經營合資企業十七年(5)

魏偉

總經理也是機械師和設計師 　　華美公司職工主要來源于煤礦工人和農民工，技術素質不高，唯一一個機修工年齡較大，知識老化，手藝粗糙，遇到一些稍復雜的機械故障，往往束手無策，車間只能叫我這個總經理來充當機械師來處理故障。 　　公司用的平板瓦模本來就是美國公司磨損報廢的瓦模，又經一年多的使用，磨損更利害了，2月11日發現部分瓦模與轉向機平皮帶(寬120mm)接觸面過大，以至轉向的摩擦力相互抵消，使瓦模無法轉向。我提出在皮帶下面的弧面鋼板中間焊一條寬30厚3.3mm(長1580mm)的扁鋼，使皮帶中部略微拱起，減少與瓦模底部的接觸面，瓦模轉向正常了，問題解決。 　　生產線主機多年沒有大修過，推進板鏈軸承磨損，間隙太大，已無調整余地，造成切瓦位置不準確，瓦體混凝土突出瓦模，經常會在上架機提升角鋼上擦邊粘連，且成品瓦長短不一。 于是2003年2月16日，我主持大修主機，化了二天時間更換了推進板鏈、推進器、大滾輪、小滾輪和滾針軸承。安裝后發現推進板鏈偏斜，在后鏈輪齒上左側與板鏈間隙大，在前鏈輪齒上右側與板鏈間隙大。經調整二大鏈輪右側軸承座的位置，均前移后，解決了這個問題。說明過去多年，大鏈輪的位置都不對，推進板鏈一直偏斜著。 　　車間的自動上下架機下面的瓦架推進器，油缸前進后退共用一個調速閥(限制流量作用)，且接在換向閥的O口，由于油缸前進后退的液壓油都要通過此調速閥，因此液壓站發熱嚴重。 此外，油缸前進太快，后退慢，應該是前進慢，后退快。原因是: 油缸后退時，從油缸中排出的流量多，通過調速閥的流量是一定量的，后退時間就長，所以后退速度就慢了。油缸前進時，由于活塞桿占了油缸大量空間，貯油少，排出的流量少，前進時間就短，所以前進速度就快了。 　　調速閥應接在P口，讓回油不受限制，從而發熱小。前進后退的速度一是取決于負荷(前進負荷重，速度慢，后退無負荷，速度快)，二是取決于進入油缸的液壓油流量，因受調速閥控制，油缸前進后退可以調速。 另一個方法是，加一個疊裝式雙向節流閥，分別控制油缸進出口的流量(也就分別控制了油缸前進后退的速度)，原調速閥開到最大，讓其不起流量控制作用。 我給推進器液壓站加裝了一只江陰產的Z2FS10疊裝式雙向節流閥(310元)，此法安裝最簡單，使用效果很好，解決了前進快，后退慢的問題。同時也解決了液壓站發熱問題(原油缸回油都要經調速閥，流量調節又小的話，會產生較大的熱量)。 　　由于彩瓦生產線二次提速后，產量大增，水泥倉太小，水泥供應跟不上生產速度，必須擴充水泥倉。經計算原水泥倉的支柱強度足夠，可以加高水泥倉。我請了一家鈑金廠，事先制好圓筒，于3月1日和2日化了兩天時起吊、安裝就位、焊接完成。使水泥倉高度增加了2.5米，直徑仍為3.6米，水泥庫容量從35T增加到60T，并油漆一新，解決了制約生產發展的一個大問題。總改造費用約2.4萬元。 　　據汪總介紹，美國公司已在上架機(濕線)的托瓦角鋼邊上焊上一鋼條(寬8mm厚3mm)，只與瓦模摩擦，而不會與瓦頭相碰(瓦模在下，濕瓦在上)，從而不再擦壞瓦頭。于是我也立即行動起來，采用方鋼5.5x5.5mm作鋼條焊在上架機的托瓦角鋼下側邊(低于瓦模高度)。由于上架機托瓦角鋼托瓦后，兩邊各有10mm的間隙，所以兩邊角鋼各焊一條厚5.5mm的鋼條后，仍有足夠的間隙。 　 10月20日發現自動上架機提升失控，不能定位。經查是進口的氣動離合器漏氣，折開后查出活塞上O型密封圈(?135x3.3)和氣缸端蓋密封圈(?86x3.3)均磨損嚴重，更換O型密封圈?135x3.1和?86x3.5后，恢復使用。同時發現支承軸承也嚴重磨損，量尺寸為?68x?40x15，所幸與國產軸承108相同，即予以更換。 彩色混凝土墻地板的試制 　　美國公司生產過一種彩色混凝土墻板和地板，用作墻面和地面裝飾，如同瓷磚一般施工。與瓷磚相比，顯得粗糙，但防滑性好，適合美國國情(安全是第一位的)，常用于家庭客廳地面鋪墊(在沙發茶幾處再鋪上地毯)、泳池旁地面及池邊鋪貼，既有裝飾效果，又有防滑防摔功能。生產過程中可以切割成不同大小和形狀的墻地板，但分揀、包裝靠人工，成本較高，在Eagle工廠沒有形成規模化生產的格局。 1999年擴資時，美國公司曾投入華美公司1800片墻地板鋁合金模具，一直擱置無用。2001年北京溫碧源高檔別墅區建設時，還從美國進口了一批墻地板磚。我在多種小型制瓦機研發成功后，就想把1800片墻地板模利用起來，為公司增加一個新產品。 墻地板擠壓艙設計制造完工后，就開始了試制(主機與液壓站可以利用檐口瓦及梯形脊瓦的機器，一機多用，不需另做，更換擠壓艙即可)。試驗表明，可以擠壓出墻地板磚，但產品密實度不均勻，墻地板磚表面可以看出，有的地方密實，有的地方疏松。作抗折力測試，只有70kg。 　　在擠壓艙內增加了一個攪拌器(如下圖所示)，再進行試驗，效果非常好，成功的擠壓出了符合要求的彩色混凝土墻地板，再作抗折力測試，抗折力達到了100kg。 該墻地板長432mm，寬285mm，厚度一般為12mm，厚度可以根據需要而加厚。形狀及大小可以裁割，如裁成285x285、285x140、140x140矩形或方形以及三角形狀等。鋪貼時，板磚之間應有5mm左右的間隙，用彩色水泥或其他膠泥填縫。 自制小型圓脊瓦機過程中的一波三折 2003年2月~3月 　　在自制檐口瓦、梯型脊瓦和水溝瓦的小型輥擠式制瓦機過程中都很順利，但在自制小型圓脊瓦機的過程中卻不順利，一波三折。2003年2月13日，試用中發現脊瓦模后端會被混凝土擠住，導致軋輥不轉，減速機底座一螺栓孔處開裂。分折原因:1、軋輥安裝低了，導致瓦模后端兩側與軋輥距離太小，加上軋輥邊緣的線速度較高，造成此處混凝土被擠太緊，油缸推不動，混凝土越擠越實，最終使軋輥轉不動了，軋輥太低也導致脊瓦厚度太薄，整個擠壓艙應抬高或軋輥直徑減小。2、圓脊瓦模下部邊緣成楔狀，前低后高，造成推進過程中，脊瓦邊緣越推越緊，如同楔子。可以將圓脊瓦模調個頭推擠，避免楔子效應。3、減速機電機無熱繼電器或空氣開關保護，超負荷不會斷電。減速機底座強度欠缺，鏈條未斷，減速機鑄鐵底座開裂了。4、圓脊瓦軋輥中間與兩端直徑相差懸殊，線速度差異太大。 　　將減速機底座開裂處焊接好，抬高小型圓脊瓦機擠壓艙的安裝高度，且將脊瓦模掉頭推進，試驗仍不成功，仍有擠停軋輥現象，有時脊瓦模在軋輥邊緣帶動下，突然加速前進，脊瓦兩邊較密實，中間疏松有孔洞。此外由于脊瓦模掉頭(反楔子)推進，脊瓦小頭邊緣混凝土缺失，說明脊瓦模不能反向推進。 出現擠停現象的真正原因是由于軋輥是三段拼接的，通過軸穿在一起，中間未用螺栓拉住(因利用現有的耐磨鑄鐵軋輥中段，材料太硬無法鉆孔攻絲)，導致軋輥兩側受向外推力作用，壓緊在擠壓艙側板上，起了剎車作用。 據開封拓美公司楊總介紹，美國公司提供的脊瓦擠壓艙設計安裝有問題，軋輥中段與兩側邊傳動有干涉，無法正常運轉，因此去除了兩側輥的傳動鏈，讓其自由，愛轉不轉由它，對脊瓦生產沒有影響。 于是對小圓脊瓦機擠壓艙作了如下更改:1、去除兩側輥與主軸的平鍵，使其可在主軸上自由轉動。2、兩側輥外側與軸承之間各增加一個軸套，使側輥與側板之間有約0.5mm的側隙，當側輥受軸向力之后，不致壓緊側板產生剎車作用。3、圓脊瓦推進方向仍按楔狀進行，調節推進速度，與中段軋輥相匹配。 3月6日對上述更改后的小型圓脊瓦機又進行了生產試驗，仍然不成功。兩側輥基本不轉，進入抹光塊下的混凝土不連續，脊瓦不能成型。證明兩側輥不能不轉。 改進辦法:1、修改軋輥二側輥的錐盤形狀、尺寸，減小錐度和大圓直徑，使側輥大圓下面在擠壓艙中高于脊瓦模的楔形邊。2、將軋輥三段與軸連成一體。 　　經測試，兩側輥的熱處理硬度不高，僅HRC20左右，可以進行車加工。于是將側輥的大圓直徑減小到?260mm。同時將三段軋輥裝在主軸上，兩端與軸焊牢，軋輥與軸成一整體。3月26日再次試生產，成功地擠壓出圓脊瓦，脊瓦成型良好，中間與兩側密實度一致，比在生產線大機上做的漂亮。從此圓脊瓦就不再與主瓦爭上生產線了(主機、上下架機、輸送線等調整太麻煩)。 因蘇州勝浦項目需要1800片天線避雷脊瓦，正好可以利用小型圓脊瓦機生產出脊瓦，然后再人工加上天線部分(圓柱體混凝土插上鍍鋅圓鋼或扁鋼)。安排二人生產操作，包括噴水泥色漿等工序，暫定人工費為1元/片，每天可做130片避雷脊瓦。 S瓦模的再改進 2003年2月 　　與其它瓦型相比，S瓦的脫模破損一向較大，其中一原因是S瓦模水溝線一邊無進刀平面，加上公司的三批S瓦模這一邊高度各不相同，使得脫模圓刀片常頂在瓦模上，或切掉了S瓦的水溝線。S瓦是靠另一邊的刀片撬下來的，所以破損較大，瓦爪也易折斷。 一個辦法是將S瓦模這一邊銑出一個寬2~4mm的長條平面，有利于刀片插入，也加厚了S瓦這一邊的厚度，從而減少脫模破損。 　　利用以前做的M瓦模銑邊機，抬高銑頭加工S瓦模的高邊。舊的美制Eagle牌S瓦模高邊約67mm(瓦模底磨損了)，國內做的常美牌S瓦模高邊約69mm，國內做的Eagle牌S瓦模高邊有71mm。對舊的S瓦模高邊不作加工，對國內做的新S瓦模高邊加工至67.5mm，則Eagle牌新S瓦摸高邊產生一個寬約3.5mm的條形小平臺，常美牌S瓦模高邊產生一個寬約2.5mm的條形小平臺。 2月18日，對國內壓鑄的Eag|e牌S瓦模進行銑邊，加工余量較大，材料也較硬，新銑刀加工十幾片瓦摸就純了，主要是發熱量較大，鋁屑粘在刀刃上造成的。在銑削過程中加水或加模子油進行冷卻潤滑，大大延長了銑刀壽命。 2月20日，用銑過邊的S瓦模做S瓦，第二天脫模，證明脫模刀能夠兩邊都插入瓦與模之間而使S瓦順利脫模，減少了S瓦的破損。S瓦模銑過邊后，做出的S瓦邊緣底部也比較光平。 沙頭的新應用 　　出差浙北時，一路上見到不少簡易混凝土空心磚制作機，再加一臺攪拌機，4個人，一片窄長并不大的場子，一天(一班)也能做1200多塊空心磚，該磚長約350寬約200高約150，壁厚約30，為二方眼磚，重約11kg。據說水泥含量為1.5kg，其余為人造粗沙(山石粉碎而得，比河沙便宜)，目前售價為0.85元/塊，量大還可便宜點。 該磚制作好后，就在場地上自然養護，須蓋上遮蓋物(如塑料編織袋等)常灑灑水，第二天即可堆放起來繼續養護，直至達到強度出廠。該磚強度不太高(為降低成本，水泥含量太少，標號低)，可作框架結構建筑的隔墻以及圍墻磚。 制作機器簡單，依靠模具和震動器成型。制作時開動電機放下鋼絲繩，砌塊外摸落地，而壓實模被勺勾吊住，懸在高處。將混凝土鏟入砌塊外模中至表面平，然后開動砌塊外模上的震動器，數秒后搬動壓實模勺勾控制柄，壓實模自由下落，其上震動器接著開動，震動數秒后停，砌塊壓實完成。再開動電機，鋼絲繩將砌塊外模連同壓實模一起升起。混凝土砌塊就留在了地上，整個機器就可移動到旁邊新的位置，開始新的砌塊制作。混凝土中水份較少，每一次制作可做3塊。 我公司做彩瓦篩沙后有許多廢沙頭，以往除按6元/T賣出填路以外，就是軋成細沙，混入河沙中再用來做瓦，但軋制成本較高，僅鋼鋃頭損耗、電費、人工費就合到35元/T，如將沙頭直接用來做砌塊，可徹底解決沙頭出路，且可增加收益(毛利可達40%)。 透明瓦 　　南京天地房產公司要求有透明的M瓦作天窗用，英紅瓦廠提供的透明瓦是從法國進囗，用聚碳酸酯塑料注塑成型，透明類似有機玻璃，有一定柔軟性，重量輕，筋肋之外瓦厚6mm左右。據說英紅售價50多元一片，能夠保證15年的使用壽命。 聚碳酸酯六十年代初就出現了，是一種透明材料，透光率可達89%，接近有機玻璃，折射率高，抗沖擊強度較好，既耐熱也耐寒(可在-100~130℃內使用)，且還耐磨，尺寸穩定；能抵御日光、雨水和氣溫激烈變化的影響，缺點是露置室外三年后會稍變黃。 聚碳酸酯本身無毒無臭無味，有一定耐化學腐蝕性，也耐油，但不耐溴水、濃硫酸、硝酸、王水及糠醛等，也不耐堿如氫氧化鈉等。因此聚碳酸酯做透明瓦并不理想: ①屋面施工免不了要與水泥石灰等堿性材料打交道，這些材料及其水溶液流淌到聚碳酸酯瓦面上，會使之緩慢破壞。②中國大氣環境不好，酸雨較嚴重，也會侵蝕該瓦。③高分子材料遲早要老化破壞，在高層建筑上使用，更換不方便，也不安全。 我們認為用玻璃做明瓦較為理想，因為玻璃本身是很好的建筑材料，廣泛應用于各種建筑上，如老式屋面直接用玻璃作天窗，現代建筑用作玻璃幕墻和各種屋頂裝飾。 玻璃加熱溫度要到1400℃熔化，且粘性大，流淌性差。可采用澆鑄和壓鑄方法制作成型。可利用現成的瓦作陽模，翻砂成澆鑄模，象鑄鐵件那樣成型。 奇怪的是除了南京天地房產公司曾提出要這種透明瓦外，我經營華美彩瓦廠十七年，沒有第二家房地產公司提出要此透明瓦，可能應用這種透明瓦作天窗的理念已經落伍了，一種豪華的可翻轉打開的玻璃天窗逐漸占領了建筑市場，我也就放棄了開發這種透明瓦的計劃。 常州恒昌彩瓦廠等單位的調查 　　在行業內，我一直秉承開放態度，同行來工廠參觀，我表示歡迎，率先打破了同行相斥、同行相忌的氛圍，因此深受同行們的尊敬，我們在市場上是競爭對手，在市場外是朋友。很多同行對我去參觀考察也持歡迎態度，在對技術上的探討也都毫無保留。 2003年6月21日，我去常州恒昌建筑材料公司(簡稱恒昌彩瓦廠)參觀考察，該廠在常武地區是做的比較好的彩瓦廠，老板劉中華很有進取心。據他介紹: 該廠擁有一條班產2500片瓦的擠壓生產線(設備投資約18萬元)，99年投產，采用鋼板瓦模，擠壓時下襯墊板，液壓推進。鋼板瓦模端頭受壓力后，一角上翹，造成瓦變形，防雨性差，現廢棄不用。另從南通購進工程塑料瓦模(約30元/片)，由于不是框架式結構，底部接觸主機面板的筋條少，進入擠壓艙后，受壓變形，出擠壓艙壓力消失，瓦模恢復，但瓦模上的瓦就變形了，高低凹凸不平，瓦面較為難看。該廠養護房由小鍋爐通過散熱翅片加熱。瓦面也噴水泥色漿，但色差大，故須另噴涂料，油性丙烯酸外購，涂料自配，裝備了一臺小三輥顏料研磨機(6500元)。 目前生產成本約1.10元/片(包括原材料、電費、人工)，黃砂是篩好運來的，水泥為袋裝425號，人工費合到0.15元/片，管理人員僅夫妻二人，開票稅率為6%，一般不開票，年生產彩瓦通常在50萬片左右。 2003年新投資35萬元，購進了一臺常熟產的模壓機，包括主瓦模具和2500片托板、脊瓦模具等。主瓦為普通波形瓦，但不再缺一角作蓋瓦咬合用，可象擠壓瓦一樣蓋瓦，比較方便。該模壓機生產速度可達到5~6片/mⅰn，主體部分為四柱框架式，液壓泵閥、油箱均設在頂部，拉動工作臺的連桿傳動機構在定量供料機的下方、工作臺導軌的一側。工作臺上固定有三只向上噴模子油的噴咀。 該廠正在投資18萬元建造一臺彩瓦機械噴涂線，包括烘干，由常州一家干燥設備廠建造。工作臺行走傳動系統采用帶滾輪的工程鏈條，上連接薄壁槽鋼組成傳動臺面，用來放置彩瓦。噴涂機采用二臺重慶長江廠的氣動高壓噴涂機(約1萬元/臺)，自動噴咀裝在兩槽鋼中滾動行走小車的下探桿上，由鏈條傳動系統帶動往返行走。加熱系統為二套柴油自動燃燒器，烘道溫度達到60℃就自停，燃燒室是密封的鋼板焊接矩形倉，帶有排煙管道抽煙，烘道內的溫度通過引風機與燃燒室的外壁進行熱交換。瓦進口兩側面裝有吹風機，中間上部為筒式排風機，由管道通出，作用是吹掉瓦面上的灰塵。 　　2003年11月10日，我去丹陽美聯水泥制品公司調查了解水泥行情。該廠為與香港合資單位，購買海螺水泥廠的熟料，再加入石灰及電廠煤灰等，磨成水泥成品，主要生產325號水泥(熟料占70%，三天強度約18MPa，28天強度約37MPa)和425號水泥(熟料占85%，三天強度約28MPa，28天強度約48MPa)，每噸出廠價分別為320元與355元。 然后又去丹陽永堅彩瓦廠調查，該廠采用美聯水泥325號，蒸汽養護24小時，據說脫模破損小于3‰，如用425號水泥，養護期只需12小時。該廠96年投產，采用意大利設備，瓦模為鋁合金，有雙羅馬式和威尼斯式二種瓦型，設備規模與京威相同，生產速度約12片/mⅰn。該廠也打算上模壓瓦。 蓋瓦，萬不可偷工減料 　　6月24日，公司銷售員吳小珠找我說，常州滆湖一家紡織廠的廠房近期用了我公司紫羅紅波形瓦有10萬片，最近反映下雨時，廠房內到處漏水，多次檢查，瓦未破，但查不出原因。屋面處理的方法是: 先鋪木板，再履蓋油毛氈，釘掛瓦條，最后蓋瓦。 我得知后，立即帶著銷售員去現場檢查，搭上梯子上了屋頂，看到所蓋瓦搭接參差不齊，有的瓦上下搭接僅30mm，我立刻明白了下雨滲水的原因。按規定，屋面坡度25o以上時，上下搭接要76mm，屋面坡度25o以下時，上下搭接要100mm，建筑工頭偷工減料也太利害了，無怪乎廠房要到處漏水了。 按規定，掛瓦條下面還應釘順水條，這樣就算有少量雨水滲入瓦下，也會在油毛氈上沿著坡度往下淌，避免屋內漏水。現在沒有順水條，只有掛瓦條，那么滲入瓦下的雨水下淌受阻(被掛瓦條擋住)，加上掛瓦條釘穿了油毛氈，更是增加了滲水漏水的概率。 所以蓋瓦是一個嚴肅認真的工作，來不得半點馬虎，否則就會被大自然報以顏色。我對銷售員和這家工廠的負責人以及建筑工頭說，這些瓦必須按規定與標準重新鋪蓋！ 　　華美公司拆舊建新舊貌換新顏 　　華美公司是建在厚余煤礦碼頭上的，除了94年建的彩瓦生產車間，其余房子建于70年代初，現今已是破墻殘壁，堆放瓦片的竹頭大棚歪七歪八，一座二層樓的原辦公室兼職工宿舍走道傾斜，岌岌可危，且橫立在老碼頭與新征堆瓦場之間，把工廠分隔成二個區域。正如一些客戶和其它瓦廠的同行們說的，華美公司破破爛爛的，與目前火紅的生產銷售形勢極不相稱。 現在到華美參觀考察的客戶越來越多，為了避免不良影響，也為了解決危房問題，華美大改造，拆舊建新的任務放到的議事日程上。 我的意見獲得了汪總與董事會的一致同意。2003年3月7日，我與汪總一起對新車間的承建公司標書進行了開標，共三家建筑公司，最后由建造獨資公司廠房的那支施工隊伍(隊長蔣建中)中標，簽訂了合同，預算總價約52萬元，單價為436元/㎡。 　　3月26日，汪總陪同美國公司高管來華美公司視察。 　　4月1日正式開工，首先將危房、破房全部拆除，然后在彩瓦生產車間的對面建起了一座1080㎡的新車間，在新車間的東頭再建約420㎡的二層輔樓，下部是備品備件庫和車間職工飯廳，上部是5間職工宿舍以及衛生間等。加上部分室外混凝土地坪澆制，總投資約71.5萬元。 7月10日新建車間與輔樓主體完工，屋頂坡面采用三頁板，主板上的兩垂直頁板間距為300mm(標準掛瓦間距是355mm，間距小用瓦量多)，直接就掛上了公司的彩拼波形瓦(發貨多余的三種表面色M瓦混拼)，每平米約11片。輔樓為四坡面屋頂，鋪掛紅底黑點疊彩波形瓦。 9月2日通過竣工驗收，公司面貌煥然一新。 　　從辦公大樓上看華美公司堆瓦場地，遠處右邊水塔之下是制瓦車間，左邊是新建廠房。 一個刁奸齷齪的銷售員 　　馮志興是厚余煤礦提前退休干部，董事會照顧他，讓他當了華美公司銷售員，近幾年有多筆應收款成了壞賬，特別是無錫部隊一批瓦款4萬多元被建筑工頭賴賬，公司也正在請律師幫他打官司，2003年8月他卻以借運費的名義，把這批瓦的提成取走(按規定收不回貨款是不能結算銷售提成的，還要賠償貨款)，不辭而別了，真是一個刁奸齷齪之人，其所作所為也真是讓公司防不勝防。 聽說此人后來去了常州龍城彩瓦廠當銷售員，該廠老板原以為從華美公司出來的銷售員有多大本事，結果一年過去了，幾乎沒有業績，就讓他當了看門人。 我只得親自出馬和律師去無錫打官司，二輪訴訟下來，公司都贏了，卻執行不了。那個建筑工頭更奸刁，第二輪又輸了官司后，就把建筑公司注銷了，法院就說沒有辦法了，暗箱操作的內幕就無從知曉了。大概馮志興早就知道，那個建筑工頭比他更厲害，貨款是要不回來了，所以早早跑路了。 那幾年簡直就是訴訟年，官司不斷，由于法治不建全，對老賴沒有嚴厲的懲治措施，大多都是贏了官司輸了錢，導致老賴越來越多。蔣建龍、曾強、陳立平等銷售員都借著煤礦破產清算而跑了，都挪用了公司應收款而不歸還。我也是左右為難，不管吧，董事會中方會指責我作為公司領導不負責任，管吧，勞力費神，成效甚微，也是很得罪人的事情。無怪乎小陶的總經理干不下去了，公司那些銷售員中有不少還曾是小陶的領導。 我多次明確重申，也定了規章制度，要求銷售員與建筑公司工頭做生意必須款到發貨不得賒賬。但實際操作下來，似乎公司的銷售員多數沒有能力與大的房地產商、大的建筑公司打交道。多是與一些建筑隊工頭交往，這些工頭往往是掛靠大公司，行蹤不定，失聯后難以找到人，且多以現金支付貨款，這也為一些品行不端的銷售員挪用貨款創造了條件。 司機小潘的父親潘大明也是厚余煤礦提前退休的職工，曾做過銷售員，也做過生意，在組織小分隊赴外地承包屋面噴涂任務的工作中做的不錯，也就同意他想要銷瓦的請求，沒想到僅一年多，他就挪用了貨款十幾萬元。為此小潘多次與父反目，但老潘就是還不出這筆款子，也不知錢用到哪去了。我后來讓他包工包料建了幾間庫房算是抵債了，還讓他承包了小瓦機的配件生產和裝卸車任務。 吳小珠是公司銷售員中做的最好的一個，因銷瓦提成較多，只得讓他開一些運輸發票入賬(也確實有一部分運輸費用要支付)，那時發票都是手工開的，容易造假。我懷疑他提供的發票有假，再三詢問，他信誓旦旦的說，如果發票有假，他就從華美辦公樓上跳下去。不久稅務局來公司查賬，發現這幾張發票果真是假的，結果又是補稅罰款，公司又遭受了損失。我問吳小珠，你是不是要跳樓啊？他無言可對，他既不會跳樓，也不會補償公司的損失。 單槍匹馬到華美公司三年來，應付這些人和事，我真是精疲力竭，高血壓、高血糖、痛風等病魔都找上門來了。我意識到依靠這些銷售員，華美公司是無法快速發展的，我下決心要改變這種舊的銷售模式，另辟蹊徑，去探尋新的銷售方法。 公司產品第一次挺進上海寧波和成都 　　2003年，華美公司的彩瓦首次進入大上海，余山高爾夫俱樂部采用了我公司的鵝黃色S瓦。02年底我與該俱樂部簽訂合同，03年供貨結束，在售樓處、煉習場等多座建筑上鋪蓋了該S瓦，顯得端莊華貴、金光燦爛，在上海起了很好的示范作用。 上海艾珂瑪公司在簽訂經銷協議一年后，有了第一份供貨合同，但并不是上海的，而是寧波的。是為寧波藍天小區供應淡藍色S瓦，這也是華美公司產品第一次進入寧波。 成都萬華房產公司開發的麓山高爾夫度假村是請美國人設計的，他選擇的瓦是Ealge品牌，并說在中國有華美公司在生產，于是萬華公司就找我來了。03年底為麓山高爾夫俱樂部中心提供了通體土黃迷彩S瓦，這也是我公司產品第一次進入成都。后來又為麓山國際高爾夫別墅區提供了大批多種顏色的平板瓦、S瓦和M瓦，百花齊放的的屋面系統，為麓山別墅增添了光彩，使之長盛不衰，至今仍是成都地區最高檔的住舍。 成都之行 - 夜半驚魂 　　2003年8月的一天下午，我應邀前往成都洽談彩瓦業務，飛機到雙流機場，開發麓山高爾夫度假村的成都萬華房地產公司材料部的王經理接我來了，他開車拉我去一家酒店，說是參加朋友的一個聚餐，原來是宜賓一家酒廠老板為把旗下的酒推售到成都，請成都的朋友幫忙，故而請客，我撞上了，王經理順便帶上了我。大約一桌人，酒足飯飽之后，已經晚上十點多鐘，又開車前往金牛賓館，我還以為去喝茶。據說該賓館是成都最好的旅館之一，很多國家領導人都住過。 到了金牛賓館大廳，賓館老板召來了近十位小姐，讓大家挑選，然后跟著小姐去了一個小房間，我確實沒有見過世面，還以為去做泰式按摩呢。房間里有一個洗浴衛生間，電視藍屏作為燈光，我到華美公司之后，倒是跟著小陶總招待過一些政府官員，但也最多是吃些野味，如天鵝肉、野豬肉和刺猬等，然后洗澡，做泰式按摩而已。 讓我大吃一驚的是，帶我來的小姐居然脫光了衣服，拿出了套套，原來小姐是妓女，長相一般，身上還有刺青。我愈加恐慌，我從來沒有遇過這種情況，與王經理和他的朋友一點都不熟悉，不了解，不知會不會有什么圈套。我趕緊推辭說身體不適，逃回到大廳去了。大約過了個把小時，王經理的朋友們都回到了大廳，就各自散了。王經理開車送我去了預定的旅館，已經是半夜一點多了，真是一次夜半驚魂，生平第一次也是最后一次遇到。 第二天，王經理接我去了他的公司，會議室里老外正在和該公司頭頭腦腦開會研究度假村要用的各種材料，我給他們發了華美公司的彩瓦樣本和有關資料。美國設計師拿出一片巖石塊(土黃帶黑色紋理)，要我按此石塊顏色提供通體色的S瓦用在高爾夫球場的會所上。 　　據說: 成都麓山國際的高爾夫球場出自于美國頂尖的JMP高爾夫球場建筑設計公司首席設計師Mark Hollinger之手。縱覽整個麓山，由世界最著名建筑設計大師Doug Dahlin擔當總體設計的北美風格麓山國際社區別墅群也簇擁其間。 我拿了石塊樣立即趕回常州，進行調試，8月19日萬華公司來人帶走了樣瓦。10月11日，萬華公司又來人提出了色彩更改意見，在華美公司待了三天，我們很快就調試出符合更改要求的通體色S瓦，讓來人帶了回去，得到了美國設計師的認可，拿下了第一批合同(高爾夫會所，練習場的用瓦)。 　　后來又簽訂了簏山國際社區高檔別墅群的供瓦合同，有通體拼色M瓦、S瓦，還有多種通體拼色平板瓦(P瓦)。總瓦片數超過15萬片，利潤超過40%，全部采用火車集裝箱運輸。 2003年8月在成都市中心廣場草坪旁留影。 參與研發的江陰二壓廠模壓機試壓瓦成功 　　2003年8月28日，時隔八個月后，我參與和幫助江陰液壓件二廠研制的模壓機終于有了消息，天津加工模具的工廠派人來調試壓瓦了，林廠長讓我去二壓廠坐鎮“督戰”。 調試工說，水泥與河沙配比為1:1.5，沙的粒度應小于4mm，壓瓦前混凝土漿料重約5kg，壓制成型后重約4.6kg(濕瓦)，去水份約0.4kg，瓦的壁厚約12mm。濾水布下要墊鋼絲網，網孔約10x10~15x15，主要作用是能讓濾布擠出的水通過網孔及其間隙流到下模的小孔中淌走，若不用鋼絲網或網眼過細，混凝土中的水就不能經濾布全部壓出，瓦爛難以成型，且不能下落脫模。鋼瓦托接瓦位置要準確，瓦托形狀要適應瓦的下部接觸位置，否則接到的瓦會產生裂紋等問題。 鋼托板的定位方法是將一個鋼托板焊在接瓦板上(下有小油缸)，這個鋼托板兩邊要割除一些，以便有放手操作位置，在這個鋼托板上再放托板去接瓦，提升托板的氣動裝置可不用。 頂托板小油缸的二位四通電磁閥應改為三位四通閥，否則主油路壓力波動會影響其動作，可靠性差。頂托板小油缸動作無緩沖，對托板的震動太大，會把瓦震碎，因此一定要調節流量閥至托板上下無震動。 在試驗模壓機壓瓦過程中，有二次主油缸下壓到底后將框模油缸的活塞螺母拉掉了，原因是框模到位后，被底模擱住，電磁閥失電后將油路封閉，主油缸帶著框模油缸缸體繼續下壓，液壓力作用在活塞上造成的。解決方法是增加安全卸荷油路或使該電磁閥在此階段不封閉(更換電磁閥型號)。 試驗成功的壓出了模壓瓦，灰沙比在1:1.8左右，瓦重4.8kg。但在瓦的下部左邊凹槽處都有裂紋，非壓制問題，而是托板與瓦底形狀局部不符(支承點不均勻)，剛壓的濕瓦放到托板后形成的，這是模壓瓦較為普遍的質量問題。我經過研究后認為，只要做好下面二點，這個問題可以解決:①所有瓦托板要形狀一致，與瓦底形狀基本相符。②可通過在濾布下、鋼絲網上，墊小塊鋼網調整瓦底局部高低，使之與瓦托板貼合更好。 在試壓中發現，采用國產低壓噴咀噴模子油不理想，后用農用噴霧器上的薄片式噴咀，效果倒不錯。按華美公司配方，95kg柴油加5kg油酸調配的模子油效果也很好。 12月11日林廠長和天津梁總來華美公司考察，我熱情的接待了他們。 小陶離職 2003年9月9日 　　2003年8月，厚余煤礦正式破產清算，正式職工可以拿到一筆遣散費，也可稱為補償金，從此與煤礦一刀二斷。厚余煤礦出了一個土政策，規定: 凡在華美公司工作的職工，補償金由華美公司出。我則加了一條，要想拿到華美公司發的補償金，就必須從華美辭職，以配合華美公司的裁員行動，達到減人增效的目的。一時間，陶國軍、許平方、陳立平、曾強、蔣建龍等人紛紛辭職，達到了汪總要精簡人員的目的。 其實對于小陶，我并不希望他走，但他不敢擔當，在公司遇到困難時就躺平不干了，讓許多勢利職工看不起他，使他覺得繼續留在華美公司很尷尬。 車間主仼小史一年半來確實做的不錯，但他不是厚余煤礦的人，資歷也不夠，常遭到一些厚余煤礦工人的排擠或不服從指揮，使他覺得很累，力不從心。加上他的親戚請他去管理挖掘機，他也就辭職了。我和小陶商量是否讓班組長周永林當車間主任，小陶可能與周永林有矛盾，一直堅決反對。9月9日當小陶離廠時，我為他餞行，他問我最終選誰當車間主仼了，我回答說，還是周永林，他是厚余煤礦人，敢于管理不怕得罪人。他也就說，你選對人了。看來小陶還是有點權謀的，他并不希望看到公司蒸蒸日上，他關于華美公司就要破產的預言失敗了。他留在公司的唯一好處是，與我相互制約，不要讓董事會認為我大權獨攬，同時方便與中方股東煤礦人員溝通。 從我個人意愿來講，我還是更喜歡從事技術工作，當時獨資公司機械廠工作十分繁重，老伯林蓋姆在美國大肆擴充和新建彩瓦廠，有12條生產線要生產制造出囗美國，還要仿制全自動彩瓦包裝線(購買了專利和圖紙)，機械廠的職工人數已多達90多人，急需加強管理和技術指導。汪總曾想調我回去，苦于沒有接替我的人，問過小陶是否愿意重當華美老總，在大好形勢下，他居然仍無膽氣勇挑重擔。在餞行酒桌上，他有意無意的提出我早已知曉的這事，是否有挑撥我與汪總關系的意味呢？ 小陶離開華美公司后，去煤礦同事開的一家鈑金工廠(達克羅)當生產主管，不知為何鬧出意見，不滿一年就離開了。又借了煤礦的一塊地方，和老婆干起了水培花的營生，僅一年半時間就賠了近十萬元。接著又與許平方等人合作辦起了保溫顆粒廠(保溫沙漿)，結果沒二年又倒閉了，據說是被應收款壓垮的。總之小陶確實沒有能力當老板，包括在私營體制內也不行。大概他也認識到了這一點，從此又去一家私企(也是煤礦同事開的)當副總，再也不折騰了。 　　由于華美公司在電氣電工方面，技術力量特別薄弱，每遇到可編程序控制器PLC出現問題，只得請獨資公司派人來處理，常常耽誤生產。小陶走后，我向汪總提出派一名懂電氣的人來擔仼副總。汪總同意了，不久就派楊親旺來公司當副總，他是獨資公司新仼主辦會計陳雙風(原會計陳華于2002年辭職)的老公，據說是家電維修中專畢業，之前在一家工廠當電工。 　　十年來第一次為職工長工資 2003年12月 華美公司近十年來一直未給職工漲工資，物價飛漲，人民幣貶值，職工工資普遍偏低了，也促使不少人離職，這次厚余煤礦破產清算，又走了一批，雖然輕松達到了精簡人員的目的，但長此以往會影響公司的生產運作，是不可持續的，已經到了該穩定職工隊伍的時候了。況且這兩年，公司效益還不錯，蛋糕做大了，應該多分點給職工。為此我打了報告給汪總和董事會，要求從04年1月起給全體職工漲工資，獲得他們一致同意。這是華美公司近十年來第一次給職工長工資，根據崗位與職務的不同，增加額為10~15%不等。在確定每個職工的工資增幅過程中，因為公平合理，每個職工都歡欣鼓舞，沒有出現任何吵鬧現象。不久還為所有職工統一辦理了五險一金(養老保險、公積金等)，并成立了工會，增辦了意外險。一年后我也將我的五險一金從獨資公司轉到了華美公司。 將計就計 　　唯一坐不住的是銷售副總葛仁喜(厚余煤礦提前退體職工)，由于以前他選擇的工資是銷售提成，公司每月400元發給他的是副總補貼，不在這次調資范圍，而他近二年為節約開支(路費、住宿費等)，基本不外出銷售，成天坐在公司里，銷售業績幾乎于無，我多次做他工作，毫無改變，只能放棄他，不知當年為何選這樣的人做銷售副總。所有工作由我一肩挑，一手抓銷售，一手抓生產，還要一手抓技改。 這次他主動提出來了，要去車間當工人，實際并不真心，是想將我一軍，銷售員大多走了，看我怎么辦？我將計就計，馬上表示同意，并為了照顧他，讓他當車間副主仼，工資額可以定的高點。 沒想到他當了副主任后就想奪主任的權，成天嘰嘰歪歪說主任周永林的壞話，我告誡他，副主任要聽從主任的安排。后來周永林安排他去開子母車(其實是車間最輕松的工作)。他卻恨上了我與周永林。 集團公司的第二屆年會 2003年12月16日~18日 　　美國公司原來用上海顏料廠的氧化鐵顏料，后來發現浙江德清華源顏料廠的氧化鐵顏料質量比上顏廠的好，價格也便宜，就轉而用華源廠的產品了。我專門作過對比試驗，情況確實如此，因而華美公司也大量采用華源的氧化鐵顏料。 2003年12月是德清華源顏料廠成立十周年慶典，邀請我們參加，汪總就把伯林蓋姆(中國)制瓦集團的第二次年會安排在德清，一方面參觀學習華源公司的管理經驗，另一方面總結交流伯林蓋姆集團五家在華企業這兩年的工作。 12月18日會議結束，組織游覽了杭州西湖。圖為我在三譚印月處拍照留影。 2003年華美公司工作報告 2003年，華美公司全體職工團結奮斗，在激烈的市場競爭中，繼續堅持低成本戰略和差別化戰略，繼續堅持技術創新和管理創新，克服了上半年“非典”帶來的市場萎縮和下半年原材料暴漲等困難，在多方面取得了歷史性的突破。各項經濟、技術指標全面超越2002年。1、公司產值達到600萬元，彩瓦產量突破270萬片，是華美公司投產8年來的最高產量，而且這是在生產人數大幅減少的情況下取得的。2003年全體職工人數為32人，又比上一年減少13.5%。2、生產成本又進一步大幅下降。盡管九月份后水泥每噸上漲了100多元，河沙暴漲了近一倍，丙烯酸、柴油等主輔材料也都全部大幅上漲，但單位生產總成本仍比上一年下降了16.52%，其中單位材料成本比上一年下降了10.9%，單位人工費下降了19.4%，單位水電費下降了0.61%，單位易損件及維修費用下降了8.4%，從而使得單位直接生產成本從上一年的1.15元/片下降到1.04元/片，平均下降幅度為9.6%，是公司歷史上單位直接生產成本最低的一年。由于設備折舊的變動一般較小，產銷量大增之后，包含設備折舊和人工費用的單位生產成本自然就下來了。3、由于市場競爭更加激烈，大浪淘沙，使得銷售人員進一步減少，專職銷售人員僅存2人，公司領導把主要精力放在市場開發和銷售上，培育了經銷隊伍，拓展了新的銷售模式，以不斷推出的新產品開路，開創了彩瓦銷售的新局面。2003年銷售發貨數達到267.48萬片，比2002年增加了19%，而銷售費用卻沒有相應增加。雖然2003年平均銷售單價比上一年又下降了6.1%，但利稅卻大幅增加了，2003年上繳稅費為40.1萬元，凈利潤為53.88萬元，實現人均利潤1.68萬元，是2002年的5.1倍。銀行存款從年初的244.8萬元增加到年終的394.1萬元。4、2003年也是公司大搞基建和技術改造的一年，全年已投入技改資金110萬元，新增平板瓦模、圓脊封頭鋁模等共計4000多片，新增1.5T裝載機1輛，新建車間1080㎡、輔樓420㎡，拆除了原來的舊樓危房，徹底改變了公司面貌。5、2003年我們為職工，包括農民工全面辦理了養老保險和公積金，年底，我們還為全體職工普加了工資。這在華美公司還是第一次，從而極大的提高了全體職工的工作熱情。盡管這樣會提高公司運作的成本，但由于我們精減了人員，同時又大幅增加了產銷量，人的積極性的提高反過來促進了各方面成本的降低。這就是辯證法，這也是華美公司2003年取得良好效益的一個重要因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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經營合資企業十七年(5)

魏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