興早期。最著名的是他畫的復活那一面牆,把新生的人體畫的活靈活現。相比米開朗基羅的憂鬱,Signorelli更給人希望。</p><p class="ql-block">我曾經在耶路撒冷,憑臨橄欖山山頂,目睹了成千上萬鋪滿整個山坡的墓冢世界,被籠罩在奇怪的幻覺之中。圣經中記載的彌賽亞將從橄欖山上引領所有猶太人通過金門進入耶路撒冷,重建第三圣殿,并進行末日審判。</p><p class="ql-block">生與死,都是生命的一部分,人類對末日審判和永生永世的渴望是那么的強烈,文藝復興以來的藝術家將這種渴望,通過他們的想象和描繪,記載存檔給后世。</p><p class="ql-block">站在這組鋪天蓋地的大壁畫面前,我相信你會問自己:何為天堂,何為地獄?末日審判的降臨,就是這樣的嗎?</p> <p class="ql-block"><br></p><p class="ql-block"><b style="color: rgb(22, 126, 251);"><i>?【《三美神》】</i></b></p><p class="ql-block"><br></p><p class="ql-block">在意大利錫耶納, 我們參觀了錫安納主教堂的房頂之后,已經到了教堂閉館的時間。我和工作人員溝通后, 得到允許,我徑直奔向教堂內部的皮科洛米尼圖書館。這個圖書館建于1492年,以收藏教皇庇護二世的書籍。</p><p class="ql-block">在圖書館的中央位置,保存著一尊古羅馬時期的大理石雕塑《三美神》,據說這件作品啟發了拉斐爾的《美惠三女神》。 沒穿衣服的美惠三女神,拉斐爾1504年的蛋彩畫最有名。</p><p class="ql-block">美惠三女神(The Graces/Kharites)指的是希臘神話中分別代表著嫵媚、優雅和美麗這三種品質的三位美麗的女神。</p> <p class="ql-block">自波提切利的《春》</p> <p class="ql-block">此圖是拉斐爾《美惠三女神》</p> <p class="ql-block"><br></p><p class="ql-block"><b style="color: rgb(22, 126, 251);"><i><span class="ql-cursor">?</span>【皮耶羅·弗朗切斯卡和他聞名于世的“真十字架傳奇”】</i></b></p><p class="ql-block"><br></p><p class="ql-block">11月6日,沐浴著托斯卡納秋天的艷陽,我們驅車來到了佛羅倫薩以南的阿雷佐城“Arezzo"。</p><p class="ql-block">我們今天慕名而來的唯一目的,就是意大利文藝復興的早期畫家兼理論家皮耶羅·德拉·弗朗切斯卡和他聞名于世的濕壁畫真十字架傳奇“The Legend of the True Cross”。</p><p class="ql-block">這次我能夠抽身出來旅行,離不開兒子阿夢的傾力支持和幫助。兒子上一次回家來看外婆,體諒到媽媽的辛苦和她的心猿意馬,主動提出再回家住兩周,他在家辦公,同時照顧外婆的起居,讓我來一次說走就走的旅行。 我告訴兒子,我要來一次濕壁畫之旅。說到濕壁畫,我以為在看了陳丹青的“局部第三季”之后,我可以此幫兒子掃掃盲,哪知道我一說濕壁畫,兒子脫口而出的,不是達芬奇的“最后的晚餐”, 反而就是弗朗切斯卡和“真十字架傳奇”。</p><p class="ql-block">在馬薩喬早逝之后、達芬奇成名之前的近五十年里,弗朗切斯卡是意大利畫壇當仁不讓的翹楚。</p><p class="ql-block">作為人文主義的踐行者,弗朗切斯卡把原本屬于宗教題材的內容與現實日常進行了巧妙的融合。人物不再是高高在上的神祇,而是活生生的、世俗的人。所有的鮮活氣息都源自于生活,不再是冷冰冰的、毫無人情味兒的教條或程式。藝術,在世俗之外亦在世俗之中。這是弗朗切斯卡對當時的繪畫有革命性的影響。</p><p class="ql-block">“真十字架傳奇” 是弗朗切斯卡的一組濕壁畫,位于阿雷佐圣方濟各圣殿。這是他最大的作品,通常被認為是他最好的作品之一,也是文藝復興早期的杰作。</p><p class="ql-block">我們有幸親眼目睹了這一組偉大的濕壁畫。呆在那里,我們的脖子仰得幾乎抽筋,即便如此,也久久不愿離開。。。</p> <p class="ql-block"><br></p><p class="ql-block"><b style="color: rgb(22, 126, 251);"><i><span class="ql-cursor">?</span>【翡冷翠的拂曉。。。】</i></b></p><p class="ql-block"><br></p><p class="ql-block">半醒, 就急不可待地打開房間大窗戶的兩個遮光木板,再躺回大床上, 看著百花大教堂的穹頂和她上方的彎月,美滋滋地想象這樣的拂曉,我是否還是在甜美的夢境之中。。。</p><p class="ql-block">幾天以來,我們用腳步丈量著這托斯卡納的首府,籠罩在文藝復興發源地光芒下,在數不勝數的油畫、雕塑、濕壁畫和偉大的城市建筑中,流連忘返。。。</p><p class="ql-block">此刻,翡冷翠的拂曉,安靜極了。穹頂之內, 文藝復興的偉大畫匠們,讓上千個大大小小的人和神生氣勃勃,那是幾百年永不停歇的眾神狂歡;穹頂之外,也有一個不眠之人,在依依不舍。 還有一個夜晚,我就要和翡冷翠說再見了。。。</p> <p class="ql-block">翡冷翠美第奇宮,壁畫畫匠是果佐里。</p> <p class="ql-block">下面,我還是借這個寶地,貢獻自己于2011年第二次光臨佛羅倫薩烏菲茲美術館的一個紀實,它<span style="font-size: 18px;">記述了我本人和幾個朋友2011年初夏的意大利的一個故事。。。</span></p><p class="ql-block"><br></p><p class="ql-block"><b style="color: rgb(22, 126, 251);"><i>【用雙手觸摸的"天堂"】</i></b></p><p class="ql-block"><br></p><p class="ql-block">第三次走進烏菲茲美術館, 也第三次靠近波提切利的《維納斯的誕生》。 忍不住將第二次看到這幅畫的故事,再次分享給大家( 這一次,供盲人觸摸的“維納斯的誕生”不見了)</p><p class="ql-block"> 時隔幾年,意大利佛羅倫薩,我又一次走進了這個世界上最古老的博物館,同時它也是世界最美麗的藝術殿堂之一:Uffizi 美術館。</p><p class="ql-block">我和我的朋友們,在跨越了千年,百年的許許多多地絕美精倫的油畫,雕塑面前:虔誠,震撼,感動,心靈接受無法描述的洗禮。</p><p class="ql-block">又一次,我誠惶誠恐地走近了波提切利最偉大的油畫「維納斯的誕生」。</p><p class="ql-block">恬靜,圣潔,美麗的女神維納斯腳踏貝殼,從愛琴海浮出海面,風神吹著和煦的微風,緩緩的把她送到了岸邊;春神用繁星織成錦衣在岸邊迎接她,她的身后是無垠的碧海藍天,維納斯憂郁惆悵地立在象征她誕生之源的貝殼上,體態顯得嬌弱無力。女神懷著惆悵來到這充滿苦難的人間!粉紅、白色的玫瑰花在她身邊飄落,碧綠平靜的海洋,蔚藍遼闊的天空美好、祥和。一個美的和創造美的生命誕生了!</p><p class="ql-block">環顧四周,我猛然發現在油畫「維納斯的誕生」的附近,又多了一具石膏雕塑。走近一看,原來是一個供盲人觸摸的雕塑「維納斯的誕生」!我馬上在展室里找到了好朋友曉惠,把她拉到這個雕塑面前。此時此刻,恰巧,一個中年男人攙扶著一個和他歲數相仿的女盲人來到了這里,他們正站在「維納斯的誕生」前面。中年男人先是輕聲輕語地把自己眼中的油畫向盲人敘述一遍,之后把盲人帶到了石膏雕塑的面前。盲人開始用她的雙手輕輕地撫摸著雕塑「維納斯的誕生」,她仔仔細細地撫摸維納斯的雙眼,她的美麗胴體和身體的每一個部位,撫摸著貝殼,撫摸著玫瑰花朵,撫摸著浪花漣漪的海洋?????? 我和曉惠被眼前的景象震撼了!盲人纖細的指尖們游弋著整個雕塑,靜靜地她的臉上閃爍著喜悅和感動的光芒??????</p><p class="ql-block">緊接著,曉惠和我不由自主地走在了他們的身后,閉上雙眼,我們的雙手觸摸到了維納斯!剎那間,周圍一片寂靜,腦海里頓時霞光彌漫,象夢境,象天堂,栩栩如生的女神維納斯在心中的愛琴海徐徐升起?????? </p><p class="ql-block"> </p><p class="ql-block"><br></p>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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