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p class="ql-block">《李又然影像志》</p><p class="ql-block">《李又然影像志》攝制組,2023年8月6日建組,8月7日開機。從中法關系史和延安文藝史李又然專題探究,按志鑒體例以“李又然反戰抗戰著譯真版原件考”和“李又然當時當地名家日記信札考”雙考構成翔實敘事——即,影像志可替代或強化口述歷史,但,不可替代或超越眾多著作權人真版原件和個案相關人事日記信札的攝錄編播(如,李又然題贈張聞天的個人散文集《國際家書》初版珍藏本、現存法國國家圖書館的李又然致羅曼·羅蘭的七封信等);以此集中深刻地揭示傳主詩人、散文家、翻譯家、教育家的一生。</p><p class="ql-block">|</p><p class="ql-block">李又然反戰抗戰著譯真版原件考</p><p class="ql-block">李又然當時當地名家日記信札考</p><p class="ql-block">|</p><p class="ql-block">李又然影像志</p><p class="ql-block">|</p><p class="ql-block">撰稿 李蘭頌</p><p class="ql-block">顧問 王益鵬</p><p class="ql-block">導演 李語然</p><p class="ql-block">作曲 楊人翊</p><p class="ql-block">|</p> <p class="ql-block">李又然?影像?志</p><p class="ql-block">《光明?日報?》《博覽?群書》</p><p class="ql-block">|</p><p class="ql-block">《李又然致王少燕信》</p><p class="ql-block">|</p><p class="ql-block">【按】家嚴李又然出生在上海;祖籍浙江、寧波、慈溪,近幾年老家多次搞主題展覽,名曰:奔向延安的慈溪人;寧波大學也有學者撰寫論文:參加延安文藝座談會的甬籍人。前者有李又然和柴沫,后者有李又然和陳企霞。延安文藝座談會參會者受邀請柬名單呢?有四十人份和八十人份兩種說法,但根據延安文藝座談會合影辨認卻占主導,成為落實參會人員名單一種說法。這三種說法百分百有李又然和陳企霞兩個人,卻從未見有柴沫的名字。陳企霞到延安時編《青年字典》,是在延河邊散步時認識的李又然,還有陳妻鄭重。</p><p class="ql-block">陳企霞經李又然推薦給丁玲,協助編《解放日報》文藝欄;日后才參加的文藝座談會。而柴沫呢,早期學習高考課程和世界語的老師為旅歐留學不久返國的同鄉李又然,陜北公學畢業在毛澤東處任內收發,還是毛澤東《在延安文藝座談會上的講話》速記稿翻譯后的第一稿整理者(第二稿整理者胡喬木,第三稿即定稿為毛澤東)。因之,無論延安文藝座談會參加者受邀請柬名單如何確認,談及到浙江寧波人——都會有作為延安文藝座談會的親歷者或見證人李又然、陳企霞、柴沫等三人(兩位受邀參會者,一位座談會工作人員)。</p><p class="ql-block">除卻在上海時不說,李又然在延安、東北、北京等地工作,從《新中華報》又《解放日報》,到《東北日報》再《人民日報》,李又然寫稿,主要給副刊;而給《文藝報》和《光明日報》寫稿,卻是???,不是副刊。這里要說,有關新聞報道以及文藝評論等方面的諸多參考,李又然直到晚年,在極其困窘的情形之中,即,連吸煙都要1分錢買1根抽,連信紙薄厚貴賤都要反復掐算而郵寄平信8分錢一張的郵票有時都要等每月發退休金才有,也還訂閱《光明日報》。我說與董山峰,他答復說:“可寫文章,注意細節,有史料價值?!?lt;/p><p class="ql-block">2023年9月29日董山峰如是說。我說:“最近收到友人反饋的《李又然致王少燕信》114封,432頁,其中有家嚴從干校回京后訂閱《光明日報》一事甚為感動?!彼鳛榍迦A大學博士研究生,光明日報社高級編輯,《博覽群書》社長主編,發微信來,“受組織委派,我已調任負責光明日報社在天津工作。感謝您對光明日報、《博覽群書》和我本人的長期信任與支持。我在天津的光明事業,同樣離不開您的厚愛。此外,無論您何時到天津,都有一位親人提前在那里恭候并關照您——也是這個美好的中秋和國慶佳節我對您的美好祝福。”</p> <p class="ql-block">李又然?影像?志</p><p class="ql-block">《光明?日報?》《博覽?群書》</p><p class="ql-block">|</p><p class="ql-block">《李又然致王少燕信》</p><p class="ql-block">|</p><p class="ql-block">昨夜看了兩部動畫片:《東海小哨兵》和《小號手》。尤其前一部,真叫人喜歡。上星期看的是《雜技》,也挺好看。辦事組附近有一個工廠,叫文字605廠,每星期日在露天放映一次電影。</p><p class="ql-block">我現在看四份報紙:《人民日報》《光明日報》《文匯報》《湖北日報》。凡是批孔的文章一般都讀了的,因之每天都能吸收營養。</p><p class="ql-block">拉薩爾是叛徒、工賊。光明正大的人也會犯思想、政治錯誤;而叛徒、工賊之流沒有不犯政治、思想錯誤的,因為他們心里有不可告人的、見不得陽光的東西,他們失去了接近真理的資格,實際上不再是“人”。而變做“鬼”了的。又不是《聊齋志異》中那些善良的鬼,而是惡鬼。</p><p class="ql-block">又是一天了(6月10日),我又5時不到就起來了。</p><p class="ql-block">|</p><p class="ql-block">注釋:摘自于《李又然致王少燕信》1974年06月10日。</p><p class="ql-block">* * *</p><p class="ql-block">寫過一篇紀念拉伯萊(指拉伯雷——李蘭頌注)的東西。有人也寫了一篇,挺明顯地是抄我的。這大概因為這位先生專搞語法之類的東西,有了專門學問,但心靈語法之類的東西會使人心靈枯竭,他寫東西就不自覺地用別人的思想、別人的語言了吧。只讀書而不寫東西,心靈也會枯竭的,所以劇本你一定寫起來吧!你一定有潛力還沒有發揮出來,在睡眠狀態中!讓我們也像我們祖國的大地一樣,被認為“貧油國”的,而現在不是到處出油了嗎?在寫作上,我們也必須“破除迷信,解放思想”,“自力更生,發奮圖強”!</p><p class="ql-block">我吃虧的是沒有寫過小說;詩呢,只偶然寫過極少幾首。其實要是寫小說,或多寫詩,就不至于像今天這樣只有一本散文了。最重視詩,但總約束自己只寫散文,認為與其只有詩的形式,其實是散文,而且是壞散文,不如形式是散文,而骨子里有詩,是詩,這樣強得多。</p><p class="ql-block">|</p><p class="ql-block">注釋:摘自于《李又然致王少燕信》1975年03月30日。</p><p class="ql-block">* * *</p><p class="ql-block">剛才接到你23日中午的信。立即再給你寫信,但過幾天才能寄給你,因為又連買郵票的零錢都也沒有了。藍布也再過些日子寄,外甥還沒有寄錢來,一定因為他也青黃不接了,在等發工資。外甥只是一個中學教員,每月至多一百來元,而他負擔又不輕。</p><p class="ql-block">|</p><p class="ql-block">注釋:摘自于《李又然致王少燕信》1975年04月26日。</p><p class="ql-block">* * *</p><p class="ql-block">有一個青年,清華大學的,叫陳安湖,對我的東西也采取否定的態度,寫了一篇發表在《光明日報》上,說“半文不白”呀什么的。他的一個同學,也就是文學研究所的學員沈季平,看了這篇文章,說:“呵!是陳安湖,他算什么!”跑去罵了他一頓,罵得承認錯誤,后悔寫那篇文章。文懷沙也生氣,說打算寫東西反駁。</p><p class="ql-block">|</p><p class="ql-block">注釋:摘自于《李又然致王少燕信》1975年06月04日。</p><p class="ql-block">* * *</p><p class="ql-block">據說幾種版本的《水滸》都將印出來,而這只因為《水滸》是投降派的反面教材。</p><p class="ql-block">《光明日報》上星期日開始出《文學》雙周刊,從此可能熱鬧些。創刊號就是批判《水滸》的。你可以找來看看!</p><p class="ql-block">宋江被否定了,這是對的,因為他確實念念不忘朝廷招安的。但怎么評價武松、林沖、魯智深呢?他們不都是真正的英雄嗎?要是他們終于也接受招安,那是宋江害的,就像形左實右的人不知害了多少人!</p><p class="ql-block">|</p><p class="ql-block">注釋:摘自于《李又然致王少燕信》1975年08月31日。</p><p class="ql-block">* * *</p><p class="ql-block">明樹來信,寄給你。</p><p class="ql-block">最近看《光明日報》,推薦了一本長詩,叫《鉆塔上的青春》,買了來,還可以,現在寄給你?!对娍访髂暌辉聫涂?,由李季主編,據說鄧副總理要他當主編的。臧克家當顧問,前天有人來,說臧被定為叛徒,不知確否。</p><p class="ql-block">|</p><p class="ql-block">注釋:摘自于《李又然致王少燕信》1975年11月11日。</p><p class="ql-block">* * *</p><p class="ql-block">今天寄的信里忘記提起了:《鉆塔上的青春》收到了??戳擞X得怎樣?</p><p class="ql-block">下個月定了一份《光明日報》。</p><p class="ql-block">|</p><p class="ql-block">注釋:摘自于《李又然致王少燕信》1975年11月29日。</p><p class="ql-block">* * *</p><p class="ql-block">像海嘯、臺風、陸沉、山崩、火山噴發等等一樣,地震也是自然災難,也是對人類的一種威脅。但所有這些威脅、災難,漸漸地都能預防的。最大的災難、威脅是人為的,就是擴軍備戰。兩個超級大國在這上頭競爭著,逼得其他國家也只得增加軍事開支。罪魁禍首是蘇修。</p><p class="ql-block">我在門外大樹下寫這信,感到大地好像又震動了一下,立即把椅子凳子往前挪一挪?!以诘首由蠈懙摹,F在繼續寫。</p><p class="ql-block">|</p><p class="ql-block">注釋:摘自于《李又然致王少燕信》1976年07月28日。</p><p class="ql-block">* * *</p><p class="ql-block">《又是一個劉胡蘭》(詩?)</p><p class="ql-block">八月十三日《光明日報》第二版:“在(唐山)市中心的新華路工房區,傳頌著解放軍戰士搶救一個六歲小姑娘的故事??”</p><p class="ql-block">|</p><p class="ql-block">注釋:摘自于《李又然致王少燕信》1976年08月13日。</p> <p class="ql-block">李又然?影像?志</p><p class="ql-block">《光明?日報?》《博覽?群書》</p><p class="ql-block">|</p><p class="ql-block">一幅?速寫畫?和?一連串?故事?</p><p class="ql-block">李蘭頌</p><p class="ql-block">|</p><p class="ql-block">我編輯和注釋家嚴?李又然?著譯四編?十二卷《又然文存?(上?中下附?編)》,即?為著譯、傳略、研究、年譜四編:一不求全一一全集不全者普遍,二不揀選一一選集復選集泛濫;則以“李又然反戰抗戰著譯真版原件考”和“李又然當時當地名家日記信札考”凡例。向出版社交稿時,恰逢光明日報社《博覽群書》期刊迎慶出版發行第400期,發起尋找“美文高手”“悅讀書畫家”兩組400人并各寫400字活動。我忝列其中應征以圖文,是1983年7月31日,就在晨曦初現、窗幔打開之時,在北京同仁醫院干部保健病房,為家嚴畫過一幅速寫像;他搞文字一生,為拙作題父示竟成為絕筆。個中真意,有待揭示??</p><p class="ql-block">李又然原名?李家齊?。1928年入法國共產黨,屬中國支部成員;1941年入中國共產黨,屬中共中央直接接收黨員。抗日戰爭在延安八年,從事著譯、教研和黨團工作;解放戰爭在東北三年,擔任文藝和教育方面的領導工作;中華人民共和國成立之初執教中央文學研究所。家嚴與我,我們父子與《博覽群書》期刊,先前始于《光明日報》歷次發稿,也關系到《博覽群書》創辦者們,如胡喬木和許力以等,以及多次借《光明日報》暨《博覽群書》談書論畫緣。于是有了作《一幅速寫像和一連串故事》的投稿沖動,還找出樣報和樣刊為佐證:</p><p class="ql-block">|</p><p class="ql-block">先?前始于《光明?日報》歷次?發稿?</p><p class="ql-block">|</p><p class="ql-block">輯?注《又然文存?(上?中下附?編)》之初,我很容易找到了家嚴?李又然寫的《做你所愿意的一一紀念方斯華·拉伯雷逝世四百周年》(《文藝報》1953年5月30日第10號總第87期)、《拉伯雷的作品》(《文藝報》1953年9月15日第17號總第94期)兩篇稿。由于報紙比期刊難找,我主觀地認為家父寫的另外一篇也許與這兩篇雷同,再找不著不找也罷。</p><p class="ql-block">幸虧堅持找下去。連續三篇(加前兩篇)寫拉伯雷及作品是學習更是傳播,有系列大講堂規模,似論文或講義的手稿,此為其三:李又然著《拉伯雷的生平和他的和平思想》全文載《光明日報》(1953年9月27日第三版)。</p><p class="ql-block">再看樣報該版之上:右上方,為當年由世界和平理事會決定紀念的國際四大文化名人一一屈原、方斯華·拉伯雷、尼古拉·哥白尼、何塞·馬蒂的畫像;再就是,關肇直的文章《紀念波蘭偉大學者哥白尼》,之后右下為,李又然的文章《拉伯雷的生平和他的和平思想》,左上方,是郭沫若為紀念屈原的題詞手跡,之后左下為,葉君健文章《何塞·馬蒂》。</p><p class="ql-block">這張《光明日報》樣報,的確給我超大驚喜。不僅使我親眼真真切切地看見家父李又然新一篇有關外國文學的研究論文,順利地編入其文集,更讓我懂得一種因閱讀而產生的一一不求甚解的編輯禁忌和一查到底的編輯修身。</p><p class="ql-block">至于我在《光明日報》上發文章,確與“光明”有關,是1999年10月1日,我寫《國慶日,在世界屋脊》一文,介紹了曾帶領北京同仁醫院和哈爾濱醫科大學第一臨床醫學院組成的眼科志愿醫療隊,在雪域高原為藏族同胞作白內障人工晶體復明手術的難忘經歷。</p><p class="ql-block">我恰在國慶節期間,在布達拉宮的正面和側面,畫了兩幅速寫。正面的一幅,我畫的時候,聚攏很多的人來圍觀,目光灼人,使我興奮!同時也使我對醫生這個職業有了再認識一一前一次熟悉醫生和護士,是在北京同仁醫院干部保健病房437室,家嚴李又然住過那里??</p><p class="ql-block">|</p><p class="ql-block">在那?晨曦?初現?窗幔打開?之時?</p><p class="ql-block">|</p><p class="ql-block">國內外許多文史學家向我要家嚴李又然1949年10月1日之前的個人照片以刊用,我都無奈地吿知:民國時寸照只一張,為1928年赴歐旅次西貢與同行者合影截圖。據我表哥葉琪冠說:我爺爺猜測我爸爸是共產黨后擔心家庭受累和我爸爸被抓,將其從小到大的照片都燒掉了。但,鄭景康攝影的延安文藝座談會合影之李又然在最后一排最左一個的長發者仍清晰可辨,吳印咸照的,他只半個頭。他在東北文藝工作團離延安合影(年月“日”字正下方者)、中共廣西省委文藝工作團漢口合影(會標“大”字正下方者),很難認,太模糊。</p><p class="ql-block">然而,為家嚴李又然畫像的人不止一個。我就是其中之一。這一次,投稿《博覽群書》期刊,我忝列其中應征以圖文,恰為這幅速寫像:是1983年7月31日,就在晨曦初現、窗幔打開之時,在北京同仁醫院干部保健病房,為家嚴李又然畫的一幅速寫像;他搞文字一生,為拙作題父示一一竟成為絕筆:“畫得好,蘭頌。沒有學過畫,就畫得這樣好,很不容易。真好,很不容易。/爸示。同仁醫院/1938年7月31日”此時此刻,此情此景,家嚴用搓蹭顫抖的筆跡題寫著父示,落款竟寫成了“1938年”,而決然不是“1983年”??</p><p class="ql-block">我畫的速寫和家嚴的題字,當時是用同一支線條墨跡呈松弛粗寬的碳素筆;起初只是為略過家嚴墨寶筆誤,我用一種纖細的中性筆,又似白描般拓畫了這幅速寫像,自題《一個無神論者的最后的晚餐》。待原畫由《博覽群書》配文刊發,我才放棄拓畫。得哈爾濱日報社新聞研究室主任孟飛評論,他看李又然速寫像時寫道:“北京同仁醫院令尊病床上的速寫寥寥幾筆很傳神:五官輪廓簡潔精準,枯瘦的肩、一筆帶過的輸液桿、飯盆的勺和把上的三個鉚釘,以及被單的質感,都恰到好處。這幅速寫題材和畫法都具有永久收藏價值。”</p><p class="ql-block">|</p><p class="ql-block">也關系?到《博覽?群書》創辦者?們</p><p class="ql-block">|</p><p class="ql-block">家嚴?將“1983年”寫成了“1938年”絕非偶然!他在病榻上、睡夢中、晨曦里,一定在冥冥中自然而然地想起延安,1938年3月10日,他到的延安!其間,李又然先后任中國世界語者協會延安分會執委兼宣傳部主任,陜甘寧邊區文化界抗日救亡協會執委,中共中央軍委編譯處編譯,中華全國文藝界抗敵協會延安分會理事兼會刊《谷雨》輪值主編,兼任星期文藝學園、中國女子大學、延安大學國文并世界語教員。他最早翻譯為諾爾曼·白求恩一行閱讀的陜甘寧邊區的世界語和法語介紹資料。首倡在中國女子大學開世界語課并親自授課;與冼星海二人以男性教員身份被評為模范婦孺工作者,中央開大會表彰,毛澤東出席講話。</p><p class="ql-block">家嚴?多次單獨受到毛澤東主席的接見,二人多有長談和書信往來。1941年8月8日,他向毛主席反映文藝界情況,積極促成翌年延安文藝座談會召開,并在開幕式上發言?!妒捾娧影踩沼?940-1945》(牛津大學出版社香港2013第一版)“1941年8月8日,星期五:下午,李又然興奮地告訴我,他去見了毛澤東,說了文協過去一些卑丑的事。毛澤東很為激怒,他慨嘆著缺乏一個既懂文藝又懂政治這樣一個領導人,他罵這現象,他媽拉屄的!毛知道他們在排擠我,說我容易吃虧,因為我不懂講策略。毛把那次我給他的兩篇稿子,托李帶回來,他說應該注銷。又說最近很忙,過幾天再約我談話。毛又介紹李去尋陳云和凱豐?!?lt;/p><p class="ql-block">而家嚴李又然在病榻上這一切有意識或下意識的表現,在被我以速寫像記錄下來和他為我畫他速寫像題字成為絕筆的同時,也關系到《博覽群書》創辦者們,如胡喬木和許力以等,他們都為家嚴李又然與病魔在生命倒計時的抗爭中給予了最大的精神鼓勵、政策支持和物質幫助!而這種精神鼓勵、政策支持和物質幫助又絕對是日常、量化和具體的,說應然與實然絕不為過,而所指與能指絕非虛言。旅法學者劉志俠說,這是有益的撥亂反正工作。</p><p class="ql-block">李又然回憶錄《毛主席》,全文首次刊載《新文學史料》季刊(1982年第2期·總第15期)。很快,就被《人民文學》月刊(1982年第7期·總第274期)轉載,編后附記寫道:“作者為老作家、老同志。寫得一手好散文。讀完這篇回憶錄就可以得到證實,作品意蘊深沉、情感誠摯、風格優美。它發表在《新文學史料》1982年第2期。為向廣大讀者推薦,特予轉載。”指示將李又然回憶錄《毛主席》由《人民文學》即時轉載的就是胡喬木。</p><p class="ql-block">之后,該文多有轉載,入選眾多圖書,其中之一《中國出了個毛澤東一一中外名人的評說》(解放軍出版社1995年1月第一版)一書,1995年5月22日被中共中央宣傳部、國家教育委員會、文化部、新聞出版署、共青團中央聯合向各省、自治區、直轄市黨委宣傳部、教委、教育廳、文教辦(教衛委)、文化廳(局)、新聞出版局、團委,北京、天津市教育局等發出《關于向全國中小學推薦百種愛國主義教育圖書的通知》,列為高中組閱讀書目。</p><p class="ql-block">因家嚴?李又然所在單位商務印書館合同醫院誤診,1982年8月5日,丁玲去大連工學院為畢業班學生講話,在北京的陳明以丁玲名義致周揚信,希望對李又然的身體情況及處境給予關心;周揚先去醫院、后去家里撲空,又于1983年6月13日親筆致信中共中央宣傳部出版局局長:“力以同志:轉上李又然同志子女給我的信,他的處境十分可憐,請您轉商出版事業管理局適當予以照顧。李又然同志的情況想您已知道了些,他是一個早年留學法國,曾經在延安多年的老同志?!卑才偶覈览钣秩蛔⊥梳t院干部保健病房的就有時任中宣部出版局局長許力以。</p><p class="ql-block">丁玲在《中國》創刊招待會上的講話載于《光明日報》(1984年12月13日第三版):“在這喜慶的時刻,我們自然要緬懷我們的前輩,我們的戰友。他們過早地離開了我們。我們永遠懷念他們。為了表示對他們的敬仰和懷念,我們邀請了魯迅、郭沫若、茅盾、老舍、周立波等同志的親屬周海嬰、張澄寰、韋韜、胡潔青、林蘭同志。我們追悼柯仲平、蕭三、馮雪峰、邵荃麟、田漢、趙樹理、柳青、楊朔、郭小川、李季、吳伯簫、靳以、鄭振鐸以及剛剛去世的魏伯、李又然同志。他們已經不能同我們一起戰斗了,但他們的功績,我們是永遠永遠不能忘記的。”</p><p class="ql-block">先讀《思痛錄》,后得“大屁股”。我以在中國作家協會春節團拜會上抓彩獲得韓美林畫作、由鐵凝頒發《女人體》一事,聯想當年家嚴李又然因在宿舍掛了張世界名畫而被中國作家協會治罪,于是以此素材成稿,并由《博覽群書》以《我重讀〈思痛錄〉的思痛》為題,配以我畫家嚴李又然的這幅速寫像,在2008年第09期總第285期刊發(第15頁至第21頁)。先是新華社《現代快報》一整版轉載,各大網站也此消彼長地轉載至今,再就是責任編輯譚宗遠傳話給我,說《人民日報》文藝部老主任袁鷹表示以史料結構的散文扎實,讀此文章十分解渴。讀者人數永遠多于作者和編者人數,400期的《博覽群書》一路走來,沒有一期是為窄眾而不是為大眾閱讀的;我以此為基準,輯注四編十二卷《又然文存(上中下附四編)》,信奉沒有文獻就沒有歷史,開篇立卷只在于厚入薄出。</p><p class="ql-block">要讀說真話的書,韋君宜《思痛錄》(北京十月文藝出版社出版,1998年5月第一版)中《我所見的反右風濤》一章披露道:“還有一個李又然,說是他的宿舍里張掛著許多裸體畫,是道德敗壞。我并沒有去看過,但聽艾青說:那是西方美術作品!若果真如此,以作家協會來提出這種罪狀來,真是可恥透了!”“難道我能夠不批別人嗎?不能。也得批。李又然的妻子劉蕊華在我們編輯部工作,別人貼她的大字報:‘警告劉蕊華,休想往邊滑?!颐髦@完全是無理株連,也只好睜只眼閉只眼?!痹谀莻€果真就是任意貶損他人的抹黑時代成為笑談以后,我則以中共中央辦公廳發出的《紀念黨的十一屆三中全會召開30周年大會》(2008年12月18日上午10時,人民大會堂東門進場)2222號請柬,作為刊發我這篇《從祼體女人說到〈思痛錄〉》一文《博覽群書》期刊的書箋而永久珍藏。</p><p class="ql-block">我竟然如此這般富有儀式感地對待發表我這亦莊亦諧文字的《博覽群書》期刊,也是亦憂亦喜別有一番滋味在心頭的!憂的是,近20年,家嚴李又然網上詞條由200條增至20000條,從開始到現在錯的多于對的。報刊書則不然,對和錯好分辨,思考也更深刻;當時樣刊《博覽群書》寄我2冊,光明日報社裝修而我想多買沒處買。喜的是,《博覽群書》刊發《從祼體女人說到〈思痛錄〉》之后,網上著實熱搜一番;真是幫我尋到一種我所熟悉的題材和素材的體材收放方式、妥切表達、全新語境。我因此開《延安文藝錄》博文專欄,被評為中國網絡電視臺年度十大精英博主之一?;ヂ摼W+報刊書,我理解,圖文的、聲像的,平面的、視頻的,都存在則表明一一媒體融合偏廢不得。一如《博覽群書》期刊,與手機APP作延展,新老讀者見到,都會同樣欣喜,閱讀瀏覽更關注點贊。</p>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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