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p class="ql-block">下圖:點將臺</p> <p class="ql-block"> 講述:楊廷焱 梁永富 楊道乾</p><p class="ql-block"> 搜集整理:楊超</p><p class="ql-block"><br></p><p class="ql-block"> 王三元帥“借牛”</p><p class="ql-block"><br></p><p class="ql-block"> 楊龍喜手下十大元帥中，有一人名叫王三。王三家住老鷹山下山王殿，與家住皂角樹的“馬販子”楊能黌隔河而居，是“馬販子”的要好把兄弟。王三家境貧寒，僅靠幾畝薄地度日。雖然買不起牛，但因從小放牛，喚牛是他的拿手戲，即便是打人牛，他也能親近使喚。</p><p class="ql-block"> 一天，王三辦完聯絡齋教會眾事宜，從高橋回九壩的途中，經過丁家臺河坎上，見有斷了一支角、四蹄都有一圈兒白毛的黃牯牛在路邊啃草。突然想起自己由于忙于教中事務，還有兩塊土沒有犁！干脆借去用一下再還回來。見四下無人，于是拿出喚牛的看家本事，幾聲召喚，牛兒就跟他回了家。這下可惹禍了！原來，這牛的主人是河坎上的陸家，那是受過皇封御賜的旺族，哪個敢惹？耕牛對于農民來說，可是寶貝。陸家找了一個下午也不見牛的影子，晚上召集族人商議找牛大事，決定第二天派出三個有經驗的丁壯負責按清足跡的方法找牛。同時決定，一但查到偷牛賊，首先打他個皮開肉綻，再報官，以示懲戒，彰顯老陸家的面子。</p><p class="ql-block"> 第二天一早，陸家三人比對著牛足跡一直跟蹤到了山王殿，一看是王三干的，自忖勢單力薄，就不露聲色回家報信去了。陸家見找到了偷牛賊，就召集了三十六名青壯，決定趁午飯之機下手，嚴懲偷牛賊！不想這事讓王三的一個親戚知道了，火速支人向王三報信。王三這下慌了手腳，急忙向“馬販子”楊能黌求救：</p><p class="ql-block">“楊大哥救我！”</p><p class="ql-block">“叫我怎么救你？”楊能黌很生氣地訓斥，“我們九壩楊家一不偷雞摸狗，二不恃強凌弱，你偷了別個的牛，難道還要我幫你打人家?”</p><p class="ql-block"> 王三叫苦不迭。“馬販子”心中不忍，沉吟良久說道：</p><p class="ql-block">“我試試吧。趕緊把牛給我牽來，自己找個地方躲起來！”</p><p class="ql-block"> 于是，王三迅速把牛叫給了“馬販子”。王三滿腹狐疑地看著“馬販子”——居然牽著偷來的牛，到門前梓柏樹下犁田去了！</p><p class="ql-block"> 晌午時分，陸家一行三十六人手持打杵來到王三家，既找不著牛，更找不見人。于是，又比對著牛足跡一路尋到“馬販子”的田坎上。眾人一看田中的牛，頓感怪哉：</p><p class="ql-block"> 我的牛明明是斷了一支角的，可眼前的牛分明是好端端的兩支角！再者又看不出牛蹄上有白毛；除此之外，怎么看也是啊？再一看犁田的人是“馬販子”，更是作聲不得。一陣私語之后，眾人就坐在不遠處抽煙，一定要探個究竟！</p><p class="ql-block"> 說話間，“馬販子”的田也快犁完了，當他還剩最后一鏵時，向不遠處的陸家人打招呼了：</p><p class="ql-block">“陸家兄弟們，你們是不是清牛啊？等我把這一鏵犁歸一，看看它是不是你們要找到牛哈？”</p><p class="ql-block"> 陸家人欲言又止。他犁完最后一鏵來到田坎邊，招招手說：“大家都是親戚些，什么事都好說，過來過來！看看這是不是你們的牛哈？”</p><p class="ql-block">“像是有點像，不過我們的牛有支角是斷了的，四蹄上邊還有圈白毛；但你這牛分明又是兩支角都是好好的，也看不出有白毛啊！”陸家人近前說道。</p><p class="ql-block"> “馬販子”哈哈一笑，隨手將兩支牛角一抹，兩支牛角現了原形：正是一長一短！原來斷牛角是用斑竹筍殼包起來的。陸家人正驚愕不已之時，只見他弓身用左肩抵住牛肚皮，左手上翻，只一扛，牛便四蹄出水了，接著用右手澆水將一支牛蹄洗干凈，果然有一圈白毛！然后雙手托住牛肚皮，喊一聲“拿去哇！”硬生生將牛遞到了田坎上！</p><p class="ql-block"> 陸家眾人見此，早已魂飛魄散，連呼：</p><p class="ql-block">“要不倒臺！要不倒臺！要命繳！”如驚弓之鳥般逃了！</p><p class="ql-block"> 這時，王三不知從什么地方冒了出來，千恩萬謝，萬謝千恩！沒想到“馬販子”厲聲吼道：</p><p class="ql-block">“你還得塊臉！今天差一點就讓我下不了臺！你以為這事就這樣完了？保是暫時把你保下來了，但是，解鈴還需系鈴人，牛是必須還的，而且你必須親自去還！”</p><p class="ql-block"> 王三哪里敢？連呼：</p><p class="ql-block">“要不得！要不得！”</p><p class="ql-block">“馬販子”想了想，和顏悅色地說：</p><p class="ql-block">“知錯能改，就是好人。這樣吧，你馬上就去把牛還給陸家，就說我說的：哪有王三這樣借牛的？河坎上陸家也太拘禮了，茶也不喝口就走了？太不給我楊能黌面子！改天我可要去河坎上吃酒哈！然后誠心向人家道個歉，可保無事。”</p><p class="ql-block"> 王三誠惶誠恐地去了，不過，還真是有驚無險，非但陸家沒有為難他，還混了個一飽二醉而歸！</p><p class="ql-block">（待續）</p><p class="ql-block">（注：參考文獻：《桐梓縣志》、《楊氏家譜》、《九壩古今傳奇》<李思明著>）</p> <p class="ql-block">作者簡介：</p><p class="ql-block"> 楊 超，筆名婁山樵子，男，貴州桐梓人，退休公務員。中華詩詞學會會員，中國楹聯學會終身會員及中國對聯文化研究院研究員，貴州省詩聯學會會員。情衷古典文學，朝花夕拾，力求以優美的文字記錄生活。</p><p class="ql-block"> 自嘲：數年湊得詩千首，盤點難收一頁存。</p>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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