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p class="ql-block">《李又然影像志》</p><p class="ql-block">｜</p><p class="ql-block">《李又然影像志》攝制組，2023年8月6日建組，8月7日開機。從中法關系史和延安文藝史李又然專題探究，按志鑒體例以“李又然反戰抗戰著譯真版原件考”和“李又然當時當地名家日記信札考”雙考構成翔實敘事——即，影像志可替代或強化口述歷史，但，不可替代或超越眾多著作權人真版原件和個案相關人事日記信札的攝錄編播（如，李又然題贈張聞天的個人散文集《國際家書》初版珍藏本、現存法國國家圖書館的李又然致羅曼·羅蘭的七封信等）；以此集中深刻地揭示傳主詩人、散文家、翻譯家、教育家的一生。</p><p class="ql-block">｜</p><p class="ql-block">李又然反戰抗戰著譯真版原件考</p><p class="ql-block">李又然當時當地名家日記信札考</p><p class="ql-block">｜</p><p class="ql-block">李又然影像志</p><p class="ql-block">｜</p><p class="ql-block">撰稿 李蘭頌</p><p class="ql-block">顧問 王益鵬</p><p class="ql-block">導演 李語然</p><p class="ql-block">作曲 楊人翊</p><p class="ql-block">｜</p> <p class="ql-block">李又然?影像?志</p><p class="ql-block">《戒煙?》</p><p class="ql-block">｜</p><p class="ql-block">李又然致李蘭頌信</p><p class="ql-block">｜</p><p class="ql-block">蘭頌：</p><p class="ql-block">爸明天8日要走了；昨天收到你3日的信；現在，在丹江再寫封信給你。</p><p class="ql-block">首先告訴你，爸非常喜歡，一知道你已經是有兩年團齡的團員了！你姐也已入團。華沙現在是紅衛兵，但愿他不久也成為團員！這樣，你們姊弟三人都是黨的得力助手了！而以后，你們都由團員轉為黨員！爸希望能看到這一天！</p><p class="ql-block">?你不吸煙，而且厭惡吸煙，這太好了，愿你終身保持這清潔的習慣！</p><p class="ql-block">怎么會弄到這地步呢：只因為不吸煙，連和某領導話都說不上！這算什么領導呢？！</p><p class="ql-block">甘地也吸過煙，后來戒了，覺得吸煙是骯臟的。爸也吸煙，總想戒，但是總戒不掉，盡管深深感到吸煙是骯臟的。列寧也吸過煙，可是一戒就戒掉了。連在這么小的事情上，列寧也意志多么堅強！托爾斯泰也吸過煙，戒了之后總希望別人也都戒煙。</p><p class="ql-block">吸煙可以說有百害而無一利。醫學研究者證明，很多病，包括癌癥在內（包括癌癥在內！）都因為吸煙太多引起的！</p><p class="ql-block">有人說吸煙可以提神，這是普遍的、錯誤的說法。其實只是因為有吸煙的習慣，才覺得不吸煙沒有精神，要有精神就得吸煙的。這是一種倒果為因的說法。像這樣錯誤的、害人不淺的說法是很多的。都得肅清！</p><p class="ql-block">自私自利的心理在一般人的頭腦中還得盤踞很長很長的時間的。但是就在我們的時代，有“毫無自私自利之心的精神”的人是越來越多了，這是最使我們感奮的！在今日之前，我們有無數的先烈，他們是真正永生的！在今日，又有無數的英雄！先烈是死去的英雄，英雄是活著的先烈！整個革命大家庭，是烈士家屬，是英雄家屬！英雄和烈士，都有有名的，也有默默無聞的，都最令人感動、仰慕！爸心里總有先烈、總有毛主席；爸一生經歷從小就是困苦的、悲慘的；爸之所以能活下來，68周歲了，除了總在飲食而外，依靠的就是精神的力量了！這么說，絕不是唯心論！說“總在飲食”，也只是一般地說；其實受過饑餓，而且在異國，又是長時期的。這類事，希望以后有機會和你談。</p><p class="ql-block">爸感到你是有內心生活的，也是有精神力量的！但愿你又有精神力量，又有現實精神！但愿你看人、看事、看世界，又有理想，又都能從實際出發！爸自己是最不實際的！給你取名“蘭頌”，就是法文Raison（理智）的音譯。也為了紀念羅曼·羅蘭先生。</p><p class="ql-block">現實是不完美的。革命之所以必須繼續進行下去，就是要使不完美的現實完美化，一步步接近理想。現實和理想之間總有距離的。現在最高的理想是共產主義。待到這最高理想成為現實（總有那么一天的），那時的現實又會有不完美的地方出現，于是又將產生更高的理想??</p><p class="ql-block">個人力量和時代要求之間也總有矛盾的。如何克服這矛盾呢？只有個人愿望適應時代要求，使時代要求就是時代愿望，這就需要自我犧牲的精神。</p><p class="ql-block">誰的個人愿望，只要是合理的，都能實現，——總有這么一天的。爸老了，看不見這么一天了。你們正年青，可能看得見這么一天的開始到來！</p><p class="ql-block">?要是你積起來了一點錢，手表是可以買一只的。</p><p class="ql-block">你姐學護士，手表是絕對必需的。爸好容易積了125元，寄給了一位朋友的兒子，托他給你姐買手表。要走了，身上只有一、兩元錢，而一到北京就必須有八、九十元，因為要買三雙棉鞋，給華沙做一條棉褲，爸自己想買一件棉短大衣??爸棉衣棉褲是有的，但在大雨中來回挑擔子，淋得濕透過，不暖和了，又是破舊了的，因之想買一件棉短大衣。</p><p class="ql-block">怎么辦呢？寫信給一位同志請他匯100元來。這是一位延安的老同志，300多元一月，又有存款的，一向又待爸極好，爸這才向他求助告急，他也一定會援手的。但信退了回來，說“查無此人”。但愿他只是搬家了，人是健在的！</p><p class="ql-block">萬般無奈，只得又寫信給那位朋友的兒子，請他把125元匯回來（除掉匯費），要是手表還沒有買。信也去了十多天了，也沒有回音，不知究竟因為什么緣故，也許手表已經買了，也可能也因為錢暫時用了，一時匯不回來。本來，這么一點錢，即使不買手表，就留在人家那里好了，但是實在沒有辦法，只得請他匯回來！</p><p class="ql-block">蘭頌康健！</p><p class="ql-block">爸</p><p class="ql-block">1974年12月7日</p> <p class="ql-block">李又然?影像?志</p><p class="ql-block">《戒煙?》</p><p class="ql-block">｜</p><p class="ql-block">李又然致王少燕信</p><p class="ql-block">｜</p><p class="ql-block">戒了煙又吸上，這不算什么，因為不是道德問題。但為了健康，還是再戒好。</p><p class="ql-block">吸煙有百害而無一利。但種植煙草，在農業也是重要的，制造煙卷又是一門重要的輕工業。這也是一個矛盾。</p><p class="ql-block">注釋：摘自于《李又然致王少燕信》1975年03月01日。</p><p class="ql-block">＊ ＊ ＊</p><p class="ql-block">煙是非戒不可了。</p><p class="ql-block">甘地在倫敦學法律年青的時候，也頭發梳得光光的，也吸煙；好像還拉小提琴。后來戒煙了，覺得吸煙故的呢？思想的改造，真正革命的世界觀的樹立，就最最重要了。</p><p class="ql-block">煙是非戒不可了。</p><p class="ql-block">甘地在倫敦學法律年青的時候，也頭發梳得光光的，也吸煙；好像還拉小提琴。后來戒煙了，覺得吸煙故骯臟，從此沒有再吸過煙，一戒就永遠戒絕了。</p><p class="ql-block">不知主席現在是不是還吸煙。</p><p class="ql-block">好多年前住在北京醫院，周保中將軍，也住在那里，上去看他，他首先說：“你不必上來，告訴我一聲，我下去看你好了”！</p><p class="ql-block">好像談起主席吸煙，將軍說：“看他（指主席）拿起煙又放下，拿起煙又放下”。那么主席大概那時已在戒煙了，不過還沒有最后戒絕，有時還吸吸的吧。</p><p class="ql-block">注釋：摘自于《李又然致王少燕信》1975年06月03日。</p><p class="ql-block">＊ ＊ ＊</p><p class="ql-block">煙還在吸！今天領退休費，剛才又買了零賣的10根，1角錢！我們彼此信任，看不見地互相監督吧！</p><p class="ql-block">煙一定戒！</p><p class="ql-block">書一定譯！</p><p class="ql-block">退休金不再爭！</p><p class="ql-block">一切勿念！</p><p class="ql-block">注釋：摘自于《李又然致王少燕信》1975年07月05日。</p><p class="ql-block">＊ ＊ ＊</p><p class="ql-block">前些天江豐來了，帶來了一條紅金（紅金牌香煙）；還帶來了他的寫印象主義繪畫（指江豐著《印象派畫史》一書手稿——李蘭頌注）的稿子一大疊，要我給他在文字上修改。這些天我就什么都沒有做（除了讀泰戈爾的《沉船》），每天都集中心力最用心地讀這部稿子。得了很多好處。江豐受很大的限制，首先國內可以參考的資料十分缺乏，但他以他的毅力和意志沖破種種限制，寫出來了很有價值的東西；單說文字也是很好的。這樣的著作完全應該印成書的，但我們眼下談不到這個。</p><p class="ql-block">注釋：摘自于《李又然致王少燕信》1975年07月06日。</p><p class="ql-block">＊ ＊ ＊</p><p class="ql-block">煙更千萬（千萬！）不要再吸！——托爾斯泰晚年也吸煙，有一次他看見一個人，一看這人也吸煙的，他就竭力勸這人也戒煙。</p><p class="ql-block">要是他又寫一部小說，一定會用大段文字講吸煙的害處和不講吸煙的好處的。</p><p class="ql-block">他是至誠的、最熱情的人。要是他遇到我，也會竭力勸我戒煙的。</p><p class="ql-block">可是我是遇不到托爾斯泰的了，但是遇著了王少燕一樣的。</p><p class="ql-block">注釋：摘自于《李又然致王少燕信》1975年07月18日。</p><p class="ql-block">＊ ＊ ＊</p><p class="ql-block">好久以來想起一件事，現在和你談談；是什么都愿意和你說的——</p><p class="ql-block">毛 主 席、康生等都煙癮挺大的，但我和毛主席長時間單獨面對面說話達五六次之多，和康生也談過一整天話，都沒有看見他們吸煙。這是為什么呢？是不是因為這個緣故：供給他們的煙是有一定支數的，有人的時候他們克制著不吸？</p><p class="ql-block">注釋：摘自于《李又然致王少燕信》1975年10月04日。</p><p class="ql-block">＊ ＊ ＊</p><p class="ql-block">煙我只戒過半個月。還是要下決心戒絕。希望你也這樣！</p><p class="ql-block">注釋：摘自于《李又然致王少燕信》1975年10月11日。</p><p class="ql-block">＊ ＊ ＊</p><p class="ql-block">不應該告訴你，說拿三分錢去買三支煙。這引起你們感慨、關心，要寄錢來！千萬不要寄來！你和老顏不都也是困難的嗎，而煙總可以不吸的。為了不吸煙，我真想坐監獄去。——但你很又會設法送去的。</p><p class="ql-block">注釋：摘自于《李又然致王少燕信》1976年07月28日。</p><p class="ql-block">＊ ＊ ＊</p> <p class="ql-block">李又然?影像?志</p><p class="ql-block">｜</p><p class="ql-block">《最富?的?窮人?——紀念?朱總司令?》</p><p class="ql-block">李又然</p><p class="ql-block">｜</p><p class="ql-block">一生充滿不幸，但也獲得極大的幸福；</p><p class="ql-block">最大的幸福之一，就是多次見到朱德總司令。</p><p class="ql-block">/</p><p class="ql-block">頭一次是總司令從前方返回延安，</p><p class="ql-block">總書記張聞天同志遠遠去迎接他；</p><p class="ql-block">他們并肩大踏步走著，</p><p class="ql-block">腳上還穿著大草鞋。</p><p class="ql-block">那天紅日高照，空氣干燥，</p><p class="ql-block">延安的塵土從他們的腳下揚起。</p><p class="ql-block">一大群戰士個個年輕英武，</p><p class="ql-block">跟在他們后頭行進，</p><p class="ql-block">揚起來的塵土滾滾如海浪，</p><p class="ql-block">總司令帶頭走在大海之上——他本來就</p><p class="ql-block">一向率領三軍沖破千重驚濤駭浪??</p><p class="ql-block">總司令身上穿的也是戰士的軍裝，</p><p class="ql-block">走在戰士們中間會被認為是年長的戰士；</p><p class="ql-block">如果挑一副擔子更像伙夫——他本來好像</p><p class="ql-block">就有“伙夫頭子”的綽號。</p><p class="ql-block">但是統帥的氣度和尊嚴</p><p class="ql-block">卻非普通軍裝所能掩蓋，</p><p class="ql-block">同那鎮定自如的神態中自然地流露出來。</p><p class="ql-block">/</p><p class="ql-block">隨后長時期，晚飯后，</p><p class="ql-block">經常在延河邊上看見總司令，在看打籃球；</p><p class="ql-block">只在“皖南事變”那幾天里沒有看見他出來。</p><p class="ql-block">他總看得那么認真，好像不再想其他的事情；</p><p class="ql-block">但他心里看見的，一定是</p><p class="ql-block">全國抗戰戰場形勢的變化，</p><p class="ql-block">清楚得就像在他眼前的球場。</p><p class="ql-block">他的眼睛是在看打籃球，心里呢，</p><p class="ql-block">計劃著怎樣以更少更小的代價</p><p class="ql-block">打更多更大的勝仗。</p><p class="ql-block">日寇終于被我們打敗，被迫無條件投降，</p><p class="ql-block">總司令的威名全世界播揚；</p><p class="ql-block">而且將永遠銘記在歷史上，</p><p class="ql-block">永遠那么莊嚴、崇高、輝煌。</p><p class="ql-block">曾多次聆聽總司令講話，</p><p class="ql-block">一次是在“女大”禮堂。</p><p class="ql-block">總司令部和女大比賽籃球，</p><p class="ql-block">總司令部女隊敗北。“打敗也是光榮的”，</p><p class="ql-block">總司令當晚對女大全體學員說，</p><p class="ql-block">“因為被女大打敗”。假如輸球的是女大，</p><p class="ql-block">他也會鼓勵說：“你們打得勇敢，</p><p class="ql-block">下次一定轉敗為勝。預祝你們勝利。”</p><p class="ql-block">很可能他會專門組織一場比賽，</p><p class="ql-block">囑咐總司令部球員們設法讓女大贏球，</p><p class="ql-block">以加強同志們的團結和友愛。</p><p class="ql-block">/</p><p class="ql-block">在延安文藝座談會上，總司令說：</p><p class="ql-block">“艾青同志說‘生不用封萬戶侯，</p><p class="ql-block">但愿一識韓荊州’，</p><p class="ql-block">老百姓就是韓荊州！”只有這簡單的一句話</p><p class="ql-block">就指明了文藝工作者的方向：</p><p class="ql-block">深入到廣大群眾中去，熱愛他們、寫他們??</p><p class="ql-block">這是文藝最根本的問題。所以毛主席做結論時</p><p class="ql-block">頭一句話就是“總司令說的就是結論。”</p><p class="ql-block">記得總司令好像還說了一句：</p><p class="ql-block">“我也不知怎么一來當了總司令！”</p><p class="ql-block">這樣的話小聰明的人不會講</p><p class="ql-block">（小聰明也不可能當總司令），</p><p class="ql-block">但是我們的總司令是大智慧，</p><p class="ql-block">他無意間流露出他從不計較</p><p class="ql-block">個人的窮通、榮辱、得失，</p><p class="ql-block">他只一心一意為革命、為人民，</p><p class="ql-block">要是真叫他當伙夫，他也一定最盡職。</p><p class="ql-block">/</p><p class="ql-block">一天，總司令查報紙，秘書借出去了，</p><p class="ql-block">沒告訴他。總司令叫人把秘書找來，</p><p class="ql-block">一見秘書神情緊張，知道他已認識錯誤，</p><p class="ql-block">就溫和地對他說：“下次不要再這樣。”</p><p class="ql-block">總司令對部下，尤其對犯錯誤的，</p><p class="ql-block">總慈父般關心、幫助，</p><p class="ql-block">一有微小的進步即予表揚。</p><p class="ql-block">對敵人呢，當然嚴厲了，</p><p class="ql-block">但也是一片拯救的心啊，</p><p class="ql-block">因為敵人的士兵也是窮苦人，</p><p class="ql-block">被剝削得活不下去了才當兵</p><p class="ql-block">（當了兵才變做兇殘的人），</p><p class="ql-block">或硬被捆綁而來賣命的。</p><p class="ql-block">交起來火來當然有傷亡，</p><p class="ql-block">但也盡可能使更多的放下武器，</p><p class="ql-block">爭取過來改造成為新的人，</p><p class="ql-block">多少敵兵轉變為革命戰士。</p><p class="ql-block">我們連“俘虜”都不喊的，稱為“解放軍人”。</p><p class="ql-block">他們自己呢，自豪地說：“我們是勝利品！”</p><p class="ql-block">也有不少改造過來的日本友人，</p><p class="ql-block">當年的武士道，今日以恕罪的心情，</p><p class="ql-block">一心響應周總理的偉大號召：</p><p class="ql-block">“中日兩國人民世世代代友好！”</p><p class="ql-block">/</p><p class="ql-block">我們文抗，有時舉行舞會，總司令也去參加。</p><p class="ql-block">凡是女同志他都邀請，一個也不疏忽。</p><p class="ql-block">但有一次，他遭到“拒絕”，</p><p class="ql-block">那是一個懷孕的女同志，</p><p class="ql-block">過幾天就要進醫院生產，不能跳，</p><p class="ql-block">只有坐在那里欣賞。</p><p class="ql-block">當時有些同志反對我們跳舞：</p><p class="ql-block">怕會像上海灘上那樣糜爛；</p><p class="ql-block">毛主席、朱老總都去參加，</p><p class="ql-block">是默默地要這些同志放心：</p><p class="ql-block">不會弄成洋場上的舞廳；</p><p class="ql-block">我們的同志要有些正當的娛樂，</p><p class="ql-block">來調劑艱苦的生活??</p><p class="ql-block">/</p><p class="ql-block">我們的樂隊是幾張磨壞的唱片，</p><p class="ql-block">加上臉盆和碗筷，</p><p class="ql-block">沙沙沙、丁丁東東地伴奏起來，</p><p class="ql-block">大家從中體會到莫大的愉悅。</p><p class="ql-block">啊！延安的生活，艱苦而歡樂，</p><p class="ql-block">多么令人懷念啊！</p><p class="ql-block">/</p><p class="ql-block">工作實在太累了，想躺一下吸根煙再工作，</p><p class="ql-block">不覺朦朧睡去，一醒來發現棉被燒壞。</p><p class="ql-block">“總司令破產了”，同志們奔走相告，</p><p class="ql-block">“大家快來救濟啊！”</p><p class="ql-block">在國民黨反動派的軍隊里，</p><p class="ql-block">只要當上一個小小的連長也能大發橫財，</p><p class="ql-block">并且不比挑擔水上山更困難。</p><p class="ql-block">軍階越高，越能搜刮民脂民膏，</p><p class="ql-block">錢，倒貼利息存在外國銀行。</p><p class="ql-block">人民的總司令呢？是窮人，</p><p class="ql-block">一條被子燒壞了就需要救濟。</p><p class="ql-block">但他又最富有——是最富的窮人，</p><p class="ql-block">因為他最忠實于人民，</p><p class="ql-block">人民也最熱愛擁戴他，</p><p class="ql-block">他以自身的德行，贏得了最廣大的民心。</p><p class="ql-block">民心是無價的瑰寶，是世間最難尋覓的礦藏。</p><p class="ql-block">/</p><p class="ql-block">總司令帶頭戒煙，據說日寇在紙煙里注射了毒藥。</p><p class="ql-block">不必勞煩日寇注射，紙煙里本來就有毒——尼古丁，</p><p class="ql-block">癮君子是深知個中三昧的。吸煙的人</p><p class="ql-block">幾乎全都發誓戒煙，可惜真戒絕的寥寥無幾。</p><p class="ql-block">戒幾天，為了吸更長的時間；</p><p class="ql-block">吸煙最終被煙所吸，天天中毒，直接患上肺癌。</p><p class="ql-block">我們的總司令呢？像列寧，一下決心就戒絕，</p><p class="ql-block">小事上也表現出大的毅力。</p><p class="ql-block">/</p><p class="ql-block">我的朋友家綬說得好：</p><p class="ql-block">“朱總司令要是地位不這樣高，</p><p class="ql-block">他一定是個雷鋒！”</p><p class="ql-block">是的，這個叫“朱德”的“雷鋒”，</p><p class="ql-block">如果是普通的一兵，本質上還是總司令。</p><p class="ql-block">而普通一兵的雷鋒呢，</p><p class="ql-block">本質上同樣是總司令：多么高大的形象——</p><p class="ql-block">全黨全軍全民學習的光輝典范。</p><p class="ql-block">/</p><p class="ql-block">最遺憾的是沒有和總司令談過話，</p><p class="ql-block">盡管有過隨時晉見的機會。</p><p class="ql-block">只是多次見到總司令，</p><p class="ql-block">像在火車窗口</p><p class="ql-block">見到泰山移過去而沒有去攀登，</p><p class="ql-block">像只跑到大海的沙灘上</p><p class="ql-block">而沒有乘風破浪渡到彼岸；</p><p class="ql-block">但終究還是體會到了</p><p class="ql-block">那種靜穆、壯麗、崇高而無邊的雄偉。</p><p class="ql-block">/</p><p class="ql-block">曾經緊挨著坐在總司令的右首，</p><p class="ql-block">產生一個真實的感覺：</p><p class="ql-block">只要有總司令在，人就不怕任何危險，</p><p class="ql-block">真能“泰山崩于前而色不變”！</p><p class="ql-block">這感覺凝固成永久的記憶，</p><p class="ql-block">而總司令永遠和我們同在。</p><p class="ql-block">/</p><p class="ql-block">總司令的一生，不知遇到過多少危險，</p><p class="ql-block">他都奮力克服——像穿過一片片黑暗的森林??</p><p class="ql-block">總司令背負著人民的苦難，</p><p class="ql-block">完成他的歷史使命離我們而去了，</p><p class="ql-block">留給后人林木繁茂、百花齊放、永恒的春天。</p><p class="ql-block">/</p><p class="ql-block">1976年10月 北京</p>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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