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p class="ql-block"> 往事難忘</p><p class="ql-block"> 不知為什么,我很喜歡欣賞以馬為題材的繪畫作品及相關視頻,這很有可能與少年時那段畫馬的經歷有關。</p><p class="ql-block"> 那是上世紀七十年代,我正讀小學二年級。有一天,做完家庭作業后,我找來了一張“飛馬”牌卷煙紙,在煤油燈下畫起了這匹飛馬,畫了三張卻沒有一張畫得像,覺得咋這么難畫啊!但又佩服畫這馬的人了不起!而令我百思不解的是:干嗎非要給馬添上一對翅膀呢?</p><p class="ql-block"> 第二天,父親看了我的杰作后,只是笑了笑,轉身從抽屜里拿出拷貝紙覆在煙紙上,教我用鉛筆沿著線條去描繪,還說這叫“摹”。我從此就知道了學繪畫必須先摹開始,然后是臨,最后才是創作。在他的指教下,我進步很快,已不滿足光摹這張飛馬了,只要有空不是摹手里的圖片就是課本書里簡單的插圖,摹得多了心思就大了想去“臨畫”。幾天功夫就臨了好幾張飛馬,最終只有一張有點像,父親仔細看了會,用鉛筆將這張畫改了許多地方并指出:畫得不生動、比例也不準。接著他在這張畫的背面臨這匹飛馬,只見他將煙紙的位置做了調整,先輕輕地畫出馬的頭部輪廓接著橫拿鉛筆當尺子量卷煙紙上飛馬頭部到頸部的距離,并估算出比例值,然后再在紙上畫出頸部的大小,以此類推、步步遞進,將馬的整個輪廓畫出來。稍做修改后又從頭部開始細細地畫,但用筆明顯加重,如此反復直到畫好為止。后來的幾天里,我也逐漸地越臨越像,水平確實明顯提高,即便如此,對于馬的了解也還只是局限在客觀形象上,缺乏對其內在精神的理解。</p><p class="ql-block"> 許多年后,我讀到了前蘇聯作家綏拉菲摩維支創作的小說《鐵流》,他在其作品里寫到:“一匹黑馬,伸成一條線,肚皮幾乎要挨著地,在草原上飛跑,……瘋狂的馬,看來是在拚全力飛跑。灰塵在后面飛揚。雪片似的白沫,噴到胸脯上。馬的兩肋汗淋淋的,像水洗過一樣。”這段對馬的描寫,讓我頓時想起了曾經少年的我臨摹過的那匹飛馬,為當初百思而不解的疑惑找到了答案,親切之感由然而生,仿佛又回到從前在父親的注視下對著卷煙紙畫著這匹飛馬。</p><p class="ql-block">(金 波 癸卯年臘月十七</p><p class="ql-block"> 寫于百印室)</p>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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