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昆明小知青圖文集(呈貢編)

叮叮

<p class="ql-block"><i style="font-size:15px;">知青插隊,是特殊時代的特殊產物。只有統一的「插隊」這個行動,統一的「廣闊天地,大有作為」這個口號,沒有一致的「無怨無悔」心聲,沒有一致的認知和個體行為,包括選擇。每位知青都會有自己獨特的體驗和感受,以及不同的命運軌跡。大多數人都承受了艱辛與磨難,也感受著來自樸實農村、農民所給予的愛護和信任。自1973年開始,昆明市高中畢業的知青在近郊插隊,共計46630人。其中1971-1979年呈貢知青在冊人數共6370?,本卷編主要為在呈貢插隊的小知青。(請留意附錄,那里收錄了美友的?不同聲音!)</i></p><p class="ql-block" style="text-align:right;"><span style="font-size:15px;"> 叮叮-呈貢縣洛羊公社倪家營大隊1973屆知青</span></p> <p class="ql-block"><span style="font-size: 15px;">1973年省長劉明輝和市委書記黎韋歡送小知青(《云南攝影界的“大姐大”-深圳市福田區攝影家協會)</span></p> <p class="ql-block"><span style="font-size: 15px;">1973年12月,東風路歡送知青下鄉插隊的人們(《云南攝影界的“大姐大”-深圳市福田區攝影家協會)</span></p> <p class="ql-block">1973年12月22日這天,立冬,東風廣場鑼鼓喧天,幾千名中學畢業生胸前掛著大紅花,各單位大卡車集結于此,大會一開完,把這群年輕人送往農村。</p> <p class="ql-block"><span style="font-size: 15px;">1973年近郊插隊知青(《昆明百年》)&nbsp;</span></p> <p class="ql-block"><i style="font-size: 22px;">1.呈貢呈貢</i></p> <p class="ql-block"><span style="font-size: 15px;">1974.12.20日市文化局下鄉知青合影(李建民 提供)</span></p> <p class="ql-block">呈貢六個公社都有不同系統的知青,譬如衛生局在吳家營,教育局分別在洛羊和七甸,文化局在洛羊的倪家營......但下鄉那天,幾乎都沒有到縣城里游行,分別徑直去到了龍街、大漁、吳家營、馬金鋪、七甸、洛羊公社各大隊各村。</p> <p class="ql-block"><span style="font-size: 15px;">七八十年代初呈貢縣城內南正街(昆明老照片)</span></p><p class="ql-block"><span style="font-size: 18px;">縣城里這條街有一個國營食堂和免費喝湯的回族館,這里通往縣委會、縣知青辦、電影院......呈貢知青都記得。</span></p> <p class="ql-block"><span style="font-size: 15px;">七八十年代呈貢縣供銷社(昆明老照片)</span></p><p class="ql-block"><span style="font-size: 18px;">這里能買到知青喜愛的昆明點心和糖果,可大家很節約,忍著不吃,因為我們的工分值很低,有的隊才二角多,只夠買一兩糖。</span></p> <p class="ql-block"><span style="font-size: 15px;">七八十年代呈貢縣新大街(昆明老照片)</span></p><p class="ql-block"><span style="font-size: 18px;">農資公司、縣新華書店、自由市場都在這條街上。有位知青朋友從七甸拉著半馬車洋芋,在這里賣掉后,買了一套馬恩全集。</span></p> <p class="ql-block"><span style="font-size: 15px;">七八十年代初呈貢縣電影院(昆明老照片)</span></p><p class="ql-block"><span style="font-size: 18px;">縣電影院座落在馬家山上,也稱縣委大禮堂,當年很多大會在這里召開,譬如七五年召開的縣知青先代會。</span></p> <p class="ql-block"><span style="font-size:15px;">縣委會大樓下居然遇上高中同班同學(李曉梅 提供)</span></p> <p class="ql-block"><span style="font-size: 15px;">1975年2月,呈貢某部隊歡送知青</span></p> <p class="ql-block"><span style="font-size: 15px;">媽媽送女兒到呈貢農村的知青點(《云南攝影界的“大姐大”-深圳市福田區攝影家協會)</span></p> <p class="ql-block">那一年的那一天,我們就是這樣被敲鑼打鼓迎進村的。后來,有的知青在這里輕輕哼出田園牧歌,有的則奏響悲壯一曲,大多數默默而行,直到二三年后的另外一天。這么兩幾年,在人的一生中不算長,但影響至今。</p> <p class="ql-block"><span style="font-size:15px;">1974年馬金鋪白云大隊知青下鄉的第一天,可以見到他們領到農具與生活用品</span></p> <p class="ql-block"><b>知青待遇 </b>第一年每月國家補助10元/人,全年120元/人;第二年每季國家補助10元;第三年每半年國家補助10元/人,全年20元/人。在統一未建知青房(人均0.5立方建房用木頭)前,下鄉插隊知青均住社員私房和小隊倉庫里。當時政策規定知青勞動工具人均100元,包括購買鋤、鏟、糞桶、鐮刀、扁擔等農具。對口單位下鄉插隊也可享受大隊和對口單位合建知青房居住。<span style="font-size: 15px;">(劉大衛 馬金鋪白云大隊知青)</span></p> <p class="ql-block"><i style="font-size:22px;">2.勞動</i></p> <p class="ql-block"><span style="font-size:15px;">斗南大隊知青</span></p> <p class="ql-block"><b>樣板戶</b> 早在1973年6月,臨近高中畢業的丁紹祥和其他100多個高中畢業生在團市委開會,他們起草了一份請愿書,申請到農村去。12月22日這一天,他碰到了另外3個一起參加請愿會的人,再加上一位叫楚慧的女生,于是組成了斗南第一個知青戶,也是樣板戶,地點在呈貢縣斗南村。<span style="font-size: 15px;">(口述整理)</span></p> <p class="ql-block"><span style="font-size: 15px;">洛羊公社倪家營大隊的女知青(李曉梅 提供)</span></p> <p class="ql-block"><span style="color: rgb(0, 0, 0); font-size: 15px;">我(左一)插隊時在斗南柳林留影</span><span style="font-size: 15px;">(丁立平 提供)</span></p> <p class="ql-block"><b>我們村 </b>我們這一代知青被稱為“小知青”。“小知青”在近郊插隊,并且回城有望,區別于1969年遠赴外五縣的“老知青”。“小知青”的生活不算嚴峻(可能限于我們隊條件好,又做了赤腳醫生),所以今天想來,較多記住一些美好的事物。我下鄉插隊因“出身不好”有種落寞感,但畢竟是少女,且又是近郊插隊可以隨時回家,故全無生計的困窘和對長久未來的焦慮。我們村是洛羊公社倪家營大隊萬朔村和倪家營之間的一個小村張溪營,背靠果樹滿山的龍寶山,面對蜿蜒有致馬料河,距離火車站很近。每天上午8點半和下午5點半,昆明——王家營的火車從綠色的田野中穿過并發出鳴叫就是起床和收工的時間,中午大約3點開遠車過就歇晌。我們村6個知青是分三批來到的,4個男生先到成了1戶,住在村頭生產隊辦公室隔壁的小平房里,外面是出村的大路和打谷場,從黃昏至晚上都有些空漠,只有到放露天電影的時候特別方便把座位,據說他們就是利用這個機會和小洛羊的幾個女生接上火,以看電影為借口互訪,最后談了點戀愛。隊干部辦公<span style="color: rgb(0, 0, 0);">室開會對幾個男生不太有利,很容易發現這幾個懶鬼是不是又跑回家了。</span><span style="font-size: 15px;">(丁立平 洛羊公社倪家營大隊知青)</span></p> <p class="ql-block"><span style="font-size: 15px;">斗南大隊知青上山開荒改臺地</span></p> <p class="ql-block"><b style="font-size: 18px;">農忙時節</b> 知青時最辛苦的是春耕和秋收季節。春耕時的一項重活是用二齒(耓耙)挖田,幾天下來,手掌上滿是血泡。還有就是往田里送肥料和送稻秧,要肩挑100公斤左右的擔子走1、2公里路。秋收時白天割谷(稻)子、挑谷子,晚飯后還要在場上加班打(脫)谷子,到半夜下工時人累得像癱瘓了一樣。我們不僅要承擔高強度的勞動(與當地農民干完全一樣的活),下工后冷鍋冷灶,還要自己燒火做飯;而村民們家里有人,回家就有熱飯吃。知青才到農村一無所有,既沒有菜,更沒有肉,常常就是一點咸菜下飯。而村民家有自留地可以種菜,可以養豬養雞,因此吃的也比知青好。從這一點來說,知青的生活比當地農民還要苦。<span style="font-size: 15px;">(肖憲 龍街公社小古城大隊知青)</span></p> <p class="ql-block"><span style="font-size: 15px;">龍街公社烏龍大隊婦女主任與知青</span></p> <p class="ql-block"><b style="font-size: 18px;">再不能睡懶覺</b> 農村的勞動,收割完了,接下來就是栽秧,什么叫“農忙”,這下真是實實在在體會到了,每天還在睡夢中,最不愿意聽到的就是郭隊長那洪亮的喊聲:黃淳哎——起來栽秧嘍,喜竇哎——起來了嘎……(當地稱呼“小”都是稱為“喜”,比如喜華、喜麗等等)一年到頭,從不間斷,不論天晴天陰或是下雨刮風,只要隊里需要出工,郭隊長都要早早起來,有時還要背著她的小兒子喜立春,從村頭喊到村尾,到了“知青戶”門口,還會多喊幾聲。有時真是累得不愿起床,但是聽到隊長喊出工,再累再懶,也要掙扎爬起來。<span style="font-size: 15px;">(竇黛薇 七甸公社七甸大隊知青)</span></p> <p class="ql-block"><span style="font-size:15px;">白云大隊知青和社員的勞動場面</span></p> <p class="ql-block"><span style="font-size: 15px;">白云大隊書記章立志與知青王麗平在田間</span></p> <p class="ql-block"><b>科學種田</b> 馬金鋪白云大隊1973年4月下鄉的童曉禾,講究科學種田。他發現村里土地貧瘠,就通過農科所弄來了菌種,用一些油枯和紅土培養出了菌肥。由于油枯和紅土不是稀缺資源,我們通過培養,放大,再培養,再放,獲得了足夠的菌肥,用于山地作物,如麥子和土豆。還通過各種關系,從解放軍化肥廠弄來氨水,自制了腐植酸肥;我們在山地種紫苕,在稻田養紫萍,利用植物本身光作用的特性,獲得有機生物肥料。還是童曉禾帶領我們生產隊開了化學除草的先河。為計算使用劑量,我們對每一塊田都進行了測量,每每引來很多農民好奇圍觀。我們用發酵飼料喂養的豬長成了180多公斤的明星豬,招來了許多參觀者。最先購買和使用手扶拖拉機的是我們生產隊。還是我們生產隊最先種“摸摸香”并提煉香料油,賣給香料廠,增加了農民的收入。在做這些事時,農民們是半信半疑,只因童曉禾已經是生產隊長,他們不得不服。<span style="font-size: 15px;">(王麗平 馬金鋪白云大隊知青)</span></p> <p class="ql-block"><span style="font-size: 15px;">龍街公社斗南大隊知青出工</span></p> <p class="ql-block"><span style="font-size:15px;">用這個裝置澆菜水的婦女(楊長福)</span></p> <p class="ql-block"><b>賣菜</b> 斗南是蔬菜隊,戶長丁紹祥除了抓生產,也用心耕耘自留地,最多的時候,那塊6分的地上有20個品種的蔬菜。他還拿著這些蔬菜去賣錢。賣菜那天,他和知青楊崇云在隊上借了拖拉機,拉上一車蘿卜,找了個開拖拉機的師傅,一路上“突突突”開到了昆明。楊崇云稱,丁紹祥會找錢,一個早上賣光了蘿卜。不過,又好笑 又好氣的是,等丁紹祥再數錢的時候,卻發現自己把一張五元當一元補出去了。<span style="font-size: 15px;">(口述整理)</span></p> <p class="ql-block"><span style="font-size: 15px;">七甸公社頭甸知青戶</span></p> <p class="ql-block"><b>扒火車</b> 記得在1976年春耕大忙季節,生產隊唯一的“寶貝”手扶拖拉機,“趴窩”了。犁田時變速杠桿斷成了兩截。隊長火急火燎地找到了我說:“馬上回昆明,盡量買到新的,同時焊好斷的”。我一路小跑奔了四五公里來到水塘車站,終于趕上了下午唯一的那趟從開遠到昆明的火車。當天晚上,找到了一位工廠的師傅,請他無論如何在第二天中午前幫我把零件焊好。新的那根去哪買呢?干脆直接去手扶拖拉機廠。當我背著嶄新的零件心滿意足地走出廠門時,發現原來門外有小火車經過,經停一兩分鐘。對呀,我坐這趟火車回昆明,取了焊好的零件,今天下午肯定能趕回七甸。等我跑到,火車已緩緩開動,車上人大聲叫:“別上了,太危險!”火車越開越快,我來不及多想,雙手抓住門兩邊的扶手,縱身跳上了火車。車上的人都為我驚叫起來,等我定了定神,才感到后怕。萬一........(<span style="font-size: 15px;">王重華 七甸公社頭甸大隊知青)</span></p> <p class="ql-block"><span style="font-size:15px;">七甸街上做豆腐皮的婦女(楊長福名人工作室 提供)</span></p> <p class="ql-block"><span style="font-size: 15px;">洛羊公社倪家營大隊望朔村知青(李建民 提供)</span></p> <p class="ql-block"><b>趕秧雀</b> 還有一個驚心動魂的小故事。那是一個夏天,我身體單薄,是知青中最小巧的一個。隊里照顧我去趕秧雀,我高興極了,拿著小旗子就到田里放聲高喊練聲,一上午過去沒有一只小鳥來侵犯稻田。中午疲倦了,不知不覺睡著了,一會兒突然感到身上涼颼颼的,一摸,天哪,一條“稱稈蛇”從脖子竄了出來,跳到了池塘邊,嚇得我一身冷汗,再也不敢小憩偷懶了。<span style="font-size: 15px;">(鄭紅兵 龍街公社烏龍大隊知青)</span></p> <p class="ql-block"><span style="font-size: 15px;">當赤腳醫生的我,太想當一名真正的醫生,所以到相館留下此照(丁立平 1975)</span></p> <p class="ql-block"><b>當赤腳醫生</b> 我有幸經過昆明醫學院老師長達三個月年的培訓,又參加了縣醫院婦產科、市兒童醫院兒科三個月的實習,后成為大隊合作醫療室的赤腳醫生。因為原來的三位赤腳醫生中午才來,下午五六點要回到別個村的家,而我就住在醫療室小院里,24小時全天候,很受群眾歡迎。我母親是醫生,再加上這次集中學習,醫療技術的提高,使我膽子也大了。一天,隊里一位挺健壯的青年少芽,做木活不小心把腳大姆指砍了只沾著三分之一,送縣醫院可能趾頭壞死,醫療室條件又有限,我只有土法上馬,用酒精泡了縫衣線,酒精燈燒了燒縫衣針,一瓶蓋碘酒潑上傷口,然后一針一針縫合。沒有麻藥,他幾乎暈厥。后來這個趾頭沒發炎,居然保住了。我還獨立為村里三四個順產的產婦接生,都是在深夜,人家來敲門,我不去誰去?我從縣醫院產科學習的接生,一是保護會陰、縫合會陰,二是拍出新生兒口中的羊水及臍帶處理。來醫療室的,除了真的有病,還有兩種人:老倌要頭痛粉、麻黃素或含阿的甘草片,那是舊社會沾過鴉片的;婦女有的直接說自己頭昏,要求注射B12,可哪有那么多的營養針水?一次,幫一位大嫫做完青霉素試驗,針才扎下,針水未推,大嫫失去知覺砸倒,披身濕冷大汗,我忙用事先有準備的腎上腺素針水扎下。大嫫醒來,喝下我泡的一口缸白糖水,第一句話:娒娒啊,嚇著你了,我剛才是整喃樣了?<span style="font-size: 15px;">(丁立平 洛羊公社倪家營大隊知青)</span></p> <p class="ql-block"><span style="font-size: 15px;">1974年來斗南柳林,為斗南冬瓜豐收而喜悅(丁立平 提供)</span></p> <p class="ql-block"><span style="font-size: 15px;">我知青戶谷新民插隊時在斗南柳林留影(丁立平 提供)</span></p> <p class="ql-block"><span style="font-size: 15px;">馬金鋪公社化城大隊知青吳云生與四隊記分員小良合影</span></p> <p class="ql-block"><i style="font-size: 22px;">3.學習</i></p> <p class="ql-block"><span style="font-size: 15px;">洛陽公社知青參加縣理論研討班&nbsp;(李建民 提供)</span></p> <p class="ql-block"><b style="font-size: 18px;">早稻田大學</b> 下鄉時我從家里帶來了一些書,主要是中學的數、理、化、歷史、地理、英語等教科書和一些古今中外的文學作品。我們這批知青都還比較好學,當農閑或下雨不出工時,大家就在“知青戶”里看書學習。“文革”期間中學上得很馬虎,反而是在農村的幾年里,我還自學了不少東西。當后來有機會考大學時,成績居然還不錯。我們后來把這種在農村仍然堅持文化知識學習稱為“念早稻田大學”。<span style="font-size: 15px;">(肖憲 龍街公社小古城大隊知青)</span></p> <p class="ql-block"><span style="font-size: 15px;">勞動之余堅持讀書寫作的七甸知青鄭海</span></p> <p class="ql-block"><b style="font-size: 18px;">農閑讀書</b> 在那幾個冬天里,我感覺最好的,還有窩在被子里讀書。那時候能找到的書不多,我和周圍一群幾乎為此盡了最大的力氣。我們一本正經地讀馬克思,也悄悄看《少女的心》。還可以開列一串總是忘不記的書單,比如《悲慘世界》、《紅與黑》、《葉爾紹夫兄弟》、《你到底要什么》,等等。有好書讀著,冬天可以是一種特別安靜的守望。其中,有個薄薄的一個小冊子,人家印來供批判的,卻被我看得最認真,好多遍,幾乎背得下里面的好多段,這本小冊子是瞿秋白的《多余的話》。就是它,讓我走進另一條與當時主流完全不一樣的通道。我也試著擁有一點點與主流不一樣的思想。在夜特別長的冬天,試著在寒冷的悠閑里,想些平時被迫忽略或者故意遺忘的事情,譬如那些古老的疑惑,那些接近終極的悖論。譬如,試著把地球也終將(如一個人的生命)由年輕走進衰老,直至死亡的科學之說拿來體會一下,再往下小跨幾步,真到那一天,它老兄該是泰山一座還是鴻毛一根?<span style="font-size: 15px;">(鄭海 七甸公社七甸大隊知青)</span></p> <p class="ql-block"><span style="font-size: 15px;">龍街公社斗南大隊知青丁紹祥</span></p> <p class="ql-block"><b style="color: rgb(0, 0, 0);">《資本論》</b><span style="color: rgb(0, 0, 0);">記得一次我和戶上的一個知青去拜訪斗南村的知青,當時斗南村的知青丁紹祥接待了我倆,在他的住處,他給我們做飯,介紹他們村知青的生活學習情況,當時看到他的案頭放著看過部分的馬克思的《資本論》,我們很是驚訝。</span><span style="color: rgb(0, 0, 0); font-size: 15px;">(廖小平 龍街公社烏龍大隊知青)</span></p> <p class="ql-block"><span style="font-size: 15px;">洛陽公社知青參加縣理論研討班,在縣城文廟內 (李建民 提供)</span></p> <p class="ql-block"><span style="font-size:15px;">斗南大隊知青在學習</span></p> <p class="ql-block"><i style="font-size: 22px;">4.生活</i></p> <p class="ql-block"><span style="font-size: 15px;">七甸公社七甸大隊麥地營村的幾個知青</span></p> <p class="ql-block"><span style="font-size: 15px;">洛羊公社倪家營大隊望朔村知青的娛樂時光(李建民 提供)</span></p> <p class="ql-block"><b>學習日</b> 那時候,我們最盼望的就是每月逢4日,那是全大隊知青集中學習的日子。一到這天,不論刮風下雨,我們都很積極的按時趕到大隊部去,與其說是去參加學習,不如說是為了逃避一天的勞動,去和其他生產隊的知青朋友們見見面,玩耍交談,到七甸街上吃豌豆粉。而且,這一天還可以記算工分,很是劃算,我們甚至還把這天叫做“混工分”。<span style="font-size: 15px;">(竇黛薇 七甸公社七甸大隊知青)</span></p> <p class="ql-block"><span style="font-size: 15px;">洛羊知青高若意(右)與七甸知青王丹(丁立平 提供)</span></p> <p class="ql-block"><b style="font-size: 18px;">串知青戶 </b><span style="font-size: 18px;">我在縣宣傳隊結識了大洛羊的知青高若意,她來倪家營找我玩,我去大洛羊找她玩,她還畫了一本只有連環畫一半大小的鋼筆速寫,畫的是她們村和我們村的景致,那些電線桿上的麻雀,像五線譜上跳動的音符。去她們戶玩,我在她小提琴伴奏下大唱“二百首”。她們的住處是生產隊牛棚改造的,中間只有點歪歪斜斜竹籬笆隔開的男女生宿舍,據說晚上女生用水,男生都知道。我去后的第二天,她們戶男生會說:邁,昨天那個女生膽子太大了,敢唱那么多黃歌!</span><span style="font-size: 15px;">(丁立平 洛羊公社倪家營大隊知青)</span></p> <p class="ql-block"><span style="font-size:15px;">馬金鋪公社化成大隊知青與公社知青辦負責人炊事員李阿姨</span></p> <p class="ql-block"><span style="font-size: 15px;">馬金鋪公社化城大隊二十多人的知青戶及食堂</span></p> <p class="ql-block"><b>做飯 </b>集體戶做飯也會有很些趣事。高考臨近時,全戶的知青都回城了,我和同屋叫“陸頭”的知青留守知青戶。那天從早到晩復習了一天,偏晚,我們合上書本,忙著到菜地種菜,澆水。回來后天已黑了,我倆就忙著做晚飯。那天晚上村里停電,我們點了根蠟燭放在灶臺上。飯煮好了,準備煮一鍋白菜湯就吃飯。忽然,蠟燭滅了,廚房里一片漆黑。“怎么搞的?”我擰亮了手電筒一看,原來放在灶臺上的蠟燭烤化掉進了菜湯里。菜湯表面飄著厚厚一層熔化的蠟油。肚子餓,時間緊,復習緊張,看著菜湯,沒辦法,只有用勺一點點把蠟舀出來,還是把湯喝了。<span style="font-size: 15px;">(強衛東 七甸公社頭甸大隊知青)</span></p> <p class="ql-block"><span style="font-size: 15px;">七甸公社頭甸大隊知青戶宰年豬</span></p> <p class="ql-block"><b style="font-size: 18px;">殺豬</b> 第二年開春,我們養的兩頭豬里的一頭終于也大到了可以殺吃的程度。春節前幾天我們也像村里的大多數農民家一樣,興奮異常地籌劃著殺翻它一頭,好好地過一回饞殺豬那天,那份真切實在的快樂,優美。就是在這一天,我們全都臉孔紅紅地忙碌著去對付那個將要得吃的家伙了,沒留心另外被關在圈里原準備到栽秧時再殺的那位先生,顯然是給滿村子豬的慘叫聲嚇得六神無主了,它狂暴無比地撞開圈門,沖將出來。忽聽有人在喊:“快點去看你們的豬,死得成了……”原來那家伙莫名其妙地沖到了村子外面的鐵路上,被剛好駛過的火車撞翻了。只好就立即扛它來開膛刨肚,忍不住心中暗喜,兩頭一起,過癮。全體人狂吃一頓,還喝了一點酒。<span style="font-size: 15px;">(鄭海 七甸公社七甸大隊知青)</span></p> <p class="ql-block"><span style="font-size: 15px;">洛羊公社倪家營大隊知青李曉梅與村里女青年阿紹在梨花下合影(李曉梅 提供)</span></p> <p class="ql-block"><b>宣傳隊</b> 在縣宣傳隊下鄉演出合我的脾氣,最記得的是把月腳(掖腳)村戲稱為“扯胯村”。還記得去梁王山腳的楊柳沖演出:山間小道,毛驢馬匹拉著行李樂器,我們跟在后面行進,有人有句沒句的撥動著三弦的老弦......一只雛鷹突然在草叢撲哧撲哧地跳飛,被小寶和小侯一齊捉到,他們倆開始飼養這只鷹,后來談起戀愛并結了婚。記得在楊柳沖,我們住在羊圈頭上,旁邊是一條直沖而下的小河,一座古老的石橋,一夜咆哮,根本睡不著。但楊柳沖的演出,記憶深刻,由于山區沒有通電,是把小馬燈掛在戲臺上,而古戲臺狹小,不得不把8人的舞蹈改為4人。臺下靜靜的,嗑瓜子聲都能聽到......(<span style="font-size:15px;">丁立平 洛羊公社倪家營大隊知青)</span></p> <p class="ql-block"><span style="font-size: 15px;">1974年縣宣傳隊赴七甸下鄉演出在陽宗海邊(丁立平 提供)</span></p> <p class="ql-block"><span style="font-size: 15px;">1976年縣宣傳隊的知青樂隊</span></p> <p class="ql-block"><span style="font-size: 15px;">龍街公社烏龍大隊知青宣傳隊在田間演出</span></p> <p class="ql-block"><span style="font-size: 15px;">七甸公社頭甸大隊宣傳隊知青演出花燈劇《送貨路上》(王重華 提供)</span></p> <p class="ql-block"><span style="font-size:15px;">七甸大隊宣傳隊</span></p> <p class="ql-block"><i style="font-size: 22px;">5.知青先代會引發的反思</i></p> <p class="ql-block"><span style="font-size: 15px;">王麗平日記</span></p> <p class="ql-block"><span style="font-size: 18px;">1976年2月28日</span></p><p class="ql-block">昆明市首屆知青先代會今天開幕了,我自己沒啥,可光榮地出席了會議。我相信。我做得確實太差了,不配在隊伍里邊。那么,要完善自己,就虛心,確實虛心一點!</p> <p class="ql-block"><span style="font-size:18px;">1976年2月29日</span></p><p class="ql-block">一些比較激進的人們,提出了幾個竟要煽風點火的問題來進行大辯論:一、知識青年上山下鄉的斗爭焦點是什么?二、知識青年上山下鄉的運動生命力在哪里?三、大招工是否促進了上山下鄉?四、“下鄉鍍金”為什么又泛濫起來了? </p> <p class="ql-block">1976年3月1日</p><p class="ql-block">聽了許多先進人物的發言,自己又矛盾了,從正面來說應該向他們那樣去做,可是在做的當中經歷的那些痛苦的磨練,最厲害的一點,就是拋棄個人的一切。但是,我依然想上學,矛盾這就大多了。我不承認我十分落后。我覺得,在沒有機會上學時候,我必須努力干好一切工作就行了。不能上就安心,不管怎么說,要盡一切努力擺正位置。否則,上了大學,就等于走了<span style="color: rgb(0, 0, 0);">另一條路。 </span></p> <p class="ql-block">1976年3月2日</p><p class="ql-block">雪,覆蓋了一切,舉目望去,遍城皆白。許多人興奮得很,走到這,跑到那,口里直叫“難得的雪景”。轉到代表們住的震莊、情形大不一樣。趙書記站在合階上發呆,許多老媽在嘆氣。我心感到陣陣涼。我在想。假如今天昆明的形勢得不到扭轉,農村的糧食再減產,可以想象,后果是多么不佳!</p><p class="ql-block" style="text-align: center;"><span style="font-size: 15px;">(王麗平,馬金鋪公社白云大隊知青)</span></p> <p class="ql-block"><span style="font-size: 15px;">1976年2月首屆市知青先代會部分呈貢縣代表合影,攝于震莊賓館。其中有肖憲,陸建生,張建偉,丁紹祥,李建民,李保珍,陳紅星等(有兩位認不出來了;李建民提供)</span></p> <p class="ql-block"><span style="font-size: 15px;">市知青先代會呈貢倪家營知青(左)與安寧八街知青(右)(李建民 提供)</span></p> <p class="ql-block"><span style="font-size: 15px;">首屆市知青先代會獎狀和獎品</span></p> <p class="ql-block"><span style="font-size: 15px;">1976年3月昆明首屆知青先代會七甸公社代表</span></p> <p class="ql-block"><i style="font-size: 22px;">6.招工招生</i></p> <p class="ql-block"><span style="font-size: 15px;">龍街公社上可樂大隊知青招工登車離隊前</span></p> <p class="ql-block"><b style="font-size: 18px;">上貢考驗</b> 1977年秋天的一個晚上。父親買了好幾條煙給我帶回去,再三叮囑我盡快送給那個握著我命運的書記。被好幾層紙包裹得嚴嚴實實的,是幾條我從來沒舍得買過的好煙。那是馬上就將決定是否能回城,回城做什么職業的關鍵時候。傳說中,那個需要去找的人,收到的煙已經夠他抽幾年了。那天晚上,我抱著這些煙一個人悄悄溜出來,第一回有種做賊的感覺,老怕被人捉了“現行”,越是怕,就越覺得黑暗里處處都是眼睛。刮著點風還下著點雨,我得在這黑漆漆的風里雨里走一公里,才能到達那扇從來未曾光顧過的門。當時叫“上貢”。“上貢”這個詞,一路上讓我難受,我明白,一旦把這些煙貢上去,我就成“輸家”了,把我當時最想計較的“骨氣”輸掉了。很矛盾,實在不肯做這種低頭勾腦、下跪求人的事情,還擔心那個書記,會不會因為喝了幾口酒突然有昭示自己“拒腐蝕永不沾”的沖動,反倒使我成個偷雞不成蝕把米的可憐東西?蹲在那村子外面的一棵樹底下,聽著一陣一陣的狗叫,連續抽掉了好幾支煙,我變得越來越猶豫起來。最后,我終于想定不做這事了。為了不留下回頭的余地,我當即從那包里飛快拆出一盒,撕開,點燃一支。這一連串動作似乎做得很有點英勇悲壯的快感。往回走的路上,我卻再次跌進不斷重復的猶豫中,滿意自己終于守住了那點“骨氣”,但也為出路的不確定而忐忑不已。只是從未對別人講過自己心里面的種種害怕。只好寄希望能撞上一回“既保了氣節又得了好運”的事情。后來,還真就出現奇跡了,沒多久我參加考試了,終于不需要求人了。<span style="font-size: 15px;">(鄭海 七甸公社七甸大隊知青)&nbsp;</span></p> <p class="ql-block"><span style="font-size: 15px;">馬金鋪公社化成大隊知青吳云生在知青院中看書</span></p> <p class="ql-block"><b>高考復習 </b>1977年10月,恢復高考的消息傳到我們知青戶,大家興奮不已,激動難眠。勞動不能放棄,復習還得堅持。沒辦法,我們只得白天在田地里揮汗如雨,晚飯后一頭扎進四、五平方米的小屋,趴在嘎吱作響的木箱子上,開始了比白天更緊張、更辛苦地復習。書本展開了一個小天地,使我忘卻了一天勞動的疲勞,也顧不上一下滿臉的汗漬 ,伴著腳上、身上散發的牛糞味。在復習的后期,不知是我們的勤奮感動了公社領導,還是上級有了通知,同意給我們半天復習時間。<span style="font-size: 15px;">(強衛東 七甸公社頭甸大隊知青)</span></p> <p class="ql-block"><span style="font-size: 15px;">七甸公社頭甸大隊知青集體戶宿舍(左為強衛東,中為陸建生,右為陳元迪;王重華提供)</span></p> <p class="ql-block"><b style="font-size: 18px;">復習的書 </b><span style="font-size: 18px;">復習的書</span>基本上是你找一本,他找一本,不管什么資料、什么書,只要與高考沾邊,統統拿來,正所謂"饑不擇食”,“有病亂投醫”。有時候發現認為好的書,就借來熬夜地抄寫。我們“知青戶”共有12名知青,住在村邊解放初政府沒收的一戶富農的四合院土坯房里。我和另外兩名知青住在堂屋旁一間十平方米的廂房內。房子又陰暗又潮濕,只有一個小窗能透一點氣,小屋內彌漫著濃濃的霉味,每到天陰下雨更讓人悶得難受。天氣熱的時候,我們就脫光衣服,穿條褲衩,肩上搭塊毛巾復習。復習最難熬是深夜,一天的疲勞一陣陣襲來,上下眼皮總在打架,我們只得擦把冷水臉,要么拼命吸煙,抽的是一毛多錢一包的“春耕”煙。劣質的煙霧籠罩著小屋,更讓人窒息,而昏昏欲睡。晚上的小屋也不安靜,緊挨小屋的豬圈不時發出胖豬們哄槽的低沉聲,或是吃飽熟睡的哼叫聲。農村的老鼠非常猖狂,樓板上是老鼠們的“運動場”,大大小小的老鼠在這里快樂地奔跑、玩耍,發出互相撕咬的尖叫聲。老鼠們把我們的蚊帳當作跳高的“海棉墊”,經常跳上跳下,弄得蚊帳和燈都搖來晃去,桌上、床上落滿細細的一層灰土。為了解除困意,我還試著打了一臉盆涼水,把一雙腳泡進去,一開始感覺挺管用,可時間一長,這種方法也不靈了。結果,第二天醒來,水灑了一地,我歪靠在“桌”旁。<span style="font-size: 15px;">(強衛東 七甸公社頭甸大隊知青)</span></p> <p class="ql-block"><span style="font-size: 15px;">斗南大隊知青在地頭學習</span></p> <p class="ql-block"><i style="font-size: 22px;">尾聲</i></p> <p class="ql-block"><span style="font-size: 15px;">2009年,一位呈貢七甸知青在拜訪了當年的婦女隊長(唯一健在的當年生產隊干部)時,老人家領他們參觀了她子女蓋的新房,有電視機、洗衣機、沙發等現代家用電器和家具,她深有感觸地說:“現在生活比你們在時好了不知多少,你們那時下來真是遭罪了,糧食也不夠吃,還來跟我們搶工分,要不是上面說嘛,我們真不想要你們來,你們城里人好生生地不呆在城里,我們想去都去不了,你們來干那樣嘛?現在好了,我孫子都到城里工作去了。”不知這話能否反映知青接納者一方的一家之言,一個真正的農民的一家之言。(老許 七甸公社七甸大隊知青)&nbsp;</span></p> <p class="ql-block"><span style="font-size: 15px;">七甸公社知青藍球,乒乓球代表隊合影(74年12月8日)</span></p> <p class="ql-block">附錄一</p><p class="ql-block" style="text-align: center;"><b>我的知青朋友(節選)</b></p><p class="ql-block"><span style="font-size: 15px;">我是年近古稀之年的人,在呈貢工作了18年。回顧60多年的人世滄桑,感慨良名。其中之一是,發現我與上山下鄉知識青年緣分頗深,特別幾位與我同屬猴、但小我12歲的。</span></p><p class="ql-block"><span style="font-size: 15px;">一位是在七甸公社七甸大隊麥地營生產隊插隊的黃淳。這位出生在教師之家的青年,下鄉后以吃苦耐勞,虛心向貧下中農學習,善于團結同志,熱心為群眾服務,而贏得了大家的信任,被選為相當于小隊干部的“戶長”。她成為種地好手是毫無疑問的,但誰會料“小猴子”到她后來成為云南社會科學殿堂的資深專家?1980年,我參加中國社會科學院的報考,錄取到云南省社會科學院。黃淳1979年考上云南大學歷史系,1983年分到云南省社會科學院,與我同在一個部門工作,一直到2005年我退休。她退休后,我們又一同在省委宣傳部組建的《云南大百科全書》編輯部工作,先后共事30年。她是我一生中共事最長的同事。</span></p><p class="ql-block"><span style="font-size: 15px;">一位是在洛羊公社倪家營大隊插隊的丁立平。她來自神奇的玉龍雪山,是那塊文化積淀深厚的土地滋潤她通體靈氣。在大隊上當赤腳醫生,一心撲在鄉親們的健康上,把從當醫生的母親那里繼承的點滴醫術,全部獻給了“臉朝黃土背朝天”的小人物。最能表現她的才能的是在縣宣傳隊的日子,能歌善舞的姑娘小伙有好幾位,丁立平則出眾,在歌舞之外,還擔任報幕員。當她那煥發著青春朝氣,洋溢著奮進喜悅的身影出現在大幕前,觀眾們為之一震。我與小丁在一個小戲里同臺演出,我演主張好好讀書當教師的父親,她演不聽父親教導的調皮女兒。以后,我們“父女”倆常在一起討論文藝問題,也討論人生各種問題。“文革”結束,小丁是恢復高考后的第一批大學本科生,畢業后留校工作,成為正教授級的編審,是云南高等院校的知名人士。我也是辦社會科學雜志的人,這樣就又同小丁在從事同樣的工作,經常探討各種專業的、非專業的問題,忘年交一直延續幾十年。</span></p><p class="ql-block"><span style="font-size: 15px;">一位是在洛羊公社洛羊大隊插隊的高若意。這位來自哀牢山彝族家庭的女子,儒雅淡定。父親是昆華工校的老校長,云南民盟的負責人之一,反右斗爭中蒙難,但不改正直的人生態度和嚴謹的治學風格。在這樣一個家庭中熏陶出來的小高,才氣逼人,品格堅貞。還在少年時代,她的文章就公開發表,引來不少同齡人羨慕的目光。她的小提琴拉得好,被選到縣上宣傳隊樂隊擔任伴奏。我當時拉手風琴,與她一樣算奏“洋樂”者。我發現,在排練節目之余,當別人閑聊玩耍之時,她在偷偷看書,屬“另類”人物。而且,她看英文的小冊子,甚至看19世紀一流圖書館的業務員。她已取得“綠卡”,兒子誕生在美國。但她每年夏天都回昆明度假,屆時,我們幾位老友與這位“老美”聚集一堂,回首往事,暢敘友情,享受人生的快樂時光。</span></p><p class="ql-block"><span style="font-size: 15px;">位是在洛羊公社大沖大隊插隊的羅燕。這位教師家庭出身的女孩是家中的小妹,在幾位哥哥的呵護下成長。但絲毫沒有嬌氣和傲氣。來到“廣闊天地”后與貧下中農打成一片,兢兢業業,勤勤懇懇,認真“修理地球”。縣宣傳隊準備招小羅當演員,拉小提琴,由我與李然一同到大沖接小羅,她十分激動。到宣傳隊后,十分敬業,刻苦排練,一絲不茍,默默無聲地忠于職守,從不張揚。這樣一位文靜的女孩,卻是十分講情義,朋友間有求于她時,絕不會失望,一定能得到誠心誠意的幫助。“文革”結束后,我考上云南大學的夜大,與小羅的大哥是同學。在冬泳時,與昆10中的謝老師是泳友,交往幾年后,才知道謝老師是羅燕的先生。我太多感到與羅燕一家十分有緣。小羅在師范學校畢業,與我又成為校友,后來就教于云南省的頂級小學——明通小學,曾任教導主任,是優秀數學教師。她熱愛教育事業,熱愛自己的學生。她的不少學生考到北大,清華與重點大學。我的小孫子在明通小學讀書,受到羅老師傾心關懷。看來,我們之間的緣分還延伸到第三代。</span></p><p class="ql-block"><span style="font-size: 15px;">我在呈貢的知青朋友很多,以上“小猴子”僅是其中四位。</span></p><p class="ql-block"><span style="font-size: 15px;">(范祖锜 原呈貢縣宣傳干事 選自《呈貢知青》)</span></p> <p class="ql-block"><span style="font-size: 15px;">在呈貢當知青的我(丁立平 提供)</span></p> <p class="ql-block"><b style="font-size: 22px;"><i>附錄二:微友美友的討論</i></b></p> <p class="ql-block"><span style="font-size: 15px;">aq9970:每個人都有回憶,但有的回憶是屬于一個時代的,回憶是告別那些似水流年最好的方式。</span></p> <p class="ql-block"><span style="font-size: 15px;">七甸公社七甸大隊的一個知青戶(稿源 黃愛梅)</span></p> <p class="ql-block"><span style="font-size: 15px;">laoji:雖然記錄的是呈貢知青,卻折射出我們這代小知青的青春歲月。時代需要記錄,記錄者很辛苦也很偉大!</span></p> <p class="ql-block"><span style="font-size: 15px;">洛羊公社倪家營大隊知青演出后在村后著名的王家營鐵路大橋下(李曉梅 提供)</span></p> <p class="ql-block"><span style="font-size: 15px;">王晶:知青,一代人的共同經歷。五十年過去了,當年的豪情萬丈而今成了笑談趣事。極討厭‘’無悔青春‘’之類的說辭。喜歡丁丁的一句:“共同的口號,不一樣的心聲‘’。</span></p> <p class="ql-block"><span style="font-size: 15px;">2023年12月10日,原七甸公社七甸大隊知青老許轉發了《紅色記憶》一文,他說:珍貴的歷史資料,當年出席會議的知青代表們今安在?那個代大會起草“致毛主席決心書”的安寧知青馮書何等風云人物?都是令人感興趣的故事。我當年一中高中同學,知青楷模扎根派,云大化學系學生,再后來成都川醫研究生,再再后來在米國加州定居經商,他的人生總是成功者。</span></p> <p class="ql-block"><span style="font-size: 15px;">老許:北京某高校某刊物刊登的《回望知青”一文后(以下簡稱“回望”)》,一種“有話要說”的強烈沖動油然而生,因為我也曾當過知青。在“回望”的“內容提要”說:“文章感情真摯,文筆優美,寫出了那一代人的共同心聲。”我對作者的感情真摯不予質疑,而文筆是否優美則是見仁見智,但對“寫出了那一代人的共同心聲”的評價深感失之輕率。那一代人即便按1700萬人計,也不是一個小數字,東西南北,南腔北調,怎一篇文章就能寫出一代人的共同心聲?我于1972年在云南省呈貢縣七甸公社七甸大隊插隊,我們大隊相繼共接納過知青100多名,有5個知青戶。2009年我曾邀約當年的“插友”回鄉探訪,令人費解的是許多“插友”不愿回首那段往事,與我前行者不過寥寥數人,究其原因,一個“插友”幾杯酒后坦言道:“說了你別不高興,你考上了大學,又到了北京工作,當然有閑情逸致去欣賞和回味過去,你知道我們大隊的知青有多少沒能考上大學(考上大學的有6人),后來回城當了工人,又下崗了,面對那段往事就沒有你們那樣的好心情了,只有被毀了的怨恨。”這一席話使我明白了一個道理,即對往事的評價取決于評價者的當下處境,正所謂“存在決定意識”。(選自《“知青”:奏不出主旋律的故事——“回望知青”讀后感》一文)</span></p> <p class="ql-block"><span style="font-size: 15px;">女伴來插隊的地方看望我(右一;</span>丁立平 提供)</p> <p class="ql-block"><span style="font-size: 15px;">叮叮:有時嫌自己不夠深刻,有時恨自己不會憤世嫉俗。但對我的知青,有三點感受:1.農民不管家庭出身,我這個LSFGM的子女在廣闊天地終于舒了口氣;2.如你所說,回到知青點,流淚的憤怒的,甚至根本懶得回去的,往往與現在和當時的處境有關,幸福著安逸著才會欣賞艱苦,欣賞苦難是種教養,但的確沒有“共同心聲”;3.知青,大前提肯定是錯的,但畢竟是最寶貴的年華在最自由的天地,所以我沒有咒過那三年,我還是在體會和歌唱.......我可能有點憨。</span></p> <p class="ql-block"><span style="font-size: 15px;">1974年官渡區前衛公社金河大隊省文化局小知青勞動中(轉自清泉《金河歲月》) </span></p> <p class="ql-block"><span style="font-size: 15px;">彭玉娟:丁老師神勇!竟然敢為小伙子縫針接腳趾頭,為婦女同志接生小孩,景仰之至!一直喜歡丁老師的俠義和灑脫,跟她在一起云淡風輕,笑語歡聲。還喜歡她高雅的品味和不凡的見識,見她寫知青生活,定是極富情趣,與眾不同。知青的年代,我還是個偏遠小鎮的學生,每當趕集的時候,看成隊的知青男女從門前的青石板上走過,他們襯里的秋褲張揚地從褲腳漏出一截,覺得酷極了,恨不能自己也成為知青。鄰里小伙伴的姐姐是知青,她家開著小賣部,在一個夜里的煤油燈下,姐姐教我們唱《莫斯科郊外的晚上》,正唱著“我的心上人坐在我身旁……”小學的一個男老師敲門進來買東西,他拿了東西出去后,屋里一幫姑娘就放聲大笑起來,神情詭異曖昧,我一時回不過味兒來,難道“心上人”有什么問題嗎?那時,知青們就是封閉的小鎮通向外面城市的紐帶,我們學唱著《揚子江知青之歌》,覺得歌聲別樣地動人。許多年后,在麗江蒼茫的原野與身邊人一起唱這首歌,他好驚訝以我的年齡怎么會唱這首歌。與知青的另一個緣分是我的大學老師鄧賢,他寫《中國知青夢》時,從成都經昆明到西雙版納采訪收集資料。我那時已是云南財貿學院的一名老師,很想跟著一起恩師去,可惜苦于沒辦身份證不得成行,至今恨恨……</span></p> <p class="ql-block"><span style="font-size: 15px;">官渡區金河大隊老農與知青(轉自清泉《金河歲月》)</span></p> <p class="ql-block"><span style="font-size: 15px;">楊紅薇:邊看邊憶,感謝你收集了眾多素材讓我又回到那難忘的如詩如畫的場面和又抹眼捶胸頓足無可奈何的境地,那時我們都屬于被改造對象,生產隊長說我們是資產階級小姐,感嘆人生,才高中畢業還沒有醒過來就承擔生活的重任。不過2年的知青生活讓我成長了許許多多,能挑著56公斤的擔子跳溝,鍛煉得一身好身體,至今都還能慢慢消化昔日鍛煉的成果。</span></p> <p class="ql-block"><span style="font-size: 15px;">官渡區金河大隊知青參軍(轉自清泉《金河歲月》)</span></p> <p class="ql-block"><span style="font-size: 15px;">阿超:我退休后也回過我當知青的村莊,現在他們每戶平均收入五萬以上。我在那里當知青的時候,全村十九戶人家,一年的分紅錢總數為九十八元。其中六十元還是有一所附設初中請我去代課的所得。我代課近一年,將收入中的六十元交生產隊記工分。我父親是供銷社副主任,很懂人情世故,過一段時間他就會寄給我一包綠皮春城煙,那是當年比較好的煙,讓我用于與貧下中農的溝通。出工做活休息時我就會給每個男性發一支煙。他們誰都不抽,雙手接過后認真放在包里,說快過年了,過年時候再抽。實在令人心酸,但在當年那是一種真實。同時,如果哪個家喜事,我父親又會寄給我一瓶輸液瓶裝的酒讓我送去。許多年后同學聚會,一個女知青對此事還耿耿于懷。說我是煙酒交易,所以貧下中農對我好!</span></p> <p class="ql-block"><span style="font-size: 15px;">西山區知青下鄉第一天(圖源:知青博物館)</span></p> <p class="ql-block"><span style="font-size: 15px;">羅平土人: 記憶中,家鄉來了知青,多數不會做飯,下地干活更是煎熬,有的還隨便拿他人地里的蔬菜、樹上的水果。有的小姐姐,在墻角落哭,有家不能回呀,還得堅持。我爺爺說,他們家人也在掛念他們。 每逢家里有好吃的,我爺爺就讓我去叫那些不懶、不搗蛋的知青哥哥姐姐來牙祭。后來,他們都走了,我,也離開了。 過了幾十年,體驗到城市的繁華,鄉村的落后,我又回家鄉了。修葺我爺爺留下的老瓦房,過上遠程網絡辦公的鄉村知識分子的生活,連拉屎撒尿洗澡都在住房里。?社會發展的滾滾車輪,一直在向前轉動著。呈貢這個昆明曾經的鄉下,已經成為昆明市府駐地,現代文化中心,文人成長搖籃。如果沿著叮叮文字和照片,再現呈貢新貌,將成為昆明乃至中國50年發展杰作。 據說,現在的城市人,特別是知青,最喜歡到鄉村找個地方住幾天。今夕相映,多么有歷史價值的50年。</span></p> <p class="ql-block"><span style="font-size: 15px;">老農向知青傳授種田經驗(《云南攝影界的“大姐大”-深圳市福田區攝影家協會)</span></p> <p class="ql-block"><span style="font-size: 15px;">西山區某隊小知青(圖源:《知青博物館》)</span></p> <p class="ql-block"><span style="font-size: 15px;">西山區知青生活留影(圖源:知青博物館)</span></p> <p class="ql-block"><span style="font-size: 15px;">西山區谷律小知青(圖源:《知青博物館》)</span></p> <p class="ql-block"><span style="font-size: 15px;">1972年市委機關歡送子女上山下鄉(彭磊《昆明六十年記憶》)</span></p> <p class="ql-block"><span style="font-size: 15px;">1972年東風廣場歡送小知青(《昆明六十年記憶》)</span></p> <p class="ql-block"><span style="font-size: 15px;">民國逸少:1964年,我中考名落孫山,當了一名制管工人。人人都羨慕我 因禍得福。而今我卻反過來羨慕人人一一作為時代的同齡人,我少了這段 蹉跎歲月。幸耶?抑或不幸耶??知青,作為毛澤東時代的一曲挽歌即將退出歷史舞臺,悲乎?喜乎?各人心知肚明。</span></p> <p class="ql-block"><span style="font-size: 15px;">1969年初,昆明市37942位高初中學生離開城市下鄉插隊落戶(《昆明百年》)</span></p> <p class="ql-block"><span style="font-size: 15px;">笑隱林泉:讀完你的美篇,插隊梁河當知青的往事涌上心頭,多少場景片斷歷歷在目!你們呈貢知青的故事有喜有淚,但條件比外五縣好,所以知青情緒總體積向上。外五縣的知青生活就艱難悲壯許多了!有參加“緬共”壯麗犧牲的,有偷乘油罐車悶死的………令人痛惜呀!你大作里有一幅照片令我激動不巳!1969年昆明市知識青年上山下鄉動員大會,我作為昆十六中(現安寧一中)的代表曾坐在檢閱上臺(左側)上,會后在震莊賓館某號樓受到省革委譚甫仁、周興、陳康、魯瑞林等領導接見握手,第二天即乘卡車奔向千里之遙的梁河。回顧幾十年往事心潮激蕩。在那個特殊時期的所有知青都應該擁有愛和恨!我們不會忘記愛我的邊疆各民族,他(她)們教會了我們各種求生的本領,讓我們懂得怎樣應對逆境和挫折,學會堅強;它教會我們會恨,讓我們知道被人拋到九霄云上又摔到深淵的痛苦!把人分為三六九等貶為“另類”的那些人之可恨!不能忘記的知青歲月,也不能忘記的知青歲月!</span></p> <p class="ql-block"><span style="font-size: 15px;">1969年下鄉插隊的老知青(轉自《擁有世界 紅土地 知青情 圖文集》)</span></p> <p class="ql-block"><span style="font-size: 15px;">阿凡:在有的地方,“小”知青比“老”知青還苦,因為后者置身當年耕作條件較好的少數民族村寨,可以自己放自己的假,游蕩外五縣。心智上的磨礪則是所有知青有共性的吧。</span></p> <p class="ql-block"><span style="font-size: 15px;">首批下鄉的師附中知青專車《1968 轉自徐力為《八秩芳華天涯路,歸來仍是附中人!》)</span></p> <p class="ql-block"><span style="font-size: 15px;">1968年下鄉插隊的知青(轉自彭磊《昆明六十年記憶》)</span></p> <p class="ql-block"><span style="font-size: 15px;">首批下鄉的師附中知青專車《1968 轉自徐力為《八秩芳華天涯路,歸來仍是附中人!》)</span></p> <p class="ql-block"><span style="font-size: 15px;">女知青的青春歲月(圖源:朱新地)</span></p> <p class="ql-block"><i style="font-size: 22px;">附錄三:讀后感</i></p><p class="ql-block"><span style="font-size: 15px;">美篇《紀念插隊五十年,那些年的呈貢知青》,如實記錄了特殊年代昆明知識青年插隊呈貢農村的生活軌跡,是一組富有色彩和意涵的社會生活畫卷。</span></p><p class="ql-block"><span style="font-size: 15px;">由于是編輯類作品,內容來自眾多知青作者,他們是這一特殊歷史過程的親歷者、見證人,他們的見聞、體驗、感觸、思緒,他們的喜怒哀樂,豐富多彩,生動逼真,浸透著泥土的芳香和青春的氣息,為作品帶來巨大的藝術魅力!</span></p><p class="ql-block"><span style="font-size: 15px;">我與這批知青是同時代人,只不過比他們年長十來歲,對于“小知青”(相對于早幾年的“老知青”)下鄉插隊的事,過去也知道,但只有籠統概念,具體情形則渾然不知。讀過美篇《紀念插隊五十年,那些年的呈貢知青》,才對“小知青”下鄉插隊有了具體了解。一個個風華正茂的男女青年躍然眼前,他們所經歷的一樁樁往事,激情中充滿著艱辛,質樸中隱藏著無奈。他們坦言,“知青的生活比當地農民還要苦”;他們“用發酵飼料喂養的豬長成了180多公斤的‘明星豬’”;他們在鄉間田野“趕秧雀”;他們抓住扶手,縱身跳上開行的火車……給我最深印象的,是那位抱著幾條香煙去向大隊書記上貢的知青一路上的思想斗爭,他有做賊的感覺,他不愿輸掉“骨氣”,最終他把煙撕開,抽了一支,返身而回。還有本文編輯者叮叮,她的媽媽是位兒科醫生,她具有一定醫療知識和技能,下鄉插隊期間,她在緊急情況下為傷者做外科縫合手術,為若干位產婦接生,斯時斯地,她想到的是:夜半三更,危急關頭,我不去誰去?所有這些故事,深深震撼了我,令我難以忘懷!我想,這正是美篇《紀念插隊五十年,那些年的呈貢知青》的美學價值之所在。</span></p><p class="ql-block"><span style="font-size: 15px;">讀者laoji說:“時代需要記錄,記錄者很辛苦,也很偉大”!我完全認同。</span></p> <p class="ql-block"><i style="font-size: 15px;">————————</i></p><p class="ql-block"><i style="font-size: 15px;">本文除新增圖片注明提供者,大部分圖文選自呈貢政協2012年編《呈貢知青》一書。非商業用途,未開通打賞,發現錯漏,敬請留言。</i></p>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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