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p class="ql-block"><span style="font-size: 20px;">在一張烏黑油亮的老船木的茶桌上,擺放了各種茶器,</span></p><p class="ql-block"><span style="font-size: 20px;">茶臺右側有一盆修剪很好的文竹,茶臺前側中央,放著一塊我也不懂,但長得突兀嶙峋樣子的奇石。</span></p><p class="ql-block"><span style="font-size: 20px;">奇石是卡坐在一個類似黑檀木的底座上,十多年前很流行的那種。</span></p><p class="ql-block"><span style="font-size: 20px;">茶臺中央除了泡茶的杯壺之外,一個看上去有點年代感的銅質香座引人注視……</span></p><p class="ql-block ql-indent-1"><span style="font-size: 20px;">那是十年前,跟隨朋友去拜訪他朋友。他說很佛系一個朋友,我說我跟著去安靜一下。朋友的朋友見來客人,坐下,旋即點了一支線香。白色的煙冉冉升起,少頃便溢滿滿屋,清香幽遠。我坐在一旁聽了這位朋友講述了很多關于他去西藏,去做善者支援的一些往事。不一會兒,看我直愣愣的看著香,他支開了話題,對著我說,這是加里曼丹沉香。我一下從怔怔的感覺中緩了過來。加里曼丹沉香,當時對于我來說,一個全新的名詞,我聽著他的解說,品味著這個沉香獨有的氣息,從最初的有絲微微的甘甜草香,慢慢幻化出有點辛草的陳年泥土味道。我感覺有點雨后森林泥土散發出來的特殊滋味,不那么甜蜜,但是踏實安定,幾年前,我去東北在原始森林里聞到過。他又點了一支香,煙霧繚繞之際,稍頃,我們也起身告別,我回身又看了一眼加里曼丹香,透過煙霧蒙蒙,我尋找著焦點。</span></p><p class="ql-block ql-indent-1"><span style="font-size: 20px;">二年前,我在自己的茶臺上,泡著老茶,順手點起了一支加里曼丹沉香,依然還是清雅樸實的泥土氣息。我和女兒談起關于聚焦事物,我和她說,我想拿著相機,穿梭一年的我的城,我想定焦一些物一些人,一些事情一些瞬間,我都想好了我會整理一個集子,有文字有照片,名字就叫focus。說著說著,突然靜默了。看著加里曼丹香悠悠飄著的白煙,我有些恍惚,或者說我突然覺得該怎么思考彌漫之中的定焦。我想到德雷謝維克《優秀的綿羊》里的話“選擇做一些自發純粹的事情,就如同你小時候那樣,選擇做一些即使沒有外在獎勵,你也會選擇做的事情。”后面的一年,我食言了。</span></p><p class="ql-block ql-indent-1"><span style="font-size: 20px;">?那天,冬天,外面寧靜,風高高吹過清澈的藍天,冬季開始,這么嫩,像青春年少校園里女孩的唇。事物在冬日的冷冽中閃現著光芒。我想冬天會有柔軟的雪,明潔的陽光,輕柔的懷抱與溫暖的惦念。還有一些文字,足夠溫暖,可以一起過冬——</span></p><p class="ql-block"><br></p> <p class="ql-block" style="text-align: center;"><b style="font-size: 22px;"><i>壹 · 煙囪 ·四九城</i></b></p><p class="ql-block"><br></p> <p class="ql-block ql-indent-1"><span style="font-size: 20px;">初冬的清晨空氣總是那么清冽,尤其在北方,在北京。四九城的冬天總是帶著些許獨有的撕裂寒冬的煙火氣。一連幾天清晨,從我住的地都要途經那所讓人敬仰的大學,早晨估計十多分鐘的路程,是個趕路的時間,而我沒有那么行色匆匆,那一刻,我獨獨享受著出差帶來特殊的安定。我鐘愛清晨的透徹,四十多年一直保持這樣,我喜歡北京隨處可見用胡同串聯起來,混雜在現代建筑里的舊院落的風格。紅墻青瓦,綠樹碧森。在我走的這條路上,這些古樸的院落連接著馬路,靠著馬路的那門開出的是一個包子鋪,破墻而出的煙囪,徑直的往上不停地冒著白色的輕煙,包子鋪的面粉和餡混合的香味讓這煙火氣極具吸引力,和冬晨的空氣、和從人們呼出的短促而淡白呼吸的氣息,和初冬微黃的陽光揉捏得如此平和。那個畫面是我那次北京行最深刻的,沖淡了我穿走胡同老城的印象。</span></p><p class="ql-block"><br></p> <p class="ql-block ql-indent-1"><span style="font-size: 20px;">一連幾天,我都在同一個位置,遇到一個手提標準牛津公文包的中年男子,很復古的那種包,有點陳舊,屬于辦公室里最老實做事,但不會隨著年齡增長升職的那類的人。戴著嚴謹的方框眼鏡,一成不變的中老年羽絨服,緊湊合身,一臉肅氣,我猜想著他可能有的平庸職業和波瀾不驚的生活。但這個只是我的揣摩,走在路上的臆想,北京這個地,總有你無法用常規思維去衡量判斷一個人或一件事的。我沒有那個必要去聚焦他的是與非。他或許很不普通,他或許家睦人和,妻女幸福。揣想著那刻,他應該到了辦公室,如常泡了一杯茶,些許碎茶葉直勾勾的漂浮了到杯口,少有幾根,不安分地筆直的豎立在杯底。阿蘭德波頓的書中曾寫到“每個地點都承諾著不同于我們既有人生的生活形態。我們一旦對自己的生活感到羈束滯悶,就不免向往這些遙遠的地點。”我一直保持著走在他鄉土地城市間和我擦肩的人們充滿好奇幻想的習慣,想著,想著,最后一個包子也咽下肚去了,實在沒有能力再喝一口那跟我搭不在一起的豆汁,圍上圍巾,踏出門去。</span></p><p class="ql-block ql-indent-1"><span style="font-size: 20px;">門口煙囪的白煙徑直飄到眼前,很暖和,迎著陽光,穿過這陣白色煙霧,我眼前有點模糊……</span></p><p class="ql-block"><br></p> <p class="ql-block" style="text-align: center;"><b style="font-size: 22px;"><i>貳 · 煙火 · 春節念</i></b></p><p class="ql-block"><br></p> <p class="ql-block ql-indent-1"><span style="font-size: 20px;">穿過那白色煙霧,一陣陣劈劈啪啪的鞭炮炸裂聲后,繚繞的硝煙彌漫了四周,濃濃的硫磺味似乎是這個節日里最好的味道。那是八十年代中期的一個新年,那時的年是真的年。我手持著大人的香煙穿出這陣煙霧,凍得紅撲撲的臉上綻放滿了和煙花一樣燦爛的笑容。又一下沖向放在一旁的大箱子,拿起煙花繼續著我的快樂。那是一個十來歲孩子的春節,年,怎么能少了鞭炮和煙花,可惜沒有已經好久了。那些的歡樂的煙霧都是三十五年前的記憶了。再后有煙花的記憶是世紀公園的煙花節,那年剛學會走路的女兒因為害怕炮聲般的煙花,緊緊趴在我肩上,那個晚上煙火有多好忘了,煙霧繚繞后,我的手臂全麻了,但是女兒緊緊貼著趴在我懷里的感覺在記憶深處還很是溫暖。</span></p><p class="ql-block ql-indent-1"><span style="font-size: 20px;">上海的冬天多少有點濕冷,臘月的梅花在房屋一邊兀自開放,等煙霧稍做散去,我回到屋子,白色煙霧依舊繚繞,剛剛出鍋的湯圓飄散著濃白的煙霧,暖暖的,鮮美的湯圓一個個下到肚子里去,姆媽則會說,過年一定要吃這個包財湯圓、包財餛飩。而我一直記住了,哪怕現在沒有了煙花,我依然會在新年鐘聲敲響前下一鍋的湯圓給我的孩子和家人們端上一碗熱氣騰騰的包財湯圓。</span></p><p class="ql-block ql-indent-1"><span style="font-size: 20px;">我的印象里,年的記憶和滋味大都和吃相關,而且都是熱氣騰騰,煙霧繚繞的印象。那時的年有儀式感,有歸屬感,有時間感,過年前總會有父母給準備的新衣服,雖然依舊樸素,但是必須好好折疊著,大年初一起床,滿心歡喜的穿上新衣服去拜年。那時的鄰居大抵都是姆媽的一個單位的同事,一個樓里,我可以上串下跳串門的估計有十之八九。這里拿個糖果,那里捧一把花生,叔叔伯伯叫得真歡,然后就會出門給家里的親戚拜年。過年的前三天基本在拜年吃飯,拿紅包,甩鞭炮的歡樂里度過的。我的家族全是吃貨班底出身,無論去哪家都讓我享受不同的口福之癮。但是至今留存在我腦海里的最好的還是自己家的菜,以前過年,偶爾遇到江蘇親戚送來的整頭羊的,這些轉瞬會在我們家變成各種美味。我最難忘的就是白切羊肉,去骨大鍋燉煮,燒好,沿著酥軟富有彈性的皮用紗布緊實地卷起來,再用棉紗線牢牢的扎緊。蓋上一塊砧板,上面壓著重物,我印象最深的是砧板上放一張厚牛皮紙然后疊上字典和姆媽收集的書籍,甚至有過《拍案驚奇》。總感覺我們家的羊肉總是帶著厚重歷史的文學氣息。可惜我小時候除了肉沒有把這些知識一并吸收了,所以我現在的記憶里,羊肉的香味幾乎原封未動的保留著,拍案的內容早就給拍蒜替代了。緊扎一晚后,剪開紗布,羊肉被扎的非常結實有彈性,一層淡淡膚色近透明的羊皮裹著緊實的肥瘦相間的肉。沾著自己熬制的醬油,入口的滿足感,是冬天里最綿厚的溫暖。但這還不是白切羊肉最好的吃法,撈出羊肉后,那一鍋清澈透亮,泛著晶瑩羊油的鮮湯才是我的追求,下上一鍋面條,舀上滿滿一碗蓋住面條的羊湯,撒上一把新鮮翠綠的大蒜葉子。白清香飄的羊湯飄散開去前,把白切羊肉埋在湯里少頃,從湯里撈起被熱湯浸得酥糯的羊肉,入口旋即化了,湯和肉清香的雙重疊加,讓味蕾到身體瞬間迸發出難以描述的溫暖滿足和幸福感。我實在沒有語言來準確描述這樣的滋味,從小我也從沒有學著燒過這樣的羊肉,我只是看著,看著,仿佛一夜間,我長大了,有一天自己拿著一個羊腿,用了幾個小時,復刻了兒時的快樂。我看著眼前的熱氣翻滾的羊湯,一樣酥軟的羊肉,白色的煙霧里散發著兒時就留存的氣息,還有姆媽會意的笑容。人間煙火氣,最扶凡人心。我喜歡廚房的煙火蒸氣的繚繞朦朦感覺,濕濕的,暖暖的。</span></p><p class="ql-block ql-indent-1"><span style="font-size: 20px;">煙霧蒙蒙的冬天里,盼著春日暖風的歸來,兒時,姆媽會認真告訴我一些生活常識規律,傳統地習俗上,農歷的二月二十八,老和尚過江后,春天就便來了……</span></p><p class="ql-block"><br></p> <p class="ql-block" style="text-align: center;"><b style="font-size: 22px;"><i>叁 · 煙殤· 四分之一季</i></b></p><p class="ql-block"><br></p> <p class="ql-block ql-indent-1"><span style="font-size: 20px;">春天來了,如約而至,每年的這個時候,永遠不會缺席,即便那是疫情的第三年了,枝頭上的花蕾依然開始初初的綻露出了笑臉。布谷鳥的鳴叫,還沒有從山谷那頭傳到我們的耳際,春天的步伐在入城的口上戛然而止,那天,我家陽臺不遠處的工地上,我看見打樁機和裝滿土方的車輛進出,我看著打下的那根樁竟然是那個春天的最后一個樁,煙霧迷蒙,飄揚在空中的塵土悄無聲息的落在了工地周邊的道路上,一下就塵封了數月。那是春天疫情的殤,在這個城市的道路街道上結滿了痂。</span></p><p class="ql-block ql-indent-1"><span style="font-size: 20px;">陽光沒有缺席春天和柳絮的協奏曲,那天我臨睡前聆聽了一場直播,肖邦的第一鋼琴協奏曲,無比釋懷的曲調,沒有走出家門,空間是無法封閉我思想的無限自由翱翔的。在樂曲里,春風中,漫天的柳絮飛揚,如煙如雨,未曾沾到衣襟半點,卻霧氣蒙蒙般的濕潤了一整個夜晚的夢境。那晚,時光像穿梭機,從上海最繁華的塔尖掠過,在浦江的夜幕下,劃出一條條聲色動人的波紋,穿過舊里弄的拱形廊門,穿過昔日鶯歌聲聲蓬勃生機的學校操場,穿過那人頭攢動的一棟棟寫字樓的工位間,穿過那一棵棵滿是啤酒花和爵士樂點燃的街頭梧桐樹,火樹銀花的夜霧即使不再,時間依舊還是把我那夜拉得老長,仿佛過了一個世紀,夜靜夢深的時候,突然還響起了本草綱目的音樂,李時珍跳起了健身操,抖落一地的中藥,恍然間,夢醒,托夢救世罷了。太陽已然升起,陽光下的城,異常沉寂,遠處依舊高樓端坐,多少躁動的靈魂在那前一夜,如“水形物語”般的彷徨、掙扎、迷離、重生。</span></p><p class="ql-block ql-indent-1"><span style="font-size: 20px;">滿城飄散著看不見的迷霧,讓人摸不清自己,看不到具象。我不想看著斷章取義,以偏概全的碎言亂語,然后來盲目的義憤填膺。上海歷來不怕被抹黑,即便那時煙瘴四起,但是海納百川不是只能容納酒水美食。不做暴烈而醉人的進攻,陽光清風終會吹散一切煙消云散。</span></p><p class="ql-block ql-indent-1"><span style="font-size: 20px;">恐懼和沉溺一樣會弄死人,我不想有在泳池幻想被溺死的感覺。小小病毒何足懼也!我的灶臺依然煙火聲色,即便最艱苦的時間里,我也可以把同一個原材料在八天里反復幾次吃得如饕餮大餐般的有滋有味。美拉德的聲音和顏色在灶臺上燃起的煙霧是我在那個春天里看見最實在人間氣息,二個多月后,我竟有點留戀這段時光,當心平氣和去接受這樣的被迫型韜光養晦后,心里慢慢會趨向于自覺享受四季之外的第五季,五月的末梢,望著窗外,遠處的街道依舊默不作聲的沉寂,我看不到更遠處,窗口陽臺,如同相機定格,方寸之間,天地雖小,但是容下了春夏秋冬的夢想。那天的午后,我踏上了久違熟悉的街道,踩著街邊的道石板,吱吱作響,石板的縫隙里,參差不齊的盡是這兩個月倔強不愿拋離春天的野草。初夏的微風曳動著這些無人顧及的別離草,暖暖的夏風昭告著世界,人間山河未晚秋。恍惚間想起,小時候,我和小伙伴們會去稻田里,在收獲的季節,把所有的雜草收集在一起,然后點燃焚燒,好喜歡那股透著收獲味道的焦糊味,濃濃的白煙在田間遍布開,煙霧后面那些充滿成長渴望的孩子們燦若桃花般的笑臉。那一刻,想起浮生經歷和此前兩個月留下些許的雪泥鴻爪,即便眼前可能依舊煙霧蒙蒙,生活總歸重置有序。莫言說過:“逝去的歲月,就像一條被濃霧遮住的通往草原深處的小路,只能模糊地看回去三五米,再往里就是那彌漫的霧氣了。”</span></p><p class="ql-block ql-indent-1"><span style="font-size: 20px;">思緒的煙霧不知飄往何處了,也罷,穿過稻田間金黃稻谷邊上的繚繞吧……</span></p><p class="ql-block"><br></p> <p class="ql-block" style="text-align: center;"><b style="font-size: 22px;"><i>肆 · 煙心 · 麻雀的春歌</i></b></p><p class="ql-block"><br></p> <p class="ql-block ql-indent-1"><span style="font-size: 20px;">穿過稻田間的煙霧。金黃的稻谷一片蕩漾,田間秋風了拂人心,老狼和安娜唱起那首足以安撫我內心的老歌,每一個節奏都打在了心坎里。那是歲末來臨之際,躺在床上,第四天了,</span> <span style="font-size: 20px;">我側著身,透過床頭那個六寸見方的屏幕,望著手機屏幕播放的這個音樂紀錄片。“契科夫的槍”是永恒的定律,總要開上一槍的。折騰了這個世界三年的病毒,最終也沒有放過誰。始料未及的嚴重,整整40多個小時沒有進食進水,發燒仿佛是讓自己進入一個和自己有關但炙熱的平行空間,所有的一切離開自己很近,但一伸手卻似乎掉進宇宙黑洞,一切都是懸空的,一切都是沒有形狀的,從四面八方擠壓過來。每一次呼吸都仿佛用噴火槍灼燒嗓子一次。迷糊間,聽著那漫漫繚繞的歌聲,金黃的稻谷浪花一陣陣包裹著他們的樂隊,也包裹著我,戀戀風塵里盡是青春的美好回憶。那一瞬間,感覺要是在這樣自己熟悉的歌聲,美好的畫面里,真的升騰到另一個世界,也算完美了。“都怪這吉他,彈得太凄涼……你在何方,眼看天亮。”四天后,感謝自己一顆俗不可耐的心依舊留戀凡塵種種,人間尚值得。我慢慢穿越出那似夢似真迷霧重重的夢魘。三天后,梅西和他的阿根廷時隔三十六年后再次捧起世界杯,一個令人無法忘懷的特殊的比賽,冬季、輪回、告別、炙熱。雖然那時屋外寒風蕭蕭,凄煙蒙蒙……</span></p><p class="ql-block"><br></p> <p class="ql-block ql-indent-1"><span style="font-size: 20px;">時間讓深的東西刻骨,讓淺的東西無痕。四季依舊回來了,冷暖交替著,混沌的世界即便翻云覆雨,山河草原依舊盎然生機,人間一切如常,處處“曖曖遠人村,依依墟里煙”。我不知道時間是否有AB面,世間總依舊還是灶間煙火飄香,那是所有人不可或缺的蕓蕓生活,小澤征爾和村上春樹一起品嘗的下午茶,咖啡的薄煙里會不會畫出現貝多芬第三交響曲的音符?高更第二次踏上塔希提之旅,那時會不會也被當地的土族的熏煙煮飯觸發了靈感?我沒有那么立體的想象力,也沒有那么扎實厚重的功底供我去思考一碗紅燒肉和一首迷人曲調或一幅高雅的油畫,哪個創作的過程更為不易,更偉大。心中有執念,手中有細活,是不一樣的煙火罷了。在沉香漫漫間模糊失焦,在香霧彌漫里清晰定焦,生活就是這樣,有時冬眠,有時想躲開一切喧囂,但最后總還是想重見陽光。凡間人煙繚繞著,活色生香,且就白馬春衫慢慢行吧!</span></p> <p class="ql-block ql-indent-1"><span style="font-size: 20px;">我在茶臺上點了一支加里曼丹的沉香,冉冉升起的白色的煙霧,依舊如此混合這泥土、樹脂和花香還有久遠的歷史的味道,大自然的魔法,香氣幽遠細膩,如森林初冬的清晨,薄霧裊裊。煙霧的頂端倏忽間順著屋內的氣流漂浮到邊桌的音響上,漸漸的,我失去了對焦這些煙霧的感覺,那煙霧如曲譜般的游離幻化著調子,遠近突兀的游動滿屋,耳邊傳來Dream Tunes的“Every time we touch”。</span></p><p class="ql-block"><br></p>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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