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p class="ql-block"><br></p><p class="ql-block" style="text-align:center;"><b style="font-size:22px;">匆匆那三年</b></p><p class="ql-block" style="text-align:center;">( 高校工作記事 -3 )</p><p class="ql-block" style="text-align:center;"><br></p><p class="ql-block ql-indent-1">新生準備軍訓和開學動員時,學院明確了我們的具體工作崗位。負責學生管理工作的于老同志為學生處處長,鄭老師任2003級本科臨床220余人的年級主任,趙老師任2003級專科對口臨床240余人的年級主任,我任2003級專科高考臨床和2003級高級護理總共300余人的年級主任,任老師暫時負責新生的軍訓。當時曾有話,軍訓結束后,任老師分擔我所帶的兩個年級其中一個年級的班主任。后來,一方面因教室缺乏,高考和護理前期在一塊上課;另一方面,學院需要撰寫規章制度,任老師擔負起了這項工作,我只好先管著兩個年級。一年后,學院新聘的年輕老師到位,我退出了護理班年級主任的工作。</p><p class="ql-block" style="text-align:center;"> </p> <p class="ql-block" style="text-align:center;"><b style="color:rgb(255, 138, 0);">校本部副書記和張院長檢閱學生軍訓</b></p> <p class="ql-block ql-indent-1"><br></p><p class="ql-block ql-indent-1">我們這批有過“閱歷”的曾經軍人,嚴格落實之前自己定的措施,走進學院后,從對學院、學生的感情到“軍人”半生榮譽的珍重……從第一天起,便于學院同心同德,與學生“廝混”在一起,把學院當成自己的家,把學生當成自己的孩子。比如學生上課前我們站在教室門口迎接授課老師和學生;學生晚自習時我們堅持在教室值守;學生搞環境衛生時我們必須參與其中;學生在校時我們長期住校,即使周六回家,周日下午也要趕回學院……其目的以教育、引導、督促學生嚴格落實“學院軍事化一日生活秩序”。</p><p class="ql-block ql-indent-1">整整兩年多時間,我們與學生形影相隨,辛勤的付出也換來了豐碩成果。這種嚴格、有序和帶著感情管理學生,為學院形成良好的學風、校風奠定了堅實的基礎。學院教授認真教,學生努力學,我們嚴格管,一時名揚遐邇。同類型的學院派人專程到校走訪取經;校本部的領導也曾由衷贊嘆“風景這邊獨好啊”!</p><p class="ql-block ql-indent-1">“風景這邊獨好”!就是后來學生畢業后的考研率,也名列同類院校的前茅。不過,我們不是神仙,不是圣人,不可能一帆風順,我們也有過不如意和沒想到的挫折與意外,有兩件事至今難以忘懷:</p><p class="ql-block ql-indent-1" style="text-align:center;"> </p> <p class="ql-block" style="text-align:center;"><b style="color:rgb(255, 138, 0);">新生軍訓結束列隊接受檢閱</b></p> <p class="ql-block ql-indent-1"><br></p><p class="ql-block ql-indent-1"><b style="font-size:20px;">第一件事:節假日前,自作主張給學生回家開綠燈,被學院領導批評后發牢騷摔攤子。</b></p><p class="ql-block"> 我們這幾個行伍出身的團職軍人,之前雖沒接觸過高校工作,但在管人上不乏經驗教訓。學生的歲數同我們子女的歲數相仿,我們對學生很負責、很關心。我們的年齡與學生家長的年齡相當,學生對我們很配合、很尊重。管理上雖瑣碎,但沒太大的問題。如果出現我們管不了的問題,那一定連學院也很棘手。也許當年我們剛進校,領導對我們還不了解,不敢放手;也許我們還沒放下“團職領導”的心氣,缺乏凡事請示報告,三番五次再請示再報告,就出現了下面的尷尬。</p><p class="ql-block ql-indent-1">單位應當嚴格遵守規章制度,這個沒錯,但如果制度與實際特別與安全有沖突時就需要變通處理,以預防意外發生。這個原則大家都認可,但領導和具體管理者的角度不同,感受不同,看問題的輕重就截然不同。比如過節放假,有時節前沒有課,學生想早點回家,從人之常情和學生安全角度考慮都應早點讓學生離校。領導對這個實際情況感受不深,認為沒課的學生早走會影響有課的學生。每次放假前的下午五點都要集合全校學生點名,以控制學生的在位率。那時,學院90%的學生都是龍城以外的學生,回家有個趕火車和坐汽車的問題,如果下午出發,就能趕上車點,順順當當到家,如果拖后出發,要不沒車,要不半夜三更在路上折騰,特別占比三分之二的女學生讓人相當不放心。當時學院給年級主任節前批假的指標最多不超過10%,但90%的外地學生如果有一個可以走,其他的你不讓走也會偷偷或軟磨硬纏的離開學校,形成事實上的失控。之后,你處理吧,一大批;不處理吧,會更沒法管理,相當難受。因為這個原因,我們與領導交流溝通不順后,就從學生的實際和學院的安全大局考慮,不強迫執行無意義的“就是不能走”的規定。這樣,每次節假日前學生的在位率都較低,最多也就七八成。</p><p class="ql-block" style="text-align:center;"> </p> <p class="ql-block" style="text-align:center;"><b style="color:rgb(255, 138, 0);">于處長與軍訓學生的登山留念</b></p> <p class="ql-block ql-indent-1"><br></p><p class="ql-block ql-indent-1">2004年五一節前的下午,學院領導到各教室檢查,并將學生數量登記下來,回頭責問負責學生管理的于處長:“學生為什么缺那么多?誰批準離校了?學院高薪聘請你們,你們還管不了個學生,聘你們有什么用?查一查,能干的干,不能干的說話。”這顯然是領導在氣頭上的話,處長應查明原因冷靜處理。可能處長一時也窩火,不分青紅皂白,將原話搬到我們面前。聽到這些居高臨下話,我們也來了氣。在我們心中,這種做法根本上是為學院好,為學生好,領導們考慮不周還說過頭話,好像我們有意給學院制造麻煩。因缺學生多的是我和趙老師的兩個專科班,我與趙老師沒做任何解釋,向學生處長摔了攤子:“行了,什么話都不說了,我們好合好散,你們另請高明吧。”此話反映到學院后,領導左右為難,讓走不讓走都不是辦法。院長聽到消息后,笑笑說:火氣都這么大啊!怎么能說走就走啊,有事說事嘛,別這樣,不能走。因有院長的話,我們沒有堅持己見,也認識到私下處理問題的不妥,與領導進行了推心置腹的溝通。此后,學院改變了過去與實際有距離的管理措施,一是允許節假日前沒課的學生可以早離校,二是盡可能不安排節前下午的課,這個尷尬才得以徹底解決。</p><p class="ql-block ql-indent-1"><br></p> <p class="ql-block" style="text-align:center;"><b style="color:rgb(255, 138, 0);">2003級高考臨床學生集體照</b></p> <p class="ql-block ql-indent-1"><br></p><p class="ql-block ql-indent-1"><b style="font-size:20px;">第二件事:我帶的兩個年級意外發生了不該發生的學生罷課問題。</b></p><p class="ql-block"> 學院的前身是中專學校,培養對象以升學為目的。因之前的中專學生還未畢業,2003年招的本科和大專學生與中專生同在一校,這給學生管理帶來相當的混亂。我這個年級主任所管的兩個年級出現了意外罷課,我自然被推上了風口浪尖。</p><p class="ql-block"> 事情是由管理學生不當而引發的。當年的中專學生各方面素質欠佳,加上直接管理者身兼多職,難以見微知著,久而久之學生越來越沒自覺性,一當管理不到位,就會出現大的問題。象個別男生晚上到女生宿舍,名義上是與某女生搞對象,實際上在調戲褻瀆宿舍內所有的女生。同舍的女生不敢怒也不敢言,除非發生問題被追究時才會將真相說出來。</p><p class="ql-block"> 高考班有一男生同中專班一女生是鄉親,2004年春節后,兩人經常接觸。這引起了之前與該女生交往比較多的中專一男生猜疑,導致雙方產生糾紛,進而打架。一天晚上,高考班的男同學沒回宿舍,大班長張社堂估計其怕挨打躲藏了,就打電話讓中專班的男生收斂些,別太過分了。第二天一早,中專班的男生找到高考班的大班長要單獨談談。他將大班長騙到操場,不由分說就向大班長捅了一刀,致其腰部血流不止,昏迷過去。雖然大班長后來被送進醫院沒有生命危險,但這種小同學欺侮大同學的事引得大家非常不滿,情緒激動。晚上,幾個小班長避開我去找學院領導,在院子里碰到大搖大擺的行兇學生。班長們質問學院領導為什么不把兇手關起來?領導說關起來了。學生說,關起來了為什么還在院子里到處跑,這不是哄騙學生嗎?領導看到學生說話沒大沒小威脅學院,希望學生多從自身找原因,一味強求他人不對不好。幾個班長非常反感,在同領導無法溝通解決問題的情況下,回到班后就私下鼓動學生罷課,以保障個人的生命安全。</p><p class="ql-block ql-indent-1">那時,高考護理兩個年級的學生300余人,但沒一人不支持小班長們的決定,也沒一人向我這個年級主任匯報。第二天,高考護理的學生不出操,不上課,要求嚴懲行兇學生,保障人身安全。從市內來上課的老教授也只好放棄教學返回單位。學院好多老師總認為我是年級主任,有組織學生罷課的嫌疑,雖沒明講,但要我強行處置恢復正常。學院老師這種猜測既小看了我的人格,也低估了學生的潛能。我作為學院教工,絕不可能組織學生采取這種極端行為,學生也不可能事先告知屁股坐在學院的老師。我雖同情學生的處境,也只采取了平和的態度說服學生,精力全放在了受傷學生的工作上。我與學院領導都低估了學生們的“能量”,確實當汲取教訓。這件事最終還是經過當地派出所追究了當事人,學院也順便開除了當事學生的學籍。</p><p class="ql-block" style="text-align:center;"> </p> <p class="ql-block" style="text-align:center;"><br></p><p class="ql-block" style="text-align:center;"><b style="color:rgb(255, 138, 0);">?2003級高級護理學生晉祠公園留念</b></p><p class="ql-block" style="text-align:center;"><span style="color:rgb(1, 1, 1);">(致敬瀏覽點贊留評的老師)</span></p><p class="ql-block" style="text-align:center;"><br></p><p class="ql-block" style="text-align:center;"><span style="color:rgb(1, 1, 1);">?</span></p>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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