文/金勝昔 <p class="ql-block">二月二龍抬頭,理完發,看著滿陽臺枯死的花,是時候給它們剃剃頭,好好拾到一番,將撐不過年的“短命鬼”清出去,好騰出花盆從頭再來,播種這一年的“希望”。</p> <p class="ql-block">這不,清理后,幾乎沒剩幾個喘氣的,即便活著,也是老態龍鐘般地吊著最后的氣息,不敢去觸碰,否則又多了一條罪過。清理后,陽臺倒是亮堂起來,似是滿頭烏黑秀發的美人突然剃了個光頭,出現在你面前,乍看不習慣。清理后,又像是大軍遭到了埋伏,全軍覆沒,只剩個回家報信的殘兵敗將。</p> <p class="ql-block">養花純屬個人愛好,是美化環境、愉悅心情的一種生活方式。對于花或養花,男女老少幾乎沒什么免疫力,至少是不反對。養花也并非女人的專屬,尤其是年紀大的男人,沒事拎只水壺,提把剪子,別個鏟子,東瞅瞅西望望,不知能望出個什么名堂。</p> <p class="ql-block">小時候的農村生活又苦又累,雖窮卻很快樂。農村廣闊天地,四季不乏鮮花。有諸如油菜、棉、藕、蠶豆、南瓜、向日葵等農作物的花;有房前屋后常見的刺槐、泡桐、苦楝、櫻、杏、桃、梨等樹木的花;也有像苜蓿、紫丁、薔薇、牽牛、蒲公英等自然野生的花,還有庭院或門口人工種養的花。</p> <p class="ql-block">過去農村交通不發達,上街走親戚全靠“11路公交車”,加之溫飽問題,沒人沒錢去逛花市,種養的無礙乎是鄰里之間、鄰村之間、親朋之間相互“引見”的花草,沒有高貴的品種,盡是極為普通耐活易養型花卉,如同那個時代樸素而平凡的農村人。</p> <p class="ql-block">小時候老家鄰居有個小花園,盆盆罐罐塞得滿滿,難以下腳。花盆是那些補了又補實在補不了的臉盆、缺胳膊斷腿的瓦盆瓷缸、老掉牙的碗、殘廢的水缸、無頭的咸菜壇,但凡帶有一點空間的舊物廢品利用上。小花園四季有花,且又大又香又艷,讓我們同齡的孩子眼饞,膽大的孩子在沒人的時候搭著人梯翻墻去“采花”,查問起來都死咬不是自己,主打一個不知道,一問三不知。</p> <p class="ql-block">那時家里也養過幾盆花,依稀記得指甲花(鳳仙花)、太陽花、雞冠花、洗澡花什么的。那時“流行”的梔子花、篾匠花(金銀花)、月季花、臘梅花算是農村的“名貴”品種。尤為梔子花,端午夏至異常的“搶手”,別在胸前、掛進蚊帳、插入碗瓶,四溢飄香。每每看見別人家稻籽田扦插成活的梔子花苗,有種恨不得悄悄拔走的沖動。那迷人的月季花有紅有黃有粉有白,即便是帶刺的“玫瑰”,也絲毫不影響對它的喜愛。</p> <p class="ql-block">自打兩千年進了城,打工有了自己零錢,看別人家花養得如此精神,總有一股不服氣的勁。閑時不自覺地逛逛花市,沒空也要在網上淘幾株,總不能委屈了花盆,空在那灰頭土臉的不好看,也是對花盆極度的不尊重。有道是買花容易養花難,栽花時神采奕奕,枯死時搖頭嘆氣。“有心養花花不發,空留新盆舊泥巴”,沒有買賣沒有傷害。面對“鐵打的盆流水的花”、“種花得盆”的尷尬,捫心自問是否花的克星?找理由不是自己的原因。</p> <p class="ql-block">這些年,我喜歡的米蘭、茉莉花、蘭花、臘梅、還有兒時難忘的梔子花,市場上買了一盆又一盆,親朋好友給予一棵又一棵,很少活過周歲的,就連唯一結了兩年果子的橘子樹,年前也回了“老家”,好歹是吃橘子種子種出來的,不花錢沒那么心疼,大不了再撒幾粒種子。那些品種“高貴”、價格“死貴”的花兒,望而卻步,學會放棄,改養一些“懶人花”,等有經驗再養不遲。</p> <p class="ql-block">沒有人生來會養花,花養得好,是花了時間用了心,而這兩樣自愧我沒有,至少是不夠多。世上沒有不勞而獲的成功,也沒有無緣無故的失敗。不羨慕別人花養得多好,千帆歷盡,在失敗中總結,在試錯里堅持,盆若在,心就在,心若在,夢就在!相信總有一天,你的花暗香浮動,百卉千葩,你的人氣質高雅,意氣風發;你的家美麗如畫,滿庭芳華!</p>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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