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說說我的農場生活

云游四方

<p class="ql-block"><span style="font-size:22px;">倏忽五十載,悠悠一世情;</span></p><p class="ql-block"><span style="font-size:22px;">時時常縈繞,伴我度余生 。</span></p><p class="ql-block"><span style="font-size:22px;"> 二零二一年是我們七零屆初中畢業生到朝陽農場就業整整五十周年,每每憶起往事,彼情彼景歷歷在目。</span></p><p class="ql-block"><span style="font-size:22px;"> 我是七一年二月到農場的,八一年四月離開農場調回市里,整整十年,其間只是初到農場時分配到農業三隊呆了一個多月,后來一直在機務隊工作;由于機務隊人員不多,工作內容相對封閉,外人往往不太了解,今天就借紀念我們就業五十周年之際,給各位農友們說說我在農場和機務隊的故事:</span></p> <p class="ql-block"><span style="font-size:22px;">  農場憶事(一) </span></p><p class="ql-block"><span style="font-size:22px;"> 說說我們住過的“宿舍”</span></p><p class="ql-block"><span style="font-size:22px;"> 我是1971年2月18號到的農場。我一到農場就分到了農業三隊,剛到的時候,住的是大通鋪,也就是兩間屋大小的一個房間,里頭面對面的擺了兩排用鐵架子支起的床板,床板上鋪著稻草和席子,每個人有六七十公分寬的位置,雖然不算太寬,好在那時候的我們大多身材瘦小,并排躺下也并沒覺得太擁擠,墻上貼著紙條寫著每個人的名字,一個屋子里住十幾個人;進門過道處安著爐子取暖,十六七歲的我們在家基本上沒有侍弄過爐子,經常是夜里火滅了被凍醒。</span></p><p class="ql-block"><span style="font-size:22px;"> 后來調到中片兒以后,也曾到二隊的學生們住的宿舍去看過,他們的住處是一排高大的房子,像廠房,也有人說以前是牛棚,隔成一間一間的,雙開的大門,門上掛著厚厚的棉門簾,由于門是向北的,冬天都是刮北風,估計屋里也不會太暖和;進到屋里,左右兩排地鋪,就是在離墻約兩米的地方用磚碼起來有二十公分高的兩溜臺階,充做床沿,在里面鋪上稻草蓋上席子,靠墻是一排被窩卷,一間屋里住有十幾二十人,這樣一比,二隊的住宿條件好像還不如三隊。</span></p><p class="ql-block"><span style="font-size:22px;"> 我在三隊呆了一個多月,3月份調到中片的機務隊。從三隊過來的有三個人: 我和陳祥是到機務隊學開拖拉機,秦憲是學電工,當時還有二隊的王燕生也是到機務隊,王國發是學電工。王國發、王燕生本身就是在二隊,他們住二隊集體宿舍,我們三個從三隊過來的,到這邊兒沒有住宿的地方,就給我們安排住進機務隊的車庫里頭的一個小屋,這間小屋是在機務隊大車庫里一個角落里搭的,原來是拖拉機手們工作休息的地方,我們三個住進來后一排放了三張床板,對面有張三屜桌,小小的房間就沒地兒了,晚上睡覺,白天卷起被褥的床板供大家休息聊天、安排事情;由于是屋中屋沒有窗戶,門上掛著棉門簾,外面車庫大門關上屋里不分日夜,剛到農場那會兒,大家也沒有手表鬧鐘啥的,晚上睡覺不知道時間,秦憲帶了一個自制的小收音機,誰醒了就把收音機打開,等著電臺整點報時,有時侯打開的時侯剛剛過了整點,就得等到下個整點才知道時間,經常是早上別人來上班了我們還沒起床呢。</span></p><p class="ql-block"><span style="font-size:22px;"> 后來天暖和了,就讓我們搬到車庫南邊一個用秫秸稈圈起的院子,這院子是放冬天取暖煤的,院子靠北邊有一排三間小平房,靠東一間住著機務隊修理間的管工季師傅,好像叫季榮福,胖大的身軀,因其姓季諧音濟公,都叫他老季顛,人雖肥胖并不影響工作,中片的水塔也常上去清淤修理,腦子又極好,中片地下哪里埋有水管都印在他的腦子里,清清楚楚,他住在東邊這間,房子的房門也是向東開的,門上有玻璃正對著院門,也稍帶看著院子里的煤; 西頭的一間堆的是夏天搖煤球用的鐵锨笸籮等物件;這時秦憲已經搬去電工室和王國發同住了,機務隊的我、陳祥和王燕生,住在中間的屋子,屋里除放了三張用鐵凳支起的床板外沒有別的東西,墻面是黃泥抹的又刷過白灰漿,斑駁脫落了很多,地面平鋪了一層紅磚,房門是那種老式的、有門軸的對開門,沒有窗戶,門框上邊有很大的縫隙,經常能看到有蛇在房檐上來回游走,房頂是那種在椽子上直接放瓦的,躺在床上透過瓦的間隙能看見天兒,最怕下雨了,一下雨就得來回挪床,找不漏的地兒,要是白天上班的時侯下雨了,被褥就全都淋濕了,就在這樣的“宿舍”里,我們住了幾個月,后來天兒涼了,機務隊里又增加了幾個人,這才把我們幾個合并一起在電工室旁邊的一間屋子安置下來,這是正規的房子,真正稱得起是宿舍了。后來雖然幾次挪地兒,但是住宿條件好了許多,不再睡床板,是正式的單人床了。</span></p> <p class="ql-block"><span style="font-size:22px;"> 農場憶事(二) </span></p><p class="ql-block"><span style="font-size:22px;"> 《參觀》屠宰場</span></p><p class="ql-block"><span style="font-size:22px;"> 世人大多吃過豬肉卻不知道豬是怎么宰殺的,我在農場開拖拉機的時候,曾經趁著往屠宰場送活豬的機會進入屠宰車間“參觀”了一次生豬的屠宰過程。</span></p><p class="ql-block"><span style="font-size:22px;"> 那次是往二商系統的大紅門屠宰場送豬,場區里高大的廠房外,用鐵柵欄分隔圈起一塊塊的場地,路邊有一個裝卸貨的平臺,把拖車貼近平臺停好,用活動柵欄圈出通道,打開拖車側廂板,豬就順著通道被趕到圍欄圈起的地磅上過份量,這時候有屠宰場的一位老師傅站在柵欄前清點數量并憑經驗分出有幾只豬是一級、幾只豬是二級等等,開的票上寫著總斤數、總只數、各級豬的數量,憑票去場財務結帳,而豬就被轟進那待宰的柵欄里了。 </span></p><p class="ql-block"><span style="font-size:22px;"> 車間里的一角有一個大約十幾平米大小、高約一米用鐵柵欄圍起的平臺,平臺后部有角門和外面豬欄相通,平臺前部有一平面傳送帶通過柵欄角的一個洞口通到外面,平臺上有一個工人師傅穿著防護服,右手拿著一個連著粗電線的,好象大號的老式電話的聽筒的東西(應該是高壓電的電極),開始屠宰時,人們把豬趕進平臺,平臺里的師傅在里面把那電極按在身邊的豬身上,無論豬是張著嘴在叫、還是邁著腿在跑,立馬就被定住一樣不動了,師傅就勢一推豬就倒在傳送帶上通過洞口傳到外面,外面站著一位師傅,用房頂長長的軌道傳送帶上垂下的掛鉤把豬的后腿掛上,這樣過了平板傳送帶豬就被頭朝下吊起來了,再往前,有一位師傅穿著皮圍裙,帶著橡膠手套,右手持一把一尺多長的尖刀,每當吊著的豬到面前,左手抓住豬耳朵,右手的尖刀從豬脖子向斜上方刺入直到刀柄,拔出后豬血就流到地上的一條水槽里了。往前走了一段距離,當豬血淌的差不多了,前面一個冒著熱氣的大池子,(有人說是開水,也有人說是融化的松香)軌道一升一降,將吊著的豬浸入池中,池子很大,從另一邊出來就是退毛,開膛去除下水,分割等,由于距離較遠,我也沒再往里去看。</span></p><p class="ql-block"><span style="font-size:22px;"> 這就是四十幾年前屠宰場宰豬的實況,看著有些血腥,實際上用現在觀點看:把豬電暈了再殺,應該說還是很人道的。不知道現在的屠宰場里是什么場面了。</span></p> <p class="ql-block"><span style="font-size:22px;"> 農場憶事(三) </span></p><p class="ql-block"><span style="font-size:22px;"> 地震</span></p><p class="ql-block"><span style="font-size:22px;"> 1976年7月28日,我國發生了震撼世界的唐山大地震。</span></p><p class="ql-block"><span style="font-size:22px;"> 在地震前一天,我因為有事,從農場騎車回到了位于呼家樓的家里。凌晨三點多鐘,我被一陣強烈的顛簸驚醒了,感覺好像有人在往起掀床板,迅速地從床上蹦起來,拉開屋門跑到院子里。這時看見鄰居家一些跟我一樣大小的孩子也都跑出了家門,看來還是年輕人的反應快。大家聚在一起,紛紛議論,地震,這是地震了!這時候天已經蒙蒙亮了,大家聊了一會兒,看看沒什么動靜了,就又各自回屋繼續睡覺。</span></p><p class="ql-block"><span style="font-size:22px;"> 天亮后我騎上自行車返回農場上班。到了農場卻發現和平時不一樣,事情似乎有些嚴重,大家都站在屋外,有指示說不讓進屋,怕余震的時候房塌了把人砸在里邊兒。</span></p><p class="ql-block"><span style="font-size:22px;"> 但一天的工作還要繼續,于是大家收拾收拾開始上班。那天的活兒是鍘青貯。我開著拖拉機先到油庫加油,后來聽說,就在這會兒,又有一次余震。但是我在車上呢,沒感覺出來。加好油以后就把車開到地里去準備鍘青貯。鍘青貯就是趁著玉米還是青的時候,在玉米地的地頭挖一個大坑,用鍘草機把青玉米鍘碎噴到那個坑里,然后壓實,蓋上土,讓它發酵,是給牛準備冬天的飼料。</span></p><p class="ql-block"><span style="font-size:22px;"> 上午工作還算順利,基本沒有因為地震影響到什么。下午開始下雨了,如果不下雨拖拉機、馬車可以進到地里,把地里面砍倒的青玉米裝車拉到地頭兒的鍘草機這邊。但因為下雨,地里都積了水了,拖拉機、馬車進到地里就陷住了,一個輪式拖拉機拉著拖車陷住了,用鏈軌車進去拉,把那個拖車都拉壞了也沒拉出來。農業隊的同志們只好用人力把一捆捆的青玉米或背或扛的深一腳淺一腳弄到地頭兒,混身上下都是泥,非常艱難,青玉米上也都是泥,這時如果再把玉米鍘碎進到坑里,又泥又水的就會爛掉,領導就決定先不干了。 </span></p><p class="ql-block"><span style="font-size:22px;"> 雨一直下著,到了傍晚,還是要求不讓進屋睡覺,怎么辦呢?當時機務隊的宿舍是一長排平房,我們住東邊兒,西邊兒是基建隊的宿舍,中間有兩間車棚,就是沒有前臉兒的房子,地面比較高,下雨也不會淹到,于是我和金捷開了兩輛拖拉機掛上拖車,倒進那個棚子里頭,拖車離地比較高,鋪上席子人就能或坐或躺在那下邊,想著如果地震真的把那個棚子震塌下來,有拖拉機的拖車在那兒支著呢,也不會砸到下邊兒的人。</span></p><p class="ql-block"><span style="font-size:22px;"> 夜里雨更大了,大家在拖車下面席地而坐,借著棚頂的燈光抽煙聊天,沒有風,天氣非常悶熱,蚊子很多,能看到遠處場部大門囗的門柱上幽幽的燈光,農場唯一的一輛212吉普車進進出出,由于63年發大水農場被淹過,所以人們對當晚的大雨都有些擔心,不知道從哪傳來的謠言:說密云水庫大壩被地震震裂了,下雨水太大潰壩了,水頭就有八米高,三個小時就能到農場,鬧的人心惶惶的,場部門前的路上人影綽綽,鬧鬧哄哄,說是擔心發水二隊有些職工要連夜趕回城里的家,唉,這么大的雨,天黑路遠,不知道他們怎么到的家。車棚旁邊的一間宿舍里是隨牛隊從十三陵農場過來的一個女職工,還帶著個孩子,這時嚇的抱著孩子哭起來,我過去安慰說:你別害怕,我們不是都在這兒呢嗎?有拖拉機備著,要轉移也會先轉移你們婦女小孩的,放心吧,她這才安心了;后半夜也沒接到轉移的通知,外面的蚊子實在太多了,叮的受不了,太困,就回屋里鉆進蚊帳睡了。</span></p><p class="ql-block"><span style="font-size:22px;">  第二天,在場部的安排下各隊陸續建起了地震棚,大家把床搬到地震棚里支上蚊帳,開始了一段戶外生活。</span></p> <p class="ql-block"><span style="font-size:22px;"> 農場憶事(四)</span></p><p class="ql-block"><span style="font-size:22px;"> 機務隊的故事(1)</span></p><p class="ql-block"><span style="font-size:22px;"> 地里活兒</span></p><p class="ql-block"><span style="font-size:22px;"> 我是最早一批調到機務隊的,七一年三月二十六日,我和同分到三隊的陳祥、分在二隊的王燕生來到機務隊;機務隊分為修理間和機車組兩個組,我們是到機車組學開拖拉機,當時農場只有三臺拖拉機:一臺洛陽拖拉機廠生產的東方紅–54鏈軌式拖拉機,一臺羅馬尼亞生產的尤特茲–45輪式拖拉機,一臺?克生產的德特–25輪式拖拉機;機務隊隊長是徐俊泉師傅,機車組組長是張俊奎師傅,王燕生跟孫廣為師傅學開尤特茲–45,我跟馬萬田師傅學開德特–25,陳祥跟陳金、佟永年兩個較年輕的師傅學開東方紅–54鏈軌。</span></p><p class="ql-block"><span style="font-size:22px;"> 那段時間我們虛心跟師傅們學習機械構造和原理,學習拖拉機駕駛技術以及各種農機具的配套使用,有時趕上維修拖拉機,我們就主動放棄休息,和師傅們一起修車,還會把些小零件比如發電機、啟動機等拿回宿舍對照拖拉機說明書拆拆裝裝,了解它的構造和原理;在師傅們的熱心耐心教授下通過我們的努力學習,過了一段時間大家就都能獨立工作了。</span></p><p class="ql-block"><span style="font-size:22px;"> 拖拉機駕駛是由兩部分組成 : 田間駕駛和公路駕駛,合格的拖拉機手這兩部分都要考取農機局頒發的駕駛證的。</span></p> <p class="ql-block"><span style="font-size:22px;">     田間駕駛,顧名思義就是拖掛著農具在地里干活;以耕地為例,分冬耕和春耕,冬耕是在深秋入冬臨上凍之前對地進行翻耕,是深耕,為了晾曬土地,消滅土壤里的病蟲害;春耕則是淺耕,是為了保住墑情增加營養,冬耕用鏈軌牽引重型犁,耕的深,春耕則用輪式拖拉機懸掛輕型犁,耕的比較淺。由于當時的犁是單向犁,在地里作業時拖拉機是來回耕,就要求到兩邊地頭要升起犁,拖拉機轉個彎到另一邊再耕回來,由于有犁在后邊別著,不升犁是拐不了彎的,這樣地頭就會有一段距離的地耕不到,最后再橫著把兩邊地頭耕一下,不管地塊多大,也不管是內翻還是外翻總會有邊邊角角耕不到,農業隊后期還要人工用鐵鍬去翻那些沒有耕到的邊邊角角;當時的農村流傳著一句話叫“沒有肉耕不透,沒有煙耕不到邊”是說農村的拖拉機手到村里耕地要好吃好喝的招待,不然耕地時不是耕的深度不夠就是地頭邊角留的稍大點就要多費好多的人工去翻整。在農村,拖拉機在地里干活,村里的隊長帶人在地頭的樹下預備著茶水和好煙,讓機手休息時用。我們是本場職工,到地里干活都是單兵作戰,在田間作業時拖拉機被一團團揚起的塵土包裹著,弄的一身土一身汗,渴了就也只能手捧大渠里的水喝,好在那時的河水沒有污染;如果在地里機車和農具出了問題也要自己解決;我有一次上夜班,在三隊最西邊的地里耙地,半夜車壞了自己解決不了,只好奓著膽子從海洼子那邊走回機務隊找人修理,夜黑風高,穿小路走過海洼子的大片葦塘,聽著曠野草叢里各種聲響,戰戰兢兢,個中甘苦只有自知;盡管如此我們平時干起活來還是認認真真,力求能做到最好;耕地時,為了能在地頭少留空地,我們盡量把車往前開,頂到頭后再拐個直彎,真的是要四肢并用 : 左手猛打方向盤,同時右手控制犁的升降操作桿兒,左腳猛踩單邊制動踏板,右腳還要控制住油門,這樣拐出的彎才能盡量的接近直角, 使最后收墑時的喇叭口(耕不到的三角形地)盡量的小,減少后期人工翻地的工作量。</span></p><p class="ql-block"><span style="font-size:22px;">  地里的農活兒除了耕地外還有耙地、開溝、播種、壓地、平整土地,以及抽水、帶軋草機軋青貯、帶脫粒機脫粒等,也是各有各的技術要求,各有各的工作業態。</span></p> <p class="ql-block"><br></p><p class="ql-block"><span style="font-size:22px;"> 機務隊的故事(2)</span></p><p class="ql-block"><span style="font-size:22px;"> 日常的兩件工作</span></p><p class="ql-block"><span style="font-size:22px;"> 作為拖拉機手除了駕車掛農具在田間作業和掛拖車上路跑運輸外,在日常工作中有兩件工作也是非常辛苦的,一個是冬天早上的發動車,那時候沒有防凍液,為了防止冷卻水結冰把發動機凍壞,每天晚上收班時要把發動機和水箱里的水放掉,第二天早起發動車前就要先給車加熱水預溫,發動機的水箱是在車頭最前面,加水口在上邊,加水時要提著裝滿熱水、二三十升、有長嘴的加水桶,站上車前橫梁,把水灌進水箱,待水箱的下水口出水了,就下車把它關上,再去側面用手試試發動機放水口放出的水,感覺水熱了就把它也關上,再上車把水箱加滿,然后用搖把搖車,讓水在發動機里循環,再把水放出來,重新再接一桶熱水把前面的過程再來一遍;這時的地面上都是泥和水,車的前橫梁上踩的也是泥,用一只手提著水桶一只手拉著發動機罩登上前梁對于十六七歲的我們來說不只是吃力,也是有些危險的,有時天太冷,加了兩桶熱水車都不一定能發動著,還要再來一遍,直到把車發動起來。 </span></p><p class="ql-block"><span style="font-size:22px;"> 另一項工作就不是季節工作了,一年四季都會做,那就是打黃油。無論是拖拉機機車還農具上,凡是活動部位都要用黃油進行潤滑減少磨損。打黃油不僅是力氣活也是技術活,先說加黃油: 黃油槍是一個圓桶兒,尾部的蓋兒里有彈簧壓著一個活板把黃油壓到前面,頭部的鑄鋁蓋子上一個活動長柄連著一個活塞把黃油抽進后再從前頭的細管和壓力嘴處壓出。加黃油就是把黃油灌進黃油槍的桶身里,要先把尾部連接著活板的連桿拉出卡在后蓋上,再擰下前蓋用一根竹板把桶里的散裝黃油挖出一點一點的抹進黃油槍里,這時要注意槍里一定要灌滿灌實,如果中間壓住空氣了,你打黃油時就打不出來,還要注意如果還沒擰上前蓋,就碰到了拉出的連桿,由于里面彈簧壓力的釋放會把灌好的黃油都擠出來就前功盡棄了。灌好黃油把活動卡把壓兩下,看黃油從壓力嘴處擠出了就可以開始給農機具打黃油了。機車和農具在每個活動部位內部都有潤滑油腔和油道,打黃油就是用黃油槍通過裝在外面的黃油盅把黃油擠壓進潤滑油道;雖說黃油盅裝在外面但不都在機具表面,比如在車輪里面、拉桿、轉向機的下面,你就得鉆在機具下面仰面或側仰著身子打,由于黃油盅是露在機體表面的上面會沾滿泥土,先要清理干凈才能用黃油槍卡住再打,有時黃油盅里止溢閥卡住打不進去,就要更換,有時油道里的黃油老化或干了,打起黃油就格外費勁,一直要打到黃油從活動部位的縫隙處溢出才能完成一處,而有的部位里面的潤滑腔比較大,一槍黃油打進去都不見得夠。</span></p><p class="ql-block"><span style="font-size:22px;"> 印象里這樣工作每隔一段時間就會做一次。 </span></p> <p class="ql-block"><br></p><p class="ql-block"><span style="font-size:22px;"> 機務隊的故事(3)</span></p><p class="ql-block"><span style="font-size:22px;"> 說說跑運輸《一》</span></p><p class="ql-block"><span style="font-size:22px;"> 大型輪式拖拉機在農場還沒有汽車的年代,很多時候是負擔著公路運輸的任務,比如拉冬天燒的煤,還有基建要用的沙子、水泥等建筑材料,有的時候甚至要跨省跑長途,到外地去拉東西。</span></p><p class="ql-block"><span style="font-size:22px;"> 記得有一年,我和王燕生開著尤特茲–45和修理間的付秀臣師傅一起去河北省滄州市的泊頭市去拉一臺車床,拖拉機在公路上跑的時候,每小時最多也就跑二十多公里,而北京到泊頭有將近兩百四、五十公里,這兩百多公里路,擱現在根本不當回事兒,開汽車走高速頂多三四個小時就到了,可是那天我們開著拖拉機天一亮就出發了,溜溜兒走了一整天,到晚上天大黑了才到泊頭。尤特茲拖拉機的駕駛室很小,除了司機只能再坐一個人,這個人只能是付師傅,他得給帶道兒啊,另一個人就只能在后邊拖車里呆著,拖拉機的拖車全部是鐵的,為了拉貨,用于減震的鋼板彈簧又很硬,那時候的路面都不好,走在路上顛簸的非常歷害,坐在拖斗里屁股顛的生疼,還不能站著,因為是槽幫矮,站著沒地兒扶,只能坐一會兒蹲一會兒。駕駛室里也不輕松,為了不影響牽引力,拖拉機是沒有減震裝置的,行走起來只靠著充氣輪胎消減一些震動,尤其怕走搓板路,像京津公路這樣的一級公路是水泥路,不像瀝青路面沒有接縫,水泥路面修建時是一塊一塊澆筑出來的,塊與塊之間都有接縫,車走在上面像是蹦著走,十幾個小時下來感覺人都像是顛散架了。我現在也經常自駕外地旅游,全國各地的跑,想去哪手機導航一定位,完全不用你操心,保證給你領到地兒,想想那年頭兒沒有導航,也想不起來當年那一次次的長途都是怎么走到地兒的了。</span></p> <p class="ql-block"><span style="font-size:22px;"> 說說跑運輸《二》</span></p><p class="ql-block"><span style="font-size:22px;"> 還有一次長途運輸給我的印象特別深刻,如果說以前一次次的長途只是吃苦受累的話,那這次就可以說是磨難了,甚至有些兇險。</span></p><p class="ql-block"><span style="font-size:22px;"> 先普及一點小知識,拖拉機是燒柴油的,柴油的標號數字是代表這種柴油停止流動所需要的溫度,當氣溫低于標號時柴油中的蠟就會析出堵塞油路,使發動機無法正常工作。北京冬天一般情況下最低溫度也就零下十幾度,所以用一20號的 就可以,北京地區的加油站也就只有一20的柴油可加。回到正題:那年農場從十三陵農場引進奶牛養殖,準備來年種植燕麥作飼料,聯系了去河北康保縣用小麥換燕麥種子。農場派我和佟永年師傅各駕一輛鐵牛55去,從北京到康保將近四百公里,開拖拉機要走兩天,開始盡管雪天路滑還要走山路翻過八達嶺,倒還算順利沒遇到什么大的難關,第二天下午過了張北縣城,我在前邊走著走著就發現佟師傅的車沒跟上來,在路邊等了一會還是沒來,只好掉頭回去找,走了幾公里看到了路邊停著的車和圍著車忙活的佟師傅,過去一看,原來是到了俗稱壩上的張北地區氣溫太低,柴油結蠟堵塞了油路,車著不了了,佟師傅正點著一團沾滿油的棉絲烘烤裸露在外面的油管和濾清器,一大團棉絲都燒完了車還是沒發動起來,也不知道離康保還有多遠,就商量著用我的車拉著他的車先往前走,記不起來又走了多遠,反正后來我的車也滅了,鼓搗半天也沒發動起來,天就漸漸晚了,怎么辦呢?在這前不著村后不著店兒的地方,舉目四望白茫茫的四野不見人影,路上一輛往來的車也沒有,這時就面臨艱難的選擇:放不防水?不放,在這天寒地凍的地方用不了多久水箱里的水就會結冰,發動機會凍壞;放了水就意味著徹底沒戲了;后來決定還是得放,不能把發動機凍壞,至于后面怎么樣聽天由命吧,放了水大家擠坐在駕駛室里,雖然我們都穿著皮襖皮褲但是坐在到處漏風的鐵皮駕駛室里還是凍得瑟瑟發抖,企盼著能有一輛無論什么車經過,好能給我們一點幫助。</span></p><p class="ql-block"><span style="font-size:22px;"> 就在這時跟我們一起出來的農場采購員劉海峰師傅發現前面一里多地,路左邊的低凹處好像有幾間被大雪掩映著的低矮的民房,他就下了車裹緊大衣縮著頭往那幾間小屋走去,我們也都盼著他能給我們帶來希望;過了一會兒就見海峰師傅和一位村民牽著一匹馬回來了!我們就把拖拉機和拖車摘開,讓馬先拉著佟師傅的那輛55進村去了,等到把我也拉過去時,只見一間民房前的露天灶臺燒著一大鍋水,佟師傅的車身下面還燒著一小堆柴火烘烤著,就這樣不停地灌水放水,盡管發動機已經熱了,無奈柴油里面的蠟融化不了,折騰了大半天,天都黑了,車也始終沒有發動起來。</span></p><p class="ql-block"><span style="font-size:22px;"> 就在這時來了一位騎摩托車的年輕人,來了就問“你們住店嗎?”還能有店住?這可真是天無絕人之路,趕緊問:你的店在哪呢?他說“不遠,就在前面路那邊,我早就看見你們停在路上,不知道什么情況,這才過來問問。"我們說:是使用的油號兒不對,著不了車了。他說“前些日子我戰友來看我給我留下了一桶一40號的柴油,你們在這邊用正合適,我去給你們拿過來。”說著就騎著摩托車走了,沒多一會兒就回來了,摩托車的后架子上帶著一只扁提桶,可能桶蓋兒蓋的不嚴,濺的小伙子一后背的油;這可真是雪中送炭哪!我們把油桶放在我的車的駕駛室里,找了一根備用油管從油桶里直接接在柴油泵上,用手泵了一陣油,車終于發動著了!我們一個人坐在我車上用手扶著油桶和油管,我開著車,依次拉著佟師傅的機車和我倆的拖車跟著小伙子來到前面兩三公里路邊的一處有矮墻圍著的院子,這就是個大車店,院子里面有三間低矮的房子,門口有厚厚的棉門簾,進到屋里是一個灶間,有張桌子和幾把椅子,墻邊是個灶臺,可以燒火做飯也就把里面的炕燒熱了,里面是面對面的兩個大通鋪;小伙子就是老板了,問他能有點什么吃的,他說“炒肉”“什么炒肉”“就是炒肉唄”原來就像咱們家做菜先把肉煸炒一下放點醬油就行了,類似咱們現在飯館里的“小炒肉”只有肉沒有任何配菜的,“好吧,那就炒肉吧”“炒多少?”原來這里炒肉是論斤的,大半天沒吃沒喝了又冷又餓的,要了炒肉還要了一瓶白酒,幾個人胡亂吃喝了一頓,進到里屋,原來住宿是按炕位,每人好像兩塊錢,是沒有被子的!要被子得單加錢,我們每人都要了一床被子,屋里燈光暗,被子看不出顏色,油漬麻慌一股臭味,我們都是脫鞋不脫衣服,躺下后把被子蓋到胸口,再把自己的皮大衣蒙在頭上睡的,想想都后怕,幾個小時前還不知道怎么過夜呢,也可能會在車里扛過一宿,現在能這樣就已經相當不錯了。</span></p><p class="ql-block"><span style="font-size:22px;"> 第二天一早,又是劉海峰師傅找人雇了一輛手扶拖拉機,去油料公司拉回一大桶一40號柴油,我們把自己車里的燃油換掉,這才都能正常著車了。</span></p><p class="ql-block"><span style="font-size:22px;"> 這次的經歷給我留下了深深的記憶,感謝劉海峰師傅在幾近絕望的時候積極想辦法自救,更應該感謝那個不知道名字的小伙子,是他的援手使我們走出困境。</span></p> <p class="ql-block"><span style="font-size:22px;"> 機務隊的故事(4)</span></p><p class="ql-block"><span style="font-size:22px;"> 送糧途中的一件事</span></p><p class="ql-block"><span style="font-size:22px;"> 有一年麥收的時侯,我開著拖拉機拉著一車麥子往大郊亭的東郊糧庫送,走到管莊路的常營段的時候路面坑坑詿洼非常難走,快到村口的時侯我正全神貫注的對付著路面的大小坑,前面路邊正在乘涼的一個老頭忽然起身沖著我又揮手又大喊著什么,我趕緊停車,跳下駕駛室,老頭大概六七十歲的樣子黝黑的臉上滿是皺紋,背駝的很歷害,想必身體不大好,不然在這春爭日夏爭時的季節恐怕早就去地里干活去了。我趕忙問怎了啦?老頭連說帶比劃,說你車上掉東西啦。我回頭一看,原來路太顛簸有三麻袋麥子從拖車上掉下來了,這下可壞了,這里離農場有十幾里地呢,我一個十八九身單力薄的小年青,怎么把這一百五六十斤比我還沉的麥包裝回車上去呀,更不能丟在這不管吶。正發愁呢老頭說年青人別著急,你是哪村的?我說我是皮村那邊朝陽農場的,往糧庫送麥子去。噢,那你別著急,我上村里叫人幫你裝上去。說著老頭就往村里去了,沒多一會就看見有三個年青力壯的漢孑,還推著一輛平板兩輪車,每個人都灰頭土臉的,一看就是在場院脫粒呢,老頭到走在后面了,那幾個人和我打了聲招呼就去車后面把那三包麥子裝在平板車上,好在都沒有摔破!把平板車頂到拖車上,一人爬到拖車上,兩個人在平板車上抻起一袋麥子一聲呼喝“起”!車上的人伸手一拽,一袋麥子就上去了,隨著三聲“起”,三袋麥子就都重新歸位了,車上的那人還把麥包重新碼了碼,互相壓實這才跳下車來,拍拍手說:小兄弟,這回沒事了,前邊到了管莊就是柏油路了,你就放心跑吧!說著三個人推起雙輪車就往回走了,我那時還不會抽煙,竟連一支煙也沒請他們抽,只是嘴里一疊聲的說著謝謝謝謝,這時那個老頭也走過來說:沒事沒事,趕緊給國庫交糧食去吧,別耽誤了事!我也就千恩萬謝的駕車離開了。</span></p>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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