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個人可以狂妄自大到什么地步？

常明

最近經歷了一件十分窩心而憋屈的事情，讓我既惱火，又氣憤。 我是一名小保安，屬深圳龍發物業舊改片區，用管理處主管也是隊長黃隊的話說“年齡編大只能在舊改片區工業園門口值守的保安”不需要顏值。我的職責是看守好園區動向以及入園車輛，該盤查盤查該詢問登記就詢問登記。只要不非法往外運送機器貨物，沒有社會閑雜人員進入搗亂，園區運行正常，作好值班記錄就行了。 有事的是管理處黃隊最近給我們下了道命令，就是記錄園區清潔工牛大姐的出、入出園區時間，從本月8號開始記錄，清潔工只上白班，八小時計；我是從十六號開始上白班，當天清潔工沒來，沒計時間，十七號上午八點清潔工來到管理處刷卡后園區了，我寫的入園時間是7：30分，上午九點半時，牛大姐到門崗說她和管理處文員請好假了，要去醫院拿藥，還強行借走了我的手機充電器，說下午給我帶過來。我說：“大姐，你請假了就去吧！時間我幫你記好。”我在記錄本上記下上午離開園區時間就是她離開的時間9：32，因為聽她說請假了，我只能如實記錄。下午14：30時我手機快關機了，大姐卻還沒有來，因為她是從13：30開始上班的，眼看我手機只剩百分之二十的電了，我只好打電話給牛大姐問她為什么還不過來？告訴她我手機快關機了，麻煩把我充電器送來。大姐似被我吵醒帶著睡意說：“你煩不煩啊？不就一充電器嗎？什么關機了，我不信。”我告訴她我手機現在只剩百分二十的電了，麻煩盡快送充電器過來。十分鐘后，我手機只剩百分之十的電，我再次給大姐電話，大姐大聲說：“你要死啊？有完沒完？”我請她快點送充電器過來，又是十分鐘，我手機只剩百分之四的電了，其實大姐住在附近，開電單車五分鐘左右，我只能再一次給大姐電話非常嚴厲地要求她給我送充電器過來，因為對我們服務行業來說，保持電話暢通是必須的，大姐在電話里說：“來了來了，已經在路上了。” 幾分鐘后大姐到達園區，過來質問我：“一個充電器而以，至于嗎？還說手機快關機了，我不信。”我舉過手機給她看，手機已經只剩百分之三的電了，她不說話了。隨之牛大姐又問我：“上午時間你給我怎么記？”我對她說：“你不是請假了嗎？按離開時間記。”這下牛大姐大發雷霆：“按離開時間計？你會不會做人啊？你腦子有病嗎？”我反駁她：“你不是說請假了嗎？那你叫我怎么記？”牛大姐不聽我說話，只在值班室找我記錄時間的本子，找到后罵罵咧咧說：“我不用你記了，我自己記，我去跟黃隊說，你亂記時間。”我回答她“那行，你自己記嘍！”她走后我看她把9：32改成了11：32，也罷！我不說。我看到本子上有許多涂改過的?跡，早就聽說牛大姐在園區專橫跋扈，有關系有后臺，據說舊改片區前總經理是她愛人的表哥，于是，她從17年到這上班開始，想來上班就上班，不來上班就不來上班，來去自由，我也曾好幾次聽她說過：“這就是個舊改片區，掃那么干凈干嘛？公明田尞那邊的社區比這還臟呢！都沒有人說。”我每次聽了只作苦笑便擺擺手走開。牛大姐的囂張跋扈是出了名的，每次提起管理處領導的名字總是罵長罵短的，沒一句好聽的話，仿佛就是沒讓她坐在辦公室吹空調就是領導的錯。五月份，公司舊改片區換了經理，牛大姐愛人的表哥調到辦公室去了，現在舊改片區經理姓鄒。可牛大姐習性不改，不知是專橫跋扈慣了還是真以為沒人敢動的了她還是怎么的，平時所負責的園區走廊里的蜘蛛網都是班長安排我去幫她掃的，每次我都聽她在不停地抱怨身體不好掃不了的話語，因此，每次都是我去幫她掃，可每次我都看到她心安理得的樣子，并且每次都是她提前走了，最后我都是默默地把蜘蛛網掃完，最近一次，我也在忙，班長仍然安排我去幫她掃干凈了幾棟樓樓梯的蜘蛛網，至始至終我沒聽到她說一個帶有“感謝”二字的話語，一切只有她的抱怨和她對黃隊的不滿。下午我對牛大姐出入園時間如實記錄，18日下午牛大姐沒來園區，19日我休息。20日上午我上班，上午對牛大姐出入園時間如實記錄，問題出在下午，下午15點左右，管理處文員小寧和電工老楊來園區巡查，看到我小寧問：“牛大姐有沒來園區？”我愣了一下，只能如實回答：“小寧，沒看到牛大姐過來。”我知道，我只能如實回答，作不了假，如果我說牛大姐來了，那小寧如問我“人呢？在哪？”而牛大姐并沒有來園區，那我就麻煩了，我只能說實話。小寧接著打電話告訴黃隊說：“牛大姐下午14點沒來上班”。我繼續在門口值守，等了一會，牛大姐來了，走到我跟前用手指指著我就是一頓批頭蓋臉地叫罵：“你這個人腦袋里是不是有病，大家都是同事，我上午來掃過地了，下午來不來都行，你腦袋里少根筋嗎？”我聽了，一臉認真地問她：“大姐，我招你惹你了嗎？”牛大姐用雙手做了個往我頭上罩的動作對著我吼叫著大聲說：“我教教你怎么做人，你告我的狀做什么？我來不來關你什么事？”我一聽也火了，大聲對她說：“大姐，我沒告你的狀，是小寧來園區看到你沒來，我沒辦法弄虛作假，只能如實回答。”牛大姐說“我不信。”“好吧！小寧還在樓上，你等她下來。”不一會小寧下來了，我如實告訴她牛大姐剛才的行為，對小林說：“小寧啊小寧！幸虧你還沒走，否則我就是跳進南海也洗不清了。”我又問牛大姐：“大姐，你該不該向我道歉？”牛大姐不說話也不道歉。我和小寧說我不想記錄清潔工出入園時間了，這根本不管我的事，小寧說你跟黃隊說，好吧！我編寫了一份報告用短信發給了黃隊，“黃隊下午好！? 我想跟你敘述下我本月17號，18號和20號記錄清潔工在橫行猖園區出入時間記錄的情況，17號清潔工牛大姐來橫行昌做事，我如實記錄她出入園區的時間，因為上午走時她就說和小寧說好了請假去醫院拿藥，并強行借走了我的手機充電器，說下午給我帶來，結果到下午14點不見她過來，而我手機快沒電了，于是在14.30分給她打電話，叫她幫我把充電器拿來，這樣十分鐘左右一個電話，打了第三個電話嚴厲地告訴她我手機只有百分之四的電了，15點多，牛大姐才珊珊來遲地到達園區，在她要興師問罪時我把手機給她看了，只剩百分之三的電，她才沒說話，但是她看我給她寫的來園區時間時馬上大發雷霆，說別的保安都按她的意思寫，就我不聽她的，腦袋里有問題是不是？還說：“怪不得別人都在背后說我怎么怎么的”的話，我說：“別人說我什么不重要，重要的是你上午請假了，我只能如實記錄，下午你15點來這也是事實，你叫我怎么寫？”她說我不會做人，腦袋里少根筋。隨之她說她不要我寫了，還改了我寫的時間，還說她自己寫。 我把這情況和班長報告了，班長說我如實記錄就行。 19號上午，牛大姐到園區后，因我怕她又罵我，我就說：“牛大姐，這樣吧！我的職責是如實記錄，但是你涂改我不說行嗎？”牛大姐說：“行了，你想怎么記就怎么記吧！在沒損害到我的利益前我什么也不說。”19號我休息。今天20號上午我如實記錄牛大姐在園區的出入時間，下午15點左右小寧和電工老楊到園區來巡查，小寧問我有沒看到清潔工來，我如實回答說：“沒有”。然后小寧和老楊去E棟樓上了，等了會牛大姐來了，一來就說我這個人腦袋里少根筋，要教教我怎么做人，我問她：“我招你還是惹你了？”牛大姐說：“大家都是同事，我上午來掃地了，下午來不來都可以的，你告我狀干什么？”我趕緊跟她說：“小寧來看到的，她問我有沒看到你，我只能回答她沒看到”“因為我如果回答說看到了，那你人呢？在哪里”牛大姐說“我不信。”我告訴她：“小林確實在樓上，你不信可以等她下來。”小寧下來我跟她說起剛才的情況，我只是個看門的，看牛大姐那囂張跋扈的樣子也不是一天兩天了，且剛轉班的李亮也說過沒法記錄，我們只是個看門的小保安，比不上人家有關系有后臺，又何必為難我們呢？ 所以我懇請管理處能不能不要讓我們記錄清潔工的在橫行猖園區的在崗和離崗時間了呢？我們看我們的門，她掃她的地，憑什么要我們接受她的壓迫？如實記錄天天被罵，被白眼，不如實記錄又違心，這又何苦呢！懇請領導知悉我們的處境！”20日上午，牛大姐來園區，我對她說：“大姐，這樣吧！為了避免沖突，我記錄后你可以改動，我不說，行嗎？”牛大姐說“你如實記錄吧！隨便你怎么記。”下午牛大姐是16點12分離開園區的，我如實記錄，18點時，牛大姐又來園區了，問我今天時間怎么記，我如實告訴她記的是16點離開，既然你回來了，我幫你改成18點，但是這牛大姐卻大吵大鬧，在那罵開了，我一氣之下拍桌子警告她不要無理取鬧，但是她仍然在那破口大罵，無奈我拍視頻給黃隊，但沒回應，我又打電話給黃隊，黃隊說明天再說，這時牛大姐愛人也來了，我見了對他一招手，：“你來了更好，你是龍華的老員工了，你來評評理！”牛大姐的愛人擺擺手說：“我不參與你們這里的事。”“不參與對吧！那你看看牛大姐這專橫跋扈蠻不講理的樣子？”我沒好氣地對牛大姐愛人說，這時牛大姐離開了一會，用電單車拉了幾袋雜物過來，又湊過來了，她愛人說：“大姐身體不好，也給小寧看過病歷的，你還記錄，何必跟女人計較呢？能幫就幫下嗎？”我聽他說完，用手指指著牛大姐說：“既然請假了，我當然如實記錄，且昨天下午是不是我告狀了？事實證明一切，你牛大姐要不要為你當時的行為向我道歉？況且平時我幫你還少嗎？你哪次掃蜘蛛網不是我去幫你掃的？你憑良心說句話，我有埋怨過一句話嗎？”牛大姐愛人聽了，用客家話和牛大姐說了幾句話，牛大姐假惺惺地過來跟我說：“哎呀！昨天下午我有些沖動，但是你也沒必要記錄我的出入園時間呀！”我再次問她：“你叫我怎么記錄？昨天下午是小寧抓到你了，17號是你自己說請假了，你叫我怎么記錄？”這牛大姐馬上又火了：“你想怎么樣？你不是叫黃隊了嗎？你叫那王八過來呀？”我告訴她，黃隊沒空搭理你，明天叫你去管理處。隨后牛大姐的愛人拉著她一前一后各自開著電單車拉著幾大袋雜物走了。 21號上午，正掃地的牛大姐接了個電話離開園區，不一會又回到了園區，一會黃隊也來了，黃隊告訴我已經訓斥過牛大姐了，她不會再來找我麻煩了，牛大姐的離崗時間別人來記錄。好吧！我也省去點麻煩事。 下午老楊來橫行猖園區巡檢，見牛大姐也在，叫她過來嘮嘮嗑，想給我們化解下矛盾，我也趁機叫牛大姐過來吃花生，聊天過程中，牛大姐大講特講什么“佛學”、“人在做天在看”、“娑婆世界她是學佛的，害她的人要遭報應”的話語，我問她：“大姐你這些佛教理論是那位法師教的？”但是這牛大姐充耳不聞，仍然在大講特講她生活的種種不幸和她認為的“別人對她不公平的待遇”，我再次打斷她的話問她：“大姐，請問下你能解釋下什么叫“佛”嗎？學佛的目的是什么”？很無奈，這大姐仍然沉浸在她那自我陶醉似的“演講”里，牛大姐說：“佛是教人向善的，她是學佛的，所以是向善的，別人傷害她是要遭報應的。”我再次打斷她的話：“大姐你了解過外面那些清潔工嗎？你見過拿八小時的錢只干一兩小時活的清潔工嗎？”很無奈，牛大姐理都沒理我，繼續陶醉在她那自以為是的“佛教理論”宣講中。我知道她的含沙射影，但是我沒有揭穿她，對于這樣一個蠻橫、無理取鬧、專橫跋扈沉浸在以自我為中心的自私自利的人，就讓她在她的世界里繼續沉浮吧！也許，這就是人們常說的：“江湖路遠，人心險惡。”但，有人的地方，就有江湖。其實，我也常去寺院去聽法師們講經論道，我深深地懂得佛學博大精深的道理，我也明白生活才是修行的道場，最好的修行就是活在當下。修行的人，是給人一種舒服的感覺，而不是異端。顯然，牛大姐太過狂妄自大又專橫跋扈，已經失去理智，她表達出來的意思就是：“她，牛大姐，永遠是對的，這整個世界都欠她的”。可能她永遠也不會明白“別人幫她是情分，不幫她是本分”的道理，她的行為就是一個活脫脫的怨婦，她恐怕永遠也不懂得感恩，更或許她永遠也意識不到她嘴巴里不斷向別人訴說的所謂的她的那些“不幸”，也正是她自己的種種行為而種下的因果關系，她已經進入極端，應了那句老話：“半桶水來咣當響”，當然，她連半桶水都不到。可她已經狂妄自大到沒了邊。在烏鴉的世界里，天鵝是有罪的！很喜歡一段話：“眾人燒香，皆有所求，窮問富，富問路，有富有路問劫數。可是不管哪一本經書，句句都是在勸我們要放下。"暮鼓晨鐘，驚醒世間名利客，經聲佛號，喚回苦海夢迷人。"其實，大部分人到寺院，拜的都不是佛，而是自己的欲望。沒有得到的，想得到，得到的又怕失去，想要留住，這都是欲望。山是山，海是海，只有自己最精彩。繁華三千，看淡即是浮云，煩惱無數，想開就是晴天，去寺廟的真正意義，不是名利，而是靜心，修心，觀自在。”（本文人名地名均為化名，如有雷同，純屬巧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