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追尋母親的足跡

圣境山居士

<p class="ql-block">  母親故去已經整整十年了。十年來,每當想起母親,想起她一生的際遇,我就感到后悔,后悔在她生前沒有多和她聊聊天,以致未能更多地了解她早年經歷的那些細節。</p><p class="ql-block"> 于是,在這深秋時節,在母親的忌日將要到來的時候,我又一次來到了她的家鄉信陽。我沒有驚動信陽的親人們,只想靜靜地在這里生活一段時間,我覺得,這樣才與母親更近了一些。</p><p class="ql-block"> 上一次來,住在平昌關小鎮上,那是母親的家鄉,在信陽市區往西40公里處。這一次,我住在市內,主要是想了解民國時期的信陽縣城,尋找姥爺和母親當年在這里上學的學校舊址。</p><p class="ql-block"> 信陽南靠大別山,西接桐柏山,北臨淮河,是得天獨厚、有山有水、鐘靈毓秀的好地方,素享“北國江南”之譽。從老地圖上看,從前的老縣城依南邊的浉河而建,形似一枚元寶,又像一艘古船,遠有群山護衛,近有河流環繞。如今,老縣城已被氣勢恢宏的新城市淹沒了,但是,借助清代和民國時期的地圖、照片和文字資料,我找到了老縣城五座城門的大致位置。到達信陽后,我住進民權街的酒店,這里位于過去的城東,往北去是早已拆掉的老北門,北門外面,是老火車站,平漢鐵路上的火車已經隆隆駛過一百多年了。</p><p class="ql-block"> 母親生長在書香門第,從族譜上看,至少連續十幾代都是讀書人。信陽縣城在歷史上的讀書之地,無疑是那時的書院。信陽的書院萌芽于唐五代,到明清時達到頂峰,先后建有申陽書院、義陽書院和豫南書院。我的姥爺是清末生人,畢業于信陽師范(1917年改為河南第三師范學校)其前身就是豫南書院。經查,書院原址在老縣城南門里的東邊,即現在的市第十三小學(申城大道117-119號)一帶。</p><p class="ql-block"> 母親七歲時進平昌關鎮上的岳王閣小學讀書,一年級還沒讀完,日本軍隊就攻占了信陽縣城。那時,經常要“跑日本”,日偽軍一出城,大家就都躲到淮河對面的西山里。這樣斷斷續續讀到1941年,也就是12歲那一年,局勢越來越緊,母親只好跟隨老師,坐著牛車,來到300里外的葉縣,進了國民黨第二集團軍司令孫連仲的夫人羅毓鳳辦的難童教養院,在這里讀完高小。不久,日軍沿平漢鐵路北進葉縣,母親又來到內鄉縣師港鎮,進入河南戰區二中念初中。1944年,日軍進逼內鄉,母親又隨老師或步行或騎駱駝,涉丹江,越秦嶺,來到陜西扶風縣絳帳鎮,在戰火紛飛、居無定所的歲月里繼續讀書。母親個子不高,天生膽小,我很難想象她當時是怎樣爬上那高大的駱駝,艱難地行進在西去的山路上的。</p><p class="ql-block"> 1945年8月,日本投降了,母親坐火車到了鄭州(那時還叫鄭縣),戰區二中改名為鄭縣中學,后來改為鄭州中學(現鄭州二中),在那里讀完初中。1947年,母親回到信陽,考入豫南中學,半年后,轉到浉賢高中。浉賢高中創立于民國三十四年(1945),是一所私立高中,原址在今市第七中學一帶,緊挨豫南書院舊址。原來,父女倆的母校相隔如此之近。再往后,浉賢高中和豫南中學于1949年初,也就是母親離校從軍后,與信陽中學合并,成為現在的河南省信陽高級中學,現有賢山東麓、文化街等三個校區,曾獲中國百強中學稱號。</p><p class="ql-block"> 知識照亮人生,讀書對改變舊中國女性的命運尤為重要。可是,母親求學的過程實在是艱辛,從抗戰興起到解放前夕的十多年里,她跋山涉水,輾轉數地,在動蕩不安中堅持讀完了高中。我想,這除了家族的影響,一定還有信陽人固有的勤奮勇毅的性格起了作用。無怪乎僅民國時期,信陽就涌現出了鄧穎超、危拱之和趙清閣等一批求知上進、獻身理想的杰出女性。母親雖說一生甘于平淡,但她這種頑強求學的意志,是我們后人所不及的。</p><p class="ql-block"> 徜徉在城市的人流中,眼前分明是一座熱鬧的現代城市,我腦子里想的卻都是從前那些文化氣息濃郁的古老街巷。我從過去的北大街(現中山路)走到南大街(現勝利路),又從過去的東大街(現解放路)走到西大街(現東方紅大道),沒看到老縣城的城門,也沒看到據說10米高、3米厚的老城墻,那座曾經高聳于城墻之上的奎樓更是不見蹤影。我只能根據搜集到的有限資料,按圖索驥地找尋過去的文廟、城隍廟、縣學后街、震旦胡同、鮑氏街和櫻桃園等遺跡。遺憾的是,除文廟里還有一座孤零零的大成殿外,絕大多數文化古跡都已不復存在。從前的櫻桃園胡同在解放路以南,離浉賢高中不遠,據說確實有一片園子長滿櫻桃樹,成熟季節很是吸引周邊的居民。母親生前一直喜歡櫻桃,還曾親手在院子里種下一株櫻桃樹,每逢早春時節,她站在臥室的窗前就能看到那滿樹的潔白花朵。這是否與信陽的櫻桃園有某種關聯呢?我不得而知。</p><p class="ql-block"> 在勝利南路以東的建設路上,路北有一座南關清真寺,路南是基督教堂。我特意走進教堂,坐在大廳的后排,這時,講臺一側的一群女孩正在練習唱詩。聽著她們一遍一遍地演唱,我不由想起了母親的歌聲。母親不相信任何宗教,她一生唯一的愛好就是唱歌。在部隊,她的任務就是教戰士唱歌和識字。轉業后,她也經常自顧自地唱歌,離休后,歌聲更高亢更頻密了。我推斷,母親是到過這座教堂的,因為她在附近的浉賢高中念過英文,據她說老師是外國人,還送給她一支“派克”鋼筆(我上高中時母親送給了我,遺憾的是被我弄丟了)。我想,這教堂里傳出的天籟般的歌聲,對于青春期的母親一定是有誘惑力的,盡管她從不唱那些贊美詩,后來只唱《紅梅贊》、《白毛女》等革命歌曲。</p><p class="ql-block"> 母親是1949年初離開信陽的,在國共決戰的最后時刻,她被時代的洪流裹挾著,最終選擇了歷史正確的一邊。她離開校園和家鄉是那樣匆忙。離開以后,因為家庭變故的原因,她在后來的六十多年中,只回來過一次,即便只這一次還是來去匆匆。她沒有心情去看一眼母校,也沒有心情去欣賞家鄉的新貌。但是,我相信這不是母親的真實意愿。她在生命的最后那幾年,總是吟誦李后主的“獨自莫憑欄,無限江山,別時容易見時難”。母親不是個多愁善感的人,她心中一定是對故鄉故土、青春過往充滿了懷念,一定是情不自禁,有感而發的。為此,我覺得這次信陽之行,正是代表了母親的心愿。或者說,我是陪著母親,行走在故鄉的土地上,這也算是生命延續的一種方式吧!</p><p class="ql-block"> 帶著這種想法去看家鄉的風景,那每一座山每一道水都賦予了一種新的含義,登臨起來自然也平添了一股精神力量。那幾天,我專程去體驗了信陽古八景之“浉河泛月”和“賢嶺松風”,登上了雞公山,重游了南灣湖,還參觀了信陽博物館和鄂豫皖革命紀念館。</p><p class="ql-block"> 一周的時間很快就過去了,這幾天,每天吃著當地的飯菜,聽著當地人講話,感覺自己就是一個信陽人,一個從來都沒有離開過信陽的人。就連當地人把每天說成“見天”,把小孩打架說成“杠禍”,把沒有說成“煤得”,都覺得那么親切,那么理所當然。</p><p class="ql-block"> 就在我動身到信陽的前夕,“三小姐”走了。“三小姐”是我的姨母,按過去的習俗,官宦富家的女孩子多以小姐相稱,人們稱呼我母親為“大小姐”,按家族排行,我姨母排第三,今年九十歲。去年我到浙江去看望她時,曾問過她小時候上學的情況,她極干脆地說“我不喜歡讀書”,“嗯(你)媽會讀書”,一個我字被老太太拖得老長,好像讀書是個多丟人的事情。我又問“那你小時候都忙些啥?”她答“我就跟著嗯姥爺。晚上他到祠堂去巡查,我就提個小燈籠照亮。我無聊了,嗯姥爺就掏錢,要我去學打牌”。在信陽的那幾天,我看到一群老人在小學門口接小孩子放學回家,仿佛就看到“三小姐”提著小燈籠,跟在姥爺身后屁顛屁顛地走著。如今,“大小姐”走十年了,“三小姐”去和她相聚了,愿她們一切安好。</p><p class="ql-block"> 光陰似箭,百年只在轉眼之間。可不是嘛,姥爺當初在信陽讀師范,已是一百多年前的事了。他從延安抗大學習歸來,決意上四望山參加抗戰,已過去八十多年。母親在戰亂中艱辛求學的經歷,也成了如煙往事。然而,父母離去的這些年,我真切的感受是,他們雖然越走越遠,我的心卻離他們越來越近了,這應該是我更理解他們、更想他們了吧!</p>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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