看垂柳

徐國紅（原創）

2024年3月12日天氣:晴今天放學后，媽媽說:“河邊的柳樹發芽了！”我大聲嚷嚷:“柳樹還沒發芽呢！”我讓爸爸開車帶我去看一看柳樹。到達目的地后，媽媽一只腳跨出去車門，又折身回來取手機，不小心撞著臉蛋了。媽媽說:“虧我臉皮厚，不然就撞著眼睛了。”看到河邊的柳樹，仿佛真有唐朝詩人賀知章的詩句那樣。“碧玉妝成一樹高，萬條垂下綠絲絳。”媽媽踮起腳尖，給我折了三根柳條。我本想把這三根柳條編成籃子，可是編著編著，籃子編成了帽子，編著編著，帽子又成了手鐲。媽媽說我編的手鐲比她的墨玉手鐲還好看。 媽媽的小記今天下午女兒放學后時，我忽然想起，今天上午去縣四中的路上，看到河邊的垂柳綠了。我便興致勃勃地對女兒描述了綠柳的美。女兒遺憾地說：“我還沒有見到呢，你們總不帶我去外邊看看。”的確，小學二年級的她，也真沒有閑著。帶她去看柳樹也是兩周之前的事了，那會兒小區內的垂柳剛剛鼓起苞芽，微微泛著綠，預告著春的訊息。其他落葉樹木枝條的顏色還沒有太大的變化。河邊垂柳最多，我們決定去看看。距離河邊還有50米的時候，那一團團的綠就那樣驀然地，毫無遮攔地闖入眼簾。女兒驚呼：“好美啊！”我和女兒下車，一路小跑伸開雙手去擁抱那一棵棵矗立在河邊的春的使者。樹枝間有鳥的叫聲，我們的到來，驚飛了它們。是小燕子嗎？睜大眼睛在枝條間搜索好久，沒尋到。垂柳輕輕地舒展開枝條在微風中蕩漾，像萬千綠色的絲帶。女兒不自覺地吟起賀知章的《詠柳》：“碧玉妝成一樹高，萬條垂下綠絲絳。不知細葉誰裁出，二月春風似剪刀。”真應景啊，不得不佩服古人寫景狀物的絕妙，我實在無其它的語言來描繪這些美了。嫩嫩的葉齊齊整整，仔細辨認還有綠綠的果，我順手摘下一個，遞給女兒說：“你嘗嘗，小時候我們都喜歡吃。”女兒將信將疑地看了看，始終沒有放進嘴里。她大約認為媽媽在和她鬧著玩呢？這小小的不起眼的果是不可以吃的。像女兒這么大的時候，每到這個季節，放學后并不直接回家。總是和幾個小伙伴一起爬樹，摘柳果吃，折柳枝玩。我們用柳枝編帽子戴在頭上，用柳枝做柳笛。那時，嗚嗚哇哇，咿咿呀呀的柳笛聲在村子的角角落落飄蕩。有時候大人也會幫我們做柳笛，也會順口吹上一吹。彈指間，四十年的時光就這么悄無聲息地溜走了。兒時的美好記憶在這一刻被喚醒，回味猶甘，揮之不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