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小小說】老聶寒了心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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圖文/趙秋林 【老聶寒了心】(小小說) 文/趙秋林 近年來，隨著社會形勢的發展變化，農村煤改電、煤改氣工程已落實到位。地處太行山區的西涼鄉根據當地的實際情況，因地制宜地實行了政府統一部署“潔凈煤”入戶政策。各鄉村住戶不得使用非途徑散煤或非潔凈煤，必須到政府規定的購煤站進行采購燃煤。 又是一年冬來到，家家戶戶取暖時。西涼鄉山拗村的村民們積極響應上級指示部署，到指定的購煤站——“假銷購煤站”進行采購燃煤。做到了人人家庭環保，個個潔凈煤入戶，切實履行了自己的責任，守住了村民的本分。 老聶是個老實人，中等個，歲入花甲，但仍然健康硬朗，保持著青年人的活力和朝氣。他勤勞能干，除種田外，利用其他時間打個零工，家庭收入總算可以，一家人過著美滿幸福的生活。 老聶全家四口人，有一個賢惠的老婆和兩個孩子。 起初，老聶由于本人太老實，與人很少交流，難能討到老婆，一直到了四十多歲，經媒人介紹才成了家，娶到一個二婚，比他小七八歲，帶著一個女兒，人家就是相中了老聶這人老實能干、有個靠批，才嫁給了他。 老聶娶到了一個心儀的女人，心里覺得美滋滋的。 老聶成家后，干勁更足了。他“丟掉耙子鬧掃帚”一直忙個不嫌，把家庭建設著很幸福。幾年后，老婆又給他填了一個大胖小子，老聶的家庭更是錦上添花。 到了冬季，老聶生怕凍著了老婆和孩子，所以，就要早點準備些煤。 過了幾天后，老聶聽說煤站拉來了新煤塊，于是，拿著自己打零工掙的錢，到了政府指定的“假銷購煤站”去買煤。 老聶來到了購煤站。今年的煤價是一千四百多元一噸，老聶花了兩千多元，買了一噸半煤，拉回了家中。高高興興地對老婆說:“這下，放心了，咱家該暖暖地過個冬天了”。 氣象臺預報，近幾天來，有寒流來襲，氣溫驟降，大家要注意保暖。 這預報真準啊。天氣好冷呀！ 老聶點著了燃煤爐子，也燒了幾袋子煤。可是，他總是高興不起來，可萬萬沒有想到的是，今年的潔凈煤塊，卻讓他寒透了心。 老聶發愁地站在這一袋袋的潔凈煤前，呆呆地望著，袋子上印寫著五個紅色大字:“環保無煙煤”，可就是這“環保無煙煤”里，卻帶著很多大小不均的煤渣塊，這煤渣塊和煤混合在一起，都是黑乎乎地，真是讓人難以辨認。 爐火填煤時，這煤渣塊和煤一起扔進爐火中，煤渣塊不但不能燃燒，反而能損壞爐火。每當爐火漏煤灰時，煤渣塊就死死地卡在煤爐的爐指間，漏不下去，很容易損壞爐指。要想取出煤渣塊，就必須把火弄滅。這煤渣塊給老聶家庭的正常取暖造成了很大的阻礙。 老聶花了錢，買到了劣質的“環保無煙煤”，真是讓人寒心啊！ 老聶憂心忡忡地說:“不行，我得去別人家里看看，看人家買的煤燒得咋樣”。 于是，老聶便想到了老爽。他覺得，這么多年來，他和老爽的關系挺不錯的，老爽會給自己說實話。 老聶走進老爽家里，老爽在屋里看電視，屋里暖乎乎的。老聶就把自己買的煤和爐火情況，與老爽一五一十地說了一遍。 老爽對老聶說:“我家今年買的煤，就是真不賴，好燒又有能量。看看你家買的煤和我買的煤一樣不一樣，是不是一個地方生產的？” 于是，老爽領著老聶走到自己的儲煤屋里，老聶看到屋里堆放的煤和自己買的煤，袋子是一模一樣，是一個牌子的，就是不知道那煤是不是一個地方生產的。但是，人家的爐火就是那么旺，煤里就是沒有渣塊。 老爽說:“你咋沒去煤站找他們說說”。老聶回答說:“對！我要去煤站找他們”。 老聶帶著情緒回到了自己的家中，心里怎么也不是滋味。 吃過午飯。老聶騎著摩托車來到了“假銷購煤站”，就把自己買的煤給煤站老板說了一下。 煤站老板對老聶說:“別村也有人反映過這事，和你說的一個樣。” 煤站老板繼續說:“咱煤站送來的煤，無論是煤價錢還是進煤渠道，都是上邊人給安排的。咱煤站就辦個現成事。我聽說，有幾車煤不是那么很好，咱煤站也無奈……” 不過，我只能這樣對你說:“你回去費點事把煤里渣塊撿出來。無論是燒過的渣塊還是沒燒過的渣塊帶過來，有多少斤渣塊就換多少斤煤，你看怎么樣？ 老聶也不好意思了。 咱就那么倒霉，這賴事恰叫咱碰上。“環保無煙煤”真會糊弄人，這袋子看著也不賴，煤里就是有渣塊，真是讓人費解。老聶在心里默默地自語道…… 何為“潔凈煤”？潔凈煤就是煤炭從開發到利用全過程中，能夠減少污染排放與提高利用效率的加工、燃燒、轉化及污染控制的產品。 “潔凈煤”固然是好煤。好燃燒，能量高。 “好煤塊”和“煤渣塊”都是黑色的。這“好煤塊”能夠溫暖著大家的心，而這“煤渣塊”可就不同了，究竟是誰黑了心…… 作者簡介：趙秋林：河北磁縣賈璧鄉人，高中文化，喜愛文學，愛好寫作。曾在媒體網站發表資訊、詩歌、文學作品。近年來，創作詩文入選于《感動中國的醉美詩文》、《共和國詩文》、《人間詩詞》、《大野無疆》叢書。個性簽名：用文字記錄生活，做好自己，快樂每一天！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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