跆拳道,波多野结衣结婚了吗,JAPANESE50MATURE亂倫,美女视频黄网站免费观看

坎坷(副本)

快樂的老頭

<p class="ql-block">  我的童年和少年時期都是在秦嶺深處的鳳縣度過的,在十五歲前沒有離開過這個縣政府所在地-雙石鋪鎮范圍。下河摸魚上山背柴是我童年的全部樂趣。見過汽車跑,卻從沒坐過,不知道坐在汽車里是什么感覺。唯一坐過一次的車是火車,那是在寶成鐵路通車很好奇,用春節姥爺給的一元壓歲錢坐到15公里外的鳳州火車站,又步行返回的。就這,卻讓我在小伙伴們面前炫耀了很多天,眼界就這么小,根本就不知道外面的世界是什么樣子。</p><p class="ql-block"> 雙石鋪鎮,早先籍籍無名,小村散戶,傍山依江,靠天農耕而居。雙石鋪鎮很小,卻據于嘉陵江傍,又是北去天水,南去漢中,東到寶雞的三條公路的交匯處,地理位置很重要。是當年國府由南京遷重慶的陸路咽喉,是物資、人員的集散地。<span style="font-size:18px;">抗戰時期,雙石鋪這個通隴達蜀的要道隨遷都日漸繁榮,汽車駝隊往來不斷,官吏軍隊駐扎,南來北往的商賈云集,新西蘭友人路易?艾黎也在此創辦了工合學校。六十年代的三線建設和知青的上山下鄉,才使</span>雙石鋪鎮原唯一的新民街道有了點繁華的樣子?,F在的第二條街道-新建路,在57年前沒有名,因是寶成鐵路建設隊伍第二工程處駐扎在此,當地人就把這個地方叫“二處”了。通車后,施工隊伍撤離,臨建交地方,多年的發展才有了現在的新建路。</p><p class="ql-block"> 雙石鋪在寶成鐵路通車前也沒有電,民居都是簡易的平房、窯洞散落在天水路,漢中路,寶雞路兩傍。這里的人們一天二攴,作息是早十晚五,很悠閑。太陽一落山,下午四點后,不長的新民街道就店鋪關門,行人稀少,蕭條。晚八點后就只能看到街道兩傍的煤油燈在閃爍,聽到遠處的犬吠聲,寧靜的傍晚才顯的有點生氣。鎮上當地人并不多,大多是隨當年遷都的人流和商賈看此地依山傍水,民風淳樸,風景秀麗才滯留、定居,我的祖輩也是如此。</p> <p class="ql-block">  這張照片就可以看到新民街全長,拍的<span style="font-size:18px;">是八十年代改革開放后的街道。實際,解放初街道沒有這么繁華,平時很蕭條。只有</span>趕集日,四鄉村民來這交易或采購生活用品時才有點象街道的樣子。交易市場是露天的,店鋪的門面是用木板一塊塊拼裝的,開門稱下板,關門稱上板,沒有樓房。</p> <p class="ql-block">  這張照片主要是想反映雙石鋪是交通要道。照片的最遠處就是由雙石鋪到寶雞、漢中、天水三條公路交匯處。原交匯處有一座木質八角亭,解放前是交通崗,解放后是公路管理段辦公室,現早已無蹤無影了。</p><p class="ql-block"> 照片反映的街道,沒有名字,也談不上是街道,只是新民街向堡子山方向的一點直角轉彎而已。當然了,現雙石鋪的寶雞路,漢中路,天水路兩傍也都比較繁榮了,稱他們為街道,似乎還欠點火候。</p> <p class="ql-block">  這座山名叫"豐禾山",是鳳縣和雙石鋪鎮的名片。它坐落在流經縣城的嘉陵江、小峪河二河交匯處,海拔2200余米,漫山松柏,狀呈圓錐,宛如綠色“金字塔”。</p><p class="ql-block"> 相傳,雙石鋪這個地方曾有一海眼,時不時會涌出海水,使這里成為水澤,民不聊生。當濟公云游途經此地,將鞋中塵土倒入海眼,才有了現在的豐禾山,寓意谷物成倉。為徹底解民苦難,他又移來兩塊花崗巖石板,念咒鎮在豐禾山對面的嘉陵江傍,寓意永保太平,也才有了雙石鋪之名。后來,這里的人們為了記念濟公,在豐禾山頂和新民街最東端的雙石傍各建了一座寺廟,山頂的寺名叫”豐禾寺“,山下的取名"上廟",廟門兩側都栽了兩棵巨大的柏樹,廟內都供奉有濟公的金身,泓揚他的功德。</p><p class="ql-block"> 豐禾寺是建在山頂不足半畝的彈丸之地,建有正殿、廂房、鼓樓、鐘樓等,廟宇設施是一應俱全,令人稱奇。也正是因他獨特,蒼松翠柏,香火旺盛,也曾成了五、六十年代許多忍受不了紅塵折磨,選擇來此自殺的留戀之地。它曾被毀于“文革”,1995年重建,每到正月初一和十五,周邊的男女老少便會沿山前山后兩條蜿蜒小路,絡繹不絕登山許愿祭拜,香火很是旺盛,現成了來鳳縣旅游的游客必看的景點之一。</p><p class="ql-block"> <span style="font-size:18px;">"上廟"卻沒有那么幸運了。當年的香火不得而知,從我記事起,那里的廟門就是常年關閉的,至到65年下半年我在土產公司做臨時工時才得以進入過。廟內應有的佛像,羅漢都已不在,只有那兩棵巨柏間的雙石仍在,寺廟大殿、廂房都成了縣土產公司倉庫?,F已拆除殆盡,改為了民居,就什么都沒有了,可能早巳淡出了鳳縣人的記憶。</span></p> <p class="ql-block">  這是在網上下載的照片,反映的是來豐禾寺里的善男信女們在乞求上蒼保佑他們心愿得逞,豐衣足食的場景。</p> <p class="ql-block">  雙石鋪還有一處神奇的地方叫"下河埧",是我小時候最喜歡去玩的地方。</p><p class="ql-block"> 早年的下河壩,指的是現鳳縣飯店以西,寶成鐵路以北,嘉陵江主河道南側這塊地方。它是一處嘉陵江水沖刷出的漫灘。平時灘周邊是被支流包圍,枯水季不是水洼就是卵石,通過人為的筒易木橋或石塊汀步可達。每年汛期,濁水洶涌奔騰,這塊漫灘卻從不會被全部淹沒,形成一個紡錘形的孤島。在這個島上有私人開耕的菜園子和修建的水磨。菜園子是供應雙石鋪鎮居民生活的蔬菜基地,水磨是為周邊村民加工糧食的作坊。水磨的引渠兩側長滿了水芹菜,引渠的水沖激巨大的,有斗的大木輪子,帶動磨盤轉動。姥姥家每年收獲的小麥和玉米都要來此加工成面粉和包谷珍。我小時候特喜歡去那里玩,在這里釣魚摸蝦,采割水芹菜。我同小伙伴也會常去光顧菜園子里的西紅柿和黃爪,被菜園的主人責罵,有時他們還會放狗攆的我們逃竄。頑皮的我在下河壩惹的事,菜園主到家中告狀,母親都要賠不是,承諾責罰。但,只要有采摘的水芹菜和釣的魚,往往責打都會變成了夸獎,而我仍樂此不疲。水磨能在水的沖擊下轉動?我很好奇。傾聽它咣隆、咣隆的節奏,探究輸入的麥粒為什么就會變成做白面饅頭的面粉?這是我初次接觸的,半自動的水力機械,上初中學物理后才弄清它的原理,也是對機械認識的啟蒙。</p> <p class="ql-block">  雙石鋪鎮是在周邊的堡子山、曲家山、豐禾山、青峰山、孔家山的懷抱中,居民就是在這群山環伺下,兩河沖擊的狹長川道上討生活。</p><p class="ql-block"> 我記事的家就在這張照片中所標注的位置。它緊靠鐵路南的堡子山半山腰,我就出生在這其中的一孔土窖洞中。時任偽政府要員的父親聞訊,喜沖沖的從原縣政府所在地的古鳳州趕回家中,為我辦了滿月喜宴。殊不知,隨全國解放的炮聲臨近,他卻一走了之,不知在今后的二十多年里,我的這個家,我姐弟三人要有多少磨難需要他承擔,要經歷多少人生的坎坷需要他的父愛。</p><p class="ql-block"> 堡子山不高,山頂住有人家,山腳就是教堂和街道。這個家距街道很近,是堡子山向街道方向外延的第二臺階,說我的家在堡子山半山腰還不如說是在堡子山山腳下更準確些。</p> <p class="ql-block">  記得,這個臺階上共住有梁家,劉家,范家和我們四戶,除范家是一孔窯洞外,其它三家都擁有一個院落。姥爺家在臺階的最西端,院圍墻西就是登堡子山的蜿蜒小路。姥爺家的院子是用雙節刺編織的籬笆圍著,入院大門也是籬笆編成的;從山腳下沿十幾米高的土崖走一個"之"字就進入了院中。院南筆直的高土崖并排筑有四孔窯洞,是我們姐弟和太姥姥居住的地方。院中有菜地,果樹,彈棉花作坊棚,廂房、廚房。菜地周圍是用酸棗刺和石子鋪就的矮籬笆和小路,小路與籬笆間種有各色菊花、大理、玉簪、芍藥,籬笆上爬滿牽?;ǖ然ɑ?。院內還有多棵桃樹、杏樹,梨樹,養有豬、雞、狗、貓。過的是朝聞雞鳴,晚聽狗叫,行醫種菜,與世無爭的田原生活。待春暖花開時,院內姹紫千紅,說這里是"世外桃園"也不為過。只可惜從71年我離開后,無人居住,疏于管理修繕,現巳破敗的不甚了。只因姥爺,姥姥和太姥姥都安葬于此,我每年清明回鄉掃墓,還會來此悼念,追憶兒時爬樹摘果的情景,再看這沒落凄涼的院子,只有扼腕長嘆一聲,可惜了!</p><p class="ql-block"> 我姐弟三人在這里度過了幼年,是最無憂無慮的幾年。直到母親登報聲明同生父解除婚姻關系,改嫁繼父后,我們才同外祖父分家,先是搬到寶雞路傍,因寶成鐵路建設,又搬到新民街原雙石鋪完小操場對面。我們家是自建的私有財產,始終經營著一個彈棉花作坊為生,也是我外祖父給母親的陪嫁。</p> <p class="ql-block">  這張照片拍的是現在的堡子山和山腳下的雙石鋪鎮。同上張照片對比,嘉陵江兩傍已有了翻天復地的變化,但堡子山卻變化不大。我曾住過家就在江對面,堡子山下那群高樓的屋頂一線,居中偏左一點的位置。</p> <p class="ql-block">  2018年清明,我回雙掃墓,三姨家的王麗曾要求同往。她們姊妹小時也曾在姥姥家住過幾次,有著童年深刻的記憶。對比現已破敗的這個家,她也是很沉痛和惋惜的,回去就寫了一篇懷念文章。我將她的感嘆稍做了修飾,也編入到此文中,算是大家對姥姥,姥爺的共同祭拜吧!</p><p class="ql-block"> 王麗的回憶原文:姥姥家住在鳳縣雙石鋪鎮半山腰,院內有四孔窯,一間大瓦房,旁邊連著一個小廚房。瓦房面對著一片開闊的低矮的籬笆小院,院里種滿了各種各樣的小蔬菜和各種果樹。籬笆上開滿了白紫相間的喇叭花,除了彩蝶在花園里邊飛舞以外,時常還能看到彩色各異的鳥飛舞嬉鬧。最開心的是每年的暑期,院子中間那棵碩大的杏樹,枝繁葉茂,碩果累累,我們可以在樹下伸手釆摘低垂的杏。每天姐妹相伴到后山,挑來泉水,供一天的生活所需,偶爾打豬草,劈柴,支個篩子扣鳥,掏鳥窩,在河里一邊洗衣服一邊撈魚。我們也學哥哥的樣子,爬在山下的鐵軌上聽聽有沒有鏗鏘、鏗鏘的聲音,如果有,我們會在鐵軌上放上五分硬幣,打賭火車是否會把這五分硬幣帶走。當呼嘯的火車風馳電掣飛馳而過的時候,我雙腳要緊緊的抓住地,站得穩穩的,怕被颶風吸走。偶爾下山到鎮上買肉,姥姥會千叮嚀萬囑咐,買好了肉放在籠子里一定要蓋好,不然盤旋在頭頂的老鷹會叼走的。那時最好吃的是山楂片,象二分錢那么大的圓片摞在一起,包成一個小卷兒,吃的時候取上一片,放在舌頭尖上,甜甜的,酸酸的味道,讓它慢慢的順著食道滑下去,真好吃。上山的路上,每次經過都偷人家結在墻外的的青核桃,把大釘子砸彎,釘頭砸扁,做一個簡單的核桃刀,撬開青核桃,挖取里邊白嫩的核桃仁,放在嘴里美滋滋的。院里的母雞一叫,我們就跑到柴垛里面去找熱呼呼的雞蛋,暖暖臉,怎么也舍不得交給姥姥。每天雖然頓頓都吃的是大苞米茬子,但還是吃不夠,我們幾個最愛搶的是鍋巴,經常為搶那點鍋巴滿院子追著跑。姥姥的大炕,與隔壁的灶房相通,冬天每天做飯時熱氣全部進了坑里,姥姥睡在最暖和的地方,我們叫坑頭,我睡在,三哥和姐姐的中間,每天晚上他們都在聊《青春之歌》、《鋼鐵是怎樣煉成的》...小說里面的人物和事,我總是在故事中早早入睡。事隔幾十年,已物是人非,去年當舊地重游時,眼前一片的荒涼,昔日的瓦房已成了殘垣斷壁,坍塌的窯洞,占據了半個院子,后山的泉眼已干枯了數年……,有點傷感,走在這曾經熟悉的小路上,仿佛仍然能聽到童年嬉笑,打鬧的的聲音。懷念那兒的清風細雨;懷念那兒的鳥語花香;懷念那里的炊煙裊裊;懷念那里的甘甜的泉水;懷念那灑汗劈柴;懷念那里的點點滴滴。長大了,心閑了,也特別想有一個這樣的小院,過那恬靜與世無爭的清風細雨的日子,我很想擁有這樣的一所小院,愉快的安度退休生活。</p> <p class="ql-block">  這張照片是我親生父親的手筆。是八十年代他的孿生兄弟(于得祿),為編《于氏家譜》赴陜調查時給我的。</p><p class="ql-block"> 據母親講,我還不足周歲,父親就借口到漢中辦事,離開了鳳縣后就渺無影訊,至到死于眉縣監獄都沒有回來過。因此,我不知道生父的模樣,沒有得到過他的父愛,更不要說親情了。兒時,我們姐弟是在外祖父,外祖母家生活,母親改嫁后隨同繼父在街道生活,是在他們的呵護中度過了我的童年,少年,當時沒有”父親“這個慨念。</p><p class="ql-block"> 至到我在龍口鎮土產公司做臨時工時,一次到古鳳州辦事,有一位老者奇怪的尾隨我很久,又詢問我同于善慶的關系,說我長的太象于善慶了。加上,叔父和堂兄為編《于氏家譜》,又告訴了我一些生父的經歷和往事,我才有了點對父親的模糊印象。根據這些印象和姥姥告訴我的一些他的所作所為,猜想他應該是一個外表風流倜儻,性格懦弱,小心謹慎,少年得志,對家庭沒有太大責任心的男子。從書法角度講,"字如人品",我不懂書法,但從照片字體的鐫秀,公正、細弱也佐證了我的猜想。</p> <p class="ql-block">  這張照片上的老者就是我生父的叔伯兄弟于得祿,是他赴陜調查時同我們一家三囗在寶雞焦化廠二號家屬樓家中的合影。我從未見過父親的照片,他少年得志,不可能沒有拍過照,叔父和母親都說沒有。那么,就只有一種解釋,就是在那個年代為不牽連更多人和事,被姥爺,母親盡毀了。否則,就不會只給我一張他的書法照片留念了。</p> <p class="ql-block">  這張照片是那一次受邀回東于溝同叔伯們的合影。在東于溝知道了生父還有一個孿生兄弟。照片中兩個老人除赴陜調查的于得祿外,另一個是否是生父的孿生兄弟,名字叫什么,?記不清了,只能含糊的將這張照片先編入此文,待有機會后再求證吧!</p> <p class="ql-block">  從族譜上看,于氏家族是一個很大的家族,傳承有六百多年歷史。祖輩是在明朝初期由山西洪洞縣遷到河南密縣靈山腳下的東于溝,西于溝,任崗定居。族姓子嗣甚眾,分布國內外。</p><p class="ql-block"> 我的生父于善慶(族譜名于得庫)是于氏家族老長門第十七代孫,這個家族注重于教育,是耕讀世家。據母親講,生父年輕時考入了在西安韋曲辦的黃浦軍校西安分校,該校沒有開辦幾期就撤銷了,時將這幾期學員分配到軍隊和地方任職。我父親是被直接分配到鳳縣民政局,任局長兼商會會長。鳳縣解放前,時任縣長逃跑,他又成了代縣長。 扶眉戰役后,胡宗南潰兵路過鳳縣,生父跟隨撤到漢中,就渺無音訊。后據叔父講,全國解放后,他由陜西回到了河南,蝸居在距密縣來集縝東于溝不遠的鄭卅市郊,靠收購廢品謀生,過著有家不能回,有親不能探的孤獨,凄涼的生活,直到57年被捕。因他從政時間短,又是民政救災工作,沒有民憤,被判有期徒刑,羈押在陜西眉縣監獄改造。他在服刑時曾托人到家里,要求母親帶我們姐弟去探望,這時家中才有了他的音訊。當時母親已改嫁,在那種政治環境下,外祖父為保護我們,是堅決不允許去探望的。在獄中的他郁郁寡歡,沒有親人關心,也看不到希望,最終病逝獄中,可能享年不足五十歲。</p><p class="ql-block"> 我從小就對于氏家族沒有慨念,母親和姥爺也從末提起過。猜想生父同母親結婚時,他是隱瞞了在原籍還有妻室這個實事,用欺騙行為而獲得的,想信他在這短暫的婚姻中也不會主動說起他家族的事。要不是叔父和堂兄千辛萬苦主動找到鳳縣,寶雞,我恐怕這輩子都不會知道還有這回事。為不辜負叔父和堂兄多次來陜的心意和奔波,90年前后,叔父們緒譜完成受邀,我帶著點好奇的心理曾去過東于溝一次,收到了這本《于氏族譜》,見了許多不知長幼的堂兄,去看了宗祠,祖墳...。后來我同父異母的姐姐還持到西安看望過我,我也熱親的帶她們游覽了西安城墻,大雁塔,此后再無聯系,又淡出了我的生活。</p><p class="ql-block"> 說實在的,若說傳承,于氏這個家族雖同我有血緣關系,但在我的人生中只是一個小插曲,是微不足道的。因他既沒有養育我,也沒有培養過我,對是否在族內,我一點興趣都沒有。而真正讓我銘感于心的家族是以我外祖父,外祖母為尊的"老李家"。<span style="font-size:18px;">記得,外祖父為保護我們,父親死訊傳來,他隱瞞不說,為抹去同于家的關系,還刻意將我們的籍貫改成了他的河北遵化...。至今,我和我的后代在需填報簡歷時的籍貫都是河北遵化,就是這個原因造成的。在</span>七十年代前的政治環境中能有長輩保護你,供你讀書,教你如何生存,你就應該感恩。況,他們還用心良苦的用瞞騙,篡改等方式呵護你,關愛你,讓你有了衣食無憂的童年呢?</p> <p class="ql-block"> 這張照片就是我的外祖父李子祥和外祖母的留念。外祖母原名"李張氏",后被外祖父取名張潔梅。</p><p class="ql-block"> 外祖父、祖母原籍河北省遵化縣(現遵化市),他們在遵化的家族情況我不得而知。只知道他們是在抗戰初,為躲避戰亂,外祖父帶領全家和他的母親逃難來到鳳縣的。先是到河南洛陽投奔他妹父,后因日冠逼近河南,又帶全家投奔在鳳縣教會學校任教的大舅。因教會學校就在雙石鋪堡子山下,就近就定居在了這個山的半山腰,再經多年的經營才有了這個使我難忘的家。</p><p class="ql-block"> 外祖父曾擔任過洛陽火車站站長,是在河南洛陽,為貼補家用開始自學中醫的。來到這個缺醫少藥的山城后,如魚得水,廣結善緣,很快就成了鳳縣有名的老中醫。四鄉八鄰趕來堡子山瞧病的鄉民很多,他們面帶菜色,在生存中掙扎,帶著哀求的眼神前來求助。外祖父也總是體恤他們的艱難,僅管珍費只有幾分錢,也是能免則免。山里的村民是純樸的,受恩于人后都會用他們的方式回報。我們家生活中的砍柴,挑水等許多體力活,"世外桃園"的形成中都有他們的汗水。甚至,在合作化后村民還主動將西圍墻外一塊約二畝的坡地給于我們耕種。憑良心說,這塊坡地在三年自然災害期間為我們能安然度過災年是起了很大作用的,謝謝他們了。</p><p class="ql-block"> 鳳縣解放后,鎮上將散落民間的私人診所組合在一起,對外稱雙石鋪鎮醫院,也就是現縣中醫院前身。當時沒有具體的醫院,還是各自在自己的家中診病。這期間,外祖父借機將在家中診病,搬到現鳳縣商場附近的一棵大槐樹對面,那棵大槐樹上吊著一囗很大的鐵鐘,據說是發防空警報用的。記得,我每次到姥爺街道的診所,看到四面墻上錦旗是越掛越多,病人臨走時的感激之情溢于言表,可見他的醫術是高的。</p><p class="ql-block"> 外祖父因在洛陽擔任過火車站站長,在鳳縣參加過青紅幫。雖名聲很大,受人尊重,也沒有躲過文化大革命的摧殘,退休后被抄過家,游過街。1967年這位我最尊重的長輩病逝,享年七十二歲。</p><p class="ql-block"> 外祖母是一個傳統的家庭婦女,不識字,裹足。一輩子隨外祖父顛沛流離,相夫教子,操勞家務。她喜歡務農,持弄花草,養家畜。外祖父不管家事,堡子山這個家經營的象世外桃園一樣溫馨都是姥姥的杰作。外祖父去世后姥姥也曾在西安老舅,三姨家住過一段時間,不習慣在西安吃閑飯不干活的環境,沒過多長時間,就捎信讓我又把她接回雙石鋪。</p><p class="ql-block"> 我們祖孫倆單獨在一起生活,斷斷續續約有五、六年時間,即從姥爺去世到我到寶雞的這段時間。生活中,姥姥常掛在嘴邊的話是:“一天省一口,一年省一斗",“聽喇喇蛄叫還不種莊稼了?",這些含很深哲理的俗語是她一輩子持家的信條。還經常用她那樸素的“人勤地不懶","風是雨的頭,雨后是太陽"對我說教。耳濡目染,這些格言對我的性格和人生影響也是很大的。</p><p class="ql-block"> 六八年母親全家已被下放到平坎公社大坪生產隊,我是找借囗賴著,才沒有隨同前往。七一年底我很不容易被焦化廠招工,委于重任,要派往寶雞搞籌建。無奈,母親才從平坎趕到雙石鋪將姥姥接走。八零年平反冤假錯案,姥姥又隨母親全家返回雙石鋪,我家的私宅下放時巳被沒收,是先暫住在我大姐家所在的莊子田家塄。在一次去廁所時,不慎摔到,一生勤勞,顛沛的姥姥沒過一個月,病逝于田家塄,享年九十九歲。</p> <p class="ql-block">  這張照片是當年姥姥到平坎后,一次我回家探親,為她和母親在大坪家中拍的合影。</p> <p class="ql-block">  我外祖父,外祖母共養育了五個孩子。這張照片中除后排左二是我同母異父的小弟尹振海外,其余五人就是我的舅父和姨母們。照片由右向左,前排是我母親李孟菡、二姨李仲菡、三姨李季菡,后排是老舅李朝陽和大舅李孟陽。這些人,含繼父及同母異父的弟妹才是我此生特別敬重的,至親的親人。我的這篇《坎坷》回憶文章是以"老李家"為主線編寫的,因為我的成長是離不開他們的教悔和呵護的。下邊李家姊妹的情況是:</p><p class="ql-block"> 大舅,李孟陽,專家級工程師,是我國石油戰線的老兵。解放初,他從鳳縣教會學??既肷蜿柺蛯W校,畢業分配到甘肅玉門油田工作,參加過大慶,大港油田會戰,后定居在大港油田。記得,他在大慶工作時回雙探親,油田指揮部曾派直升機來鳳接他回油田處理緊急事故??梢姡诎l展我國石油工業上是有突出貢獻的。</p><p class="ql-block"> 我初中畢業,因家庭出身問題不允許升高中,情緒低落的那段時間,是他告訴我:你選擇不了出身,但可選擇技藝和努力的方向。還告訴我不論那屆政權都離不開有專業技術的人為社會服務,"技不壓身"多掌握一些技能就能立足這個社會...等,才使我在懵懂中有了追求。才促使我有了要象他一樣不問政治,只當想一名工程師的理想。</p><p class="ql-block"> 母親,李孟菡,曾畢業于洛陽紡校,也曾在鳳縣雙石鋪完小教過書?;楹缶驮傥磪⒓舆^工作,生活的磨難使她幾乎成了文盲。她大半生命運坎坷,磨難重重,仍無怨無悔的精心侍奉父母,含辛茹苦將我們姐弟六人撫養長大,是一位傳統的賢妻良母。</p><p class="ql-block"> 二姨,李仲菡,銀行干部。只知道解放初她在鳳縣銀行工作,當鳳縣行政由漢中地區改為寶雞地區管理后,她同姨夫同調到留埧縣銀行,后又調到鎮巴縣銀行。同我家來往不多,詳情也就知道的不多。</p><p class="ql-block"> 三姨,李季菡,畢業于西安護校,畢業后一直在醫院從事護理工作。三姨同我們家來往是最緊密的,現在三姨,三姨夫均已逝世,但我輩之間都還有聯親。</p><p class="ql-block"> 我著重要提到的是:三姨夫王家勤,山西人,原西安農業電機廠工程師,高級技工。當我立志要當工程師后,初中文化的我不知應從那入門,急需師傅指點。到焦化廠工作前后,我經常會到西安向他請教,是他給我講了許多電氣知識,解答了許多工作中的疑惑,才使我逐漸的深入到電氣這個領域。如果說大舅為我指明了奮斗方向,三姨夫就是帶領我進入電氣行業的領路人。我感恩他們!</p><p class="ql-block"> 小舅,李朝陽,西安交通大學教授。由鳳縣考入西安交通大學機電系,畢業后留校任教至退休。他是母親姊妹們最小的一個,也是受大家關愛最多的一個,是對"老李家"奉獻最少的一個,就不多做評價了。</p> <p class="ql-block">  這張照片不知道是那年,是誰,為何事所拍的??此齻內忝枚济鎺θ?,應該是二姨,三姨到鳳縣省親時,同母親在寶成鐵路上散步時的留彩,背景有點象是由田家塄返回姥姥家的途中。</p> <p class="ql-block">  這張照片應該是老舅到油田探望大舅,同大舅全家的合影,具體是什么時候,那個油田就說不清了。</p> <p class="ql-block">  這張是三姨家的全家福。</p> <p class="ql-block">  繼父,尹慶成,河南新鄉獲嘉縣人。原籍家庭情況不清楚,只知道他在原籍的父母早亡,是同一個姐姐在一塊生活。</p><p class="ql-block"> 他是被抓壯丁從家鄉出來的,經訓練被安排在西安的一個監獄當一名普通看守,西安解放后被留用。當時,新政權對這些留用人員還是有戒心的,集中學習了一段時間,就被打散派往各地監督使用。繼父是由西安被派到鳳縣的,在鳳縣公安局監獄仍當看守。55年左右清理階級隊伍,他被清理出公安系統,成了雙石鋪鎮上的一個無業游民,無一技之長的他只能靠打短工維持生計。</p><p class="ql-block"> 當生父離家出走后,母親承擔著贍養父母,照管我姐弟三人,經營彈棉花作坊重擔。為維持生計,勞累、忙碌是可想而知的。外祖父、母看在眼里,疼在心中,就雇用了繼父來家中幫工。他的勤勞、厚道、善良感動了母親,久而久之就順利的成了我的繼父,也就有了后來的,同母異父的弟妹?;楹蟮睦^父,接過了經營彈棉花作坊和撫養我們姐弟六人的責任,陪同母親度過了他的后半生。</p><p class="ql-block"> 55年公私合營,雙石鋪鎮將修鞋、配鎖,刻章的各家庭作坊合并,財產入股,成立了雙石鋪鎮綜合服務社。綜合社參照企業管理,各作坊每天收入要全部上繳,由社里統一支配,給社員按月發工資,繼父和母親成了綜合社工人。寶成鐵路通車,雙石鋪通電,作為我家彈棉花設備的動力也由騾子改用了電動機。牲畜閑置,又恰逢三年自然災害,繼父看到嗷嗷待哺的我們姊妹六人,無奈,就用這頭騾子在土臺子生產隊換回了八千斤土豆,加上醋糟,豆腐渣,才使我們度過了災年。就是這件騾子換土豆的事,加上彈棉花時他還有偷用電的行為,在四清運動中,被冠以"盜買集體財產"的罪名,判了"三年管制"。也是因此,我的家被下放到鳳縣最偏遠的平坎公社,房產被充公,在雙石鋪街道沒有了家,也擊碎了我上高中的愿望。當時,我恨為什么出生在這樣的家庭,恨我的繼父為什么要做那些損人利巳的事。幼小的心受到第一次重創,沒有了快樂,有的是自卑和憤恨,我不愿再回家,十七歲的我,開始了在社會流浪。</p><p class="ql-block"> 說實在的,我至今都不明白,那頭騾子是我們家賴于生存的工具,是私有財產,入社并不代表沒收。不說父母,就說從我記事起就為它割草,鍘麥桿,精心伺養,對這頭騾子是有感情的。為什么自巳的財產買賣就成了"盜買"?換來的八千斤土豆用當時的市場價估算,也就幾百元的事,有必要限制人身自由嗎?每個政權都是以人民的豐衣足食為己任的,自力更生,安度災荒有罪嗎?況還將我們的房產允公,強制流放,對照憲法,能說是私人財產不被侵犯嗎?...。當然啦,巳事過境遷,對當年繼父的所做所為我早巳理解,只不過對當時的社會不公,造成我人生磨難的罪魁禍首"事件",發點對當年認知的牢騷而已。</p><p class="ql-block"> </p> <p class="ql-block">  這張照片是在原鳳縣飯店大門前,我為母親和繼父拍的合影。當時,大弟已接班,成家,母親和繼父巳搬到這個飯店后邊,鐵路下的平房同大弟夫婦共同生活。</p> <p class="ql-block">  俗話說:"要知父母恩,自巳抱兒孫"。當我有了自己的小家,承擔起了家庭的責任才明白繼父當年的所作所為是他的擔當。三年自然災害期間,在鳳縣不敢說有餓殍,因吃覌音土的大肚子卻是到處可見的。我們嗷嗷待哺的姊妹六個,都是長身體的時候,靠那點定量囗糧根本不夠吃。他們每月的工資,全家每人平均還不到十元,只比當時貧困線八元高一點。況,在物資極度匱乏的那個年代有錢也買不到食品,作為戶主的繼父若再不想辦法,后果是可想而知的。我猜想,他當時的想法就是如何能讓我們吃飽飯,讓我們全家能安度災年。而沒有想到的是這個行為會觸碰當時的法律,是押上了我們姊妹的前途和全家的命運,代價有點太大。從出發點看,他還是一個有擔當的繼父。</p><p class="ql-block"> 我的怨恨早已消弭。從我有了家,有了孩子后,才知道一個男人讓自巳的妻兒吃飽穿暖是責任,想方設法讓她們更幸福是擔當。家里的柴米油鹽,孩子的吃喝拉撒都是需要操心的,更不要說連肚子都吃不飽的那種環境中,作為一家之主的繼父能不想法嗎?能不焦慮嗎?他挺而走險也就可以理解了。生恩沒有養恩大,沒有了心結也就沒有了怨恨,慢慢地破冰,我尊重他了,關系融洽了,我知道了孝順,感恩。</p><p class="ql-block"> 平反返城后,他非常掛念他的姐姐,我曾答應他攜同弟妹回原籍去看看,但至到他去世也沒有如愿。我違背了承諾,成了這輩子的憾事。</p> <p class="ql-block">  我每年都會回家探親。這張照片是繼父、母親由田家塄搬到鳳縣飯店后平房,同大弟一塊生活時,我們全家同他二老的合影。</p><p class="ql-block"> 他去世的前一段時間,大家都不知道他病了,只見他整日郁郁寡歡,看電視昏昏沉沉,迷迷糊糊,沒有精氣神。住院期間也沒有查出得的是什么病。我從寶雞返雙探望,他有氣無力地還說想吃西瓜,當我托人將西瓜買來時,他沒有嘗一口,就彌留了。后來猜想,可能是因我二弟的早逝,對他的打擊太大,沒有了希望,生無可戀,是精神垮了才去世的。他一生碌碌無為,遭遇比我還慘,返城后剛開始有了平靜的生活,我們也都長大成家,他也可以安享晚年了,卻亳無留戀的走了。唉!真是“樹欲靜而風不止,子欲養而親不待。",也是我的遺憾。</p> <p class="ql-block">  母親還是很堅強的。平反返城后她陸續送走了姥姥,繼父和二弟,精神和身體也是每況愈下。大妹,大弟剛工作,我也剛成家,微薄的工資還負擔不起瞻養她的責任,是當時還在雙石鋪的大姐、二姐在照顧著她。尤期是在銀行工作的二姐為弟妹及母親操碎了心,承擔照顧母親的重擔,才使母親有了比較幸福的晚年。母親患有嚴重的內風濕病,我們姐弟雖多方求藥但均無效果,后來病的發展,使她的手、腳關節都變了形,行走十分困難,只能整天蝸居在大弟家,幾乎連樓都不下。就這,她仍頑強的盡力自理,想讓我們安心的在外邊工作。每當我回家探望時,她總是硬撐著說笑,為我張羅,唯恐我吃不好,睡不好,還說她很好,別掛念等一些讓我寬心的話。只有在臨別時她哼的"常回家看看"歌,才會讓我感到她忍受病痛拆麼的無助和我不能為她分擔的內疚。從平坎返城后她一直是同大弟一家生活,也是大弟夫婦就近照顧著她的后半生起居,我感謝大弟。她病逝于大弟后居住的"法官樓",享年八十歲,同繼父合葬于柏家坪后山的柏樹林中。</p><p class="ql-block"> 這張照片是她在平坎,準備為我做飯,在自留地撥菜時我為她隨拍的勞動情景,成了我的珍藏。</p> <p class="ql-block"> 我用這張在青海湖拍的照片記念我的母親。 <span style="font-size:18px;">對于母親,每個人無論在哪,那怕巳去世,都會無時無刻的想念。在我的生命和人生中,母親在我心中有著很重要的位置。</span>就象這張照片中的母親一樣,從小就將我抱在懷里,舉在肩上。她用自已有<span style="font-size:18px;">力的的臂膀舉起我,呵護我成長,用布滿老繭的雙手支撐著這個家,想為我們創造寬松,舒適的生活,學習環境。她默默地耗盡了歲月,熬盡了人生,直到滿頭白發,拖著變形的病體,還在為我們鞠躬盡瘁。她的一生是勞作的一生,是辛苦的一生。</span>我懷念我的母親,回憶著母愛,懷念和她在一起的時光!</p> <p class="ql-block">  這張照片是我童年時的全家福。</p><p class="ql-block"> 照片中后立的三人是我,大姐于萍,二姐于莉。我當時叫于蘊,我三人名都帶草字頭,是外祖父取的。到土產公司后,因不喜歡"蘊"字被人亂叫,自巳用同音字改為于勇。前站立二個和母親抱的孩子是我同母異父的弟妹,大妹尹振紅,大弟尹振東,二弟尹振海。</p> <p class="ql-block">  這張照片是76年我全家回雙探望母親,在大弟家同他們拍的合影。母親的左邊是我大弟全家,母親懷中抱的是我的兒子于凱,當時他還不足周歲。</p> <p class="ql-block">  從這張我們姊妹六人的合影看,我己帶上了紅領巾,應該是我上小學時拍的。</p><p class="ql-block"> 我在上初中前的童年和少年時期還是快樂的。有外祖父、母的教誨,有繼父、母親的言傳身教,弟妹年幼,是大姐、二姐替母親分擔家務,帶弟妹,我每天除過上學就是瘋玩。上樹掏鳥蛋,下河摸魚,滾鐵環,拍畫片...,渾渾噩噩,無憂無慮,那知社會的險惡,父母的磨難,姐姐們的呵護是什么,直到我成家后才逐漸理解了她們的關愛。</p><p class="ql-block"> 記得,每當姥姥家的桃杏成熟,落果滿地。一放學,我就會被母親支使到姥姥家拾集落果取核,再砸核取仁。姥姥淹制的桃杏仁非常好吃,也是姥爺下酒的最愛。樹上剛摘的新鮮桃杏,要挎籃到街道叫買,貼補家用;記得我八歲那年,第一次隨小伙伴到十里店對面的尖山下去背柴,人小力弱,山路崎嶇,負重走不快。太陽落山,夜幕降臨,漆黑的山路和風吹樹林的沙沙聲嚇的我想哭。不見我回來,母親和姐姐耽心我有意外,焦急地沿途尋找,見面相擁而泣的情景還歷歷在目;又有一次姥姥將當時很稀罕的一瓶香油讓我帶回,誰料途中摔跤將油瓶摔碎,回家后挨了繼父的責打,母親為保護我同繼父吵架,一氣出走,最后是在橋頭莊對面河中的那塊孤石上才找到。母親哽咽的說"她最不愿看到我姐弟三人沒有父愛";更記得,66年鎮上貫徹"我們也有一雙手,不在城里吃閑飯"的號召,攤派我家必須要有一人響應。是二姐替我去了紅光溝的蘋果園,這份姐弟情是我終身難忘的,也是我從小就非常敬重她的原因。隨后,我家因"三年管制"被強制下放,我本應隨同,是二姐在先的承擔和母親的苦苦哀求,加上我用"拖"的策略東躲西藏了三年,才使我幸免...。正是因為有這些親人的保護,保留了城填戶口,才有了到焦化廠工作的機會,奠定了我下半生的歷程。</p><p class="ql-block"> 還記得,從我上小學開始至我家被下放這段時間,我為家所做的最大貢獻就是節假日上山砍柴。那時鳳縣沒有煤,更設有煤氣。家家戶戶都是用柴做飯。我們家的用柴是我同二個姐姐用脊梁背出來的。只要不是雨雪天氣,幾乎所有的節假日都要上山背柴,雖辛苦,但能為家做點事,能吃飽,就很快樂。雙石鋪周邊的火脊梁,孔家槽,二河口,陳家灣...,都是我們當年砍柴的地方。每次背柴都要起早摸黑,背上一百多斤的柴伙,往返三、四十里山路,第二天還要揉著惺忪的眼晴趕往學校,是很苦很累的?,F在的兒孫們趕上了好時代,恐怕很難從中體會到當年爺爺奶奶們的艱幸和奉獻吧!</p> <p class="ql-block">  這張照片是大妹的兒子朱杰結婚,我們姊妹們幾個同往賀喜,相聚在婚宴上的合影??上Р蝗毑畲蠼愫痛蠼惴颉S幸馑嫉氖沁@張同上張照片相比,巳不可同日而語了,它可相差了六十年??!</p> <p class="ql-block">  這張照片是一次回家探親,同大弟、二弟在平坎的合影。在當時的那種環境中,我三兄弟都是不向命運屈服的有志青年。大弟自學木工,二弟是全家公認的最聰明,最勤奮,最有前途的,是重振我們家的希望。拍照時,他還在河囗鎮讀高中,每周要回家取糧,翻山越嶺,步行往返八、九十里,困苦的生存條件和不服輸的性格讓他落下了病。但他仍堅持苦讀,為的就是想早日擺脫平坎堅苦的勞作,為自已謀個好前程,可惜天不佑英才啊!</p> <p class="ql-block">  這張照片中的女孩是二弟未過門的女朋友。大名已記不清了,我們都叫她玲子,性格開朗活潑,母親和繼父都很喜歡她。</p><p class="ql-block"> 二弟在平坎那惡劣的環境和艱苦求學中得的是尿毒癥,我雖也陪他四處求醫,終究是無回天之力,做為大哥的我是不稱職的。21歲的二弟在我家返回雙石鋪后病逝在田家塄,葬在雙石鋪火車站對面那座奇特的,兩山夾一石的山溝東側。英年早逝的二弟非常聰明、孝順,早早就知道掙錢補貼家用。是我家在下鄉期間供出的高中生,也是我繼父的希望,他的早逝對繼父和玲子的打擊很大,也是促使繼父去逝的原因之一。</p> <p class="ql-block">  大妹早早掇學在家,在平坎是家中的壯勞力,每年的工分賺最多,她一直在分擔著父母的重擔。她在平坎結婚,妹父叫朱明軒,復轉軍人,當時的大坪生產隊的支書。可惜大妹也是命運多舛,返城后喪夫。這張照片是她全家帶同母親在西安大雁塔的合影,也是我保留的有妹夫的唯一一張照片。</p> <p class="ql-block">  上面已將我的家族,我的家的基本情況介紹完,下面將開始編寫我入職焦化廠前的經歷。它就象這張照片上的路一樣,是彎曲的,是高低不平的。尤其是從62年考入初中至71年入職焦化廠這九年間的經歷,是悲慘的,是坎坷的,也是我一生的財富。</p><p class="ql-block"> 為此文的脈絡清晰,下邊的回憶是按迷茫的初中三年(62—65年),立志的土產公司三年(65—68年)和磨勵的流浪三年(68—71年)順序來展開。</p> <p class="ql-block">  這張照片是我小學的畢業照。當時全縣只有一所中學在安溝的傅家砭,也就是現在的鳳縣一中。雙石鋪鎮也只有一所小學,就是現在的一小。當年的我家就住在一小校門斜對面。我八歲才入學,比較晚。因我同二姐年齡只相差一歲多,學校認為我的年齡是虛報不收,我入學時二姐己上小學三年級的了,我初中畢業被逐出校門,她是高中畢業被攆出鳳縣中學的,在這點上,我們的命運是相同的,心里都在滴血。</p><p class="ql-block"> 我同二姐在求學期間都是全校最優秀的學生。我是以全縣第二名的成績考入初中(第一名是鄧金忠同學),二姐是以全縣第一名的成績升入高中的。當時我們姐弟倆在雙石鋪鎮是家喻戶曉,是各家鼓勵孩子們學習的榜樣。渾噩的青少年時期大家都有自己的夢想和追求,我的理想就是長大要當一名翱翔藍天的飛行員,多次作文都是這樣寫的。上小學期間多次受老師的表揚,就自信的認為自巳的前途是光明的,理想是一定能實現的。誰能料到,今后的路是那么的坎坷,我不能選擇的出身問題會將我的理想揉的粉碎呢?</p> <p class="ql-block">  小學的六年,我就象這張照片中花朵一樣,是出污泥而亭亭玉立,是在陽光下含苞待放的。我是歷年級的班干部,大隊委或中隊長我都擔任過。因學習好,很受老師喜愛,同學們也很愿意同我一塊玩。</p><p class="ql-block"> 58年大煉鋼鐵,學校組織到到青峰山砍青杠木燒木炭響應。往返三天,班主任竇興平老師帶隊,住在山頂的青峰院。夜晚的深山寺廟是陰森的,加上山風呼嘯更顯恐怖。竇老師在為我們站崗守夜時特地找到我,語重心長的給我講了許多激勵和人生如何奮斗的話。原話已記不清了,大意是要求我從現在起,就要嚴格要求自巳,長大后就一定會有作為的。通過這次長談,我學習更努力,立志要做一個對國家有貢獻的人。</p><p class="ql-block"> 學校搞勤工儉學,我們班的項目是伺養長毛兔,勞動課要出校打兔草。記得有一次我在割兔草時,不慎滾坡,扭傷了腳腕,是同學們輪換攙扶我回的家;老舅帶我到古鳳卅玩,被羊抵到溝里,膝關節脫臼,姥爺接骨后的一段時間也是同學們接送我上下學的。這一點點,一滴滴小學期間的老師教誨,同學們的友愛都是我終身難忘的童年記憶,尤其是竇新平啟蒙恩師。</p> <p class="ql-block">  我是六二年考上初中的。當時正值三年自然災害的最后一年,是"四清"和"五反"運動開始的一年。即,在全國開展了一次清政治、清經濟、清組織、清思想的運動和在城市開展反貪污盜竊、反投機倒把、反鋪張浪費、反分散主義、反官僚主義運動。<span style="font-size:18px;">記得當年的這場運,雙石鋪街道幾乎天天晚上都要開會、學習、揭發、批判到深夜,人人自危。甚至有些人受不了被批斗的精神折磨,到豐禾山頂那棵大柏上上吊,以死抗爭。</span></p><p class="ql-block"><span style="font-size:18px;"> 我的厄運也從此開始。生父雖為偽縣政府要員,但在姥爺,母親的刻意隱滿,保護下,對我的成長影響還不是很大。但繼父將騾子換土豆一事卻觸碰了"反貪污盜竊"的高壓線,被管制三年,對我們姐弟的影響卻是翻天復地的。一夜之間,學校的品學兼憂學生、社會的學習的榜樣被打入另冊,成了反面教材。大姐被迫早嫁,二姐不能進大學深造,而我連升高中的資格都沒有,默默離開自已珍愛的校園,對心靈的摧殘是深遠的。</span></p><p class="ql-block"><span style="font-size:18px;"> 我剛升入初中時,因繼父的家庭成份是"貧民",我仍是品學兼優的好學生,擔任著班干部,基干民兵排長,學毛選小組組長等。隨繼父的被處理,即便我同二姐的學習成績在全年級仍是名列前矛,還是被取消了擔任班級各職務的資格,接受不了被學校岐視,被同學嘲笑的冷遇,開始自曝自棄,自哀自卑,原來的自信,傲氣蕩然無存。再看那些成績不咋的,卻因出身好,被送到寶雞,西安學習,即使家庭經濟困難,也被保送到中專、大學深造,讓我嫉妒和不憤。少年的性格是脆弱的,心靈是可塑的,美好的憧景受到的第一次打擊,競是這么的沉重,無情。從照片就可看到我當時緊鎖眉頭,滿臉心不甘,情不愿的表情,就能想像到,我對這不公平遭遇的憤怒,心靈是扭曲的。</span></p> <p class="ql-block">  這張照片是鳳縣中學初六五一班全體同學同校領導和代課老師的畢業照。在2012年同學聚會時獲悉,那些受"最惠國"待遇的和被"踢出"校門的同學一樣,也都成了古稀之人,也都沒有太大建樹,我可能還是佼佼者,有點竊喜。在這張畢業照中未被允許升高中的同學是:趙衛、高有恩、惠忠賢、浦金貴、朱愛琴、王清霞和我,盡管這些同學當時在班上的學習成績都是很好的。從這張照片拍后開始,不論你的成績好壞,不管你愿意或不愿意,那些升入高中的和我們被攆出校門的都一樣,人生軌跡由此開始了改變。</p><p class="ql-block"> 在初中三年中,我要著重說一下我們的班主任吳德堂(照片中老師排列從左順六),中等個,面部嚴肅,文筆很好,是我們的語文帶課老師。當年年輕的他剛被分配來鳳中任教,積極要求進步,是學校重點培養入黨的對像。被委于我們畢業班班主任后,他緊跟政治形勢,管理我們不一視同仁,而是重點培養成份好的,大事小事都表揚;對我們這些出身不好的,即使是同學之間的一些惡作劇,在校報和班會上會經常見到或聽到他上綱上線的文章或犀利的語言敲打?,F在回想,我們這些另冊的同學未被錄取,除當時的政治原因外,作為班主任的他,為什么就忘了教書育人的是什么呢?他是"功"不可沒的。</p> <p class="ql-block">  我從小就被告知"要做共產主義接班人",到初中也是要求我們時刻準備,為實現共產主義事業而奮斗。這些目標,作為中學生的我也是熱血沸騰,就想好好學習,學好本領,為國家的富強增磚添瓦,使自已的夢想成真。現實是殘酷的,逐次被取消了班級職務,不滿的發泄又成了有些人批判的素材,即使學習再好也抵不上一個好成份。我情緒低落,不明白學校是教書育人的地方,還是摧殘花朵的劊子手?是神圣的殿堂,還是監獄?為什么要將學生劃分三六九等對待?怨恨學校不公,怨恨繼父的行為將我拖入到地獄等。一時間,怨恨自卑的心理越來越盛,干什么都沒有了信心,看什么都似乎是他人的嘲弄。就象這張照片的一樣,已在冰天雪地中了,還要再受冷洌寒風的施虐。我的心碎了,夢破了,心灰意冷,情緒低落到冰點,不知道我的希望在哪里?</p> <p class="ql-block">  這張照片是當年的鳳縣中學校門,我就是在這座學校里度過了我人生最迷茫的三年。它給我造成過揮之不去的傷痛,出校門后就不愿意再回去看看。</p><p class="ql-block"> 從被逐出校門,就開始了我的立志三年。我不愿回家,成了有問題的社會青年,街道上的無業游民。為生存,十七歲的我當過搬運工,養路工,上山釆過石,下河篩過沙...,用斷斷續續的收入維持自已的生活。至到大舅由大慶回雙探親時的一席話,才解開我的心結。原話記不清了,談話的主要內容是告訴了我一個真理,即,只要擁有"一技之長,就可走遍天下"的道理,還舉了幾個例子,包括他的經歷。蒙朧中,我有了想學一技之長的想法,有了奮斗的方向,開始鼓起勇氣,尋覓實合我學習的技術,要重新找回自我。我不信我不如人,我不信離開學校我不能學習,更不信世界之大沒我立足之地。說干就干,在打零工的同時,請同學買來高一的課本,開始潛下心來,先提高自己的文化水平,再想如何自學成才吧!</p><p class="ql-block"> 下面寫的是在土產公司立志的三年和在社會上流浪勵志的三年。</p> <p class="ql-block">  這張照片反映的是當年在柏家坪下河灘為鐵路擋案館修建水泵房時,同工地伙伴的合影。在這個工地我是漿砌片石的技工,其他人都是普工,名字已大都記不清了,只知道當年他們都是雙石鋪鎮上的社會青年。</p><p class="ql-block"> 有了一定的技能、社會經驗和資金的積累,心頭的霧霾漸散,自信有了提高,生活也有了規律。我是同姥姥相依為命在堡子山山腳下住,由她照顧我的生活。家中如挑水、砍柴、翻地、買糧等體力活是我在家中的主要任務,每次外出干活,也都要將這些事安排好才放心。姥姥做飯、洗衣,務弄菜園等家務,解除我的后顧之憂。生活有規律,心情舒暢了,外出干活時就能全力以赴,不懂就問,不會就學,贏得了甲方,伙伴們的尊重。這段時間也沒有忘了我的志向,閑暇時又找出課本開始自學高二的課程,購買書籍鉆研技術理論;白天下山同伙伴們海吃胡聊或同到外面尋找”私活”的機會,晚上回家點燈熬油自覺學習或同姥姥話家長;姥姥精于持家,恐我大手大腳,讓我將富余的錢交她保菅,說是為我娶媳婦得攢點錢。有時我回來太晚,姥姥會罵一聲:"兔崽子,又是夜不歸宿!"。這一段時間,雖被姥姥管著,罵著,卻是從我被攆出校門后最溫馨的日子。有想盡快被社會認同的渴望,也有努力未果的失望,比起前幾年的苦悶,我是快樂的生活著。</p><p class="ql-block"> 在雙石鋪,我又結識了鎮上的領導王振興,王鳳琴和廣播員李繼成。我們無事會常聚在一起吃飯、打牌。一次鎮上組織社會青年到張家堯幫助夏收,是時任鎮革委會副主任的王振興和團委書記王鳳琴帶的隊,我們同吃同住同勞動,更熟悉了。久而久之,他們解除了對我的戒心。有一年領布票時,王鳳琴將我家下放時被扣押的戶口本給我,讓我領完布票后再還她。我不是傻瓜,那有好不容易到手的重要證件再還的道理呢?我領完布票后就躲了起來,不同她見面,她也不再追究,不知道是忘了還是故意的。至此,我不是"黑戶"了,有了城鎮居民的身份,也就有了能參加工作的條件。</p><p class="ql-block"> 在文化大革命后期,下鄉知青紛紛被招工返城,城鎮的社會青年也有了希望。革委會主任王振興找到我說:"小于,機會來了,我會推薦的,你要把握住。"。這段時間我盡量不外出,有事無事就聚在鎮廣播室打牌,焦急的等待。大面積招工開始,因我有技術,起初王振興推薦我到外地一些大國企,也正是我想去的,面試都沒有問題,可到政審就會被出身問題淘汰,很是沮喪,恨這些國企沒有伯樂。而后,王振興只能將我推薦給縣屬林場、養路道班,搬運社等單位,我不愿去,因這些單位我太熟悉了,它是不能給我提供所學平臺的,我的理想又如何實現呢?為不辜負王振興的好意,我又一次選擇了躲避。雖不在鎮上露面,到外地打工,但還是時刻注意著鎮上招工動態。直到71年下半年,寶雞焦化廠在鳳縣河口籌建,到鎮上招工,聞訊才去見了王振興,請他務必推薦入職焦化廠,才有了我在寶雞焦化廠工作了三十二年的經歷。</p> <p class="ql-block">  記得,焦化廠在鳳縣開始招工是71年6月份,面試是在黃牛鋪公社的招待所,恰趕上我同呂繼周完成石窖鋪生產隊的供配電線路工程,我倆是攜帶電工工具前往面試的。當時主持面視的幾個焦化廠人巳記不清是誰了,他們對我和呂繼周很感興趣,問了許多有關我們的技術水平問題,這恐怕就是我同呂繼周能順利的被焦化廠錄用,成了入職就是技術工種的一個重要原因吧。</p><p class="ql-block"> 我趕上的是大招工的尾巴,若機會錯過,一輩子會象黃祥一樣再沒有正式參加工作的機會,會默默無聞的在鳳縣了此一生,也沒有了開拓眼界,看看外邊的精釆世界,實現理想的機會。我感謝王振興,感謝那些曾幫助過我的伙伴,朋友們!</p> <p class="ql-block">  磨難是財富,磨難出自強,磨難才會使人更懂的把握、珍惜來自不易的機會。當確認加入了工人階級行列時,我流岀了激動的眼淚。在前途未卜時,同命運博弈,生存中掙扎,孤獨的六年等待后,我終于迎來了一縷曙光。我的心血,我的努力有了回報,青少年的坎坷也告一段落,有了用拼搏換來的這個舞臺,想信“金子總要發光的",憑我已擁有的技能,只要仍不忘初心,在這個舞臺上盡力表演,就會離我的夢想越來越近,我怎能不激動呢?朋友,不管生活有多難,都要堅持下去,必競美好的日子還在后頭呢?</p><p class="ql-block"> 這是一種闖蕩,是對歲月與生命的搏斗、思考和對大自然的熱愛,以及暮年不愿服輸,尋覓抱有儀式感的心態,當然,也有一絲悲壯的感覺。</p><p class="ql-block"> 可貴的是心態,不以物喜,不以己悲,忍難忍之忍,行難行之行,直到老,仍在追求和奮斗,贊賞之。</p> <p class="ql-block">  初中三年,受社會的歧視,學校的唾棄,不知今后的出路在那里,左右踟躇,千頭萬緒難抉擇;在土產公司三年,日夜勤奮,換來的是丟掉了工作,失去了初戀,步履維艱,想涅槃重生。在流浪的三年,雖孤獨痛苦,曲折起伏,卻積攢了閱歷,是我成長的必經。</p><p class="ql-block"> 沒有在深夜痛哭過的人,不足以談人生,一次次看破紅塵,又一次次燃起希望,曾讓我輾轉難眠,更讓我刻骨銘心。</p><p class="ql-block"> 我幾次被社會無情的拋棄,逼迫外出打工流浪,黯然失色歸家。受盡了人間冷暖的折磨,看多了眉高眼低的屈辱,我堅強了,知道了人不能總是碰壁而不悔改,知道了如何調整心態來應對現實。<span style="font-size:18px;">憤怒抱怨化解不了我的窮困潦倒,自卑懦弱也改變不了社會的不公,與其困頓掙扎,不如心向陽光,沖出陰霾。有些風浪,難免艱險,唯有直面才能揚帆遠航;有些抵達,難免迂回,歷盡波折終會停泊靠岸。為了能在社會夾縫中求生存,不</span>能直接處理的事就迂回處理,不能迂回就躲避,辦法總比困難多。通過這九年的磨礪,沉下心來,總結經驗,使我對這個社會的認知有了自己的見解,性格也有了很大的變化。</p><p class="ql-block"> 我基本成熟了,也圓滑了。知道了在這個社會上就要找準自己的位置,那些事不能做,那些話不能說,即使明白也要裝糊涂。學會了察言覌色,審事度勢,“凡事都要三思而行",“人無遠慮必有近憂",“言必信,行必果"是我的人生的信條。這些社會經驗使我表面開朗,熱鬧,喜開玩笑,但內心卻變的更加更孤僻,不愿結交交心的朋友。性格變的敏感,易怒,能忍耐,不會變通,喜獨處。社會經驗的積累使我終身受益,但性格的扭曲卻使我情商受阻,也就直接導致了我在焦廠工作的三十二年中,夢想雖成真,但卻在事業上沒有更上一層樓的結果。</p> <p class="ql-block">  我是71年10月入職焦化廠的,當年的焦化廠正在籌建。所招上山下鄉知青約200人,先是集中在七里坪培訓,煉土焦,后搬遷到寶雞西的福臨堡,改生產機焦。這個廠經過二次較大的改擴建,至90年機焦的生產能力已達二十萬噸,職工已近千人,生產、生活設施齊全,是寶雞地方中型國營企業。好景不長,隨國家以階級斗爭為綱向經濟建設為綱的戰略轉移,加強了環境保護措施,取締或重組了高污染的“五小”企業,焦化廠被民企東嶺兼并,至2013年消亡,也經歷了一個國營企業的悲壯歷程。</p><p class="ql-block"> 我在寶雞焦化廠工作了三十二年,在<span style="font-size:18px;">這里實現了我的理想,在廠內也象我大舅一樣是受人尊重的工程師,在廠內,電氣和基建兩個方面我是權威,在廠外也有一定的影響。隨國家撥亂反正,恢復了高考,其它方式的高等教育機構也象雨后春筍出現。初中文化的我,靠自學跨過高中三年,直接考入了中央廣播電視大學,計算機專業,也園了我的重進校園的夢。入了黨,提了干,還有了幸福家庭,我的價值得到了體現,我的付出得到了回報,我的夢想得已實現,值了。</span></p><p class="ql-block"><span style="font-size:18px;"> 我</span>的命運同焦化廠的命運早己緊緊地捆在了一起,廠興我榮。隨焦化廠的發展、鼎盛、兼并、消亡過程,我又經歷了一次跌宕起伏的坎坷。但,比起青少年遭受的磨難,這已不算什么。因為這時的我已進入知天命的年齡,知道“靠天靠地不如靠自已"的精髓所在。沒有了精神枷鎖羈絆,也沒有生存的焦慮和孤獨,有得是成熟的技能,大專文化水平,把握自已的命運的能力,加之,還有了家庭的這個堅強后盾,不再是孤軍奮戰,是我們在共同面對,還有什么過不去的溝坎呢?</p><p class="ql-block"> 焦化廠被東嶺兼并后,我不愿給民企打工??嗄X過,彷徨過,但很快就調整了心態,振作起來,決定為自己的家庭,為親人,為事業,必須再做點什么,使他們生活的質量好一些,這是我的責任,也是我要再次確立的奮斗的目標。重拾自學這把利刃,結合自巳在建設領域工作的特長,系統的學完了工程監理理論,順利的通過考試,獲得了國家級監理工程師資格。這個身份應該我一生中事業的巔峰,也為我擁有幸福的晚年奠定了基礎。</p><p class="ql-block"> 在焦化廠的這三十二年,對廠的變遷,我在廠里的經歷將在回憶錄第二部分《滄?!芬晃闹畜w現,這就不多述了。</p> <p class="ql-block">  鳳縣,這個我人生的起點,承載著我童年的快樂,少年時的理想,青年時的苦難,對他是即恨又愛。恨他讓我承擔了不該讓我承擔的苦難,愛他養育了我。現在國家富強了,我也進入了古稀,過去的悲歡離合也煙消云散了,我們姊妹也都有了幸福的晚年,培養的下一代也都優秀,人生的追求也不過如此吧!</p><p class="ql-block"> 下邊幾張照片就是想反映我們姊妹們的晚年生活,比起祖輩,父輩已是天壤之別了,夫復何求呢?</p> <p class="ql-block">  這張兩人是我為大姐,二姐在大姐現住的寶雞天璽臺小區內拍的。</p> <p class="ql-block">  這張也是在天璽臺小區,為二姐,二姐夫拍的留念。</p> <p class="ql-block">  這張是為大姐夫在鳳縣雙石鋪陳家灣吊橋傍拍的記念。</p> <p class="ql-block">  可見,這個世界是美好的,誰在這個世界上走一趟,都會留下諸多值得回憶的印記,有困苦、坎坷,甜蜜、快樂。人生就是在不斷選擇、不斷完善,不斷追求這些感覺的過程。重要的是你如何去欣賞沿途過往的風景,如何去總結、調整、珍惜遇到的每個人,每件事,去提高你的生活質量??峙轮挥胁粩嗟膾仐壞切┳璧K你辛福的糟粕,留下能使自己更強大的精華才行。若每個人都懂得了這個道理,這個世界就一定會有你容身之地,在社會這個大海里就一定有你可以躲避風雨的海灣。不是嗎?</p><p class="ql-block"> 完成于2021年十月。</p>
主站蜘蛛池模板: 扶风县| 疏勒县| 莱阳市| 东阳市| 绵阳市| 关岭| 东海县| 凉城县| 汝州市| 仙居县| 原阳县| 德惠市| 电白县| 福清市| 华阴市| 昭平县| 镇江市| 富锦市| 枣庄市| 康定县| 鹤山市| 象州县| 大悟县| 双桥区| 汶川县| 连平县| 六盘水市| 丰顺县| 柳州市| 宾阳县| 保康县| 武威市| 大英县| 新田县| 徐水县| 阿图什市| 威信县| 永兴县| 周宁县| 浦县| 手游|