廉頗老矣，尚能飯否 - 2024波士頓馬拉松

徐勇

自打兩年前認真全力訓練去柏林跑了個比賽后跑步就沒了目標，有些回復到鍛煉身體的初衷，每天早起跑步已經成為生活的一部分，雖說跑量和速度在常人眼里還是屬于深井冰量級，但沒有了比賽計劃也就很少真正練習速度，一般就是周六去湖邊的長距離和小伙伴們一起稍微快些，其余就是每天早晨自然醒家門口游蕩。不愛比賽，更不想專門外出比賽的我只想參加兩個比賽，一是家鄉吉林馬拉松，二是波馬，但是波馬太遠太折騰，五年一次就好了，上次2019年剛邁入45年齡組，等到2024年50年齡組再去一次。 轉眼到了2023年，國內疫情控制終于結束，夏天可以回國不用隔離。國內的馬拉松比賽也在經過疫情和越野事故的壓抑之后從春天開始井噴，每周十幾二十個的上山下鄉覆蓋到小縣城一級。三年之后終于又一次回家，跑馬自然是必不可少，而且功力大漲，可以趁機得瑟一下，不是說富貴不還鄉如錦衣夜行嘛。但是中國特色的馬拉松辦不辦什么時候辦事先沒有一點信息，好在國內比賽地方領導一般好大喜功，會申請國際路跑標牌賽事提高檔次，吉馬疫情前申請過銅標，恢復后也應該繼續申請標牌賽事。曲線救國果然在國際路跑網站上翻到了組委會申報的比賽時間，5月28日。加上往年比賽都是在六月份，這次三年沒回國，索性休個長假，假從五月底一直請到七月初，只要辦比賽肯定能趕上。計劃不如變化快，等到四月份正式公布，比賽時間改到了六月初，雖說不會錯過，不過是在回國三周之后。回國前的訓練備戰控制體重在國內的美食前不堪一擊，國內三周下來體重隨著大飽口福一路飆升，馬拉松目標也一路下滑，加上賽前天氣預報的暴雨，從回國前的250到賽前決定破三就好，最后258完賽差點被三小時兔子追上，訓練水平算上體重加成天氣因素成績其實還是非常靠譜的。 2023吉林馬拉松，大雨 家鄉馬無可替代 最愛家鄉菜，五花肉原料 從國內帶著十幾斤五花肉回來，夏天轉眼過去就到了24年波馬報名，22年9月柏林的比賽成績還能用，想想到時紅號第一批出發，頗有種多年媳婦熬成婆的感覺。離比賽還早，跑步照舊，飯量照舊，體重沒有控制就不想練習速度美其名曰怕受傷，其實是在刻意逃避自己不喜歡的練習，畢竟不是專業運動員，跑步應該是業余愛好心情愉快更重要。這段時間跑的稍微快點的是當地比賽的官兔和陪準備各種比賽的朋友們跑，周圍朋友們跑步各種追求，大致是剛進坑的跑周圍比較容易出成績的幾個比賽爭取波馬達標，高階的收集馬拉松大滿貫六星，柏林芝加哥紐約大熊CIM一個接一個。各種訓練方法更是五花八門，我陪跑的一貫原則是不主動不拒絕不負責，基本上只要時間允許有求必應，怎么跑不參與意見，各人有各人對跑步的理解訓練計劃教練，和我無關，我只是按要求的速度距離陪跑的私兔。陪大部分朋友都是隨便當自己一個人跑步之余調劑一下有點事干順便練習控制速度偶爾還能蹭幾張照片，唯一例外的是超級丹的周六，短距離超級快的他不喜歡全馬也不愛跑長的，為了紐約馬拉松賽前邀請我陪著跑了幾次長距離，我都要全力以赴穿上Alphafly當成自己的高強度訓練，這樣有時還跑不到他計劃的速度或距離。不過這么跑了幾次對自己還是有不少幫助，心肺沒有徹底荒廢掉。他也報了波馬，紐馬跑完約了到波馬備賽時繼續一起練。 每天晨跑日出美景早已見慣麻木，不過我跑步不帶手機只有陪跑才會有照片記錄 接下來感恩節回國大吃大喝慣性一直持續到圣誕，離波馬越來越近，終于開始焦慮，考慮認真訓練計劃了。這一年多沒有比賽跑量也不少，AM的計劃早已倒背如流，也不用完全跟，加上些速度訓練就好了，最重要的是戒酒降體重。雖說隨著年齡增長刷最好成績希望已經不大，不過還是要拼一下能跑多快是多快，怎么也得對得起花的時間精力和錢。春節又回了趟國看父母順便大吃，這次抵擋住了誘惑沒有喝酒，告訴家人準備比賽等夏天回去補上，怕他們不理解，說這次兩千塊錢呢，要認真對待，表姐夫問，兩千，獎金啊。春節回來后還剩幾周時間，每天都在吃和不吃吃什么吃多少天人交戰中度過，經常少吃兩天后報復性暴飲暴食兩天，一周一周在體重紋絲不動中迅速過去，最后幾周干脆不稱了，眼不見心不煩。跑友問起來波馬準備的怎么樣，回答是除了體重一切完美，問起來什么目標，回答是視天氣體重而定。最后一周減量備賽，終于下定決心堅持著餓了幾天輕了幾磅，到周五開始加碳大吃馬上反彈。這次訓練是幾次大賽最不系統的，不過底子已經打下了，除非另辟蹊徑功力大漲，就算嚴格按計劃練習里外里也就幾分鐘的差距。 公布號碼，有點要比賽的壓力了 賽前四周半馬125官兔，完美的模擬跑速度，順便模擬了出發前挨凍(沒用上)，狂風(沒用上)，爬大上坡大下坡。正式進入50組無懸念順走了年齡組第一名，還把正式半馬比賽pr提高3秒混到了Tracksmith的折扣買24波馬短褲，收獲滿滿 CV跑友慣例大馬出征晨跑加油加碳 醉翁之意不在加油，在乎這盆包子 星期六晚上紅眼航班Jetblue直飛波士頓，機場空蕩蕩的安檢居然沒排隊，到了登機口沒有見到一個穿波馬服的人，真是要去波士頓比賽嗎，怎么感覺坐錯了飛機。 空蕩蕩的圣迭戈機場 飛往波士頓的飛機居然沒有穿波馬服的 一夜無話，飛機上一向睡的很好才敢訂周六紅眼，這次也不例外，從上飛機一直到快落地睡了四個多小時。一下飛機波士頓機場才算有了比賽的氣氛，按事先計劃先去親同學的酒店見面一起吃了點東西后去終點。這么多年一共出門比賽四次，每次都能見到迎濤，說除了第一次波馬沒有專門約過有人信嗎。本來沒打算跑步想溜達過去，表也沒戴，覺得有點冷說跑兩步吧，悲劇發生了，把表從包里拿出來，手一哆嗦掉地上屏摔碎了，還好老革命經驗豐富帶了兩塊表來，雖說摔的是新的不過是幾年前的老款倒也不覺得什么，還說手機沒摔就好。沒想到烏鴉嘴報應說來就來，已經好幾年跑步沒摔跤了，到終點只有幾百米的路就在一個路口絆到隔離欄桿上飛出去了，還沒等爬起來也顧不上手上的傷口出血，先看看手里的手機，頗有種“不用管我，公社大糞要緊”的感覺，還好沒摔壞，腿上感覺肯定是腫了，不過應該沒傷到筋骨不影響跑步，到酒店再說了。在起點轉了一會和圣迭戈來的朋友們匯合，終點好像在最后裝修不讓進，照了幾張合影后去領號。 又見波士頓古董地鐵 終點倒計時 圣迭戈小分隊部分隊員 第二次波馬，一切輕車熟路，這次穿了剛摔出兩個洞的2019年的波馬服，不會有人問是不是第一次跑了，領了號隨便轉轉，沒有了任何新鮮感，在名單里找到了自己的名字，這次沒有重名的。今天早晨天冷，沒帶太多到起點扔的衣服，怕到時太冷，在一個柜臺順了兩件免費T恤可以穿著過去。領完號出來回到終點，迎濤還沒走，在和西雅圖跑團的人合影，這會終點開放可以進去拍照了，又聊了一會照了幾張照片各自準備去午飯飯局。她明天比賽完當晚走，也不知道能不能再見到，先道別了。 這次沒有重名 擺拍還是要專業人士，我當模特就好，幸虧小學畢業后長個了 午飯去了一家粵菜館，圣迭戈跑友十來號人這次大多在一起活動，這頓加碳大餐，把菜單上的粥粉面飯點個遍，還點了個其實不該點的煲仔飯（太油膩肉太多）。鑒于賽前煙霧彈太多，葉子統計每個人目標說報太低了超額完成最多的請吃飯。按我前段時間訓練感覺現在應該在250以內，實事求是報了248，其實選這個數字有兩個原因，一是這是搖滾年齡組精英免報名費的線，二是大滿貫年齡組冠軍賽50歲組直通標準。雖說這倆對我都不重要，有個時間線在這也算個小目標。超級丹說259，看來是不想比賽，歡樂跑了，說好我們到時一起出發，他看感覺決定跟多久。 圣迭戈小分隊部分隊員 大號煲仔飯，吃到只剩一點鍋巴 飽餐一頓后去酒店，已經有空房間可以入住，脫衣服一看，胳膊腿都破了，上次終點過線絆倒摔了一跤，這次倒好，沒等跑就預演了。還好不重，不會影響跑步。我比賽準備非常簡單，別上號準備好膠就完事了，唯一稍微糾結的是要不要穿免費只花十塊錢運費剛買的名牌短褲，一般比賽不建議穿新衣服怕磨，不過前幾天穿著跑了短的感覺還好，加上我皮糙肉厚和名牌名聲，還是決定穿這個。明天地不濕住的不遠沒幾步路，直接穿比賽鞋去，比賽后直接回酒店，不存包了。帶了五個膠，計劃出發前吃一個，路上四個加上三個發膠點，足夠了。換上剛拿到的長袖衣服，這是唯一一件只發給參賽者沒有賣的得瑟專用。結果大失所望，前兩天已經知道天藍色不是傳統藍，想想自己只有一件黃色的，雖說藍的不正至少還是藍色，沒想到一看就是普通阿迪長袖跑步衣服印了個波馬標志，毫無特色，大大的差評。聯想到這次贊助商換成BoA，鋪天蓋地的廣告，連獎牌都不放過，算是鉆錢眼里了。 還好只是皮肉傷 上次波馬領的破三衫和Tracksmith的24波馬短褲。號貴，衣服不要錢 折騰完躺了會兒沒等睡著就到晚飯點了，這頓葉子訂了以前去過的一家米線店，晚飯人少了些，有些中午吃撐了的沒去。本來想點個純米粉少吃點，服務員小妹一忽悠點了牛腩粉又吃了一肚子肉，還好大馬比賽開始晚應該有足夠時間消化掉。小妹幫我們拍合影，居然嫌我眼睛睜的不夠大，紅眼航班到現在我容易嗎我。 圣迭戈小分隊部分吃貨隊員 餐館標語很給力 又飽餐一頓后回酒店，從周五開始算上不停的吃bagel好像胃就沒空過。和超級丹約好早晨七點碰頭。收拾收拾睡了，一夜睡的不錯，偶爾醒了也是很快就又睡著了，直到快六點才起。 早起第一件事就是下樓出去感覺了一下溫度，白擔心了一點也不冷，天上萬里無云，天氣預報白天最高攝氏二十度左右，看來會很艱苦，恐怕要降低目標了。吃了個bagel后出門和超級丹碰頭一起去坐車，倆人都沒存包少了件事，到了上車點時間還早只放紅號上車，優越感油然而生。一個小時的車程又瞇了一會，覺算是睡足了。 八點半就到了起點運動員村，和上次剛下完雨一片泥濘難民營一樣天壤之別，早晨溫度還沒上來，陰涼處有些冷，我們找了個地方坐了會隨便聊天，時不時站起來活動活動到太陽下曬曬暖和一點。時間過得很快，上了兩次廁所沒一會就到九點十五出發去起點。這次吸取教訓，從運動員村出來前就把水扔掉不喝了。不過路上走到CVS最后一片廁所那里我倆不約而同的說還要去方便一次。 小時候喜歡看書，三國隋唐楊家將岳飛傳，不過東周列國沒看過知之甚少，大多是后來歷史課語文課上學的一些典故文章什么的。最近忽然迷上了春秋戰國歷史，沒事就在Youtube上百家講壇有一搭沒一搭的聽各個歷史學家講故事，成為放松心情的一種方式。到廉頗這段，被小人謊報一頓飯三遺矢。我這從運動員村到起點一小時上了三次廁所，實打實沒有謊報，難道比廉頗還老了，人家七十我才五十啊。不管怎么樣不用擔心像上次一樣一出發鉆小樹林了，少了一個擔心事。 等廁所的時候碰到了Edgar，和我們說圣迭戈來的加油，看他號比我小，想起上次搖滾后他說感覺給我當了一路私兔，開玩笑說這次不要被我追上當兔子了（最后他比我快兩分鐘，一路在我前面沒見到他）。 進了出發corral離十點出發時間還剩不到十分鐘，人不多也沒人往前擠，和柏林跳柵欄擠成相片天壤之別，組織上波馬還是沒得說。超級丹這才不慌不忙換上鞋，脫了長袖保暖衣服戴上墨鏡，我去，看他號別短褲上就知道準備脫，沒想到直接沒出發就脫了，連短袖都沒穿來起點。 剛才精英出發前已經唱了一次國歌戰機飛過，這會大眾出發前又唱了一遍，愛國教育算是做到家了。國歌過后時間到，第一波大眾出發，慢悠悠跑到起點開表，周圍都是報名250以內選手，隨著大流就慢不了。早晨看了天氣預報，現在又是大太陽沒有一點云，知道必須降低目標，已經和超級丹說了起跑最多625開始，完賽目標爭取250，他說看情況能跟多少是多少。周圍的人比我們稍快一點點，一點也感覺不到擁擠，和上次報名成績過低不停找空超人大不相同。一英里下來一看表，637，還是大下坡，怪不得感覺和平時慢跑一樣。接下來兩英里稍微加快了一點速度到了630以內。感覺還好，五公里二十分多一點，算下來250以外了，心里還是想嘗試拼一下250，四五英里又提了點速度到了620以下，掃了一眼心率已經150了，這段還是下坡，后面曬上一路加溫度升高，這么跑下去肯定撐不到終點。于是趕緊減速維持在630左右。 出發 同步，練了一年加大步幅 繼續在帥哥邊上蹭照片，這會兒身上還是干的 溫度高太陽曬，波馬每英里一個而且超長的水站幫了大忙，每到一個水站先喝一杯再拿一杯開始澆到脖子后面后來直接澆頭頂幫助降溫，這種方式從第一個水站開始一個沒落直到終點前最后一個覺得不需要了沒有拿水喝水。超級丹偶爾還從熱情觀眾手里接瓶裝水。半裸男果然吸睛，路上有喊光膀子加油的，跟著蹭了不少照片，一看這倆就是一個走臺男模一個專心跑步理工男。中途碰到了受傷慢跑的小何，我們加速那段被我們超過，等到十公里左右我們放慢速度后又超過了我們。之后一直在前面幾十米。到了衛斯理小何右拐靠邊一路擊掌，我是照例無視靠左通行，超級丹這會已經放慢速度不跟了，一過衛斯理小何也看不到了，開始以為他加速跑遠了，后來說是傷重減速，不知道什么時候被我超過了，太專注沒注意。半程看表125多一點，知道250已經沒戲，艱苦的后半程就剩我一個人拼了，希望不要太慘。? 衛斯理右側通行的小何和左側通行的我 衛斯理左側通行近景 已經一年多沒全力跑比賽，后半程能跑成什么樣心里一點沒底，想想前面還有幾個坡，繼續維持著大約五公里20到21分鐘的速度，感覺還好也沒敢加速，等過了傷心坡再說。都說有坡的比賽難跑，我倒沒覺得什么，爬坡慢點別把心率推太高就是了，反正波馬坡不長也耽誤不上一分鐘，就這樣波瀾不驚的幾個坡一個個數著過了傷心坡二十一英里計時器，這一英里表響看了一眼65x，記得上次是7分多一點，很高興有進步（表起止點有誤差，后來官方數據還是7分多一點），之后的下坡開始加速，有種要跑完了的感覺。這時看到一個觀眾舉著“F*ck yeah”的牌子，和我當時心情非常應景。可惜好景不長，兩英里下坡后疲勞感上來有點邁不動腿，只好減小步幅努力支撐著和周圍人差不多的速度，這次混在正常紅號中間整體速度快維持速度比上次容易不少，這種感覺持續了一英里，然后又有勁能跑動了，最后兩英里比上次強了很多，大部分時間在超人，是碳加夠了還是路上多吃了兩個膠的原因？一路差不多四到五英里吃一個膠，自己帶的吃了三個，還吃了兩個發膠點拿的，手里最后還剩四個順回家，大賺。 16英里牛頓坡 20英里傷心坡 23英里疲態畢露 一路上專心跑步，基本無視官方和各華人跑團校友加油點的攝影師，感謝清華顯眼的大紅衣服和熱心觀眾，還是收獲了不少照片，就不在此一一感謝了。聽到有人用中文喊加油時揮揮手表示感謝，不過跑太快太專注好幾次聽到時已經跑過去了，很是過意不去。這次看到了終點前CITGO的大牌子，這么大！上次居然錯過了。最后上坡左轉上終點前Boylston直道，唯一一個計劃擺姿勢沖線混照片的地方，吸取上次終點前一堆人亂哄哄的教訓，一路加速還不時東張西忘回頭看看周圍確認沒人能追上搶鏡頭，結果不小心跑太快把前面的追上了，最后終點照片前面還是有一個人不夠完美，看來終點擺拍也是要練習的。 左拐上Boylston，最喜歡這張，打算打印出來鑲相框 Boylston，終點可見，沖啊 終點，下一個任務是學習新技能把前面那位摳掉 過了終點看看表，253多點，不是很滿意，不過后半程沒怎么掉速也算可以接受，這天氣下現在的狀態也就這樣，50多連年齡組都冠上super master，何況謀事在人成事在天，等了五年趕上這么個天氣沒脾氣，天時地利人和皆無。過了終點沒走幾步看到飛仔，一起照了幾張照片溜達著到了出口，和認識不認識的人聊了幾句，大都是天熱沒達到目標，還有個挪威來的中國人說他從家出發時那里攝氏零下七度，這天估計只有黑兄弟和新加坡香港德州來的喜歡。想著回去收拾一下再出來看看，就趕緊出去找路回酒店了。 回到酒店洗了澡換了衣服，拿手機看了下其他人，白號出發的大多快完了，藍號還有段時間，歇了會下樓出門，終點人山人海，繞了一大圈到離終點一兩百米的地方，第一排是不可能有位置擠進去了，上次親友團在終點四個小時怕離開沒位置都沒敢去上廁所。還好有個地方前面只有倆人個不高，位置還可以能看到人和拍照。居然等了幾分鐘就看到迎濤跑過來，四周喊聲震天，我喊加油估計也聽不見，省點力氣，拍了幾張照片，然后往出口溜達，這會腿上感覺上來了，走也走不快，慢慢溜達吧。沿著過了終點出安全區的路線一直到取包的地方也沒見到，波馬不像CIM那么松，別想混進去了，后悔昨天沒約一下。看看時間差不多回酒店歇著等吃晚飯了。跑友們一個個完賽，成績都比預測慢不少，這天氣實在是沒想到，但都安全完賽值得慶祝。 運氣好的時候波馬終點觀眾也擋不住 跑馬的一大樂趣就是跑完后報復性大吃大喝，晚飯去了SH提前訂的環境優雅的餐館，招牌烤鴨，實在是太合我的胃口了，每次回國到北京親友問起來想吃什么我的答案永遠都是烤鴨，同學常開玩笑說烤鴨是給外地人吃的，沒錯，我就是外地人。烤鴨最后上，其他人或是矜持或是不是很喜歡或是已經吃太多，每人卷了一張餅后就沒人動了。正合我意，一個人默默的把剩下的鴨子卷著餅一掃而光，想低調太難了，第二天居然有人說替我數著卷了五張餅，一只鴨子而已，比起廉頗十斤肉還差點意思。 圣迭戈小分隊大部分隊員 可能是圣迭戈賽后聚餐人最多的一次 最愛烤鴨，一大半被我干掉了 飯后回酒店喝酒，戒了四個月又可以毫無顧忌的放開喝了，這次吸取上次教訓有備而來，酒店就在樓上，飛機第二天下午，開懷暢飲，不過有幾個人第二天一大早飛機，三杯啤酒就散了。 少不了的賽后啤酒慶祝 第二天自然醒腿上感覺還好，出門去轉了一圈，David建議去河對岸的麻省理工，已經是廉頗的年紀才第一次到年少時曾經夢想過的地方，看過羅馬萬神殿后對這種穹頂建筑更加喜歡，拍照留念，算是見過豬跑了。 仿佛回到清華大禮堂前的草坪 一上午時間花在了排隊給獎牌刻字上，反正假也請了時間就是用來浪費的，太陽底下曬曬聊聊天放松也挺好。中午吃了著名的龍蝦卷，風卷殘云尚能飯。下午去機場一路順利，晚上到圣迭戈和老婆剛在朋友圈開過玩笑貌似驚嚇卻收到驚喜，本以為這一次專程跑馬收到的驚喜是成績，沒想到是狗糧。 街邊小店 最后的驚喜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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徐勇