莽蒼瑞雪祥豐年頌瓊芳

水中伊人

這場雪已經(jīng)持持續(xù)續(xù)第四天了，只在周二消停了一天，周三上午就又開始紛紛揚揚地下起來，期間大大小小，停停下下，一直也沒利落過。昨天下午就聽我保定上班的同學說她們已經(jīng)放假了，我也小做了一點準備，想如果也放假，讓孩子們有些事兒做。然而到放學，一直沒有通知:“可能我想多了”。早上，我做著上班前的準備。忽然接到朋友電話，看我沒有在工作群回復(fù)，還以為我睡過了呢。“居家學習”，真是猝不及防！趕緊在班級群發(fā)通知，留作業(yè)。 恰逢大雪，還停課在家，不出去耍耍好像不是我們的作風。于是，即使天空中還飄著密集的小雪，我們也整裝待發(fā)了。才半天沒出門，樓下的雪已經(jīng)沒過腳踝了。每落下一腳，瞬間就看不到我的鞋了，這場雪是真大！雪雖然很厚，但卻不滑擦。只有“葡撻，葡撻”和“咯吱，咯吱”的響聲，空氣非常清新，真像洗過一樣，甚至還用了洗潔精，因為一點兒也沒有先前那種能鉆鼻子的氣味兒，而且也沒想象的那么冷。只是和沒有經(jīng)過踐踏的小路相比，大路顯得很狼狽，被汽車軋得左躲右閃，臟兮兮的，失卻了潔白的本色。汽車在笨拙的移動，電動車時不時就掉一個圈兒……所以就應(yīng)了那句話:即使百年不下雨，下一次也有人說不好。 公園里人很多。大都是大人帶孩子玩雪的。現(xiàn)在的孩子真幸福:各種玩雪的小工具都有，能夾出各種形狀的小夾子；像雪橇似的那種塑料滑板；小鏟子，小水桶……到處都能聽到孩子們的聲音，到處都能看到孩子們的身影。一對四五十歲的老夫妻還在互相擲雪球嬉戲，這種感情的夫妻大概就是有李清照夫妻那種“賭書消得潑茶香”的趣味的吧。也有許多像我跟朋友這樣三三兩兩的賞雪玩雪的人。 竹子被大雪壓的許多都垂到了地上，形成了一個洞口，從這里鉆過去，外面的雪一點兒也不能落進來，看里面的落雪，這些竹子應(yīng)該是上一場雪形成的杰作，因為和外面一踩就陷腳的雪相比，這里只有薄薄的一層。墨綠的竹葉托著厚厚的雪，“雪竹”更見風骨了。 去年冬天，那肯定是個周六日，因為突降大雪，我們也是趁下午來公園賞雪的，也是在這片兒有些像漆過一樣的小樹旁留影的。那次的雪還沒來得及變冷就突然而至，所以濕氣很大，把許多還沒來的及落光的葉子的樹枝都壓得彎彎的。而今天的雪，是有備而來，那么松散，那么純粹，是最真實的雪，最干凈的雪，最是雪的雪。 我們想找一片沒有被破壞了的雪。這里只有一行腳印，我們又成了破壞者。大聲喊一嗓子，使勁兒拋一捧，真讓人的心情一下子放松了。朋友講起她小時候，一次大雪，被媽媽背著送去學校，得到老師的表揚，孩子們的內(nèi)心是如雪般純潔，那么容易得到滿足。我也想起我中學時，和同學為了能周六回家，偷偷跑回，結(jié)果夜降大雪，第二天，我們六點多出發(fā)，趕到學校時已經(jīng)十一點多了，因為到處白茫茫一片很容易失去方向。和現(xiàn)在孩子相比，當年十四五歲的倆女孩，而今的家長是萬萬不可能讓在雪地里走十幾里路的。 已經(jīng)在公園時間不短了，卻還不見夜色降臨。我們就又拍了一會兒照片。一邊玩一邊拍一邊嘮著曾經(jīng)的趣事兒。不一會兒就回到了來時的路上。 看著天平秤盤里的雪你也可以想象這雪下得有多大吧！看，腳深深埋在了雪里，車已經(jīng)蓋上了厚厚的棉被。 2023年歲末的這雪啊，帶給孩子們無盡的快樂，也會給越冬的農(nóng)作物帶來福音。但任何事物都是福禍相依，它也會給不同的人帶來許多不便，愿所有出行的人們平平安安！ 2023年12月14日于縣城公園 另附村外雪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