聊齋故事(5)：《嬰寧》

田喜興

蒲松齡聊齋志異《嬰寧》 2003年4月，遼寧省圖書館舉辦“既往開來，國韻書香”保護與傳承特展中，蒲松齡《聊齋志異》手稿的下半部豁然在目。 蒲松齡聊齋志異手稿。 　　蒲松齡是山東淄博淄川人，蒲松齡去世后，《聊齋志異》手稿存放在蒲氏祠堂里。清同治年間，山東遭大旱，其后人攜帶著手稿逃荒至東北，將后半部遺失。 1950年蒲松齡的后人蒲文珊得知東北人民政府正在搜集珍貴文物，就把僅存的《聊齋志異》后半部32冊，捐獻給人民政府，經鑒定為真跡，珍藏于遼寧省圖書館。 遼寧省圖書館展出的《聊齋志異》手稿。 　　本篇謹介紹短篇小說《嬰寧》。 　　(1)，山東莒縣書生王子服，早年喪父，非常聰慧，十四歲就考上秀才。母親十分疼愛他，曾給他說了一門親事，姑娘姓簫，尚未過門就去世了。中元節這天，舅舅家的孩子吳生邀他一起出去玩。 　　(2)，出門不久，吳生就被舅舅家的仆人叫回去了，王子服就一個人逛。遠遠地看到一位絕世美女，帶著小丫鬟，手里拿著一支梅花。王生目不轉睛地看著她。 　　(3)，美女見王子服一直盯著自己，便對丫鬟說：“你看那個兒郎，死盯著別人，像賊一樣”。說完便把梅花丟在地上，與丫鬟說笑著走開了。 　　(4)，王子服見美女走遠了，拾起梅枝，怏怏不快地往家走，女子的美貌一直在眼前浮現。 　　(5)，子服回到家里，把花藏在枕頭底下，倒頭就睡，不吃不喝，也不說話。母親請來道士和尚驅邪也不管用，瘦的不成樣子。又找來郎中診治，依然精神恍惚。 　　(6)，王母把吳生找來，請他悄悄摸清王子服的病因。吳來到王的榻前，一面安慰王子服，一面問詢原由。王子服流著淚把暗戀美女的事情告訴了吳生，并求他幫忙，吳爽快地答應了。 　　(7)，吳生走后，王子服愁顏頓開，也能吃飯了，身體好了許多。但還是每日拿著枯梅，等待吳生的好消息。 　　(8)，過了幾天，吳生來了。王子服急忙問事情的進展如何，吳生騙他說：“我當是誰呢，原來是我姑姑家的女兒，就是你的姨表妹，正在找婆家呢。你若愿意，我去說媒”。王子服問姑娘家住哪里，吳說：“住在西南山中，距此有三十里”。 　　(9)，吳生多日沒來，王子服急了，捎信請他，他也不來。王子服心想，不就是三十里地嗎？于是把梅花藏在袖子里，只身一人進山去表姨家。 　　(10)，王子服走了近三十里山路，隱隱約約看到綠樹掩映中有小個村子。走進村子，見房屋不多，都是茅草搭建，北面一家，門前有柳樹，院里有桃樹。王不敢貿然進入，便在門前的大石上歇息。 　　(11)，不能一會兒，院里傳來女人呼喚“榮兒”的聲音。又見一女子低頭從自己身前走過，手執杏花往頭上插，一看見王子服便微笑著進了院子。王子服仔細一看，正是那天見到的美女。 　　(12)，王子服想去敲門叫姨媽，可是自己從來沒有見過姨媽，怕出差錯，沒敢貿然敲門，只好在門外等。那美女還不時從門縫里往外偷看。 　　(13)，王子服一直等到太陽快落山了，忽然門里出來一位拄著拐杖的老太婆，問道：“你是哪里來的郎君，聽說你在這里站了很長時間了，是餓了嗎？”，王連忙作揖說：“等著找親戚呢”。 　　(14)，老太婆把他讓進院里說：“你先在這里住一夜，明天再走吧”。院子很整潔，白石鋪路，夾道都是花。 　　(15)，來到屋里，窗明幾凈，粉白的墻壁，床上的鋪蓋都是干干凈凈的。 　　(16)，坐了一會，老人聊起家世，問道：“郎君的外祖家是否姓吳？”，答是。老人吃驚地說：“你是我外甥呀！你媽是我妹子，因為家貧，多年沒走動了”。 　　(17)，王子服說：“這次是為姨媽而來，走得急，忘了問姨媽姓什么”。老夫人說：“我姓秦，沒有生過孩子，有個女兒，是其母改嫁后送我撫養，整天嘻嘻哈哈不知道發愁”。 　　(18)，吃過晚飯，老人讓小榮把寧姑娘叫來，好一陣兒，門外傳來笑聲。老人喊：“嬰寧你表哥在這兒”。她在門外仍然笑個不停，小榮把她推進門，她還是掩著嘴笑。老人向她介紹了王子服 　　(19)，王子服向嬰寧作揖，并問其芳齡，她只笑不答。老人說：“傻閨女都十六了”。王說：“比我小一歲”。老人向道：“外甥成親了嗎？”，答曰：“沒有”。老人說：“嬰寧也沒出嫁，你倆正好一對”。 　　(20)，第二天一早，王子服到后花園散步，聽到樹上簌簌作響，抬頭一看是嬰寧在樹上，她看到王子服，又大笑不止。王把她扶下樹，她才不笑了。 　　(21)，王子服從袖子里拿出梅枝給她看，她說：“都枯萎了還留著”。王說：“這是中元節你丟掉的”。嬰寧說：“你若喜歡，我叫仆人折一捆給你”，王說：“我不是愛花，而是愛你”。 　　(22)，王的父母見王子服多日未歸，就差家人，依照吳生提供的線索，牽著毛驢來到嬰寧家。臨別時，王子服請求老夫人允許他將嬰寧帶回家。老夫人早有這個心愿，很高興地答應了。 　　(23)，回到家里，王子服把經過告訴了母親。母親聽了吃驚地說，自己倒是有個姐姐嫁到了秦家，已過時世很久了，沒聽說有個外甥女。又問嬰寧，答曰：“我不是這個母親生的，我父親姓秦，他去世時，我還在襁褓中不記事”。 　　(24)，王母讓嬰寧把養母的臉型特征說說，王母聽了吃驚地說：“特征都對，可是她已經去世多年了，怎么還活著？”。 　　(25)，王母懷疑嬰寧是異類，用各種方法試探她，卻找不出任何破綻，只見她整天樂呵呵的，針線活做的特別好，而且每天天剛亮就過來請安。 　　(26)嬰寧愛笑，且笑起來很好看，人們都喜歡她，鄰里的大閨女小媳婦都爭著和她親近。母親選了良辰吉日給他倆完婚，嬰寧穿上新衣裳，笑得直不起腰。見到母親生悶氣，她到面前笑一笑，母親就消氣了。 　　(27)，嬰寧愛花如癡，看見好花，她把首飾當了也要買，天天在花園里勞作，整理的小花園，四季花香不斷。 　　(28)，婚后，嬰寧生了個大胖小子，像她一樣愛笑，一家人其樂融融。 點擊我的頭像可觀看全部作品。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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