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p class="ql-block"><span style="font-size: 20px;"> 1927年南昌起義失敗后,義軍南下潮汕,湯坑一戰(zhàn)潰不成軍。前委領導們分頭突圍,從海路、陸路去了香港、上海,只剩下負責斷后的朱德在三河壩激戰(zhàn)三天三夜,帶領余部向湘贛邊界突圍,撤至天心圩時只剩800余人。在起義火種行將熄滅時,朱德站在天心圩會場中央,語氣無比堅定地說 :“大家知道,大革命是失敗了,我們的起義也失敗了!但是我們還要革命的。同志們,要革命的跟我走,不革命的可以回家,不勉強!1927 年的中國革命好比1905年的俄國革命。俄國在 1905 年革命失敗后,是黑暗的,但黑暗是暫時的,到了1917 年,革命終于成功了。中國革命現(xiàn)在失敗了,也是黑暗的,但黑暗也是暫時的,中國也會有一個‘1917 年’的!”他的這番話重燃起臺下800將士心中的理想信仰之火。這支隊伍轉戰(zhàn)八個月,歷盡艱辛,走上了井岡山與毛澤東的秋收起義隊伍會合。從這800人中走出了三位元帥、一位大將和三位上將,成為人民軍隊的中流砥柱。</span></p> <p class="ql-block"><span style="font-size: 20px;"> 1934年10月中央紅軍轉移時,紅十兵團被要求北上進行策應,處境本身就很艱難的紅十兵團馬上遵照執(zhí)行。出擊牽制了大量的敵軍,但也遭遇了敵人的重兵圍堵。他們最終幾近全軍覆滅,軍團領導人方志敏等人悉數(shù)被俘、被殺。</span></p><p class="ql-block"><span style="font-size: 20px;"> 唯獨跳出重圍的是一個叫粟裕的和他帶領的約三百名死里逃生的士兵。遭遇了如此重大的挫折,可他們沒有懷疑什么、畏懼什么,而是依舊相信自己的事業(yè)必勝,于是他們繼續(xù)前行。</span></p><p class="ql-block"><span style="font-size: 20px;"> 信仰是個強大的東西,它能指引著人們在最黑的暗夜中看到希望,并堅持走向光明。</span></p><p class="ql-block"><span style="font-size: 20px;"> 其實此戰(zhàn)被俘的方志敏也可以活下來,因為當時他已走出了包圍圈。可他為了能拯救后面被圍的部隊又只身返回。被俘后,他的敵人憐其才,也曾給過他另一種乞活的機會。可他已然決定要為自己的主義而死,唯一希翼的是筆紙若干。</span></p><p class="ql-block"><span style="font-size: 20px;"> 在人生的最后歲月,他在牢房里奮筆疾書,用嘔心瀝血的文字凝聚他的經(jīng)驗、他的教訓、他的認識、他的希望,愿以此警醒或激勵后人繼續(xù)前行……</span></p><p class="ql-block"><span style="font-size: 20px;"> 他選擇了走向死亡,但誰能說選擇死亡的人就是放棄希望?心中燃燒的希望會比火焰還炙熱。</span></p> 方志敏 <p class="ql-block"><span style="font-size: 20px;"> 紅十兵團失敗前不久,西進的中央紅軍也曾遭遇過一場生死攸關的巨大危機。軍事家稱之為兵家死地的湘江之畔,前所未有兇悍的敵軍層層疊疊撲了上來。</span></p><p class="ql-block"><span style="font-size: 20px;"> 重壓之下,對某些陣地的防御者來說,死亡已經(jīng)毫無懸念,唯一的問題是,堅持到掩護主力渡江后再死,還是在重圍前就死?</span></p><p class="ql-block"><span style="font-size: 20px;"> 帶領殿后部隊的紅34師師長陳樹湘被手榴彈炸倒前,應該略有滿足地看到前一種奇跡得以實現(xiàn)。于是在被敵人擔架抬著的路上,他把手從肚子的傷口伸進,靜靜地、悄無聲息地絞斷了自己的腸子。</span></p><p class="ql-block"><span style="font-size: 20px;"> 一支軍隊有多少視死如歸的軍人,這支軍隊就有多少絕處逢生的希望。于軍隊是,于國家民族也是。</span></p> 陳樹湘 <p class="ql-block"><br></p><p class="ql-block"><span style="font-size: 20px;"> 中央紅軍渡過湘江進入貴州之后,蔣介石痛罵自己將領剿匪不盡力、有私心。蔣介石罵得有道理,但那些將領表示不服。之所以不敢用盡全力,是因為老蔣在之后一定還會施加黑手。</span></p><p class="ql-block"><span style="font-size: 20px;"> 地盤是本錢、軍隊是本錢、錢是本錢,讓我們?nèi)ズ图t軍拼老本,有人卻在后面坐收漁利,誰才是有私心?</span></p><p class="ql-block"><span style="font-size: 20px;"> 可在更逆境的條件下,被打得慘不忍睹中央紅軍發(fā)電要求四方面軍策應,四方面軍立刻放棄了小半個省的根據(jù)地舉家前來會師;落魄得快揭不開鍋的毛澤東派人送信找紅25軍的徐海東借2000現(xiàn)大洋,25軍立刻傾其家底,星夜兼程送去了5000現(xiàn)大洋。</span></p><p class="ql-block"><span style="font-size: 20px;"> 什么才是真本錢?是慷慨無私,是患難與共,是同心同德。</span></p> 徐海東 <p class="ql-block"><br></p><p class="ql-block"><span style="font-size: 20px;"> 紅軍進到貴州其實依然被動,土城敗,魯班場還敗,原先北進川南的計劃被打斷,不得已繼續(xù)向南然后西進,并在那里遇到了一條水流端急的天險之河。</span></p><p class="ql-block"><span style="font-size: 20px;"> 于是,拯救這支近乎山窮水盡軍隊的任務,便是在對岸有敵軍防御的情況下,強渡天險。連長熊尚林和16名勇敢的士兵自愿站出來承擔這一生死未卜的任務,他們乘著唯一的小船,迎著對岸飛來的彈雨,勇猛地撲向對岸。這就是載入歷史的“強渡大渡河”。戰(zhàn)后,這17名勇敢者唯一的獎勵是一人一塊紅星勛章。</span></p><p class="ql-block"><span style="font-size: 20px;"> 其實多少獎勵都不值得以生命去換取,但對有責任和擔當者來說,有更寶貴的東西。</span></p> 熊尚林 <p class="ql-block"><span style="font-size: 20px;"> 這場戰(zhàn)斗結束后,他們的事跡和經(jīng)驗被一個叫李兆炳的隨軍記者記錄在了一份簡陋的《戰(zhàn)士》報上。不久后,紅軍總司令部也將此戰(zhàn)例收入了《當前情況及戰(zhàn)術摘要》,以更加詳盡的形式下發(fā)全軍。</span></p><p class="ql-block"><span style="font-size: 20px;"> 在這支軍隊正在瀕臨絕境、朝不保夕的時候,所有寶貴的事跡和經(jīng)驗都會被盡可能的傳達到所有的部隊、所有的軍官,甚至士兵。</span></p><p class="ql-block"><span style="font-size: 20px;"> 同樣令人印象深刻的還有各種會議。在行軍途中,在作戰(zhàn)間隙,在宿營地里,無論是勝利后,還是失敗后,總有那么一群人會坐在一起,總結經(jīng)驗、反思問題、批判錯誤、匯集智慧。然后他們逐漸從失敗中走出,終于走向了勝利。</span></p><p class="ql-block"><span style="font-size: 20px;"> 頑強,并不是單純的指勇敢和堅韌,它更多的是指一種善于傳承和勇于反思的智慧。</span></p> 《當前情況及戰(zhàn)術摘要》 <p class="ql-block"><span style="font-size: 20px;"> 任弼時的紅六兵團在長征途中曾經(jīng)“請”過一個叫薄復禮的瑞士傳教士同行一陣。與其說是“請”,不如說抓,因為當時紅軍理解外國人大多都是帝國主義的間諜。</span></p><p class="ql-block"><span style="font-size: 20px;"> 間諜的待遇當然不好。不過,這卻使得薄復禮成為少有的長征的近距離觀察者。奇怪的是,這個倒霉的外國人居然對這支落魄的中國軍隊充滿好感,因為他們與他以前所見過的那些目不識丁、野蠻粗暴的中國軍隊都不一樣,這支軍隊在行軍打仗之余居然還在學習現(xiàn)代文化知識,還用寶貴的紙張作功課。</span></p><p class="ql-block"><span style="font-size: 20px;"> 而據(jù)另外一個人回憶,長征途中參加電報通訊學習的年輕紅軍士兵,集合報數(shù)要用英文,課間休息做游戲也要用英文口令。</span></p><p class="ql-block"><span style="font-size: 20px;"> 時間一再證明,先進終究會戰(zhàn)勝落后,文明終究會戰(zhàn)勝愚昧。</span></p> 薄復禮 <p class="ql-block"><span style="font-size: 20px;"> 當時,國民黨一直宣傳紅軍是一股流寇,而這支軍隊確實也有著流寇般的落魄。紅軍進入藏區(qū)后,一度拮據(jù)到無衣無糧,因此饑餓常常成為每個士兵的噩夢。</span></p><p class="ql-block"><span style="font-size: 20px;"> 一天,一個叫賀敏仁的司號員,路過一個空置的喇嘛廟時,意外發(fā)現(xiàn)了一些銅板。年輕司號員沒有多想,擅自拿了銅板去買吃的。不久事情暴露,小司號員被作為違反群眾紀律的典型,被執(zhí)行槍決,以警示部隊。這位小司號員的姐姐叫賀子珍,姐夫是當時黨和紅軍的領導人——毛澤東。</span></p><p class="ql-block"><span style="font-size: 20px;"> 這樣的身份未能避免他被追責,但這樣的警示卻使得這支軍隊在艱苦卓絕中能夠心懷敬畏,不斷前行。這也是這支軍隊最終沒有淪落為流寇的原因。</span></p> <p class="ql-block"><span style="font-size: 20px;"> 粟裕重新開始打游擊時,28歲。</span></p><p class="ql-block"><span style="font-size: 20px;"> 方志敏被俘就義時,31歲。</span></p><p class="ql-block"><span style="font-size: 20px;"> 陳樹湘用手扯斷自己腸子時,29歲。</span></p><p class="ql-block"><span style="font-size: 20px;"> 徐海東舉全力援助中央紅軍時,35歲。</span></p><p class="ql-block"><span style="font-size: 20px;"> 熊上林跳上大渡河渡船時,22歲。</span></p><p class="ql-block"><span style="font-size: 20px;"> 李兆炳辦《戰(zhàn)士》報時,26歲。</span></p><p class="ql-block"><span style="font-size: 20px;"> 任弼時帶著士兵學文化時,31歲。</span></p><p class="ql-block"><span style="font-size: 20px;"> 賀敏仁被執(zhí)行紀律時,17歲。</span></p><p class="ql-block"><span style="font-size: 20px;"> 整支紅軍,將領平均年齡不到30歲,士兵的平均年齡不到20歲。</span></p><p class="ql-block"><span style="font-size: 20px;"> 這支年輕的軍隊沒有后方、沒有補給、沒有援軍,甚至也一度不知道目標,但是他們卻經(jīng)過了14個省,翻越了40座大山,跨過了24條大河,經(jīng)歷了600余次重要戰(zhàn)斗,攻占了62座城市,最終不到十分之一的人創(chuàng)造了長征這個奇跡。</span></p><p class="ql-block"><span style="font-size: 20px;"> 這個奇跡屬于青春、屬于信仰,但更屬于那種深刻和宏大的歷史規(guī)律。</span></p><p class="ql-block"><span style="font-size: 20px;"> 順應這種規(guī)律者,終將戰(zhàn)無不勝。</span></p><p class="ql-block"><span style="font-size: 20px;"> 深刻理解洞悉這種規(guī)律,也應該是今天我們研究中共黨史的重要視角。</span></p>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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