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p class="ql-block">奶奶對待孩子比較細心,而母親對待孩子就是放養。母親每天就是上山挖藥材,種小片荒地,我們有什么頭疼腦熱的,她根本不在意,孩子有了病,她也不知道把孩子送到衛生院,盡管衛生院離家不太遠。</p><p class="ql-block">記得有一次我發高燒,咳嗽,大概是得了肺炎。我這么頑皮的孩子躺在炕上五、六天,不吃不喝,我沒記得父母關心過我,我高燒到昏迷不醒,是奶奶趴在我的耳邊喊我小名,我昏迷中聽到蚊子那么大的聲音在叫我,我眼皮都沒力氣睜開,手也抬不起來。奶奶摸著我的頭,看到我的臉燒的通紅,嘴唇干裂,只眼皮動了動,就又昏迷過去,奶奶給我倒了一碗白開水,喊著儂快喝點水,我聽到了這句話,使勁睜開眼睛,看到水,就是動不了,奶奶拿了小勺,一勺一勺喂給我,我覺得那水象甘泉一樣甜,一碗水都喝光了。</p><p class="ql-block">我清醒了一些,我啞著嗓子說還要,奶奶連著給我喝了三碗水,我覺得有了點力氣。過了一陣,奶奶又給我做了一碗面魚,我趴在炕上吃了,我覺得這面魚是那么的好吃。我在想,是奶奶救了我的命,如果是現在是不可思議的事,可父母就不想想我這么頑皮的孩子能躺在炕上那么多天,要不是奶奶喂給我水喝,我可能就沒命了,我不知父母怎么那么粗心。</p><p class="ql-block"> 我剛好一點,就在炕上躺不住了,上外邊找小伙伴玩去了。奶奶除了嫌我太頑皮,我生病的時候都是奶奶關心我。那時候孩子頭上都生虱子,都是奶奶用篦子給我們往下刮。那時候我們,身上手上經常生瘡長癤子,疼得我直哭,奶奶就用蛇皮鹿角砸碎煎雞蛋讓我吃,用豬苦膽給我套在手上,治手上的火癤子。</p><p class="ql-block"> 1959年秋天我家還住著兩戶鋼鐵廠的工人,不久兩家都搬走了,說煉鋼廠下馬了。家里又搬來兩戶道清煤礦的工人,每天他們下班回來都只是一口牙是白的,我還很害怕他們。在我家不遠的地方農民種的地,卻看到他們總是開會,不趕緊收莊稼,一天早上起來,看到外面下了半尺多厚的大雪,我看到大地的豆子都沒割,在雪里只露著半尺高的尖,隨風顫抖著,我才6歲,想不明白農民們為什么不趕緊把莊稼都收回來。</p><p class="ql-block"> 天冷了,我們都穿上了新棉襖棉褲,家里人多,燒著兩鋪炕,屋里很暖和,奶奶說,東北雖然冷,但是屋子里很暖和,孩子不遭罪,在山東,冬天也睡床,孩子的手腳都凍壞了,都長了凍瘡。尿床的孩子床底下都長冰溜子。我就想象奶奶說的那床有多冷。</p><p class="ql-block"> 有一天半夜,奶奶大喊大叫的,打開燈,看奶奶怎么了,奶奶說她的嘴歪了,把我們都嚇了一跳,第二天,母親找了會針灸的老太太,拿著三棱子針給奶奶一頓扎,奶奶卻不喊疼,一連扎了好幾天,奶奶的嘴才正了些。我問奶奶疼不疼,奶奶說怎么不疼,疼著也得扎,不然,嘴歪了就不能吃飯了。我說:“哦!那我的嘴能不能歪呀?”奶奶說:“不要瞎說,小孩不會得這個病的,我才放了心。”</p><p class="ql-block"> 每年進了臘月門,人們就開始烙煎餅,烙粘火勺,我家有石磨。我和姐姐倆推磨,剛剛夠著磨桿,放到脖子下推,腳上穿著一雙不合腳的大鞋。姐姐大我三歲,總淘氣想壞主意讓我跟不上腳步。我索性甩掉大鞋子,光著腳才能跟上姐姐節奏。這時姐姐又往磨道上吐口水,讓我踩,我就哭著喊娘,母親過來把姐姐一頓胖揍,姐姐再也不敢淘氣了。</p><p class="ql-block">(未完待續)</p>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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