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p class="ql-block"> 轉眼爸爸已經離開我10年了,時光流逝,但對爸爸的思念猶如小溪流水源源不斷,夢中也經常與他見面,他的音容笑貌,總在我眼前浮現,雖然陰陽兩隔,但隔不斷我們父女濃濃的親情,清明到了,窗外的雨淅瀝瀝地下著,翻開十年前寫的《我眼中的爸爸》一字一句輕輕地讀給遠方的爸爸,并告訴爸爸我們這個大家庭里十年間的變化:媽媽91歲了,常念叨你,我們4個都先后退休了,你的孫子外孫女工作生活都很好,重孫女、重孫子及重外孫也都健康快樂的成長,她們都上小學了,你的小孫子也就讀于紐約大學……爸爸,相信你一定能聽到,并為此而欣慰!</p><p class="ql-block"> 我 眼 中 的 爸 爸</p><p class="ql-block">——僅以此文獻給我親愛的爸爸</p><p class="ql-block"> 爸爸的《奮斗人生》完稿時,他已經離開我們快半年了,一字一句讀著爸爸的一生,是那么親切,那么熟悉,從我記事起的往事一幕幕清晰在眼前浮現久久揮之不去…..</p> <p class="ql-block">東北解放戰爭時期任區委書記的爸爸</p> <p class="ql-block"> 對我們子女來說,爸爸是輝煌的爸爸,他17歲參加革命,18歲入黨擔任區委書記,25歲擔任省委組織部干部科長,27歲擔任省委組織部干部處長,30歲擔任原子能委員會研究所所長,34歲擔任省監委副秘書長,38歲擔任省政府辦公廳主任代黨組書記…..這對我們家族來說簡直就是個傳奇,在他輝煌的背后,是他堅定的信仰——共產黨、毛澤東思想,和通過他不怕犧牲,忘我工作所創造的驕人業績:遼沈戰役一晝夜的24萬斤支前糧草;百廢待興的江西省大量干部的調配;</p> <p class="ql-block">1949年5月南下的爸爸到剛解放的南京</p> <p class="ql-block">參與我國第一顆原子彈的制造;參與江西黨內大案要案的監察等等。最令我佩服的是爸爸刻苦鉆研敢啃硬骨頭的精神,他參加革命時只有小學畢業水平,到省委機關后,上夜校補習了初中文化,在他30歲時,是個對核物理一竅不通的門外漢,在北京學習了一年,并受到錢三強的接見和指導,參觀了核反應堆。回來就擔任了江西核物理研究所的所長,參與了我國第一顆原子彈的制造。</p> <p class="ql-block"> 在北京學習核物理的爸爸</p> <p class="ql-block">爸爸的單位叫原子能委員會,但當時是保密的單位,對外叫物理研究所,研究所在郊區,小時候記爸爸在研究所工作很少回家,每次回家都是乘小葛叔叔的邊三輪風塵仆仆、滿身泥土。那時我才6、7歲,對爸爸的研究所十分向往和好奇,總想去看看。有一次爸爸回來,我跟在他后面耍賴,要跟他去,妹妹干脆躺在小車輪前的地上打起滾來,爸爸拗不過我們,只好帶我們去了,我只記得研究所很遠很遠,那里到處是一片荒涼的紅土地,遠處有小山坡,只有一排茅屋,爸爸把我和妹妹安頓在一間茅草房內就去忙工作了,中午,爸爸不讓我和他們在一起吃飯,給我和妹妹的午飯是一碗米飯和一碟花生米,爸爸還說是給我們加餐了。</p> <p class="ql-block"> 爸爸在荒涼郊區的物理研究所</p> <p class="ql-block">多年后我才明白,當年原來他就是在那樣艱苦的環境中帶著一幫大學生成功的完成了核原料初級鈾的實驗提煉、并經常下到鈾礦指導工人采礦,那時沒有任何防護措施,和他一起的副所長王叔叔就是因為核輻射而得了癌癥,早早離開了人世。他們就是用這樣的精神,為我國的第一顆原子彈提供了核原料,第一顆原子彈三分之一的鈾就是江西提供的,這里面就有爸爸的汗水。在那個年代,這不得不說是個奇跡!直到爸爸晚年,說起原子能我們誰都不如他。在那個年代建立的感情特別真摯,直到爸爸去世前,還有不少研究所的戰友來看望他。</p> <p class="ql-block"> 在省委機關工作的爸爸</p> <p class="ql-block"> 爸爸在省委機關工作了多年,先是搞干部工作,后來搞監察工作。兒時記得爸爸經常不在家,不是下鄉就是加班,小時候上保育院,經常周末在老師家里度過。深夜燈下的爸爸寫材料的景象深深的印在我的腦海中,他好像總有寫不完的東西。前兩年爸爸一時興起,和我說起了一件往事,那時在組織部工作期間,一次,一個大學生花了一周的時間寫了一篇干部工作總結,交上去通不過,后來部長叫爸爸寫,爸爸一個晚上加班完成,上交后部長只改了幾個錯別字就全部通過,我問爸爸你寫材料的訣竅是什么,爸爸說:“深入基層掌握和積累了大量的第一手資料,都在我腦子里,寫起東西來就是信手拈來。”這就是他常年深入基層的經驗結晶。他擔任干部處長時,對干部工作了如指掌,尤其是縣以上干部,他的腦子簡直就是一張花名冊。</p> <p class="ql-block"> 爸爸一生始終如一堅定自己的信仰和追求,在他生命的航程中,無論是波峰還是谷底,無論是疾風暴雨還是驚濤駭浪都從沒動搖過,直到生命即將終結還向組織繳納了最后一次一萬元的黨費。</p> <p class="ql-block"> 爸爸是個瘋狂的爸爸,我說的瘋狂是指他工作簡直到了瘋狂的程度,可以拋棄一切,為了工作,爺爺、奶奶病故他都沒有回去奔喪;為了工作,在媽媽住院病危的情況下,他毅然為工作出差到東北調查大案;為了工作他可以把個人一切置之度外包括身體。記得在省政府工作期間,一天爸爸騎車下班到家,我看見他靠著墻根在嘔吐,我趕緊上前一看,地上有一片鮮紅的血,我不禁喊出聲來:“爸爸你吐血了!”爸爸擦了擦嘴,笑著告訴我:“沒關系,老毛病,休息一下就好。”那時我已經懂事了,媽媽那時回東北,我頓時感到心里隱約蒙上了一層陰影,后來我把這事告訴了爸爸單位的叔叔,在他們的再三動員下爸爸才去檢查治療,但不久他又投入到緊張的工作之中。</p> <p class="ql-block">直到爸爸晚年來探望他的部下都說他的工作特點是拼命干,帶頭干,在研究所他和大家一起住茅蓬拉板車;在省監委,他和大家一起下鄉搞雙搶、挑堤壩,記得一次三伏天雙搶回來,爸爸一身濕透,滿臉通紅,沒來及吃飯就一頭倒在地板上,單位的一位叔叔告訴我說:“你爸爸下鄉比我們年輕人還干的多,看著他這樣干,我們哪好意思偷懶呀!”</p> <p class="ql-block">71年,爸爸到省革委內務組擔任副組長,那時我已經離開家了,不知道內務組是干什么的,直到爸爸去世后整理他的遺物,發現他的小本子上密密麻麻的記載著許多在內務組工作的數據,才知道他在內務組的工作就是現在的民政廳的工作,涵蓋了老干部安置、救濟救災、退伍軍人安置、殘廢軍人安置、火葬場、婚姻登記、敬老院、外流人口、盲聾啞殘人員、麻風村建設、支前等等這么多內容,摘取其中幾個數據:七一年各地市退伍軍人數字合計:32617人。下放46萬人10萬戶,老干部332人…..看了這些才知道爸爸在當時工作量之大,而且是在動亂的年代,才知道為什么在以后出現身體的頻頻報警,他是在用全力維持當時工作的運行,他是在拼命!</p> <p class="ql-block"> 爸爸是個廉正的爸爸,他一身正氣,廉潔奉公,從不以權謀私,他的工作崗位以現在的人來說,都是關鍵崗位,有人求的單位,可是爸爸有著極強的組織觀念,堅持按原則辦事,從來沒有利用職務之便為自己辦事,沒有收過任何人的禮物,沒有到那個領導家去“拜訪”,他淡泊名利,不爭官,不貪財,以至于因具體辦事員因失誤而漏報一級都沒有去爭取也沒有責怪。他從來不沾公家的便宜,經常告誡我們要公私分明,</p> <p class="ql-block">在他的一本小本子上我摘錄了一些數據:七一年全省各地市民政經費451.4萬元,老干部民政事業費下撥1778.5萬元;城市下放救濟1456萬元;自然災害救濟費 177.8萬元…..直到爸爸去世我們才知道他手上曾經管理過這么多經費,這在當時確實是個不小的數字,可又誰能相信,當時我們家里的困境——弟弟因病住院,買藥錢不夠,家里竟然拿不出錢來,媽媽急得跑到戰友陳阿姨家借了34元錢!小時候,家里孩子多,要請保姆,又要負擔老人,生活很拮據,從來沒有進過銀行,更沒有存折。</p> <p class="ql-block">我們的衣服都是補丁落補丁,甚至媽媽買手絹給我們做衣服。我們幾個小時候家里不給吃零食,不給壓歲錢。爸爸為了減少經濟開支,帶著我們種菜,為我們修鞋,那時爸爸已經有一定的職務了,可是,他硬是沒有利用職務之便用公家的一樣東西,拿公家的一張紙。爸爸對我們要求很嚴,記得有一次我和妹妹到監委辦公室,桌上有一盒軍旗,我和妹妹玩開了,感覺棋子可以用來做游戲,就拿了幾個回去玩,結果讓爸爸知道了,狠狠的批評了我們,把棋子追回并反復道歉,才算完事。</p> <p class="ql-block">還有一次6歲的大弟拿了辦公室的一把削鉛筆的小刀,被爸爸看見,問是哪里來的,弟弟撒了謊,結果被爸爸狠狠的教訓了一頓。他在職時,我們從來不知道他是什么職務,從沒有享受過他的任何特權,記得一次爸爸辦公事乘小車,我正在上學的路上,學校很遠,我看見爸爸很想搭個便車,但爸爸沒讓車停下,他后來告訴我,小車是用來辦公事的,小孩子不能占公家的便宜。他在省政府工作期間已經是廳級干部,仍然騎自行車上班,光一趟路上就要用去半個多小時。</p> <p class="ql-block">那時我很想學自行車,就央求爸爸星期天把自行車借我學騎車,可爸爸就是沒有答應,沒轍,我只好另辟蹊徑,用院子里小朋友家里的自行車學會了騎車。他還經常教育我們要和老百姓的孩子打成一片,不要有優越感,得益于爸爸的言傳身教,使我在四十年多年軍旅生涯中始終保持了謙虛謹慎、廉潔自律的作風。離休后爸爸也十分自律,不給組織上添麻煩,盡量少用車,很多時候外出都自己打車。</p> <p class="ql-block"> 爸爸是個謙和的爸爸,他無論在哪里工作,無論擔任什么職務,從不擺官架子,他處處以一個人民的公仆要求自己,嚴于律己,寬以待人,對下屬關懷備至,凡事總是先替別人著想。在組織部工作期間,他經常放棄自己的休息時間替下屬值班,讓下屬回家團聚。記得他單位有個下屬家里的老房子漏雨,需要修繕,爸爸把他們一家人接到我們本來就很擁擠的房子里來住,并告訴我們要善待他們一家,他們一家人十分感動,千恩萬謝,說從來沒見過這么好的領導,結果我和他的女兒還成了好朋友。</p> <p class="ql-block">在我家有位把我們三個孩子帶大的保姆,我們喊她婆婆,爸爸十分尊重婆婆,把她當成自己家的老人。記得婆婆有風濕關節痛,要服用藥酒治療,當時有一種叫虎骨酒,很難買到,爸爸想方設法到處托人幫婆婆買虎骨酒治病,婆婆很感動,總在我們面前夸爸爸好,爸爸十分關心婆婆的兩個兒子,鼓勵他努力學習,并引導和幫助他們積極參加工作,結果他們都成為國家干部。</p> <p class="ql-block">八十年代,住媽媽單位分的房子,因住房面積不夠,民政廳分給爸爸一套一室一廳的房子作為補償,這套房子用作放雜物,后來得知民政廳的一個職工孩子得了白血病,治病花了許多錢,家庭經濟十分困難,沒有住房,爸爸主動把這套房子讓給他住,他要給房租,爸爸堅決不收,房改時爸爸<b>把</b>低價購買的指標讓給他買下了這套房子,他們一家感激不盡,每年過年都來探望爸爸。</p> <p class="ql-block">離休后,我們子女不在身邊,民政廳領導和老干科的同志給他以極大的關懷,這些年來他把民政廳老干處的同志視為家人,把他們的關懷和照顧銘記在心,總是想方設法減少他們的負擔,并告訴我們子女要懂得感恩報恩,病重時,廳領導問他有什么要求,他只反映了老干處一個干部的具體困難,希望組織能幫助解決,其他沒有再提任何要求。爸爸老年后身體不好,常住院,對為他精心治療的醫護人員特別尊重,和他們結下了不解之緣,每次查房治療后他總是道謝,并夸獎他們醫術好,水平高,醫生護士們都很喜歡他。</p> <p class="ql-block"> 爸爸是個全能的爸爸。他會唱很多歌,而且很好聽,有點男高音的味道。聽媽媽說在戰爭年代,他在發動群眾時總忘不了帶動群眾唱革命歌曲,他的名聲在外,開大會,群眾總是拉他的歌:張政委,來一個!爸爸就會帶頭唱“大生產”、“你是燈塔”、“解放區的天”、“跟著毛澤東走”“我為人民扛起槍”等等,號召力特強。我從小就聽著爸爸的歌聲長大,會唱的許多革命歌曲很多都是從他那里學來的,我發音還不很清楚時,就會唱“嘿啦啦,天空出彩霞、我是一個兵”等等。爸爸就是唱著“我們是東北的青年”一路南下來的,他最愛唱的歌就是“蘭蘭的天上白云飄”,每當唱起這首歌,就會把他帶到騎馬挎槍馳騁在家鄉那無邊無際的大草原……直到爸爸這次住院病重,還在病房唱起了“雄赳赳、氣昂昂…..”。爸爸會拉二胡,聽媽媽說他和媽媽戀愛時房間的墻上就掛著一把二胡,媽媽一來就給媽媽拉“北風吹”……</p> <p class="ql-block">爸爸很會講故事,兒時,只要爸爸一回來,我們就要纏著他講故事,什么孔融讓梨呀、武松打虎呀等等,最吸引我們的就是他當年騎馬挎槍與國民黨土匪斗爭槍不離肩馬不離鞍;神槍手白砲叔叔一槍能打下兩只天上的大雁;為革命犧牲的王鄉長等等都是我心目中的英雄人物。爸爸會打乒乓球,聽爸爸同事說,他在單位打乒乓球名列前茅。</p> <p class="ql-block">爸爸炒的一手好菜,每當探家回來,爸爸一天要跑幾趟菜市場,采購的菜堆滿了涼臺,他做菜講究色香味,一桌豐盛的菜上桌,那真是個享受,常年在外,一想到爸爸的酸菜炒肉絲、藜蒿炒臘肉和他炒菜時悅耳的鍋鏟撞擊聲,充滿了溫暖和擋不住的回家欲望。</p> <p class="ql-block">爸爸很會釣魚,退休后他琢磨釣魚的技巧,看書,先學理論知識,再實踐不斷更新魚餌的制作,他的“張氏魚餌”,經過多種工藝調制,魚兒特愛吃,每次釣魚都是滿載而歸,參加省直機關老干部釣魚比賽還拿過冠軍。爸爸手很巧,家里的東西壞了在他的手里很快恢復,家里的拖把都是他自己用舊布扎的,一點不比買的差。他十分勤勞節儉,住在省委老房子時,三樓涼臺是我們家的蔬菜種植地,他一把一把土運上三樓,種上葡萄,絲瓜,收成時節,樓上真是果實累累,郁郁蔥蔥,一派豐收景象,我們都吃過他種的又大又甜的颶風葡萄。</p><p class="ql-block">85年到福建我家,閑不住的爸爸在我家旁邊的空地上開地搭架種上苦瓜,當苦瓜成熟時,一個個垂著的苦瓜,和苦瓜花引來許多蝴蝶,把小院子搞得熱鬧極了,路人都禁不住駐足稱贊。爸爸種花草也很有講究,他種的花草枝繁葉茂,家里的涼臺儼然就是個花圃。家里院子里的門球場,被鐵絲網圍著,很單調,爸爸每天一大早就圍著門球場種“爬山虎”,在他的精心管理下,門球場四周成了綠色的屏障。</p> <p class="ql-block">爸爸毛筆字寫的很好,退休后每天堅持練字,看他寫的小楷都可以當字典,直到年歲大了手腳不靈便才停筆。爸爸做什么事情都講究持之以恒,一絲不茍,多年來他堅持打太極拳,保健按摩,按時作息,總結了他自己的一套養身之道,正是因為這樣,才能在他年輕時就有的肺氣腫、肺心病以及其他老年后患的多種疾病得以延緩,做了86歲的長壽老人。</p> <p class="ql-block"> 爸爸是個慈祥的爸爸。他時刻關注我們每個人的點點滴滴,為我們操心,每當我們工作中取得成績和進步,爸爸總是鼓勵我們繼續努力,遇到挫折,他給我們戰勝困難的勇氣。記得我入伍第二年入黨,爸爸高興極了,專門給我寫了一封信,告訴我,他也是17歲參軍,18歲入黨,告誡我要“謙虛謹慎,戒驕戒躁更要虛心向別人學習,發揚優點,克服缺點,真正從思想上入黨”。我把爸爸的話牢牢記在心里。爸爸他的小本子上至今還記著70年代他到上海治病時幫我們姐弟幾個買的衣服鞋子的號碼,還記著要給家里保姆奶娘買禮物、給醫生代買東西。</p> <p class="ql-block">我上大學學英語,爸爸就在上海幫我買英語書籍,我眼睛不好,爸爸就在上海幫我配眼鏡寄給我。小弟在央視工作的欄目他都工工整整記在本子上,詳細到播放的時間,并認真觀看,還給提出意見。爸爸平時很節省,但他對下一代和親人卻一點也不吝嗇,晚年生活條件好了,他和媽媽設立了獎勵基金,第三代考上大學、研究生,成家立業等等,都得到了他的獎勵。老姑家庭經濟困難,買房資金不夠,爸爸就發起兄弟姐妹幫助她,他自己給老姑就寄去了5萬元。</p> <p class="ql-block">爸爸因為身體等問題,很早就賦閑了,對第三代傾注了他大量的心血,包括帶孫子睡覺、接送外孫女上學放學,帶著孫子輩們到江邊釣魚、到山上抓蝴蝶、到公園打太極拳,給他們講故事,輔導他們功課,經常教育他們努力學習正直做人,更有趣的是,每個孫子輩都給編了一首歌,現在他們唱起來還朗朗上口。他們都特別親爺爺、老爺,并十分孝順他老人家。尤其是在他的耄耋之年,孝順的小弟把他接到北京頤養天年,他在寬敞舒適的家中讀書看報,觀花養鳥、和小孫子一起搭積木、玩溜溜球、做游戲,聽孫子彈鋼琴,盡情的享受天倫之樂。</p> <p class="ql-block"> 爸爸以他正直善良的品行和忘我的工作精神教育和影響著我們,使我們懂得做事首先要學會做人,我們沒給他丟臉,兒女輩四人都取得了大學學歷,都靠著自己的努力在各自的工作崗位上做出了成績,沒有一個啃老的。孫子輩四個,兩個研究生,一個本科生都在自己的崗位上努力工作,最小的孫子讀初中,在班上是品學兼優的好學生。每當看到這些,爸爸臉上總是露出發自內心的自豪,也是他這輩子最大的成就。俗話說四十歲前子看父,四十歲后父看子,爸爸是我們的驕傲,我們是爸爸的自豪。</p> <p class="ql-block"> 2歲的我與爸爸合影</p> <p class="ql-block"> 與爸爸去世的前一年合影</p> <p class="ql-block"> “父母在,不遠游”,可我們一個個卻早早的遠走他鄉,天高地遠的離開了父母。爸爸很能理解我們,從不因為他們而影響我們的工作,都是報喜不報憂,直到爸爸永遠的離開了我們,我才深深的感到沒有什么比失去爸爸而更加痛徹心扉!為沒能在爸爸身邊多盡孝道而深感遺憾!父愛是山,呵護生命的火;父愛是火,點燃希望的燈;父愛是燈,照亮前行的路;父愛是路,引領我的一生。咱家我和爸爸都屬龍,就在今年農歷二月二龍抬頭的第二天,爸爸這條龍撇下我,抬頭飛天而去……是啊,爸爸永遠離開了我們,但是他給我們留下的精神財富是無價之寶,一代代流芳后人。爸爸走了,他長眠在他為之奮斗了大半生的紅土地,長眠在他深深眷戀的贛江邊,爸爸,你沒有走,你永遠活在我們的心中。</p> <p class="ql-block"> 完稿于2014年農歷7月29爸爸的生日</p><p class="ql-block"> 再次修改與爸爸去世后十年清明節</p><p class="ql-block"> 2024.4.4</p>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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