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平行世界(20)殺人犯2 短篇小說

Melquiades·透網金鱗

<p class="ql-block">圖片為本人拍攝</p> <p class="ql-block">本文純屬虛構如有雷同純屬巧合</p><p class="ql-block">人生不如意十之八九,既然痛苦是常態,何必去轉換或調節,何必與痛苦和解?坦然面對接受痛苦享受痛苦不妨也是一種生活的方式,也許這就是生命應該展現給世界的狀態和價值。</p><p class="ql-block">世界上只有一種真正的英雄主義,那就是在認清生活的真相后依然熱愛生活。</p><p class="ql-block">也許時光會愈合傷口,也許過往可以麻痹痛苦,但痛苦還是痛苦不會因時光而改變或遺忘。</p><p class="ql-block">章治清家在小城的西邊,縣磚窯廠的西面,守著山下幾畝薄田和山上幾分自留地,日子過得平平淡淡。自留地是一層一層的梯田,用碎石塊壘起的一道道擋土墻,在上面種些紅薯玉米等耐旱的作物。</p><p class="ql-block">清早時常可以見到他挑著一擔水在晨曦的薄霧中艱難的爬上小山坡,有時也會停下來坐在扁擔上歇腳,他從肩頭摘下旱煙,伸進布袋掏出煙絲填滿煙鍋,點上火,深深的吸上了幾口,然后在鞋底上啪啪的敲兩下彈出煙灰,享受這片刻的寧靜與愜意......有時他會傻傻的看喜鵲在枝頭打架,看得癡癡的傻笑,見一個打不過加入幫忙打走那只兇的。</p><p class="ql-block">據說徐艷艷原來的男人在外地打工,一次從腳手架上摔下來死了,工頭卻卷了錢跑路了,她一分錢也沒拿到,只帶了骨灰回來,埋到了屋后的棗樹下。婆家窮,加上妯娌攛掇,讓她們在婆家也呆不下去了,于是只能帶著孩子回了娘家,娘家也不富裕,吃白飯也不長久。</p><p class="ql-block">徐艷艷父母是老實巴交的農民,愚昧且封建的重男輕女,從小就特別寵愛他弟。她上學成績一直都很好,每次都能考個年級一、二名,初三時她爸卻不讓他上學了,說女娃遲早都是要嫁人的,不能在她身上花那么多冤枉錢?那都是為人家花的,太不劃算了,再說家里也沒什么錢,還要供她弟上學,供不起她,于是早早的退了學幫家里務農,徐艷艷在家里哭了好幾天,老師和親戚都來做她爸的思想工作,她爸如同牛一樣倔強,就是不讓她上學。可她弟調皮搗蛋,書也讀不進去,初二就早早的退學了。</p><p class="ql-block">在父母的操辦下早早的就嫁了人,還扣下了五萬元彩禮沒讓她帶走,說將來要為兒子娶媳婦。</p><p class="ql-block">徐艷艷回到了娘家,原先她的房間早給弟弟和侄子占了,只能收拾了院子里的一間柴房給她娘倆住下,那房四角漏風下雨天還漏水,把臉盆腳盆全拿出來等雨,叮咚叮咚,都習慣了不漏了還有點不適應,有點古人“漏斷人初靜”感覺,她們裹著薄薄的被子在這靜靜的寒夜里瑟瑟發抖,緊緊摟著孩子相互偎依。</p><p class="ql-block">倆個孩子常在一起玩,她爸總是偏袒這孫子,幫著孫子欺負她女兒,把什么好東西留都給孫子,外孫女小麗一樣都得不到,小麗??拗苤倚炱G艷訴委屈,徐艷艷也只能嘆氣落淚騙孩子,說什么那東西不能吃肚子會疼的,那東西不能玩會爛手的鬼話.......她在心里咬著牙問自己,什么時候才能離開這個家?</p> <p class="ql-block">圖片為本人拍攝</p> <p class="ql-block">章治清和徐艷艷原本就認識,她未出嫁時也是村上的美人兒,健壯且豐滿,白皙的皮膚不象莊稼人,上身常穿了一件略微嫌小的退了色的粉紅碎花的確良襯衫,下身穿一條灰黑色的百褶長裙,長發齊腰,笑起來咯咯的象黃鶯兒一樣。</p><p class="ql-block">夏天她常去村西的井邊挑水洗頭,那時的章治清才十六、七歲,正值青春少年荷爾蒙迸發,對異性的渴望如同心中有小鹿亂撞,他常躲在遠處觀察徐艷艷,見她彎下腰放下提桶打水都伸長了脖子。她高翹起來圓潤的豐臀,散開又黑又長的大辮子,撩一下垂下的長發,白皙豐滿的乳暈仿佛要從衣服里溢出來??吹盟难劬λ坪跻惨某鰜?,心跳加速。她蹲下來往頭發上打上些肥皂,揉搓著長長的黑發,泡沫豐富隨流水散去淹沒在夏日的落日余暉里,剪影般凹凸有致的身材也在晚霞里舒展著。她挑上一擔水,走在回家的路上,遠處的他仿佛都能聞到她的香味。</p><p class="ql-block">樹上的知了和溝邊的青蛙都看著發呆忘記了鳴叫,蜻蜓圍著她飛為她開道,她微濕的上衣讓那豐滿的乳房一顫一顫更加誘人。遠處的章治清趴在矮樹下不敢喘氣,心口撲通撲通的跳,忽然二狗子叫了一聲,差點嚇掉了他的魂,撒腿就跑,慌忙中跌落進水溝里......狼狽不堪。這讓那個少年,在那些年里的多少個夜晚都輾轉難眠魂不守舍。</p><p class="ql-block">后來章治清每次見了她都有點慌張,還有一次撞在路邊的小樹上,撞得兩眼冒金星,徐艷艷噗哧的笑了,后來嫁到了隔壁的上官村,也斷了章治清的念想。誰知造化弄人,徐艷艷現在又回到了娘家,重新燃起他心中的火焰。</p><p class="ql-block">再見到徐艷艷時她在山坡地上種地除草,微微發胖的身體顯得更加豐盈,水靈靈的大眼睛憂郁而惹人愛憐。章治清有時也會找個借口幫忙挑點水澆地,她抬起頭來,當對視她的眼睛時,他心跳的突然加速好象都要蹦出來,緊張得嘴唇顫抖有點結巴的說:“這這.......是我澆地多了點水,給給.......你澆了。”她只是點了下頭。</p><p class="ql-block">徐艷艷有時也會把孩子帶來,章治清就會跑來逗孩子玩,給孩子帶點吃的,山上摘的蘋果,趕集時買的幾粒糖,她也沒拒絕,一來二去他們也就互生了情愫。</p><p class="ql-block">漸漸的倆人的話也多了,她也會向他倒一些苦楚,說說這些年的不易,說一個人帶孩子的艱難,說一些在婆家受的委屈......說到傷心處潸然淚下,他也會安慰她幾句,也會將她攬在懷里,讓她的淚滴落在他寬闊的胸前,會輕撫她的后背,撥弄著她的凌亂的長發.......</p><p class="ql-block">她坐在樹陰下,指著面前說我們這山坡是沙土,應該適合種西瓜,我們種點試試?聽人說種西瓜比種莊稼賺錢。</p><p class="ql-block">可以??!好的,第二天他就買來了西瓜苗種了上去,倆人精心的呵護、施肥、澆水、授粉,西瓜一天一天的長大,他們的心也一天一天的靠得更近,倆人整天的膩在一起,一天看不見對方都會象螞蟻撓心。</p><p class="ql-block">天熱的時候他們會在廢磚窯里躲太陽,坐在磚推上互相偎依著,分享著家里帶來的涼茶和幾塊煎餅,他手舞足蹈的講著道聽途說的笑話,笑得前俯后仰,一不小心就把水潑在了她的身上,他慌忙為她擦拭身上的水漬,不小心觸碰到了她豐滿且有彈性的乳房,倆人象觸電一樣愣住了,他寬大的手臂一把將她緊緊抱住,把捏住了她圓潤的豐臀,倆人喘著粗氣都能聽見對方的巨烈心跳.......</p><p class="ql-block">到西瓜成熟的時候,他們天不亮就一起去城里賣瓜,天又熱西瓜又甜所以賣得也快,不到中午就收攤了。章治清買了瓶冰汽水說帶回去給孩子吃,就急急忙忙往回趕,到了她家門口還從車子的角落里翻出個西瓜,讓她一起帶給孩子,他們忙了一上午倆人一口飯都沒吃,也沒舍得吃一片瓜。孩子見了他們如同小狗一樣出來迎接捕獵回來的母親,圍著她打轉發出的咯咯笑聲,夠母親手中的冰汽水和西瓜。</p><p class="ql-block">在她娘倆的心里章治清是個樸實可靠的男人,只是窮了點,可她們又能好到哪里去呢?一個寡婦還帶著孩子,到哪里都是個拖累。徐艷艷關了燈摟著被窩里的孩子在耳邊小聲問:“讓治清叔做你爸怎樣?”小麗也知道他爸死了再也回不來了,嘆了口氣說:“只要他買糖給我吃,我就叫他爸......”</p><p class="ql-block">他家窮,自幼父母雙亡,也無兄弟姊妹,只有三間破瓦房,有人愿嫁給他已經是燒高香了,所以他非常珍惜這段感情,也非常的喜歡那個孩子。</p><p class="ql-block">徐艷艷嫁給章治清那一天,門上和窗戶上都貼了紅紅的大喜字,院子里早早就撒了水,爆竹碎屑將院子鋪了一層厚厚的紅紅地毯,章治清大聲的招呼著請鄰居們吃了喜糖,分給孩子們一把把花生瓜子。</p><p class="ql-block">家里人一起吃了一頓飯,她也把那個兩歲多的女娃小麗帶來了。小麗口袋里塞滿了糖和花生瓜子鼓鼓囊囊的,象個跟屁蟲一樣的樂呵呵跟在他倆后面,小手抓著蘋果和香蕉,紅紅的小臉蛋,扎了兩個羊角辮,張著小嘴開心的咯咯咯的笑,笑得眼睛都瞇成了縫。</p><p class="ql-block">他們倆睡在東廂房,小麗睡在西廂房,當然小麗也常常溜到他們床上鬧著和他們一起睡,在被子里鉆來鉆去,撓他們癢癢,他們抓住她拍她屁股,三個人都開心的哈哈大笑,一直到鬧累了才睡覺,從此三個人就這樣一起搭伙過日子了。</p><p class="ql-block">章治清平常帶著她去山里挖草藥,去地頭澆水,給她講什么樣蘑菇能吃什么樣的蘑菇有毒,翻著白眼張著嘴裝出中毒的樣子,惹得小麗咯咯的笑。講他們看到的蟲子和動物,什么樣的可以碰什么樣的不能碰,他裝出痛苦的樣子,小麗睜大眼睛擔心的看著他,扒開他觸碰的手,什么都沒有,又騙了她,氣得追著他打。</p><p class="ql-block">趕集賣山貨時也會抱著她,用換來的錢給小麗買一串糖葫蘆,給徐艷艷買一盒雪花膏,自己卻什么都舍不得買。孩子騎在爸爸的脖子上迎著落日走在回家的路上,爸爸一邊走一邊給她講“山上有個廟,廟里有個老和尚,老和尚給小和尚講故事,山上有個廟......”孩子舔著手里的糖葫蘆咯咯的笑著。</p><p class="ql-block">晚霞映紅了他們的臉,夕陽為歸家的他們鑲了一道金邊,爸爸的呢喃,孩子的咯咯的傻笑和路邊嘰嘰喳喳的鳥兒,在土路淡淡的煙塵中漸漸遠去,消失在霞光的盡頭。</p><p class="ql-block">入冬農閑了,他找來了幾塊木頭,在院子里搗鼓,小麗就在一旁靜靜的看也不吱聲,他在木板上畫了馬的形狀,延著畫下來的線鋸,一會兒鋸了個小馬駒,在頭上打了個孔,穿了個小木棍,卡上一個小坐墊用釘子釘牢。用碎木頭在院子點了個火盆,丟了兩個紅薯,把一塊長木板在火上烤彎了,三下兩下就釘好了一個木馬。</p><p class="ql-block">小麗騎了上去,他在旁邊搖,小麗咯咯的笑,徐艷艷也丟下手上的鞋底跑過來看,“章治清沒看出來你還有這本事”他遞了個紅薯給她娘倆,他卻蹲在地上看著她倆被紅薯燙得齜牙咧嘴,看著她們吃得嘴上長了“小黑胡子”,看著小麗吃花了臉,象個小張飛,見他開心的大笑,她倆追著打他......</p><p class="ql-block">后來他又從村頭孫漆匠家要了一點漆,把木馬刷成了紅色,用黑漆畫了眼睛和鬃毛,小麗天天騎著它在院里曬太陽,一來鄰居串門就告訴人家說,這是我爸做的,好看不好看?樂滋滋的等著別人的夸獎。鄰居小朋友想要玩玩,她都不給,還說這是我爸做的,你也讓你爸爸做......</p> <p class="ql-block">圖片為本人拍攝</p> <p class="ql-block">城里春節的廟會非常的熱鬧,有社戲、舞龍燈、舞獅子、舞旱船、踩高蹺......,一家三口早早的鎖了門進城看熱鬧,紅臉的關公、黑臉的張飛、喳呀呀的鐘馗......擺攤做小生意,挑擔賣小吃,玩雜耍賣大力丸的圍了里三層外三層,師傅們賣力的表演,煉氣功、扳鋼筋敲板磚,“在家靠父母出門靠朋友,有錢的捧個錢場沒錢的捧個人場......”“光煉不說傻把事,光說不煉假把事........”</p><p class="ql-block">孩子本是騎在章治清脖子上看雜耍,因她要小便,放她下來,讓她蹲在墻角撒尿,眨眼的功夫就見一個中年婦女抱著孩子轉頭就跑,他一個健步竄了出去,卻被人絆倒,一下躍起掙脫抓住他的手,大叫著“有人搶孩子”發瘋似的追了過去,可卻消失在人海中,他們在人群里如瘋子般的鉆進鉆出,瘋狂的喊叫著小麗,可一直到街上人群散盡也不見孩子的影子,他倆精疲力盡的癱坐在地上哭,徐艷艷瘋狂的吼到,不是親生的你就想方設法的把孩子扔了?他嘟囔著委屈的說“天地良心,你也知道我是多么喜歡她,到哪里都帶著她......”她也不聽上去就是個嘴巴,揪著撕打,扯他的頭發,哭喊著“就是被你搞丟的,還我孩子還我孩子......”張治清只是拼命敲打自己的頭,小聲嘟囔著都怪我沒看好,都怪我.....淚流滿面。</p><p class="ql-block">路過的人見了都來勸,讓他們不要打了,趕緊去報警,在熱心人的陪同下去了派出所,民警們聽了也很著急,留下一個值班,立馬帶上電筒都上街去找孩子了,他倆也約來親朋好友一起在城里找,就這樣找了兩天也沒見蹤影,后來有人說前天見一男一女,男的瘦高個,女的胖胖的四十多歲帶了一個孩子在路邊攔了大巴去了南陽方向,孩子一直哭著喊媽媽,女人又哄又是掐。</p><p class="ql-block">倆人聽了立即去坐了班車,到了南陽天已經黑了,找了個小店要了一碗陽春面,章治清推給了徐艷艷,她吃了兩口說:“你吃吧,我吃不下?!闭轮吻逭f你再吃點,他從布兜里拿了一塊面餅自顧自的啃,吃著吃著眼淚掉了下來,倆人又抱頭痛哭起來,他嗚咽著說:“都怨我沒看好孩子,看緊她就好了,就差這幾步路......”徐艷艷敲打著他胸口,趴在胸前顫抖的發出慘烈的哭嚎,旁邊人知道原委也潸然淚下,都三言兩語的過來相勸,有好心人還掏出了身上僅有的十幾塊錢硬塞給他們,漸漸倆人平靜了相互攙扶著走出去,在夜色的大街上走了很久找了很久也問了許多人,回了車站,他從蛇皮袋里拿出棉被在長椅上鋪好“床”,扶著她睡下,自己卻守在一邊,緊握她的手渡過了一夜。</p><p class="ql-block">第二天在車站附近的攤位打聽,在大路上見人就問,有沒有見一個四十多歲的胖女人帶了一個裝花格子衣服的三歲女孩,路人一次一次的搖著頭,他們一次一次的問。就這樣又在南陽尋了兩天,一點音訊也沒有,急得他倆如熱鍋上的螞蟻,有熱心人讓他們去派出所問問,他們去了派出所登記孩子的信息,再三叮囑一有孩子的消息一定要立即通知,再三拜托。他們倆又掉了眼淚又一次抱頭痛哭,派出所的幾個女警察安撫好久讓他們心情平復些,送了出去囑咐他們不要太傷心,我們警察會努力破案。他們知道孩子離他們越來越遠了,希望也越來越渺茫。</p><p class="ql-block">他們倆一路走,一路上見人就問,一次次的希望一次次的失望。遇到集市會買些個烙餅和饅頭,一路上啃著,渴了問人討口水,晚上找個草垛睡覺,白天倆人頭上粘滿稻草衣衫襤褸的蹣跚問路找孩子,有時也會在無人的房子里躲雨,生起一堆火烤烤濕漉漉的衣服,烤兩個饅頭,算是吃了頓熱乎的飯。</p><p class="ql-block">就這樣走了一個多禮拜,倆人已經和逃荒者一樣蓬頭垢面,回到家連鄰居都不認識他倆了。</p><p class="ql-block">就這樣的事反反復復又有了幾次,一晃又過了一、兩年,家里真的一點錢都沒了,親戚朋友借的錢還沒還上,真的再也沒錢出去了??粗t色的小木馬還在風中搖曳,看著抽屜里整齊疊著孩子的衣物,她痛苦的將頭埋進了被子里,渾身顫抖的抽泣起來......</p> <p class="ql-block">圖片為本人拍攝</p> <p class="ql-block">一天徐艷艷告訴他她懷孕了,章治清一把抱住了她,老淚縱橫,這些年是怎樣過的只有他倆知道。帶她去城西的廟里燒了香許了愿,也在屋后的土地廟上了香。他對她百般呵護,再不讓她下田干活,也不讓她做家務,田里的活和刷鍋、洗碗做飯、洗衣服他一個人全包了。一閑下來就去后山搗鼓些山貨去集市上換錢,買些水果和點心,還買了城里人喝的奶粉。在河里抓了魚就給她燉湯,他忙里忙外了大半年象個猴子一樣精瘦,徐艷艷卻越發白白胖胖的了。</p><p class="ql-block">看著她一天天膨脹的大肚皮,他整天高興的咧著嘴,一邊忙著活一邊吹著口哨,不時的把耳朵貼在她肚子上聽孩子的動靜,興奮的大叫:“他在動,他在動......”徐艷艷撫摸著他的頭說:“他在踢我.....”“等他出來我打他屁股......”</p><p class="ql-block">第二年生了一個女孩,她出生在春天里,那一天春光明媚鳥語花香,章治清從鄰村請來了產婆,經過一陣陣的陣痛后孩子終于出生了,產婆剪斷了臍帶,在嬰兒的屁股上拍了一下,孩子哇哇的大哭,然后用一塊布將她包裹好遞給徐艷艷,虛弱的她指了指門口的章治清,他接過孩子在屋里興奮的打轉,心里樂開了花,倆人商量了一下說就她叫小桃,她出生在桃花盛開的季節。章治清搖頭晃腦念叨了幾句詩經曰:“桃之夭夭,灼灼其華.......”小嬰兒安靜下來紅紅的臉,咗著嘴小巴,皺巴巴象一個小肉老鼠......看著搖頭晃腦的章治清咯咯的笑......</p><p class="ql-block">她舅徐軍家離她家不遠,她舅媽勞娟是云南的,是她舅花五萬元買來的,小小的個子,有點蠻,人長得還比較端正。</p><p class="ql-block">當初徐軍和鄰居孫二媳婦相好,孫二媳婦是云南的,長得還很標致小小的蠻可愛,老公長年在外打工,一年,孫二來信說要帶孫二媳婦出去一起打工,可徐軍不讓,孫二媳婦拗不過他,就為他在家鄉找了個表妹,五萬“彩禮”娶回了家,第二年就給他生了個大胖小子。</p><p class="ql-block">徐軍他兒子慶申比小桃大兩、三歲,比較的調皮,上樹掏鳥窩下河抓小魚什么都干,也常到小桃家里帶著她一起玩,和小桃一起抓鳥,搞個簸箕用木棍撐著系上線繩,撒些碎米,他們倆就趴在土蹲子的后面,象偵查兵一樣,一趴就半天,一般都是抓不到的,除非遇上特別傻的鳥。有時也會去慶申家潛伏,趴在他家雞窩邊等著雞生蛋,敲生雞蛋吃。</p><p class="ql-block">一次慶申不知從哪里搞了幾顆大白兔奶糖,在屋外籬笆邊偷的挖了個坑,用草和土蓋上,然后在小桃面前顯擺,小桃不知道跑過去就掉進了坑中,慶申手舞足蹈的大笑,哭著爬出來的小桃向他要糖他卻不給,還說:“你爸是個窮鬼,吃不起奶糖,就是不給?!?lt;/p><p class="ql-block">小桃委屈的哭著告訴了媽媽,媽媽說:“這個殺千刀的慶申還會挖陷阱?她娘的抓住他看我不打爛他屁股?不和他玩,不哭不哭,明天讓你爸帶你去買糖。”</p><p class="ql-block">“高級點心,高級糖,高級老頭上茅房?!毙炱G艷一邊哄著她一邊撓她癢癢,小桃破涕而笑?!耙粫抟粫芍谎劬﹂_大炮......”</p> <p class="ql-block">圖片為本人拍攝</p> <p class="ql-block">平靜的日子過了幾年,一次小桃感冒后,低燒不斷,背上還生出一片片的紅疹子,口腔潰瘍伴著牙齦出血吃不了東西,有時還會流鼻血。每次發低燒的時候總是暈暈乎乎的做噩夢,總覺得兩邊的墻要把她夾扁,只有躲進媽媽的懷里才好些,徐艷艷看著心痛,她寧愿這病生在自己身上。</p><p class="ql-block">開始以為是感冒可是吃藥也不好,還在大隊診所掛了水也不見有效果,后來徐艷艷帶小麗去了城里,一查是白血病,這噩耗如同晴天霹靂,對這個貧窮的家庭是致命的一擊。治療的費用對于這個貧窮的家庭就是個天文數字,怎么辦?章治清都急白了頭,三十多歲的人象個小老頭,整天唉聲嘆氣。</p><p class="ql-block">第二天,他們向所有的親朋去借錢也就只借來一萬多元,弟弟徐軍只借了一千元,說上次找孩子借的伍百塊錢你還沒還呢,第二天還問他姐要去了結婚的金鐲子,說:“把這給我那錢就不要還了?!彼桥陆氵€不了錢。那是章治清攢了一輩子為她買的,給吧,誰讓我家窮呢。古人說窮在鬧市無人問,富在深山有遠親,人情比紙薄。</p><p class="ql-block">徐艷艷把自己關在家里幾天不出門,呆呆的看窗前的雨水滴落,默默的落淚。</p><p class="ql-block">晚上徐艷艷一咬牙對章治清說:“我弟那還有些錢,但他不借,想個辦法搞來”?</p><p class="ql-block">“用什么辦法”?</p><p class="ql-block">“把他兒子綁來,讓他送錢來贖”。</p><p class="ql-block">“犯法啊!”</p><p class="ql-block">“我已經失去一個孩子,我不想再失去這個孩子了”嗚嗚的哭著。</p><p class="ql-block">他嘆了口氣說:“好吧。”</p><p class="ql-block">第二天的下午慶申來他家玩,玩了一會章治清回來了,說帶慶申上山抓兔子,慶申很高興,小桃也鬧著要去。</p><p class="ql-block">徐艷艷說:“你還發熱,在家休息。”</p><p class="ql-block">他們倆上了山,很晚他才一個人回來,那時小桃早睡了。</p><p class="ql-block">徐艷艷問:“怎樣了”。</p><p class="ql-block">“把他藏在山洞里了”。</p><p class="ql-block">她不安的看著他。</p><p class="ql-block">“藏在后山的山洞中,沒有人知道,我還用樹枝把洞口都蓋好了”。</p><p class="ql-block">他們在燈下用舊報紙剪了拼成一段話,貼好塞進口袋里,準備去舅家。</p><p class="ql-block">這時一陣急促的敲門聲把他們倆嚇得從炕上跳了起來,慌慌張張,藏好了炕桌上的報紙和漿糊,她深吸了一口問誰??!</p><p class="ql-block">外面人說:“我?。∮袥]有看見慶申,在不在你這?他到現在都沒回家,不知道上哪里去玩的”。</p><p class="ql-block">她說:“沒看到??!”便開了門?;仡^和她爸使了個眼色,說:“快幫一起去找找?!彼执饝艘宦?,跟著舅舅出門去了。</p><p class="ql-block">一幫親戚找了一夜,清晨在舅家的門前發現了那張紙,眾人打開后才知道孩子被綁票了,要求不許報警否則撕票,還要準備三萬元錢,晚上放進村西橋口的草堆上......</p><p class="ql-block">大家你一言我一語的爭論著,有人說要報警,有人說不能報警,長者們認為破財消災,年輕人認為要報警。舅舅一家商量后決定,暫不報警先湊錢去。把箱子里的錢都取了出來,還差了好幾千,于是親戚鄰居也幫忙湊,章治清從家里把毛票都拿來了湊了幾百塊錢。點完了一大堆的毛票,終于湊齊了三萬元,用塑料袋左三層右三層包了一大包,晚上按紙條上的要求把錢放在了河邊草堆上,每隔一段時間就派人去看,輪到章治清另外倆人去看時,他趁人家不注意把錢袋撥進了河里,這里離他家也就四、五十幾米且還是上游,事先都商量好了徐艷艷在家的河邊等,見錢袋就撈上來。</p><p class="ql-block">下半夜值班的人睡過了頭,再去看錢沒了,于是大叫,眾人醒了,商量了一下說等明天,錢既然已經送出去了,孩子應該會送回來。</p><p class="ql-block">第二天、第三天連續兩天的暴雨,后山發生了泥石流,徐艷艷和章治清都明白慶申是回不來了,兩人在被窩里瑟瑟發抖。徐軍也報了案,還好公安也沒有查出個頭緒。勞娟說她夢到兒子了,兒子在一個山洞里,說他很冷.......</p> <p class="ql-block">圖片為本人拍攝</p> <p class="ql-block">過了幾天徐艷艷和章治清就帶著孩子去省城看病了,省城好大??!比小城大多了,車水馬龍高樓大廈,高架高鐵是他們從來沒見過的。人行道上掉落了一些香樟樹的小黑果子,踩在腳底噼噼啪啪,小桃追著踩著。出門前問了在省城打工的鄰居,在他們口中得知省城人民醫院是最好的,但要小心火車站的醫托,他們都是騙子。他們下了火車沒有敢和人搭訕,直接按鄰居所記的路線,坐公交車去了人民醫院,排了一天的隊終于掛上了第二天的專家號,三個人在醫院的大廳里湊合了一夜,好心的保安沒趕他們走。</p><p class="ql-block">第二天一查果然是白血病,于是收院治療,醫生知道他們家庭困難,也幫他們省,用的藥大多都是效果又好又便宜的,還找主任免了陪宿的床位費,雖然這樣花錢也如流水,章治清也只能在商場的屋檐下湊合了睡,還好帶了那條破棉被。(還是多年前找女兒時用過的)</p><p class="ql-block">一個“好心”的護工說,這病也看不好,不如去試試中醫?(90年代確實也沒有什么好的方法治療白血病)鼓動他們出了院,護工把他們帶到城鄉接合部的小診所,一個白發蒼蒼的老中醫模樣的人接待了他們,擼著山羊胡子不緊不慢的說一大堆五行相生相克的中醫理論,講黃帝內經的偉大和神奇等等,說得他們云里霧里,拿來一沓厚厚的感謝信,領他們看了滿墻的錦旗,滔滔不絕的講那些他看好的病例,還報了一些地址,說不信可以去問問。</p><p class="ql-block">又說這幾天先針灸、熱敷,看病情和效果再開藥。搞了幾天針灸和熱敷確實有效,紅疹子沒了。老中醫搖頭晃腦給他們講中藥里的君臣佐使的理論,說什么雨谷的天水、原配的蟋蟀......玄之又玄。忽悠完讓他們交了一萬元藥錢,且拍著胸脯打包票的說“這劑藥治不好你女兒的病,全額退款還倒貼你一萬??慈绱诵攀牡┑?,他們也就交了錢,帶著藥回家了,吃了半個月病情也沒有好轉,紅疹子又多了好幾片,低熱還是不斷,身體反而更加虛弱。</p><p class="ql-block">倆人商量了一下還是要去省城找那個老中醫,于是連夜就出發,到了省城天已經亮了,一直等到9點多門診也沒開門,向路人打聽了一下,才知道門診因非法行醫造成病人死亡已被查封了,老中醫逃跑了。</p><p class="ql-block">沒辦法只好又去了省人民醫院,那個“好心”的護工也跑了,聽說就是她介紹的病人被看死了。</p><p class="ql-block">他們和醫生說了事情的原委,醫生也很同情,說幫你們問問主任。一會兒他就回來了,對他們說有個大藥廠的藥在這里做三期臨床試驗,你們的孩子要不要試試,孩子的住宿也可以幫免了,夫妻倆連聲說好的好的,千恩萬謝,差點給醫生下跪了。醫生拿來合同,耐心的和他們講述利弊和風險,問他們是否同意,倆人異口同聲的說同意,并在醫生的指導下簽了字。</p><p class="ql-block">他們經過了這么一折騰口袋里早已經沒有錢了,他們也知道90年代白血病還是絕癥,能參加新藥的測試已經是最好的選擇了。</p><p class="ql-block">章治清白天去火車站扛大包打零工,晚上用被子一裹就睡在醫院附近的商場門口。門衛送了一套擦皮鞋的工具,徐艷艷就在醫院門口擦皮鞋,晚上睡在陪護的椅子上,有時也會在病房供熱水時抓緊沖個澡。</p><p class="ql-block">很快整個療程就結束了,孩子也有所好轉,醫生給他們開了一些藥,讓他們回家調養,臨走時醫生和護士還送了一些零食和玩具給孩子,夫妻倆千恩萬謝的踏上歸鄉的路。</p><p class="ql-block">到家后,他們人除了忙農活外也不出門,也不去鄰居家串門,有鄰居找來也就在門口說上幾句話,連娘家也不去了,一家人變得沉默寡言,大家認為他們在外吃了太多苦,才這樣的。</p> <p class="ql-block">圖片為本人拍攝</p> <p class="ql-block">一天她舅上門了,徐艷艷看著弟弟陰沉的臉,催促著章治清去集市上買些菜打兩斤酒,晚上陪舅子喝幾盅,自己在自家地里拔了些菜,挖了些土豆,在廚房里忙了起來。</p><p class="ql-block">廚房是用石棉瓦搭在院子西南,貼著他們臥室的屋檐下支起來的,廚房也有十多個平方,一個燒柴草的灶,有兩口大鍋,外邊燒水,里邊做飯,還放了一個大水缸和一張八仙桌,地面是土的沒鋪磚,更沒貼磚。一會兒章治清也買菜回來了,見舅子墩在院子抽旱煙,就招呼他進了廚房,找出前些日子藏起來的一包好煙絲遞了過去。</p><p class="ql-block">徐艷艷一邊炒菜一邊給他講省城的事,講去省人民醫院看病,講怎么被人騙,講醫生為孩子搞到了個試藥的名額,講醫生怎么好,護士怎么周道,講姐夫在車站扛大包,睡馬路......舅子默默的聽著,也不說話。</p><p class="ql-block">很快飯菜都做好了,大家坐下一起吃飯,小桃吃的很少吃好了徐艷艷就送她去自己的房間睡覺了。</p><p class="ql-block">然后她又回來陪弟弟喝酒,三個人你一杯我一杯,漸漸大家的話都多了起來,她舅說,自從孩子失蹤后,他們夫妻倆整日整夜睡不著覺,勞娟一睡下就看見孩子在山洞里對她說他冷,搞得精神恍惚,神神叨叨的。</p><p class="ql-block">徐艷艷他倆心一驚,又故作鎮靜的說:“孩子可能是被人拐走了,說不定過幾年他自己會回來,他那么聰明。過兩年你們再生一個,日子也就正常了,就象我們一樣......”</p><p class="ql-block">三個人都喝多了,突然小舅子說:“那一包錢是你拿走的?你看過后錢就沒了,所以綁匪沒把孩子送回來,是你拿了我的錢,不能為了你的孩子害了我的孩子!”一把抓住他的領子拼命的搖,象要吃人。</p><p class="ql-block">章治清結結巴巴的辯解著,舅子也不聽動手就打,抓起酒瓶就往他頭上招呼,打得他鼻青臉腫頭破血流,徐艷艷喊叫著也拉不開來他倆,就操起一根大搟面杖照他弟就是一下,正敲在她舅的后腦殼上,頓時他舅就趴在地上不動了,嘴里吐著血泡泡。</p><p class="ql-block">徐艷艷喊了半天也喊不醒他弟,知道是打死了人,呆坐在地是半天也不動了,過了好一會才緩過神,顫抖的說“殺人了......徐軍死了”,倆人又抱在一起痛哭。</p><p class="ql-block">徐艷艷說:“把他背去后山?”</p><p class="ql-block">章治清說:“天快亮了,會被人看見?!?lt;/p><p class="ql-block">“那怎么辦?”</p><p class="ql-block">“要么先把他裝進咸菜缸里,等晚上再說?”</p><p class="ql-block">于是倆人把他抬進了缸里,可頭和腳都露在外頭,怎么按也按不下去。章治清說:“怎么辦,是不是把他鋸了?”</p><p class="ql-block">“不,他是我弟啊!”</p><p class="ql-block">又過了很久,章治清問:“怎么辦???你也給個主意,天要亮了!”</p><p class="ql-block">“好吧,鋸吧?!毙炱G艷說。</p><p class="ql-block">他找來當年給小麗做木馬的鋸子,一鋸下去血流了滿地,嚇得他尖叫一聲,“你怕人不知道,一個大男人的。”徐艷艷說著到房間看女兒去了。</p><p class="ql-block">章治清顫巍巍的鋸下了他舅的頭和腳,把他塞實,并把家里所有的鹽都撒了進去,用塑料薄膜封了缸口,壓上塊大石頭。做好這些事他腿都軟了,一屁股座在地上喘氣,這時徐艷艷也從房間里回來,兩人一起將缸移到墻角,并用柴草遮擋,清理掉地上的血跡。生火做早飯,把衣服鞋子都丟進了鍋堂里燒了。</p><p class="ql-block">到了中午舅媽找來了,問小舅昨天不是在你們家喝酒怎么到現在也沒回去?</p><p class="ql-block">徐艷艷說:“昨天晚上十點就走了,怎么沒回家?”</p><p class="ql-block">舅媽于是又到后山找也沒找到,直到下午才心慌了,找了個小店打了電話報了警,警察很快到了,聽了舅媽的講述就一路來到了章治清的家。</p><p class="ql-block">章治清他倆見了警察來都有點慌張,警察也察覺出了一些異常,一邊詢問一邊仔細排察,觀察他倆的神色,觀察房間、廚房有無特別之處,發現廚房里有股淡淡的血腥味。當看見飯桌的側下邊有一塊很小的血跡,就大聲吼道:“這是什么?你們不知道徐軍哪里去了?”</p><p class="ql-block">倆個人癱軟在地,警察們很快從墻角翻出了腌菜缸,倆人徹底絕望了。勞娟看見了缸里的徐軍,操起案板上的菜刀就要去砍他們倆,被警察一把攔住,她用我們聽不懂的云南話,嚎叫著,想掙脫警察.....</p><p class="ql-block">警察把他們倆帶走了,審判時原告要求民事帶刑事訴訟,可章治清家真的也沒什么錢可以執行的,獄警就對他倆說,你們可以捐獻器官,救了人,還了債減輕些罪孽。</p><p class="ql-block">章治清說:“我來吧?,跟我這么長時間都沒有讓你過上好日子,留個全尸,讓我來。”他為她擦去臉上的淚水......</p><p class="ql-block">行刑那一天,棉被包裹著挖空內臟的章治清和五花大綁的徐艷艷,用卡車押往上官村的橋口,人山人海比過年還熱鬧,人們紛紛議論兩人的罪惡行徑。</p><p class="ql-block">徐艷艷的一生如電影一般在她的腦海里掠過,如果父親讓她繼續上學,命運一定不會這樣;如果她前面的男人沒從腳手架上摔死,如果能拿到撫恤金,命運一定不會這樣;如果小麗沒被人販子拐走,命運一定不會這樣......是什么把她逼到了今天?我本善良??!不應該是這樣!,她抬頭最后看了一眼天空,太陽在藍天上發出耀眼的光芒直射她的眼睛,一只大鳥從天邊飛過......</p><p class="ql-block">她大喊了一聲:“這是什么命運!老天爺??!”“小桃啊!媽走了!”“章治清等等我!”一行熱淚流下,她感到黑洞洞的槍口向她靠近,她大口的喘息著氣顫抖著。砰的一聲槍響了一切都結束了,徐艷艷應聲倒下,子彈從后腦打進,從前面竄出,掀掉一大塊額頭,血漿腦漿崩出,如同如紅紅桃花和雪白梨花撒滿一地.......</p><p class="ql-block">村長把倆人的骨灰送回他家,小桃從村民口中也知道了事情原委,她沒有說話,一個人關上了門,她輕輕的撫摸著兩個裝了骨灰的白瓷罐,用毛巾擦去上面的塵土,靜靜坐在燈下,很久很久。夜里她看見了爸爸媽媽、舅舅還有慶申,他們在一道強光里揮手,她大步的向他們走去.......</p><p class="ql-block">不久村口出現了瘋女人,衣不遮體,見到男人就拉這走,嘴里說:“你這個死鬼去哪里鬼混了,快跟我回去?!币娏撕⒆泳驼f:“慶申??!你冷不冷媽給你買了新衣服......”說著就要抱人家孩子。人們見了都躲著她,知道她是個可憐人,沒有人和她計較沒有人責罵她......許多年過去了也不知道她還在不在村口。</p> <p class="ql-block">圖片為本人拍攝</p>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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