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原創]一組清新的閑適美文(隨筆87)

秋實

一組清新的閑適美文 一一品讀劉紅慶散文集《入世初塵》 秋實 　　總愛勸戒人們去讀書，其實這實在是一個遭人嫌的壞習慣。然而，遇著一本好書，還是忍不住又想推薦。 　　這不，眼下就有一本。開張很小、很薄，又不是正規出版社出版的，但卻叫人愛不釋手，反復翻閱的小書一一《入世初塵》。  　　這是已故校友、著名傳記作家劉紅慶先生最初的一本散文集。它是作者在北師大進修時發表在《師大周報》上的一些文章，其內容基本上都是描寫他從晉中師專畢業后，在左權桐峪中學一一一個被他叫作邊鎮一一的生活。它由北師大校報社內部編印。用編者的話說就是:“用不能再小的篇幅為他們出一套小冊子，只能是對他們追求的預演一一有些像扮家家，用的是小一號的鍋灶。” 然而，就是這“不能再小的篇幅”的“小冊子”，用“小一號的鍋灶”炒出的“飯菜”，品著卻令人回味無窮。以筆者愚見，這組文字的特點在于: 　　體量小巧。全書分三個部分，共16篇短文，總計連同“序”“跋”加在一起也不過3萬字。最長的文章《小狗》3000余字，最短的《雨里》僅僅536個字。這和我們現在動輒上萬、幾十萬字的長篇大部頭比，實在是對讀者最大的饒恕或者說是愛護。 　　內容閑適。這些文章寫于上世紀八十年代后期，它一改改革開放前那個瘋狂年代“拿起筆作刀槍”重在“言志”的文風，將生活中看似平淡的細碎片段信手拈來借以“言情”。或敘述一種心境，或表達一點佳意，或抒發一把幽情，或傾泄一股牢騷，或透露著一種孤獨、寂寞、無奈、憂傷……興之所至，筆隨意走。 　　狀物細膩。作者對事物有超強的觀察力、表達力。如《雨里》有這樣一段:“門外進來的是雞的一群，三五只而已。晃動著濕漉漉的軀兒，探頭探腦地聚了，停在檻的上下避雨。只有一位老家伙，大搖大擺地踱進屋來，朝地上抹抹嘴，‘窣窣窣’地抖掉羽毛上的水，四處環顧著，賊樣兒。門限上她的一位男性伴侶‘咕咕一一咕一一’地揚了脖子高高地打個鳴兒，小屋頓然在雨中顫抖起來。”看看這觀察多么的細致！描述得多么形象！ 　　語言清麗。其表達方式及用詞清新脫俗。如在《入世初塵》一文中他寫道:“去年的秋風過后，邊鎮黃昏的怨霧愁煙便不再退卻。天邊上的云兒星兒，總是猶猶豫豫的徬徨，惶惶惑惑的憂傷:沒有舒眉，沒有亮眸，沒有翹唇，沒有笑窩……”。又如《雨里》一文中他寫道:“這深山的穩雨，竊竊如一雙玉女的耳語:甜蜜而無聲息，淋沒了幾座遠山，淋漏了幾家村居，淋醒了山里的七夕。”再如《嘆息寄出邊鎮》中寫道:“舊年剛剛過去，新年也不歇歇，冒冒失失地就撞入了我們的生活中，不給人一丁點喘息的機會，匆匆然，我們又得上路”。《小站》中寫道:“在邊鎮我整整呆夠了春夏秋冬一套四個季節。春日的蓬勃，夏日的熱烈，秋日的蕭索和冬日的冷漠都曾寫在邊鎮人的臉上。但我感受盡了這層炎涼以后的每一個早晨，常自足于這山的多情和堅定”等等。這種詩意化的，令人耳目一新的句子比比皆是。  　　讀劉紅慶的散文，仿佛有周作人、林語堂、汪曾祺的味道，是，又不是。很值得細細的咀嚼。然而，可惜的是這本只有五十多頁的小冊子已是絕版，現在很難找到。查了查網上竟賣到了80元一本，且只有一本。好在承李晉萍女士厚愛特贈我一本，非常的感謝。但愿這冊子能有機會再版，以饗讀者。 　　(曹柏廷寫于2024.1.19-20日凌晨)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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