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p class="ql-block"><b style="font-size:20px;"> (19)五年好景</b></p> <p class="ql-block"><span style="font-size:20px;"> 自從1961年夏天我父親從北京回到南京,一眨眼5年就過去了。</span></p> <p class="ql-block"><span style="font-size:20px;"> 1958年研究生學業夭折后,父親先被分配到合同戰術教研室當教員,后來又去北京寫了一二九師戰史。1961年夏天,父親回到合同戰術教研室,立刻就“扎進”了日常工作中。教員們都說,父親的工作態度簡直就是個“拼命三郎”。他在讀研時以及編寫一二九師戰史時積累了大量知識和經驗,所以就比別人知道得多一些、想得也深一些。</span></p> <p class="ql-block"><span style="font-size:20px;"> 作為一個年輕教員,父親不僅擔任常規戰術課程,還負責講授了“毛ZD十大軍事原則”課程,參與編寫了《合同戰斗概則》,并主持編寫了《教學參考戰例》5本。在6位編者中,他自己就承擔了三分之一的戰例撰寫任務。這套戰例的出版是建國后軍隊院校的第一個戰例集,內容非常豐富,軍隊院校和戰斗部隊都紛紛索要,一時間竟“洛陽紙貴”。</span></p> <p class="ql-block"><span style="font-size:20px;"> 我父親的敬業精神和卓越成績在教員中有所耳聞;甚至有人說是發現了一個“杏壇三杰”,其中我父親就是“一杰”。因為工作出色,4年后父親又被調入訓練研究部研究處擔任研究員。了解父親的人都說,讓我父親調到研究處任研究員,真是再合適不過的人選了。</span></p> <p class="ql-block"><span style="font-size:20px;"> 與此同時,1961年我母親大學畢業后也進入了江蘇省錫劇團擔任編劇。母親經常跟著錫劇團老編劇們下鄉體驗生活,一下去就是半年幾個月。母親不僅跟著老同志們學習打磨傳統經典劇目,在深入農村時還提煉了一個歌詞《五唱好隊長》,被中國音樂家協會江蘇分會選入《創作歌曲》第一集出版。</span></p> <p class="ql-block"><span style="font-size:20px;"> 沒過幾年,母親又在老編輯指導下挖掘了一個農業中學的題材,參與創作了一個現代戲劇本《常紅花》。這個劇目是省委陳書記主抓的,已經排練成熟,獲得很大好評,長春電影制片廠正在把這個劇目拍攝成電影舞臺劇。</span></p> <p class="ql-block"><span style="font-size:20px;"> 在我的童年記憶里,1961年到1966年初這5年,世道是比較祥和的、內心是平靜清朗的。父親參與撰寫的戰史已經完成了;母親畢業后很快就“扎根、發芽、開花”了;而我雖然因為“免體”而沒有體育課成績,但其他方面的成績都是“優秀”。</span></p> <p class="ql-block"><span style="font-size:20px;"> 記得有兩三個暑假,父母還帶我們去了杭州、上海、蘇錫常等地游玩,真是大開眼界。1962年暑假我們還到老家拜見了我爺爺,以及很多親戚。我的大伯一大家子住在一個大院子里,爺爺獨自住在一個小院子里。爺爺的小屋子黑黢黢的,每一面墻壁上都用木板密密麻麻地打成了高高低低的擱板,全都堆得滿滿的書籍,大多是爺爺自制的線裝書,可見我爺爺真的很有學問。</span></p> <p class="ql-block"><span style="font-size:20px;"> 我那酷愛舞文弄墨的爺爺還對我和弟弟進行了語文考試:端來一盆真的小紅花,要求作一篇五絕或七絕。那年我剛九歲、弟弟七歲多,在爺爺和父母的“監督”下,我們不一會就交了卷(具體詞句都記不清了)。我爺爺是“判官”,說我眼中的小紅花會笑,屬于李白的浪漫主義風格;弟弟眼中的小紅花比較嚴肅,屬于杜甫的現實主義風格。一聽到爺爺的評論我就開心地笑了,弟弟卻突然大哭起來,說“小紅花才不會笑呢”!</span></p> <p class="ql-block"><span style="font-size:20px;"> 那幾年間,沒有那么長時間嚴重的自然災害,也沒有那么多持續的“YD”。老百姓都很安逸,期盼著國家興旺、小家美滿,大人安心、小孩安康。</span></p> <p class="ql-block"><b style="font-size:20px;"> (20)特殊年月</b></p> <p class="ql-block"><span style="font-size:20px;"> 1966年5月至1976年10月,是共和國的一段特殊年月。</span></p> <p class="ql-block"><span style="font-size:20px;"> 特殊年月初期,學院領導和群眾并不明白發生了什么,但很快社會上就鋪天蓋地地“JL”起來了。隨后全國局勢更加JL,人人不甘落后,“大Z報”鋪天蓋地。</span></p> <p class="ql-block"><span style="font-size:20px;"> 1967年1月中旬的一天,是我有生以來最感“ZJ”的日子:隨著超高音的震耳欲聾的海防大喇叭音樂,從遠處緩緩開來幾輛解放牌大卡車,第一眼我就看見了我父親頭上戴著一頂用報紙糊的高帽子,紅領章、紅帽徽都不見了,胸前掛著一塊大木牌……恍惚中我明白了:父親被“打D”了。</span></p> <p class="ql-block"><span style="font-size:20px;"> 緊接著,錫劇團的“ZFP”頭頭屢次光顧我家,翻來覆去地讓我母親寫交代材料。考慮到全國形勢的“波G云J”、兩家單位的“起伏不定”,父親就讓老阿姨把我和弟弟送到她老家去,暫時規避風頭。</span></p> <p class="ql-block"><span style="font-size:20px;"> 再往后,我們就成了“窩家”兩年多沒有學上的“逍遙派”,父母也都“沐浴”了“鳳凰涅槃”般的體驗。但父親覺得無論如何也要關心國家大事,必須跟上領袖的步伐。因為我父親是我軍最早的戰史研究生之一,挖掘歷史頗有經驗,就要求父親負責整理大事記等資料,而父親也樂得可以埋頭看書。在那個特殊年月里,我父親經受了嚴峻的考驗,始終恪守自己的底線,對黨和人民問心無愧。</span></p> <p class="ql-block"><span style="font-size:20px;"> 1969年2月,中央軍委下發了撤銷軍事學院的命令,在北京新建了一所精干的軍隊院校——軍政大學。在當時軍事學院近兩千名教職員工中,很多人被疏散到全國各地,而父親卻被選進了新組建的軍政大學。</span></p> <p class="ql-block"><b style="font-size:20px;">(未完待續)</b></p>
主站蜘蛛池模板:
大化|
桂东县|
浦县|
郑州市|
长武县|
东源县|
汝州市|
清镇市|
阿克苏市|
阿拉善盟|
长汀县|
兴业县|
马龙县|
亚东县|
临城县|
和平区|
洪洞县|
垣曲县|
武乡县|
德清县|
广昌县|
瑞金市|
梅河口市|
周宁县|
苏尼特左旗|
阿拉善盟|
图木舒克市|
呼玛县|
睢宁县|
鄂尔多斯市|
偃师市|
武川县|
永平县|
呼伦贝尔市|
西丰县|
达尔|
丹凤县|
贵阳市|
嘉荫县|
阜平县|
白沙|