抗日戰爭時期桑墟爭奪戰

陳玉樹

桑墟地處沭陽縣北部，245省道縱貫南北。全鎮河網密布，西有黃泥河、北有薔薇河、中有沭新河，南有古泊河，環境獨特。桑墟古有湖，盛水時與東南的碩項湖、東北的青伊湖連成一片，萬頃碧波，蔚為壯觀。早在明朝代宗景泰二年（1451）八月，便置“桑墟莊遞運所，以通遼東”。至嘉靖年間，桑墟已成為淮安府通往海州的必經之路。明朝沭陽著名的進士、南京刑部右侍郎胡璉有《朝發桑墟》詩曰：“芳草桑墟嫩綠抽，涼云一宿小亭幽。雞聲野店三更月，驄馬長嘶下海州”。到了清朝中晚期后，桑墟已經是很有名氣的小鎮了。一是因為這里的桑墟湖刀魚很特別，魚刺柔軟，魚肉細嫩，下鍋不用油煎，而香氣四溢。乾隆皇帝下江南曾親點此菜。二是這里的紙牌很有名氣，做工小巧，圖案精美，質優耐玩，暢銷全國。最主要的還是因為這里的水陸交通優勢，不光有北上遼東的最佳陸路，更有通往海州的兩條水路。桑墟街設有南北兩個水運碼頭，招致四方許多經商的客人，來桑墟街落戶。所以桑墟街不僅人口密集，而且經濟繁榮。因此也導致歷史上的桑墟街多次遭到捻軍以及土匪的洗劫，他們高喊的口號是：“弟兄們，桑墟街的門環都是金子做的，打進去就發財了！”。抗日戰爭爆發后，中共組織發展到桑墟境內。在淮陰等城市讀書的桑墟舒漢潤（舒窯村）、周瑞銀（北大興村）、章岳（大河西社區）等進步青年，受共產主義思想的影響，積極宣傳抗日救國的十大綱領，并開展反對國民黨腐敗、不抗日等進步活動。1937年冬，章岳、周瑞銀被送往延安抗日軍政大學學習，1938年舒漢潤被派往山東軍政干校（抗大五分校）學習。1938年12月周瑞銀、章岳從延安回來。周瑞銀任八路軍南進支隊三團政委，章岳、舒漢潤等在桑墟境內組織成立“青年救國團”、兒童團、“婦救會”等抗日團體。1939年2月，100余名日本侵略軍從宿遷一路侵略到沭陽。沭陽國民黨政府武裝一槍沒放就把沭城讓給了日本侵略軍。此時中共重建沭陽縣委，章維仁任書記。舒漢潤任四區桑墟“青救團”團長。當時桑墟鄉國民黨原鄉長劉康亭，是舒漢潤的岳父，他在舒漢潤的影響和說服下，支持革命，并于1939年底帶了20余名鄉丁，10多支步槍和1000余塊銀洋加入桑墟“青救團”。正因為劉康亭的加入，使桑墟“青救團”得到了較好的武裝。在“劉興莊事件”（指共產黨員姜從杭、姜從華身份暴露后，被劉興莊大地主劉延勝等國民黨員殺害）發生后，“青救團”果斷懲辦了殘害共產黨員的劉延勝、劉延平等兇手，影響很大，很快發展到100多人，成為桑墟境內抗日武裝的一面旗幟。1940年1月，中共山東分局通知蘇皖區黨委書記金明：龍海鐵路以南地區劃歸中原局領導。同年2月成立抗日民主政權——隴海區政府（即隴南區政府），在沭宿海辦事處領導下開展工作，不久更名為東海縣，縣政府設在桑墟街。剛成立的抗日民主政權東海縣縣委書記是宋云龍，縣長是周曉江，管轄的范圍是隴海線以南、沭陽城以北，東至海邊，西至新安鎮，共設十一個區，即：桑墟區、湖東區、韓山區、上房區、安峰區、沙河區、沭河區、薔薇區、斗溝區、平明區、茆圩區。桑墟正處在這11個區域的中心位置，且自古以來江蘇與東北的連接大道——沭海公路正從桑墟中心經過。自從成立東海縣抗日民主政權后，桑墟“青救團”擴展為“沭河大隊”，負責東海縣委的安保工作，不久被編為“淮海軍分區三支隊八團”。1940年至1942年初，東海縣各區群眾的抗日熱情高漲，許多村莊自發組織抗日聯防自衛隊。桑墟大堰頭張勝中、張新中、張漢中土匪集團有幾百號人，并且有槍支彈藥。1939年8月，“三中“曾幫助陸圩抗擊從海州過來掃蕩的日本侵略軍取得勝利。他們還和東南莊倪愛棠（時任國民黨東海縣某區區長）、陸圩陸曙東（共產黨鄉長）三莊結成犄角之勢，號稱“三中抗日游擊隊”，聯合本地其他抗日武裝，于1940年初，在桑墟胡圩抗擊從沭陽過來掃蕩的日本侵略軍，斃傷日軍70余人，繳獲小鋼炮2門，輕重機槍6挺，長短槍50余支。1940年夏，八路軍第五縱隊司令員兼政委黃克誠率部挺進蘇北敵后，開辟抗日根據地。第三支隊隊長張愛萍、政委韋國清在湖東區一帶活動，不久收編了“三中抗日游擊隊”，并改“三中抗日游擊隊”為“淮海區邊防大隊第三大隊”，任命張勝中為大隊長，下屬七個中隊。桑墟抗日根據地的建立，使東海、沭陽、宿遷三縣抗日根據地連成一片，同時和蘇北的新四軍、魯南的八路軍保持密切的聯系，把海州和沭陽的日偽軍分隔開來，對他們的南北運輸線形成了極大的威脅。兩地往來的小股日軍，在桑墟區域，經常被八路軍和地方抗日武裝消滅，運送的物資，也常被截獲。桑墟 抗日根據地，成為日偽軍的眼中釘、肉中刺。 1941年春，山東分局魯南區黨委聯絡華中局淮海區黨委，共同研究決定開辟江蘇、山東之間的蘇魯交通線，以保障華中與華北、蘇北與魯南、華中局（駐鹽城）與黨中央（延安）、新四軍與八路軍的聯系。這條交通線在隴海鐵路南以趙莊為主線，過安峰山下的周沈莊，經大稠出東西，然后分東西兩條線，東線經沭陽、西線經宿遷進入淮海區。沿途設多個聯絡網點，桑墟就是東線的一個重要聯絡站點。 桑墟地下交通站站長是周瑞庭，政委章國符，交通員崔玉科。在沭贛公路上，桑墟居中心位置，是戰略轉移重點，地理位置十分重要。1942年初，日偽軍采用“清鄉偽化”措施，華北派遣軍十七師團五十四聯隊、偽軍徐繼泰部1800余人、偽軍李實甫部1500余人向沭陽廣大農村推進。桑墟成為敵人千方百計要爭奪的戰略要點。他們和隱藏在“邊防大隊第三大隊”中國民黨投降派張璞（桑墟街人）參謀長密謀，使用“反奸計“，使原先是土匪的“三中”抗日隊伍倒戈，成為漢奸。叛變后的張勝中、張新中、張漢中陸續被任命為沭陽偽軍保安大隊第五、第十一和特別大隊大隊長。敵人還用重金在東海抗日民主政權桑墟駐地安插“眼線“，收集根據地的情報，給根據地帶來極大的危害。1942年1月，淮海邊區政府在桑墟街召開沭、宿、海三縣抗日救國大會，各界參會的人員1000多人。敵人得到情報后，集結部隊3000余人，拂曉前把桑墟圍得水泄不通，企圖把參會的抗日民眾及軍政干部一網打盡。幸虧邊區政府提前得到情報，政府機關于夜間12點前全部撤離。敵人撲了空，氣急敗壞，殺害20余名無辜群眾，燒毀了縣政府用于辦公的所有房屋。1942年3月15日，中共中央軍委命令：劉少奇暫離華中局書記、新四軍政委一職，并于4天后由駐地阜寧縣單家港出發，返回延安。此時，劉少奇同志化名“胡服”經周集小胡莊（淮海軍區駐地）抵達桑墟，并在此停留了一星期。此間，他召見了沭宿海縣委書記章維仁，對鞏固根據地等問題作出重要指示，使廣大抗日干群受到了巨大的鼓舞。 三個月后，劉少奇同志回到延安，他在給章維仁的信件中提到：“我這次經過沭宿海地區察看，知道該區已是華中比較鞏固的根據地之一，你們要繼續發動群眾，武裝群眾，搞好生產。對敵人占領沭贛路威脅蘇魯交通，要與陳毅同志聯系，通知教導五旅協助解決。”信中，劉少奇同志還叮囑章維仁“對隴海鐵路南北交通線要進一步做好敵偽軍工作與路兩側群眾工作，長期隱蔽，積蓄力量，確保華中、華北聯系萬無一失。” 同年6月27日，新任華中局書記、新四軍政委的饒漱石與兼任軍分會書記的陳毅也先后接到了劉少奇同志的來信，他們在與第三師的電報中強調：“沭北情況既趨緊張，為打破敵偽之‘蠶食’政策及維護蘇魯之交通，同意獨立旅調一個團或一部兵力至沭北地區，配合徐沭海區積極行動，乘桑墟敵偽立足未穩之際，驅逐或消滅之。”就在同年6月14日，駐沭陽縣城日偽軍與駐東海（牛山）日偽軍2000多人聯合掃蕩，南北夾擊，在兩縣之間約50千米的交通干線上，設房山、興谷、草街、桑墟、萬匹、小街等十幾個據點。桑墟是中心位置，也是重心據點。據點位置以現在的街心紅綠燈是南界，桑墟醫院是北界，東界是蘇州街，虹河是西界，整個據點長約1000米、寬200米。這個區域里有民國時期桑墟辦的第一所學校，敵人把這里的師生和幾十戶人家全部趕走，利用四面的河溝作為屏障，把南面桑墟圍墻、以及近五百年歷史的天齊廟和原國民黨桑墟鄉鄉長劉康亭家30多間房子全部拆了，拆下的木頭和石料都用來修筑據點。同時把附近村莊的許多大樹、帶刺的“鋼橘子”（本地人種植作為圍墻的植物）搶來修工事。工事為長方形，圍墻長約400米、寬100米、厚0.8米，墻上射擊孔若干、墻內碉堡5座，墻外40余米開闊地，接著就是壕溝，壕溝深約2米，最窄處寬在10米以上，壕溝外面是鐵絲網和鋼橘子圍，只有西北角一個門。桑墟據點是這條交通干線上面積最大、防御工事最好、駐軍最多的據點。據點建成后不但把東海縣抗日根據地分隔成東西兩半，還割斷了淮海區與魯南根據地的聯系。桑墟據點駐軍，先是偽軍劉大水的一個營駐守約半年，后來交給被日軍招安的土匪“三中”駐守。張勝中、張新中、張漢中三兄弟，依仗大炮和若干輕重機槍，經常肆無忌憚地襲擾我區、鄉政權及交通線上的干部群眾。1942年7月20日拂曉，桑墟據點日偽軍300余人包圍青伊湖口頭莊，目標是消滅口頭莊抗日武裝力量。薔薇區中隊1個班與口頭莊民兵30人協同作戰，由副區長張志升指揮。日偽軍攻破口頭莊，燒毀民房670間，張志升等12人壯烈犧牲。同年8月，桑墟據點日軍向青伊湖掃蕩。殷口村殷振起率領家人伏擊，打死日軍1人，打傷1人。日軍攻進村打死打傷群眾20多人，燒毀民房數十間。為了打擊敵人的囂張氣焰，確保蘇魯交通線的暢通無阻，淮海軍分區遵照上級指示：把桑墟據點的敵人消滅或驅逐，任務交給第三支隊。第三支隊派七團圍攻桑墟據點，支隊參謀長王通吾率八團在外圍打援。 1943年盛夏，七團的1000余名指戰員從東海縣一路往南，朝沭陽縣北部的重鎮桑墟開來。7月5日一早，我軍組織人員強渡西北角壕溝，砍斷鐵絲網，突擊過橋。但由于敵人裝備好，火力強，頑固抵抗，加之我方缺少攻堅武器，用的是土手榴彈、土炮彈，付出了很大代價仍攻不下來。此后，部隊決定改用“土坦克”攻擊，在大桌上鋪上幾層濕棉被，由幾個戰士頂著，后面緊跟著幾個身背手榴彈的戰士，一齊向據點沖鋒，但因為缺少強大火力支援，仍然沖不上去。連續幾天的進攻，不但沒有傷到多少敵人，還犧牲了副排長章如興和馬廣德、王子揚等20多名戰士。部隊領導認識到沒有坦克、大炮等重武器，想攻破桑墟據點確實太難了。7月20日深夜，團長宋耀南等人到據點附近察看地形，被據點里的敵人發現，敵人的機槍一頓掃射，宋耀南躲閃不及，被一顆子彈打中了腹部，送到后方醫院治療，一個多月后因傷犧牲。此后，覃健和章維仁共同研究對策，認為強攻不下，不可能消滅敵人，于是決定停止強攻，研究第二套方案，尋找新的策略。這時有人說：昨晚就要被一只腐爛的死狗臭死了。一句話提醒了大家，他說我們能不能用死狗來臭走敵人呢？大家紛紛投了“贊成票”。覃健最后宣布：“動員附近群眾來一次新的打狗運動，給敵人來個‘臭狗陣’”。于是，經過第三支隊指戰員和地方民主政府大范圍的宣傳發動，動員北到隴海線、南到沭城、東到東海邊、西到新安鎮廣大范圍的群眾打狗，一個大規模的“打狗殺敵”運動，在以桑墟據點為中心的幾十里范圍內，轟轟烈烈地開展起來了。各區、鄉及各個鄰縣的廣大干部、民兵都開始帶頭打狗，僅僅用了14小時就送來死狗1000多條；新沂、東海等四五十里外的村民，也紛紛把狗送到桑墟。沒幾日，圍困桑墟據點的新四軍就收集死狗數千條。晚上，王通吾帶領士兵乘著黑夜，把死狗甩向敵據點。桑墟集上沒有了狗叫，部隊行動就方便了，更有利于我軍接近敵據點。時間不長，敵人的炮樓四周，壕溝里，水井里，鐵絲網上……都是死狗，“臭狗陣”就這樣擺開了。此時是7月下旬，正是高溫季節，天氣炎熱，驕陽似火。桑墟據點外的數千條死狗，經烈日暴曬，迅速腐爛發臭。濃烈的尸臭味迅速散發到據點里，臭得敵人惡心喘不過氣來，這才如夢初醒，原來新四軍這是在擺“臭狗陣”啊!天越來越炎熱，尸體腐爛得越來越迅速，臭味越來越濃烈。偽軍沒法，只好在火熱的天氣里關緊門窗防臭味，用毛巾、手帕捂著嘴，可仍然憋得喘不過氣來。死狗腐爛的臭氣日甚一日，讓偽軍無處躲藏。與此同時，尸體上的蠅蛆繁殖的速度也越來越迅猛……整個據點到處都是蠅蛆。偽軍的耳朵里成天都是“嗡嗡”的蒼蠅叫，揮之不去。成堆的蛆蟲爬到敵人的水井中、房屋里、床鋪上，甚至偽軍做飯、吃飯時，一揭開鍋，蛆就掉在鍋里。還有不少爬到圍墻上，本來的青磚墻，結果被蛆爬成“花白墻”了。偽軍們對蛆蠅采取了火攻，仍無濟于事。蛆多蚊多蒼蠅多，自然就會傳染疾病。沒多久，偽軍有的中毒身亡，有的身患重病，臥床不起。不少人患上了痢疾病倒在床上，三番五次跑茅坑，不能動彈。人人面黃肌瘦，個個沒精打采，在死亡線上掙扎。8月中旬，作為“三中”的老大張勝中，眼見非戰斗病亡越來越嚴重，終日擔心再這樣下去非“全軍覆沒”不可。于是，他們開始主動向我方喊話，只要讓他們安全撤出據點，愿意接受我方提出的所有條件。王通吾隨即召開連以上干部會，最后確定，從政治上著眼，與他們進行談判比較有利。三支隊司令員覃健也考慮到我軍久圍不下，時間再拖下去，日軍必定組織大規模援軍前來解圍，反而對我軍不利，遂同意網開一面，放“三中”撤離桑墟。我方的條件是：“張三中”今后不準到解放區搶劫， 不得干擾我部隊到邊區活動，不得干涉蘇魯交通線上我方來往人員。如同意，我方也做到：對撤出的敵人一槍不放，以禮相送；物資可以運走，保證安全；敵家屬只要不反動，給以保護。我方隨即派地方上名士鄉紳和與張勝中熟悉的袁石甫去據點談判，張勝中不僅同意了我方提出的一切條件，還一個勁兒致謝：“感謝新四軍的寬大!”敵人逃離后，人民政府便發動群眾把桑墟據點徹底毀掉。自桑墟據點敵人逃走后，桑墟根據地又連成一片，華中與華北在桑墟地下交通線更加通暢安全，至抗戰勝利，日偽“三中”武裝，再也沒有在桑墟根據地內作惡，而桑墟的“臭狗陣”戰術卻威名遠揚。在此期間，中共山東分局書記、八路軍一一五師政委羅榮桓從魯南沿蘇魯交通線前往鹽阜區治病，途經陰平南屯莊，接見了縣委書記章維仁。當得知桑墟戰斗中開創性的運用“臭狗陣”新戰法，羅榮桓給予了很高的評價。同年8月，淮海軍分區利用此戰法，先后拔除了馬廠徐塘圩、小店東南瓦房莊、章集陳橋等敵偽據點。桑墟爭奪戰，是從1939年2月日軍侵占了沭陽，3月侵占海州，并要打通海州至沭陽這條運輸補給線時開始的，因為這條線路的中點和重點就是桑墟。1940年八路軍在這里建設根據地，并要保障華中與華北的交通線，于是敵我雙方不斷地在桑墟一帶開展了“拉鋸戰”，你來我走，你走我來，各有勝負。1942至1943年斗爭達到高潮，日偽先用大部隊摧毀這條線上的八路軍武裝，接著便在這條線上修筑大量據點，安插大批偽軍，并配備精良武器，多次對周邊村莊進行大掃蕩，妄圖用強大的軍事和血腥的屠殺，達到長期侵占的目的。這樣就嚴重妨礙了根據地的建設，阻斷了新四軍、八路軍和南北交通線的聯系，于是1943年7月份，八路軍和新四軍聯合出擊，派出兩個團的正規軍，配合當地武裝隊伍，一舉攻克了桑墟境內的日偽據點，恢復鞏固了桑墟根據地和華中、華北的交通線，扭轉了新四軍在蘇北戰場上的被動局面，也直接導致了日偽軍在蘇北的運輸補給線的全面癱瘓。至此，抗日戰爭中桑墟爭奪戰以八路軍、新四軍取得徹底勝利而告終。（沭陽縣桑墟鎮陳玉樹）參考文獻：1、《沭陽縣志》2、《中國共產黨沭陽縣桑墟鄉組織史資料（1937——1988年）》3、《青伊湖畔月常明》4、《沭陽革命斗爭史》5、《抗戰時期蘇魯交通線上的桑墟鎮》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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抗日戰爭時期桑墟爭奪戰

陳玉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