跆拳道,波多野结衣结婚了吗,JAPANESE50MATURE亂倫,美女视频黄网站免费观看

有琴結伴好回鄉——一封另類的“黃昏戀情書”

銅豆

<p class="ql-block">有琴結伴好回鄉——一封另類的“黃昏戀情書”</p><p class="ql-block"><br></p><p class="ql-block">銅豆</p><p class="ql-block"><br></p><p class="ql-block"><br></p> <p class="ql-block"> 那是今年初,我從未有過的一個寒冷春節。本來此前三年疫期,我已痛失母親等長輩,哪知最后這場“疫情海嘯”又卷走不少師友,加上自身后遺癥末退,家人又剛巧不在身邊,頓感人生冬季已臨……幸好,元宵節過后的一個晚上,你出現了——我撞到網上 “手風琴五節試聽課”,自此一發不可收拾,陷入這場熾熱的“黃昏戀”……</p> <p class="ql-block"> 其實,與你“暗戀”久矣,早在半個世紀前,工廠農村的宣傳隊里,你的身影隨處可見,咱倆可謂“脾氣相投”——辭典說你是“氣鳴式發聲的樂器”,我更喜歡說,你是“最會唱歌的離心臟最近”的樂器!有人嫌你交響樂隊里沒有“編制”,唉,俗人怎懂, “不攀附”恰恰是你的“琴格魅力”!你特立獨行,自帶的伴奏系統,“一個人就是一支部隊”!再看你的胸懷吧——激越的,歡快的,憂傷的,纏綿的,那么多風格的樂曲都攬入懷中!你的浪漫氣質,注定你遠離“宮廷雅殿”,——詩人“帶著手風琴去流浪”,戰士“帶著手風琴蹲戰壕”!你不就這樣伴過“保爾.柯察金”么?有一個視頻號,竟然叫“背著手風琴去登山”!主人名叫英剛,既是手風琴手又是登山家,我見他多時沒更新,一查才知,主人早已和他的手風琴長眠在西藏岡仁波齊圣山中……啊,這個錫伯族的兒子懂你,把你的浪漫和激情發揮到了極致!</p><p class="ql-block"> 那么,這么多年了,為何不敢與你結緣?唉,你知道么?五十年前,在粵東古城“百貨大樓”文具柜臺前徘徊過一個男孩(小城只有文具柜臺偶爾賣樂器),他凝視的不是你,而是一個 “國光”口琴,“一元二角五分”的價格難倒了他,那就是我!當時打開我所有想象力,都不敢奢望什么手風琴,那幾百元的價格,就是一個青工兩年的工資呀! 那么,此后呢?我不得不向你慚愧低下頭——我非“英剛”,乃俗人也——“升學”“就業”“成家”“改行”“調動”“職稱”“業績”捆住了我的手腳!所以,我慶幸在六十六歲之至與你重逢,我再也不能失去你了!</p><p class="ql-block"> 當然,交往起來,你會感覺我“粗魯無禮”——練習曲沒練,就直奔心中的歌去了。實不相瞞,拉出心中的歌,才是我學琴的最大動力,我把你當成我另一付歌喉來愛,你容忍我這樣自私的“愛情動機”么?某琴行公眾號曾登有一段大咖導語:“你只有愛上一門樂器,才會愛上音樂,你只有愛上音樂,才會愛上藝術,繼而去熱愛生活!”親愛的,我得誠實告訴你,我愛你的“因果鏈”是倒著來的,因熱愛生命熱愛生活急需表達感情安慰靈魂提升精神而愛上藝術,因愛上藝術而迷上音樂迷上你!有朋友學琴初心是“到公園拉琴讓旁人羨慕”,我才不以為然呢——年過花甲,生命中沒有幾首刻入骨頭的歌,學什么手風琴? </p><p class="ql-block"> 你會懷疑,我們這一代人,音樂素養幾多?好歌又能幾多? </p><p class="ql-block"> 是的,我爸媽入伍前只是鄉間小教員,談不上給我音樂熏陶,但我好像從小還有點感覺,莫非與母親傳給我的文學氣質相關?因為“音樂”就住在“文學”的隔壁!</p> <p class="ql-block">(插圖為我童年停課時母親與我一起讀小說的一張合影)</p><p class="ql-block"> 另外,飽受運動沖擊的家庭以及多病的身體,會不會正是更靈敏的 “接收天線”?我記得很小時候一個情景——父母不在身邊,冬天,冷,天還末亮,一閃一閃的煤油燈,“吱呀”——門開了,那是二姐要去外頭走廊做早飯,此時刺耳的北風每每會隨縣城早晨廣播聲卷進來, “廣播體操”之前,總要過渡一首歌曲,那段日子總有一個高吭又帶點沙啞的女聲在喊——</p><p class="ql-block"> “五指山高,五條河流——</p><p class="ql-block"> 你知哪條流水多啰?</p><p class="ql-block"> 你知哪條——流出海?</p><p class="ql-block"> 你知哪條——流回來?</p><p class="ql-block"> 這歌聲一下子刻進了頭腦,每次聽一次鼻子就酸一次。多年后我才知,這是一首叫《五指山歌》的黎族民歌,完全夠得上音樂版的“天問”——我們到底從哪兒來到哪兒去?“前不見古人后不見來者獨滄然而淚下”!當時剛上小學一年級的我,居然也會被此“蒼涼”擊中!的確,“語言文字到不了的地方,音樂能到!” </p><p class="ql-block"> 當然,“接收天線”也生不逢時,在這里,我得向你坦陳我少年時期文藝營養的貧乏和饑渴。</p> <p class="ql-block">  小學二年級沒念完, “文G”狂飚從天而降,到處 “大革文化命”——所有古今中外的文化遺產,也包括建國十七年來絕大部分文藝作品,都被斥之為“封”(封建主義)“資”(資產階級)“修”(修.正.主.義)貨色,橫遭“革命鐵掃帚”。馬路上高音喇叭的“音樂”,也只是武斗兩派同吼的“語錄歌”:“革命不是請客吃飯不是做文章……”“造反有理!”“下定決心不怕犧牲……”,若與文藝沾邊的,也只能是樣板戲《仇恨入心要發芽》《誓把反動派一掃光》一類高吭唱段……在馬路亂逛兩三年,好不容易“復課鬧革命”(直接跳到五年級),但 “階級斗爭”“生產斗爭”仍是主課,整天挖防空洞做磚錘碎石建“忠字碑”,哪有什么音樂課啟蒙?</p><p class="ql-block"> 但是,再嚴實的天幕也有透光的縫隙,比如說,“樣板戲”中的舞劇《紅色娘子軍》,當中《萬泉河水清又清》插曲,正是取材于《五指山歌》</p> <p class="ql-block">  又如運動后期有一出話劇《風華正茂》,劇中有一個“走資派校長”想“毒害革命小將”,為其播放的西方唱片,竟然是大提琴奏的《夢幻曲》,我忘不了在劇場“當場中毒”那一刻——天啊,世上竟有如此美妙的東西!如果說這類效果是宣傳者“無心插柳”,還有一類卻是藝術人“有意為之”,音樂的模糊性,讓音樂家在官方政治管控下,依然能塞入個人情感表達。蘇聯作曲家肖斯塔維奇在回憶錄《見證》里,談到《列寧格勒交響曲》創作時,就感慨“能夠悲傷,是一種權利!”,但“這種權利不容易實現”,面對不少恩人和親朋在戰前“肅.反”中消失,他都只能借這個戰爭題材慟哭一場……又如樣板戲里的舞劇《白毛女》,盡管被“階級斗爭”覆蓋,連喜兒與大春,也得強調是“階級兄弟姐妹”,但你去聽山洞里相認的歌吧—— “看眼前是何人……”,尤其最后破防處 “他,他他是大春!”,誰說這不是戀人間最深切呼喚?</p> <p class="ql-block">  另外的渠道,就是民間的自救。下鄉知青的“手抄歌本”就是其一。“手抄歌本”熱潮興起,應是文G中期,年輕人對無休止的斗爭厭倦了,急需尋找精神撫慰,于是掘地三尺傳抄老歌。來源呢,一是被封禁的文G前十七年國產歌曲,如《冰山上的來客》電影插曲之類,甚至更早的《漁光曲》《夜半歌聲》之類三十年代作品。再者就是十七年中引進的外國歌曲,來源主要是《外國名歌二百首》,當中以社會主義國家陣營尤其是蘇聯歌曲為主,再者就是“亞非拉”第三世界,當中我最著迷當屬印尼民歌,至于《斯卡布羅集市》《你鼓舞了我》這么優美的西方歌曲,只能是改革開放后才能遇到 。哥姐是“老三屆”,他們的少年時代恰逢中蘇蜜月,《莫斯科郊外的晚上》《三套車》等蘇聯歌都曾在家中哼唱過,這也算是我“地下學歌”的一個優勢吧。</p><p class="ql-block"> 今天,這些塵封在生命深處的老歌,隨著手風琴你的到來,竟一首又一首地破士而出。在我在人生的夕陽里,手風琴啊,您就是一艘神奇的渡船,讓我沿著生命的長河溯流而上,重回那一個個浸在歲月濃霧中的碼頭——</p><p class="ql-block"> “敬愛的毛主席呀毛主席,</p><p class="ql-block"> 小牧民在你的教導下成長……【注1】</p><p class="ql-block"> 冬夜,古城一個空曠的祠堂——我的學校, 十二歲的我一邊忙著煮豬食一邊歌唱,身后餓豬已經嗷嗷叫個不停了,請注意,此豬圈是建在教室前,是班主任腦洞大開的杰作,教育與生產勞動相結合嘛,按老師要求,我們嚴格執行喂豬輪值“功課表”,而檢來的菜葉和家中泔水,就是我們交出的“作業”!面對空蕩蕩陰森森的學校,我想借支歌來做伴……</p><p class="ql-block"> 白天,還是那個祠堂, 同學們唱著“滿懷豪情迎九大”,隨著“快來看新歌”的一聲喊,節目排練暫停,只見老師拿著一張《遠飛的大雁》毛筆歌譜上了墻,捷足先登者于是哼開了——</p><p class="ql-block"> 遠飛的大雁,請你快快飛快快飛</p><p class="ql-block"> 捎個信兒到北京哪……</p><p class="ql-block"> 真好聽——分明與時興的歌不大一樣,似乎藏有一種隱隱的蒼涼和憂愁!過了幾年,各地的下鄉知青都把它改造成思鄉歌曲,更印證我的感覺,再后來,茅塞頓開,它原先就是一首思念情人的西藏民歌!據說,有的動物,染了病后會自救,會自行嘔干胃里穢物,然后漫山遍野去自尋草藥。在藝術荒蕪的年頭,真該慶幸我未泯滅這樣的“動物本能”。</p><p class="ql-block"> 趕快上山吧勇士們,</p><p class="ql-block"> 我們在春天里加入游擊隊……</p> <p class="ql-block">  初一的教室吧——我們幾個男生厚著臉皮向女生借來一頁最時髦的歌譜,傳抄起阿爾巴尼亞電影《寧死不屈》插曲,此電影是文革前期幾部單調樣板戲電影之后的第一部譯制片</p> <p class="ql-block">  我們這群紅小兵也得以開了“洋葷”——里頭的革命男青年,居然穿著我們從沒見過的帥氣高領毛衣,還居然會彈一種叫“吉它”的玩意,那低沉渾厚的歌聲,完全有別于樣板戲里尖吭的英雄唱腔!十三歲的我正逢男孩變聲期,聲帶似乎變出幾分磁性,哼著哼著,胸也挺了起來,好像也有了幾分“游擊隊漢子”的感覺…… </p> <p class="ql-block">  (插圖說明:這是我在街道工廠前后“裝深沉文藝范”的一張照片,很可能高領晴綸假毛衣就是仿效《寧死不屈〉男角而來)</p><p class="ql-block"> 說到深沉類,還有朝鮮電影《軋鋼工人》中一首叫《重逢》的,開頭是“微風輕輕吹過平靜的水面,難忘啊過去的事,激起多回憶……”,盡管聲稱是男女戰友在國防工廠“為祖國同戰斗”,但愛情影子仍若隱若現。朝鮮電影音樂向來抒情,且傾向“蘇聯化”,俄羅斯文藝又總有憂郁的底色,這在當年“東風吹戰鼓擂”的吼叫中,無疑算是一股甘泉,至于在手抄本中遇到《小路》一類真正蘇聯歌曲,當然更是歡喜若狂了,老師見狀大驚失色,我們反感其“小題大作”,多年后我讀徐曉寫的《半生為人》,才知道我們錯怪老師,當年徐曉同牢房的老黃,就是因“教唆鄰居小孩唱蘇聯歌”而判刑!</p><p class="ql-block"> 初二到高一這兩年,隨著林彪在溫都爾汗的一聲爆炸,糾過一陣“極左”</p> <p class="ql-block">  文藝也有所復蘇,先是《洗衣歌》《長征組歌》等老作品解禁,繼而還推出《草原女民兵》等舞蹈,《戰地新歌》創作歌曲第二集也問世了,此歌曲集好像理得氣壯抒起情來,像《我愛五指山我愛萬泉河》《北京頌歌》《我愛這藍色的海洋》都流傳至今。很可惜,隨著“反擊翻案風”等再次折騰,《某某某就是好》之類的吼歌又卷土重來,這是后話。</p><p class="ql-block"> 當然我最喜歡的抒情歌,總要帶點人生的苦痛和惆悵。《長征組歌》那么多曲目,留下印象的還是“橫斷山路難行”和“高原寒飲斷糧”,莫非,“路難行”才是人生的常態?莫非,藝術的催生婆只能是“苦悶”和“孤獨”?</p><p class="ql-block"> 那時,親人間正隔“橫斷山”,父母在“干校”牛棚里受批審查回不了家,大哥大姐也下鄉在遠方,只大我三歲的二姐和我留守城里。苦悶的少年,就這樣拼命到歌曲中去尋求依托,那時能夠公開表達悲傷的,當屬朝鮮電影《賣花姑娘》那首主題歌——</p> <p class="ql-block">  春風年年吹過原野,</p><p class="ql-block"> 鮮花歲歲開遍人間,</p><p class="ql-block"> 不知道哪年哪月呀,</p><p class="ql-block"> 鮮花才能開在我們心田……</p><p class="ql-block"> 朝鮮電影還有一出叫《金姬和銀姬的命運的》,講述作曲家一對雙胞胎女兒分別被三八線分隔兩地,妹妹在韓國歌廳受辱致殘,姐姐卻在朝鮮成為歌唱家,父親曾為兩女寫下一首“搖籃曲”叫《爸爸的祝福》——</p><p class="ql-block"> 睡吧睡吧我的寶貝</p><p class="ql-block"> 我可愛的寶貝</p><p class="ql-block"> 夜已深得黑又沉</p><p class="ql-block"> 睡吧我的寶貝……</p> <p class="ql-block">  至此,你會驚呼,那個國度居然誕生這么純藝術的催眠曲!可是下邊就會又感覺到什么了——</p><p class="ql-block"> 白頭山上有顆星,</p><p class="ql-block"> 放光芒,</p><p class="ql-block"> 它在為你祝福,</p><p class="ql-block"> 睡吧我的寶貝!</p><p class="ql-block"> 那邊,有“白頭山血統”的“星”又有誰呢?</p><p class="ql-block"> 但是,它畢竟在特殊年代安撫過我!現在拉琴我怎能忘記它?我對此不知名的作曲家仍懷著敬意,獲得“悲傷的權利”容易么? 說不定他是另一個“肖斯塔維奇”呢!</p> <p class="ql-block">  我唱歌另一波熱潮,是中學畢業后到街道工廠打工那陣子,那是一個小小的塑料加工廠,要是輪到廢料熔化車間去,我都會很沮喪,抱怨的不是甲醛傷身而是戴口罩無法唱歌!在廢塑料帶熔化之前,大家得坐在一起,倆倆合力把當中的布芯扯掉,唱歌最能排遣勞作的單調煩悶,大家都搜腸刮肚地唱個不停—— “在烏克蘭遼闊的原野上在那清清的小河旁”“誰不說俺家鄉好”“人們說你就要離開村莊” “深深的海洋啊你為何不平靜” “莎麗楠蒂親愛的姑娘” “花兒為什么這樣紅”,還有“十八歲的哥哥告訴小英蓮”【注2】……十八歲的我,也憧憬“小英蓮”了! “媽媽請你不要對我生氣”!而我還有在手抄本“偏僻處淘寶”的能力,比如下面這一首無名國無名歌,就印在我心中,結尾是這樣的——</p><p class="ql-block"> ……</p><p class="ql-block"> 我的心啊不停跳蕩,</p><p class="ql-block"> 山雀山雀你不要唱,</p><p class="ql-block"> 啊,可愛的姑娘可愛的姑娘——</p><p class="ql-block"> 等到梨花已結果,</p><p class="ql-block"> 那時你呀能否答應我?</p><p class="ql-block"> 西藏題材電影《農奴》里,也有一首已被煙沒的插曲為我當年至愛,叫《一支無字的歌》,堪稱在新中國“詩電影”之音樂經典——賣身為奴的強巴,不愿被農奴主強迫學馬叫,而咬斷了自己的舌頭,他童年一起長大的女孩蘭朵,聞訊追到一處懸崖邊抱住的強巴,這時,一注鮮血在強巴無語的唇角滴了下來,如泣如訴的女聲響起——</p> <p class="ql-block">  阿哥喲,你何須說,何須說——</p><p class="ql-block"><span style="font-size:18px;"> </span>請聽我為你唱歌!</p><p class="ql-block"> 我只能唱啊,一支無字的歌,</p><p class="ql-block"> 為了我的歌,你也要在人世上生活……</p> <p class="ql-block">  文革結束了,我們就是在這家街道工廠狂唱《祝酒歌》的,可是沒想到一年后——</p><p class="ql-block"> “小伙子你為什么憂愁?</p><p class="ql-block"> 為什么低著你的頭?【注3】</p><p class="ql-block"> 什么憂愁?又一座“橫斷山”,出現在不該出現的時候!1977年底中國大地石破驚天,恢復停止十年的高考,這也許是人生最最重要的一次重新洗牌。可是,由于最初沒有報名資格,我居然蠢到跑去廣州“散心避煩”,到了突然鋒回路轉,只能用不上一個月的復習倉促上陣,最后進了一家我不喜歡的中師(當年高校與中專一起招生)。很多朋友,都在頭年或者二三年的復讀最后上了心愛的大學,而我永遠被剝奪這樣的可能。第一個暑期,面對考上大學的返鄉要聚會的同學,我躲在在廣濟橋東的韓師宿舍不愿回家,一味在空蕩蕩宿舍里唱著——</p> <p class="ql-block">  眼淚會使玉石更白,</p><p class="ql-block"> 痛苦使人意志更堅,</p><p class="ql-block"> 友誼能解除你的痛苦,</p><p class="ql-block"> 我的歌聲啊——</p><p class="ql-block"> 能洗去你心頭的煩惱!……【注4】</p><p class="ql-block"> </p> <p class="ql-block">  不久,電影《海外赤子》熱映,大多數人只記得其插曲《我愛你中國》,我卻迷上了那首被人遺忘的《為什么》,陳沖扮演的愛唱歌的女主,嗓子特好,卻因為家庭有海外關系,剝奪了錄取部隊文工團的資格,割膠收工的晚上,在椰林篝火前憤忿幽怨唱道——</p> <p class="ql-block">  為什么,山林這么寂靜——</p><p class="ql-block"> 哪里去了歡樂的百靈?</p><p class="ql-block"> 歌,著不著名熱傳不熱傳,其實不是你選擇的理由,與你的生命共震的,就是你的歌!</p><p class="ql-block"> 接下來,我愛唱啥?對了,有一首特別適合手風琴風箱表現的,深沉又溫馨,叫《每當我走過老師的窗前》,近日網上一查,嘻,作曲家是朝鮮族,且一直愛拉手風琴呢! 當年每唱起,都免不了“自我感動”——別看我讀師范哭鼻子,走上崗位仍相當賣力,啃下了華師數學本科全套課程,擔任中學數學教研重擔,多次被評為全市優秀教師,還創作了不少校園戲劇,在全市文藝匯演驚艷過呢!</p><p class="ql-block"> 我采來一朵雪蓮花,</p><p class="ql-block"> 它是我心中最美的花,</p><p class="ql-block"> 它將屬于誰呀它將屬于誰呀?</p><p class="ql-block"> 我心愛的人兒快來吧!【注5】</p> <p class="ql-block">  啊哈,你猜到了,我戀愛了!對象就在我初二級辦公室的樓上,說不定她正在用心聽著呢!使點勁——“嗚喂——風兒呀吹動我的船帆——姑娘我要和你見面——”“今天晚上請你過河來我家啊,喂飽你的馬兒帶上你的東不拉”“一朵鮮花鮮又鮮”“石榴花一樣的阿娜爾罕我們的心兒緊緊的相連”“林中的小路有多長只有我們漫步度量”“橋下的流水向遠方流去,水有多少話兒有多少”“我的心上人坐在我身旁,偷偷看著我不聲響”……【注6】</p><p class="ql-block"> 嘻,高吭得跑調,有什么好笑的——荷爾蒙激增嘛!</p><p class="ql-block"> 每一次發現,都出乎意料,</p><p class="ql-block"> 每一個足跡,都令人驕傲,</p><p class="ql-block"> 每一次微笑,都是新感覺,</p><p class="ql-block"> 每一次流淚,也全是頭一遭!【注7】</p><p class="ql-block"> 又怎了?結婚啦,當了父親啦 !而且,在孩子一歲時,調到市文化館從事我喜歡的戲劇創作!次年,竟然有作品得了全國獎,幾年后,做為支援特區的人才,調入深圳某文化單位,又打開了另一個大天地!</p><p class="ql-block"> 在這中國開放的最前沿,無數誠實的勞動者在揮汗奉獻,無數時代健兒在開拓拼博……但是,不擇手段的“人精”避也避不了,因而一路走得跌跌撞撞遍體磷傷!有一回我又再“闖禍”,深夜歸家,焦躁,無助,黯然神傷,耳際忽然飄來一個的男低音,開頭盤旋的只是鼻音,接著反復只吟唱一句話——</p><p class="ql-block"> 望著我,望著我——你那誠實的眼睛!</p> <p class="ql-block">  啊,《誠實的眼睛》!這是三十年前我鐘愛的歌呀,來自電影《苦惱人的笑》,講的是特殊年代一個說不了假話的記者四處碰壁的痛苦。我心頭一下子抹上了“護心油”一下子回到故鄉的老屋,心頭瞬時變得那么寧靜——接納父母給你的這付直腸子吧,“跌”與“撞”,就是你的宿命,怕就怕你“如魚得水”!近日我終于在網上搜到它,那種在顱腔里共鳴的鼻音,從漸強到漸弱的延長,手風琴再合適不過了,對,就這么來——生日快到了,好好犒勞一下自己——鄭重用手風琴拉出此曲,還有,豁出去得了,儉樸了一輩子的我奢侈就這一把,置一臺俄羅斯或意大利琴來伴余生——我整晚開始想我“愛卿”(愛琴)的服裝了——鍵盤必須白得晶瑩,有如陽光下沙灘閃光的貝殼,琴蓋無疑必須是黑色——我這輩子就愛“黑白分明”,風箱必須是“藍色”——那是我向往的天空和大海!有高僧言:“人世皆苦,唯有自渡”,你——我回家的渡船,非打扮漂亮不可! </p><p class="ql-block"> 生日拉琴,最好還得邊拉邊唱。深圳這些年雖然激發了我生命不少潛能,但喉帶卻明顯 “萎縮”了——我不敢開口唱歌了!單位里的俊男靚女,動不動就是畢業于“湖北音樂學院”“天津音樂學院”“星海音樂學院”,你如果下班想在走廊或電梯前哼兩句,馬上有人皺眉審視你的發聲部位,這可是老陳小城里所沒有的!每當同事演出,我臺下只有“崇拜”“仰望”的份!直到有一天,我突然有了“重大發現”——“正規軍”理應比咱“土民兵”更愛唱歌呀,怎么生活中從不見他們有脫口而出的歌聲?為“職業需要”“社交需求”“形象包裝”的歌唱,再標準的“發聲位置”也值質疑。有人說“世上沒有一個人懂你,除了你自己”,不,音樂懂你,甚至,音樂比你更懂你!德國哲學家阿多爾諾就說過:“我們不了解音樂——是音樂了解我們。”優秀的音樂有一種神性,當你第一次聽到時,會驚呼世界上有這么一個知音,你原來在這里呀!它根本不是作曲家把它寫出來——神奇的作曲家只是把它“尋”出來——它早已存在,早就深埋在很多人的心底!網上見過一個農民大媽下地都帶著手風琴,她談及有一回遭車禍的第一反應竟是:“糟糕——從此無法彈手風琴了!”這不由讓我想起愛因斯坦對死亡的定義:“死亡,就是再也聽不到莫扎特了!”在對音樂熱愛上,老夫我更愿意認此農婦為同道。所以,如果你在電梯前或者浴室里“失態高歌”,根本不要羞愧,大聲回答那些奇怪的目光吧:我唱歌我拉琴,是為了我自己!</p><p class="ql-block"> 也許有人會說——這個老頭也真是的,這些歌用得著這么喋喋不休如數家珍?在音樂浩瀚大海跟前這算什么?</p><p class="ql-block"> 我想起寓言小說《小王子》里那朵玫瑰,小王子在某個寂寞的星球上遇到一朵玫瑰,視為珍寶精心培育,認定是宇宙中獨一無二的,后來到了別的星球,一開始有點沮喪,因為他看到四處都有這類玫瑰,可他最后明白過來——“我的那朵玫瑰,她單獨一朵勝過你們這五千朵的總體,因為我倆相互傾聽相互陪伴過,她是我澆灌的!他是我的玫瑰!”</p><p class="ql-block"> 是的,我的琴兒我的歌!</p><p class="ql-block"> 記得作家王蒙十八歲寫就小說《青春萬歲》,里頭青年人對未來有過這樣的喊話——“所有的日子,所有的日子都來吧,我用青春的縷線編織你們——”,老夫我當然沒有 “青春的縷線”,但是,我擁有了“回鄉的渡船”,盡管扯開喉嚨吧—— </p><p class="ql-block"> “所有的日子,所有的日子都來吧,我用我的手風琴編織你們——</p><p class="ql-block"> ——寫于2023年11月份66歲生日前夕</p> <p class="ql-block">  【注1】選自動畫片《草原英雄小姐妹》插曲《草原牧歌》</p><p class="ql-block"> 【注2】此段落歌句選自蘇聯電影《保爾柯察金》插曲《在烏克蘭原野上》(脫胎烏克蘭民歌《德灄泊爾河洶涌澎湃》)\電影《紅日》插曲《誰不說俺家鄉好》\加拿大民歌《紅河村》\南斯拉夫民歌《深深的海洋》\印尼民歌《莎麗楠蒂》《哎喲媽媽》\電影《冰山上來客》《柳堡的故事》的插曲《花兒為什么這樣紅》《九九艷陽天》</p><p class="ql-block"> 【注3】選自俄羅斯民歌《三套車》</p><p class="ql-block"> 【注4】選自電影《冰山上的來客》插曲《冰山上的雪蓮》</p><p class="ql-block"> 【注5】選自歌曲《雪蓮花》</p><p class="ql-block"> 【注6】此段落歌句選自印尼民歌《星星索》\新疆民歌《瑪麗亞與都達爾》\電影《阿詩瑪》插曲《一朵鮮花鮮又鮮》\電影《阿娜爾罕》插曲《婚禮之歌》\新時期創作歌曲《林中小路》《小橋》,\蘇聯歌曲《莫斯科郊外的晚上》</p><p class="ql-block"> 【注7】選自電視劇《渴望》插曲《每一次》</p>
主站蜘蛛池模板: 滨海县| 贵港市| 邢台县| 额济纳旗| 图片| 平潭县| 佛山市| 石阡县| 翼城县| 肃南| 布拖县| 镇原县| 德庆县| 大姚县| 灵台县| 湟源县| 渝中区| 贵南县| 台北县| 盐池县| 子长县| 都安| 北安市| 平谷区| 天祝| 叙永县| 安乡县| 五莲县| 桐城市| 霍林郭勒市| 兰溪市| 吕梁市| 马山县| 祁门县| 乌海市| 阿巴嘎旗| 涞源县| 遵义市| 沂水县| 定边县| 同江市|